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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师弟今夜又来了 by妖妃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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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长名道:“大师兄是应来看看师妹了。”
鹤无咎唇角露出浅笑,没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从外面进来。
明月夷眉眼轻抬,望向门口风姿各不相同的两人,唇边含着虚弱浅笑:“大师兄,二师兄。”
黎长名看见靠在床架脆弱的师妹,上前道:“师妹何时醒的,身体可有大碍?”
明月夷颔首:“嗯,刚醒不久,身体无碍。”
黎长名显然不信,长腿勾过一旁的高脚木杌,坐在她的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二师兄……”明月夷见此脸色一变,想要将手抽出来,但他却握得极紧。
“师妹,勿乱动。”黎长名按住她的手腕,不知把脉什么脸色微微一变,不如方才那般淡然。
明月夷刚醒不久,身子正值虚弱无力,挣扎的力道如蜉蝣撼树,溅不出半点水花。
别无他法,她将目光投向不远处,从进来便一直沉默的青年身上。
女人两弯细长的眉头微蹙,纯黑的眸子盈盈含雾,披着件雾蓝雪缎薄外裳,依稀可窥那遮不住的消瘦玉锁骨,乌瀑似的长发撩在一侧,一副想挣扎又挣扎不开的楚楚可怜。
很微妙。
鹤无咎第一次从看见师妹露出如此虚弱的眼神,心中并无想要帮她的念头,反而从胸口浮起说不出来的情绪在蔓延。
他想,握着师妹的手,让她无法动弹而露出动人可怜之色的人,理应是他。
“师妹,你的丹田怎是空的。”
蓦然的一句话打破了他心中浮起的诡异情绪,望着师妹见求援无用已经别过去的秀隽细颈,侧脸仍温顺柔媚。
“二师兄,我、我……”明月夷面色惨白,手指蜷缩着捏住膝上的褥。
黎长名眉头攒起。
修道之人全靠丹田凝聚多年所修的灵力,如今她丹田不仅空空荡荡的,甚至还有颓败之势,换而言之,她如今修为倒退,甚至连个刚入门的弟子都不如了。
“怎会如此?”黎长名问的是明月夷,看的却是身后。
鹤无咎缓缓上前,止步于她的床前,平静道:“是狐妖在剜心时不慎损坏了她的灵根,灵力尽散了。”
黎长名蹙着眉,担忧:“那怎么办?若是让其余几峰的人知晓了,指不定会如何议论师妹。”
焚净峰乃青云宗人人敬而向往之地,无数人挤破头也想要拜入师门,其余几峰的人对焚净峰多有嫉妒,现在出了个修为尽退的弟子,必定会引起大干戈。
“大师兄……”明月夷似也想到了,抬着雪白的脸看向他。
鹤无咎神色温柔地安抚她,转眸看向一旁的黎长名道:“不必担心,只要填补师妹被损坏的灵根,在寻合适的心脏,残缺的一角填补上应是无事。”
黎长名闻言惊愕抬眸看向鹤无咎。
灵根能修复,但这心可不是随便一颗心就能补的,不仅得找一颗契合□□的心,还得要有人舍得。
人并非是妖,离不得五脏六腑,世上哪有修道天才愿意舍弃自己的修为和心给师妹。
那瞬间他只能想到,夺。
强夺心脏给师妹。

第20章 尾巴(含入v公告) 真是…太令他感到……
鹤无咎面色平静,“现在需得先将师妹修为倒退之事先瞒着,灵根我会慢慢为她修复,至于缺失的心……”
他语气稍顿,继而道:“总会有办法的。”
明月夷低落地垂着头,“劳师兄们费心了。”
鹤无咎道:“无事,毕竟你是因我而如此的。”
明月夷侧首靠在枕上失意摇头。
鹤无咎见她低落,遂对黎长名道:“师妹刚清醒,体质尚未恢复,先让师妹休息。”
黎长名站起身:“师妹,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好。”明月夷对两人露出勉强的苍白微笑。
待房中再度恢复宁静后,悬挂在窗上的风铃被风吹拂出清脆的空灵声。
坐靠在榻上的明月夷,眼中的脆弱如水中月一碰便被打破,垂下的眼皮挡住了眼底的淡漠。
所以鹤无咎当初也是这样吗?
