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师弟今夜又来了 by妖妃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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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觉真道君知情?。
“或许是。”觉真道君沉息,转眸看向一侧安静的两位弟子?,询问:“在云镇上你们可有发现过别的什么异常?”
明月夷摇头:“回师傅,尚未。”
菩越悯也是同样的回答。
觉真道君本就随口一问,正欲转头继续与大弟子?议事,刚摇过头的弟子?忽似想?到什么犹豫不决的再度开口。
“师傅,倒是有一桩异常事。”
几人看向开口的明月夷。
明月夷镇定自若道:“在云镇中,我?曾被明府中痨病而死的小郎君险些抓走,那小郎君本应是因?死得不甘愿,化身怨鬼的,可我发现他没有成怨鬼,反而成?了妖物。”
鹤无咎解释:“他或许是被里面的蝶妖附体了。”
明月夷也想?过,但此刻要说的并非是明翊。
“因?明翊直接被师兄一剑刺死,是否被蝶妖附体我?们暂且不得而知,但师兄可还记得,当时除了明翊,棺材里还有一条蛇妖?”
鹤无咎敛睫细想?,似乎真将那只?连面都没露过的妖忽视了。
“我?觉那只?妖或许和浮屠海大妖朱厌有什么关系,且我?们在云镇上的失忆,所遇异常或许皆是因?为这只?妖。”明月夷缓缓吐出整句话。
她知道云镇的异常并非是因?为妖物,而是裳儿,依次类推,那朱厌要的或许也是金刚杵,所以她现在将异常引至那只?妖身上。
果真,鹤无咎细想?后也觉她说得对,“应是,那只?蛇妖的修为并不小,却因?我?一剑过去便再也没出来过,或许云镇上的异常就是因?为它。”
觉真道君侧首看向一旁的少年,问:“悯儿觉得呢?”
菩越悯似对她说的话极有兴趣,眼尾压出微笑的弧度,被师傅问及时语调中还有笑意:“我?与师姐的想?法一样,云镇就是那只?漏网之妖所为。”
他说得比其余两人都肯定,明月夷忍不住侧首。
少年姿仪端方,秀色烂发,颇有修士清正的风骨。
觉真道君颔首:“既然你们都一致如此认为,那便等?无咎休息后,月夷修为稳定再顺那妖开始查,今日暂且结束,各自去忙罢。”
“是。”
三人退出议事殿。
一出去,明月夷还没来得及问鹤无咎在浮屠海遇见?的事,眼前闪过一道清丽的身影,直接越过她,直径朝着鹤无咎奔去。
“无咎。”
熟悉的嗓音娇娇的,明月夷的目光被吸引着追随。
只?见?停在青年面前的姑娘穿着留仙长裙,头发梳成?坠髻,看似身段纤细,眉眼却生得妩媚动人。
这就是每一世都能遇见?的老熟人——夏娘。
“师妹,这是夏娘。”
鹤无咎的声音与她记忆中的名字重叠。
明月夷眨去眼前的虚雾,看着不远处正躲在他后面,探着脸打?量她的女妖物,夏娘。
夏娘是她曾经羡慕多过嫉妒的女妖,鹤无咎对她很不同,即使她将夏娘是妖的证据摆到他的面前,也只?会得一句‘师妹,别闹’。
那时候她还以为是鹤无咎被妖物迷惑了心智,后来死了几次才知道,鹤无咎不在乎夏娘是不是妖物。
明月夷对那女子?展颜:“夏姑娘,我?名唤明月夷。”
夏娘对她怯笑:“夏娘。”
两人相互结交的氛围过于平淡,夏娘对明月夷无甚兴趣,反而目光忍不住落在她身边孤冷清傲的少年身上。
待看清他的面容时,夏娘眼中闪过惊艳。
好生漂亮的皮囊。
“无咎,这是你之前所言的师弟吗?”夏娘主?动,甚至急迫地转头问鹤无咎。
师弟生得美,无论是宗门中人还是旁人,只?要见?到他都会露出这种神?情?,鹤无咎早已经习以为常。
他道:“这便是我?的小师弟,菩越悯。”
菩越悯。
夏娘在唇齿间蠕动名字,身体竟有些兴奋得不受控。
想?要吐信子?、化蛇尾,想?要膜拜……
夏娘被冒出的尖锐牙齿刺痛了一下舌尖,登时从?方才的失控中回神?,看着正在与青年攀谈的明月夷视线在她身上,后背升起一阵冷汗。
被发现了吗?
