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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by陌上人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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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驼子大队的社员们再次眼热地凑过来问东问西。
乔奋斗开始还挺高兴,但是人群里有人抱怨他总是借用大队的马车,害的他们没办法干活,拉东西。
乔奋斗认真地思考了一番,觉得还是要把添置马车的事提上议程。
回到乔家小院,大伙一块动手分割猪肉。
王二癞得了几十斤的野猪肉,还有好几块大骨头。
他肩膀上扛着一大扇野猪肉兴冲冲跑到地里喊他娘。
王大妈正在地里干活,听见别的社员叫她,“王大妈,你看那边是不是你家二癞子?”
王大妈抬头一看,只见她儿子肩膀上扛着老大一扇猪肉,咧着嘴站在田边傻笑。
王大妈连忙走过去,“儿啊,这哪来的肉?”
王二癞笑的嘴都快裂开了,“我大姐带我上山打猎,下套子逮的!”
其他社员全都好奇地凑过来,“你哪来的大姐?”
“我刚认的。”王二癞得意极了。
社员们并不信他的话,因为他是个混混,混混的话哪能信?
王大妈知道儿子说的大姐是谁,她不禁眼眶泛红。
没想到她儿子还有学好的一天。
“妈,我想吃饺子,咱们今晚包饺子吃吧。”王二癞兴奋道。
他们家穷,过年包的都是素饺子。
王大妈抹了把眼睛,“好,咱们今晚吃肉饺子!”
乔家小院里,众人收拾完了几头野猪,天也快黑了。
吃饱喝足后白杜鹃他们几个困的不行。
他们等于是熬了一天一夜没睡。
郑永强自告奋勇赶马车送白杜鹃和杨建设,带着他们的那份猪肉回去。
等到他回来时天都黑透了。
他把马车还给大队后回了家,他媳妇告诉他,“你大哥刚才过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郑永强一头雾水,又跑去了乔奋斗家。
乔春娣已经早早的睡下了。
乔奋斗把郑永强叫到东屋,支起炕桌,摆上两个空酒杯。
郑永强笑道,“姐夫,你说的重要的事就是跟我喝两盅?”
乔奋斗摇头,“不光是喝酒,我真的有事要和你商量。”
“姐夫你说吧,啥事?”
“我如果搬去熊皮沟大队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去?”
郑永强:???
他姐夫好端端的为啥想去熊皮沟大队?

第335章 乔奋斗的搬家选择
郑永强一头雾水,“不是……姐夫,你为啥要去熊皮沟大队住?你现在住的不是好好的吗?”
乔奋斗喝了口酒,“我想着……以后春娣要是嫁给杨建设,离我就远了,我怕她受欺负。”
“不能。”郑永强大咧咧地摆手,“杨建设的人品我信过得,他不会欺负春娣。”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乔奋斗仍然试图说服对方。
郑永强还是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杨建设和杜鹃一样,人品都没得说,姐夫你要不要跟我打赌,他以后要是敢欺负春娣,杜鹃能把他头拧下来……”
乔奋斗:“……”
“姐夫,喝酒!”郑永强端起酒碗和乔奋斗碰了一下。
乔奋斗无声叹息,“其实除了我担心春娣外还有别的事……”
“什么?”
“我想弄辆马车。”
郑永强一拍桌,“太好了!我早就这么想了!咱们总是问大队借马车,借的次数多了影响不好,咱们吃肉,别人吃不着,肯定会被人记恨。”
乔奋斗有些惊讶,“你居然想的这么多?”
郑永强喝了酒,话匣子也就完全打开了,“姐夫你是个老实人,平时跟谁都没红过脸,人家自然也不好当着你的面说,我在背后可是听了不少闲话……”
“什么闲话?”
“他们说啥……咱们打猎也不知道交给大队,一点没有集体观念,不团结群众……还说我们借马车是白占大队的便宜……”
郑永强越说越多,乔奋斗脸色逐渐沉了下去。
还好他今晚和郑永强说起这件事,不然他还不知道大队社员背后都说啥闲话呢。
“买马车的事是杜鹃和我提的。”乔奋斗把白杜鹃的建议说了,末了又问郑永强,“我只有一个人,搬到哪都没问题,可是你有媳妇有孩子,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郑永强哭咧咧地:“姐夫,我舍不得你……我姐没了,我爹和我娘也都走了,我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你要是也走了……”
“我只是搬走,不是死了!”乔奋斗扶额。
郑永强要哭不哭的样子,“你要是去了熊皮沟大队,我以后跟谁一块打猎啊。”
“刘铁和曲振国他们还在这边。”
“他们再好也不是我姐夫。”郑永强吸了吸鼻子。
乔奋斗看不下去了,“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要哭鼻子不成?”