灵根被废,那被掏空的心脏是如何再回到他的身体里?
不过鹤无咎都能重新找回心,她还有半颗心,怎么都应也能。
明月夷勉强撑起身,靠在床头,抿着唇沉思接下来应该如何做,因为用不了多久,她被祭剑的结局就要来了。
她得尽快提升修为,至少能在被祭剑之前修为高过鹤无咎。
坐在木杌上,敛眉沉思如何唤醒裳儿。
可用了很多方法都不能与裳儿连通。
明月夷失望地躺回榻上,抚摸不停轻跳的眼皮。
总不能金刚杵落在她手上就成真的废物了。
她在心中回想是否还有别的法子,眼皮上的颤感不知不觉蔓延进了空荡荡的心口,装着蛇剑那处宛如生着崭新的心脏,不停地噗通跳动。
一下,两下,三下,古怪得越跳越快,越快越热,热得她浑身难忍。
明月夷蜷缩起四肢,轻喘地眯着眼,不知发生了什么,身体莫名变得很古怪。
而当她浑身燥热难忍之际,意识逐渐变得涣散。
不知不觉间,月色笼上翘角屋檐,清辉从窗外洒进,榻上的女人睡得极沉,丝毫没察觉被褥间有东西在蠕动。
一条雪白的粗长蛇尾尖隐约从榻沿垂下一截。
被褥间的弧度越来越大,仿佛里面藏着一个人。
直到从里面蠕出一张十七八岁的少年面容。
“师姐……”
少年脸颊洇着发烧过度的病态潮红,靠在明月夷的肩上,身体冰凉地缠着她,神情迷离着眯眸,眼睑下若影若现着白色的蛇鳞,漂亮得妖气横生。
而被绞缠着的明月夷喘不上气了,在梦中下意识张着唇呼吸。
他在朦胧的夜里直勾勾地盯着她微启的唇,眼瞳倏然竖成猩红一线,也情难自禁地伸出信子钻进去碰她露出的一点晶莹舌尖。
“好凉……”明月夷轻喘着呢喃。
又是这种冰凉的东西在唇中肆意舔舐,滑腻腻的。
是那妖物又来了吗?
她想要睁眼,眼皮却犹如千斤重,如何都睁不开,而身上越来越重,越来越紧。
快要被勒窒息了。
她呼吸不畅,只能启着唇大口呼吸。
而在唇中的东西开始愉悦地发出‘嘶’叫,像是兴奋得快要疯了。
“师姐……师、师姐,就快了,我在等你,我一直在等你。”
什么东西快了,什么一直等她?
明月夷因他贴在脸上的变态呻吟毛骨悚然,恨不得睁开眼,直接将身上那浑身黏腻的妖物直接斩杀了。
蛇信子将她舔得香涎横流,喘息如潮,更可怕的是心口在疯狂跳动。
噗通、噗通……仿佛要从胸腔跳出来了,她浑身也因过快的心跳而发烫发热。
想要被再缠紧点,再紧点。
明月夷终于从梦魇中睁开了眼,气喘吁吁地坐起身,晶莹的泪珠从长睫坠在手背上,身体的感知逐渐回归。
她颤眨着眼,茫然地看向外面。
窗外已是天亮了。
“道君,道君!”
正当她失神之际,灵府中响起了裳儿的声音。
明月夷回过神,眸中的情绪一扫而空,拿出储物袋中此前一直黯淡无光的金刚杵:“裳儿?”
