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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男主成了我寡嫂by姜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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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动,怀里的人就呜咽起来,手脚并用的往他身上缠。他暗叹,只能耐心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母妃哄他一样。
哄了一阵,她呼吸渐沉,手脚也开始放松。祈湛缓慢抽身,一脚先跨下床,再抬另外一只脚,最后穿上鞋,悄无声息的翻窗而出。
口哨声又起,这次在亭子里。
祈湛快速找过去,在亭子里站定。黑暗里只看见对面模糊的身影,那人上下打量了他片刻,哂笑道:“多年不见,你倒是跟孩子杠上了,又是怀孕又是哄孩子,怎么?一场败仗折断了你手脚,只会龟缩在绣房?”
“不明白你说什么!”祈湛冷声道。
“别装了,白日你翻身上马,那动作我见过千万遍,不可能认错。只是我很好奇,你如何将身形缩得这般纤细,与阿妩相差无几?”
她微微靠近,祈湛后退,沉默半晌,压低的声音带着冷意:“不怕我杀了你!”
苏梅雪轻笑:“呵,终于承认了?杀我,你也够狠的,上次就被你打得吐血。怎么,过命的交情你还信不过我?”
“我谁也信不过!”
想到巫山峡谷一战,又想到萧北王府一夕之间全灭。性子变得阴鸷多疑也可以理解。
“你爹是五城兵马指挥使,你是副指挥使,你们吃的是皇粮。萧北王府一出事,苏家就急着撇清关系,你要我怎么信你?”
苏梅雪暗叹:“这事我老爹确实不地道,但婚约迟早要解除的。萧北的事,我爹也在查,若你需要帮助,他会无条件帮你。”
祈湛不信。
“包括背叛陛下?”
谁会为了昔年的友谊,拿全家人的性命去帮他。苏武那个老狐狸更不可能。
他还是不信,苏梅雪认真道:“你不了解我爹,我爹受你父王知遇之恩,他向来敬重王爷,也曾提醒过王爷陛下的忌惮之心。王爷忠君爱国,我爹却不愚忠。我娘与你娘又是闺中密友,我曾欠你一命。我们家族只有一家三口,你若要报仇,不管如何我都帮你,只要我帮你,我爹一定帮你。”
她爹就是女儿奴,只要她上了贼船,他爹一定会上!
祈湛不说话,她沉默半晌疑惑道:“阿妩去哪了?她不是提前回京?”

他周身气息变寒:“阿妩回的途中遭人截杀, 不知所踪。”
黑暗里瞧不清苏梅雪的神色,她沉默着没开口,半晌后才道:“你查出是谁捣鬼了?”
他反问:“指挥使没查出来吗?”
苏梅雪沉默了, 显然已经知道。
“凭你一人之力如何撼动大楚?”他对上的陛下,是大楚的皇权。
黑夜凝汁,草木浮露。
他周身仿佛有恒古不化的坚冰, 轻声道:“浮游尚能撼大树, 大楚并不是坚不可摧。”陛下不是怕失去江山吗,那他就夺了这江山。
他心性坚韧, 在徒手翻越雪神山天脊时她就知道。他既说得出就是万死也一定会去做。
“那她呢?”
祈湛知道她说的是谁。
“她依旧是平阳侯府二姑娘, 与萧北没关系。”
苏梅雪嗤笑:“太子殿下可盯上她了,他来找过你了吧?云骑将军桑棱是太子心腹,以为去了萧北能拿下萧北剩余的黑骑,谁知黑衣压根不买他的账,黑骑除了听命萧北王直系,就只认兵符,他定会找你要兵符的。你固然坚不可摧,但有眼睛都看得出你对白婵不一般。”
“我对她并不好。”祈湛否认。
“不好特意去宫门口接她,不好三番两次的救她,不好白日拼着暴露的危险追马出去?半夜还带哄睡的?”这人就是面冷心热,纵使遭遇大难, 心性有所变化,但是人就会有感情, 就会偏爱。
白婵那丫头也是真心护他,才能换来他的真心!
