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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女儿国当大王by道系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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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钩吻的疑问才刚刚冒头,身体便突然传出了一股奇异的悸动来,脸上、躯干、四肢……所有的地方都冒出了奇异耀眼的光来,争先恐后的从身体里钻出来,紧随而来的,则是心头涌上的热意,让钩吻只觉眼睛发烫。
她竖起的瞳孔茫然地看向风漪,涌出一股热意:“这是什么?”
风漪舒展开眉眼:“图腾。”
钩吻是知道图腾的,雨师妾的国度并非没有外人造访,她们并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外界的消息,只是那与钩吻都离得太远,也离雨师妾太远,因为身为一个存在久远的古国,雨师妾是没有去引进后来才诞生的图腾战士的。
她们是天生的巫,自看不上图腾这种东西,因为用巫术就可以解决一切。
钩吻困惑不解地看着自己身上光芒逐渐减弱,却让人能看得更加清晰的图纹,可……她怎么会有图腾?
这不是一个雨师妾该有的东西。
是对方做了手脚?
钩吻下意识怀疑起风漪来,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她很肯定这股力量不是外来的力量,而是从内部升起的,在它爆发出来的一瞬间的、新生的喜悦是做不得假的,这确实是她自己本来就有的东西。
钩吻觉得自己脑子有些混乱,就像原来建立的世界观被陡然摧毁,让她一瞬间变得有些迟钝呆滞起来。
风漪看着对方问:“你就没觉得你与雨师妾有什么不同吗?”
钩吻当然是察觉到了的。
她们的肤色诧异是如此之大,在雨师妾的国度,无论男女,都拥有着漆黑的皮肤和全白的眼眶,眼白与眼珠几乎融为了一体,每一个人一出生都是看不见的,蛇便是她们的眼睛。
但钩吻不同。
她的皮肤是雪白的,她的眼睛是黑色的,每一个外来者,看见她都像是在看一个异类。
可她在雨师妾中也并没有多不好过,因为人人都看不见,自也没有人在意她的肤色,或者说,她们根本理解不了什么叫白,什么叫黑。
不过钩吻确实也没什么朋友就是了。
因为她比较‘笨’。
天生看不见的雨师妾很容易就能听懂师长们的教导,因为她们是一类人,轻而易举就能理解对方的述说,可对有眼睛的钩吻来说,她很难把自己当成一个盲人去看待,理解师长的话自然也是需要费上一番功夫的。
但这无伤大雅,虽然她需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才能学会她们简单就能学会的,但她也学会了不是么?
当然,钩吻偶尔也会生出困惑,为什么她会与周围人不一样。
但大人安慰她,总会有人是与众不同的,所以她叫钩吻,一种需要生活在阳光充足地方的植物,可惜,无论怎么晒,她的皮肤都没有黑上哪怕一点。
这也是周围将她视作异类的原因,因为比起阳光,大家都更喜欢下雨天,稍微感受到点阳光时,她们都会不约而同的选择呆在家里。
但钩吻就是喜欢阳光,不仅仅是因为想要让阳光把自己晒黑,还因为阳光照射在自己身上时的温暖,这跟下雨天那种阴冷感是完全不同的。
不过这样的想法,钩吻从来就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因为她已经够奇怪的了,不能再让自己看上去更奇怪。
钩吻也曾因为好奇找过外面的人说话,他们也曾问过她,有没有想过自己不是雨师妾。
可她不是雨师妾还能是什么呀?
她从小在雨师妾长大,学习着所有雨师妾会学的一切,跟普通的雨师妾并没有什么不同。
精神稍有平复,钩吻忍不住急切的反驳她:“我为什么不能是雨师妾?”
风漪说:“没有雨师妾会觉醒图腾。”
很多古国都是拒绝图腾战士这种新生事物的,哪怕图腾战士也是由巫创造出来的一个体系,但仍有一些古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拒绝接纳这一切。
当然,雨师妾没有图腾战士,并非是因为祂们不想,而是因为祂们不能。
祂们连图腾都早已失去,又哪里能有图腾战士?