应该是没有的,她的牙齿都尚没有完全露出。
夏娘小心翼翼藏起兴奋的尖牙。
明月夷似只?是随意一眼,并未发现夏娘方才差点?原形毕露的妖邪神?情?,转目落在鹤无咎身上:“师兄刚回来,先回去休息罢。”
“好。”鹤无咎侧首对正在发呆的女人唤道:“夏娘?”
夏娘回神?,对他璀璨一笑,“无咎,我?们要回去了吗?”
夏娘是他带回来的,所以自然也住在他的洞府中。
鹤无咎颔首:“先带你去住所。”
夏娘颇为听话地笑了下,随后跟上他。
临走之前她特意对明月夷挥手,“明道君下次见?。”
“嗯。”明月夷眼含浅笑。
夏娘目光掠过她波澜不惊的平淡脸,心中嘀咕,怎么一点?也不在意啊。
夏娘跟上鹤无咎,走远了些再悄悄贴在他身边,不放心问道:“你的师妹是不是发现了?”
鹤无咎没垂脖颈配合她,嗓音温柔得冷淡:“没有,师妹厌恶妖,尤其厌恶蛇妖,你被发现了,不可能还好生生活着的。”
夏娘撇嘴,用余光瞟了眼身后已经转过身的女修士,忍不住又戳着鹤无咎的腰,继续小声道:“之前听你说过你的这几位师弟师妹,其中就这位名唤明月夷的师妹次数最多,我?还以为你们两人有私情?呢,没想?到她看见?你身边有别的女人,表现得这般平静,看来她也不喜欢你啊。”
“夏姬。”
不知是哪句话引得男人不悦,他向来不动如山的眉眼蹙起一道冷情?的弧线,语调淡漠地暗示她言过了。
夏娘骨碌转着一对妩媚的眼,捂嘴做出知错的模样:“无咎道君不必与我?一般见?识,我?只?是随口一说。”
鹤无咎神?色稍缓,语气平静道:“师妹从?小跟在我?身边,我?与她只?有兄妹之情?,下次不可再说这种话,尤其是在师妹面前。”
夏娘可劲儿点?头:“我?知了,知了。”
嘴上答应得尚好,暗暗却腹诽,说是兄妹之情?,她瞧着可不像呢。
但夏娘并不会提醒他,并且乐于见?到目下无尘的清冷剑修,有朝一日因?情?而狼狈,那时候应该很好看。
夏娘兴奋地舔了下唇。
鹤无咎瞥了眼夏娘捂住的妖邪气,复又提醒她掩好,若是暴露了会直接取她内丹。
夏娘乖乖点?头称是,心中不以为然。
一路上她没再提刚才的事情?,鹤无咎却在想?。
师妹似乎对他真的没有太在意,他以为师妹多少会表现出异常,故而决定带夏娘上焚净峰时就已经想?好了托词,然而至今一句话都没用上。
鹤无咎心觉得不对,但又寻不到何?处不对,想?了片刻便没再继续往下想?。
还停在议事殿外的明月夷,看着不知何?时立在身边的少年:“怎么了?”
菩越悯长睫低垂,昳丽的眉眼有说不出的愉悦之色:“师姐,我?就不会带人回来。”
他很乖,只?会杀,杀一切让师姐不高兴的妖和人,他比世上任何?一人都更听师姐的话。
这句话说得莫名,明月夷睨他一眼,转身道:“带不带人回来也无碍,其实你也应该和大师兄一样,多结交一些女修士。”
而不是整日都跟在她身边,总是说出要与她双修的话。
显然她这这句隐晦的话,身边的少年似并未听进?去,只?挑拣自己愿听的前半截。
他扬眉,“真的吗?师姐不在意师兄带回来的人?”