金刚杵发出微弱的亮光。
“道君,是我。”裳儿轻快地弯腰,忽然察觉她身体的不对之处:“咦,我只是睡一觉,你怎就变成了这样。”
明月夷平静道:“被狐妖剜过的心缺了一块,灵根坏了,修为也倒退得可有可无了。”
“不是,道君,你的修为并未倒退,灵根也没坏,只是因我能力特殊,能隐藏境界故而别人看不出来。”所以裳儿诧异的并非是一眼可窥之事,而是另外的。
“但你现在用不了修为,确实是因为缺失的心,不过道君也不必担忧,我能暂且补上缺失的一块,不过……”
“不过什么?”明月夷黑眸明亮。
她就知,鹤无咎当初一定有办法将缺失的心补上,缘是在此,还能隐藏修为,连鹤无咎都看不出来,这比她之前用隐藏修为的法簪都还要有用。
跌落低谷后蓦然被宝物砸中,她如何能不欣喜。
裳儿道:“你心上的那把剑正在融进你的心脏上,若不是你的,需得尽快取出来,一旦剑与你心融合,那日后再想要填补缺失的一块就难了。”
明月夷闻言一怔,抬手抚心口。
这把剑是菩越悯的本命剑,是带有他令人钦羡的天赋,与她的灵根融合,她也将会得到相应的天赋,但她思虑昨夜发生的事,决定先将剑取出来,用金刚杵代替。
明月夷道:“我现在用不了修为,你能帮我取出来吗?”
“可以。”
裳儿应下后飞在她的头顶,金光洒落在她的身上,明月夷通体清冽舒畅。
然那种舒畅并未持续多久,从心脏处如同碎裂的冰纹,开始蔓延出丝丝缕缕疼痛。
她面色惨白地咬着后牙,倒在褥间蜷缩的身子冒着冷汗。
莫约过了几刻钟头。
裳儿身上的光黯下,脱力般落在她的身边,虚弱道:“不行,道君,此人的剑等级极高,和我一样是生灵的法器,没有主人的命令我拔不出来,不如你去找剑主人取出来罢。”
普通的法器或许能和主人心意相通,但生出像裳儿一样的灵却极少,一般为一脚临圣飞升的修士才会拥有生灵法器。
明月夷虽知菩越悯的天赋好,但没想到竟好得这般变态,连幻化的本命剑都是最高配置。
既然裳儿都取不出来,她自然也别无他法,打算去找菩越悯。
明月夷虽然只来过菩越悯的洞府一次,但记忆犹新。
洞府的院中并没有精灵守护,也没有设结界,普通得就如同山下的古雅府邸。
她站在门口原是想敲门,但洞府之广,敲门根本就无用,想要用仙鹤传信,但又与他之前没有过互相传信。
最后她直径推门而入。
洞府内院仍冰霜布满,信步其上宛如进了冰窟,她还没恢复修为凡胎肉体没灵力相护,尚未走几步,不仅发髻结冰,乌睫都凝上了苍白的冰霜。
实在太冷了。
她被冻得面色惨白,裳儿见此用自身灵力相护才好受些。
菩越悯的洞府远比她的要大得多,四进四出的院落,想要找人都不知从何找起。
她路过每一间房,都逐个敲门,所有的房门都敲过一遍,依旧无人。
莫不是没在洞府中?
明月夷敛眉沉思,正当她欲回去改日再来时,裳儿忽地开口。
“道君,人好像在后院的竹林中。”
后院竹林?
