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专家她在90年代当未成年by七七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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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知道,”被打断思路的姜颂禾故作不在意道,“我又不是警察,你问我哥去啊。”
 “我干嘛问他啊,我跟他又不熟。”李铁柱说。
 “我也不熟,”姜颂禾如实说,“昨天刚认识的。”
 “他出去念书的时候,你才四岁,他又这么多年没回家过,不熟悉很正常,就像是我爸爸去省里务工,半年回来一趟我也不认识了。”李铁柱耸肩着体贴地说。
 姜颂禾没有搭话,反而起身准备出去。
 “你要去哪儿啊,过会儿要排队体检了,老师让我们楼下集合。”李铁柱喊道。
 “去厕所。”姜颂禾双手插兜走了出去。
 李铁柱:“那你快点。”
 姜颂禾:“好。”
 姜颂禾慢慢悠悠走到教学楼的五楼楼梯口。
 京祁市第一初级中学是京祁市里唯一一所初级中学,位于城南近郊。这里几乎囊括了全京祁市所有适龄学生,从初一到初三共约3600人。每个年级共三十个班,每个班大约有40个人。
 每一个年级都有属于自己的教学楼。
 就比如姜颂禾所在的这栋,名叫【博远楼】,是初一学生上课的地方。
 整栋教学楼里,有学生教室、图书室、器材室和各学科老师办公室,被称作一个单独的初一小学校也不为过。
 而现在,姜颂禾面前这个被铁栅栏围起来的楼梯,可以通往博远楼顶楼——也就是死者刘念坠楼的地方。
 很明显,这里的铁栅栏是刚安的,上面没有任何铁锈的痕迹。
 姜颂禾轻轻晃了几下,铁柱撞击声立刻响彻整个楼层。
 好在,这层楼属最高层,暂时没有班级,也没人上来阻止她。
 姜颂禾卯足劲儿拽着一条铁栏,铁栏依旧没有任何要松动的意思,更别提空出一条缝让她钻进去了。
 因为用力,姜颂禾精致的五官皱成了一团,声音也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安得还真紧啊。”
 想钻都钻不进去。
 奋斗无果后,姜颂禾还是决定放过自己,她刚准备离开,便看到墙角立着一个红色的珠子,像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
 姜颂禾蹲下身子把它拿了起来——是一个仿海棠果的棉质发夹。
 看起来还挺新的,只是上面好像有……
 姜颂禾观察了好久,最终确定,那是血渣!
 红色海棠果上有凝结好的血渣!
 是死者的东西?
 如果真的是凶手把她拽到顶楼杀害的,那么她是怎么有时间放置这个东西的?
 还是说死者早就预料到她会被凶手拽到顶楼杀害,所以提前把这个发夹放在这里的?
 可是不符合逻辑啊。
 而且,这个东西放置的这么明显,警察搜寻证物的时候,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哪个班的?在这里干什么?”走廊尽头,一个穿着保安服的大爷喊了句。
 姜颂禾想都没想拔腿就跑,她匆匆跑下楼。
 “嘿!跑的还真快,”大爷加快了步子。
 最后直到姜颂禾消失在楼梯角,他才停住脚,他趴在楼梯上大喊着警告道:“哪个班的学生?以后顶楼不许上来了!玩捉迷藏去楼下去。”
 姜颂禾没有应声,她快速跑出教学楼,还没喘口气的工夫,她看到不远处有不少学生排起了长队。
 姜颂禾把发卡别在领口,随后便冲着队伍走过去。
 正巧,她赶到的时候4班在排队。
 李铁柱一看到她便招呼道:“姜颂禾你怎么才回来啊。”
 “有点事耽搁了。”姜颂禾气息不匀地应付道。
 说完,姜颂禾习惯性地就要往队伍后面走。
 李铁柱叫住她:“你去哪儿啊。”
 “排队啊。”姜颂禾理所当然道。
 “你去哪儿排队啊,”李铁柱道,“你和我都在最前面。”
 姜颂禾:“按学习成绩倒着排的啊。”
 “什么按学习成绩?”李铁柱说,“是按身高。”
 “你排第一,我排第二。”
 姜颂禾无声了片刻,她总觉得有种事实她不想相信。
 她故意委婉地说:“我也没觉得你比我矮啊。”
 “是你比我矮!你全班最矮,”李铁柱咆哮着说,“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排班级第一个,你不会忘了吧。”
 姜颂禾无语。
 她还真忘了。
 虽然她也知道原主个子不高,但是她没想到她是全班最矮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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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天这是打算让她给原主安排一个逆天改命的剧本吗?