明月夷点?头,抬眸看他的目光真挚:“对,真的。”
无论是不在乎鹤无咎带人回来,还是建议他多结交女修,都是她发自肺腑的心里话,她是真的不介意。
菩越悯得了肯定,没再继续追问,换话询问:“师姐现在可还去重日台练剑?”
“要。”明月夷点?头。
饭可一日不吃,但剑不能不练。
她已经习惯练剑时菩越悯在身边,现在他跟在身边,她也就默许他跟着一起去。
今日休沐,重日台没多少修士在练剑。
明月夷刚取出剑打?算练,而不远处和往常一样坐在石台上的少年忽然弯腰倒下,喉咙中发出一丝异常的急促。
“师姐……”
明月夷闻声转头看去,只?见?少年脸色桃粉地跌坐在地上,抬着纯黑的眼珠眺望她,翕合的薄唇也似染上了桃色的媚。
隔得远,明月夷没看出他在说什么,见?他不对,犹豫几息还是放下手中的剑,朝着他所在的石台走去。
明月夷屈膝蹲下将他扶起:“你怎么了?”
“师姐,病发了呢。”菩越悯靠在石上侧脸对她低语,唇边却噙着无所谓地微笑。
将狐妖毒称之为‘病’,是两人为防暴露的密语。
相隔十几日,没想?到第二次发作竟来得如此突如其来。
第33章 蛇蛇出来
明?月夷环顾周遭,整个重日台一个人也没有,她甚至怀疑菩越悯是特地挑在此刻发‘病’,可指尖灵力涌入他体?内,又确实察觉有一团气息凌乱。
她问:“还能再撑吗?”
菩越悯颤睫,气息轻喘,“能。”
明?月夷道?:“好,那?便忍忍,我带你去隐蔽之处。”
既然他还能忍,明?月夷将他扶上剑,往重日台专设的打坐室而?去。
素日她见少年翩然若仙,原以为应该很轻,谁知扶他起来,她差点就因受力反扑进?他的怀中。
无奈之下,明?月夷只好道?:“自己起来。”
菩越悯朝她伸手,扬起的瞳色柔善晕的黑眸迷离看着她:“师姐,我没力气,能否牵我。”
明?月夷迟疑几息,握住他伸来的手。
他的手依然冰凉得?惊人,不像是活人才有的温度。
菩越悯稍借她的力道?起身,但下一刻高大的身躯蓦然迎面压来。
若不是她常年练剑地盘稳重,早就被他压倒在地上了。
“师姐,还是没力气,我想?靠着你可以吗?”他的眼皮压在她的肩上,气息濡湿地喷洒在她的锁骨上,有说不出的瘙痒。
明?月夷没推开他,‘嗯’了声,扶他往打坐室走去。
期间偶尔有师弟路过,好奇问及发生何事,明?月夷只说师弟旧病复发需要去休息。
好心的师弟想?帮他去寻丹修峰的药师过来为其诊脉,一直因为体?型之差而?倚靠姿势别扭的少年,忽然撩起泛潮粉的眼皮,漆黑的眼珠定?盯着那?人。
“不必了,师姐会帮我。”
那?师弟犹豫地看向师姐。
明?月夷默认点头。
她是剑修,但本命法器却不是剑,而?是浮生,浮生自带治疗奇效。
既然两人不需要帮助,那?师弟也就没再坚持,与两人请辞告退。
打坐室与重日台的距离并不远。
初将菩越悯扶至室内,门蓦然被阖上。
明?月夷心头一跳,下意识看去。
原本羸弱无力的少年很轻的将她压在门上,隐约有温度的薄唇贴在肩颈处,一点舌尖从唇缝中露出,无端舔舐她白嫩的肌肤。
明?月夷浑身一颤,手下意识搭在他的肩上想?要将他推开,“师弟,放开。”
但此刻少年陷在情慾的折磨中,身躯坚硬得?无法撼动,反而?让他发出了轻细的闷哼。
他埋在颈处的唇微起,吮住她的颈肉。
有东西抵在腰上了。
明?月夷眼珠颤抖,随后?反应过来后?直接往下蹲。
他只堵了前与左右的方向,她出其不意蹲下,恰好让能躲开,同时又更尴尬了。
袍摆下支起的方向正巧对?着她的鼻尖,她只稍呼吸了下,里面就似也想?要出来透透气与她打招呼。
明?月夷难得?从心底生出几分不自然,想?往一侧移开,但菩越悯膝稍屈就拦住她的路。
单手压住门栓的少年居高临下地俯瞰蹲在面前的明?月夷,面如芙蓉,长睫密而?染珠,凝望她的眼底露出几分渴望。
“师姐,去哪里?”
