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师弟今夜又来了 by妖妃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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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可窥的脆弱,格外惹人怜惜。
明月夷竟然从这副男女皆宜的外貌上,看见了妩媚与妖艳,还有勾人的……霪。
也正是?此刻她才发现,原来之前不是?错觉,他身上穿的并非是?白日的竖领结缨长?袍,而是?她出门前换下的那条裙子。
穿她的裙子,睡她的榻,此系列堪称变态的行径令明月夷微微蹙眉。
榻上一片狼藉,少年正在深陷高潮的缓冲中尚未回神。
明月夷没去打扰他,点?了灯便退出了房门。
出来后,明月夷垂眸看着通红的掌心,此时此刻心中实打实地划过一丝后悔。
不该说帮他。
他狐妖毒发作得似乎太频繁了,便是?吃椿药也不见得发作得这般频繁,况且他还穿她的裙子。
这已经超出正常师姐弟范畴,偏偏她与他又做过比穿裙子更亲密之事。
外面的夜黑浸寒,半点?星子都窥不见,夜晚拂来的风吹散了她脸上的潮热。
菩越悯从寝居中出来时,明月夷正坐在院中树下的藤椅上,素色缎裙被细瘦骨的身子撑得丰腴曼妙,在浓黑的夜下似一团虚雾。
不知她在想什么,连门开了都没察觉,仰着艳白的脸儿凝望漆黑的上空,身旁石桌上放的一盏微弱小灯,氤氲得她沉思的侧脸柔冷冷的。
菩越悯靠在门框前,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
明月夷察觉有道窥视的视线,回神朝一侧看去。
正巧看见他已经穿戴整齐地拾步走来,曳地乌发长?坠于身后,惨白的肤色,淡色的唇与深邃的秾丽眉眼颇有说不出的森冷,就像是?来吸□□气的妖物。
他止步于她的面前,“师姐。”
明月夷压下莫名的错觉,心平气和问他:“好了吗?”
菩越悯低眸盯着她,玫颜唇往上勾起,浮起几分感?激:“嗯,已经好多了,多谢师姐相?助。”
两人默契的没提在房中发生的事,哪怕此刻她的唇还红肿着。
明月夷道:“天色已经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嗯。”菩越悯神色颇善,听话的对她轻点?窄颌,从她身边走过。
随着院门被阖上的声音响起,夜风中送来一股他残留的旖旎冷香。
很好闻,有种令人上瘾的好闻。
明月夷思绪发散着忖度,如?此漂亮纤柔的少年,她以前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怎奈以往的记忆实在过去得太久,像菩越悯这种只在小说中匆匆忙忙有过几句惊才艳艳的描写就下线,比她还炮灰的无关之人,她实在记不清了。
大?抵是?因为当初她受剧情?影响太深了。
明月夷低头碰碰腰间的储物袋,附在玛瑙上的剪纸依旧如?一张贴着的废纸。
裳儿还没有醒,也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听见它的声音。
在院中坐了一会,夜雾升起凉意甚浓,她回了寝居。
半夜闪电雷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大?暴雨,直到清晨才止。
晨曦破云霄,射下几束金灿灿的光在窗牗上,在地上映出菱形的花图案。
明月夷起身推开门,净面洗漱后背上宽剑,打开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少年。
和昨日不同,他换了件垂感?光泽极好的丝绸缎袍,披散在后肩的黑发用?一支红玉簪挽插着,露出的苍白耳根与脖颈薄得能看见淡淡的血丝。
明月夷感?叹,生得好的人,无论怎么穿都有与旁人不同的贵气。
菩越悯打量她穿戴整齐,身后亦背着宽剑,温声问:“师姐,你是?要去何处?”
被抓包的明月夷面不改色,“噢,打算去寻你。”
“是?吗?”他微笑,庆幸的眼尾泛起晨曦照落的透金涟漪,“好在我来得早,不然就要与师姐错过了。”
就是?为了躲他,她才起如?此早,谁知他更早。
明月夷恹捏着胸前背剑的绸布,问他:“师弟怎来这般早?”
