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by陌上人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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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现在居然说看到她心情不好。
“大,大姐……”白梅委屈地要哭出来。
“回去吧,我知道是金凤让你来的,以前我对你和白香怎么样你虽然年纪小,心里应该有数,你既然选择跟着金凤就别再到我这里叫我大姐,求我这求我那的,我看着烦。”
白梅瘪着嘴,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大姐,对不起……我也不想来……”
“知道,你回去吧。”白杜鹃转身进了院,不再理她。
刘向红担心地问白杜鹃:“你小妹来找你不会也是为了那捐出去的一千块钱吧?”
白杜鹃挑大拇指,“干妈英明。”
刘向红轻轻打了她一巴掌,“淘气。”
“干妈,我刚才去送饭,你猜杨叔问我什么了?”白杜鹃很快把这个话题岔了过去。
白梅回去自然是要被骂的,饿了一晚上。
第二天金凤又让白香来。
白香知道她也讨不到好,她根本就不敢来找白杜鹃。
她偷偷跑上山,挖野菜充饥,磨蹭到很晚才回来。
反正今晚家里也不会给她留饭,吃了一肚子的野菜总比饿肚子强。
金凤又让白香和白梅一块来找白杜鹃。
这两个丫头也看明白了,找大姐也没用,回家还要被骂,没饭吃。
于是她们工分也不挣了,跑上山挖野菜吃,天黑才回来。
就这么又过了几天,钱没要来,却把莫老太太惹火了。
老太太只知道金凤天天催着两个丫头去找白杜鹃要钱,但她不知道那个钱是怎么回事,只当广播里说的都是真的。
但金凤天天让白梅和白香去找白杜鹃,钱也没要来,工分也没挣到。
莫老太太觉得亏了,她骂金凤是个败家娘们。
金凤有苦说不出,心里憋屈,就只能拿白梅和白香撒气。
老莫家这个热闹就别提了,有骂的,有哭的,呜哇乱嚎,啥动静都有。
邻居都被吵的受不了,开门出来去老莫家想帮着劝一劝。
总这么吵也不是个事,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就在这时一辆破旧的汽车开进了大队,在众目困惑地目光中停在了老莫家院墙外。
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了三名公安。
一看到公安可把社员们吓坏了。
“这是咋的了?”
“公安怎么来了?”
“不知道……”
“这是谁家犯事了?”
“难道是因为老莫家打起来了?”
“就是打起来也不会把公安招来啊?”
“那就是老莫家打死人了?”
社员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三名公安敲响了老莫家的院门。
有社员找来了大队长于金生。
于金生一路小跑气喘吁吁,“我是熊皮沟大队的大队长,你们是……”
三名公安表情严肃,“这里是莫征程家吗?”
“是,没错。”
“有群众举报莫征程勾结林场财务,贪污建设资金,林场那边已经查证了此事,并成立了调查小组,我们来收缴被盗款项。”
于金生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还是杜鹃那丫头精明,没把那一千块钱留下。
如果钱在白杜鹃手里,这头出了事,钱就只能上交出去。
可是现在钱被白杜鹃捐给了大队和公社,想把钱要回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于金生装出惊慌失措的模样,“怎么会这样……哎呀,莫征程平时看着也不像坏人啊……”
周围看热闹的社员听了这话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莫征程这是犯事了?”
“好像是……”
“就像大队长说的,他看起来也不像坏人啊。”
“你懂什么,坏人脸上又没写着坏人两个字。”
于金生推开老莫家的院门,带着三名公安进了院。
老莫家里正吵的不可开交,忽见外面涌进来一大帮人,吓了一跳。
莫老太太手里举着笤帚,正准备打金凤。
金凤手里举着板凳,护着头。
白梅和白香缩在角落,莫小宝踩在厨房的门槛上,上蹿下跳,嘴里还不住地嚷着,“打打打!打打打!”
于金生板着面孔,“莫老太太,你儿犯事了。”
“什么事?”莫老太太一脸懵逼。
金凤看见三名公安时脸上刷地没了血色,手里的板凳吓的掉到地上。
板凳弹到莫老太太的脚上,砸的她嗷地一嗓子。
“我打死你个丧门星!”
莫老太太还想去打金凤,被公安喝住了。
“把莫征程贪墨的赃款交出来!”
