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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有女捕(探案)by司马兰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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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起的名,是我。”
“哦~”裴霜饶有兴致,手中的帕子没抓稳,掉进了花盆里,她赶紧捡出来,沾了些花泥。
楼青汐看见她把帕子收起来,有些紧张:“让巧燕替裴捕快洗洗吧。”
“不用,我回去洗。”
楼青汐轻蹙眉,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恰此时前厅有人来请,楼青东接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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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猜到是谁怀孕了吧

裴霜和楼青汐过去的时候,霍元晦正在给楼青东把脉,长明站在他身后。
沈琳担忧地问:“大人,我儿身体可有什么异样?”
霍元晦垂眼思索了下,随即轻摇头:“暂时看不出什么异样,郎君的身体挺好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楼郎君的病,是那年发烧的病根,治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可能是我医术不精,楼老爷若是不放心,可让其他大夫来诊治一下。”
裴霜听见,差点忍不住翻白眼,医术不精,也就唬唬别人。
楼康盛谢过霍元晦,这么多年,该看的医师早就看过了,灵凡那里是最后的希望了,结果也是装神弄鬼,他们也知道希望渺茫。
沈琳一脸慈爱地看着儿子,她命途多舛的东儿啊,思及此,鼻子一酸,眼泪溢出来。
楼青东不解,伸手帮他娘拭泪:“娘,你怎么哭了?东儿没事呀。”
“东儿是没事,娘这是高兴的。”沈琳隐下眼中悲伤,抚摸上他的脸颊。
母慈子孝的场面,楼青汐静静地凝望。
裴霜说:“郎君真孝顺。”
楼青东看见她,好奇问:“这位姐姐是谁,从前没见过呢?”
楼青汐道:“裴娘子是我的朋友。”
“是汐儿的姐妹呀,那是不是也能陪我玩?”楼青东眨巴着眼睛,分外天真。
这个年岁的孩子,是该只想着玩。大男人露出孩童般的表情本该违和,不过他生得不错,淡化了违和,只觉得他在撒娇。
“也?从前还有其他人陪郎君玩吗?”裴霜抓住关键字眼。
“有啊……”
“哥哥说的是我身边的丫鬟们。”楼青汐抢答,语气明显慌了。
“哥哥赶回来累了吧?回屋休息吧,长明,带郎君回去。”楼青汐不容置喙地发号施令。
她身上杀伐果断的一面才展现出来,也是,能在男人堆里做好生意的女人,靠得可不止楼家娘子的身份。
“我不累啊。”楼青东反驳。
裴霜眼珠一转,开口道:“郎君想玩什么,藤球行吗?”
“好啊,我最喜欢玩藤球啦!”
“这太麻烦裴娘子了,不妥不妥。”楼康盛试图阻止。
霍元晦:“不麻烦,她今日得闲,况且楼郎君是因为我们才赶回来,陪他玩一会儿,权当赔礼。”
霍元晦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再反驳什么,左右楼青东的病已经被他们知道了,看楼青东的兴奋劲,他们也不想扫兴。
两人陪着楼青东回了他的院子,上回裴霜透过院门才窥见一隅,如今进来才发现,院中甚多孩童玩物。
庭前有木马,墙边倚着竹马,屋里有双陆与纸鸢,还有墙
头摆的瓷娃娃。
就是没有之前说的小狗,果然是托词。
裴霜陪楼青东玩了起来,她高高踢起藤球又稳稳接住,她脚下生风,又一连踢了好几个花把势,楼青东抚掌连声叫好。
“姐姐踢得漂亮,我要学我要学。”楼青东没什么男女大防的观念,一下就握住了她的手。
霍元晦端着茶杯的手不小心一歪,杯盖脱手,却没听见瓷片碎裂的声音。
长明及时身上接住了。
“多谢,劳烦了,打湿了你的袖口,可有烫伤?真是对不住。”霍元晦很有诚意的道歉,想帮他擦拭袖口的茶渍,顺便查看一下他有没有受伤。
长明背过手,脸上仍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冷酷样,从袖中抽出汗巾:“没事,没烫到,擦干净就没事了。”
霍元晦明显看到他的手腕红了一片,而且他手腕上还有别的伤痕。
像是被钉子扎穿了皮肤留下的痕迹,应该是陈年旧伤。
霍元晦看他依旧站在原地,在看远处裴霜和楼青东玩闹,不时有两人嬉闹声传来。
楼青东玩累了跑过来喝了口茶,长明见他满头大汗,用汗巾细细地帮他擦干净。
他喝完茶,又跑过去继续与裴霜玩乐。
裴霜本就是孩子王,甭管大孩子小孩子,只要她想,都能玩成一片。
“长明兄弟跟着楼郎君多久了?”霍元晦与他闲聊。
“有五年了。当不起大人一声兄弟,唤我长明就是。”声音和人一样,死板冷酷。
“跟着楼郎君,需要时刻操心,应该挺辛苦的。”
“不辛苦,郎君很乖。”他凝望那个认真学习技巧的人,眼神温柔。
裴霜抬高楼青东的手臂,调整着他的姿势,她总感觉有到灼热的视线在盯着她,回头看,发现那边的两人在聊天,并没有人在看她。
楼青东夸她:“姐姐真厉害。比我认识的朋友还要厉害。”
“朋友,是家里人吗?谁呀,把他叫出来我们比比。”
楼青东瘪了瘪嘴道:“不能说。我答应了汐儿的,我好久没见到他了。”
答应了楼青汐,裴霜隐隐猜到这人是谁。
“真不能说?”