菩越悯往一侧让出条路,自然地伸手牵着她道:“嗯,其实我每日都很早,只是?不想打扰师姐,所以会等师姐醒来再来。”
明月夷问:“你怎知我何时醒?”
他的手冰凉透骨,明月夷想要抽回来,但他握得很紧,甚至还会安抚她。
“等一下就热了。”菩越悯解释:“我不知师姐何时醒,只是?感?觉。”
感?觉实在准,若不是?此处是?她的洞府,她差点?就以为一直被他盯着。
菩越悯侧首问,“师姐,等下想去什么地方练剑?”
明月夷心叹道:“去焚净峰顶吧。”
她原是?想躲一躲他,现在这样?看来,今日又得与他在一道。
“好。”他似看不出她面上的郁闷,冰凉的手指插进她的指缝中,紧紧相?扣地牵着她齐肩走。
师姐弟两人牵着一起走很奇怪。
明月夷那哪儿都不适,如?虱子爬身,扭曲着手腕想要抽出手。
眼看手便要从他指尖抽出,又蓦然被用?力握住,头顶传来少年清冽的声线。
“师姐。”
“呃?”明月夷抬眸,浸泡在晨曦光下的眼珠泛着乌栗色。
菩越悯凝着她茫然的眼,缓缓俯下身,视线与她齐平。
随着少年靠近,明月夷再度闻见从他衣襟中散出的冷香,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粗粝的树上,“怎么这样?看我?”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眼黑得如?沉墨,面上露出几分脆弱失落:“师姐,怎么没问我狐妖毒发作没?”
明月夷扯着嘴角假笑,“没那么快。”
就算是?病入膏肓了,也不见得会发作得如?此频繁,她怀疑昨日他根本就没发作,只是?少年借机贪欲。
果然如?她所料,含有拒绝的话一出,他垂下的浓睫很轻地簌抖几下。
这副神情?落在明月夷的眼中,无异于是?心虚的表现。
明月夷顺势抽回手,语重?心长?道:“好好修炼,日后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不然最后下场很惨的。”
掌心的柔软离去,菩越悯手指虚握,喉结轻滚,发出浑着恹恹的懒腔:“嗯。”
明月夷背着剑转身继续朝前走,心中已开始另做打算。
最初她还以为菩越悯只是?刚染上狐妖毒,偶尔难控时帮他缓解一二?,不至于在失智时被别的女修撞上,给强行侮辱了。
现在看来,不管是?不是?毒发了,他发作得实在太频繁。
还是?得想办法将他体内的狐妖毒清理,或是?转移才好。
明月夷边走边沉思,没发现身后的少年不疾不徐地跟在身后,阴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她的身上。
焚净峰顶,高耸入云霄,因山顶的风大?,寻常连仙鹤都只会盘旋在峰腰,很少会有人在风力如?此大?的峰顶练剑,明月夷却喜欢。
云中的每一式都令她有一剑破天的畅快,不能常来,此处的风实在大?。
明月夷解下布条坐在石上擦剑,扬声问他:“你已经学?透了这套剑法,可有悟出什么新的剑法?”
以他的天赋,必定早就悟出自己?的剑法了,所以从今日起,她不打算让他继续普通的剑式。
菩越悯靠在她身边的树下,温声道:“有。”
明月夷放下剑,好奇问他:“看看。”
少年幻出银白蛇剑握在手中,随着在风中舞动雾血袍罩衫簌簌鼓动,腰间佩饰的暖玉碰撞金铃铛发出脆声。
大?树上的凝结的晨露被剑气拂落,滴在他深邃的浓眉间,似一颗晶莹的贝珠划过眼角,再砸落地上,一招一式都很凌厉。
明月夷未曾见过如?此干净利落的剑法,和她的莽,鹤无咎集结灵气的利索剑法不同,菩越悯的剑法与历来的都不同,使剑如?长?虹,每一步都出乎意料的漂亮。
和他的人一样?。
明月夷看着他剑尖划过时残留的银白剑意,心中略有感?叹。
大?抵这就是?天才的天赋,旁人再不吃不喝追赶几百年都很难追上。
菩越悯很快将悟出的剑式在她眼前过一遍,收剑,靴尖落在她的面前。
“师姐,可还有何处需要修整?”他偏柔的腔调微喘,额间的碎发凌乱出绮丽的绝艳。
明月夷摇首,他这几剑甚好,没有需要指点?之处。
而得了肯定,菩越悯霎露出浅笑,屈膝蹲在她的身前扬起艳丽的脸,“那能向师姐讨要奖励吗?”
