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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之家by米饭加点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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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起身理了理衣服,“我早已不是什么佟少东家了,豆庄而已不要也罢!看在五福与万源有过扶持的交情,告诉你点东西,我此次出来是替吴大人寻找一个孩子,”说完松出一个玉佩给卢家主看。
“吴大人已明确告诉我,只凭此玉佩,再多良主任我选了都不得法,”芦苇看卢家主微变的脸色笑了笑。
“吴大人任期还有两三年便结束了,你卢家的公子,如何争南阳城的知府位置?这可是个炸雷,”芦苇晃了晃手里的玉佩。
“如果我告诉你点东西呢?”卢家主突然出声道。
“让我猜猜你说什么,武英侯府的孩子?还是武英侯拼死带出来的那个孩子?”芦苇眼不错的看着卢家主说完,不错过他的任何表情。
卢家主起身眼底压着阴冷的风暴。
“都不是,本家主告诉你点关于吴家的事,关于野崽子的事,你听了可以去松州府查,你求活着而已,并不阻碍我卢家之事,这与我们应该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吴大人何事?”芦苇疑惑的问。
“如果他不是吴家的孩子呢?”卢家主咧嘴笑问。
“他是很多乞丐之子,吴家当初连旁支公子都不愿意出娶他母亲,可是亲事又迫在眉梢,没法子捏着鼻子先认了。”
“本想等叶家女子进门后耗死她,偏偏她好运有了,吴家不得不出手选择惊掉,那叶家女子也是一个有心计的,进吴家前,带了一个会身手的老妈子放在暗处,后来老妈子回叶家求救,吴家几乎被满门覆灭。”
“就这样了,叶家人都不愿接走叶家女,吴家心里恨到极点,冷眼旁观前帝治好叶家女,又在他们要求有个孩子出生时,只随便从路上找了几个乞丐回去,这才有的他,”卢家主说完突然畅快的大笑起来。
“吴大人自己知道吗?”芦苇面无表情的问道。
“这事在吴家是心照不宣的事,吴家没有任何人瞒着他,你看吴家给他的名字就晓得了,非吴家子呀!”卢家主笑的颇为得意残忍。
“甚至前帝和叶家人也清楚的,叶家与前帝为了保住这个孩子,维持朝廷与世家的平衡安稳,还派了一个护卫进吴家护卫他,”卢家主不屑的说完,好似叶家女受到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所以武英侯兵乱的时候,大肆屠戮你们不是没有道理的,堂堂世家手段,竟如此腌臜可耻上不得台面。”
“只敢对一个身不由己的女子报复,对叶家和朝廷却是边磕头边认错,可见圣贤书上教的光明磊落,都被你们当成腌臜物吃了,怪不得家族日益没落!”
“你们只晓自己利益得失,所谓尊严高贵,且不如路边牛粪狗屎矜贵,一个女子被你们如此对待,她都咬牙吞认,只为天下黎民安生。”
“而你们这些世家,却置天下百姓而不顾,你们又何德何能,敢称自己为世家的?你知晓世家训诫守则第一条是什么吗?是忠民守仁护君!”
看你们这样的世家败类,本不应该从母亲胯下爬出来的,特别是你这个家主,你如此轻视一个为黎民百姓付出生命的女子,就注定你卢家走不远,”芦苇说完无视卢家主铁青难看的脸,脚步极快的离开了卢家,她不怕卢家对她怎么样,因为卢家不敢让她出事了,鳖犊子正拿刀看着呢!
身后传来愤怒的巨响都没让她回头,她佟芦苇虽然不是好人,也不是什么正义的侠士,但是她从不遮蔽自己的眼睛,否认别人的无畏贡献与付出,这天下,不应该有人诋毁那个可怜的叶家女。
这些世家是没享受过,随时随地被人吃了的恐惧,不被人高高在上的捧着了,就是受到了莫名其妙的侮辱,不知这辱从何来的!
芦苇离开卢家回到茶馆收拾东西,茶馆在孙大胜他们走的时候,芦苇就给关闭了。
东西拿好带着人出发离开了延京,走前她给吴大人去了一封信,信上自然是如实交代了她今天的所见所闻,然后是马不停蹄的去了松州府。
“阿爹,你知道这东西怎么用吗?”采薇兜着一筐的果子来到塘头找佟父。
佟父划着船靠近岸边伸头看,“这是无患子呢!你阿姐没告诉你咋弄的?”