“什么赃款,你们在说什么……”
于金生叹了口气,“公安同志,这老太太没文化,听不懂,我先和她解释一下。”
白杜鹃第二天才知道公安来老莫家的事。
刘向红和梁舒琴一看见白杜鹃就都凑过来,“杜鹃,你听说了吗……”
“嗯,我早上起来才听说这件事。”
“莫征程胆子也太大了,竟敢贪污林场的钱。”刘向红啧啧摇头。
“公安找到赃款了吗?”白杜鹃问。
“没有,听说赃款被莫征程藏起来了,公安昨天把老莫家翻了个底掉也没找到……也不知道他把钱藏到哪里去了。”
白杜鹃:“莫征程有没有交代那赃款是干什么用了?”
“没听说……”
白杜鹃心中冷笑。
莫征程不敢说出赃款的去向。
如果说了,银锁也会被公安没收。
之前她以为觊觎银锁秘密的只有曹铁军和莫大妮,现在看来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曹铁军和莫大妮是从哪知道银锁秘密的呢?
要么是从曹永贵和马春花那里得知,要么是从老莫家。
莫征程这事一出,她马上就明白了事情的源头在哪。
莫征程和金凤这两人肯定都知道这个事。
最让白杜鹃心寒的是金凤。
她可是和她亲爹在一块过日子的人。
她居然和莫征程搅和在一起算计她的银锁。
不过金凤又是从哪里得知银锁秘密的呢?
白杜鹃怎么想也想不出。
爷爷应该不会告诉她。
大队里的那些老人只知道她亲爹的身世,并不知道银锁的秘密。
难道金凤和莫征程身后还有别人?
白杜鹃皱眉。
接下来的日子里,老莫家成了熊皮沟大队最炙手可热的话题。
莫征程被公安带走了,林场的工作也没了。
老莫家最大的收入来源没有了。
莫老太太还腆着脸想让林场给她家再补一个工作名额。
林场那边直接回绝了她,并表示从今以后,只要是她家的人,林场一概不会录用。
金凤也被带走调查了,一直没回来。
莫老太太天天坐在院门口拍着大腿咒骂、嚎哭。
一开始社员还挺同情她,但是随着这件案子被大队广播通报批评,所有的社员都疏远了老莫家的人。
开什么玩笑,这个年代谁家要是出了个犯罪分子,那可是全家人都抬不起头的。
走到别人跟前都得被人啐一口。
谁还敢跟你来往,都巴不得躲的远远的。
就算你家里只剩下孤儿寡母的也没用。
谁帮忙就是投靠犯罪分子,要被扣帽子。
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杨建设的房子都快盖好,金凤还是没有被放回来。
老莫家院子里杂草长的老高,也没人打理。
白梅和白香天天上工,干的都是大人的活,累的腰都直不起来。
莫小宝也没人管了,天天在大队里东游西荡偷鸡摸狗。
嫁到曹家的莫大妮也没有落到好。
当初她一天天的追着白杜鹃,嚷嚷着要买白杜鹃的银锁,现在莫老太太一口咬定她儿子之所以会犯错都是因为心疼这个女儿。
为了满足女儿的心愿,她儿子才借了林场的钱……
莫老太太没事就拿个小板凳坐在曹家门口骂莫大妮。
一次两次还好,天天这么骂曹永贵和马春花都受不了。
他们出来和莫老太太争论,莫老太太反把当初曹铁军勾引莫大妮的事翻了出来。
这一下戳了曹家的肺管子。
曹铁军死了连尸首都没找到,现在还要被莫老太太拉出来骂,马春花哪能忍得住。
“你个老不死的,当我们曹家没人了是吧!”马春花嗷地一声就扑了上去,扯着莫老太太的衣裳两人在地上滚作一团。
大队的社员们只是远远的看着,谁也不上前拉架。
杨建设和白杜鹃也站的远远的看热闹。
“干妈打算什么时候搬到新房住?”白杜鹃问。
“就快了,屋里还没有家具啥的,但是我妈比较急,她恨不得马上入住,我告诉她先等着把炕盘好的再住人。”杨建设道。
“你爹恢复的也差不多了,咱们明天去山上转转,不走太远。”
“行啊,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一早。”
因为不打算走很远,白杜鹃只带了小玉。
两人一狗没有走平时大伙常走的山道,而是绕到另一侧的山坳子里。
小玉一边走一边嗅闻着路边的草丛。
这时候山上的野花都开了,小玉把脑袋埋在一大簇野花丛中,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抬起头,连接打了六个喷嚏。
打到最后,就连它自己都打懵了。
直愣愣地坐在那里,鼻头上水滋滋的泛着光。
杨建设乐的不行,“小玉你闻到什么啦?”