屋子的方向传来呜咽声, 祈湛精神陡然紧张。
“得,你回去哄孩子吧。”苏梅雪喉咙里发出极轻的笑。
祈湛面色微冷, 也不管她,转身悄无声息往白婵的屋子里去。天光露出一线白,浓雾掩映着夜色,苏梅雪依靠在石柱上,看着天际感叹:“还以为你这辈子只能老死军中,眼里只有那帮兄弟,原来你喜欢这样的!”罢了,这样的她学不来。
情爱对于她而言,两情相悦便好。她向来自由洒脱,做不来强人所难之事,也做不来委曲求全之事,她便是她,是驰骋在天地间的苏梅雪!
日头高升,暖人心脾。
白婵夜里睡得不安稳,第二日就气得晚。眼见着快午时,乳娘怕她饿,硬是将人叫醒。她迷糊着洗涑完,突然忆起小月子的事,连忙问乳娘:“嫂嫂在干嘛?”
“少夫人在躺椅上晒太阳。”靠枕和抱枕还是您让绣的呢。
晒太阳!坐小月子怎么能跑外头晒太阳,吹风了会头疼。白婵火急火燎的往院子里跑,果然瞧见亭子外头的空地上摆着躺椅,他靠在里头摇摇晃晃。
光影扶疏,草木摇落,端得自在清闲!
“嫂嫂!”她突然出声,吓了茯苓一跳。
白婵提着裙摆跑近,伸手去拉他:“嫂嫂,你起来,跟我回房里去。”
祈湛掀开眼皮瞧她,“补钙。”虽然他也不知道补钙是什么。
“补什么钙,走了。”嫂嫂看着瘦,还挺重的。他不动她是决计拉不动。
“嫂——嫂”
祈湛就着她手起身,任由着她拉着往屋子里走,然后被她一把摁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嫂嫂,孩子没了,是要坐小月子的,之前不知道,现在补上还来得急。”
“小月子?”坐月子他倒是听说过,小月子?祈湛虽不是很明白,但也知道不好。
茯苓在一旁眼角抽搐,该来的还是来了。二姑娘折腾人的本领从来没让人失望。
“郡主,女子小产后都要坐小月子才成恢复身子,小月子期间忌生冷,忌吹风,不宜外出走动。少用眼睛,注意保暖,多卧床休息.....”茯苓很识趣的解说。祈湛额角青筋已经凸起,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同情。
白婵对于他的抗拒毫无所觉,不知从哪里变出布帽给他带上,“额头也要包着,不系抹额,戴布帽就好了,乳娘和灯草不会察觉的。”等合适的时候在弄个意外,就说孩子掉了。
祈湛忍着没冷脸,伸手去拿头顶的布帽。白婵一把握住他的手,急道:“别取,防风的。”
祈湛:“.....”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前人的话是有道理的,小月子该坐还是得坐,嫂嫂别任性。”白婵像是在哄小孩,问声细语,甚至胡诌了几个不坐小月子老来头疼,手疼,骨头疼的例子。
茯苓觉得世子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了,果然下一刻世子一把拽下布帽扣在二姑娘头上,冷声道:“把她弄出去。”
都什么跟什么!他坐月子像话吗!
白婵不依,伸手去拽盖住眼睛的布帽,祈湛威胁道:“你再待里面我就出去!”
“别,我,我出去就是了,嫂嫂别冲动。”她眼睛都被布帽蒙住,也不敢拿下来,扶着茯苓的手往外走,那动作又滑稽又好笑。
房门关上,廊下还传来她絮絮叨叨的叮嘱声。祈湛扶额长长的叹气,这哪来的小鬼,就是来考验他耐心的。
白婵被揪出门,午膳已经做好了,她用完午膳又让茯苓端了些给祈湛。乳娘奇怪道:“少夫人平日不是都出来用午膳吗?”