晨曦的暖金光温柔而不刺眼,将少年的眼珠黑亮成极致。
明月夷蓦然撞进他的眼中,微微有些怔神,也忘记问他要什么。
菩越悯将她的沉默当成默认,身体朝她前倾,纤浓乌雾的眼帘低垂,扫在她白净得无瑕的脸颊上,勾得心口痒痒的。
就在他绯着脸即将要靠近她的唇,明月夷忽然从石上落下来,揪住他的衣襟往一旁掩盖在树后的石头后面。
“嘘。”明月夷指尖按在他的唇上,“等下先说要什么,有人来了。”
而被她压住的菩越悯眉眼透出一丝冷恹,懒懒地靠在石上,单膝屈起顶住她的后臀,让她能坐在上面。
而明月夷目光正越过他落在不远处。
从小道走来两人。
一位看似年龄不大?的少年与一位少女修士。
而那位少年显然不是?青云宗的修士,身上散发着森冷的阴气。
当少年与女修讲完话,不经意转头时,惨白的面容完全暴露在视野中。
看见熟悉的面容,明月夷瞳孔骤缩,按在菩越悯唇上的手指隐约轻颤。
少年还穿着红长袍,衬得肤色惨白如纸,喉咙似被锯过,讲话时沙沙漏风。
是痨死鬼,明翊的脸。
他问女?修:“这里?可有?名唤明月夷的修士?”
女?修的一魄似在他的手中攥着,早已神志不清,应声而?点头:“有?,是焚净峰三师姐。”
“三师姐?”少年蹙眉,旋即咬着牙齿,缓缓发出冷笑:“难怪能从我手里?逃出去。”
想到?当初他差点就能娶姐姐,却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人打乱,害得他不得不假死逃走,待他好不容易再?次出来,却发现云镇已被设下了除妖阵,他进不去便?辗转来了焚净峰。
虽然焚净峰寻常妖物进不来,但?他去过一趟浮屠海,拜朱厌大人为主,得了一副和?以前模样相?差不大的修士身体,方才混进了焚净峰。
都怪这群修士,若不是他们,他早就与?姐姐长长久久在一起了。
少年兀自埋怨后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女?修,眼瞳的黑逐渐充斥整双眼,半点眼白都看不见,阴森问她:“姑娘,我要去寻人报仇,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女?修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顺着点头:“好……”
少年微笑,伸手将女?修推倒在地上,撕扯她的衣裙,打算吃下这具身体以备不时之需。
躲在一旁的明月夷没想到?那明翊竟然还是色鬼,二话不说就将女?修的裙子撕了。
远处传来女?修的惊恐声,明月夷握紧手中长剑现身,眉眼冷淡地朝着不鬼不妖的少年砍去。
正欲张开口的少年未曾料到?身后有?人,险些被一剑砍成两段。
他在地上滚了一圈,抬起阴恻恻的眼觑去,看见来人后脸上浮起狞笑:“好啊,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找得好苦,将姐姐还给我,还给我。”
说罢他双手做爪朝明月夷袭去。
明月夷将手中的剑丢给身边的菩越悯,吩咐:“你去迎战,我看师妹如何?了。”
菩越悯接住落在怀中的宽剑,随手挡住袭来的利爪,幽怨盯着她转身奔向别人的背影。
师姐总关心旁人,也不想以他如今的‘修为’能否打过恶妖,他会被激得毒发的。
师姐……不公平。少年委屈得红了眼眶。
而?袭来的痨病鬼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黑眼骤然缩成圆孔,张口欲讲话,却被少年剑修蓦然横剑扫来。
他急急往后退,躲过凌厉的剑意,抬头复杂地看向菩越悯:“是你!”