“你是我姐夫,在你跟前哭也不丢人。”郑永强说着还真的哭了起来,借酒遮脸拉着乔奋斗不放。
乔奋斗夺了郑永强手里的酒碗,扯着他去厨房强行把他的脸按进水盆里。
郑永强满脸的水,清醒过来。
乔奋斗丢给他一条毛巾让他擦脸,“不哭了?”
“嗯。”
“能好好和我说话不?”
“能。”
两人重新回了屋,乔奋斗烧了热水,两人不喝酒了,改成喝茶叶沫子。
“……姐夫,你真想搬到熊皮沟大队啊?”郑永强小声问。
“杜鹃那边的条件很好,因为白爷的关系她在那边大队很有声望,打猎啥的就算有人妒忌却没人敢在私下使坏,举报啥的。”
“应该不好搬吧?”郑永强问,“那边大队能同意?”
“杜鹃上头有关系。”
郑永强酸溜溜地,“有关系好办事啊。”
“是,所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搬?”
郑永强挠头,“我回家问问我媳妇儿的。”
“行,你回去问吧,这不光是你自己的事,你媳妇儿要是不想走你也不要强求,两口子还是得和和气气的才好过日子。”
郑永强点头,又喝了一杯茶后就回去了。
转眼间到了秋收的时候。
各个大队都忙碌起来,所有人员都下地干活去了。
乔奋斗和乔春娣也参加了秋收。
令他们意外的是,王二癞也在。
王二癞虽然干的不熟练,但是他跟在他娘后头,干的很认真。
不少社员都在背后议论。
“王二癞真的学好了?”
“不能吧,他可是混混。”
“混混也会下地干活?”
“往年可没见他下地干过活……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秋收又耗体力又熬人,干到最后人人都累到身体掏空的状态。
乔奋斗他们因为之前家里有野猪肉和鹿肉,最近一段时间吃的都很好。
能吃上肉才有力气干活。
一连半个多月下来,乔奋斗和乔春娣都撑住了。
就连王二癞和他娘也撑住了。
乔奋斗心里想着:看来还是得打猎。
有肉吃才能有劲干活。
这么想着,他更加坚定了要搬去熊皮沟大队的心思。
下工时他私下找到郑永强,“你和你媳妇儿说了吗?”
“说了,她不愿意搬。”郑永强哭丧着脸。
乔奋斗并不觉得意外。
人家两口子住的好好的,突然让人家搬走,肯定不愿意。
到了新地方,什么都得花钱。
俗话说穷搬家富挪坟,人家过的挺好的为啥要搬?
“姐夫,你什么时候搬走?”郑永强舍不得乔奋斗走。
“不是马上搬,还得看春娣和建设处的怎么样,要是处的好来年开春给他们两个订婚,他们订完婚我再研究搬家的事。”
郑永强耷拉着肩膀,“姐夫你要是搬了,我能经常去看你吗?”
乔奋斗笑了笑,“想来就来哩,我又不是离开咱们公社。”
郑永强还是万分的不舍。
住在一个大队,每天都能见面。
搬走了就逐渐的生疏。
郑永强是真的把乔奋斗当成亲人看待。
另一边熊皮沟大队。
秋收期间白杜鹃和杨建设没有下地干活,他们每天上山打猎,把打到的野猪交给大队换工分。
大队让社员们用工分换野猪肉回家吃。
自从老莫家白香和白梅当家,就再也没人敢找白杜鹃的麻烦了。
至少当面都是笑呵呵的,没人敢说闲话。
秋收结束后天儿也冷了。
白杜鹃和杨建设进了一趟县城,两人买了不少东西。
白杜鹃还特意买了白志勇和昂帮喜欢的东西:烧刀子,烟草,蛋糕和罐头。
回去前他们又去了一趟汤老爷子那里。
汤老爷子一见白杜鹃立即道,“你来的正好,小马昨儿还说想找你来的,你去公安局一趟吧。”
“马公安?他找我?”