 姜颂禾“呵呵”笑了两声,随后不情不愿地走到了队伍的最前排。
 李铁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他再次神秘兮兮地说:“姜颂禾,你想不想听另一个八卦?”
 “我不想听。”姜颂禾斩钉截铁地拒绝。
 “这次不是学生恋爱了,是老师的。”李铁柱道。
 “老师?”姜颂禾犹豫了一秒问,“老师能有什么八卦?”
 “你知道昨天跳楼的那个刘念老师吗?”李铁柱道。
 “听说过一些事迹,”姜颂禾并不藏着掖着,道,“我只听说她是新转来的代课老师,经常给表现好的学生们发糖吃,有的时候还买雪糕,他们班的学生都挺喜欢她的。”
 “其实,她死之前,”李铁柱半掩着嘴,小声道,“我们班的物理老师一直在追她。”
 姜颂禾脱口而出:“年予白?”
 原主成绩不好,物理更是差到没边,她对这位物理老师的记忆只剩下三个关键词——老实、男的、年予白。
 “老实”是因为他上课从不罚人,在他的课上,原主光明正大的睡觉,他都不会责怪。
 “男的”,则是因为性别。
 至于“年予白”,则是因为开学的时候,他做自我介绍说自己叫“鲶鱼白”,原主一秒就记住了。
 “对,就是他,平时看他挺木讷的,没想到眼光挺高的。”李铁柱惋惜着说,“刘念老师是新来的一批老师里长得最好看,也是最会打扮的,每天穿得花枝招展的,年老师对她一见钟情一点也不奇怪。”
 姜颂禾尴尬地扯了下嘴角。
 她原以为李铁柱的八卦能和破案有关系。
 结果——就这?!
 她不会告诉他,前世她在破案的时候,遇到过比这更炸裂的花边新闻。
 “你不会是想说年予白因爱生恨把刘念杀了吧。”姜颂禾无语道。
 “当然不是,年老师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李铁柱继续道,“我是想说刘老师在学校风评不好,经常勾搭老男人。”
 姜颂禾警惕了一秒:“什么意思?”
 李铁柱:“听说刘老师一来就盯上了隔壁班教化学的王老师,王老师都五十多了吧,头都秃了,她还凑上去勾引。”
 姜颂禾仔细地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问道:“隔壁班教化学的王老师,不是结婚了嘛?对象还是我们学校的,听说带的还是初三重点班。刘老师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啊。”
 “是勾引。”李铁柱纠正道。
 姜颂禾:“我不喜欢这个词,你继续说。”
 “好吧。”李铁柱妥协。
 “众所周知,王老师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怕媳妇,怎么可能轻易出轨,所以有一天王老师媳妇亲眼看到刘念老师去找王老师问东西,一个生气直接冲办公室把刘念老师薅着头发打了一顿,”李铁柱夸张地说,“听说最后还是校长出面拦下来的。”
 “真的假的?”姜颂禾表示怀疑。
 “当然是真的!”李铁柱认真道,“当时我就在办公室挨训,亲眼看到的。”
 李铁柱的八卦能力,姜颂禾并不怀疑,只是……为什么呢。
 刚来就盯上有妇之夫,这个刘念到底要干嘛……
 姜颂禾出神的空儿,李铁柱惊恐地指着她:“姜颂禾……你领子上的是什么?”
 姜颂禾不怎么在意地说:“发夹啊,很奇怪吗?”
 “是海棠果发夹。”李铁柱道。
 “有什么问题?”姜颂禾歪头疑惑道。
 “你有没有听过关于我们学校的恐怖故事?”李铁柱再次神秘兮兮地道。
 “没有。”姜颂禾摇摇头。
 “听说我们学校建成之前,这一片都是坟场,自然死亡的、含冤而死的都有,”李铁柱故作神秘道,“所以就有大师说这个地方不祥,会死人,可偏偏校长不信邪,硬要在这里盖一座学校。说这里虽然是坟场,阴气比较重,但学生都是些小孩子,年轻气盛,自带的阳气可以很好克制阴气,所谓阴阳调和,必出人中龙凤。”
 这都什么歪理?