风漪想到今天那突然离去的光浪,她当时就在想光浪会去哪儿,本来她猜测是被另一个女阴族群给吸引了过去,毕竟如果对方习俗没变的话,那举行图腾觉醒仪式的时间应该是跟她们差不多的,确实有可能导致这样的情况发生。
但现在想来,光浪应该是去不了那么远的地方,现在结果倒是明晰了。
雨师妾盯上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如今无法下手,可肯定是将自己的位置停留在女阴附近的范围中来的,毕竟跟普通的国家不同,这个国度的人只有下雨天才会出现,那她可不可以猜测,这个国度在下雨天,整个国家也是可以移动的?
所以,雨师妾虽然无法知道风漪的具体-位置,却肯定是知道一个大致的范围的,将国家停留在附近并不奇怪。
当然,会这么做的前提也得是她足够重要,风漪不相信雨师妾这么做会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出。
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间,反倒导致了这种结果。
风漪一句话,便让钩吻哑口无言起来,她确实没法反驳这一点,可她本能的排斥这一切。
有些人会想要迫不及待的脱离自己的原生家庭,因为那里给她们带来的只有痛苦,可看少女的样子,显然并没有过得有多不好,毕竟,雨师妾都是‘瞎子’嘛。
但,真的是如此吗?
风漪若有所想的笑了一下,才意味深长地问:“你难道就没有察觉到,雨师妾对你跟对其她人是不一样的?”
她看着钩吻眉心的竖痕,鲜红鲜红的,像血像疤,还有对方的肤色,钩吻自己或许察觉不出来,毕竟周围就她一个长这样的,可风漪看得出来,那是长期贫血导致的白,就像风漪这具身体曾经的样子,都是不健康的。
她们连身高曾经都差不多,都是没有摄取够,或者说身体无法吸收营养而导致的矮小。
钩吻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忐忑、排斥,又带着奇异的叛逆、期待般的问:“你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是58章出场的人物,雨也是那章出场的,后面网部落蛛首领他们来女阴时守城的也是她,希望你们不要觉得我这是在水文,只是想给为女阴奉献的人一个好结局~
钩吻是37章提到的那个被雨师妾带走的孩子

第240章 悄然升起的异心
因为雨师妾都看不见的原因, 钩吻其实并没有遭遇过多少排斥和针对,哪怕她与其他人的差异如此明显,但大家都是瞎子, 自然也就能做到对此视而不见了。
钩吻只是因为“笨”被人嫌弃才独来独往的,可这是她的问题,不是别人的问题, 毕竟她确实不够聪明, 族里其他人很快就能学会的东西, 她往往都需要反复的练习才能掌握。
不过她另一个被排斥的原因, 则确实是因为族里的大人们对她是特殊的。
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被放血,所以眉心的痕迹从小到大都消不下去, 她们说这是因为她病了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所以她们一直都在为她治疗。
钩吻一开始是信的,没有人会怀疑养大自己的长辈,但她又不是傻子,她能感觉得到, 自己每次“治疗”后都得在床-上躺上许久许久,那种生命流失的感觉如此清晰, 让她很清晰的意识到, 这种“治疗”总有一天是会要了她的命的。
她其实是不理解大人们的做法的, 因为如果真想要了她的命, 何必如此拐弯抹角?她们每一个人都是有能力轻而易举抹杀掉她的。
不过钩吻并没有过度纠结于这个问题, 她是她们养大的, 若有一天, 她们想要收回自己的命, 那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难以接受的事。
钩吻是真心实意这么想的。
所以现在风漪的出现, 反而让钩吻有些排斥,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所思所想都是个笑话,她从小建立起的世界观也有可能因此而崩塌。
但钩吻还是忍不住问风漪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些。
其实,这个问题她是不该问的,因为一个从出生起就生活在那个国度的人,仅仅是因为陌生人的一面之词轻而易举就质疑自己曾经所拥有的一切,那这个人未免也太薄情寡义了。
钩吻也觉得自己应该无视这一切,无论对方说什么都置之不理,这也许才是一个正常的人该有的反应。
她也清楚这一点,却不知为何,给出了截然相反的答案。
风漪平静地回答她:“我是女阴的王,我有责任庇佑每一个女阴的子民。”
钩吻安静听完,轻呼一口气道:“你就那么肯定我是?”