“嗯,听说金凤的案子判下来了。”

白杜鹃这才反应过来,“大爷你问的是那条萨摩耶?”
大爷一个劲的点头,“我还是头回见那样的狗,毛那老长,长的真好看,就是性子太活泼了。”
“大爷你要是喜欢,我下回来的时候带它一块过来。”
大爷连连摆手,下意识地伸手去捂后腰,“不用不用,我就是问问,它没来就好,没来就好……”
他的确很喜欢那条大白狗,但可惜的是,他这老腰受不住。
那狗总爱往人身上扑。
他年纪大了,真的是有心无力。
要是他再年轻二十岁,别说大白狗了,就是来头豹子他也不怵。
“哎,老啰……”大爷叹息着缩回门岗里头。
白杜鹃进了大门,马公安和郑国峰都在。
“白杜鹃同志!”
“马哥,郑哥。”白杜鹃嘴甜的打招呼。
“你来的正好,我们到屋里说。”马公安把白杜鹃带到里面的小办公室里。
白杜鹃进去后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两手放在膝盖上。
马公安笑道,“不用这么拘谨。”
白杜鹃:“别……我还是拘谨点好,我亲妈还是罪犯呢。”
马公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听你们大队长说你和金凤断了亲。”
白杜鹃点头。
“金凤的案子判下来了。”马公安顿了顿,“据她交代,她和莫征程很早就有了联系,莫征程从徐大驼那里知道了有关你亲爹手里有黄金的事……
莫征程和金凤算计了你爹,让金凤和你爹发生了关系,逼你爹娶了她,这才有了你。
金凤本以为嫁给你爹后就能知道那些黄金的下落,但她没想到你爹也不知道,她和莫征程生了白香和白梅后担心这两个孩子长大了会被你爹看出来,所以就在你爹上山猎熊的时候让莫征程在背后下手……”
后面的故事白杜鹃都知道。
她爹死了。
不过她爹肯定知道是谁害了他,但他在死前却还是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
想来他是觉得自己女儿年纪太小,根本没办法替自己报仇。
还不如让她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白杜鹃咬着牙根,“莫征程怎么判的?”
“死刑。”
“徐大驼呢?”
“他跟山里的土匪有来往,他们一家都是特务,全部都是死刑。”
“那……金凤呢?”
“金凤虽然参与在这件案子里,但是她没有亲自动手杀过人,如果你愿意原谅她的话……”
“不。”白杜鹃没等马公安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我不原谅,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马公安深吸一口气,“那她就跟莫征程一样,都是死刑。”
白杜鹃扯了扯嘴角,“行刑的时候我能去看吗?”
马公安见鬼的表情,“你这丫头疯了吗,死刑有什么可看的!”
“我想去看。”
马公安顿了顿,“好吧,到时我让汤鸣浩通知你。”
“谢谢马哥。”
“另外还有个事。”马公安道,“你和金凤断亲的事要登报说明。”
之前她和金凤断亲只是在大队写了个纸条。
“我懂。”白杜鹃连连点头。
“金凤一直说要见你,还想见白香和白梅。”
“见我就算了,白香和白梅她们如果愿意见就见,我没意见。”
“那你回大队通知她们一声。”
白杜鹃回去了。
不过她并没有亲自通知白香和白梅。
她把这件事告诉了于金生,“于叔,你去通知她们一下。”
于金生一百个不愿意,“你自己跑一趟就得了,为啥非要让我转达。”
“我不想跟她们有任何的牵连,我很快就会登报正式和她们还有金凤断亲。”
即使是同母异父的妹妹,她也要斩断关系。
她可不想这两个妹妹嫁人后,妹夫家的人借着她的名头搞事情。
再过些年,动乱的时期到来,她的狗场会受到更多人的妒忌和关注。
她不希望自己有任何的弱点。
啥亲戚?
她这辈子只有白志勇这一个爷爷!