菩越悯并未回应他的惊讶,握剑的手指苍白得清瘦,恹恹地盯着冒出来的东西。
差一点,他就能趁师姐不注意,碰到?她。
死东西。
怨念下又是一剑袭去。
痨病鬼见他眼中杀意,顾不得地上的女?修,转身朝另一侧逃离。
明月夷扶着女?修,抬首厉喝:“菩越悯,别让他逃了。”
菩越悯对她颔首,瞬如红疾追去。
两道身影消失在林中,明月夷将女?修扶至树下。
“明师姐。”女?修缓缓回神,望着眼前的女?人差点泣泪。
明月夷安抚她,放低声线问:“你没事吧?”
“没事。”女?修刚才经历如此恐怖之事,此刻嘤嘤而?哭。
明月夷见不得女?子哭,正欲将人揽入怀中,垂眸不经意落在地上。
昨夜虽下过大雨,但?今日熹微的光正好,金灿灿的落在地上将影子边沿轮廓都渡上清晰的线。
但?现在,女?修身下却没有?影子。
明月夷伸手搭在她掩面而?哭的头上,柔声安慰:“师妹,勿哭,现在你已经安全了。”
女?修抬起楚楚可怜的脸,嘤泣:“幸好遇上了师姐,不然今日我可能就被那不妖不鬼的邪物杀了。”
明月夷‘嗯’了声,掌心蓄力,平静而?又漠然地震碎女?修漂亮的头颅。
女?修的还未说完的话湮灭于风中,泛着沼泽的腥臭。
明月夷躲得再?快,也还是避免不了,头颅爆裂时飞溅出的臭泥浆染得裙摆上都是。
失去头的‘女?修’仿佛没有?察觉,仍坐在原地咕噜咕噜地冒着沼泽腥臭,肩胛里?藏起的翅膀颤巍巍地破皮而?出。
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沼泽蝶妖。
明月夷将她收进收妖葫中,顾不得清理裙上沾染的臭泥浆,想到?去追痨病鬼的菩越悯心觉不妙,赶紧捏诀追过去。
参天大树的林中蔽日,痨病鬼如同被踢的蹴鞠落在地上。
他吐出一口乌黑的妖气,抬眼看着不远处坐在树上的红裳少年,大喝道:“明翊,别杀我,你看看,是我。”
许久未曾听见过这个名字了。
菩越悯抱着宽大剑,漂亮的脸蹭在剑身上,唇边笑意温柔,“叫谁明翊?”
痨病鬼不知他已经抛弃这个名字很多年了,以为他将自己忘记了,张口道:“我是,明真,与?你一起长大的明真,你忘记了吗?”
一起长大?