明?月夷想?抬脸,但又怕碰到面前的物什,便与他腰带上的两颗红玉珠子对?视着回他:“你现?在毒发,不甚清醒,我想?先?出去,你自行在屋内处理。”
反正现?在他刚中狐妖毒不久,尚未成瘾,手也能缓解。
菩越悯稍沉默几息,随后?屈膝与她平视,眼中似有某种奇异的暗光,气息微促地笑问:“师姐为何会觉得?我一人就可以?”
“你刚中妖毒不久,用手就能解。”明?月夷以为他不知,便与他解释。
说完后?,菩越悯默然几息,遗憾轻叹:“师姐很清楚呢。”
“自然,以前……”明?月夷脱口而?出又蓦然止住。
菩越悯凝目,视线落在她沉思的眉眼上:“以前什么?”
明?月夷也不知是要说什么,随口道?:“以前我在书?上看过,狐妖毒初期并不浓,只是越往后?,若是不迟迟不解除,会慢慢视慾为瘾。”
话毕她又补充道?:“你现?在能用手,就像那?晚一样?。”
菩越悯没听见想?要的回应,长眉低敛,神情淡几分。
明?月夷见他沉默,伸手点在他的肩上往后?推:“不过我不会走太远,就在门外替你守着,不会让人进?来。”
菩越悯顺她指尖力道?靠在一旁,懒懒地抬着清隽的脖颈,顶在冷薄皮下的喉结凸出明?显,单腿微屈,眼觑她起身的动作。
“嗯。”
明?月夷看了眼他,拉开房门出去了。
她是没打算走远,如方才所言,站在门口为他守着。
菩越悯是炉鼎体?,又中了狐妖毒,此刻若是被人撞见必定?会暴露,最后?说不定会沦为修士抢夺的玩物。
明?月夷抱剑坐在门外长廊的扶手上,耐心等里面的人结束出来。
而?此刻屋内的人却从她出去后姿势未曾变动过,唯有手中冷静套着,脸上神色半点享受的沉沦之情都看不见,仿佛落了层清冷的雾气,偏生又动作很快。
差一点。
就差一点,师姐就要想起了。
狐妖毒并非是初种下,很久了,无论他换多少张皮囊与身躯都一直存在,让毒渗透了他的骨髓、意识。
师姐……怎么什么都忘记了呢。
想?着女人的脸,他仰头靠在门上启唇呼吸,半眯的潋滟冷媚眸中瞳光散开,虚迷成深陷慾望的妖邪气。
两根大得?狰狞,青筋得?像盘虬在树柱上的藤蔓,颜色赤乌得?称得?上非人能有的丑陋,和他这张清冷绝艳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不行的。
要明?月夷。
他睁开眼,洇得?湿红的眼尾乍出阴郁的幽暗,轻喘着僵转隐约泛红的眼珠,从漏光的门缝中盯上了坐在外面女人。
注视的目光像是沼泽地里阴暗的黏腻爬行动物,贪婪又带着诡异的兴奋。
一条黑色的小蛇从后?柱子缠绕爬来,明?月夷察觉后?蓦然取剑将那?条靠近的小蛇斩断成两截。
蛇尾剧烈蠕动几下,最后?了无生息地死去。
明?月夷蹙眉看着地上的小蛇,抚着手臂上升起的恶寒疙瘩。
方才总觉得?有什么在看自己,没想?到竟然又是蛇。
周围并无过多能让蛇栖息的地方,这条蛇是从何处来的?