其他的亲戚少来沾边。
白杜鹃第二天带着从县城买来的东西上了山。
她去了白志勇的东屋。
大嘴和小玉不紧不慢地在前头跑,时不时停下来回头等她跟上来。
太阳出来时她到了东屋附近。
四眼和黑虎最先发现了她,汪汪地叫起来。
大嘴和小玉摇着尾巴,欢天喜地地跑过去和四眼、黑虎互嗅,交换信息。
“爷,我来啦!”白杜鹃拉开地仓子的木门。
屋里没人。
白杜鹃一愣,“爷?你在吗?”
四眼和黑虎都在,白志勇不可能去别的地方。
地仓子就那么大的地方,不可能藏得住人。
白杜鹃把带来的东西放下,转身出来四处寻找,“爷!你在哪?”
没人回应她。
不过她注意到四眼和黑虎都在往柴堆的方向看,虽然它们掩饰的很巧妙,但对于很熟悉它们习性的她来说,还是一眼就识破了它们的心虚。
白杜鹃轻手轻脚靠近柴堆,突然跳到柴堆后,大声的咋呼:“哈!”
柴堆后的白志勇吓了一跳,“你想吓死你爷吗!”
白志勇身上穿着汗衫,外面的褂子只穿上了一只袖子,一旁劈柴的木墩上还放着他的猎枪。
白杜鹃震惊地瞪大眼睛,“爷,你这是跟谁钻草垛啦?”
白志勇老脸腾地红了,然后又变黑,“你个臭丫头,胡咧咧啥呢?”
他一边说一边匆匆往身上套褂子,刚穿上突然“啊”地一声,“啊,扎……扎……快快……”
白杜鹃懵了,“爷,你这是咋了?”
“有针……针……”
白杜鹃上前仔细寻找,在褂子的一个补丁上找到了一根针。
原来白志勇褂子破了,他脱了衣裳在破褂子。
山里头又没有别人,他就是脱光了也没人看。
但他没想到白杜鹃来了,老头子怕她看见自己身上上次留下的伤还没好利索。
他是真的不想再被这丫头照顾了。
他匆匆跑到柴堆后躲起来……
白杜鹃还是看到了他汗衫下面腰侧的伤口,“爷,你要不还是下山吧,苏毅安在咱们大队,让他帮你看看伤。”
“不用不用,都好的差不多了。”白志勇飞快地背过身去,把衣服穿上,“你找我有事?”
“我买了些东西带上来给你,还有就是告诉你金凤和莫征程都要被判了,死刑。”
白志勇穿衣服的手没有一丝停顿,老头子冷哼了声:“便宜他们了。”
白杜鹃问:“行刑时我要去现场,爷你去吗?”
白志勇系着扣子,抬头瞥了她一眼,“不怕?”
白杜鹃轻笑,“我是你孙女,会怕?”
白志勇得意地点头,“那我们到时一起去。”
…………
(注:60年代枪毙犯人时,现场是允许群众围观的。
那时候为了起到警醒和威慑的作用,犯人在审判时都是公开的,过后还会经过游街。)
我还记得小时候曾在路边见过大卡车上站着一排一排的犯人,男男女女都有,他们低着头,每人的脖子上都挂着个大牌子。

白杜鹃在山上住了三天,最后还是被白志勇赶走了。
用白志勇自己的话说,他一个人在山里爱怎么逍遥就怎么逍遥,白杜鹃住在他这里反倒是让他束手束脚的不太方便。
白杜鹃只得把给昂帮爷爷的东西留在了白志勇那里,托他有空带给昂帮。
她带着大嘴和小玉下了山,刚进大队迎面就见进城的牛车慢悠悠地走过来。
她牵着狗子躲到路边,给牛车让出路来。
拉车的老牛别看老实巴交的,其实它也有坏心眼。
明明白杜鹃已经把路让出来了,老牛偏要往她站着的位置靠。
把白杜鹃逼得不得不站到路基下面的排水沟里去。
大嘴和小玉还站在路边,老牛走过来时故意把头扭向狗子这边。
大嘴和小玉被逼得也跳下了排水沟。
排水沟里还有点水,小玉嫌弃水沟下面泥太脏,它理所当然地踩着白杜鹃的脚站着。
就是脏了白杜鹃的鞋也不能脏了它自己的脚。
白杜鹃被小玉踩的脚痛,直吸气。
好在大嘴不像小玉这么有洁癖,不然白杜鹃的脚肯定要被踩扁。
赶车大爷手里的鞭子轻轻晃了晃。
老牛立即顺从地把脑袋转过去,就好像刚才欺负白杜鹃和狗子的不是它一样。
牛车从白杜鹃的面前经过时,白杜鹃发现车上有两个熟悉的面孔。
白香和白梅。
姐妹俩头上包着围巾,遮住了半个脸。
白杜鹃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她知道白香和白梅是要去见金凤,不过这已经与她无关了。
她委托了汤鸣浩帮她找了报社,在报纸上刊登断亲声明,估计过几天就能见报。
牛车上的白香和白梅也看到了白杜鹃。
白梅年纪小,有点沉不住气,她想要开口,但是看到二姐不动,她犹豫着也就没有出声。
一路上她们都没有说话,直到进了县城两人给完了车费,这才找了没人的地方说话。
白香:“你是想让大姐跟咱们一起来?”