“不行。”楼青东摇头,分外认真,“爹娘说要说到做到才是好孩子。东儿是好孩子。”
裴霜旁敲侧击:“好,我不问他是谁,你们经常一起玩藤球吗?在哪里玩?这个总能说吧。”
楼青东抬眼想了下,这个好像是没说保密:“嗯,我们一起玩藤球,在别苑玩的。”
裴霜淡笑不语,又踢了两个把势,把楼青东逗得哈哈笑。
他终于累了,想要休息。
院门忽然被敲响,是楼青汐,刚才在大堂她就怕哥哥说漏嘴,不放心,又过来看看,带了些点心。
裴霜小口喝着茶水,再吃两块荷花酥,味道好极了。
用完茶点,裴霜与霍元晦起身告辞。
楼青东很不舍,扯住了裴霜的衣衫:“姐姐明日还来陪我玩吗?”
“明日不一定有时间,有空会找你玩的。”裴霜扯了扯衣衫,没扯动。
“哼,你们大人都哄人玩,之前……”楼青汐瞪过来,楼青东立马意识到自己要说漏嘴,急忙闭口,嘴巴抿紧,抓着裴霜衣衫下摆的手却没松。
长明伸手覆在楼青东手上:“郎君乖,扯着别人不礼貌,不礼貌的小孩是要被责罚的。”
楼青东很听他的话,飞速松手。
裴霜眯了下眼,这话没什么问题,为何她感到有些奇怪?
楼青汐送他们出门,出门时,裴霜和霍元晦聊起案情,语气愁苦:“向武的案子查了这么久,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和向文交代。”
“别气馁,琳琅阁的赵师傅不是说明日就能打开向武的盒子吗,说不定有线索呢。”
“也是,但愿有新线索。”
说话间,几人已经行至门口,楼青汐与两人作别,才回到屋内,就察觉屋内与往常不同。
进门,果见沈琳在屋里坐着,旁边站着秋彤,桌上摆了一碗药,黑乎乎的,和早间打翻的那一碗一个味道。
楼青汐脸色瞬间沉下去:“娘,我说过了,我不会喝的,您走吧。”她端起药碗,尽数倒进了那盆矮牡丹。
沈琳恨铁不成钢,指着她道:“汐儿,你糊涂了!趁你爹还没发现,赶紧打了那孽种,否则等肚子大起来,你想瞒也瞒不住!到时候,你的名声怎么办,还怎么嫁人?”
楼青汐冷哼一声:“你们还关心我的名声,关心的是楼家的名声吧。”
“你是我们的女儿,我们自然关心的,你这是什么话?”
楼青汐苦笑:“什么话?实话。你们不是打算哥哥的病好了之后,就把我手上的生意好的铺子都交给他吗,哦,还有楼家八成的财产。”
沈琳张大了嘴,身子颤抖起来:“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吗?”楼青汐眼眶微红,“如果不是惦记着爹晚膳没用多少,我也不会去送鸡汤,也不会听到你们的谈话。娘,这些年我为家里付出了多少,你们都看在眼里,就因为他是男子我是女子,就只配拿他剩下的?”
