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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师弟今夜又来了 by妖妃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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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越悯搭在窗沿上的手垂下,勾住了她腰间储物袋不知何时垂出一半的铁链,轻声道:“担心师姐来的目的没有达到。”
明月夷顺着他手往下,也看见了。
好大一条冒着寒气的铁链垂在腰间。
那?是她不受控过?来时特地去暗室中,将那?条还没有锻炼完成的玄铁链拿了出来,准备用来捆住他的,现在还被?他发现了。
“目的?我没有目的。”明月夷泰然自若的将玄铁链塞进储物袋中,想要系紧点防止里面别的东西再次满得露出。
孰料别在腰间的安神香因她动作,而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明月夷看见地上的安神香心道不好,弯腰想捡起。
菩越悯先?她一步捡起了那?根安神香,如从树上折下的一朵梅,置于鼻子下嗅闻。
明月夷捏紧了储物袋,面上镇定?,心却满是后悔。
好端端的,她为何要将香别在腰间,放在储物袋中不好吗?
或许他应该闻不出是何物。
而她想法初起,眼前的少年诧异挑眉看向她,“用迷迭香研制的迷香?师姐今夜是来迷倒我的吗?”
迷迭香有使?人闻之产生幻觉,本单闻没什么,但渗加了灵兽血,用来迷倒修士刚刚好。
她还真想起来菩越悯会研制香膏,所以也一定?能闻出来。
被?抓得讲不出一句解释之言,明月夷依旧镇定?自如的从他手中取出来迷香,塞回储物袋中。
她解释道:“不是,不知道怎么插在腰间了,我无缘无故为何要来迷倒你。”
“是吗?”菩越悯也对?迷香不太在意。
明月夷转头?看了眼身后的窗外,“嗯,天色不早了,我便不打扰师弟忙事,先?回去了。”
话?毕双手搭在窗沿上,想要再次推开?出去,却忘记了已经有一只手在上面。
她正巧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少年似轻抖一瞬,随后握住她的手压在窗台上,声音轻了热了:“呃,师姐,别碰……”
明月夷后背紧贴在木沿,第一反应竟不是‘他的手好凉,一点温度都没,而是他好敏感,一碰就喘。
少年的激颤令她想起,刚才他身影被烛光打在幔上,所行的晦涩。
“抱歉,我不知道不能碰。”明月夷咽着喉咙,想要抽出手。
菩越悯不松反握着她的手,冒犯地贴在脸上轻蹭,轻声呢喃:“师姐,你的手好软啊,是香……香的,与我双修好不好?”
什、什么?
明月夷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怔。
他不满足于脸贴手,脸埋在她的掌心,冷淡的薄唇微启,猩红的舌尖舔在她的掌心上。
湿热热的。
明月夷指尖一颤,不自觉深吸,随后埋在掌心的少年如得了鼓励般愈渐仔细。
他侧含住她的指根,舌尖卷着往嘴中吮,长缎似的发往一侧倾泻遮住半张艳丽的面庞,艳俗的舔舐充满了挑逗意味。
明月夷本应该推开?他,但手指却在发麻,双膝更是软着往下滑,随后被?少年不知不觉间按住纤细的腰抵在窗边。
外面的月亮圆得诡异,清辉洒在窗上,隐约映照出靠在窗边的两道影子。
明月夷神色迷离地靠在窗台上,手指完全插进了少年的腔中,抚着触感湿软还好似长得能缠绕手指的舌尖。
他吞咽得急促,直将头?往她的下巴处蹭,无声传达出对?她行为的欢愉。