她边吃边含糊道:“嫂嫂昨日受了惊吓,脉象不稳,大夫让他少走动,今后一个月都在屋子里吃。”顿了片刻又道:“待会我重新出个菜谱,乳娘你让人去置办,也别舍不得花银子,没了就找我要,务比要让嫂嫂吃好。”
“之前的菜谱不用了?”乳娘寻思着之前的菜谱挺好的,少夫人肚子都大了一圈。
“不用了,月份大了换菜谱。”
她刚放下筷子,灯草就匆忙跑来,“姑娘,太子殿下来了。”
“人呢?”她抬头往灯草身后看。
“太子殿下说去看看少夫人。”
白婵蹭的站起来,抬腿就往屋外跑,廊下的风铃被她带起的风弄得叮当作响。眼见太子要敲嫂嫂的门,她直接冲过去挤到门和他中间。太子猝不及防被撞得连连后退,眼中惊讶一闪而过,随即温和道:“阿婵这是做什么?”
白婵拦在他身前,笑得眉眼弯弯:“太子表哥不必去看嫂嫂,大夫说他受到惊吓,要静养,这会儿睡着了。”坐月子怎么能随便让人打扰呢,况且太子每次见到嫂嫂都话里有话,嫂嫂都不待见他的。
“这样啊!”太子颇觉遗憾,见她有心拦着,也没非进去不可。“昨日不是你的马受惊,阿妩追出去了?怎得你好好的,他受了惊吓?”
“就是因为嫂嫂追出去才受惊啊!嫂嫂体弱您又不是不知道!您瞧着我好好的,我现在还后怕呢,太子表哥要看就看看我吧。”
跟在太子身后的下人暗自嘀咕:瞧您百米冲刺的速度,巧舌如簧的嘴,要说吓到,鬼都不信!
太子上下打量她,眉目含笑。在白婵的殷勤中转移到正厅,正厅已经收拾干净,乳娘上了茶,太子也不喝,抚着茶盖不说话。
白婵也不急,在氤氲茶香中慢慢的等。
片刻后,太子状似无意道:“薛表妹昨日回宫,将阿妩说得神乎其神,我瞧院子里有木桩,阿妩功夫很厉害?”
就知道是薛彩月说的,不过,昨日那事动静太大,就算薛彩月不说,太子也会知道。
“院子里的木桩是我的。”
太子惊讶:“你的?”
“嗯,之前不老翻墙出去吗?后来墙边的歪脖子树被雷劈断了,嫂嫂说我精力旺盛,干脆用树干做了木桩给我打,平日惹嫂嫂不高兴还得蹲马步呢。”
太子哑然。
她又道:“长嫂如母,我不听话,他罚我也是该的,只盼着嫂嫂能长命百岁。嫂嫂常年在边关长大,他父兄都是很厉害的,他会马术也不奇怪,太子表哥还想比试一番不成?”
太子觉得白婵就是个嫂嫂奴,一句话听她说了无数遍嫂嫂!祈妩那性子没将她弄死,还真是个奇迹!
正厅里只听见她不停的嫂嫂前,嫂嫂后。向来好脾气的太子,无端的有些烦躁,他面上不显,趁着她停嘴的空挡,转移话题道:“阿婵准备嫁衣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备着?”
婚约本来就要解除的,为什么要准备嫁衣?
正厅里还有下人在,白婵也不好明说,摇头道:“还没呢,时日尚早不急。”随即又道:“说到这,明日要出府给嫂嫂裁些春衣才是,绣鞋,吃食一样也不能少。最好还要准备些首饰,嫂嫂整日太素净了,戴些首饰添喜气。”
太子:“....”怎么什么都能绕到‘嫂嫂’身上,不知道还以为是你夫人。
“店铺里卖东西我也分辨不出好坏,太子表哥身边要是有得用的人,明日可借我一用。”
这点小事,太子自然不会推脱。
“好,明日也可让薛表妹陪你去,她向来爱采买。”
薛彩月,还是算了吧,她买东西从来不议价的,生怕东西便宜丢薛家的脸。
没问到自己想问的,太子也不想多留,起身告辞。白婵很客气的起身送他,俩人并排着外院子里走,下人要跟着,太子摆手,他们很识趣的后退几步。
白婵观他似乎有话要说,于是主动问:“太子表哥是有事要问我吗?”
