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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之明月夜 by子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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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芳主不信有陨丹在,锦觅还会喜欢上火神。
漏夜潜进锦觅屋内探查她体内陨丹是否完好,得出的结果却让她肝胆俱裂,锦觅体内已无陨丹。
依着花界当前与天界恶劣的关系,她们现今已无面子情分去找太上老君再要一颗陨丹了,众芳主只能阻拦锦觅与旭凤见面,总想着长久不见,两人的感情总会淡下去。
然则‘情’一字,堵不如疏。
生父亡故的痛苦、对旭凤的眷恋……无尽的情感在锦觅心间翻涌,困扰得她日日不得眠。
锦觅一日一日憔悴下去,不得已又来到璇玑宫,想借魇兽一用。她现在瘦的有些脱形,像一脉在寒风中漱漱的芙蓉,轻轻一触就会被碰断。
玉姮同意将魇兽借给她。不过锦觅的病是心里的,也不知道魇兽有没有用。
锦觅怔怔地看着魇兽吐出的所思梦——旭凤高举手中的琉璃净火,灼热的焰光贯穿爹爹身躯……
她明明知道画面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可她就是忍不住看下去。
旭凤对这件事情沉默的态度,更让她惶恐不安,就怕事情真和旭凤有关。
锦觅日复一日看着那些所思梦,神智一日比一日糟糕,偏偏旭凤又忙于公务,无法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在花界众芳一人一句的怨怼中,锦觅意志到底没那么坚定了。
近日,魔尊焱城王离奇暴毙,魔界动荡。
固城王笼络住魔尊两位世子,将脏水泼到一向与世无争的卞城王身上,言之凿凿的称卞城王觊觎魔尊之位,才下毒手谋害焱城王,并且先发制人囚禁卞城王于府邸,逼得鎏英不得不上天求援。
天帝大喜,认为距离自己统一六界又近了一步,不过明面上还是派遣润玉、旭凤去魔界走一趟,探查清楚焱城王暴毙一事。
润玉早早得了天帝暗示,焱城王是谁所害已无关紧要,要紧的是能将有军功、有贤名的魔界双王拉下水,可别让他们当上新魔尊。
要是焱城王那两个傻孩子中的一个有望,就尽可能助力他们当上新魔尊。他们当魔尊,太微做梦都能笑醒。
不过他的这片野心,他另一个儿子完全没有感受到。
旭凤非常认真的帮助鎏英查明真相,还了卞城王一个公道,并且还把自己母神私纳的暗卫——奇鸢,还给鎏英。
奇鸢本名暮辞,是魔界灭灵族后人,更是鎏英青梅竹马。鎏英感激不尽,与旭凤关系更加密切。

卞城王身上的脏水是洗清了,但魔界纷争却没平。
固城王壮士断腕,推出一个替罪羊揽下毒害魔尊的罪名,又再主动推举泫狩世子继任尊位,一派忠心护主的模样,倒真骗了不少人,愿意和他一起成为世子的拥趸。
只是里面到底是一片忠心,顾念前魔尊遗泽;还是单纯觉得两个世子心无城府,方便他们挟天子以令诸侯,就不好说了。
鎏英既不忿魔尊之位让那两个草包得了去,也不满幕后策划这一切的主谋能安然无恙。
可前魔尊势力犹存,何况又有父死子继的制度在,她最多是在人前冷言冷语几句,也做不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两个孩子将这趟差事办的不错,天帝很欣慰地看着他二人身长玉立。
难得流露温情,让润玉留下说话。
“孩儿想起当年孩儿就是在这里,启蒙读书学字。当年父帝于政务之中抽取时间来教导孩儿,孩儿一直铭记在心。”
当年废天后接回润玉不久,就怀上了旭凤。有了亲子,自然对捡回来,又占了长子名头的润玉看不顺眼。
直接把人赶到冷清的宫室过活,连仙师都不给,还是太微看不下去,亲自教了润玉一个月。
一个月之后,太微没了表现慈父的欲望,随意打发了一块省经阁的腰牌,让润玉自己摸索去。
不过即使如此,润玉仍靠着惊人的天赋硬生生自学成才。
眼看润玉势力已成,太微开始有了父子情。