突然白杜鹃从旁边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杨建设愣了一下,“姐?”
“别动。”
杨建设马上站着一动不动。
虽然他不知道白杜鹃为什么叫他别动,但是只要是姐的话,他肯定会听,并严格执行。
在山上打猎,听姐的话才能活的久。
这是他总结出来的经验。
白杜鹃放开杨建设的胳膊,拉紧了小玉的狗链子,把它带到身边。
“你牵着小玉。”白杜鹃把狗链子交给杨建设。
杨建设接过。
白杜鹃对小玉做了个手势:“定!”
小玉立即就像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白杜鹃这才放心地往前走去。
杨建设和小玉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杜鹃的背影。
白杜鹃走了几步,突然弯下腰去,伸手好像摸着什么。
过了一会她转过身问杨建设,“你能看到这条线吗?”
杨建设认真地看了好一会,才发现白杜鹃的前面有一条很细的线。
线拦在路当中,只要他们从路中间经过就会触动这条线。
“这是什么?”杨建设问,“有点像你之前教给我的下套子,不过下套子是绳子,没有这种极细的线。”
“它也是一种陷阱,是伏弩。”白杜鹃爬到树上摆弄了一阵,“好了,你们可以过来了。”
杨建设小心翼翼地牵着小玉靠过去。
白杜鹃把藏在树干上的伏弩指给他看,“伏弩也有叫地箭或是暗枪的,绑在树干上的是硬弓,硬弓安在一个板条的一端,另一端安装扳机,板条上部由前到后抠有槽子,再用条板盖上,用硬木要条子做成铁尖的箭。
伏弩都是架在野兽经常走动的草丛或是林间路上,把伏弩绑在树干或是支架上,把弓拉开,弓弦挂在扳机上。
另一头用细线拴在兽路的另一侧,让这条机关线横着拦在兽路上,这样只要有野兽经过触动线,伏弩扳机就会被拉动,弓箭就会发射出来命中野兽。
这种伏弩都是从上面往地面上射,其他经过的猎人或是进山挖野菜的社员就不容易发现,只要碰到线就会被射中。”
杨建设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危险……”
白杜鹃把树上的伏弩机关拆了下来,“这是把大伏弩,一般用来狩猎大牲口,小伏弩的话可以抓黄叶子大小的猎物。”
(黄叶子:黄皮子,北方也称黄鼠狼)
“这里不应该有大牲口经过吧。”杨建设审视着周围。
“不管这里有没有大型野兽出没,大伏弩都是不能放在这种地方的,不然咱们大队上山捡柴的社员很容易被误伤。”白杜鹃把取下来的伏弩拿给杨建设看。
杨建设看到那粗大的金属箭头时心里都跟着打颤。
这么大的箭头要是从上头射下来,直接就能把人射个对穿。
搞不好还能把人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咱们回去找大队长说一声吧,让大伙上山时都小心着些。”杨建设道。
白杜鹃把拆卸开的伏弩收好了,两人继续往前走。
穿过一片林子,突然头顶响起奇怪的叫声:“王干哥……”
杨建设吓的一激灵。
过了一会,林子里又响起了附和声:“李五……”
“王干哥……”
“李五……”
杨建设脸都吓白了,“姐,这是什么声音?”
白杜鹃听见这声却很高兴,“这是鸟的叫声,咱们说不定要交好运了。”
“什么……好运……这声音听着渗的慌。”
“你别怕,这是人参鸟,传说只要听到它们叫,附近就有人参。”
“人参?”杨建设眼睛顿时一亮,也不害怕了,拉着白杜鹃一个劲的问,“啥是人参鸟,它们咋叫的这么奇怪,人参在哪啊?”
