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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吻栀意by泓千山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0-28

发作来得太猛,他此时身上像有万虫在撕咬,五脏六腑被撕扯,不断地感受到寒冷和炎热交替,开始产生幻觉。
但有一丝潜意识在游离,那就是他不想拖累别人。
把他一直摁在地上也不是办法,谢北聿在柜子找到一捆绳子,直接取出,又搬来行军床,飞速道:
“把他控制在上面,找找有没木棍之类的东西给他咬,防止他咬到舌头。”
萧斯挣扎的劲太大了,余声一个人摁着,谢北聿一开始用绳子捆他也费劲,沈煜见状,也很自觉地上来帮忙,扼住萧斯的脚。
盛栀去找木棍类东西,沈时卿在药箱里找有没镇静类药物。
他们一时间都围绕着萧斯忙活。经过商量,盛栀和沈时卿轮流用冷水不断泼洒他,尽量减轻痛苦,行军床也不稳,其他三人只能轮流扼住萧斯的手脚。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萧斯的挣扎减轻了一些,但依旧痛苦。
沈时卿因为曾经恋人的关系,懂得一点医理,她拿来刚才在急救箱的镇静药,“这是正常镇定类药物,应用广,副作用不大,看能不能试试。”
他们看了说明书,余声直接把药塞到萧斯嘴里,给他灌水。
又不知过了多久,萧斯自残的举动倾向减轻了点,他喘着气,眼帘半阖。
大家看着萧斯,想起他被人这样对待可能的前因,一时间心情复杂。
谢北聿说:“让他安静会,等会再给他换衣服。”
他起身,走向盛栀,看她正在看萧斯写的那张纸,一副陷入思索的样子。
其他人也暂时起身,过来看萧斯到底留了什么线索。
几个人都陷入沉默,余声蹙了蹙眉:“这是不是太抽象了点?”
的确抽象,因为纸面上,除了一个简易的太极图,就是一串数字:
这是什么这和炸药布局能有什么关系?
盛栀抚额闭了闭眼,陡然,一个念头闪现,
“太极图,会不会,是这个意思——”
她拿起笔,在纸面上开始扩充和标注。

第96章 他会疯的
盛栀在太极图的东西南北、以及东北、西南、西北、东南,八个方位分别标注了不同形状的三杠横线,
并从北面方位顺时针起,分别标注“乾、巽、坎、艮、坤、震、离、兑”。
“这是八卦图?”余声看出来了。
“对,”盛栀看着纸面,“萧斯画的太极圆,又写了八个数字。很容易联想到华国传统风水术语中,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八卦中蕴藏很多学问,八个方位也代表不同数字,”她想了想,接着在每个方位下标注了数字:
“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
谢北聿不知道盛栀是怎么记得这些的,他看着她在纸面有条不紊地标注,眼梢浮现一丝恍然和佩服的浅笑。
随着盛栀将完整数字标注出来,众人看着纸面,如获至宝般,豁然开朗。
萧斯写的“”这串数字,不正是对应了八卦图中,从东北的“巽”位,逆时针、逐个数到东方的“坎”位吗?!
盛栀此时只庆幸以前跳舞时,了解过些许传统文化范畴,恰好记得这些。
“牛,”沈时卿感叹,“我看着这些字都头疼,你怎么记住的?”
“我也只是记了个表面框架,其实不难。”此时不是吹水的时候,盛栀只道:
“想想这和炸药有什么关系?莫非八个点是……”
众人经她提醒,涌起一个念头,谜底就在谜面上。
但觉得这种可能性挺不可思议的。
谢北聿接着她的话:“八个引爆点。”
屋里又陷入沉默。
如果是这样,是要连续引爆吗?如何准确找到引爆点?
大家还心照不宣一件事,那就是萧斯刚才一系列举动,除了救出无辜人,甚至隐隐有种与这个岛同归于尽的赴死感。
身后萧斯又传来动静,似乎陷入新一轮痛苦。
在场人没有对付萧斯这类状态的经验,所以很担心他的身体发展走向。几人又开始各种制约和安抚,防止咬舌的木棍自他嘴里被取走,
盛栀蹲下,放轻声音尝试与他沟通:“萧斯,炸药布局线索,是谁留给你的?”
