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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之明月夜 by子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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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天帝授意,缘机仙子紧跟上表,言明锦觅此番历劫,所经所历皆为大苦,是以神元修炼纯净,不会有损神本,亦不会引发天界异象,终是定下了锦觅的上仙之位。

第47章
簌离是背负着‘谋逆’的罪名,被天后‘正法’的祸首,自然享不得香火供奉。润玉只能在璇玑宫中辟出一殿,供奉生母灵位,以全孝心。
润玉正打算叫彦佑和鲤儿一起来拜祭母亲,玉姮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鼠仙他们被天兵天将带走了,天后要对洞庭湖三万水族施以天刑。”她面色严峻的说道。
“什么时候行刑。”润玉浑身紧绷,压着怒气问道。
宫外雷鸣声正好响起,玉姮面色难看,“恐怕雷公电母已经领命而去了。”
润玉眉头隐隐跳动,“我去寻父帝,还请阿姮为我拦下雷公电母。”旭凤禁足,现下能够说动天后收手的也只有父帝了,润玉无论如何也要为洞庭湖争取一线生机,径直飞身赶往天帝寝宫。
玉姮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摇摇头,旁观者清。
天帝要是有心阻拦,天后根本就没有机会降下刑责,她打伤天后又不是什么秘密,天帝哪会对当日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不过去也好。
打消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父子情,冷下心肠才能做大事。
玉姮回想起簌离亡故前的眼光。
她是有心铲平润玉为帝道路上的一切阻碍,包括她自己。终究是要有人唤醒润玉的血性和斗志。
润玉无功而返,只得只身前往九霄云殿。
大殿当中,唯有天后、雷公、电母三人而已,润玉霎时明白,天后真正要对付的人其实是自己,三万洞庭水族不过是个引子而已。
天后戏谑的看着,为三万洞庭水族下跪请求宽恕的润玉。
“当日是谁口口声声说,要杀本座替你生母报仇。当时的夜神何其威风,何其强横。”今日还不是要下跪求饶,天后眼中充斥着大仇得报的快意。
她让人把捆了的彦佑和鲤儿推进大殿,询问雷公电母,“簌离逆党,该当如何处置。”
雷公电母不过中位神明,着实不想掺和进天家阴私当中,奈何天后咄咄逼人,二人也只能照实回答:“按律,当以天雷电火之刑诛之。”
“好。”天后满意的点点头,示意雷公电母动刑,先处置彦佑和鲤儿,再诛灭洞庭湖余孽,就不信润玉能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母族灭亡。
果然,当她说出‘动刑’二字之时,润玉立即将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母债子偿!我生母犯的错我来偿,求母神不要再迁怒旁人了。”
天后要的就是他这句话,“雷公,你的震泽天雷,还有电母,你的无极电光,加上我的莲台业火,当年连穷奇都熬不过,不知道今天夜神,能不能熬得住这三万道极烈酷刑?”
电母犹有迟疑,但是天后法令即下,莫敢不从。
正当第一道雷电要落下,殿外一道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且慢。”喝止住了行刑。
玉姮带着鼠仙以及被绑着的奇鸢款款步入大殿,“要论罪,不妨一块论罪。”
“又是你。”天后又气又恨,先前还没愈合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我与娘娘有缘,每次都是在娘娘害人的时候出现,难怪娘娘生气。”玉姮似是闲话家常一般,随手散落一把兵器。
“你把看守洞庭湖的天兵怎么了。”天后看着那几件兵器,有骇人的目光几乎要夺眶而出。
她派了万名天兵把守洞庭湖,且严下谕,若有人闯一律格杀勿论。
可是都败了?!