“没,只说让栽了深秋收集果子,阿爹这是干啥的?”采薇看佟父的表情,觉得肯定是个好东西。
“这是好东西呢!你跟我回去看看你姐写的手札,”佟父洗干净手爬上岸,带着采薇回家找芦苇的手本看。
“阿姐纸上怎么说?”采薇好奇的问佟父。
“你阿姐说这果皮做出来的东西,是专供贵人用的,你先去砍草回来,我去摸点歪溜格溜(河蚌田螺)回来,”佟父交待完拿着桶出门了。
采薇抱着镰刀,去屋后田埂割了一大抱草回来。
佟父出门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拎了半桶东西回来给淘洗干净,倒出来砸碎控干水。
“二丫头,抱点稻草艾草兑着青草烧灰出来,”佟父一边交待,一边挑拣采薇拿的无患子。
“这不就是阿姐以前做的洗头膏吗?”采薇奇怪的问佟父。
“对,”佟父点点头。
“就是你们舍不得用的那个皂荚膏,只不过这次不用皂荚皮了,换果木香的做,这东西做的成本不便宜,所以做的时候一点都不能浪费了。”
这个采薇熟悉呀!她抱草出来点火烧成灰铲起来,倒水进锅继续熬,熬了约么两柱香的功夫,端走盖好放一夜,然后把佟父砸碎的壳,捡起来放火盆里烧。
“壳那个不着急,回头熬无患子的时候再烧它也不迟,”佟父剪着果皮头说道。
采薇一听拿剪刀过来帮着一起剪,“阿爹,这里面还有核不去掉吗?”
“核不用去,只把皮头剪了霉烂去掉,回头放锅里直接煮浓一点,飘起来的舀了不要,剩下的挑出一样圆溜的,用锥子给锥上洞,串起来卖给庙门,煮熟的核一锥就锥过去了,还不担心生虫的,你姐让你们熬的草油还有吗?”佟父抬头问采薇。
“还有,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田埂上的草也可以熬油!”采薇第一次被自己熬的香草油惊呆了。
“大自然的东西都是有用的,没见过不代表没有,没事多看看书,听听别人的经验,回来学学就会长见识了,”佟父嘟囔着说完。
爷俩忙了好一会才剪完,兜一盆水过来给飘起来的无患子舀了,剩下的直接倒锅里,锅底小罐里放上田螺壳,采薇开始点火放木头烧。
满满一锅硬是烧了一个半时辰,期间佟父把飘起来的剥皮仍锅里煮,一锅水凉下来冷却过滤出来。
烧的壳子夹出来碾的碎碎的,就像水飞朱砂似的一直碾成浆,送去屋里静置一夜。
第二天一早采薇过来,跟佟父把草灰水滤出来,给壳澄出来的水倒了,浆倒灰水里兑无患子熬的水,轻轻的搅拌小半个时辰。
打开香草油倒三碗的样子,兑进搅拌的水里再次搅拌两柱香的功夫,一直到盆里东西颜色浓稠糊状停手。
佟父舀两碗出来单独放空盆里,倒半碗栀子花油进去继续搅,差不多充分融合了,才吝啬的舀鸡蛋大一坨,倒树叶做的小格里等着塑形。
“这一块成型了,没有两贯钱都不能卖,它塑形了不能马上用,得端去通风的地方窖存一个月才行,”佟父指着东西交待。
“两贯钱?”采薇有些吃惊,这也太贵了吧?要是两贯钱的话,那这一锅起码有二三十贯了。
“这就不是给穷人家用的,好东西都是给达官贵人做出来的,它在精不在多,做的用心点比多做点赚钱,两碗做个香味出来,选择性也丰富点,”佟父笑着解释。

“听说咱们知府大人要升走了!”一个特别小声的男人八卦道。
“真的假的?吴大人要走了?”小食铺屋内有两个吃饭的人同时开口追问。
“当然是真的,我表兄就是知府里的衙差,这话是他说出来的还有假?也不知道新来的大人好不好!”说话的人叹了一口气。
徐仲林站在锅灶前,默默的听那两个人说话,傍晚回家悄悄的送了口信走。
次日天刚亮,城门打开雯妹一家出城走了。
半个月后潘瘸子无声的从豆庄没了影,豆庄的大庄头,第一时间送信来到府城通报吴大人。
吴大人背手看扈庄头许久,“他走了就算了随他去,你这几年的辛苦我看到了,喝杯茶压压辛苦。”
扈庄头抬头有些惊讶的看着吴大人,他后背心里都是冷汗,这会看吴大人不在意的模样,他心里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吴大人端了一杯茶给扈庄头,他自己坐下重新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庄里的生意近日如何了?商路上有新单子回来吗?”