“本座也记得,当时的你虽然调皮,但是勤勉好学。本座也很是欣慰。”太微惯会做戏,明明自己都已经不大记得当初授业的情形,面上却能有十分慈父之爱,“如今你长大了,也将要娶妻,本座回想往昔,都有白驹过隙之感。”
“孩儿一直对父帝的养育之恩感怀在心,父帝养育孩儿不易,孩儿每每想起此事,都铭记五内,不敢忘怀。”润玉如今也不差,面上浮上感激之色。
他生得清俊无瑕,此刻更是如此。
太微也被润玉带动,抒发父子情深,“难为你记得父母的养育之恩。”
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簌离和龙鱼族的悲剧。
太微还真是自大,居然会觉得在他亲手炮制了龙鱼族灭族惨案后,润玉还会一如既往的孝顺。
她却亲眼看见过润玉眼底的愤恨和绝望。
“再忍一忍!”润玉握紧她的手,像是再跟她说,也像是再跟自己说。
水族势力已悉数归入麾下,他现在还在等鼠仙奔走的结果。
不过忍耐的时候不会太长。
天帝现在仍在两个儿子之间寻找平衡,以保证自己的帝位无可动摇。
他强硬的借着新立花神为名,将锦觅强制召到天上来。
天帝爱惜先花神不假,但那点爱意跟自己的权势都比不上。何况现在花界有的只是一群花花草草,天帝没有那么多耐心由她们矫情。
众芳主要拦,他就直接派兵去‘请’。
润玉看着跪着受了青莲冠的锦觅,身上逸散着上神气息,不过就他看来这气息未免太虚浮了些,不说在座的上神上仙,就是土地那样的下仙都能和她斗上一斗。
他暗暗为此惋惜。
对比起他来说,锦觅是真的天之娇女。
她有一心为她筹谋的父母、忠心不二的属下,可折腾了四千年却也只折腾出了这么个结果。
那种与生俱来,栽花控水的本事,在灵力低微之下,又能发挥出多少效能呢。
身在其位,却不能谋其职的可怕他已经见过了。

润玉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忙碌,他不说,玉姮却从他眉宇之间读了出来。
“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在布星台挂夜了。”
星河犹在,人已非少年。
润玉抬眼望向天际,冷如冰雪,“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
同一时刻,栖梧宫中。
旭凤弹着箜篌,夜观星象,“亢龙有悔,一意孤行。亲佞远贤,是天帝之失。”风雨欲来的气息飘散在天庭每个角落,唯独身处风雨中心的人不知晓。
然而,“子弄父兵,知进不知退,乃润玉之过。”
琴声淙淙无断绝,只盼润玉能知进退、明分寸、莫越界。
“天帝无道,北辰星寡德失辉。该当如何?”玉姮冷冽问道。
润玉以天幕为棋盘,星辰做棋子,另起一图,“明正轨,辟歧路。拨乱反正,可另择明主取而代之。”
长河起,晓星升。
兄弟二人隔着遥遥星河说话。
燎原君问道:“殿下,何去何从?”
旭凤凛然答:“收拾山河,扶危六界。”
天界已病入膏肓,他们不是不知道。
只是润玉想的是剜肉补疮不如釜底抽薪。忍一时之痛,革故鼎新;而旭凤作为利益既得者,天然站在他父帝、母神那边,明知是逆势而为,却也要坚守到底。
趁着这奈何天,情正浓,分明愚衷。
天帝端坐殿首,金冠云袍,神色隆重。眉眼略一低,见到的是清明盛世、众仙朝拜,欣慰地淡淡一笑。
月下仙人亦低头看了看她二人牵得牢不可破的手,又看了看肩并肩亲密无间的间距,乐不可支,这一对也算是他促成的。
天帝威严扫了眼宾客盈盈的大殿,转头低声问他:“怎么不见旭凤?”
月下仙人一眼望去,确实没见着旭凤,道:“天界盛事,门庭拥堵,旭凤想来正被堵在赶来的半道上,不若再等等。”
天帝轻轻一蹙眉显然对于他的说辞不甚满意,直接道:“不等了,开始吧。”
月下仙人无话可说,总能为了等儿子,而耽误了老子的寿辰。
润玉起身,轻轻一挥衣袖,敬上一杯清水,“父帝于润玉非但有生养之父子情,兼有教诲之师生义,特以清水一杯敬父帝,聊表润玉寸心。”
天帝点头道:“难得润玉有心。”继而笑着一饮而尽。
润玉面色如常,心里却紧绷成一张弦。他看着天帝将清水饮下,心里才松了一下。
玉姮就坐在他身侧,也一并起身,敬了第二杯。
天帝看着他们这一对,很是欣慰,“佳儿佳妇。”
话音刚落,便听得殿门一阵惊响,诸仙回头。
“且慢!”旭凤一身甲胄迈步入殿,与满堂满殿如火如荼的喜色相冲,不像是来祝寿的,倒像是来打架的。
“旭凤!”天帝声音一沉,“你这是做何?”