天后隐隐觉得不妙,她数次在这个妖女手上吃亏,便知这妖女修为极深厚,非自己可比。因而这次安排了鸟族七位高手组成戮仙剑阵,又让万名天兵严阵以待,誓要让妖女葬身洞庭。
结果妖女却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九霄云殿上。
“不过是一些小辈而已,我又能拿他们怎么样。”玉姮轻快的笑答。
她的笑容越绽越深,似是恶毒的花朵,“不过现在该担心的是你了。”
“方才娘娘说洞庭湖簌离谋逆,夜神代母受过,要受三万天雷刑。好,这个刑我们可以认。但是荼姚你贵为天后,却在千年前屠戮龙鱼族,私开天界粮仓,里通魔界,是为谋叛。”光洁的脸上多了一层阴恻恻的艳光。
“要受刑,咱们一块儿受刑。就是不知娘娘能不能抗住这三万道天雷。”
就天后那个残损的身体,别说三万道天雷了,就是一万道天雷落下她都可以去找簌离手牵手,共赴黄泉了。
天后怒视,“妖女满嘴谎言,本座何时私通魔界。”
玉姮状似惊讶的把奇鸢推到天后身前,“这个灭灵族的人可是娘娘您的暗卫,那日在洞庭湖咱们还见过呢,娘娘也太善忘了吧。娘娘若是觉得我胡诌,大可召集群仙共同审理此案,反正做神仙就是有这点好,留影珠在手,是真是伪一看即知。”
她冷笑道:“其实我们都知道,谋逆与谋叛俱属十恶不赦,是要在这九霄云殿之上,由天帝主管,上神会审,定案之后,方能行罚。”
“所以娘娘也就不必想着清白二字了。在您私设的刑场上,清白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娘娘您的确有屠戮在天魔大战中出力的龙鱼族,也的确有私开天界粮仓,更有私藏魔族,这些您是洗不干净的。”玉姮抬眼,直视天后,笑得纯真无害,“娘娘你觉得该怎么办呢?是坚持以谋逆论罪洞庭湖继续刑囚,还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这个暗卫和粮仓的事情我们也就算了。”

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纵使她是天后,可一旦被扣上里通魔界的罪名也难逃一死,甚至还会连累亲族。
天后愤愤不平的瞪了她一眼,她依旧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态度。
是个人都知道要怎么选。选后者,就算天后不甘心这次没能除掉润玉,她也总能找到下次;可要是选了前者……两败俱伤的场面并非天后想看到的。
天后忍气选择后者,双方互换人质。
玉姮关切的查看润玉有没有受伤,鼠仙接下彦佑和鲤儿;天后则狠狠刮了奇鸢一眼,准备带他回紫方云宫。
天后气他落在敌人手里不仅不自尽保全气节,反而还成了牵制自己的一个把柄。
然而,即使知道接下来也未必会轻松,奇鸢也还是不敢死。
他若是把气节看得比性命还重,就不会受天后驱使,苟活至今了。
全场唯一能算真松了口气的也就雷公电母,总算没做下得罪人的事儿。
或许还要加场外窥屏的天帝。
正所谓,不痴不聋,不做家翁。其实有许多事,天帝都是知情的,只是他不会把实情摆到台面上来说,无论是一家独大,还是庶子嫡母一条心,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只有两股势力不是一条心,专于争斗,彼此制衡,他这个天帝的话才会有人听、才会有力度,现在正合他意。
天帝极善斡旋之术,一方面提前解除旭凤的禁足,让思子的天后能见到儿子;一方面又下令赦免洞庭族,安抚润玉。
双方各有所得,也就对洞庭湖一事闭口不谈,各自休养生息。
润玉看清天帝真面目后,对父子之情彻底失望了。
天帝他根本没有什么父子、夫妻天伦之情,所有人在他心中不过都是棋子。
润玉第一次萌生夺权的念头,他看着静静伏在枕边的爱人,“阿姮,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么。”
玉姮轻轻贴上他的唇,坚定的表态,“我会的,上穷碧落下黄泉,我所念唯你。”
“我只有你了。”润玉笼着她,希望就这么一生一世下去。
次日,润玉和玉姮在偏殿拜着簌离的牌位,
拜完,玉姮就出门了找鼠仙去了,她前脚刚走,后脚天后就派遣两个仙娥端着守孝丧服到璇玑宫。
其中一个高挑的仙娥说道:“天后娘娘口谕,大殿下服孝期间,就留在璇玑宫不必出门。布星值夜也可免了。”
润玉拱手道:“润玉遵旨。”
另一个仙娥则说道:“天后娘娘体恤殿下,特意命我等送来两种不同仪制的丧服,供殿下选择。”
润玉看了一眼,冷声道:“都放下吧。”
那仙娥又道:“天后娘娘说,请大殿下自己决断。是选择天界或者龙鱼族的礼俗,另外一个命小仙带回复命。”
润玉道:“按照龙鱼族礼俗,替母守孝,应着生麻丧服。”
两位仙娥神情有点异常,互相对视一眼,“想必是天后娘娘心疼殿下,生麻布粗,殿下您金娇玉贵,如何受得起?还是天家的缌麻孝布更加贴身一些。”
润玉冷冷地看了一眼,准备伸出手去接那生麻孝服,可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可感情用事,于是,悬在半空中的手硬生生停了下来,接过了缌麻孝服。
仙娥见他有了决断,忙道:“小仙还得回去向天后复命,告退。”
待那二人一走,润玉狠狠地将手中的漆盘丢出去,他眼眶都红了一圈,明显是恨极。

第49章
彦佑目睹了全部过程,走进屋内道:“天后欺人太甚。大殿不如放下一切,跟着我和鲤儿一起远走高飞。可好?”