他似乎恢复一些理智,从牙缝中蹦出:“我……我朋友……他被……杀了,还没留下完整的……”
“好,慢慢讲,”盛栀眼中闪过不忍的神色,但目前需找到依据支撑刚才的推断,必须确认,“你朋友,他是不是挺了解一些传统文化、风水之类的东西?”
萧斯:“……对。他……一向有条理、还有……他的炸药,可以通过雷管引爆。”
“好,还有吗?”他说的这些信息,都很重要。
“没……了。”
“你给大家留了退路,那你自己呢?”盛栀看着他,轻声道,
虽然她感觉接下来的话何不食肉糜,但她很坚定:
“萧斯,你一定可以捱过去,我想你一定是忍受了天大的痛苦,但胜利就在前方了!引爆炸药的方式已经有了眉目,你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不能。”
萧斯听着这些话,眼睫颤了颤。
等萧斯又一次冷静下来后,谢北聿和沈煜少见地不约而同,动手给他擦拭,并找出工装,给他换了淋湿的衣物。
时间已到晚上,五个人围在一起商讨初步的离岛方案。
萧斯的船已经被遣走,眼下谢北聿带进来的通讯器信号已通,他正在安排足够的船舶和医疗船直接过来,把萧斯安置的所有人转移出岛。
但撤离动作必须快,同时避开岛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窜出的黑衣人。
“到时候,这个事由我和沈煜负责,护送他们顺利上船。”沈时卿说,“待会问下萧斯,能不能原路返回进入那个仓库,拿手枪子弹。对付黑衣人,手枪够用了。”
接下来就是引爆问题。
他们都知道,这岛上也还存在萧斯真正想要对付的人。
从这一天的路径,谢北聿能看出这个岛的岛形比较集中,不是不规则形状或弧形,他猜测,岛屿形状近似于方圆形。
若真是如此,八卦图的炸药布局路径在这上面就显得合理,他们也将更容易寻找到引爆点。
“先用直升机踩点,”谢北聿说,“按照这串数字的逻辑,先到岛屿东北方上空寻找引爆点,逆时针绕一圈,岛屿东方是最后一个点位。”
盛栀果断道:“引爆这事,我来做。他刚才说可以通过雷管引爆,用子弹命中雷管,说不定可行。”
谢北聿看向她,眸色幽邃,沉默片刻,他终是轻轻点头,“好。”
她一向勇敢,射击天赋和水平又是这群人中最强。
“如果可以用直升机射击,到这一步,余声上直升机配合你,我去岛缘的眺望台,监控地面情况。”
谢北聿明白,一旦她在空中正式引爆,便无法回头,那时候地面形势会发生改变,萧斯要对付的人会从出口逃出,他们有狙击手,直升机上的她会有风险。
那么他最佳位置就是在岛缘的眺望台,防止地面有人对付她。
他要保障她的安全。
“现在萧斯的情况还未确定,我们留两个人照看他,轮流歇会吧。”盛栀说。
沈煜难得开口:“我和时卿先留着,栀……你们先去睡会吧。”
沈时卿点头。
紧要关头,大家不再推让。
隔着厚厚的柜子,谢北聿直接搭起行军床,让盛栀躺着。
盛栀听话躺下,抬眸看向他没动,轻轻拽了拽他的袖角,
“谢北聿,你不睡吗?”
谢北聿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一想着她今天这么艰险,心头莫名像被密针扎住一样,
他无声叹了口气,轻声道:“我看着你睡。”
盛栀潋滟的眸色看向他,“一起躺会儿。”
“好。”
行军床在她身边搭起,他躺了下去,伸出胳膊,让盛栀枕在上面。
盛栀看着地下室顶板,低声道,
“商量个事。”
谢北聿知道她要说什么,严肃道:“没得商量。”
刚才盛栀听到他说,引爆时他要在眺望台后,神色闪过不赞同。
尽管她知道,在这个初步计划中,谢北聿在眺望台最后可以通过跳海离开。然而,一旦燃爆,危机四伏,风险太大了。
盛栀靠近他一点,指尖轻轻抚过他的下巴。
谢北聿握住她的手,亲了亲,“现在萧斯情况还不确定,我是觉得他会醒,既然他在岛上呆得久,可能会有别的头绪?栀栀,先睡会,我们醒来再想。”
“嗯,”她看着地下室的顶板,没心没肺地笑了下,“我们这算是共患难吗?”