明?月夷想?将蛇尸挑丢开,抬眸忽然看见不远处的一对?男女,目光顿住。
是刚离开的鹤无咎与夏娘。
这个时候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明?月夷不想?与两人对?上,转身欲离开,但刚跨出一步又想?起房中还在‘缓解’的菩越悯。
明?月夷转而?回来,推门进?去。
因为匆忙阖上门,她转身时差点一脚踩上了躺在门口,蜷缩四肢的少年。
明?月夷及时移开脚,往后?退几步,却被他抓住了脚踝。
“师姐……?”
他睁开涣散的双眸,迷蒙地凝着她,满脸潮红,眼睫又挂着晶莹的泪珠,分明?身躯成熟高大,却可怜得?像是被人践踏过的小狗。
若是握住她脚踝的那?只手上没有什么黏腻的触觉,她定?会生出怜惜之情。
明?月夷垂头看着圈握脚踝的那?只称得?上骨感美的手,冷粉的虎口与指尖上还挂着白的粘丝,顺着脚踝滑落拉长,滴在地上。
但她此刻来不及去管。
明?月夷蹲在他的面前,伸手捂住他呼吸急促的唇,清眸逼近,认真与他道?:“我帮你快点结束,不准许发出声音可好?”
掌中的少年颤眨沾湿的乌睫,清冷的颧骨上红晕更甚,喉咙中闷出似呻似喘的轻‘嗯’。
明?月夷目光从他脸上掠过,松开捂他唇的手,俏脸冷静地垂下,看向他敞露出的瓷白胸膛。
他并不清瘦,素日只是唯爱穿宽大的衣袍遮掩身形,再加之生了张神清骨秀的容色,给人纤弱破碎的错觉,实际袍下的身躯肌理隆得?极具健硕美。
不仅如此,那?探出的骇物也米且长。
只是……也太骇人了,她没见过别的男人,与菩越悯那?段往事也忘得?差不多了,不知道?之前是不是也这样?大。
明?月夷面露迟疑。
她是想?他在一人在里面弄如此久,定?是因无外物刺激而?难以有感,所以想?要他快点出来,避免等下被鹤无咎他们发现?。
眼前的东西实在是令她没想?到。
像老树盘藤,长久充血而?乌赤乌赤的,还溢着晶莹的水色。
她诧异片刻后?,因也没见过旁人的,并未在意。
明?月夷抬眸乜了眼靠在门口面色慾粉的少年,手探去。
触及的感受濡湿、潮热,腻滑得?不像人身上的皮。
他低垂的乌睫随着触碰轻颤,呼吸洒在她靠得?很近的颊边,喉结轻滚着想?要发出某种声音,又在她警示的眼神中强行克制住。
但他的呼吸却在一下,两下……敲击钟鼓般的沉闷节奏。
明?月夷从未帮过人,毫无章法可言,每次都需要他往上,可每次都会让她下意识脱手。
难以掌舵。
明?月夷不禁生出几分后?悔。
早知他有如此骇物,就不应该提起来帮忙的,她根本就不行。
但已经上手了,想?要再脱手已来不及了,她盼望菩越悯能快点。
菩越悯压抑着紊乱不堪的气息,凝睇眼前的女人抿着唇,垂眸认真得?一分一秒都有说不出的紧张,眼中闪过绮丽的笑。
师姐在帮他。
周围都是师姐的气息。
他看似深陷也能维持平淡的姿态,而?在这副浮着似有似无的绝色皮囊下,藏在阴暗难窥的角落中,那?些发丝化作一条条小蛇在亢奋地蠕动。
“菩越悯,好了吗?”