 姜颂禾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在我们学校建成的第五年,还真有一个学生跳楼死了,就在我们这栋教学楼,”说着李铁柱指着姜颂禾领口上的海棠果发夹,道,“当时她的头上就带着一个和你这个一模一样的海棠果发夹。”
 “哈?”姜颂禾满脸问号。
 且不说这离谱的故事是真是假,就这时间线也不对啊。
 姜颂禾毫不留情地戳穿道:“学校建成第五年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你去哪儿见到了一模一样的海棠果发夹?”
 “就真的是一模一样,”李铁柱着急解释,“前些天我去偷看班主任在不在办公室的时候,在教学楼的树丛里捡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海棠果发夹。还是年老师和我说了这个故事后,我才把它扔了的。”
 李铁柱脑子里冒出一个极其恐怖的猜想:“不会我刚扔掉,就被你捡到了吧,这鬼东西还真是阴魂不散……”
 李铁柱小嘴叭叭叭的,姜颂禾一句话没听进去,她细细思量。
 年予白?海棠果发夹?
 他为什么为了要回一个海棠果发夹,特地编一个故事来吓小孩呢。
 这个发夹对他有什么特殊意义?
 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注意到姜颂禾失神,李铁柱毫无征兆地伸手,试图帮姜颂禾把发夹从她领口处拿下来。
 姜颂禾本能地躲了一下,她警惕道:“你干嘛。”
 李铁柱着急道:“你赶紧扔了它,它在我们学校不祥。”
 “我不要,”姜颂禾当即拒绝,并恐吓道,“李铁柱,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告老师。”
 李铁柱着急着跺脚:“你别不信我,这个发夹真有诅咒。”
 “就算有诅咒,也是诅咒我,你怕什么?”姜颂禾无所谓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还知道这个发夹主人的名字,叫朱莹莹。”李铁柱着急道。
 “初一三班姜颂禾。”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白大褂医生冲着排列整齐的学生队伍喊道。
 “喊我呢,我先过去了。”姜颂禾收回目光,回了句,“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她气定神闲地走到登记处。
 “体检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道。
 眼前这个医生的年纪算不得大,身上穿着一个白色大褂,正前面的纽扣大开着,左右两侧白色布料分别散在双腿外侧,造型既慵懒又不羁。
 隐约地,姜颂禾还能从他身上闻到些许酒味,不同于酒精刺鼻的辛辣味,他身上的味道更偏向于粮食的糟香。
 姜颂禾打量了他一会儿,才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小本子递给他。
 “姓名。”拿着本子的医生随口问。
 “姜颂禾。”姜颂禾如实说。*
 “o型血?”医生翻看着本子问。
 “对。”姜颂禾快速道。
 “父母是工人?”医生继续问。
 “对。”姜颂禾快速回答。
 “去左边那个队伍。”医生分配道。
 “不用了。”
 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赶紧从不远处赶过来,阻止道。
 是早上在门口见过的三班语文老师万育才。
 他安排道:“姜颂禾你去右边队伍抽血。”
 医生转身刚要反驳,却被万育才一只大手重新按了回去。
 姜颂禾若有深意地盯着他,一声不吭。
 直到被她盯得后背毛骨悚然了,万育才解释道:“左边队伍人太多了,排不开。”
 “哦,知道了。”姜颂禾勉强信了。
 姜颂禾从桌面上收起自己的体检证,便按照万育才的指引走去了相应的队伍。
 她刚走了几步便停住脚回头看了眼,正巧万育才刚好低着头在和那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着什么。
 中途俩人像是进行了一番激烈的争执,那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气愤地起身在万育才面前手舞足蹈起来。
 姜颂禾没有多待,她全权衡了一番后,便悄咪咪地转向了正在排队着的左侧队伍。
 与万育才预估的不同,左侧队伍明显比右侧队伍人少,并且速度快。
 没用几分钟,就轮到了姜颂禾。
 “体检证给我看一下。”戴着口罩的护士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姜颂禾乖乖照做。
 护士随便看了眼,便收起体检证,再次命令道:“坐下,把手伸出来。”
 姜颂禾把胳膊伸过去,护士给她胳膊上绑上压脉带后,便从旁边随便拎了一个医用塑料袋。
 姜颂禾眼睁睁地看着源源不断地鲜血从自己身体流向塑料袋。
 塑料袋算不得大,但更算不得小,约摸着200cc的样子。
 这看起来可不像是正常体检。
 这种血量,体检个两三次,正常人估计都得贫血。
 塑料袋接近半满,护士松开压脉带,然后把细长的针头从姜颂禾皮肤里抽出来:“按个两三分钟再松开。”
 “好。”姜颂禾乖巧应下,她起身刚要离开,脑袋里顿时传出来一阵眩晕。
 护士像是早有准备,她从旁边给她端出来一杯水:“喝点红糖水。”
 姜颂禾也顾不得这个茶缸有没有人用过,她直接抱起来一饮而尽。
 “下一个。”
 姜颂禾还没来得及起身,护士便催促了句:“同学喝完了赶紧走,后面还有人呢。”
 姜颂禾应了声,随后便走了出去。
 这所学校怎么从头到脚都透露着古怪?