他是天生的妖,生来便?是,何?时与?旁人一起长大过。
菩越悯听得厌烦,伸出猩红的舌痴迷地舔着剑柄。
唔,师姐握过的。
他快乐得近乎要伸出蛇信缠在剑身上。
如此变态的一幕令明真讶然,见少年这么多年过去竟变成了这样,想到?朱厌大人要找的人或许是他。
明真当即道:“不管你还记不记得我,现在我在朱厌大人手下,朱厌大人派人在寻你,想让你去一趟浮屠……”
话还没讲完,喉咙便?被什么缠上了,只能发出呜呜的漏风声。
明真伸着苍白的长舌,全黑的眼珠爆裂垂下,看见自己脖颈被不知何?时缠上的一条细蛇死死勒住,如拖一滩烂死的尸体丢在地上。
黑靴尖落在他的面前,旋即脸被人恶劣地踩在脚下。
“都怪你,明明我可以不用舔剑的。”菩越悯盯着脚下不人不鬼不妖的妖邪,像是天生性恶的少年埋怨他。
“我差点就舔上师姐的唇,伸进去舔她残缺的心,在上面留下我的气息,都怪你,都怪你。”
“为何?不晚点来,我与?师姐亲完再?来,都怪你。”
明真现在用的是人身,脖子被勒得喘不上气,半句话都讲不出,脸似乎都要被他碾烂了。
他哪知两人原来在此处是要亲密,若是早知道,他不会打搅明翊,更不会想着找什么明月夷报仇。
他太熟悉明翊了,极恶极善全凭心意。
现在明翊就是极恶。
可现在他的脸被踩烂,脖子快被勒得与?身体分离,这次死了,他说不定会被吃掉,世上就再?也没有?明真了。
明真颤巍巍地伸出手,猛地抓住覆在面前不知是少年过分长的黑发,还是袍摆。
刚一触碰,乍然听见少年古怪的叫声。
“好痛啊。”
什么好痛?
明真抖着手往会收,接着又听见方才还极恶的少年语气都柔了。
“师姐……”
明月夷赶来时恰好看见菩越悯乌缎似的长发,正被趴在地上吐着舌头的邪祟拽住。
他抱着宽剑,转头看她的眼眶涌出水雾,眼尾红得可怜:“师姐,你终于来了。”
明月夷飞身过来,一剑斩断妖邪的手,朝菩越悯伸手:“师弟,手给我。”
少年欣喜的眼睫湿哒哒的,淡玫色薄唇微扬起微笑的弧度,递出冰凉苍白的手给她,像是身陷囹圄的可怜凡人得到?救赎。
察觉压迫的靴尖抬起,地上的妖邪似察觉到?脱身的好机会。
它翻身在地上滚了一圈,遂又如落后一步就魂消天地间?,疯狂逃窜,犹恐晚一步便?会成为两人剑下亡魂。
明月夷见他逃走,欲追上去,但?刚救过来的菩越悯却无端栽倒在地上。
“师姐……”
明月夷顾不上那妖邪,转身蹲在他的身边,“师弟,你没事吧。”
菩越悯靠在她的肩上,抬起他神色虚迷的潮红脸庞,秀颀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唔,难受。”
“何?处难受,可是受伤了?”明月夷闻言心惊。
女?修出自浮屠海的沼泽蝶妖,而?浮屠海的妖邪能占领修士的身躯。
明月夷以为他被妖邪附体,连忙祭出浮生,握住他冰凉骨瘦的手腕,将浮生推进去洗涤他体内的妖气。
和?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一样,菩越悯对她没有?设防,浮生轻而?易举就进去了。
他的脉络畅通,并无妖气。
明月夷高悬的心终于放下,打算抽出浮生,孰料又遇上了上次发生的事。
他不知不觉将灵府打开了,浮生就如遇甘露般往里?钻,快得她来不及阻止,顷刻间?就进去了。
一冰一温的两道神识宛如腻滑的小蛇,缠绵地纠缠在一起。
勒紧,缠绕,不分彼此。
“呃……”明月夷颅中的浮生兴奋得她几近无法专心运转灵力,失控地松手捂着颤栗的心口。
她低着头轻喘,脸颊浮绯,眼眶中泛起的潋滟水雾沾湿了眼睫。