“你瞧,”风漪蓦地笑了一下,她这样说,反而证明她其实很在意自己的出生。
风漪轻轻伸手触碰她身上的图腾纹,纹路本能的一亮,光下的鳞片仿佛变得更加清晰,她顿了顿,语气轻和地接着道,“它们都在因此而欢呼雀跃。”
钩吻轻轻战栗起来,如果说刚才的图腾只是因为自己能够“破土而出”因新生而喜悦的话,那现在就是仿佛被王垂青一般的激动。
它们不是在为了自己能够出现而欢呼雀跃,而仅仅是因为眼前的人。
钩吻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
这种感觉在她心里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久久不能平复,几秒的安静后,钩吻问:“那为什么我会跟你长得不一样?”
好吧,钩吻得承认,她其实并不那么在意自己究竟是那个族里的人,但她很在意自己仍与对方长得不一样。
钩吻其实很在意这种“与众不同”。
风漪说:“品种不同。”
钩吻:“……?”
她轻轻摩-挲着钩吻的图腾纹,这个女孩的天赋很好,好到别人的图腾纹都只是单纯的在发光,实际上根本看不出里面有什么,而风漪在她这里却能清晰的看见排列整齐的细鳞。
在这片奇特的空间里,风漪感觉自己就如同神灵一般,或者说,这里确实不是现实的世界,而是她们的意识,或者说是灵魂来到了此处。
不然她不会长时间带着一条蛇尾而没有感觉到力量的流逝而疲惫,对方也不会还能把蛇给带进来。
这样的地方,如果对方真是将蛇给带进来了的话,那她早应该被雨师妾的人给察觉到了,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身上的一切都具备着定位器一般的作用。
也是因为这个推测,让风漪觉得自己并不是真的来到了这个地方。
不被原有的思维所局限、克制,风漪立马就感觉到自己仿佛犹如这方世界的主宰一般,能轻而易举的改变周围的环境,就像是正在做梦的人,想将梦境变成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
所以风漪点了点钩吻眉心,下一秒,钩吻便感觉双-腿传来了奇特的痒意,那种密密麻麻仿佛有虫子在腿上爬的、轻微的,却无法忽略的痒。
钩吻本能的扭动了一下,她近乎于本能的模仿起了蛇类的姿态,等回过神来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腿竟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条不算纤细、略短的尾巴。
青绿的底色,鳞尖染着点橘红,顶端翘起,每一片鳞片皆是如此,看着就像是正处在炸毛中的动物。
钩吻睁大眼睛,她本能的想要后退,变成蛇尾的下半身却不听使唤起来,尾巴胡乱的扭动起来,若不是被风漪抓着手臂,恐怕早已跌落到了地上。
她吸了一口气,少女心性很重的多看了自己的尾巴几眼,又看了看风漪的,边思索边问:“为什么我的鳞片是翘起来的?”
钩吻从未见过有哪条蛇的鳞片是呈现出翘起来的状态的。
这个问题,风漪无法回答,因为她到现在连蛇谷里的蛇类品种都没认齐呢,又哪会知道什么稀有品种。
更何况,这只是她根据自己在对方身上的图腾纹看到的鳞片给复制出来的,实际上是不是真长这样她也不能肯定,就算真的是这样,那对方可能也是一辈子都无法见到第二次。
对方的天赋确实很好,但这还不足以让她变成风漪这样,她这样是充满了许多机缘巧合的,道路并不能再复制一遍。
而钩吻的天赋,顶多是能让她在成为图腾战士后更快的提升自己,乃至有可能打破如今图腾战士等阶只有高阶的桎梏,可也仅此而已。
所以风漪简短又万金油地回答:“品种问题。”
品种……
钩吻无言以对。
她知道蛇是有很多种类的,颜色、花纹同一个种族内都差异极大,就更不用说不是同族的了。
而雨师妾只蓄养一种蛇,其余品种都不会在她们的国度出现,以钩吻匮乏的知识,着实无法想到究竟得是什么奇怪的蛇会长出这种鳞片,她甚至觉得,也许是因为她确实是“病”了,鳞片才会变成这样。
钩吻想问清楚这一切,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她又突兀的感觉口腔内又痒了起来,让她顿时惊慌失措的捂住嘴,有点怯怯地看向风漪。
风漪有些意外,她只具现了蛇尾,没有再多此一举弄出别的什么来,能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是她的身体在感受到一切后自发的开始进化,这说明她的天赋也许比风漪想象的还要好,而血脉浓度,应该也比普通女阴人要浓上一些,不然不可能会“返祖”。
“张嘴。”
钩吻松开手张开嘴。
风漪看了看,是两颗略往内翻的大长尖牙,这是毒牙的特征,而且,还是那种能弹出来收回去的管牙!