润玉摇摇头,婉拒了他的建议,“如今,恐怕连做闲云野鹤,都是一种奢望了吧。”
他与天后不死不休,只要他退避软弱一分,天后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直接扑过来死咬不放,直到咬断他的脖颈。
彦佑微微垂眸,复又抬起头:“大殿今后作何打算?”
润玉决意已定:“戒急用忍!”
他不要再靠别人的实施度日了,他要主宰自己的天命。
他们这边白雪纷纷,姻缘府里却喜气洋洋——月下仙人丹朱过寿,邀请众仙参加。
他们因为都在为簌离守孝,所以没去寿宴,只送去贺礼聊表心意。
倒是听说旭凤在寿宴上请求天帝为自己和锦觅赐婚,月下仙人丹朱从旁帮腔,天帝似乎被说服了同意为他们赐婚。
玉姮很是诧异,她以为天帝醉心权利,之前一直不肯成全旭凤和锦觅,是担心把花、水、风、鸟四族都笼在旭凤身边,为他造势。
结果没想到他其实还是有慈父心肠的。
守孝的日子是平静的。
旭凤知道了天后杀簌离一事后,特意备了一壶佳酿到璇玑宫。
“兄长,我知道母神对你生母做的一切,但是母神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今日来,也是为了给母神赔罪。”他诚恳的先自罚一杯。
这话听着极为刺耳,温和如润玉,亦不觉变了脸色。
玉姮笑着在背后按住他的手,似是大喜过望,“原来打杀别人母亲的仇怨,杯酒就可消弭。火神殿下能如此通情达理就最好不过了,我那广寒宫存着不少佳酿,火神殿下若是喜欢不管是一壶还是一百壶只管去拿,只要火神殿下不要介怀天后被我打伤就好。”
旭凤脸色立马拉得老长。可自己前头希望兄长‘杯酒释母仇’,后头若是又要以此叱责玉姮重伤母神,岂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
他深呼吸一口,克制着怒气,“整日打打杀杀的确有伤天和,兄长若是能与母神消弭旧恨,我愿意将将来的储君之位,和所有的权力全都让于兄长。”
“我和兄长说说心里话,你我生母都是为了你我而筹谋,我对母神对我铺设的天帝之路毫无兴趣。兄长比贤能稳妥,日后我愿追随兄长。我也愿兄长能原谅母神。”
润玉微微敛目,“旭凤,你这些话我心领了。只是天界的权柄给谁,除去父帝母神之外,谁也无权置喙,父帝和母神想要给谁,谁也无法决定。”
旁人孜孜不倦追求的权利,旭凤却混然不在意的将其拱手让人,还真是……让人嫉妒啊!