明月夷闪过?了一段模糊的记忆。
似乎是第一世囚禁菩越悯的画面,她在情慾中想得不真切。
依稀记得当初,她似乎有揪住过?他的头?发抬起脸,吻他的唇,要他连口水都含不住,只能想像个被?玩坏的玩物般唇角露出缠绵的口水,然后……扇他。
手指忽然碰上了什么尖锐的东西,差点刺破的疼让明月夷眼前的幻觉褪去,涣散的意识瞬间回归。
她垂眸就看见原本站在面前的少年,此刻跪在身边宛如索爱的荡夫,神色迷离地吞吐她的手指。
还看见从不经意松开?的红罩袍中,探出了一赤粉粉的头?。
和他一样含不住,洇得晶莹透亮。
明月夷头?皮一阵发麻,抽出手指反手推开?他。
菩越悯毫无防备被?推倒在地上,撩着湿润的眼皮迷懵地看着她时,甚至还伸着一截猩红的舌尖忘记收回。
这副古怪的神色与白日众人眼中,那?万众瞩目不可亵渎的小神仙姿态全然不同。
明月夷清醒后才发觉他此刻似乎很?不正常,但她已?然顾不得他此时的模样,抽出腰间的玄铁链熟练地捆住他的双手,再掐住他的下巴。
菩越悯很?乖,由?她掐着打量,跪在她面前的身体却兴奋得莫名。
明月夷祭出了浮生,悬停在他的身体上方。
她将菩越悯周身都强行检查一遍,待看见一点红,看向他的眼中有一丝错愕:“你中了狐妖毒?”
狐妖乃霪邪类妖物,若是被?狐妖下了此毒,需得泻阴、阳缓解。
难怪刚才他会将房中的床幔都放下来在里面自渎,被?她看见了会担心她将此事说出去,原是中了霪毒。
菩越悯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中了狐妖毒,仰着墨黑的眸没有反驳,目光落在悬停在上方的浮生上,喉结轻滚出的‘嗯’声似喘。
明月夷问:“何时中的?”
话?毕觉得多?此一问,顿了顿重新?问:“云镇的那?只狐妖?”
最近遇见过?的狐妖就只有云镇的,她记得不久前菩越悯被?狐妖挠伤过?,当时他后面表现得不似受过?伤,所以她也并未多?加在意,如今想来或许就是那?时中的。
“嗯,当时师姐险被?狐妖伤到,我替师姐挡了一下,后来才知有毒。”他承认,随又补充:“不多?。”
这还不多??
明月夷松开?他束在手腕的铁链,收回浮生,无奈看向他:“此事我不会告诉别人,而你身上的霪毒,我亦会尽量帮你解除。”
他中此毒是为救她,不知倒也罢了,如今既然已?经知晓,她也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承诺帮他解狐毒。
无力倒地的少年闻言扬着轻颤的尾音问:“是双修吗?”
“不是。”明月夷指的解毒是用别的法子,并非双修。
她扶起看似脆弱易碎的少年,一壁厢念着药方与他听:“狐妖淫毒并不难解,用千年雪莲一株、浮屠海水一盅……”
听着似很?简单,实际单千年雪莲这一项便已?经极难了,八百年的雪莲少得稀疏,更何况是千年。
菩越悯眼帘轻垂,似在听着。
明月夷原是想扶他坐在榻上,可想到那?床幔子被?撩开?后或许会看见不该看的黏液,便扶着他去了冰榻。
还未至,少年忽然握住她的手腕,蓦然将她推倒在冰榻上。
明月夷后背抵在寒冰上,错愕地看向已?骑坐在腰上的少年。
菩越悯居高临下地按住她的肩膀,身上本就只披了一件外裳,此刻的动作让那?宽肩窄腰,赤着精瘦的双腿皆展露眼前。
有瞬间,明月夷竟从他的姿势与眼神中看见了危险,是与他素日露在表面的乖巧不同,里面藏着带黏液的,尖锐的獠牙,如毒蛇般一旦被?他俘获,便会被?疯狂撕咬住她的喉咙,他会强行将毒液注入体内。
但仅有一瞬间他的眼神缓缓柔下,俯身将脸埋在她的颈侧,轻声唤她:“师姐……”
他的鼻息很?冷,随着一声呢喃弄得她脖颈湿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推他:“你做什么?”