白梅眼眶湿润,“大队长说咱妈要被判了,见一面少一面……我寻思着……”
“你不用寻思,大姐是不会见咱妈的。”白香打断小妹的话,“你没听大队长说嘛,咱爹就是被咱妈和莫征程,还有徐大驼合伙害死的。”
“……咱爹不是莫征程吗?”白梅声音如蚊蝇。
白香冷笑,“你认他?”
白梅立即摇头,“我不认!”
莫征程对她们一点也不好,就算大伙都说他才是她们的亲爹,但在她们心里,真正对她们好的那个亲爹已经死了。
她们从来不敢说出来,她们不敢跟大姐抢亲爹。
她们就当亲爹已经不在了。
两人打听着路找到公安局。
公安局的人听说她们是金凤的女儿,全都好奇地打量着她们。
白香和白梅紧张的发抖。
在这个年代,人们普遍害怕公安,就算自己没干过什么坏事,也还是会怕。
家里有孩子的要是孩子不听话,大人都会吓唬他们:“再不听话就让公安把你抓走!”
郑国峰接待了她们。
因为他是娃娃脸,白香和白梅觉得他挺亲切。
“你们的大姐是白杜鹃吧?”郑国峰温和地跟她们说话,“我还在你们大队住过一阵呢,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印象。”
白梅没印象,白香却是知道这件事的,“……你跟着我们大姐学习驯狗?”
郑国峰点头,“最近我工作太忙也没时间去看看赛虎,它应该长大了不少吧?”
白香低头道,“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赛虎……赛虎不像我们本地的看家狗,我大姐从来不让它们自己在外头乱跑。”
乡下的狗子除了个别天天拴在院里以外,大部分都有自由的活动时间。
大狗小狗都能自由行动,打架,串门,找媳妇,占地盘。
赛虎因为是要训练成工作犬,白杜鹃从来不敢让它自己跑出去玩。
这要是跑野了,心就收不回来了。
再一个白杜鹃还得提防有人使坏,偷她的狗。
郑国峰见姐妹俩放松下来,这才带她们去了一个小黑屋见金凤。
金凤坐在铁栏杆后面,手和脚都被铐着。
白香和白梅进来时差点没认出她来。
金凤瘦的脱了相,头发也被剪短了,就像狗啃似的。
她看到姐妹俩进来就像看到了救星,双手紧紧抓着铁栏杆,恨不得把脑袋从栏杆中间伸出来,“白香!白梅!娘的孩儿啊!”
白梅吓的躲在白香身后。
白香颤颤巍巍地站在原地,不敢靠前。
金凤又哭又笑,“孩儿啊,我是娘啊!”
白梅不可置信地打量着金凤,“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金凤用被铐住的手捶打着胸口,“我也不想啊,我是被莫征程骗了!你们愿意原谅我吗?”
白梅不知所措地看向白香。
她还是个孩子,这种事她不敢做主。
白香眼里尽是冷淡,“我们原谅你有用吗?”
“有用的,有用!”金凤急道,“你们只要写一个书面啥的……表示愿意原谅……和解……你们都签上名,对了,还要让你们大姐也签了,就有用!”
站在白香白梅身后的郑国峰听了这话扔出一句,“白杜鹃说,她不会签谅解书。”
金凤眼神慌乱,“她不会的……她就是嘴硬,白香,你平时最懂事啦,你和你妹写了谅解书后就去求你大姐,只要她肯签我就不用死了,我不想死啊!”