明月夷望向后院。
不愧是师傅最喜爱的弟子,洞府大在连后院都有单独的竹林。
她平静地看了眼,朝着后院走去。
正是春时,大簇竹林冒着鲜嫩的绿叶,苍穹上顶的暖阳透过悬在竹叶尖的晶莹水滴上,很快被一旁水池中升起的寒气凝成冰珠子。
寒气萦绕的水池中,少年趴在白玉石的池岸,肌肤比白玉还冷白的下半身完全浸在水中,随水波荡漾的乌黑长发朝四处延伸,似无数条细细的黑蛇漂浮在乳白的水面上。
相隔甚远,明月夷抬眸便看见了不远处正在沐浴的少年,欲转身离去,可脚下感抬起,余光扫过池面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
寒竹被风吹得曳出婆娑的光影,池水似乎并非全是水,还有东西在蠕动。
她脚步骤然凝滞,让裳儿暂且隐蔽她的气息,俄而目光不错地凝着水池悄然靠近。
池中的少年似在甜憩,神色柔顺自然,仅露出的苍白肌肤脆弱得如蒙神辉,而他身下隐约可窥见一条雪白的尾巴时而抬起,时而悠闲轻晃,最后尾尖懒散地搭在冰凉的池壁上。
明月夷确信那就是蛇尾,心下愕然大惊,不慎一脚踩到了青石板上的枯竹枝。
干枯断裂的‘咯吱’声在静谧得,连虫鸣鸟叫的都没有的竹林中响起。
池中的少年似受其影响缓缓抬起头看过去,沾着恍惚的纯黑眼眸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纯洁的面容浸在薄雾中仿佛在微笑。
“师姐……你来了?”
明月夷浑身僵直地站在原地,看着搭在池壁上的那截雪白尾巴,脑中的弦已经彻底断了。
少年凝着她,见她不言不语,迷茫地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去。
一条雪白的尾巴正因为舒适而搭在池壁上。
许久没泡过寒水,所以一时忘形露了尾巴,还碰巧被师姐看见了。
真是……太令他感到兴奋呢。

第21章 蛇蛇兴奋
想到她发现了,菩越悯垂下的纯黑瞳珠因?亢奋而渐渐竖成一线红,原就清冷纯洁的五官无端融出妍丽的贪婪,但随着抬头,清隽的面上全然是?可怜与无害。
“师姐怎么忽然过?来了?”
听见?少年温和?的嗓音,明月夷轻颤被冻得冰凉的眼睫,再?度看向玉石台。
那条尾巴已经没有了。
而少年似想起身,但刚站一半又不知想到了何事,又入了水中朝她游来。
刚才晃眼一瞬间,他腰腹上似有鲜红的纹路一闪而过?。
明月夷站得远,看得不真切,暗自警惕地捏紧手中的金刚杵。
他趴在距离她最近的池边,姣好的身躯浸在水中,仰面而问:“师姐身体好些了吗?”
“嗯。”明月夷僵立原地,木着脸点头,警惕看着池中的少年。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人。
他似毫无所察,乖顺地趴在池边,眼中忽地闪烁着欣喜朝她请求:“师姐过?来些。”
明月夷盯着他眼中忽如其来的兴奋,沉默的在原地站了须臾,并没朝他走去。
“师弟。”
“嗯?”少年弯着天真乌黑的乌眸。
明月夷蓦然冲他扬起浅笑,“师弟,我是?来告知你,之前留在我体内的剑我可以还给你了。”
菩越悯微倾首,懒懒靠在湿漉漉的手臂上,恍然道:“师姐今日?来寻我,是?想要让我取出蛇剑吗?”