他纹丝不动,低声呢喃:“不是说狐妖毒能靠男女交合解除吗?为何还不能与我双修呢?”
向她暴露‘炉鼎体质’,‘中霪毒’,为何她都还是没有开?口同意与他双修呢。
有好处的,惹人疼惜的,她一步都不曾踏入他设下的陷阱,再这样下去,真的只能等师姐囚禁他了。
可太难等了。
“师姐……我好难等啊。”他抱着她低迷喘着,如天真无辜的少年茫然得不知怎么办,将她当成了唯一的倚靠,而乖巧听话?的皮囊下却渴望得发狂。
他忍受不了只能在夜里偷偷纠缠她,想要与她狎昵、纵情耽色。
他沙哑的声线低沉,明月夷却以为他担心狐毒,忍着他蹭在颈间的痒意,生疏地安抚他:“没事,不难等,只有雪莲难得,但回头?等大师兄回来,我去找他……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忽地被?他捏着下巴堵住了唇。
少年冰凉的舌尖像是分岔的蛇信子,在里面莽撞地逼迫她与之纠缠。
“哈……”
好、好快乐……和师姐交吻。
他在黑暗中眯起泛泪的眼,长睫掩盖下的眼珠因为兴奋而颤抖,甚至生了阴暗想法。
趁师姐不留意悄然伸出蛇信,从喉咙深处钻进她的体内,去舔她的五脏六腑,在她残缺的心脏上刻上他的名字……趁她迷茫间占了她的身子。
师姐会孕育出拿不掉的蛇卵,诞生出他的子嗣,亦或……他能分身进蛇卵中,与它共同生长。
只是幻想罢,他亢奋得失控,捏着她的下颌在扭曲的兴奋下吻得更深。

第31章 蛇蛇泪雾
心口仿佛被什么舔舐了一下,黏腻的错觉使得?明月夷一怔,随后喘不上气才回?神直接推开身上的乱耸得?入迷的少?年。
菩越悯毫无?防备地倒在冰榻上,扬眸涣散。
明月夷翻身下去,丢下一句话‘会帮你解毒’匆忙得?不敢再多逗留,头也不回?地推窗后近乎逃走。
因走得?急,她没看见身后的少?年撩起晕染红痕的眼皮,视线透过兴奋而泌出的泪雾,看着慌乱往外面跑的她,唇角仍挂着和平日一样的良善的微笑,唯有殷红的唇缝中?伸出了一截猩红的分岔信子。
舔到了。
师姐的心脏好甜啊。
他贪婪地眯眼,回?味舔心的滋味。
月影婆娑透过树叶缝隙落在地上的清澈水坑上,被人一脚踏上又瞬间飞溅在石板上,洇湿一团深色仿佛被冰凉黏液深喉过的喉咙。
明月夷捂着脖子,一路软着手脚跑回?了洞府,一进到院中?就直奔水缸,舀起一勺冷水咽下,想将那种喉咙也被舔过的触觉驱散。
待到喝下几口水后,明月夷脱力地跌坐在地上,偏头靠在水缸边,垂下红红的眼尾低声?喘息。
此时她应该去想,菩越悯为何会忽然做出超出男女的冒犯之事,可脑中?全都是另外不合时宜,甚至称得?上奇怪的感叹。
菩越悯的舌真的很?长。
很?快此类想法又延伸成,他是怎么生出这般长的舌?又不需要舔什么。
明月夷在躁乱的黑夜下思?绪胡乱得?天花乱坠,她勉强止住去想的冲动,双手撑着水缸起身,抬着发软的步伐去了浴房。
仔细洗去身上残留的气息,她再次去了地下那间暗室。
炉中?的火还在燃烧,而里面少?了一根玄铁链。
之前炉子淬炼的乃两根,一根为用来走原本囚禁菩越悯的剧情?,另一根则是用来捆绑鹤无?咎,现在只?有一根了。
明月夷看了眼手中?尚未炼好就被取出来的半成品,就算再放进去炼制也无?用了。
“道君。”裳儿?从芥子袋中?虚弱钻出来,贴在她的脸颊上。
明月夷垂眸摸了摸她的纸身。
裳儿?撑起眼,蹭着她的手指道:“道君我近日可能要睡一段时间了,没办法帮你了。”话毕便蜷缩成一团,落在她的掌心上。
明月夷将她贴在玛瑙上,置于芥子袋中?。
自?从天雷那日后裳儿?似受了重创,整日都在沉睡。
裳儿?本应该是男主?的东西,此刻却在她的手上,所以天道发现了她的心思?,再次想要让剧情?‘拨乱反正’走上了正轨。
明月夷沉心,将铁链弃进炉中?为仅剩的那一根玄铁链添一把火候。
火焰大得?泛青,她看着里面的大火,眼珠映着火光。
不准她乱动剧情?对吗?