他自幼循规蹈矩,从来不敢像旭凤一样,向天帝、天后争执什么,为自己争取什么。
可他的隐忍换来的不是善待,是别人不断在他的底线上试探。
他已经因为软弱失去了母亲,现在仅存的一点不能再失去。
润玉客客气气请人离开,眼间含着化不去的阴鸷。

时光转瞬即逝,守孝期满。
“我们的婚礼就定在来年的春日如何。”润玉伸手挽了她一同坐下,同时有些歉疚的说:“抱歉,还要你等这么久。”
玉姮摇摇头,“我们还要说抱歉么。你的心意我都懂。”按照天后的说法,簌离是罪人,让他们为其服丧三个月已是格外恩典。
但润玉相比帝子的身份,更无法释怀的是母仇,私底下还是想按照水族的规矩为簌离服丧一年。
正说着,云间微风过,引来白莲的淡淡香气,零零散散地飘来。
“大殿、玉姮,我好久没见到你们了。”锦觅感慨道,她历劫归来就听说大殿的母亲被天后害死的事情,不由泛起同病相怜之情。
她抬起脸,或许是历劫所受之苦真的起到净化神元的成效,锦觅的脸上焕发着娇丽,一颦一笑均是天真明媚。
玉姮含笑:“看来你下凡这段时日的确获益良多,精气神都好了起来。听闻你的朋友也在凡间得以重生。”
锦觅盈然点头道:“她如今名羌活,还要多谢你当年的帝流浆,不然她也无法在人间复活。”
玉姮欷歔道:“你们能在人间重逢也是缘分使然。”
她倒听过那位多肉仙子的事情。多肉仙子跟锦觅一样是花界中的小精灵,一千年前,锦觅擅自从水镜中偷跑到外面游玩,不幸遇上穷奇。
眼看就要命丧当场,是多肉仙子挺身而出为她挡下穷奇杀招,后又有彦佑英雄救美,锦觅才得以安然无恙。
可惜多肉仙子却香消玉殒,令锦觅内疚了许久。
不过说起穷奇,她也许就没见过了,只听他说天帝一直未曾放弃寻找他的踪迹,现在想来他应该是已经躲起来了。
锦觅想着自己那桩心事,踌躇片刻后,还是道明来意:“不知玉姮这里是否还有帝流浆,我可以拿其他的圣品来和你换。”
“可是为了长芳主?”玉姮了然于心。
锦觅微微咬一咬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求你救救长芳主,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只怕她这次要失望了,玉姮叹了口气道:“并非我不想给你,只是依照长芳主的情形只怕帝流浆也无用。”
她对上锦觅惊惶茫然的脸,道:“帝流浆最多可补性命,可长芳主早已身心俱灭,无处可补。”
“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么?”锦觅红着眼问。
“若有办法救回长芳主,难道水神和风神会不告诉你么?”玉姮反问。
“可是那是长芳主。”对我最严厉、也最慈爱的长芳主。
锦觅张着嘴,难过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请锦觅仙子节哀。”物伤其类,再温和的笑颜也遮盖不住润玉眼底满溢而出的忧伤。
锦觅憔悴的身影渐渐远去,“看来咱们有段时间见不到锦觅了。”她轻轻一叹。
润玉侧身在她身边,温和的握着她的手,“没办法,锦觅仙子只能自己走出痛苦的阴霾。”
锦觅漫无目的的走着,只觉得天旋地转。
满天绚丽的凤凰花洒下一片火红的影子,她握着一片落英,倒在树下,任由落英将自己掩埋。
要是能这样,做一朵花,什么都不去想该有多好!

时光兜兜转转,又过去大半。
上清天的玄灵斗姆元君,应天帝之邀来九霄云殿讲法,润玉和众仙一同赴会。
锦觅向来对这些长篇大论的佛法道纲不感兴趣,故而没去。
不想今日不止玄灵斗姆元君开坛讲法,连太上老君都选在今日开炉放丹,邀请水神爹爹去品丹。
锦觅认出前来下帖的仙侍,曾是天后身边的仙娥,感觉事有不对。
一方面应付着这人,一方面又暗中召唤彦佑,让他马上去把水神爹爹带来。这次她要在众仙面前坐实天后的罪名,为长芳主报仇。
锦觅心知天后一向不喜欢自己,实力又强横,自己并不是对手。但是好歹自己现在也是上仙,打不过天后,拖延时间总还是能做到的。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即使锦觅有意拖延,拖到水神救场,奈何实力不如人,被天后逼的节节败退。