太子停下,白婵也停下。
俩人立在花影稀疏的黄花风铃木下,风一吹,黄花摇落。白婵正说话呢,吃了满嘴的花瓣,味道有点苦甜苦甜的。
她吐了两下,才将花瓣吐掉。蹙眉皱鼻的模样逗乐了太子,伸手摘下她头顶的黄花:“阿婵表妹还真是讨人喜欢,这花都格外钟爱你。表妹说皇后会怀孕,她果真怀孕了,你说巧不巧?”他微微低下头,凑到白婵耳边轻笑。
白婵既然敢拿这个去寻求太子的保护,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她微微后仰,也跟着傻笑:“不巧,年前我落水发烧,后来做梦梦到了。”
他站直身体,似是云淡风轻的问:“那表妹还梦到了什么?”
“还梦到皇后十月怀胎后生下皇子,因为这个想杀你。”太子好像并没有斗赢皇后。
罢了,反正他帮过自己就当给他提个醒!
他表情丝毫未变,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是吗?还有呢?”
这人还真是贪得无厌,白婵脸上懵懂:“没有了,一晚上就那么长,就梦见这些,之后也再没有过,先前只以为是梦,迫于无奈才跟太子表哥说的,没想到是真的。”
“所以之前你在诓孤?”太子盯着她。
呃!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我就我,干嘛又‘孤’了,您这样变换好叫人害怕!
太子见她苦着脸,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脸上的笑越发和善,伸手用力弹她额头,“不逗你了,我欠你母亲一条命呢,怕什么?”
她额头红了一块,龇牙道:“谁让你吓我。”
“平常也没见你胆子小啊?”
俩人在树下说着话,日光透过花木撒下大片斑驳光影,笑声在院子里远远的回荡开。祈湛静立在窗边瞧着这一幕,姜黄色的风铃花折射着琉璃光,刺得他眯眼。
那日在梅园另一伙黑衣人绝对和太子有关,他去的巧,身上又有血腥味。总在不断的怀疑自己,明知道他会功夫还三番两次的试探。在他这里拿不到兵符,就想抢他在意的?
萧北的兵败是陛下所为,太子在其中有没有起到作用?
他眸里敛着寒冰,目光转移到白婵细腻如白瓷的笑脸上。
“茯苓,去喊她进来。”
茯苓快速的朝窗外看了眼,瞧见他眉间阴郁,连忙加快步子往外走。走到白婵身边朝着太子行礼,又说了两句,白婵朝着他这边看来,提着裙摆跟着茯苓走了。
太子依旧站在花木下,眸光透过重重枝叶往这边瞧。
褐色树叶上细小的绒毛在日光下颤颤巍巍,黄花迎风散发出甜香,等白婵开门进来时,太子已经不在树下了。
“嫂嫂,茯苓说你有事找我,哎,你怎么起来了。”
祈湛转身,语气有些僵硬:“布帽呢?”
白婵愣住,布帽,什么布帽?
哦!他不是不乐意戴吗?
“嫂嫂要戴。”
“没,就问一下。”
特意问一下?逗她呢!
“我想看书。”
“不能看,以后眼睛会酸的。”
祈湛挑唇:“所以,你给我读。”
白婵傻眼了,在这等她呢,她挠头:“我读书不多,可能不太会。”
祈湛往床边走,掀开被子半靠着躺下去。从枕头底下摸出本书递给她:“无碍,不会的可以问我。”
所以是让我读书给你听,还是你想教我读书?白婵半天没接,祈湛作势掀被子:“你不读,我出去了!”