“是管牙呀……”风漪有些失望,确切地说,是羡慕。
对人来说,能收起来的管牙无疑是比沟牙要好的,虽然沟牙毒性更强,可它碍事啊!
哪怕风漪现在也能把它收起来,可沟牙到底不是管牙,哪怕收起来也比普通的虎牙要更长更尖一些,这就导致风漪偶尔吃饭还是会不小心咬到舌头。
且因为无法收放自如,有时候吃东西还会因为毒腺被挤压不知不觉就把毒液给注射进了食物里,影响原本的口感。
所以风漪做梦都想把自己的沟牙换成管牙。
钩吻不能理解风漪的失落,她不自觉顶了顶腮帮,这样明显的牙齿结构变化让她感受到了十分的不适应,总有种想咬住什么的冲动。
风漪看着觉得心烦,于是她收回了这一切,钩吻看着自己重新出现的双-腿,情不自禁的生出了些许恍惚感来。
虽然那条尾巴看上去很怪异,却给了她一种找到了“同类”的错觉。
风漪揉了揉她柔顺的发丝:“好了,回去吧。”
她有预感自己即将要醒来了,因为支撑着“梦”的图腾精灵由原本的清晰开始变得模糊,甚至快变成女阴人平常所见到的那种简约到极点、能一比勾勒出的图腾样式。
钩吻愣了一下,她当然不觉得自己是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尤其是后头还见到了风漪,她下意识便以为是风漪制造出了这一切,而她无法干涉分毫。
她忍不住问:“我还能见到您吗?”
风漪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实际上,她并不能保证这一点,首先,她找不到雨师妾在哪儿,其次,这个空间的出现并不是风漪自己弄出来的,而是图腾的功劳。
她猜测是图腾仪式上的光浪铸造出了这条链接她们的桥梁,但这无疑是需要巨大的能量的,所以就算可以再见,那也应该是三年后了,可天下间很多事都瞬息万变,到时对方是不是还活着都可能打上一个问号。
风漪也不能肯定自己出去后能研究出再进来的方法。
所以她无法给出什么承诺,只能含混的应付过去。
钩吻点点头,还想开口,她还有很多的疑问,并不想就这样离开,然而在风漪下了驱逐令后,她的身影便一直在变淡,到现在彻底消失,无法再将心头的疑惑问出口来。
风漪其实也不想这样草率的结束,打碎了一个人原本固有的认知,却不想办法让其重新建立起另一套认知,这种情况下,她还会回到原本生活的地方,若是心思浅一点,很容易就被别人发现异样,哪怕她为人比较聪敏,能过瞒过周围的人,内心也必然是会因此而陷入迷茫的,不知自己该遵从原本的道路,还是踏上一条未知的道路。
但风漪也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她预感到了这里即将关闭。
对风漪来说,自己在最后一刻才被踢出去也是无关痛痒的,因为从她能操控这里就能更让她知道,只要自己不作死,就肯定不会在这里受伤的,但对钩吻来说就不一样了,若是她也与自己一样,一直停留到最后被这个空间主动踢出去,风漪不能肯定她是会回到原本的地方,还是会陷入未知的地方。
这个有风险的选项根本就没有必要去赌,所以风漪选择让对方提前离开。
人只要活着,总会有再见面的机会,可若是主动作死,那就只能见到骨灰了。
更何况,通过刚才的接触来看,钩吻对雨师妾虽有感情,但也并非没有芥蒂,这种情况下她哪怕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至于完全接受不了,到了陌生的环境也能很快恢复镇定,也说明她性格比较坚韧,估计不会轻易将这件事告诉雨师妾。
对风漪来说,这就足够了。
毕竟她也没想让对方去当什么卧底,只想找到方法将对方带回来。
雨师妾是一群想成神想疯了的疯子,钩吻看着又不太健康,风漪不能确定她这是先天遗留下来的问题还是后天的,如果是后天的,那钩吻哪怕在雨师妾中一直安分守己不惹事,生命也很可能会提前被终结。
哪怕在这之前她们并不认识,风漪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发生。
钩吻走后,风漪也没有急着离开这方空间,因为她对周围的一切也很好奇,只是之前因为钩吻的出现而没能去探索罢了。