楼青汐原以为自己听爹娘的话,给楼青东代笔,尽力隐瞒他是痴儿这件事,会换得爹娘一丝垂怜,她其实没想过与哥哥竞争,哥哥的情况爹娘对他关心也是应该,可她还是觉得无比心寒,付出再多,在爹娘心里,最重要的还是她哥哥。
“汐儿,你的野心怎么变得这么大,你哥哥是男子,就该继承家业!”沈琳教训道。
楼青汐嗤笑出声:“野心?我的野心也是被你们养大的,你们让我管理铺子,让我执掌中馈,我都做得很好,有野心有什么错?难道要将这一切都交给哥哥吗?他永远也治不好了,你们敢交给他吗?”
沈琳瞳孔一缩,忽然想到:“难道是你找人杀了灵凡真人,你怕她治好你哥哥的病!”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可已经来不及。
“呵,呵呵。娘终于肯说实话了。”楼青汐这次真的被气笑,小腹隐隐作痛,她低头捂着小腹,面露痛苦。
沈琳又担心起来,跑过来扶着她:“哪里不舒服,可是动了胎气?”
巧燕扶着楼青汐坐下,楼青汐甩开沈琳抓她的手,再抬眸,眼里已蓄满了泪:“在娘心中,我就是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吗?”
“娘错了,娘不是这个意思。”沈琳慌了。
楼青汐觉得好累,说话好累,待在这个家里好累,什么都好累。
“我累了。”她下逐客令。
沈琳不敢打扰:“好,好,娘不烦你,娘不打扰你休息。”
她擦干净眼泪,准备出屋,想想还是说了句:“这个孩子,你想留就留吧,你爹那里,我去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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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更新错了,把后一章放上来了,已替换
马上结案,大家有猜到凶手是谁吗?

昨夜一场细雨,浇灌了满城花草,花瓣上坠着一颗颗晶莹的水滴,甚是娇艳。
只是天阴沉沉的,倒显得这花开得不太合时宜。大片大片的乌云聚集起来,风也渐大,人们赶紧收起了外面的东西。
有衙差冒着风去到楼家,说是向武案发现了重要物证,与楼青汐有关,要传她过堂。
楼康盛大为诧异,当即否认:“汐儿怎么会与一个花匠有牵扯?”
却没看见旁边沈琳心虚地都快握不住茶盏。
楼康盛本想着清者自清,即便过堂又如何,但沈琳表达出了强烈阻止的欲望。
“不,不能去,汐儿不能去!”
楼康盛见她这副模样,再迟钝都猜出了一些内情,不过这是霍元晦亲自下的令,由不得他们拒绝。
一时间,楼家上下都知道了大娘子因为向武的事情被传讯。
到了衙门,张泉引他们去了内堂。
楼康盛疑惑:“不上公堂?”
“大人是这么
吩咐的。”
楼青汐瞟了眼她父亲,语气冰冷:“爹难道还希望我上公堂?”
楼康盛被这话一噎,沈琳急忙道:“内堂好,内堂好。”
上内堂就不用被百姓围观,即使有什么消息,也是传不出去的,沈琳暗自庆幸霍元晦这个父母官还是很为楼青汐着想的。
楼青汐一行人来到内堂,只见霍元晦端坐上首,却没看见裴霜。
霍元晦穿着官服,青袍玄冠,与昨日的常服不同,更显得威严与疏离。他旁边的桌子上摆了个箱子,箱子的锁已经被取下,放在一旁。
几人跪在堂前,霍元晦嗓音清润,缓缓开口:“楼青汐,本官问你,你可识得这箱子?”
楼青汐回复:“不认识。”
“撒谎!”霍元晦醒木一拍,楼康盛和沈琳被吓到,楼青汐岿然不动。
楼青汐不卑不亢地回:“这不是我的箱子,大人为何说我撒谎?若我没看错,这箱子是用最次等的木料做的,而我房中的箱子,最差也是红木做的。”
“没错,小女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东西,没有此等下等物。”楼康盛附和。
霍元晦简单扫了他们一眼:“巧言令色。本官既传你到堂,必然有实证。”
说着他打开箱子,箱子里面有一个五彩藤球,一只绞丝金手镯,一盒胭脂,还有若干碎银和几十两银票。
霍元晦取出那只绞丝金手镯,转到内侧:“这手镯是从箱子里发现的,手镯内侧清晰地刻了一个‘汐’字,还有这盒胭脂,是香雪坊的烟霞,价格昂贵。楼娘子今日用的胭脂,仿佛就是烟霞吧?”