“回大人,一切都还是老……”扈庄头抠着喉咙跪下,手里的茶杯摔的粉碎,目光都是惊骇的模样。
胖护卫第一时间挡在吴大人身前,一脸肃杀的看着扈庄头。
“从你第一天在本官跟前说话,本官就晓得你是吴家的人,”吴大人浅笑着放下茶杯,起身去书案后面拿了一盒子信给他看。
“你送出去的信,本官一封不落的收集起来了,哼!你勾结卢家人,引诱潘瘸子去葆江郡报仇,并为他安排一切出城事宜,你以为本官不知道吗?”
“本官不出手,是因为潘瘸子无心做墨了,所以本官任他走,至于你,本官也该出出心里的闷气才好,”吴大人笑的森冷异常。
胖护卫一挥手来了两个人,把扈庄头堵住嘴拉了下去。
“大人,卢家看样子必争南阳城知府,还有他们最近频繁的动作,你还是挪了吧!别到最后什么都不保,”胖护卫低声苦心劝诫吴大人。
吴大人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舅父,本官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孩子了,南阳城本官经营了十年,岂是他们说要就能要的?如果真有这么容易要去,卢家还能跟本官拼着找孩子?”
“可是卢家找了徐娘子……”
吴大人听完笑笑不在意,“去信告诉苏大柜他们回来吧!如果丑妇人不回来,那再回来时怕连收尸的机会都没有了,就是本官挪位置,也得带他们一起走,佟家父女绝不能留给下一任接替者用。”
“大人……”胖护卫皱眉不赞同,想劝吴大人想清楚了,佟家爷俩不可能跟着的,徐娘子若是真这么听话,也不会单独去见卢家人了。
“本官知道舅父想说什么,这事可由不得他们愿意不愿意,”吴大人不愿再多谈。
潘瘸子到了葆江郡,抱着盒子找到蒋大人送上好墨,这几年南阳城的斗赛,一年比一年的精彩,早就被其他同等职位官员眼馋位置了。
五福的墨又是有口皆碑的,白送的墨蒋大人哪有不要的道理?他不仅要了,还放下身份与潘瘸子来往学习。
“大人要是真喜欢这墨,可以找大人信的过的人过来跟我学,草民不能长久的留在葆江郡,我们吴大人还要我去别的地方呢!”潘瘸子一日教完蒋大人随口说道。
蒋大人一听有些不舍,但是也不好跟吴大人硬碰硬,吴斐汝现今可是皇上跟前的新贵,多少都要避着他的锋芒。
“既如此,我选内兄与潘先生学习技艺。”
“那大人可要快些时间了,你看我们吴大人来了好几信催草民回去,”潘瘸子拿出七八封信给蒋大人看。
蒋大人眼底藏不住心痛感,“我会尽快安排人过去学的。”
潘瘸子得了准确答复,便不再多做啰嗦转身回去了。
在住处约么等了一个月时间,才被蒋大人派人接去茶楼说话聊天。
“潘先生,这是我内兄阮雪堂,”蒋大人乐呵呵的介绍着。
潘瘸子温和的笑了笑点头,看近在咫尺的仇人,恨不得给他们碎尸万段才好。
“这个大人……做墨一个人有些累,阮公子可否有帮手?”
蒋大人看看自己的舅子哥,“先生自管教便好,虽说本官妻弟只有一人,不是还可以找下人帮忙吗?”