“传说有两个人,一个叫王干哥,一个叫李五,他们在山里结伴挖参,后来走散了,他们是好朋友,互相惦记着对方,日夜寻找着对方……后来他们死在了山里化作两只鸟,还在日夜叫着寻找对方。”
“好惨啊,它到底是什么鸟,姐你知道吗?”
“人参鸟只是传说,不过我爷说人参鸟的原型很可能是两种不同的鸟。”
“姐你快说,它们是啥鸟?”
“它们都是猫头鹰,不过是两种不同的猫头鹰,小的猫头鹰叫声听上去像王干哥,大的猫头鹰叫声听上去像李五。”
(注:小猫头鹰:红角鸮,鸣叫清脆,类似‘王干哥’,常在春夏求偶期彻夜鸣叫。大猫头鹰:长耳鸮,叫声低沉,类似‘李五’。
说明:本书描写的是北方深山,模糊了具体的地域。人参鸟的传说有几种不同版本,另外传说里也有称棒槌鸟,也有传说中讲述这种鸟以人参果为食,故经常出没于人参附近。
但不管是哪一种,棒槌鸟的形象都是长白山采参文化中不可或缺的精神符号)
“这么说这附近真的有人参……姐,咱们找一找吧。”杨建设也顾不上打猎了,一门心思地想找人参。
白杜鹃也很感兴趣。
这片林子她以前很少过来,因为离大队不太远,这里平时也没什么猎物。
想起刚才看到的伏弩,她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难道……是有人故意在这里设了伏弩,为的是防止有人靠近发现人参?
如果是真的,那么下伏弩的人会是谁呢?
熊皮沟大队里会打猎的人不多,最厉害的只有她和爷爷,其他人也没听说有谁会挖参。
上山偶然遇见的参不算会挖参,真正会挖参的必须是像汤鸣浩他爷爷那样的跑山人。
会看山,会判断哪里能出参。
白杜鹃想起汤鸣浩爷爷经常戴着老花镜吭哧吭哧手写的小册子。
她无意间也瞧过几眼。
她记得里头有一句是:人参没有家,住在林荫下。
她也跟着杨建设在周围认真地寻找起来。
两人在林子里忙活了快两个小时,累出一身汗来,快到中午了,仍是一无所获。
两人累的坐在地上休息,白杜鹃无意间一转头,只见一大片草丛里闪耀着点点红光……
是红榔头!
阳光下,一片绿油油的叶丛,闪烁着点点红色的光芒。
“有了!”白杜鹃刚想动突然想起什么,重新保持着刚才的坐姿不敢动。
“什么有了?”杨建设不明所以。
“我看到了红榔头。”
(注:红榔头指的是人参成熟后顶端的红色果实簇,外观鲜艳的红色浆果娶成伞状,远远望去如同火炬,在绿叶中格外醒目。)
“啥叫红榔头?”
“就是人参成熟后结的红色果实,你顺我手指的方向看。”白杜鹃把杨建设拽到自己这边,让他顺着自己手指的方向看。
“哇,有好多!姐,咱们快去挖吧!”说着杨建设噌地站起来,跑向那片草丛。
白杜鹃依然坐在原地没动。
杨建设在草丛里找了半天,“咦?不对啊,它刚才明明就在这的,那么多……怎么会没有呢。”
白杜鹃笑了,“你再过来看看。”
杨建设又回到白杜鹃身边,他又看到了草丛里的点点红光。
“嘶……邪门了!”杨建设摸着后脑勺,“姐,我想起来了,以前老人总说人参会长腿跑,必须用红绳先系上,咱们没带红绳啊。”
“红绳我有,但是你得自己拿。”白杜鹃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鹿皮兜囊。
之前她把假银锁交给金凤时,把银锁上的红绳留了下来。
杨建设不好意思动手翻白杜鹃的兜囊,“姐你不能自己拿吗?”
“我必须盯着红榔头,不然等咱们一起过去时就找不到了。”
杨建设想起刚才自己过去什么也没找到,再次觉得后脑发凉,“姐,你说人参是不是真的会长腿跑啊。”
“怎么可能会长腿跑。”
“故事里都说人参会变成娃娃或是漂亮的大姑娘啥的,还会勾引……男人……”
如果不是白杜鹃的目光不敢离开那片红榔头,她真想捶杨建设一下,“这些故事都是你爹讲给你听的吧?”