好舒服。
被她无力松开的少年缓缓睁眼,盯着她受情?慾折磨着,绝艳的脸上露出迷离笑意,抓住她的手腕温柔拽进怀中,继续让更多的灵力缠着她,与?她神魂皆生出舍不得抽出的快乐。
明月夷浑身虚软,无力地被他拥怀中,双腮透赤地软喘着凌乱的吐息,竭力想要维持清醒抽出浮生,可神识沉浮在甚少体验过的快乐中,只得任由他的脸埋在肩颈上,冰凉的唇黏黏地磨蹭。
探进灵府的两道无形的灵力化作原型。
一条漂亮的白蛇与?翕合花蕊的浮生莲。
明月夷似乎看见那条通体雪白的小蛇爬上浮生,吐着猩红的信子贪婪地舔着,浮生蕊为了接纳它而?慢慢绽开。
花瓣上挂着几滴粘丝滴落在蛇尾上。
白蛇如得佳酿,兴奋得瞳孔竖起,用尾巴一圈圈裹住浮生,探着头往浮生里?钻。
蛇身的颜色虽漂亮,但却慢慢变得粗壮,甚至分出了分身。
两条白蛇围堵浮生,贪念那几滴花液,爬上显得娇弱的花身,想要往里面钻。
两条灵力化作的蛇太多了,浮生不够它们吃。
明月夷咬紧牙,想要抑制从神识传来的感受,以此来抽出贸然闯入的浮生,却忘了少年与她不同,未曾想过要抑制。
他在?快乐,在?呻吟,像蛇一样在?极度的愉悦中,抱着她翻身在?地上,呼吸凌乱的用高挺鼻梁蹭她脖颈,欢愉得连每根乌发?都在?往她身上缠。
而灵府中的浮生被?两条白蛇的头?撑开了。
少年兴奋得浑身发?抖:“师姐…呃…师姐,你看浮生开了。”
浮生开了吗?
明月夷恍惚地松开浮生,放白蛇进来。
可浮生容不下两条蛇。
所以他叫得霪乱,息乱如潮。
又凉又滑的温度不一会便变黏,反复来回的古怪温度不断刺激着明月夷。
她双腮透赤,半眯着眼儿?,压抑的声音渐渐转成鼻嗡嗡的鼻音溢出,被?两条白蛇缠得喘不过气来,不得已之下启着檀口呼吸,缠着一缕乌发?的手指攥得泛白。
不多时,唇又被?不满足于此的少年堵住了。
他冰凉的薄唇沿着往上贴合,轻喘着将舌尖伸进去。
明月夷无意识启唇容纳下他。
他黑得泛红的眼瞳震颤,捧起她的脸,额间渗出的汗雾打湿了额间的黑发?,碎发?贴在?微醺的赤颊边,身躯也由冰凉逐渐变热。
“哈、哈…师姐…”
他在?神魂交融中得到了极致的快乐,大颗泪水情难自已的从红红的眼眶砸落,顺着落进绞得难舍难分的唇中,也教?明月夷尝到了一丝冰凉。
那些?声音如影随形,疯狂盘旋在?头?颅深处。
她此刻无暇去细究,难以言喻的酥麻在?灵府随着浮生的莲花瓣层层绽放,她能?听见?了少年似哭地喘吁,柔软的唇与她互相挤压。
他喟叹包罗万象的浮生绽放时的美态,灵力化作的小蛇完全,贪婪地绞住浮生。
明月夷感觉颅中里满得快要撑不住,浮生开始被?撑得水珠一滴滴往外而溢。
这一切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两人融合的灵府同时轰然炸开。
从神识至身都有种过于强烈的快感,明月夷眼神涣散地拱起脊骨,唇边溢出点点软呻。
与此同时,紧抱她的菩越悯也因被?四面八方冲击而来的感受送上了顶峰,忘记了放在?她唇腔中的红舌,就如此瞳孔迷蒙地伸着,因为舒服到极致而失了神。
是?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
神魂交融的余感渗入了明月夷每一处毛孔,隔了许久才缓缓回过神。
她睁眼便是?少年红艳艳的脸,欲气尚未褪去,如同浇了蜂蜜的熟透的桃子,泛着甜蜜而又颓靡的性慾美。
第二?次了。
她与菩越悯第二?次神交。
这次远比第一次做得极致,哪怕她如今清醒了,也软得连手都懒得抬起,想要地为榻天为被?与他再度相拥缠绵。