谢北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发毒誓般地敛声道:“没有下次了。”
他会疯的。
他宁愿把她拴在国内,天天与她纵情声色,也再不要这种共患难。
“我们会顺利出去的。”盛栀靠在他臂膀上,小睡了过去。
整个岛屿此时进入了黑夜。
岛屿地底下的不同方向,各有各的算盘。
一个约十五六岁、面色苍白的女孩,循着某条地道进入了一间狭小的地下室。她与原本那群人走散了,拐到了岔道,想着能不能找到她的同伴。
女孩眼中猛不丁划过愕异。
眼前是一方笼子,里面关着一个穿蓝色工装的女人。
女人看到她,眼底乍亮,流露出几丝脆弱。
“妹妹,可不可以帮姐姐打开这个笼子?”
女孩看着她,眼底流露出戒备。

薛月看着眼前的女孩,试图打动她:
“妹妹,我和你一样,是被人暗算了,才被关在这,你看,那边桌子上有扳手、老虎钳,你可不可以帮姐姐拿来呀?”
女孩果断摇了摇头。
她怎么可能相信穿着这种衣服的人?
女孩后退,撒腿就跑,还不忘把暗门恢复原样。
薛月在笼子里瞋目切齿。
这女孩中文名叫庄婷,家住AK州,早年跟随离了婚的母亲过来,母女相依为命。
两天前,庄婷在放学回家路上,突然被一帮外表凶恶的壮汉蒙住头,拖上车。
庄婷在车上瑟瑟发抖,她知道该州一直处于该国凶杀案的榜首。
颠簸了许久,被装进船,一想到妈妈回家后找不到自己,她开始抽泣,并呢喃道:“妈妈……”
舱壁另一侧传来敲击的声音,“妹子?你也是华国人?”
庄婷哭声停止:“对。”
“你叫什么?几岁了啊?怎么被弄到这的?”那头又问,声音挺有亲切感。
“我叫庄婷,15岁,放学路上被绑了。”
“你应该才中学吧?我也介绍下,我叫张亦可,在华国读大二,”
张亦可似压抑许久,一吐为快愤愤道:
“我他爹的攒了好久的钱!好不容易来AK州旅游一趟,就这么对我?!”
张亦可滔滔不绝,一直说她来AK州之后的经历,自顾自吐槽了很久,听隔壁没动静,问:“庄婷,你睡着了?”
“没睡着。”庄婷回应,“我在听你讲话。”
张亦可又开始讲很多没营养的废话,似乎要借此排解焦虑,但庄婷听着听着也似乎不那么紧张了。
后来到了岛上,她们被枪指着。
庄婷抖如糠筛,张亦可抖了片刻,咬牙道:“妹妹,别怕,要死,姐陪你死。”
庄婷抖得更厉害了。
她们被带到一栋楼。
张亦可定睛一看,楼外侧标注着:28号。
楼宇四面,有黑衣人真枪实弹把守着。
进去后,张亦可越看越惊心吊胆,穹顶高耸的华丽大厅,怎么看都是一股颓靡的气息,上了二楼,一间间房门森然紧闭着,像剧本杀里那种恐怖的宫殿。
她和庄婷分别被推进不同的房间。
张亦可进房间后,更是骇目。
床垫的血迹,腐烂的气味,柜子里俗艳轻薄的衣物,满墙的特殊工具……
她立刻明白过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张亦可自认为是E人中的E人,但眼前这个房间令她瞬间自闭。秽气直冲鼻腔、一切令人绝望,她扶着墙,干呕了许久。
门中间有个小格,有人从外往里推狗食一样的饭。
张亦可饿着犹豫了很久,拿过来吃了。
还好饭里没有迷药,张亦可没想到的是,几个小时后,有个“放风时间”。
她跟随着女孩们来到了露台上,四周依旧有枪对着她们。张亦可找到了庄婷,踱到她身边。
庄婷脸色惨白,紧紧抓住张亦可的手,手心都是汗。
张亦可稳住心神:“庄婷,深呼吸,放轻松。”
她放眼望去,这些女孩年龄从十几岁到二十几,有一半是亚裔面孔,各个神情除了枯木死灰的绝望,还含了一丝难掩的惊惧。
她们对新来的人也无动于衷,甚至有种熟视无睹的看死人感。
张亦可凭着自己的话唠本性,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容易聊天的亚裔女孩。
“hello你好?”