视线瞬间都聚集在楼青汐唇上。
胭脂盒里的颜色和她唇上的颜色,的确一模一样。
楼青汐微张着嘴,似乎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切实的证据,霍元晦拿出的证据,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沈琳帮腔道:“说不定是那向武偷了汐儿的东西,汐儿全然不知的,一定是这样!大人明鉴!”
霍元晦只问楼青汐:“楼娘子,是这样吗?”
楼青汐错愕一瞬之后,很快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立马恢复云淡风轻的模样:“我不知道。这东西绝不可能出现在箱子里,这证据是假的。大人,这胭脂和镯子,真的是箱子里有的东西吗?”
楼青汐反问,唇角微勾,仿佛胜券在握。
“楼娘子只问胭脂和镯子,却不问藤球吗?”裴霜倏然间走了进来。
她与霍元晦眼神交汇了一下,示意事情已办妥。
楼青汐一时忘形,话里有了漏洞,急忙找补道:“藤球不是我的东西,我不关心。”
裴霜眼里闪过微光,轻笑道:“胭脂和手镯,确实不是箱子里的东西,是我昨日从你的梳妆台上拿走的。”
“你们想做什么?诈我?”楼青汐庆幸自己没有慌,他们果然是没有证据的。
裴霜笑起来,走到她身前:“其实最重要的证据,就在楼娘子身上。”
裴霜忽然伸手,电光石火之间,她手中已多了一条项链。
楼青汐摸了下脖子,已经空了。
项链的吊坠是黄金小锁,而这个吊坠与琳琅阁所卖不同的是,旁边还串着两把钥匙,钥匙同样小巧才一个指节的长度,尾端长得也与一般的不同,是十字的。
裴霜把钥匙插/进了黄铜小锁,严丝合缝,咔哒一声,锁开了。
楼青汐面部表情一寸寸龟裂。
“楼娘子,百密一疏。”
如果楼青汐没有带着这条项链,那要她承认确实有点难度。
楼青汐神色复杂,最终自嘲地笑起来,她就该扔了那两把钥匙。
“你之所以那么确定箱子里没有你的东西,是因为你早在我们拿走箱子之前,就打开过了,拿走了一切与你有关的物品。”
裴霜掂了掂手中的钥匙:“这两把钥匙,一把是你的,一把是向武的吧?”
楼青汐已经收拾好了心情,平静说道:“你猜得不错。”
裴霜惊讶于楼青汐的心理素质,不愧是她欣赏的娘子。
裴霜弯腰扶起她:“有孕之人不宜跪太久。”
“你怎么……”
楼青汐还未问完,裴霜就回答道:“露华浓。”
楼青汐想起那条掉进花盆的手帕,昨日第一碗堕胎药她倒在了矮牡丹花盆里,倒了半碗时,她娘忽然闯进来,争执间另外半碗落地,药汁和瓷片一同飞溅。
裴霜手帕上沾染的味道不算多,但足够霍元晦判断是什么药。
霍元晦也开口:“楼娘子请坐。”
楼康盛即使有所猜测,但没想到楼青汐怀孕了,他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目眦尽裂,脸和脖子红起来,破口大骂:“你,你这个逆女!居然和一个花匠苟且,而且还有了孽种!”他有多生气,可以从他脖颈上暴起的青筋窥见。
楼青汐抓着椅子扶手,咬着牙道:“我的孩子不是孽种!我与向武男未婚女未嫁,谈何苟且!”
“你是我女儿,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私相授受,见不得人!”楼康盛气极。
楼青汐忽然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您还记得我是您女儿啊,您还当我是您女儿吗?您想把家业都留给哥哥时,可有想过我是您女儿?”
楼青汐连声质问,楼康盛一时无言,看向沈琳,沈琳撇过头不敢与他对视。
“男子继承家业,天经地义。”
“是天经地义,即便他是个痴儿,您还是会替他娶亲,待生一个健康的孩子,再将家业交给孙儿,或是再与您的妾室,生一个正常的儿子。您的计划里,是想将我嫁给盛京的高官做妾,您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的存在,就是给你的儿子和孙子铺路!”