潘瘸子闻言一想也是,坐下说了些墨的知识,又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些阮家的情况,确实就剩这么一个人了,他没多做停留的,找借口回去弄材料,走前约了第二日下午带阮学堂做墨。
夜里潘瘸子兴奋的几乎一夜没睡,次日一早起来,他把带来的东西煮在甜品里,下午如约找了阮学堂,俩人喧晗了几句玩笑话,他不经意的拿出甜品吃。
“潘兄这是吃的何物?怎得如此的香甜?”阮学堂也是一个好吃鬼,这闻见了香味忝着脸就上来了。
潘瘸子听了也没吝啬,从筐里拿出一罐甜品推过去。
阮学堂打开罐口嗅了一下,迫不及待的倒了一碗,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转眼一碗没了又倒一碗吧唧吃。
“潘先生,大人找你有事去一趟,”门口传来声音喊潘瘸子。
潘瘸子闻言没动身体,目光兴奋的看着阮学堂,直至看他把一罐的甜品吃完,他近乎癫狂的大笑了起来。
阮学堂被笑的毛骨悚然,忍着哆嗦开口说道,“你有病呀……”
“阮公子别跟他瘸子计较,毕竟是大人找回来的……”跑进来一个小厮,讨好的对阮学堂陪笑说好话,转身连拉带推的给潘瘸子弄走了。
“我要留下……”
“潘先生,不要浪费芦苇的心,你的家人都安顿好了就等着你团聚了,”孝义低声强势的推潘瘸子走。
潘瘸子张了张嘴不甘心道,“可蒋贼还在……”
“他也跑不掉的,瘸子叔你就睁大眼睛看吧!我妹妹已经安排好了他的路,还有蒋家所有人的路,芦苇的主意,比你莽撞的害朝廷命官保险,你一个不小心会牵连雯妹一家,”孝义耳语的保证道。
“蒋家所有人吗……?”潘瘸子咧嘴笑的心甘情愿的走了。
下午蒋大人心情很好的去看小舅子,等待他的是人都硬了,七窍流的血都干枯了。
“怎么回事?去给我找潘瘸子来,”蒋大人吓得后退了一大步,厉声吩咐人。
衙差跑的飞快的去了潘瘸子家,只见潘瘸子趴在桌子上,脸上的血也干了,人邦邦硬的死了多时,旁边还有一打开的染血信,衙差看了急忙拿信回去交差。
出来看见好些人围着看热闹,走到最近的一个人跟前,给孝义踹了两脚,“把他背去埋了,真是晦气的东西!”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大人,潘瘸子都硬了,倒是有一封信压在他头下,属下估计他是被人害了,”衙差把信拿给蒋大人看。
蒋大人皱眉看信倏地目光一冷,吴斐汝不仁别怪他不义,“人呢?”
“属下让人给他埋了,看着怪晦气的,要不小的给他刨出来……”
“不用了,给……他好好的安葬了,”蒋大人拿着信匆匆的走了。
几日后大街上撒满了纸张,纸张上写的东西是蒋大人二十几年前,在临仙府城做的种种恶事,其中包括人证物证都还齐全完整。
蒋大人看属下捡回来的纸,他咬牙切齿的念着吴斐汝的名字,傍晚差自己信的过的人,送信去了京里。
暗流的汹涌藏在繁华的背后,吴大人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给苏向云的信有回音了没有?”
“没有,要不我亲自去一趟?”胖护卫提议道。
吴大人抬手阻止,来回踏步走了好半天。
“给我看紧徐仲林和麻头,不行就抓去牢里……”
“大人,脚行赖掌柜送信来了,”门外传来小厮通禀。
胖护卫闻言急忙出去拿信,“除了信还有别的吗?”
小厮摇头,“没有了,只有这封信。”
胖护卫拿信进屋给吴大人,他只看大人打开信后,脸色铁青不已。
“怎么了?”胖护卫小声问。
“舅父自己看,”吴大人把信递给胖护卫。
“卢家何时扣押了苏大柜他们?为何延京没人来信通知?”胖护卫看信脸色大变。
“他们会不会承受不住酷刑,交待大人让他们出行的目的?”
吴大人摩挲着信没说话,信的落款是特殊标记,这是苏向云独有的印章标记,这就说明吴家也参与了其中。
“会不会卢家找到孩子了……?”胖护卫呢喃呓语道。
吴大人缓缓的抬起头,眼底是山雨欲来的风暴,“舅父安排好府衙,随本官去平京面圣交待退路。”
胖护卫不解的看着吴大人,“万一吴家没找到那孩……”
吴大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舅父,“我晓得舅父的拖延,可是本官不要这万一的机会了。”
胖护卫欲言又止的沉默了,“我陪你去面圣。”
吴大人笑笑整理好衣冠,挥手让人准备东西,深夜他带着人悄悄的出了城。
芦苇在松州府待了五六个月,打听到了想听的情况,才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
“你是打算回南阳城,还是随便找个地方落居?”芦苇询问苏大柜的意思?