 摔死的老师,学校请来的衣衫不整的医生,莫名其妙体检,还有……
 “姜颂禾,你在想什么呢。”
 注意到来人是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同桌,姜颂禾平淡地收回心思,没精打采地应付道:“我在想我们学校再多搞几次这种体检活动,我估计就要变成干尸了。”
 “我就说你矫情,”李铁柱秀着自己的肱二头肌,骄傲道,“你看我的体格,一周体检一次都没事。”
 “你悠着点,未满十八岁抽那么多血,容易营养不良,长不高。”姜颂禾道。
 “你在开什么玩笑?”李铁柱说,“上次我被水果刀割了下都比体检抽血多,怎么可能长不高。我看长不高的是你吧,当初入学的时候咱俩可差不多高,现在你看,我比你高出半个头来了。”
 姜颂禾苦笑着扯了扯嘴角,她刚想离开,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一把抓住李铁柱的胳膊:“你刚才说什么?”
 像是被她不小心碰到了针口,李铁柱疼得倒吸了几口凉气:“嘶……”
 “对不起。”姜颂禾立刻松开他,表情带了些内疚。
 “没事,”李铁柱大度地说,“你刚才问我什么?”
 “我刚才说你被水果刀伤到后流的血,都比体检抽的血多?”姜颂禾重复着问道。
 “对啊,”李铁柱伸手比划着,“这么细的小针管,护士姐姐也没给我多抽,就抽了一点点。”
 姜颂禾蹙眉。
 怎么给她抽的是血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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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学校到底在搞什么鬼?
 姜颂禾目光顺着队伍落到临时扎起来的两个白色医疗帐篷上,帐篷算不得大,勉强只能容纳两三个人的样子。
 也就说除去护士和指挥的人,每次进帐篷体检的人只能有一个学生。
 换句话说,两个帐篷里面的情况,除了护士,就只有学生自己知道了。
 学生年纪小,很多事情都不懂。尤其是这个时代的学生,没有手机网络的加持,他们的思想完全跟着老师走。
 觉得老师要求的,就是正确的。
 姜颂禾低头握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样。
 起初她还以为是这个年代医疗科技不发达,多抽一些以备万一。
 原来一切是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呢?
 学校抽这么多血干嘛?
 还要分帐篷抽,像是生怕别人知道……
 还有,白大褂起隔离作用,经验丰富的医生白大褂的扣子都是规整扣好的,并且吃饭的时候都不会穿进食堂。
 可之前那位医生,不仅扣子没有扣整齐,就连身上都有酒糟味。
 白大褂上的酒精气都掩盖不住,说明他是穿着白大褂喝酒的。
 侧面证明他根本不是真正的医生。
 还有,她原本是被分到左侧队伍里的,可是万育才偏偏要让她去右侧。
 难道是因为早上的姜酩野?
 也就说右侧帐篷抽血量少,是因为学生的家庭背景?
 可是李铁柱怎么会被分到右侧?