杨建设脸红了红,“嗯。”
“我爷有个朋友以前就是跑山人,我爷曾跟我讲过,找到人参拴红绳其实是为了好辨认。
你看参长的那个地方,一大片都是绿色的叶子,你的眼神只要一错开它就会被别的叶子挡住,你就找不到了,就会觉得好像是长腿跑掉了。
所以我才不敢动,因为我如果站起来可能就看不到那些红榔头了。”
“我好像明白了。”杨建设一拍脑袋,“就像我妈有回东西掉在菜地里,怎么找都找不到,我站在菜地外却一眼就能看到。”
“就是这个道理,你先把我兜囊里的红绳找出来。”
杨建设把手伸进白杜鹃的鹿皮兜囊里找到了那根红绳。
白杜鹃让他把红绳用刀割成几段,然后指挥他找参。
“往左……对,再偏一点,对对,就在那!”
杨建设找到一棵参就把红绳系在上头。
白杜鹃又指挥他找下一棵。
两人折腾了半个小时才把所有的参都系上了红绳。
“一共有五棵呢!”杨建设兴奋不已,“姐,咱们挖吧。”
白杜鹃也很想挖,可是他们没有趁手的工具。
暴力挖掘会挖断参的根须,直接影响参的价格。
白杜鹃回忆了一下这个时代的人参售价。
这时候人参的唯一合法收购点只有一个药材收购站。
特等参必须是六叶以上,芦碗清晰,重量必须达到150克以上,收购价是38块钱一斤。
一等参五叶,主根无断须,重量在80克至149克之间,收购价26块5一斤。
二等参四叶,允许有1到2处的疤痕,重量50克至79克之间,收购价17块8一斤。
等外品的参要求最低,三叶以下,或残损,收购价在5块一斤或9块5一斤不等。
而且在这之上,还有些附加条件可以加价。
比如检测芦头碗口数。
(注:芦头指的是根茎,人下部分与地上茎连接的过渡部位,呈结节状或竹节状,储存着营养并记录生长年限。
碗口指的是茎痕,每年秋冬季地上茎枯萎脱落后,在芦头上形成圆形的或椭圆形的凹陷疤痕,形似小碗的边缘。
碗口数指的是芦头上可辨识的完整茎痕,每个碗口对应一个生长周期,限一年,是判断人参年龄的证据。)
药材收购站收购时,每多一个碗口数就会多加0.5元。
其他的还有铁线纹密集度,珍珠点数量等等,都是可以加价的。
乱挖一气会使参价格暴跌。
他们出了力,但是却可能白费力气。
“没有工具,你又没挖过参,咱们很可能会把参弄断……”白杜鹃正在犹豫,忽见小玉朝着一个方向汪汪大叫。
“来人了!”杨建设立即紧张起来。
白杜鹃也把枪摘下来握在手上。
这个时候突然人来,怕不是对方也早就盯上了这个地方,搞不好也是来挖参的。
“汪汪汪!”
小玉叫了几声后远处的林子里也传来狗叫声。
“嘤嘤嘤……”小玉突然开启了撒娇模式,友好的摇起尾巴。
白杜鹃一愣。
来的是熟人。
远处的狗叫声越来越近,从林子里飞奔出来两条狗。
一条狗全身都是黑色皮毛,只有脑袋上有块黄色的斑纹,就像第三只眼睛。
另一条狗是黑白配色。
是死神哥苏毅安的狗!
二郎和馋狗。
也是小玉的亲生父母。
二郎跑过来先和小玉亲热地碰了碰鼻子,然后去闻小玉的屁股。
它还保持着母犬的习惯,还把小玉当成小狗,下意识地想要清理小狗的屁屁。
小玉有些害羞,挪动着身体避开了老母亲的“关心”。
馋狗并没有先跑向小玉,它直接跑到了白杜鹃跟前,鼻子一个劲的往白杜鹃身上的鹿皮兜囊里凑。
闻闻闻……
有食物的味道!
馋狗眼巴巴的瞅着白杜鹃,“嘤嘤嘤。”
尾巴摇的都快成螺旋桨了。
白杜鹃无语。
馋狗还是一点没变,它的眼里只有吃!