那她会好好跟着剧情?走,在最后一刻彻底搅乱。
因昨夜的事,明月夷一夜难眠,打坐一夜后起身回?房间。
不出所料,房间仍和之前一样,里面有被什么东西肆意爬过,留下了很?多痕迹,尤其是她休息的床榻,依稀能看出那东西在上面如刚成型的精怪欢快打滚。
小精怪坐在窗台上嗑瓜子,见她进来委屈地飞过去,坐在她的肩上。
明月夷抚摸它们的额头,懂得?它们所表达之意。
从发现有什么每夜都会来后,她就放了小精怪当眼睛,想必要时拦着那东西。
但它们却告诉她,昨晚睡过去了,再次醒来里面就成这样了。
明月夷不恼,让它们出去晒太阳,转眸看着里面痕迹。
比之前的量更?大了,似什么东西过于兴奋,而吐出来的。
好在从第一日开始,她就已提前寻符修峰的师姐要了洁净符。
明月夷将房中?的东西清扫后,在长矮案上点上驱蛇除虫的熏香,又出去在洞府外贴上几张符咒,防止那东西再来。
几日不在宗门,这几日悔过崖上发生的事已传遍了。
明月夷背着一把陈旧的剑去重日台练。
路上听闻有人师弟议论此事,她停步,转身坐在石凳上与他们闲聊。
“师姐,你不知,这几日你闭关,发生了好大的事。”同门师弟见她还不知情?,兴致勃勃地说与她听。
“有大能落我青云宗的悔过崖渡劫,五六百道天雷啊,打得?那是一个响亮,那日的天地变色,灵气抖动,我当时都以为是天破了。”
不知是谁传出来的五六百道天雷,还将在悔过崖的那次破境当成了大能渡劫。
明月夷抱着半人高?的旧剑擦拭着,闻言好奇问道:“谁说的天雷有五六百道?”
传闻千年前青云宗先祖,唯一破了第五层境飞升成圣的焚净修士,飞升时都才历经?六百多道天雷,现在他们传得?似乎略显夸张了。
同门师弟一脸自然道:“我数的啊,有零有整,恰恰五百六十道。”
明月夷将剑尾最后一点的锈拭去,诚然道:“师弟应该很?爱练剑,素日功课都在修习上。”
同门师弟被夸,垂着的脸一红,吞吞吐吐道:“算不得?爱练剑,只?是一直想要成为师姐这般厉害的人。”
明月夷无?奈摇头,问他:“这样大的异常,宗主?他们是不是都去看过?”
“当然。”同门师弟点头,“不止惊动了宗主?,连四峰十二老都出关了,那天齐齐飞往悔过崖看谁何人在此渡劫。”
明月夷好奇:“找到了吗?”