“别!”你老大,你说了算。
白婵无奈,只得扯过凳子坐到床边,翻开第一页,看见密密麻麻的毛笔字就头疼。她读一句,总要问两个字,祈湛勾唇,眸里敛着光,极有耐心的教。
整本书读下来,没明白讲什么,倒是多认识了几个字。
屋内寂静,只闻翻书声和俩人低语声。茯苓站了会儿,放轻步子往外走,顺便将门带上。
春意融融,鸟鸣啾啾。
等白婵再出来时,觉得自己又长知识了,晚饭都多用了两碗,乳母站在一旁吞吞吐吐的似乎有话说。
她把碗搁下,问:“怎么了?”
乳母这才道:“白日奴婢去夫人院里领月银,夫人说姑娘有的是银子,侯府开销大,往后这月银就省了,让奴婢找侯爷要去。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夫人因为毒害袁姨娘被侯爷斥责,嚷着要没收管家权。”
还有这事?白婵不干了,你们宅斗干嘛要殃及池鱼,吵归吵,不能把她的月银吵没了!
“院里的开销我这边先出,月银我明日就去要。”有再多的银子,月银也不能少!
周氏已经快狗急跳墙,白婵担心她动粗,想着茯苓能打,次日一早借了她就往前院去。周氏的院子不似之前那么热闹,倒是有股压抑逼疯人的阴郁之气。
白婵走在最前头,灯草和茯苓一人提着个大食盒。
瞧见她来,院子里的人都当没看见,连个招呼的人也没有。白婵也不恼,让茯苓将食盒里的瓜果点心摆出来,灯草递上茶水,三个人围圈坐,就地玩起了五子棋。
三人玩到兴起,敞开嗓子笑。
守在正厅的丫鬟面面相觑,时不时看两眼,外头轮值走动的下人也好奇的张望。从清晨到午膳十分,白婵玩得不亦乐乎,周氏身边的大丫鬟春熙来瞧了几次,她理也不理。
周氏不想见她,可人是铁饭是钢,她们不走,自己怎么摆饭。肚子连续叫了几次后,周氏对春熙道:“你去赶她们,就说我病了。”
春熙去了很快又回来,吞吞吐吐的不敢回话。周氏饿得胃痛,不耐烦道:“说。”
“二姑娘,她,她说给银子就走,夫人留,留那不多银子也看不好红眼病。”
周氏气得砸了桌上茶壶,骂道:“贱人,谁红眼病了,我嫉妒谁了,啊?你让她说清楚。”
春熙急忙又朝正厅跑,回来后更纠结,结结巴巴道:“二姑娘说,说您现在不给银子,下次就轮到袁姨娘给了,还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周氏胃开始绞痛,也不等人传话,抬步就往正厅走。还没进去老远就听见白婵软甜的喊:“别动啊,不准悔棋,我要收子了。”她进去老半天,这三人就像没瞧见她,依旧围着桌子在下棋。
她轻咳,尔后又用力咳,依旧没人理她,周氏五内灼烧,强压下怒火问了句:“二姑娘打算在我这过夜吗?”
白婵示意灯草把棋收了,转过身面对周氏,笑道:“说哪里的话,这不才午时,要打算也是打算用午膳呐。”她四处瞧瞧,讥笑道:“周小娘这个点还不用膳,是气饱啦?”
周氏:“!!!”就想弄死这个贱人,她快炸了!
周氏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两声,白婵‘啊呀’一声,“原来还知道饿呀,周小娘想好好用饭就把月银给我,我立刻就走。”
“侯府穷,哪来的银子,二姑娘嫁妆丰厚,又不是过不去,不指望你锦上添花,可也别雪上加霜,省去你的月银够侯府几天的花销。”气人谁不会。
侯府的花销要拿苏合苑的月银去填,可笑。
白婵唇角带笑,站起来朝着周氏走近,周氏蹙眉,喝道:“你想干嘛?”她定在原地,拿出当家主母的威势。
距离还有三不远时,白婵站定,压低声音道:“你连袁姨娘都对付不了,若是我帮她,你是不是输定了?”