要不是旭凤及时赶到以命相护,锦觅不仅报不了长芳主的仇,恐怕连她自己都要亡于天后之手。
见旭凤宁愿为锦觅挨上一道琉璃净火也不肯松手,天后大脑仿佛响起一声巨响,心态一下子就崩了,不管不顾自爆当年是她杀害先花神,现在她也要让锦觅陪先花神一同归西。
哪怕旭凤在,也别想阻拦她。
她泄愤一般的咒骂,让赶来的众人听了个全。
“这么多年,我一直告诉自己,你只是脾气暴躁了一些,言语不饶人,心地绝不坏……如果不是蛇仙带我过来,如果亲眼目睹……可曾想到,你竟这般心狠手辣!荼姚,你已身作天界至尊,还有甚不足,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天帝既怒且哀。
“陛下问我为什么?锦觅这个小妖孽,完全是那人形容再生,本座定要除了她,免得她像当年梓芬一样为祸天界,迷乱我儿的心神。”天后眼中淌着绝望。
水神将虚弱的锦觅交到彦佑手上照顾,转身死死瞪着天后,“弑吾爱、戮吾女,此仇不共戴天。”周身水灵汇集,燃烧着业火的地面上开始结起一层厚厚的冰霜。
水神扬起左掌直打向天后。
旭凤扑身救母,为天后挡下杀招,当即口吐鲜血,面色惨白的倒在天后怀中。
“水神仙上,我母神杀害先花神、重伤锦觅,罪孽深重。仙上的仇,旭凤愿代母受之,只求仙上能留我母神性命。”他断断续续说着,每说一字,口中止不住的溢出鲜血,很快刺目的鲜血把他金灿灿的领口染红。
锦觅看着旭凤受伤无力的一幕,倍感扎心,天旋地转中,她只记下旭凤惊慌的目光。
次日,天帝的旨意遍传天庭。
他以‘屠戮上神’的罪名将荼姚押入毗娑牢狱,削去后位,永生不得再入神籍。
天宫中纷纷议论,荼姚素来跋扈,由她治下的鸟族不断掠夺他族的生存资源,让人不忿久已。今朝她沦为阶下囚,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玉姮刚从月宫回来,就听到满天神佛在讨论这件事。
觉得锦觅这姑娘还真是多灾多难,之前的伤才养好没几日,现在就又被打伤了。
也不知道这次她要养多久。
可能姑娘亲爹也是这么觉得的,连夜将自己的半生修为化为一把柳叶玄冰刃送给锦觅防身。
花界知晓是天后杀了长芳主和伤了锦觅后,再次下令断绝供给鸟族的吃食。
鸟族虽然不平花界数次以粮草相要挟,但这次确实是他们理亏,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寄希望于天界能拨粮。
天后被废黜,这回再也没人能私开天界粮仓了,穗禾只得老老实实的修书陈情。
润玉现在与鸟族长老隐雀有联手之势,他拦下了穗禾上报的折子;而隐雀则主动找到天帝告知鸟族现在缺粮一事。
天帝虽然很不满荼姚,但碍于局势,这份不满也只能止步于此。
魔界一直蠢蠢欲动,日后少不了要从鸟族调兵遣将,因此隐雀很顺利要到物资。
此事过后,隐雀在鸟族中声望大涨。
穗禾本就是废天后提拔上来操控鸟族的。何况穗禾近年一心扑在废天后和火神身上,为了他们母子甚至不惜抛下鸟族事务下凡为人,即使重回天界也几乎日日都要在天界逗留,让人觉得她对鸟族的事务并不上心。
只是她并无大错,且天界待她还宽宥,没说要褫夺她公主的尊位。是以鸟族内部也不好先提出废立族长一事,但是不少族人逐渐向隐雀靠拢,不再以穗禾为尊。
穗禾察觉到后,敢怒不敢言,趁着一天夜里悄悄去毗娑牢狱探望荼姚,并将自己现下的处境全盘托出。
在此前,天帝已来过一趟,荼姚为了孩子的将来,放低身段,试图以旧情打动天帝,让他心甘情愿为旭凤着想。
天帝表面上承诺的很好,可心里怎么想的没人知道。
而见识过天帝反复无常一面的荼姚,也不再全信这个男人的承诺。
她将毕生修为都传给穗禾,望穗禾能好好运用这份功力助力旭凤登上帝位。
“你知道润玉做的那些事了吗?如今鸟族所有事都是由隐雀长老一手接管。”
灰蒙蒙的夜色,再皎洁月光也透不到地上,彦佑拎了一壶美酒,靠在柱子旁。
玉姮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润玉走上这条路,难道你就不劝他吗?”
玉姮奇怪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劝他?难道身为人子他不该为簌离夫人报仇吗?”