同门师弟遗憾摇头:“没找到,去的时候,悔过崖一片狼藉,半点活人气息都没有。”
当时宗主?他们没寻到人,见悔过崖的雪牢被损坏,派了几名弟子去修缮,他也是其中?一人,所以知晓的事比寻常人多。
四峰十二老都是半脚临飞升之人,一齐出动竟然也没找到人,此事在外面可谓快被传成有人渡劫飞升上界了。
明月夷若有所思?地垂下头看怀中?的剑。
虽不知为何她残留的气息没被查到,总归是好事。
已经?打听完想要的,明月夷站起身,已见锋利的旧剑在指尖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再重新背上剑。
同门师弟见她起身,不舍问道:“师姐要走了吗?”
明月夷:“嗯,去练剑。”
焚净峰的众人都知师姐在外历练时为救大师兄,现在修为倒退后便没日没夜的修炼,出来得?甚少?。
师弟看着女人瘦弱的身子,背着半人高?的大长剑,暗叹,师姐果?真是剑痴。
之前在躲避天雷时,明月夷临时悟了一套剑法。
今日她寻了一处安静地儿?,按记忆里的剑法一招一式完整地舞出来。
陈旧的老剑透过墙面留下深深的雷电残影,肉眼可窥地蕴含危险的攻击性。
比之前的剑法更?刁钻,更?精进了。
明月夷看着墙上的痕迹,复又见天色已经?很?晚了,遂收起剑转身回?去。
她在回?去洞府的路上,初下重日台,无?意看见不远处风亭中?,立着少?年清冷的背影。
看见菩越悯,明月夷便想到了昨夜发生的事,转身欲从另一边下去。
“师姐。”
还没走几步,身后传来少?年清雅的唤声?。
明月夷止步转身,看着拾阶而上的少?年。
少?年身上的长袍随他往上的步伐,曳过两道白得?泛光的阶梯,乌长的发用胭脂发带束于身后,颇有几分清冷的妖冶。
也就在修仙的世道里不会弄脏,若他是个普通人,一日洗几百次头都很?脏。
明月夷看见他穿着打扮一如往常般光鲜亮丽,不知为何想到了房中?一连两日出现的黏液。
若他真是蛇妖,那些细密如蛛网的黏液很?像他的目光。
待少?年差不多走近,明月夷看他的眼弯似月牙,语气自?然得?好似昨夜的事什么也没发生过:“师弟怎会在此处?”
菩越悯停在她两步之遥的距离,温声?回?应:“听人说师姐在重日台练剑,所以我是特地来寻师姐的。”
明月夷又想到了昨夜。
而他接下来的一句话也确实提及了昨夜。
“师姐,昨夜发生的事,我是来与你……”他垂下似画般的长眉浓睫,轻颤了几瞬,仿佛有难言之隐。
昨日少?年的放浪姿态,如今明月夷回?想起来都觉不自?然,更?遑论是眼前被捧为高?岭之花的师弟。
顾及少?年的脸面,明月夷很?体贴地摇头:“昨夜什么也没发生,我已经?忘记了,不过雪莲之事,我需等大师兄回?来才能找他要。”
她说完此话,少?年并未露出松懈之色,反而抬头用那双黑得?非人感的眼珠看着她:“师姐,不必去找大师兄。”
明月夷微怔,对他明显的拒绝而不解:“为何?”