这一路苏大柜很配合她,这有点让芦苇很意外,她原本是打算要苏大柜病死的。
“我要去葆江郡落居,以后一切尘埃落定了,只要少东家需要我,可以去那儿找我,”苏大柜笑着说了自己的落地。
“我不是一个好奇的人,但是今天,我还是想问苏大柜是谁的人?”芦苇还是问了心里的疑惑。
“我跟耿青云一样都是宫里的人,只不过他是照顾皇子的太医,我是护卫皇子殿里的护卫。”
“晋先帝崩后的那一年,宫里突然多了几个要生的娘娘,当时世家妃子把持朝政,立了所谓的冷宫三岁皇子为帝,这样的荒诞的事,朝臣们自然不愿意干看着。”
“武英侯带兵血洗了,立新小帝的钱贵妃母家,四岁的小天子自然也崩了,其他群臣一看小天子没了,他们纷纷抢夺宫里有孕的娘娘,企图把持婴孩自立摄政。”
“这些孩子都不是晋先帝的孩子,武英侯怎么会眼睁睁看他们祸乱天下?他就把那些有孕的妃子都杀了,唯独只有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是在晋先帝生前默许下送出去的,随之跟出去的还有我与耿青云。”
“我们被贬出去得武英侯照顾着,改名换姓在武英侯府当奴才,送出去的孩子,不知为何走漏了风声,惹得各方都在寻找他,武英侯府一半的死因罪名,也是因为这个孩子而有的。”
“为什么要送出去?”芦苇不解。
“为了当鱼饵呀!送出去的那个孩子,是卢家安放在宫里的,你拿玉佩跟平安符合一起,缺半叶里是个小小的卢字,先帝是要把他们连根拔除,可惜事与愿违!”

第260章 互相交换保护
“武英侯看晋先帝崩了,他便把两样象征信物的东西分开,玉佩放在孩子身上,对叶家幸存的所有人交待,戴玉佩的那个孩子,就是叶家留下的唯一孩子。
“平安符则是交给了吴家表少爷,告诉他,日后若是路难走,想法去延京找卢家送宫里的那个孩子。”
“因为抱出宫的那个孩子,出来当日就送去了最危险的地方活着,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个孩子找到了卢家就是沾板的肉……”
“花伯爷不晓得……?”芦苇奇怪道。
“苏大柜扬起笑脸笑了一会,他也不知道详细的头尾,侯爷曾秘密见过他,只对他说宫里孩子送去了延京某处,为了安全起见,叶府备了一个孕妇,及一个孩子放明面上。”
“结果他听完起了私心,心里大概是怨恨武英侯吧!他把老侯爷送去的福生,悄悄的带回平京换成了昌树,昌树原本是要做福生的。”
“他不知,老侯爷曾经是要接回大小姐的,是大小姐不愿回叶家,大小姐虽是柔弱的女儿身,可骨子里却有不输男儿的血性,她不愿再起战乱……”
“就这么叶家唯一的孩子,稀里糊涂的被花伯爷带走了,留下的福生,随着叶府伏诛前,被安排同疤赖一起送出去了,我与耿青云得了侯爷的交待,提前出府一路尾随着叶府发配,暗地里到处寻找这个孩子。”
“我们找他并不是要做什么,只是怕别有用心的人找到他,利用他打破这好不容易太平下来的元国,那我等岂能对的起地下的武英侯?叶府二十几人的命还没走几年呢!”
芦苇听完心里五味杂陈,“心怀家国天下赔上自己一家人,他家人怨恨他吗?”
苏大柜听了怔怔片刻,“怨吧!可是将不忠国忠民,百姓何以安生?”
芦苇闻言一愣,“吴大人想要我跟我阿爹死,我没法放过他,但是小疤赖我可以保下他的,算是全了叶大小姐一点骨血。”
苏大柜眸光里惊讶,“小疤赖?他是……他是……”
“吴大人自己都不知道呢!他曾告诉我,有一个婢女拼死生下叶家孩子,大概这话也是他舅父告诉他的,还好他良心未泯,安排了这两个孩子去了我夫君眼前,否则他……”芦苇笑了笑,骨肉至亲都要互相防着。
苏大柜沉默良久,“谢谢少东家……”
“不需要你谢,我得赶回南阳城救我的家人了,”芦苇转身摆摆手带人走了,她此一遭回去不知能不能活!
四月个后,冬;
十二月二十一日晨,芦苇出门四年回到南阳城,漫步感受街道上的热闹烟火气,这样的繁华任谁放手都不甘心吧!