“嗯,已经寻到了代替的法器”明月夷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正欲再?说些其他的话敷衍过?去。
孰料少年眼中笑意不改,毫不犹豫点头同意了。
他温声吩咐:“师姐抬手。”
明月夷站在原地抬手。
池中的少年缓缓直起身,乌黑的长发湿润得贴在赤白的胸膛与后腰上,水恰好将精瘦的窄腰淹没。
他盯着她的手,亦是?抬着修长的手指,虚空点在她的心口。
明月夷隐隐察觉他在催动灵力,埋在体内的蛇剑慢慢被抽出体内。
那已经与她心脏融在一起的灵剑仿佛不舍,轻咬着不愿离去,咬得她心口又痒又麻。
即便明月夷死咬下唇,仍忍不住从唇边溢出一丝声音。
“师姐,别紧张,放松。”
少年听见?她的声音,脸颊不知为何晕开?潮红,连呼吸也急促了几分,立在水中抖着赤裸的美丽身子,亦是?如出一辙地咬着齿,克制不让什么从唇中钻出。
通体雪白得只有剑身一线赤红的蛇剑,终于从她体内被抽出。
一直留意的裳儿抓住时机,趁机钻进明月夷的胸口,代替缺失的一块。
身器分离瞬间明月夷眼前恍惚,头眩晕得及时抓住旁边的竹树才勉强稳住身形,一手揪住领口急促呼吸。
但很快她便发现身体的变化。
果?然,换成了金刚杵,她堵塞的灵根变成通畅,连着身体变得轻盈,倒退的修为再?次恢复。
不仅恢复了,甚至比以往更?纯粹,也从第三?层境中期跃至巅峰时期,临插一脚就能突破境界。
突如其来的惊喜并未让明月夷露出喜色,而是?神色难明地抬起脸,朝池中看去。
少年还坐在池中望着她。
如此诡异的姿势,不知是?没有穿衣不好起身,还是?因?为要掩盖水下的脏东西。
明月夷朝着他一步步走去,待走近,居高临下俯瞰他。
“师姐。”他荡在水中扬起脸,不像是?刚才是?在取剑,反倒像是?在经历了某种隐晦之事,眼尾薄粉如桃花。
明月夷不言不语地打?量他,随之趁他毫无防备,直接拽住他的头发将其往上拽。
菩越悯整个身子被大?力拉出水面,修长的身躯全暴露在她的眼前。
没有蛇尾,只有少年健硕而不掩纤美的赤裸身躯,以及挣扎间露出腰腹上的青筋,接着又被密长的发覆遮。
虽然只从眼前一晃而过?,明月夷还是?一眼看见?了。
有条粉的!
明月夷心下惊骇。
少年还不知她看见?了什么,正以跪趴的姿势伏在她的脚边,像只习惯爬行的动物,湿长的头发遮不住宽肩窄臀,湿漉漉的两?条长腿优越得恰到好处,也因?趴着所以重要之物被挡住了。
他不解抬脸望着她,“师姐,怎么了?”
明月夷松开?他的长发,单手招剑抵在他的额头上,冷道:“你不是?菩越悯,你是?妖。”
她记得在云镇,裳儿与她说过?,明翊的腰间有蛇纹,方才一闪而过?之物定然是?蛇纹。
所以眼前的这个少年不是?菩越悯,是?明翊。
“妖?”他似没听懂,眼中的迷茫更?甚了,“师姐在说什么?我不懂,我是?菩越悯。”
因?为他没有起身,就用这种美丽玩物被拴住脖子的姿势歪头看她,微笑时玫红的唇薄而色浅,满头湿漉漉的乌发贴在身体上,没有素日?的清冷如仙的气质,反而充满了诡异的诱惑。
“尾巴,腰间的蛇纹,我都看见?了。”明月夷言简意赅地握着剑往前,刺破了他扬起的额头。
鲜艳的血沿着少年的额头往下,滑过?苍白得精致的脸颊。
菩越悯没有后退,看见?她满脸的神色警惕,眼中闪过了然:“师姐说的是一条雪白的蛇尾吗?”