“我偏不如你的意!花匠又如何,他是我自己选的。”楼青汐情绪激动,裴霜给她顺着气,生怕她身子有什么损伤。
“你,你……”楼康盛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柔顺的外表下,居然潜藏着这么一颗桀骜的心。
他抬手想打,被裴霜一把抓住手腕。
裴霜眼神森然:“楼康盛,这是县衙,不是你楼家。”
楼康盛被她带有寒芒的眼神吓到,想起这里不是他可以放肆的地方。
霍元晦呵斥道:“楼康盛,退下。”
带着官威的怒意,压得楼康盛像个鹌鹑,侍立在一旁不敢多言。
楼青汐抹了把眼泪,带着些鼻音说道:“我与向武确实有过一段情缘。”
楼青汐爱花惜花,向武对养花很有心得,偶然有一次聊天,两人发现很是聊得来。向武相貌不错,又会说话,一来二去,两人渐生情谊。楼家来往的人太多,他们便将幽会的地方定在桐间别苑,为避免暴露楼青东的病,桐间别苑贴身伺候的人只有长明,所以是个非常合适的地方。
向武在桐间别苑侍弄花草的时候,楼青汐常找借口过去。此事自然是瞒不过楼青东的,不过他好糊弄,稍微哄哄就行,向武藤球玩得很好,更是将楼青东哄得心花怒放,引为好友。
原本一切都很好,直到向武提出来要向她提亲。
说到这儿楼青汐想起了那个男人在她面前信誓旦旦的模样,她有些想笑,那男人真是傻得可爱,竟妄想娶她。
“我们身份悬殊,他只是我闲暇时的消遣而已,也没想与他有结果,他却当真了。我想与他了断,他不肯,几次三番纠缠,最终被我娘发现。娘骂我糊涂,说交给她来处理。”
于是沈琳找了秋彤故意推向武,让他压坏花苗,为的是有借口辞了他。
“一开始不让向文带走尸体,是我误会了是娘做的,娘也同样误会是我做的。后来才知我们都没有动手,他是怎么落井而亡的,我们真的不知。”
至于孩子,真的是个意外,还是沈琳先发现楼青汐信期不对,一查才知道是有孕。
霍元晦表示相信她说的话,楼家的闹剧,就此收场。
回家时,沈琳扶着楼青汐进门,楼康盛背着手走在后面,脸色还是不好。
还没等楼康盛喘口气,楼青东房里小厮慌慌张张来报:“老爷,不好啦!大郎君被山匪绑
架了!”
“什么?长明人呢,他不是贴身保护着郎君吗?”楼康盛不可置信。
长明的武功他是非常放心的,不然也不会安排他贴身保护楼青东。
“长明还在房里找其他线索,绑匪只留下这封信。”小厮将手中的性质递过去,上面言简意赅,就是楼家有钱,所以请楼青东回山寨做客,需要楼家准备一万两银子才放人,交钱的时间就是今晚子时,地点就在玉卢观,送钱的人必须是楼青汐。
楼康盛纳罕,青梧地界,何时出现了山匪,他又看了下落款,“清风寨”,完全没听说过。
沈琳一把抢过信纸,叫起来:“天呐,老爷,这可怎么办呀!山匪凶恶,我们快快交钱将东儿赎回来。”
楼青汐道:“这清风寨我曾听行脚的商人说过,原是在通州府作乱的,如今竟流窜到青梧了?莫不是他们才来,拿我们楼家立威?”
但凡山匪安寨,总要搞出几件大事来扬名立威。
楼康盛当即就命人去准备东西,信上写明了要一万两左右的金玉珠宝,这对楼家来说并不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楼青汐冷静道:“爹娘,我们报官。”
“不能报官,信上有提到胆敢报官,就撕票。”沈琳阻止道。
“娘,信上说要我去送钱,你就不担心我有危险?”楼青汐神情黯淡,关键时刻,她还是更爱儿子。
沈琳哑然。
“说说你的看法。”楼康盛并没有附和也没有反对。
楼青汐没空安慰情绪激动的沈琳,只对着楼康盛说:“山匪向来穷凶极恶,又岂能完全相信他们的话,他们既然有能耐能从家里将哥哥绑走。就证明他们的能力在我们之上,我们必须寻求官府的帮助。爹,您难道不信县令大人的能力吗?”