雪白的世界透着欢快的吆喝声,青绿的河岸边,隐隐约约有一股花香飘着,树梢上挂着未摘的灯笼,显示它们不久前的红火。
“佟妹子别来无恙呀!”吴大人一身常服雪青貂裘,白玉簪冠束着发髻,身旁胖护卫为他打着伞,不论出身为人行事,光这一副身姿挺拔丰秀,已是儒雅温润之子。
“别来无恙,”芦苇笑着回答没有避讳吴大人。
“怎么,佟妹子这是回来看看南阳城吗?还未见过家人?”吴大人声音平缓的问道。
芦苇没说话,双手拢在皮套里窝着暖炉子。
“我在等你呀!我晓得大人不会让我久等的。”
吴大人眼里渐渐没了温和,取而代之的是渐凉的冷漠。
“不是本官要做卸磨杀驴的人,是妹子你不听话,做本官的家仆有何不好?你一再折辱本官,本官都未对你如何。”
“可妹子千不该万不该去松州府,即使妹子有天大的本事,本官都不得不忍心折了你!”吴大人说完侧身,他身后有两个陌生的侍卫上前。
“拿下这行刺本官的妇人,生死不论……”
“你确定?”芦苇把玉佩抛给了吴大人。
吴大人接到玉佩眼底忽的变了神色,随即快不可见的恢复了正常。
“你们都留在这里。”
“大人……”胖护卫担心的喊了一声。
吴大人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接过伞走到芦苇跟前道,“那个孩子在哪?卢家截去了?”
芦苇错过吴大人的目光,看向胖护卫笑的无比开心,“你确定要在这里说?”
吴大人眼底极力压抑着情绪,走在芦苇身侧打伞,俩人漫步在大雪里远离了护卫们。
“秋芳在哪?”吴大人停下脚步急切问道。
“够换我阿爹的命吗?”芦苇冷声询问。
吴大人定定的看芦苇好半天,“不够!”
“那多个孩子呢?”芦苇又问。
吴大人猛的握紧伞柄,“孩子?你找到秋芳和……孩子了?”
“吴大人好本事呀!我说你明明孑然一身的,却拼了命的要钱傍身,不想原来是有子的人呀!”芦苇讥讽的笑说道。
吴大人没说话,看芦苇就像看死人一般。
“你想杀我?可惜!我要是没了,秋芳的孩子会死的更惨,你别想着用叶家那一套脱身,你们父子二人只能活一个,你自己想清楚了,”芦苇心里也在盘算着,他们父女能活哪一个下来。
“父子?秋芳生的是个男孩?那个孩子如今在哪?你告诉我呀?”吴大人目光颤颤的逼问芦苇。
“我阿爹和麻头能活吗?”芦苇一步不让的看着吴大人。
吴大人摇摇头,“你和你阿爹跑不掉的,我只能保徐家人和你夫君及麻头,你出去这几年,应该知道我吴斐汝身边有一个女谋士,南阳城能如日中天,离不开你们父女二人,若我不在了,等待你们父女的下场你比我清楚。”
芦苇低下头脚在雪地上踩了踩,“吴斐汝,你最好能保下我阿爹,”她说完抬起头。
“徐仲林你知道的,他宽厚守成尚好,却无能力谋划护人,不信我前面死你儿子跟着就来。”
吴大人低吼问道,“秋芳生的孩子到底在哪?”
“十九年前,叶府在山寺里救回一个姑娘,听说那姑娘当时被救时,已在产子之际,奈何她被土匪伤的太重了,救母便不能救子,救子便不能救母,武英侯陷入两难时,看见那女子手里握着璎珞不松。”
“那璎珞曾是叶家大小姐,婴儿时的平安符,能得这样的东西,他便猜想这女子应该是谁了,他选择了救母放弃孩子。”
“偏偏女子醒来哀求救子,她说这孩子的父亲处境艰难,这可能是他唯一的孩子了,因为他的家族不容他,在他的吃食里下不干净的东西,她希望能给他留下一点骨血。”
“武英侯听完当即向女子跪了一个头,他说这是叶家欠她的,就这么,孩子生下来的第三年,武英侯从宫里又带回一个即将产子的女子,那时侯正好府内,还有一个正经的孩子要出生,武英侯以为这样就能李代桃僵过去。”
“偏偏这么隐秘的事情,还是被人知道了,且被钱贵妃知道了,她心生恐惧怒火,通知了吴家人,晋先帝几日后被一碗药送走了。”
“世家和朝臣们争先恐后的想立新帝,世家公子们的选择不用说是冷宫的皇子,朝臣们则是在寻找送出宫的那个孩子,因为他们以为,只有送出去的那个孩子,才是真的晋先帝孩子。”
“立新帝的朝臣不包括叶家,武英侯在追查是何人泄密孩子的事,他最先查的就是知情的耿青云,因为秋芳产子、还有宫里带出的那个,包括叶家正经的孩子,都是经他手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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