燎原君提了个小将上来。
旭凤沉痛看向润玉,“你到底还是没有听我一句劝。一切已成败局,你若还执迷不悟,只会让九霄云殿上染上无辜将士的鲜血。收手吧!我会尽力助你求得父帝的原谅。”
那个小将慌慌张张向润玉禀告,“大殿下,我们的人受到了火神殿下的人的伏击!”
润玉看向殿心被缚之人,神色不变。
玉姮眸光却暗了暗。往日她只觉得火神单纯,却没想他居然会蠢成这样,到现在都未看清楚他的父帝是什么样的人。
“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天帝绷紧眉目。
燎原君将九霄云殿被围,只待夜神击鼓为令,便会直攻九霄云殿。
“他所言可属实?”天帝倾身看着夜神,满目失望震惊。
回应他的,是润玉出手击打四面鼙鼓,声震大殿。
乌压压一片神将持戟佩刀涌入殿中,将刀锋对准润玉和玉姮,然而即使被围困她二人的手也未曾松开过。

“润玉,我给你一个自辩的机会,你还有何话说。”天帝严厉说道。
润玉看向上座的太微,眼神凛冽如刀。
“无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成王败寇,棋差一着。”
眼见免不了一场兵变,旭凤连忙将呆坐在一旁的锦觅拉到自己身后,保护起来。
“你一向比我聪明,攻绩权谋皆在我之上。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走这条不归路。”
“你说这话是认真的么?”玉姮再也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你好好看看坐在上头的天帝,那底下累着的是那里是祥云,分明是谋算下的白骨啊。”
“这天家当真有趣,子不识父、父不识子。”她越笑越娇媚。
旭凤有些难过的看着她,明知她说话一向刻薄,却也还是会被伤到,“仙上误会我父母良多,我不好说什么。可你既然一心向着润玉,为何不劝他一劝,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他走向一条末路。”
润玉看向旭凤,神色淡然,“我问心无愧,你也不必牵连旁人。”
然而,他这么说,别人又岂会把他和月神分开。
“来人,把夜神、月神拿下,押入毗娑牢狱!”天帝见润玉出兵意图谋反,怒不可遏,立刻下令。
他觉得月神再强势也就如此了,大殿上众仙齐在,难道还拿不下一个月神。
事实证明,还真就拿不下。
天帝要严惩谋逆之徒,很不就地正法,旭凤还来不及求情。
只见玉姮轻轻一挥衣袖,以她为中心,厚实云层很快变成一块光滑刺骨的冰面,有个天兵视若无睹直愣愣往里冲,冰雪瞬间攀上他的小腿,然后是全身。
不过眨眼的功夫,天兵就被白雪包裹。
围困他们的天兵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忠不义不孝之徒,又有权利要求他人对其忠义仁孝?”润玉抬手,当着这九霄云殿的仙神面前指控天帝过失,“父帝当年为登天位,戮其兄,弃花神,娶恶妇,辱我母,抛亲子。”
“世人都说天上才是最好的地方,可殊不知,这里才是六界最肮脏、最残酷的伪善之地。”
他一举撕破天帝伪善的面纱,太微恼羞成怒,一拍面前的御案,豁然站起来,然而才站起来,就捂住胸口跌坐在宝座上。
“你说,你这个畜生刚才给我喝了什么!”太微捂住心口,发现一点力也使不上来。
“不过是稍许煞气香灰,仅能脱力两个时辰。”润玉淡淡道。
月下仙人一把搀扶住天帝,愤怒望着润玉谴责道:“润玉,我素知你心机深沉。只是没有想到,你真的做出来这般心狠手辣之事!”
玉姮心知,要想润玉登位名正言顺,少不得要把太微踩进泥潭里。
如果废帝不昏聩,如何体现新君的贤明?
“心狠手辣?”润玉嗤笑道,“天帝当年屠戮兄长,又纵容废天后杀害先花神;辱杀我母,覆灭我龙鱼族之时,难道就不心狠手辣吗?”