长久不见他结束,明?月夷放在外面的神识察觉鹤无咎正在靠近,再这样?下去会被发现?的。
她忍不住再次催促他,甚至提醒。
“别忍,出来。”
第34章 蛇蛇贪婪……
少年向来?乖巧听话,在她的命令下抓住她的手蓦然用力几下,遂在即将失控的边沿侧身?抓住她逶迤在身?边的裙摆接住。
便是结束,他仍没?忘记听她的话,发出的喟叹极为克制,面颊却赤绯得?再如努力维持矜持,眉眼间也泄了几分疯狂畅快的快乐。
分明得?满足的是他,明月夷却也显得?好不到哪儿去。
她脱力般跌坐在他的身?边,失神地看着雾蓝的雪缎上沾的颜色。
如豆汁被打泼。
她盯着淅沥沥的从他握紧的指缝间渗出之物,在意识渐渐清醒中无端升有种莫名的诡异熟悉感。
熟悉……熟悉得?就像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
她从被遗忘的回忆深处一条条攀找,终于找出了淡忘得?近乎没?有的记忆。
似乎她曾还?受剧情影响的那一世,为了折辱菩越悯,消磨他的道心,给他喂过?狐妖毒,那时的她甚至高高在上站在他面前,看他被情慾折磨,最后施舍般用脚践踏过?他。
记忆虽然历经岁月而模糊得?难以?记起当时的具体?场景,可现在忽然冒出来?,她还?是犹如被蚁虫蛰咬了一下,头皮一阵阵发麻。
并非是因为那些已经淡得?拼凑不出完整画面的记忆,而是她发现菩越悯体?内的狐妖毒,本应该是在后面被囚禁后才出现,可现在他却有。
剧情到底崩了,还?是天道在察觉她不会这样做,而提前修缮?
明月夷头生晕,抓住一旁的木架欲起身?。
外面忽然响起了青年清雅的嗓音。
“师妹在里面吗。”
语气是肯定,而非询问。
明月夷不知鹤无咎再次倒回来?,还?莫名来?找她是为了何事,眼下浑身?狼藉,她没?有回应,而是垂眸看向倒在身?边堪称凌乱的少年。
师姐怎么办,要?被发现了。他抬着脸,唇边无声低语,丝丝缕缕的笑从泛红的眼尾湿润泄出。
四扇窗牖紧阖,室内暗沉沉的,仅从缝隙中透出的一点稀薄光落在他的身?上,昔日漂亮出尘的少年不像是稳坐高台的柔善菩萨,更像是被采阳补阴后被蹂躏得?凄惨的玩物。
美丽、纤弱,是谁都能对他踩上一脚的情浪。
而此刻门?外的夏娘打量着紧闭的门?,不禁想到刚才本是在回去的路上,谁知遇上一师弟,那师弟顺口道了一句‘明师姐扶着旧病复发的菩师弟不找药师,怎么反而去了打坐室’,原本要?回洞府的鹤无咎遽尔转身?。
夏娘便也一路随他过?来?。
现在她与鹤无咎在门?口等了这般久,也没?见里面有回应,不免觉得?应是无人?。
夏娘打着哈欠嚷道:“里面应该是没?有人?,不如我们?还?是先回去罢。”
立在门?外的青年凝着紧阖的房门?,仍旧杵立不动,似在等人?开门?。
不多时,紧闭的房门?果真?被人?打开,从里面露出女?人?芙蓉色的脸。
明月夷诧异看着站在门?外的两人?:“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回洞府了吗?”