“你是华国人吧,”那女孩看着张亦可,颓然的眼里都是血丝,小声说:“今天刚过来的吧,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直接点和你讲。”
“你应该也知道了这地方是干什么的,只要这里来了“客人”,他们会强迫你换上那些衣服,走出去被挑选,要是反抗或逃跑——”
她指了指远处那片土坑,“看见了没?会被一枪毙了,埋在那里。”
张亦可瞳孔骤缩。
那女孩带了丝哽咽:“来这里,活不下去的,要么死,要么等死,我的同伴,她为了求得生路,甚至很顺从,可是,昨天,我听到好几声枪声,今天已经看不到她了……”
张亦可也哽住了。
这时候,有穿工装的大妈过来,扫了一眼一群人,指着张亦可,“你,跟我走!”
张亦可慌了:“去哪?”
没人回答她,回应她的是黑幽幽的枪口。
庄婷要去拉她,有黑衣人枪口又怼着庄婷。张亦可后退一步,朝庄婷轻轻摇了摇头。
事已至此,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大妈举着枪,朝张亦可大喝道:“别乱看!”
张亦可十分无语,不知道这死老太婆在凶什么。
这大妈算是28号楼的一个管理人员,她刚才看张亦可,突然觉得这小贱人眼里的光太贼太亮了,这种明显就是难管教的丫头,干脆把她调到让她心服口服的地方。
于是张亦可被带到这岛上的“实验工厂区”。
斗兽场一般的旷地,张亦可看到有几个不同人种的穿同款灰衣的壮年男人,被枪指着,朝旁边那栋灰楼走去,穿白大褂的人紧随其右。与此同时,远处传来悲惨嚎叫,两声枪声乍起,嚎叫戛然而止。
那一刻,她腿软了,脑海里莫名出现可怕的猜测——
人、体、实、验。
张亦可进了大楼,有人扔给她一套灰衣,凶狠催促她换上。
然后,她被推进了大牢笼。
她反应过来,男女分开关押,放眼望去,这囚笼里的女人个个精神如槁木,状态比刚才28号楼那些姑娘还要差。
秉着死也要死个明白的精神,张亦可又开始选择愿意聊天的人,问东问西。
张亦可了解到:大家都是正常人,不是什么罪犯也不是什么歹人,有人是被人算计着拐卖来,有人被直接绑来,有人被务工的名义骗来……
还有,只要从这个牢里被带出去的人,就没有回来过的。
张亦可沉默很久,然后接受了现实,既然横竖都是死,死猪不怕开水烫,不如淡定点。
她现在担心,庄婷她们该怎么办?
不不,还是要往好了想,万一有转机呢?
张亦可总觉得她命不该绝。
她是学医的,一整晚都在发誓,只要能从这里走出去,她一定老实,以后再也不翘课,努力成为救死扶伤的医生。
万万没想到,一天后的中午,转机真的来了!
不知为何,牢笼外管理员都不见了。一个花衬衫男人直接闯了进来,往所有的牢笼门口巡视了一遭。
随后,牢里一个一直沉默、但看起来挺靠谱的大姐,用双语快速低声道:
“大家,能离开的机会只有一次,现在,不要说话,不要急,和我走!”
牢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众人眼里迸发出绝处逢生的希望,大家自觉地闭嘴,跟着领头人有序走到了地下室,拐入一条还在落灰、看起来很新的地道。
拐入地道的不只她们这波人。还有别的牢笼里的人,他们似乎都有个靠谱的“队长”。
张亦可想着刚才的花衬衫男人,突然意识到,这应该是一次有谋划的救命和逃生!
感谢好人!
她跟的队伍是第一批出去的,走了很久,终于出了地道。
看着远处岛岸的船,张亦可热泪盈眶。
但她很快脸色就变了——不远处涌现了一帮黑衣人,个个拿着刀,像疯子,再一看,简直像是生化危机电影里的变异人!
卧槽纷纷出口,队长喊道:“往回跑!”
张亦可一边跑,一边余光向后瞥,突然她瞥到,有黑衣人不断被击毙!