“今日之事,不过是天理昭彰,终有轮回罢了。”话语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众仙无一不是低头沉思,此时竟无一人上前为天帝发声。
玉姮知道,此刻他已经得到了最重要的东西——人心!
“我所做这一切,不求俯仰行走之间无愧于天地,但求心中净土一片,无愧先母生养之恩。”润玉双目透彻。
这句话照亮了锦觅。
生养之恩!锦觅想起死去的父母、临秀姨、和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长芳主,仇恨的种子在她心间发芽。

隐雀长老反应极快,从座位上站起身,“我等愿效忠夜神殿下。”
就连旭凤带的那支队伍里也有不少当场倒戈,站在夜神这方。
场面迅速混乱起来。
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不管是天帝,还是火神,都不能放过。
擒贼先擒王,玉姮负责拿下天帝。
足见一点,月下仙人只见她轻飘飘的有如一朵白云,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可不敢硬抗。
急急忙忙将寰谛凤翎丢出,金灿灿的凤羽护在他与天帝身前,竟让人近不了身。
“尊上这该如何是好?”跟在她身后的鼠仙试着用仙器破了几次,都未能破掉寰谛凤翎的结界,下手越发焦急,唯恐时辰一到煞气香灰失效,天帝恢复气力。
玉姮轻轻呵出一口霜雪,金灿灿的结界瞬时转白,透明的、带了点霜雪。
“他们喜欢在里面待着,就让他们待着好了。只要他们敢出来,就会立马被霜雪包围。”
其实她不是没有办法直接破开结界的,只是那样做很容易断了天帝性命。
‘弑父’总归不好听,她跟润玉想的都是一切平定后,将太微一身修为化去,然后投入毗娑牢狱,跟荼姚作伴。
鼠仙也不做纠结,吩咐其他人看好天帝后,自己投身战场。
水火两股庞大的灵力正面相撞,难分高下。
为了尽快结束斗法,鼠仙趁着火神聚精会神之时,欲从背后偷袭。
眼看飞剑要从他背后贯穿,燎原君挺身而出为火神挡下这一劫,不过他自己也因为这穿膛一击,当场魂飞魄散。
“燎原君!”
旭凤双目赤红,浑身腾起紫红火光,双掌两朵火莲绽放。
玉姮来到润玉身侧,二人一同凝出湛蓝水光。
正警惕着,却见旭凤面色突变,一身火光都在消散。
在他身后,传来女人的尖叫,“是你杀了爹爹!是你杀了临秀姨!”锦觅满脸泪水,手上还沾着那把带血的柳叶冰刃。
她终于还是做了选择。
旭凤不可置信的看着锦觅,锦觅却将柳叶冰刃连着自己的青丝,一并从他心房处拔出。
锦觅满神若癫狂,“你说过,爹爹和临秀姨的死和你的确有关系,天帝一而再再而三的把爹爹的案子压下来,除了包庇你,还会是什么!”
旭凤倒下了,他不再纠结锦觅赠他青丝只为验明他内胆精元所在、也不再纠结长辈恩怨给他们带来的痛苦。
临死前他只想知道,“你……可曾……爱过我?”