 据她所知,李铁柱的家里是开烤肉店的呀。
 “姜颂禾,你在想什么?”李铁柱在姜颂禾面前弹了几个响指,试图把她的跑远了的意识拉回来。
 姜颂禾快速问:“铁柱,你的血型是什么啊。”
 “AB啊。”李铁柱疑惑着回答。
 “万能受血者。”姜颂禾低声喃喃了句。
 抛开Rh血型系统不谈,ABO血型可分为四种,即A型、B型、AB型、O型。输血时,医生优先选择的一般是同型血,即A型给A型输,B型给B型输。但当血库同种血型血量不足的情况下,医生可以适当选择与供血者相容的ABO血型。
 但因红细胞内的抗原不同,各血型间相互输血也就有了限制。即A型血的供血者可给A型或AB型的受血者输,B型血的供血者可以给B型或AB型的受血者输。
 而AB型血比较特殊,他能够接受A型、B型、AB型、O型四种血型的人给自己输血,但自己却只能输给AB型的人。因而在医学上,AB型血的人又被称作万能受血者。
 至于O型血,因其红细胞上没有A抗原和B抗原,在紧急情况下,可以给所有血型的受血者输血,所以又被称作万能血。拥有O型血的人,也被称为万能供血者。
 由于AB型血的人,在社会上占比只有百分之七,故而需求也相对较少,所以一般医院在AB型血储量充足的情况下,会减少对AB型血的采集。
 估计也是因为这一点,李铁柱才“逃过一劫”。
 这所学校还真是从里到外都透露着古怪……
 “喂,姜颂禾,你在想什么呢。”李铁柱在一次打断了姜颂禾的思考。
 “没什么,”姜颂禾随口道,“该上课了,我们先去上课吧。”
 “好。”李铁柱应下。
 一直到放学,姜颂禾都没怎么有精神,她打着哈欠,零零散散地听完几节课。
 “姜颂禾你怎么回家?”李铁柱问。
 正在收拾书包的姜颂禾道:“我今天有事得晚点走。”
 “行,那我先走咯。”李铁柱背着书包从位置上站起来。
 “嗯,拜拜。”
 姜颂禾慢悠悠地回复了句。
 等到姜颂禾磨磨唧唧收拾好自己的书包,教室里已经没有人了。
 如果白天的种种怪像都是万育才策划的,那么他的办公室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如果她现在去,说不定能发现什么他没能掩盖的证据。
 不管这件事和刘念老师的死有没有关系,姜颂禾能够肯定——这个万育才一定没憋什么好心思。
 姜颂禾把手包重新塞回课桌,检查教室的老师刚好路过,他训斥道:“四班的,放学了怎么还不走?学校要锁门了。”
 姜颂禾不敢正面起冲突,她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故作乖巧道:“我忘记拿作业了,回来拿一下。”
 “拿好作业赶紧出来,我送你出校门,”老师道,“学校晚上不安全。”
 计划被打乱,姜颂禾脑袋耷拉着,无力地应下:“好……”
 她就是因为学校不安全才打算调查的,要是安全的话,她用得着待到这么晚了?
 当然这些话,她不能说出来。
 “快点。”老师走进教室拍了拍她的脑袋催促道。
 “好……”姜颂禾装模作样地往书包里装了一些用不着的课本。
 之前她故意拖延时间的时间,就往书包里塞了不少书,如今又塞了一些,书包直接被撑得鼓囊了起来。
 “你们晚上作业用得着这么多吗?”老师看着背着笨重书包走路晃悠的姜颂禾,关切地问。
 姜颂禾表情皱成一团,仿佛用尽了力气:“今晚作业多,我成绩差,回去得多努力。”
 “老师帮你吧。”老师建议道。
 姜颂禾生怕别人一个帮忙,她后续就提不起劲了,她道:“没关系,我很好。”
 “好吧。”老师略有些心疼地说。
 她被老师贴心地送到校门口。
 此时,接孩子的家长全数离开,校门口除了值班的大爷和路过的行人,几乎看不到其他人。
 老师问:“你家长没来接你?”
 姜颂禾拉着背包肩带尽力减少肩膀的负担。
 她摇摇头,道:“他们晚上都需要加班,我一般都是自己回去。”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不要乱跑,赶紧回家,”老师体贴道,“小孩子一个人晚上很危险的,知道吗?”