她揉了揉眼睛,向出枪的方向看去。
那是两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一道黑,一道蓝,似乎是一男一女,他们举着狙击枪,动作飒爽凛然,枪法凌厉快速。
活像漫画里走出来的双A战士。
张亦可睁大眼睛,被眼前的交锋震撼,甚至惊艳到,很想停下来看看。
当然她停不下来,因为后头有人不断怼着往前跑。
他们跑回地道。
张亦可放慢了脚步,脑海还在回味刚才的“双A战士”和“变异人”。
又走了许久,她的手触碰着地道的石壁,突然一顿。
她感受到了手指下石壁的一丝不对劲。
经过黑衣人意外,有了两位神秘人士拔枪相助,众人顺利退回地道。组长安抚大家不用慌,先在地下室休息。
已到晚上。
张亦可一个人悄然离队。
她循着地道走出去,走了好一段距离,在某一处停下。
指尖触碰到墙面,她的手伸进一个暗盒里。
将里面的按钮按下,原本完好的石壁,蓦然涌现一道只容一人的门缝!
张亦可看着门缝,不知为何,鬼迷心窍般就往里走。
事实上,从下午她发现此处的不对劲后,就一直鬼迷心窍到现在,她中二地认为,冥冥之中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秘密,需要被人发掘出来。
暗室里面黑黢黢的,张亦可凭借着良好的夜视力,看到一整柜的资料,并看到桌子上的硬盘,硬盘上贴着陈旧的标签,上面写着“backup”,这样的硬盘还有好几个。
backup,备份。
张亦可想都没想,直接拿了一个,揣在口袋。
正在这时,暗室的另一头有动静传来!
张亦可急如闪电般就往外撤,将门紧急一推,恢复原样。
往回走至地道三岔口时,她视线中出现一个瘦弱的身影。
“……庄婷?”
庄婷看到张亦可,又惊又喜,朝她飞奔过去。
盛栀小憩了快一个小时就醒了,谢北聿闭着眼也没怎么睡着。
他们干脆起来,去守萧斯,让沈时卿和沈煜去休息会。
余声也醒了。
少顷,一阵窸窸窣窣的急促脚步声从隔墙传来,声音恰好是从萧斯进来的那扇暗门外传来。
盛栀倾耳细听,莫名想起萧斯说过的话——我们所在的这一层,说不定已经被挖成了筛子。
她与谢北聿对视片刻。
余声看着他俩,会意道:“萧斯交给我看就行,反正他现在安静下来。你们出去的话注意安全。”
闲着也是闲着,两人持枪出去。
昏暗的地道里,盛栀和谢北聿不声不响,寻了一小段路。
突然,十字岔道里拐出了两道人影。
他们当即飞速作势举枪。
庄婷看着眼前的枪口,还有他们的制服,大惊失色。
张亦可也打了个寒噤。
昏暗中,张亦可看着两道修长身影,心头一个激灵。
她这是看到了什么?!
这不就是在自己脑海里徘徊已久的“双A战士”吗?!
盛栀和谢北聿看清对面无威胁后,便放下枪。
张亦可看着眼前两人,虽然光线暗,但能看出绝对的美女和帅哥,她压制住心头那股燃点低的中二念头,立马小声安慰庄婷:“别怕哈!”
又干笑:“两位,我们只是路过。”
盛栀看着张亦可身上的灰衣,了然,点头:“你们找得到回去的路吗?”
张亦可略激动回复:“找得到!我们只是出来逛逛。”
盛栀食指在唇前比划了下,示意小声点为妙:“这么晚了,你们去和队伍汇合在一起,别乱跑,比较安全。”
“好嘞!”张亦可压低声音,点头,拉着庄婷,“走吧庄婷!”
走出几步,张亦可想起了什么,突然折返回来。
“美女姐姐!”张亦可把口袋里那个硬盘掏出来,递给盛栀,飞速轻声道:
“这是我在一个暗室里拿的,把它给你们吧。”
盛栀看着硬盘,又和谢北聿对视了下,接了过来。
她笑了下,问张亦可:“为什么给我们?”
张亦可如实回答:“因为我一看你们就超有安全感。我不知道它对你们来讲有没用,但是放在我身上没什么用,说不定对你们有用呢?再说了——”
盛栀看着眼前两个女孩看着自己,好奇:“再说什么?”