小玉凑到馋狗身边想要打招呼。
可惜它亲爹的眼里只有白杜鹃兜囊里的食物。
小玉喷了喷鼻子,不屑地走开。
二郎过来舔了舔小玉的头。
小玉立即跑去继续和母亲贴贴。
“这两条狗是哪来的?”杨建设惊讶不已,“它们好像跟小玉很熟,它们都认识你?”
“它们也是我爷训练出来的。”
“它们的主人呢?”
“他应该马上就会过来。”白杜鹃望着远处的林子。
一个身影正越来越近。
白杜鹃心里闪过一丝疑虑:那伏弩会是苏毅安设下的吗?
但她又很快打消了这个猜测。
不可能,爷爷说过,苏毅安打猎的本事很烂。
他最擅长的是找药材。
所以他应该是冲着这几棵人参来的。
林子里走出来一个人,步履蹒跚,满头银发,把脸都遮住了。
身上裹着灰不拉吉的兽皮披风,两只手都戴着自制的兽皮手套。
对方这时也看到了白杜鹃和杨建设,然后……走的更慢了。
像蜗牛。
白杜鹃:“……”
死神哥在外人跟前挺会装啊。
杨建设疑惑地小声问白杜鹃,“姐,这人是谁啊,你认识吗?”
“认识,他叫……吴豹子,97岁了。”她报的是苏毅安借用的假身份。
真正的吴豹子在救下苏毅安后不久就去世了,享年97岁。
杨建设不知情,还以为眼前这个是真正的吴豹子,“哇,97岁,好高寿呀。”
“是啊,所以他走的慢,而且他嗓子不好,也没办法开口说话,耳朵还背,你得大声说话他才能听见。”白杜鹃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声音很大。
苏毅安如果不想身份暴露,就只能按照她说的扮哑巴。
只要他扮起了哑巴,就没办法跟他们讨价还价分这五棵人参了。
苏毅安也不傻,他很快明白了白杜鹃的意思。
尽管心里恨的磨牙根,表面还得演下去。
他走到离白杜鹃他们五步远的地方停下了,冲着白杜鹃抬了抬手。
“死……啊不是,吴爷爷你好啊。”白杜鹃面带笑容。
苏毅安:“……”
刚才这死丫头想叫他啥?
死爷爷?
杨建设还只是个单纯的大男孩,并没有想太多,“吴爷爷好。”
苏毅安后腰佝偻的更厉害了。
“死……吴爷爷你到这来做什么?”白杜鹃脆生生的问。
苏毅安:你没完了是吧!
(‵□′)╯︵┻━┻
他粗着嗓子呜噜呜噜了几声,用手指了指有人参的那片草丛。
“死……吴爷爷你也是来挖参的?你带了挖参的工具吧!正好我们没带工具,能问你借工具使使吗?”
苏毅安:生气!想打人!
但是又拿白杜鹃没办法。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苏毅安无奈地把挖参的工具掏出来。
杨建设第一次见到挖参的工具,好奇地盯着看。
白杜鹃前世挖参的时候并没有这些工具,不过她听爷爷说过。
索拨棍、快当斧子、快当剪刀、快当铲子、快当钎子、板锤锁等等。
索拨棍的发音来源于满语,也有叫索罗棍的。
后来汉人称它为索宝棍。
索拨棍用铁梨木做成,“一把”多粗。(东北话一把为量词,例如:一把瓜子。)五尺二寸长,上粗下细。
铁梨木不准剥皮,在顶头的钉上有五枚大钱。
白杜鹃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那大钱看着还挺古老,应该是古董物件。
杨建设把挖参的钎子拿起来,发现居然是骨头做的,“姐,这是啥骨头弄的?”
“鹿骨。”
钎子一大一小,大的长四五十厘米,顶部宽十八厘米,下部二厘米。
在破案没处钻一眼,拴着红绳,专用采大参。
小的钎子只有筷子长短,上宽八厘米,下宽一厘米,也拴着红绳,专用采小人参。
棒槌锁是一根长八十厘米的红线绳,两头各拴着两枚吉利年号的大钱。
杨建设看到大钱意识到什么,小声问白杜鹃,“姐,这钱好像是古代的玩意儿。”
“是,你没看错,以前挖参人的工具都很讲究,听我爷说上面拴的大钱都必须是吉利年号的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