锦觅含泪点头,“凤凰……我是爱你的……”说完,胸口莫名袭上一阵剜肉一样的疼痛。锦觅蜷起身子,痛得直不起身。
润玉看着旭凤渐渐溃散的身躯,神色复杂莫测。
“我以为测算的是人心是指众仙之心,没想到是这个。”玉姮有些不忍的别过头,她也算见看着两人一路走到现在,却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父子相残、兄弟阋墙、爱侣反目。
一切悲剧都在这庄严巍峨的大殿中上演。
天帝痛声突破煞气香灰的压制,化作一道金龙收集着旭凤的元灵。
收集完,他也气力尽失,像个真正的老人衰弱地倒在地上。

那点哭声,在众仙拥护润玉登位的声音下,是何其渺小。
九霄云殿的狼藉要慢慢收拾干净,以待新主。
“如今太微已死,你大仇得报了。”玉姮迟疑了下,终于开口。
润玉眼尾微微泛红,“阿姮。”他柔韧宽阔的肩背一下子懈了下来,柔弱地靠在她的胸口上。脸上已经没了寿宴上的冷峻。
玉姮温柔的抱住怀里的人,“你做到了。你为洞庭君、为无辜枉死的龙鱼族报仇了。”
“可是娘亲回不来了。”润玉眼尾发红,淌着泪光。
玉姮默默的抱紧他。
“旭凤死了。我虽然知道他一定会来阻止我,而我也未曾因为他的劝阻而停手,我想过最坏的状况,但是没想到,他死了。”
他知道所谓的兄弟情,其实经不起考验。但他从始至终都未想过要取旭凤的性命,那毕竟是他的兄弟,是他漫长仙途里,为数不多的羁绊。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动旭凤。
“可如今,我看见他在我的面前死了。”
“我只有你了。”
千万不要离开他。
复仇成功之后,他固然快慰了一时,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巨大的空虚感。
“我会你一直陪着你的。”玉姮摩挲着他的脸,“以后你会有我,有我们的孩子。”
润玉得到她的话,终于笑了出来。
第二日早朝,上首的润玉冠冕整齐,银色冕服加身,不怒而威。而玉姮也一身天后服饰,坐在他左侧。
虽然还未来得及成婚,但册封天后的诏书已发,人人都有一双眼,哪里看不出来新天帝的心落在谁那里。
天帝御极,对于助他登位的人有所褒奖。而未助他登位,素日也无过错的神仙,也未曾贬低,不仅如此,还用了原先火神麾下的破军星君。
新天帝心胸宽广,用人也不拘出身,可见和太微完全不一样。
但并非人人都对他心悦诚服,譬如鸟族族长和月下仙人就借故不来参加朝会。
刚好赶上他们要清算的时候。
勾起冷笑,玉姮当场就罢免二人职位,鸟族族长就由隐雀接任、姻缘府的职务她则另点了月下老人来接。
她可不会惯着这些反骨。
至于火神。
润玉念着曾经的兄弟情,并未废黜其神位,给了他一份身后荣。
锦觅虽然弑杀上神,念其本意是为双亲报仇,润玉也没有为难他,送她回花界养伤。
“不过说起司职方面……花界倒一直未归。”玉姮与他耳语着。
锦觅全家遭难,都是因为先天帝见利忘义而起,他们继承了太微的帝位、也继承了太微留下的错事。
既要让花草司职回归天宫、也要安抚好花界众芳。
这才是他们为难的事。
润玉沉吟一会儿,“你说,我们重新提拔花神、点化芳主如何?至于花界,就还是按先帝在时说好的,她们自成一界,我们不过问。”
只是新花神上任后,原先留存在花界的百花令还好不好使,就不好说了。
做错事的毕竟是先帝,不是现帝。心虚怯懦他们有,但是不多。
“那就这样做。”之后就是吩咐升仙府,留意下界有没有天姿灵秀的花草精灵。
自此天界万象一新,开启了新纪元。

册封大殿结束后,二人在璇玑宫里一起挑选着大婚用品。
因为玉姮不愿意挪宫,所以她住在璇玑宫。
润玉为了方便他们夫妻生活,拆了宫墙,将落星池纳入其中,又修建银河通向广寒宫。
他们不是背离的参商,而是相伴皎洁的星月。
玉姮苦恼的看着摆满一屋子的物品。
过往她倒是参加过几场婚礼,都是以宾客身份参加的,那时没觉得如何繁琐。
可轮到自己才晓得大婚原来这么复杂,光是柬帖就有几十种选择,像什么鸳鸯帖、合欢帖、并蒂莲花帖……让人目不暇接。
“阿姮觉得繁琐么?”润玉问,“大婚一生只有一次,所以我想尽善尽美。”
润玉说着,脸上是发自内心的笑。
说着他又看向玉姮,“阿姮可有喜欢的图样?”
玉姮指间从一张张婚帖上划过,最后停在一张金灿灿、银晃晃的帖子上,“你瞧这个好不好。”
润玉从后抱住她,轻轻环住她的腰,“阿姮喜欢的,我自然也喜欢。”
玉姮笑起来,侧着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下,“真的?”