屋内的下人都屏住呼吸看着二人,生怕打起来。
周氏眼眸闪烁,头顶发钗摇晃:“什么意思?”
“袁姨娘接连向我示好,周小娘不会不知道吧。她前几日说让我联手对付您.....”她点到为止,周氏的脸色已经变了。
能怎么对付?
自从袁姨娘怀孕,侯爷只要回来就往她那去,连自己唯一的嫡子都不管了,吃穿用度都是比这自己这个正室夫人来的。
周氏想尽办法想弄掉那个孩子,奈何那个狐狸精聪明异常,不仅没成功,还被她倒打一耙。更气的是侯爷现在和那个狐狸精同气连枝,训斥她。
她这个侯府女主人,女儿不亲,儿子不睦,丈夫不喜,如今连白婵这个傻的都能威胁她了。
偏生她还不能不听!
“春熙,去拿银子给二姑娘!”
春熙快速的看了眼面前的二姑娘,她笑得像个胜利的猫,嘴角都翘起几分。
“是,夫人。”
白婵掂量着手中的银两,杏眼弯弯,还不忘煽风点火:“周小娘可要加油哦,不然我娘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周氏心中大骇,盯着她背影思绪万千。
是啊,侯爷能杀了佳慧公主,也能为袁姨娘那个狐狸精杀了她,她不能坐以待毙,只能先下手为强。
白婵走后,周氏盘算许久,打算等侯爷回来去示好,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回来,春熙打听后,才知道侯爷又去袁姨娘那。说是要在那用晚上,夜里也在那歇下。
周氏虽气不过,可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既然侯爷在袁姨娘那,她就当着侯爷的面向袁姨娘示好,之后再慢慢图之,她能熬死佳慧公主,不信弄不死一个瘦马出身的袁姨娘。
快到晚饭的点,周氏让人备了些首饰布料去袁姨娘的院子,说完话,正好能留下吃饭缓解一下多日来的紧张关系。
之前伺候袁姨娘的人并不多,光这个月就多加了十来个。周氏去时,院子里的人说侯爷和袁姨娘在在书房还没回来,她暗叹计划落空,饭吃不了,东西还是要送的。
又转身去书房,书房外守着两个小厮。天还早里头没盏灯,小厮要通报被周氏挥退,她凑到书房外正要推门,听到里头传来细细的说话声,下意识的停住脚步。
里头袁姨娘娇滴滴带着哭腔问:“侯爷是不是嫌弃我出身?”
平阳侯哄了两句,发誓道:“怎么会,要不是周氏在,我早扶芸娘为正妻了。”
袁姨娘不依不饶:“那要是我和姐姐明日就要死了,侯爷选那个?”
周氏脚怎么都迈不动,寒意蹿上背脊,她静静立着,也想听一个结果。

平阳侯神色不愉:“休要胡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芸娘是本侯的心肝宝贝,断不能有半点闪失。”
袁姨娘这才满意了,娇嗔道:“那夫人呢?”
提起周氏, 平阳侯脸色立马拉下,语气也严肃几分:“仗着年少的情分,总让着她两份, 这些日子越发没规矩, 还敢给本侯脸色瞧。她若是寻你麻烦,你只管反击, 任何事本侯都给你兜着, 她那位子迟早是你的。”
书房内温声细语,周氏却浑身发凉,天地最后一丝光亮消失,浓黑的墨融入她眼眸。
扣在门板上的手慢慢松开,她从盛怒中清醒,转身往外走,路过低着头的小厮时,压着声音冷冷吩咐:“别说我来过,否则!”