鹤无咎目光掠过?她的脸,往里探看,腔调一如往常般温润:“刚才路上遇见一位师弟,他说你扶着犯病的师弟来?这里了,我便过?来?看看可需要?帮助。”
明月夷见他窥向内室,没?有拦着反将门?敞开,笑道:“师弟就是和之前一样莫名昏厥,我刚已经用浮生为他周身?都查勘了一番。”
她不留痕地解释乃告诉他,刚才没?有回应,便是在里面用浮生为人?疗伤。
鹤无咎闻言朝屋内而去,神情关切地问:“师弟现在可还?好了?”
当他踏进室内隐约闻见一股说不出的香,不知从何处渗出的,四面八方皆是,如进了被什么占领标记之所,尤为不适。
明月夷跟在他身?后,颇为无奈道:“还?是和上次一样什么也没?看出来?,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鹤无咎忽视那股怪异的香,转眸落不远处穿戴整齐,正躺在蒲垫上面色潮红得?不正常的少年身?上。
他上前蹲在菩越悯的面前,伸手想探视温度。
还?没?触及,本在阖眸浅眠的少年蓦然睁眼,偏头躲过?他的手。
鹤无咎的手就悬停在原地。
菩越悯似刚醒来?,懒散地撑起身?,因动作乌缎似的长?发从肩上坠逶于地。
他含笑地看着室内的几人?,嗓音低哑:“怎么都在呢?”
明月夷睨他尚未褪去潮红,明显还?泛春情的脸,镇定自若地接话:“大师兄听说你病发了,担心你便过?来?了。”
菩越悯闻言看向一侧淡然收回手的青年,很轻地笑了下:“多谢大师兄,师姐帮我后现在已经无事了,很舒服。”
最后一句像是在让鹤无咎放心,又像是别有心意。
鹤无咎凝着少年黑得无害的眼。
师弟虽瞧着脆弱,但不仅天赋极高,待人?也好,故而很多人皆愿意帮他,师妹也并非是第一次独自帮师弟,但他隐隐觉得?有何处不对,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夏娘不觉氛围古怪,困些些上前捻起鹤无咎肩上的衣料,埋怨道:“无咎道君,好困啊……再不回去,我等下就要?撑不住了。”
再不回去,她的人?身?可就真?的坚持不住了,暴露了可别怨她。
鹤无咎听出她的暗示,沉默起身?,再次看向明月夷时唇边又如往日挂着温润的兄长?溺爱:“师妹身?体?尚未恢复,下次师弟若是出事了,你可给我传信,我帮师弟。”
别的事鹤无咎是能帮,但今日这事,他还?真?帮不了。
明月夷眼弯似月牙泉,仰唇将稀少露出的尖锐虎牙笑出:“嗯,我知道了。”
师妹一向很听话。
鹤无咎看着女?人?压住下唇的犬齿,莫名微妙的情绪荡然无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明月夷蹙眉躲过?,埋怨他:“师兄,我刚洗的头,不要?摸。”
鹤无咎失笑,连连赔不是:“好好好,师兄的错。”
青年气度温柔,待人?和善,如一块经过?打磨得?没?有菱角的玉石,女?人?则似编织玉石的丝线,天生就相配,应纠缠不休。
夏娘看得?暗暗咂舌,撇嘴不想看,转过?头看见跪坐在蒲垫上的少年,发觉他很安静。
超出寻常的安静。
他似独自身?处缭绕仙雾的清明小世界中,笑容虚假,空于皮囊外,内里则被扑朔迷离的雾笼得?看不真?切。
如何看都是天性良善的圣人?却半垂着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鹤无咎碰过?女?人?头的那只手,眼神中全是嫉妒的阴暗气息,宛如若有一把砍刀在他手上,会笑着将那只手斩断。
无端的,夏娘后背发寒。
那种寒意一直到,她随鹤无咎离去了都还?如影随形。
太奇怪了,那少年。
鹤无咎再次与夏娘离开,明月夷后续也没?再逗留于此,背着宽剑离开了重日台。
都没?了人?的打坐室大敞,少年侧卧蒲垫上,乌发长?长?地铺散过?清瘦的脚踝,外面落下的赤红残阳仿佛在他睁着的浓墨眼珠上,飞溅上几点红色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