 “好!”姜颂禾露出一个甜甜地微笑,她感谢道,“谢谢老师。”
 “行,走吧。”
 老师目送姜颂禾走过学校转角。
 学校四面环墙,原主先前观察过,在学校右侧转角有一棵枝干可以探出学校里的老槐树,只要借助它,想要随时进出学校也并非不可能。
 毕竟先前原主逃课的时候经常这么干。
 姜颂禾走到早就瞅准的墙体旁边,从外面看槐树很大很粗壮,树干也结实,感觉撑住一个小孩完全不成问题。
 姜颂禾从书包里拿出原主先前逃课时准备的麻绳,她用一端绑在书包上。
 绑好后,她还用麻绳拎了拎测试安全,中途像是感觉重了,她还不忘把几本书从书包里拿了出来。
 她把麻绳干净利落地甩到了那较为粗壮的树干上,然后借助着墙面的支撑力,稳扎稳打地爬了上去。
 “谁家小孩不想写作业,把书包扔树上了?”学校墙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兀然响了起来。
 “我给她拿下来送家里去,”另一个男人紧接着道,“饭可以不吃,作业怎么能不写?”
 听到声音的姜颂禾立刻加快了速度,生怕她还没爬进学校,自己的“作案工具”就先被送回家里去了。
 她刚从墙面上探出个脑袋,就与准备解绳子的男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颂禾?”他愣住,呢喃了句。
 “建刚哥哥?”姜颂禾同样愣住了,她用两条胳膊扒住墙面,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
 他都来了,那位总不能缺席吧。
 姜颂禾颤颤巍巍地低下头,结果刚好对上了槐树下那双略带愠怒的眸子。
 她心头一颤,脑子里顿时生出一个她要完蛋了的念头。
 僵持数秒,最终姜颂禾还是尴尬地挥手打了个招呼——
 “哥,好巧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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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秒,姜酩野:谁家小孩不想写作业,把书包扔树上了?
 下一秒:哦,我家的:)
第10章 
 老槐树下,姜颂禾被林建刚从树上抱下来,脚还没站稳呢,就迎来了姜酩野的一顿训斥:“你在干嘛?上墙爬屋长本事了?”
 “我忘了带作业嘛,保安放学又不让我进来,我就只能爬墙进来拿了。”姜颂禾随便胡扯了个理由。
 姜酩野眯眼打量了她许久。
 姜颂禾被他盯得浑身不得劲,她鼓足勇气道:“你干嘛?!我说的是真的。”
 姜酩野弓腰与她平齐,他问道:“你既然这么爱学习,怎么数学考六分?”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没考0分就说明我没逃考,”姜颂禾辩解道,“只是水平比较差,但是学习态度还是端正的。”
 姜酩野将信将疑地点点头,他站直身子。
 林建刚从老槐树上把姜颂禾的书包拿下来,道:“颂禾,你书包里装着铅块吗?这么沉。”
 说着他就要打开。
 姜颂禾心一凉,书包里除了装着课本外,还装着原主自制的各种逃课摸鱼的工具呢!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弹弓、麻绳、鱼线等。
 要是其他时候被发现还好,顶多被训一顿,但是这个时间点、这种情形下被发现,她会不会被误会是来学校杀人的啊?
 “你懂什么?”姜颂禾一把抢过来,她把手包护在怀里,道,“这些都是我学习进步的阶梯。”
 “书包给我。”转头,姜酩野冲她伸了伸手。
 “我不要。”姜颂禾当即拒绝。
 “别浪费我时间。”姜酩野没怎么有耐心地道。
 “那你别打开,”姜颂禾妥协道,“这里面都是我的隐私。”
 “我知道。”姜酩野敷衍地回。
 姜颂禾不怎么相信地把书包递过去。
 姜酩野拎起她的书包带随手挎到肩上:“我今晚需要加班,肯定没时间送你回去。过会儿等我忙完案子的事儿,就带你回警局,让爸妈去警局接你。”
 姜颂禾弱弱地回复了句:“我可以自己回。”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姜酩野道,“况且谁知道你背着这一包设备是不是又要去湖里摸鱼啊。”
 “你都知道?!”姜颂禾震惊得瞪大了眼,她脱口而出,随即又快速捂住嘴。
 “别低估一个警察的推理能力。”
 姜酩野转身自顾自地往前走着,注意到姜颂禾没跟上,他道:“不想挨揍就跟上,别拖我后腿,这里可没有爸妈护着你。”
 他在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