小厮吓得一抖,扑通跪在冰冷尖锐的石子上。
周氏带着下人迅速出了院子,径自往自己的院落去。夜色越发浓郁, 春熙盏了灯,周氏犹嫌不够, 吩咐再添几盏,直到整个屋子照得没有丝毫阴影她才定下心。
她原本是礼部员外郎周家的嫡次女, 在家也是得宠的。偏生恋上白府一个庶子,那时的白毅生得当真丰姿隽爽, 讨女人喜欢。她爱他入骨,未婚先孕,向来重礼数的父亲大怒,要将她沉潭,母亲极力相互,最后虽如愿嫁进平阳候府,却失了父兄庇护。
母亲给她的嫁妆也算丰厚,这些年母亲去了,她与家中少有往来。如今她人老珠黄,曾经温声细语的情郎觉得碍眼了,就想一脚把她踢开。
白婵白日的话还历历在目‘我娘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不由的又是一阵心寒。
“萍踪幻影皆是梦,人生回首尽是空”
她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
“春熙,拿着银子去联系周现。”
春熙自然知道周现是干嘛的,是干杀人越货勾当的狠人。她眸光闪烁,支吾道:“夫人,侯爷前日才因为袁姨娘的事动怒....”
“快去!”她懒得和袁姨娘那个狐狸精周旋,直接杀了她一了百了。
见她动怒,春熙也不敢再搭话,转身匆忙去了。
白日里的暖意褪去,寒气趁机肆虐,冷月高悬,侯府一片寂静。
厢房的门紧闭着,几个布包摆在锦被之上,白婵坐在床边探手抓起最小的那个上下翻转,细细瞧着,片刻后举着布包,眉眼弯弯:“茯苓手艺还挺好。”
祈湛衣着整齐,目无表情的站在她旁边。
她又拿了另外两个布包比较,越看越高兴:“嫂嫂,明日换这个戴吧,应该不会太大,五个月差不多。”眸光朝他肚子看了两眼,又比划两下,坏心的朝他靠近。
“要不现在试试,我给嫂嫂宽衣,这两个都试试!”说话的功夫手已经摸到他腰上。
祈湛脸黑,后退躲闪,白婵欺身而上,握着腰带用力扯:“反正明天也要系,先试试嘛。”他腰身劲瘦,手指骨带力,拽着不松手,与白婵僵持。
“松手!”
白婵:“你先松。”都是姑娘,害羞什么。
祈湛丝毫不退让,白婵拉着他腰带晃了两下,“嫂——嫂。”
他面皮绷得越发紧。
“只脱外裳,你要实在不好意思,自己掀开衣裳,我闭着眼帮你系总成吧?”她指尖顺着衣带往里抠,滑溜进内裳,触到一片温润的肌底。
“嫂嫂,你真有腹肌啊!”手下触感微硬,她仰着头,双眸亮晶晶的,嫂嫂要是着红装定比苏梅雪还飒爽。
祈湛隔着衣裳一把摁住她作祟的手,声音无端的有些不稳:“拿出来。”
“不要,除非你宽衣,让我系布包。”坦诚相见都做不到,还怎么抱大腿。
他额角青筋暴起,声音却压低了两个度:“我明日自己系。”
“不行!”白婵胡搅蛮缠。
俩人开始拉扯,祈湛边扯边推,白婵步步紧逼。不查后面有桌子,向来步伐稳健的祈湛被绊到,身子往后倾,白婵直接压了上去,将人紧紧的压靠在桌上。
温热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祈湛身体紧绷,挣扎着要起来,然而一时间竟手脚发软,有些撑不住。
白婵丝毫没觉得这姿势有什么不妥,甚至埋头在他跳动的脖颈嗅了嗅,夸赞道:“嫂嫂,你身上的味真好闻。”祈湛被她嗅得耳根通红,向来平静的脸染上薄怒:“起来!”
头一次见他有多余的表情,白婵好奇,手也不拽他腰带了,转而捧住他脸左瞧瞧右瞧瞧。
祈湛僵硬着身子,往右偏头,又往左躲。她的呼吸无孔不入,所有的气血开始往下涌,察觉到身体的变化,他瞬间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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