“如今荼姚已入狱,遭到天谴。润玉却还不肯罢手,干娘为了报仇搭上了自己的一生。润玉难道也要走上这条路,步干娘的后尘。”彦佑劝道。
她认认真真的看了彦佑一眼,反而平静下来,“究竟是真的有天谴,还是事在人为?彦佑你究竟有没有心,锦觅伤成那样只换来荼姚废后的处置,可她自己呢?根基受损,若是没养好也许以后仙途她就止步于此了。”
她看得出来,彦佑一直对锦觅抱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便反复拿着锦觅来说事。
“你再看看荼姚?若是那日天帝心软,或是火神立下战功请愿放出母亲。她照旧是风光无限的荼姚上神、荼姚天后。”

第53章
她步步紧逼,“你觉得公平吗?”玫瑰红的唇瓣一开一合,吐出的都是诛心之语,“天后在先花神之死里扮演什么角色?天帝又扮演什么角色?他们是共枕的夫妻,是合谋的搭档。你怎么就敢保证以后一定是风平浪静。”
彦佑被堵的说不出话。
“你难道认为润玉他真的能成功?”彦佑由衷认为,无论是簌离,还是润玉,他们想要推翻天帝的抱负根本就是荒诞不经。
天帝统治六界多年,弑仙戮魔不知凡几,难道人人都愿臣服于他?
不见得,只是心有不满的神魔都被消灭了,太微的天帝之位才会稳若泰山。
“在锦觅以自身为饵前,你难道不也是觉得天后之位固若金汤,才会劝润玉远离这些俗世么,可现在看来这世上有什么不能变。”玉姮挥挥手,若他是来打击己方士气的大可不必。
彦佑说不过她,只得一甩袖转身离开,走前还不忘嘲讽她一句,“将来润玉为此出事,你们都要追悔莫及。”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哪怕来日的确技不如人我们也认了,但是像蛇仙一样引颈受戮还真是闻所未闻。”玉姮回敬他一句。
她实在看不惯天上这些神仙的做派,妻女一个被打死,一个被打残,结果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又怂又不可爱。
被打上‘又怂又不可爱’标签的水神估计没有机会为自己正名了。
水神、风神接连在洛相府遇害,被人发现时身体都凉透了。
锦觅哭的死去活来。
天帝也很震怒,居然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随意屠戮上神,这简直是对他权威的挑衅。
然而这事一开始闹得轰轰烈烈,六界皆知,天帝、火神都严令要尽快找出凶手,将其绳之以法,以慰水神、风神之灵,可不知怎的,到后面就没音讯了。
润玉私底下向她透露,水神、风神是被琉璃净火灭杀的,这事怕是和旭凤脱不了干系,因此天帝后面才禁止别人去探查真相。
琉璃净火为凤鸟族至高法术,千年来只有荼姚和旭凤修成。
所以这事很明显,不是火神,就是火神他娘做的。
“可是天后已被关在毗娑牢狱,旭凤……”润玉斟酌着用词,“他一心恋慕锦觅仙子,未必会做这等伤人的事。”
“他一心恋慕锦觅不假,可有杀母之仇在,水神、风神未必同意。没准是他在请求水神嫁女无果后,一时失手杀了水神呢。”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桩桩、一件件都不让火神这个曾经的天之骄子顺心,谁知道水神拒婚,是不是就是压死凤凰的最后一根稻草呢。
“旭凤他……算了……”润玉无力再为旭凤分辨,事实上连他都开始怀疑,自己过去是不是太过贪恋别人的善心,以至于会忽略很多细节。
他曾经觉得自己和旭凤也算是一对相知的兄弟,可当天后将屠刀伸向龙鱼族、当穗禾想要谋害自己的时候,旭凤始终如一的站在她们身边让自己息事宁人。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期盼天家父兄弟情。

旭凤当然知道自己不是凶手。他那么喜欢锦觅,怎么会舍得做出让锦觅伤心痛苦的事情。
只是水神和风神是陨落在琉璃净火下的,这点做不了假。
他特意去了毗娑牢狱一趟,就想问清楚水神与风神之死,到底与他的母神有没有关系。
两人到底说了什么,没人知道,但旭凤从毗娑牢狱出来后,却停止追查水神、风神之死,也劝锦觅停止追查。
找不到凶手,总要给锦觅一些实惠。
于是,天帝降旨加恩洛湘府,让锦觅承袭花神之职,且守孝期满后赐婚于旭凤。
锦觅麻木的接下了天恩,眼眶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
“锦觅怎么可以嫁给荼姚的儿子?!”海棠芳主气急败坏的掷出赐婚圣旨,她转而看向哭得不停的锦觅,直接上手拉人,“走!我们去找天帝退婚!”
锦觅沉默着不动,一边是情郎,一边是亡母,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可自水神死后她身体里的陨丹彻底碎裂,压抑了四千年的情感一朝如洪水猛泄,又岂是能收住的。
她以各种理由推辞拒绝上天,时间长了,其他芳主也看出些不对,锦觅莫不是对火神动了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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