明月夷没说话,只将剑往前,所表之意已是?很明显。
菩越悯伸舌舔了着了下流至唇边的鲜血,语气温软如常:“师姐别怕,刚才你看见?的是?我养的灵宠。”
语罢,从他身后钻出一条又长又白的蛇,那条白蛇缠绕在手臂上,尾尖往下懒懒地勾着。
真是?一条蛇。还是?比手臂都要粗的白蛇。
明月夷盯着他手臂上缠绕的白蛇,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见?她后退,菩越悯恹垂眼皮,抚着蛇身子温声吩咐:“去别的地方玩。”
白蛇睁开?猩红的眼,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滑,隐入水中,顺着冰凉的池水朝着最远的距离爬进竹林中。
“至于师姐说的蛇纹……”他侧了侧身子,用黑长的湿发挡住身下,只拨开?腰间的发丝。
“师姐应是?瞧错了,没有蛇纹。”他微笑,也落魄得诱人。
蛇没了,明月夷脸色稍有松懈,目光落在他的腰间。
是?没有蛇纹,腰腹上隐约虬起的是?青筋。
可刚才那瞬间,她分明就看见?了,腰间是?有东西。
粉的,长长的一条,就像是?胎记。
虽然他证明自己并非是?明翊,明月夷仍浑身紧绷,并没有移开?手中的剑。
她明显的不信。
菩越悯丝毫不在意抵在额上的尖锐物,反而温柔地握住,撩眼看她的纯黑眸底映着盈盈笑意:“师姐,我很痛,可以移开?吗?”
面对少年清冷的撒娇语气,明月夷抿了抿唇,缓缓移开?了手中的法器。
“多谢师姐。”他又笑着舔了下唇上的血,半点冷硬的脾性也没有。
明月夷屈膝蹲在他的面前,用剑柄挑起他满是?鲜血的下颌。
少年很乖,顺势温驯而抬,看她的眼神带着初生?的懵懂和?无害。
这般毫无攻击性,才拜入宗门没多久便成为人人口中以怨报德的圣父,怎么看都不像是?天性血腥恶劣的妖物。
但若真是?妖,能躲过?宗门测妖气的法器,也不会是?什么小妖。
明月夷打?量他几眼,遂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帕子,仔细替他擦拭额间的鲜血,“抱歉,是?我误会了。”
“嗯……”他敛着长睫,任她止血包扎。
待他额间的血止住后,明月夷见?周围冷得结霜,他一直赤身裸体的用双手撑在地上,柔声关切:“地上凉,先起来穿衣裳。”
“好。”他扬眸,对她露出微笑。
明月夷目光掠过?他被血染红的唇瓣,松开?了他的下颌,放下刚才为他止血的药粉,“这盒药粉是?我时常擦的,大?约用两?次之后就不会留痕。”
菩越悯毫无芥蒂地拿起身边的陶瓷瓶,“多谢师姐。”
明月夷起身眺望上空,道:“我还得去找师兄帮我查灵根,便不再?多留了。”
没等菩越悯的回应,她转身朝着来时的竹林小道离去。
她的背影僵直,半点没有往日?的自然,尤其当她刻意将一缕感知留在竹叶上时,心跳更?是?跳得剧烈。
因?为她看见?,待她走出冰凉如冰蛇窟的洞府后,寒池上趴着的少年带着某种爬行动物特有的目光,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彻底看不见?她的背影才垂下头。
师姐为何会觉得他不是?菩越悯,而是?明翊?
是?谁与师姐说了什么?