狐妖毒若一直长久在体内积累成病,迟早会令他染上霪瘾,再以他炉鼎体质,恐会就此陨落沦为别人修炼的活肉器皿,所以她实在想不出他为何会拒绝。
菩越悯目光落在她站在台阶半扬的脸庞上,眼中?浮起迷蒙不可窥见的痴迷:“师姐,我想你帮我。”
狐妖毒血是因她而存在,所以也应该因她而解。
她帮他……
明月夷想到昨夜少?年跪在面前,含她手指时露出的神色,指尖无?端一颤。
她自?然不会以为,他所言的想要她帮忙是,想她去找别处找雪莲。
他话中?之意是想要与她双修解毒。
明月夷蹙眉看着眼前清风朗月般的少?年,对他痴迷执着要双修很?不解。
炉鼎与修士双修并不能精进修为,反而还会反被吸纳修为,为他人做嫁衣,无?论是从何处想对他都只?有害无?利。
明月夷拒绝他:“抱歉,师弟,我并无?与道侣之外的人有双修打算。”
虽然修仙界只?要互相看上,行一场精进修为的双修很?稀疏平常,但她并不想如此。
菩越悯对她的拒绝习以为常神色自?然,如饮冷水般温声?问:“那师姐可与我结成道侣。”
明月夷睨他这张令无?数人趋之若鹜的脸,不知他为何执着要与自?己结成道侣双修,再度婉拒:“我暂且也无?与人结契的打算。”
尾音出口后骤然凝滞,她似乎和菩越悯有过相似的对话。
直到少?年下一句话响起:“师姐既暂时无?意,我可以等。”
明月夷闻此,高?悬的情?绪落下。
方?才她差点以为,菩越悯接下来的一句话会是‘非人就可以吗’。
“不必等了。”她如实道:“我一生只?会和大师兄结契。”
她不会与旁人结契,只?会和鹤无?咎结契,还会在即将结契前几日沦为剑下魂,第一世就是这样。
大抵是因为第一次死,所以死的那天她记得?尤为清晰。
那日下着雪,她被送进胸腔的那把剑冻得?骨头发颤,眼睫上挂着厚雪,口中?讲话时吐出雾气好似她最后的生机。
那段记忆悬停在明月夷心中?,她不愿再去回?想,对他说完便背着宽大的长剑转身离去。
菩越悯站在原地凝着她的背影,清雅温慈的脸上沉落下晦暗,披在身后的长发无?风自?起,蔓延似一条条吐着信子的黑蛇。
师姐说她要与师兄结契,那他呢,一辈子躲在两人的床下看她吗?
嫉妒使他美艳的面容阴沉。
林中?的蛇忽然受了不知名的压迫,躁乱得?四处乱窜。
有一两条小蛇刚从蛇蛋中?破壳,滚落在明月夷的脚边,差点一脚踩上。
她移开靴尖,垂眸看着脚边黑黑小小的东西,原是想要冷淡跨过,但临了转过身。
青云宗的生灵是受灵气长大,一般只?会成精怪,不会像外面那些野生的妖物习了浑身陋习,以害人为乐,以人为食。
她蹲在小蛇身边,用宽剑挑起它们,重新放进了蛇窝中?。
“希望你们长大不要随便靠近人,也不要当害人的妖。”明月夷对他们说完,背着剑继续回?去。
而当她离开后,林中?躁动的蛇瞬间得?了安抚,变得?极为乖巧听话。
明月夷回?到洞府,先检查了每个角落。
许是出门前洒下的药粉有效,这次没有蛇留下的痕迹。
明月夷转而又用落海草和驱蛇草研磨成香粉,重新又在角落撒上,这次连房顶也没放过。
夜里她以为终于能睡好,然而当刚闭眼不久,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身体像是被冰凉滑腻的冷血蟒蛇缠住了,一双阴郁浓稠的眼犹如黏在她的肌肤上,隐约对她在房中?撒那般多的香粉而感到不满。
蛇信子将她从头舔到尾,在她的身边蠕动爬行,鼻息沉重,似贴在她的耳边呢喃着人言,轻缓得?变态。
“不许去找他,我会杀了他的。”
好湿的触觉。
明月夷被蹭在肩颈处的腻滑感弄得?浑身不适,竭力想要睁眼,越是挣扎反而陷入了更?深的沉睡中?。
黑暗中?少?年如此如醉地呢喃含着杀意。
“师姐……你只?能是我的,我会杀了他。”

昨夜下了雨,外面的天湿漉漉的,明月夷醒来坐在床上摸着脖颈。
房中的香粉味还未曾散去,窗台与地面没有蛇游走的痕迹,那条恶蛇本应是没有来过的,但她颈项上却残留被蹭过的冰凉黏腻。
只?是梦吗?