润玉猝不及防被她亲了下,有些怔愣,随后反应过来,一双手轻柔地托起她,动情吻住。
有仙侍偶尔在门外无意瞟到一眼,当即耳根发热,陛下和娘娘当真是恩爱。
未来天后定了大婚用日月同辉的图样,天帝立即吩咐底下天官去操办。
天帝大婚的规格绝非一个不受重视的上神可比,这次众人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来筹备。
此时仙侍来报,锦觅仙子醒了。
“唔,是好事。正好,本座这里,也有事找她,让她过来吧。”
仙侍为难地说道:“海棠芳主说,锦觅仙子醒来之后,看起来很不好。”言下之意就是来不了了。
“我去看看吧。”玉姮叹了口气,起身。
她是花界认定的少主,若是天界完全不闻不问,那些芳主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风波来。在他们培育的花精长成前,天上人间的花卉都还在花界手上。
相比第一次来到花界时见到的生机勃勃,在接连损失主事人后,这里也变得荒芜起来。
她走进室内,就见着锦觅捂住胸口趴在床边不停的吐血,一直说着自己的‘心’掉了,要人帮着找。
屋里几个芳主手忙脚乱围着床沿,掀枕翻被一通找,团团转着寻了一圈却一无所获,“没……没有……锦觅,没有呀……”
“在找什么?”玉姮问道。
海棠芳主一见是天界来人,粉脸涨红,刚想骂出口,被玉兰芳主及时拦下。
锦觅痛成这样,她们实在是束手无策了,但不代表天后也没法子。现在要得罪天后,只怕锦觅要多受一段苦。
“找心。锦觅要找她的心。”
玉姮小心的绕过了床前那一滩血,来到床前为锦觅搭脉,随后看向几个芳主,“锦觅是情伤于心,只怕什么灵丹妙药都不管用了。”
她放下锦觅的纤腕,情一字,那里是药能治好的。
“好痛……好苦,嘴里都是苦的。你救救我。”锦觅拉住她的广袖。

“哪里痛?”海棠芳主又急又忧,也不敢提让她忘了火神这些话。
锦觅捂着胸口,蜷紧身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哪里痛……好苦,嘴里都是苦的。救救我……”
海棠芳主连忙打开桌上的糖盒,一颗冰糖,亲手喂入她口中,“吃糖便不会苦了。”
然而,那糖在舌尖化开来,化成一股黄连汁水般,锦觅只觉喉中更涩更苦。
几个芳主一听看着锦觅吐出的冰糖,被染得血淋淋的,默默垂泪。
玉姮伸出手将灵力注入指尖缓缓摩挲过锦觅的后背,“莫怕,我给你渡气,帮你镇痛。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她声音轻柔,隐隐包含魅惑。
锦觅眼神逐渐放空,复而躺了下去。
她原本灵力就很微弱,中间还受了不少伤,现在仅有的都是洛霖、太微等人拿各种天灵地宝养回来的。
这点微末灵力哪够用来镇痛。
当初的劝告还是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
锦觅睡下了、安静了,她待在这里也就无用了。
见海棠芳主作势要赶人,她也不说什么,耸耸肩就离开了这里。
她们最好盼着没有求人的一天。
她飞回天宫,金光万道,瑞气千条。
明幌幌,宝玉造就。
“花神如何?”润玉放下手里的奏折,拉着她一块座下。
“情况很不好,情伤入腑。”
“她对旭凤并非无情,走到这一步也真是造化弄人。”听闻锦觅现在过得不好,润玉也有些惆怅。
“旭凤为了自己生母,掩盖下水神之死的真相,算不上无辜。”
包庇哪里就不是罪了。
润玉无言以对,玉姮也握住他的手,放柔声音,“你重视兄弟之情没有错,可旭凤是个成年凤凰,他有自己的考量,你不能代替他做选择。何况,你怎知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愿意看见的呢?”
他难道看不出来旭凤灰飞烟灭前的释然?
润玉微微点头,“是我想左了。既然旭凤一心要庇护废天后,就随他去吧。”他下谕让人放了关押在毗娑牢狱里的荼姚,将人挪去临渊台。
哪里曾经是她迫害先花神跳下去身陨的地方,现在也让她在哪里反省赎罪吧。
荼姚受到一连串打击有多绝望,众人是不知道,一个已经过气了的废后,又有谁会放在眼里呢。
天宫正在筹备天帝大婚,众仙忙进忙出,忙到六月初六。
今一日,宜嫁娶、纳彩、定盟、祭祀、祈福、入宅、出行、开光、起基、修造、动土、盖屋、竖柱、上梁、安门、安葬、破土……
总而言之,诸事皆宜,百无禁忌!
十几个仙侍围绕在玉姮身边,为她梳妆。天后的婚服,确实要复杂华丽很多,天宫织女用尽一双巧手,才将月华织在婚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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