他想着,忽而想起了方才她所言的蛇纹。
蛇纹……
他纯粹的眸子含惑,再?度撩开?被湿发覆盖的腰腹,看了几息才恍然大?悟。
师姐原来看见?了他从水中起身时,忘记隐藏在皮下的另一根。
将成型状态下的它看成了蛇,以为他是?明翊。
师姐好可爱……
他眯着眼,笑了,笑得修长的身躯趴在地上颤抖不止。
待笑意过?后,发情时难言的渴望爬满了全身,他忍不住伸出染血的白皙指尖,抚摸着她留下的止血药粉盒。
药膏是?明月夷留下的。
他清隽的面容隐在湿发中,苍白的唇中吐出的鲜红舌尖却无法掩饰。
师姐时常擦的药。
师姐的药。
师姐碰过?的盒子。
他眼珠呈现出诡谲的猩红,赤裸的身子慢慢往下爬,最后落在水中时像溺亡在水下的阴湿水鬼,疯狂地舔舐盒子,仿佛要将上面残留的所有气息都舔干净。
当明月夷站在洞府外看见?这一切,面上的血色全褪。
她没有猜错,菩越悯真的是?妖。
极有可能就是?云镇上那只出现过?一次的‘明翊’。
她看不出明翊的道行,但能躲过?师傅的眼,还有她与鹤无咎两?人仔细检查都没有看出妖气,定是?等级极高的大?妖。
如此作想,明月夷一刻也等不及,想要去将此事拆穿。
可她还没走到师傅的洞府,在路上先被人拦下了。
“师妹。”
明月夷顺着声音转过?头。
是?黎长名。
黎长名人未至,声先响彻:“师妹去哪里了,怎么没在洞府,我与大?师兄刚去寻你都没找到人。”
明月夷站在原地,看着两?人从剑上落下,道:“刚去了师弟的洞府,正巧我欲找师兄议事。”
黎长名落地朝她走去,“现在何事能有你身体之事重要。”
明月夷将刚才在菩越悯洞府所遇之事告知给他。
菩越悯是?妖,还是?云镇的那个已经死掉成妖的明翊。
孰料,黎长名闻言脸上并未露出严肃亦或是?惊诧,而是?莫名的失笑。
“师妹啊,我们真是?想到一块去了。”
明月夷闻言诧异他竟然也觉得菩越悯是?妖。
还不待和?他商议接下来之事,鹤无咎正从里面出来。
“大?师兄。”
黎长名上前,“如何,师傅怎么说?”
鹤无咎神情平静,摇头道:“确有其事,师傅道,菩师弟体质特殊,实?乃正常,不仅师傅知晓,连宗门长老?都知晓,他并非是?妖。”
黎长名诧异扬眉:“如此神奇!”
鹤无咎颔首。
天下之大?,本?就无奇不有。
明月夷见?两?人说完,已然认定菩越悯不是?妖,蹙眉开?口:“师兄,你们在说何事?”
鹤无咎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稍顿,随后问道:“师妹,刚才可是?去了菩师弟?”
明月夷没想到他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迟疑地点头:“嗯。”
鹤无咎:“那就对了。”
连一旁的黎长名也面露了然,道:“看来师弟真的不是?妖,妖物天生?性恶,且不说会舍己为人,不杀人便是?好妖了。”
明月夷越听越不知黎长名在说什么。
一旁的鹤无咎见?她还在状况之外,解释道:“方才菩师弟找我们,说他天生?体质特殊,体内有两?颗心脏,倒是?愿意补给你一颗,你去找他,他应该也和?你说了。”
明月夷闻言一顿,蹙眉看向他:“你是?说,菩越悯刚才找你们,说自己有两?颗心?”
“嗯。”黎长名颔首,与她仔细说了方才之事。
原在明月夷去之前,菩越悯刚从外面回来。
而他找鹤无咎是?说自己有两?颗心之事。
“所以我刚才才和?你说,你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初听之际,也以为师弟是?妖物呢。”黎长名懒懒地靠在剑上,抛着手中的灵石。
这还是?黎长名第一次听说人有两?颗心,第一反应便以为菩师弟不是?人,师兄亦是?一样,现在还在师府的洞府中确认此事。
现在已经确认了,并非是?妖。
明月夷默了几息,看向两?人:“他是?,我亲眼所见?的。”
话音一落,黎长名往上抛的灵石蓦然落地,侧首看去,“师妹你亲眼所见??”
“嗯。”明月夷将刚才发生?的事告知两?人。
只是?她刚取出了体内的蛇剑,尚未告知他们,且她要隐藏修为,更?不会主?动告知已经恢复了修为,所以隐去了她将一抹神识留在竹叶上。
但两?人闻言后皆默了下来。
隔了好一会儿,鹤无咎缓缓开?口道:“或许是?你看错了,菩师弟喜欢养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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