还是真的有蛇来过?
明月夷放下手,从?榻上起身。
虽然房中一切如常,她还是把室内的一应物件皆重新换成?新的。
今日依旧是去重日台练剑,也同样遇见?了菩越悯。
少年像是每日都在打?听她,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不过这次他并没上前,而是坐在不远处看她练剑。
明月夷偶尔练剑时的目光会不经意划过他,每每看见?他心中都会划过一丝诡异的念头。
他坐得好乖,盘着腿,直着身,容色又将秀美发挥极致,时常给她很强的非人感?。
正常人能坐几个?时辰都纹丝不动吗?
身躯能维持,那眼呢?
而且他比起坐,明月夷却觉得更像是盘着条尾巴在身下。
一日练得差不多了,见?她收起剑,菩越悯总是会上前向她递送锦帕与水壶,体贴周到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直到持续了莫约五日,她终于想?起来为何?会觉得熟悉了。
很像她没穿书之前曾在学校读书,看见?喜欢的男生在玩圆形的球,中场休息时给他递水的场景,至于那男生手中运转的是什么球,她实在记不得了,只?有模糊的残影。
想?到此,她又忍不住去回想?,以前喜欢的那个?男生是谁?长什么模样,却发现根本就记不起,甚至她连父母的模样都忘记了。
夜间沐浴时她躺在浴池中,仰头看着穹顶上刻的两个?字。
那是她每一世重生回来必刻的字眼,可实际上她早就不确定,这两个?陌生又熟悉的字到底刻没刻对。
或许是对的,或许哪一笔错了她也没察觉。
她真的已经在这里待了太久了,足以让她学的字都变得生疏不会写?了。
但无碍,只?要能回去,回到她想?要的和平生活,哪怕没了修为和灵气的滋润,会生老病死也没关系。
那才是她本应有的真实生活。
明月夷将在天雷中悟出的剑法起名为:雷霆剑式;虽然没有正式与人比试过,单从?剑法的威力上来看,必定不弱,甚至远超于寻常的剑法。
练了几日,剑法已是精进?得她只?要抬手起势,不用细想?就能挥动自如,同时她也终于迎来了下一场剧情?。
鹤无咎回来了。
出去小半月,鹤无咎从?浮屠海回来了。
他不仅带回来浮屠海的消息,还带回来了一只?女妖物。
但青云宗的人看不出那女子?是妖物,她出自浮屠海,天生隐匿气息的能力极强,只?有提前知晓剧情?的明月夷知道。
跟在鹤无咎身边那个?,看似天真温柔的姑娘是一只?妖。
还是蛇妖。
鹤无咎回来没回洞府休整,而是先觐见?觉真道君。
觉真道君传唤还在焚净峰的她和菩越悯一道去大殿。
此次鹤无咎乃去浮屠海,查勘决明子?师叔与落跑的沼泽蝶妖一事。
决明子?师叔的死无异议,其目的却并非是为了沼泽蝶妖,而是为了另一件事,所以云镇的异常也非沼泽蝶妖。
“可到底是何?物,弟子?亦不清楚,只?知浮屠海中的妖物好似得了什么消息,一致以为师叔将何?物带回了青云宗,所以现掌管浮屠海的大妖朱厌,命手下的沼泽蝶妖隐匿进?各大宗门企图寻找。”
鹤无咎将这段时日所探听的消息说出。
觉真道君眉锋紧锁,“可为师已用追溯镜查勘过决明子?,从?头至尾都没有关于他得过何?物的记忆。”
鹤无咎道:“在云镇我?与师妹和师弟皆失过记忆,所以师叔或许也是受何?物影响,而丢失了那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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