但这种只是?种错觉,神交后的两人神识会出现短暂的相互吸引,引出身体中异常旺盛的情绪,故而不少修士在?神交后会都会在?顺势双修,以达到神魂合一的顶峰。
明月夷眨去眼底的水痕,趁他尚在?余感中没回神,腕慵无力的将他从身上推开。
少年软软地倒在?她的身边,呼吸急促地轻喘着,像是?无骨的爬行动物被?打死,随意地丢在?地上任其?破碎着。
周围的风吹散了林的暧昧。
明月夷坐起身,察觉身边的视线随行,侧首看去。
少年美丽的黑发?覆在?潮红得病态的阴惨玉面上,睁着幽静的瞳孔,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身上的袍子松垮得凌乱,红罩裳上还?有一团被?洇出的深痕。
一种无法言喻的阴湿妩媚。
明月夷眼皮陡然一跳。
发?生这种事,明月夷本?不想管他,但又说不上是?谁的错。
明知上次他也控制不住体内的灵力,将她探查身体的浮生拉进灵府,这次不应如此冲动。
明月夷与他对视几眼,迟疑地伸手去探他的额。
指尖尚未触碰便被?他握住了。
明月夷手指轻颤,想要抽回手,他却已经先一步抬起脸,侧贴在?她的掌心上。
他的脸颊温凉,呼吸轻急,垂覆着黑压压的湿睫,露出几分被?调教?后的乖顺,嗓音沙哑得似喉咙绽放了一朵花,闷闷的。
“师姐……刚才我差点被他杀了,幸好你来了。”
他没有提及方才堪称赤裸的神交,而是?将话带去了另外的事上,好似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施救,甚至还?像小狗一样亲昵地用高挺的鼻尖蹭她掌心。
痒痒的。
明月夷看着眼前乌发?雪肤的美艳少年,脊椎微麻,还?是?抽回了被?他压在?脸颊下轻蹭的手:“没事,妖物多有狡诈,是?我没有察觉对方的伪装,差点让你深陷危险。”
她想要维持身为师姐的轻描淡写,出口的嗓音带着软哝的鼻音,软得自己都沉默了。
他却是?毫无察觉,听见?她软哑哑的柔调,抬着还沾着的湿粉的眼,乍然泄出欢愉,情不自禁捂着胸口呢喃:“师姐的声音好可爱啊。”
明月夷:“……”
“师姐,我没听清,能?否再说一遍。”他不满足,好喜欢听,央求她再重新说一遍。
明月夷抿住又肿又麻的唇,以沉默拒绝他。
得不到想听的,菩越悯眼中的欢愉转为遗憾,秾丽的眉眼间拢着郁郁的郁雾。
他在?埋怨刚才的他,不该情不自禁说出那句话,应该趁师姐尚未察觉,哄骗她一直用软绵似白泥的嗓音重复。
一遍、两遍、三遍……啊,师姐真的好可爱。
他咬着下唇,淡玫唇角抿了一根黑软的发?,苍白的玉面如白瓷破裂出一道黑色的裂痕,周身黑泥般的疯狂埋怨掩在?平静中。
明月夷视线从被?拒绝后就垂首沉默的少年身上移开,虽然知晓方才那痨病鬼妖已经逃走了,她还?是?掐指捻符,将之前符修峰师姐赠送的追踪符用了。
朱砂黄符从纤玉指尖化作一道流光,循着残留的妖气消失在?天际。
只要那只妖再泄出一丝妖气就会发?现,短暂时间应不会去害人。
明月夷做完这一切,再留在?此浑身极为不自在?,起身欲又要离去。
菩越悯也起身跟上她。
明月夷走了几步,他也走几步,悄无声息得如同她的影子。
“你跟着我作何??”明月夷转身看着他。
少年颊边还?泛着尚未褪去的红痕,眉眼与清隽的五官漂亮得有模糊性别的媚,薄唇上扬着疑惑的笑?意:“师姐不教?我修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