说着金凤哭起来。
白梅年纪小,她对死亡有着深深的恐惧,她回头问郑国峰,“真的只要我大姐签了那个什么书……我妈就不用死了吗?”
没等郑国峰回答,白香用力拉了白梅一把,“她害死了人,你还要帮她?”
白梅嘴唇颤抖着,“我……”
她只是单纯的不希望见到有人死去。
“行了,我们见也见了,回去吧。”白香拉着白梅转身就往外走。
金凤见她们要走疯了一样往铁栏杆上扑,“你们别走!求求你们,你们忍心看我死吗,我生了你们……现在到了你们报答我的时候了……你们得救我……”
白香走到门口,听见金凤的话后停下脚步,她回过头,“你是生了我们,可我想说,如果我有得选,我并不想被你生出来,我只恨自己是莫征程的孩子,我和白梅如果跟大姐是一个爹就好了,我们肯定会相亲相爱的生活在一起。
我们会跟着大姐一块离开老莫家,跟着爷爷一块生活。
我们应该会跟大姐一样喜欢狗……就因为我们是莫征程的孩子,我们跟你们一样,自私,贪婪,想要的更多,自己却不想付出……
妈,这是报应,你得认。”
白香说完离开小黑屋。
白梅落后白香一步,出门前她迟疑了片刻也回头望向金凤,“妈……我和二姐会努力生活下去的,现在老莫家我和二姐当家,奶奶和小宝开始不听话,我和二姐就揍他们,就像你当初和我奶打我们一样……我奶和小宝变的可勤快啦……”
金凤只觉眼前一黑,一头栽倒……

白香和白梅回了大队。
她们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每天还是正常上工,晚上关起门来揍莫老太太和莫小宝。
莫老太太最近的日子过的可以是说是苦不堪言。
她万万没想到,白香和白梅这两个丫头片子竟然敢联手反抗她。
这姐妹俩豁得出去,下手就是个狠的。
开始她还想用孝道要挟她们,可是姐妹俩根本不在乎。
莫老太太又在外头哭天喊地,说姐妹俩虐待她。
她不知道的是,老莫家的名声早在他们一家欺负白杜鹃的时候,就被败坏了。
所有人都不信她。
以前莫老太太都是怎么折磨白杜鹃的,大伙都看在眼里。
一家人管一家事,外人不好说啥。
现在轮到莫老太太了,大伙还是这个意思。
你们自己家的事,外人不好掺和。
莫老太太就是当着外人的面哭诉,大伙也只是口头上安慰,最后回家她还是逃不过一顿打。
又过了半个月,金凤和莫征程要被枪毙的消息传来。
莫老太太的天都塌了。
她变成了祥林嫂,到处哭诉。
社员们更加厌烦她了。
你家里出了两个杀人犯,你还有脸出来哭?
执行枪决的前一天,白志勇下山了。
第二天一早,爷孙俩就进了城。
杨建设原本也想去的,但是被刘向红拦住了,“枪毙犯人有啥好看的,怪吓人的,等过完了年你和乔春娣也该订亲了,彩礼啥的你都准备好了吗?”
杨建设挠头,“没有……我想买的东西县城都没卖的。”
“那就多给点彩礼钱。”刘向红道。
杨建设摇头,“不,我还是想买几个大件,至少要买缝纫机和手表。”
“你想的挺好,去哪弄票?”刘向红问。
“汤大哥答应帮我弄票。”
“你不能白要人家东西。”
“不算白要,今年冬天我带他猎两头熊。”
“那是你带他猎熊吗?那是杜鹃带你们两个!”刘向红白了自己儿子一眼,“你要记得你欠你姐的,没有你姐帮衬着咱们家,咱们娘俩一到饭点就得站在院里头。”
杨建设没听懂,“啥意思?”
“到饭点,喝西北风。”
杨建设:“……我知道了,等我以后一定孝顺我姐。”
刘向红:“……”
倒也不必那么孝顺。
白杜鹃活了三辈子,还是第一次现场围观枪决现场。
真的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土岗子上站满了人。
土岗子下面跪着一排等待枪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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