她感觉自己与周围间的联系开始摇晃,风漪看了眼图腾,这才将视线转向四周。
她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那些角落里、墙壁后会有什么东西,但风漪还是凭借着直觉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在毫无头绪的时候,跟着自己的直觉走也许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她走得很快,用跑来形容也不为过,但绿色的墙面却始终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似很近,却离得很远。
风漪不知道这是因为四周的一切在跟着自己移动的缘故,还是墙本来就离她离得很远的缘故。
总归,风漪觉得自己想探索周围的行动得失败了。
她放弃了跑过去的打算,在没找到规律以前,不去做这种徒劳的无用功,站在原地放大自己的五感,试图靠此来感知周围的一切。
被放大的五感努力的在捕捉周围的动静。
但除了自己血脉流动的声音,心跳的声音还有自己的呼吸以外,周围像是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好像是静止状态的一般。
时间在这样的氛围下开始流逝。
噗通、噗通、噗通……
一道陌生的韵律突然加入了其中,这是种很容易辨认的声音,因为每一个活着的生物都拥有这样的声音,那是心跳声。
陌生的心跳声。
这里还有别的活物!
风漪将武道意志蔓延过去,然而,不仅图腾变得虚幻,她自己的身影也早已变得模糊,哪怕她让武道意志疯了似的追过去,试图与时间赛跑,可眨眼功夫,‘投影’便破碎,并非四周的一切轰然倒塌,而是风漪自己如同被戳破的泡泡一般破碎开来。
她只觉得四周的光影都开始变得扭曲,紧接着便是眼前一暗,一种坠入深海的沉重感传遍全身,带来一种几近窒息的错觉,促使着人不得不睁开眼。
风漪也确实睁开了眼。
这完全是本能,就像是人从噩梦中惊醒一般。
风漪的大脑有一瞬间空白,很快就回过神来,女青的蛇头凑近她的面庞,信子差一点就吐到了她的脸上:“你怎么了?”
“做了个梦。”风漪伸手推开女青的大蛇脸,她还在寝宫里,之前经历的一切仿佛真的只是自己做了一场梦一样,但风漪不会怀疑那真的就只是场梦,人是梦不到自己想象都想象不出的东西的。
又是什么样的伟力能制造出那样的变化?
风漪眼中闪烁着对力量的痴迷,之后才忍不住去思考,她听到的心跳声究竟是谁的?
那肯定不是图腾的,毕竟在之前图腾离她那么近,如果真的有心跳的话,她不可能会一点都察觉不到,所以那陌生的心跳,是属于一个未知生物的。
是活人,还是什么别的生物?
过了很久,风漪忽地叹了口气,想这些又有什么作用呢,以她现在的能力,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还不如想些更实际的。
她挥散自己的负-面情绪,从床-上坐起来,问女青:“我睡了多久?”
女青想了一下才回答:“天还没亮。”
也就是说,大长老她们很可能还在山上,是没法为风漪解惑的。
女阴可没有老年人熬不住夜的说法,尤其是对有修为在身的人来说,几天几夜不睡并不是什么大事,这样热闹的节日,哪怕是长老她们也会选择多逗留几日再回去,毕竟,没有人会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充满了正向反馈的场面。
尤其是在一个娱乐匮乏的时代。
所以风漪想了想便放弃了立刻去打扰她们‘休假’的想法,毕竟她也不急于一时,而且,这本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问题。
风漪只希望,女阴底蕴深厚,能有什么不依靠那个未知空间就能重新联系上钩吻的方法来,不然可能真的得等到下一回图腾觉醒仪式才能联系上对方了。
可三年的时间,谁又能保证这中间不会发生点什么意外?