张亦可不好意思继续道:“这么说可能有点不礼貌,你挺像我的一个女神,她啊是我喜欢的舞者。”
谢北聿看向盛栀,轻轻勾了勾唇角。
张亦可意识到自己话太密了,连忙打住,“不打扰了,你们忙,再见。”
她那位舞蹈女神应该在舞台上,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盛栀轻笑,叫住了她:“请问妹妹,这东西是哪里拿的?”
张亦可回头,指了个方向:“那里有个密室,但还要走挺长一段,刚才另一头有人,建议别去。”
一听到密室,庄婷想起了刚里被关在笼子里的女人,也指了个方向:“我刚才也不小心走进了一个密室,那里有笼子,关着一个和姐姐你穿着一样衣服的人。”
盛栀看了看庄婷指的方向,意识到那应该是早上萧斯关薛月的地方,她点了点头,“谢谢你们。”
双方分别后,两人又走了一段。
谢北聿用手触着四周石壁和砖头的混合结构,低声道:“地底下这种形态,不难看出,几方人在混建,并且他们互相防着对方。”
盛栀点头:“真会整活,确实挖成了筛子。”
陡然间,谢北聿触碰到一块可被推动的砖块。
他们停住脚步。
砖块悄悄移动,一丝幽微光亮倏然涌了过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人的细微对话声。

第98章 她倒在了血泊中
“这些你不要乱动,都是老大重要的东西,我要带走。”一道男声从缝隙传来。
“看看而已,这硬盘里面什么东西?有这么多备份?”一道女声不满回应。
谢北聿和盛栀隔墙闻言,冷不防齐齐看向盛栀手里标着“备份”的硬盘,若有所思。
里头继续传来女声——
“王飏,如果你没刚好路过,听到我叫,我今天就是死在这,你们是不是也不会来找我?”
盛栀认出这是薛月的声音,了然这是她和她同伙。
砖块移动的空间有限,只能留出一小道缝隙,供单眼观察。
盛栀透过缝隙往里头瞧,能隐约窥见堆叠东西的桌子、老式电脑、资料柜。
莫非,这就是刚才那个女生说的,拿硬盘的暗室?
结合这里的地形构造,倒是有这种可能,只不过她和谢北聿现在在另一头。
那个男的往这边资料柜走来,人影和声音飘近:“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他似乎在收拾什么东西,随即一个转身,盛栀蓦然看清他的身形、眼型和眼角横疤。
正是加州奥城闯入小楼,绑架她和沈时卿沈煜的为首者。
事到如今,她也不意外,转头用唇语和谢北聿简单表达。
谢北聿会意,待盛栀移开,他隔着缝隙看清了王飏的脸。
原来是这人。
里头,薛月拿起了一个硬盘看了看,突然对它产生好奇,打开老式电脑,将硬盘插入主机,
一边继续愤愤不平:“我就算被他们杀了,你也不会为我报仇对吗?”
王飏声音不耐烦:“薛月,不要做这种没用的假设,我已经给你把人绑来了,你还想怎么样?在自己地盘也能把人弄丢?你明知道今天我们有事在忙,就该注意点!”
薛月提高了音量:“我哪知道今天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有事反正都瞒着我!”
“我不想和你吵,”王飏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外面什么情况已经和你说了,他们会耗死在这,劝你别再关注他们。”
薛月拳头紧握,恨意蔓延。可他们三人肯定也在地道里,有人在帮他们!
眼前电脑已经读出硬盘资料,她翻滚鼠标随意浏览。
薛月盯着屏幕,眼眶睁大。
思索须臾,猛然顿悟。
她眸底亮起一丝奇异的精光。
正在这时,开门声响起。
沉斌负手走进来,他面孔冷沉,警告薛月:“以后没用的事少做。”
薛月视线从屏幕移向沉斌。
缄默片刻,她嘴角扯出诡异的弧度,幽幽道:
“谁说我做的事没用?或许,我们都有同类的敌人呢?”
空气陷入沉默。
沉斌看着电脑,眼皮莫名跳了下,阴冷的目光凝视她,“你用电脑看什么?”
薛月站起身,“王飏,你先出去。”
王飏不解。
沉斌开口:“王飏,把桌上的资料都收了,先去联系船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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