楼康盛认真思考起来,楼青汐的话确实有道理,光凭他们楼家,没办法把楼青东安然无恙的带回来,他知道霍元晦不像赵孙旺那般是个草包,反而极有手段。
遂同意了楼青汐报官的想法。
楼青汐旋即安慰起沈琳来,楼康盛见状感慨,他似乎真的小瞧了这个女儿,临危不乱。当他开始正视她时,之前的桀骜也都变成了血性。
裴霜与霍元晦秘密来到了楼家。
霍元晦看罢信,很快有了计划,抓人的最好机会就是在交赎金时。
绑匪要钱要得这么急,肯定是有急用,所以他们暂时不会伤害楼青东。
一行人来到玉卢观,霍元晦让义朋道长协助他藏人。
自灵凡真人死后,玉卢观又恢复了往日清静,几乎是门可罗雀。
裴霜还惦记着妙玄,和她交代晚间时让她与义朋一起出去避一避。
霍元晦道:“信上说让楼娘子送钱,可绑匪不一定见过楼娘子,可以让裴霜扮作楼娘子替她去交易。”
“好,好主意。”沈琳高兴道。
楼青汐眼神淡淡一扫,沈琳立马收回笑脸。
霍元晦:“楼娘子觉得不妥?”
“并无不妥。”楼青汐接受了这个提议。
“我想一道去。”一道突兀的嗓音忽然插/进来。
长明从人堆里出来。
他单膝跪在楼康盛面前:“老爷,郎君丢失,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有负您所托,老爷请您让我将功赎罪,救回郎君。”
其实对于长明照顾不力这件事,楼康盛还是非常生气的,但他深知长明的能力,压着怒气,筹划着等楼青东救回来再算账。
于是,他装作大气地将长明扶起来:“之前的事情我不想计较了,青东安全回来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楼康盛极力推荐长明:“大人,长明身手不错,让他也一同去吧。”
霍元晦稍加思索道:“绑匪说要楼娘子去送钱,便是认为女子没有威胁,长明是个高大的男子,可能会引起绑匪的防备,不妥。”
霍元晦的话也有道理,楼康盛犯了难。
还是楼青汐开口:“大人,裴捕快的安全您还是要保障的吧,她万一抵挡不过那些凶恶的山匪,岂不是很危险,还是让长明一同去吧,一万两的金玉珠宝,她一个女子拿不动也是合理的,可以让长明扮作个替她拿东西的脚夫。”
裴霜虽然不需要,但楼青汐这么为她着想,还是有点感动的。
霍元晦想着多个人也是多个帮手,于是同意了她的提议。
其他人隐蔽在玉卢观各处,几乎是围了个水泄不通。
霍元晦部署严密,还在很多地方设下机关陷阱,楼康盛不由得暗自佩服,对救出楼青东多了几分信心。
做好了一切准备,现在大家要做的,就是等。
夜色浓得似乎能吞噬所有黑暗,今日是初一,没有月光。
当滴漏的刻度还剩一刻即将到达子时,裴霜和长明已经做好准备,长明身上背好包裹,两个人去往灵凡的屋子。
就是这么巧,绑匪约定交钱的地方,就是灵凡的屋子。
长明为裴霜开道,熟练地用汗巾擦过长凳,请裴霜坐下:“请坐。”
“长明兄弟真是仔细,随身携带着汗巾。”
长明拿出火折子点上油灯:“郎君有次踏青,坐了满地的黄泥,从此落座时便一定要擦一遍凳子,习惯了,至于汗巾,都是给郎君擦汗用的。”
还有时间,两人等在屋里也是无趣,于是闲聊起来。
裴霜状似不经意询问:“你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没点灯也能找到凳子在哪?”
长明回答:“陪着郎君来过这里很多次,记住了。”
“长明兄弟记性真好,”裴霜瞥向他的手腕,“就是不知还记不记得,你手腕的旧伤是哪里来的?”
长明掖了掖袖子,盖住伤疤,低头掩住严重的寒芒:“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裴霜微笑,不肯罢休:“我倒是知道什么样的东西能造成这样的伤口,镜衣司有一种铐子,名为钉铐,比普通的铐子在内圈多加了一层钉子。带上钉铐,钉尖刺穿皮肤,腕间筋脉被限制住,即使有再强的内力也很难挣脱。镜衣司的人一般拿它来对付内力深厚,且罪大恶极之人。”
长明嚯得一下站起来,眼神如鹰隼般盯着裴霜,背在身后的手五指成爪。
“镜衣司五年前曾逃脱过一个善使破空爪的人,此功法指力惊人,有裂金碎石之能,但此人作恶多端,杀人劫财,镜衣司才派人捉拿。”裴霜还在说,她背对他走到床榻前,“灵凡真人就是死在这张床上,而她正是死于一个指力非凡的人。”
霎时间,裴霜听见破空之声,她把头一偏,轻易躲过一击,随即脱去碍事的大衫露出里面的劲装来,一个翻身上了床,拿出藏在被褥里的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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