风漪睡不着,便干脆披着衣服起身,埋着被灌满了铅一样的双-腿去往咸巫山,决定去巫卷中找找有没有关于钩吻的记载。
虽然钩吻看上去很年轻,但风漪实际上并不能确定她就真的是个少女,在那个未知空间里,风漪不动声色的触碰过她的身体,试图以此来摸骨确定她的骨龄,但那会儿的感受却更加佐证了进入那个空间的自己不是实体。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像武者那样会那么了解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的,所以有些人以精神状态或是灵魂状态出现在某个空间里时,外表看上去与平时没有任何差别,但却不可能一比一把自己内部的所有器官都给复刻出来,她们没有那么了解自己。
风漪一开始没有察觉出异样来,便是因为她对自己的身体足够了解,所以她在未知空间里出现的身体也骨骼完整,经脉齐全,连血液的流速都跟现实世界中的自己没有任何差异,这种情况下她想立即察觉出异样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后来钩吻的出现,却让风漪意识到了这一切。
毕竟,她不修武,似乎还没怎么战斗过,根本不了解自己身体内部的构造。
据风漪所知,巫中也就只有巫医会格外了解自己的身体,因为她们会做‘外科手术’,为了了解身体把自己都开膛破肚了不止一次,所以她们以潜意识跟风漪一起出现在那种空间中,风漪反而不一定能察觉出问题来,会以为自己是真身降临。
或许是因为身体还没有修养好,这次爬山风漪觉得尤其累,但只略微休息了一下,风漪便走向了巫卷,一头扎了进去,试图从中找出钩吻存在过的痕迹,亦或者有没有什么关于通信的方法。
当然,也有可能钩吻原本就不是女阴人,只是被雨师妾以特殊的方法移植了女阴人的血脉也说不准,毕竟一群‘科研疯子’,这种事还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在风漪看来,雨师妾就像是这个世界的科学怪人,为了成神什么丧心病狂的实验都做得出来,乃至是解剖神明,不然祂们如果只是单纯的想成神想疯了,周边的国家顶多拒绝与祂们来往,哪会去管祂们为此而付出了什么行动。
可问题是,祂们在这个过程中做了许多让人不能接受的事,凡是传出过‘神之子’、‘神明的后裔’这样传言的人家,无一不遭灭门,都被祂们捉去研究了,若是那个整个国家都声称他们是神的子民的,雨师妾就会毫不犹豫的发动战争,也不管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吹的。
也是这种天-怒人怨的行为,才让天下共伐之。
不过在曾经,雨师妾倒是没有找过女阴的麻烦,也不知是因为当时女阴身处的地方过于偏僻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从来都自称是女阴娘娘创造的生灵的女阴人并没有被雨师妾盯上。
或许是因为,在雨师妾眼里根本就没有女阴娘娘这样一尊神灵?
可在这种情况下,雨师妾中却出现了女阴人,着实让风漪不太明白是为什么,她之前以为雨师妾盯上自己是因为自己是穿越者,祂们以特殊的方法确认了她跟普通人不太一样。
可如果祂们在这之前就有对女阴人下手的先例的话,那她这个推测就不成立了。
她翻阅着巫卷,实在无法理解这群疯子想做什么。
钩吻在自己的屋子中苏醒了过来,她有些迟钝的眨了下眼,青赤而蛇仍好好的佩戴在耳朵上,臂间的小蟒担忧又亲昵的蹭着她的面颊,钩吻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双臂,光洁如初,恍惚间让她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个瑰丽的梦罢了。
可她很清楚那不是的,因为她感受得到体内那蠢蠢欲动的力量,与过往修习的巫术完全不同的力量。
钩吻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小心的关上门窗,又种下了巫咒,这才前往暗室,对着身上的蛇施展了沉眠巫咒。
在雨师妾眼中,钩吻资质驽钝,学什么都慢,但事实上,她只是学雨师妾会的东西慢而已,她们看不见,无论是否有修为在身都一点都看不见,所以她们从出生起最先学会的便是听声辨位,便是怎么通过一种奇异的声波将周围的建筑在自己脑海中组成一个一比一复刻出的模型。
这让她们不会撞到周围的建筑,更不会撞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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