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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家养小皇后by林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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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秦王既然这么问,想听?的不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假话,而是想看他的态度而已。
他不能说吕不韦在宫里安插人手这种坏话,那是背主,背主的人历来不会被重用,甚至会被厌弃忌惮。
斟酌片刻,李斯又道,“相邦为大秦兢业数十?载,无论功劳亦或者苦劳,都数不胜数,不仅仅是秦国上下百姓爱戴他,宫中的奴婢们同?样信服他。他与王上是一体的,我们都相信秦国在王上与相邦的带领下,必能开?创出新高度。”
秦王听?罢,诧异的笑出声,冲他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这张嘴。”秦王虚虚指了指他,说了声罢了,将?秦王剑取了下,“你?来,你?瞧这柄剑。”
李斯也没这么近距离看过秦王剑,摸摸胡子仔细端详。
“王上,这仿佛并非青铜剑?”
“你?说的不错,剑身?由铁锻造,又以青铜漆身?,轻易不会断损,但也更?为重一些。”
李斯欣赏不已,“王后发明的铁锅,也是由铁锻造而成?,下臣早早便好奇起铁了,这东西仿佛坚硬无比,抗得住火烤亦或是打击,若能大规模的用于武器,相比能增加大秦的战力?。”
秦王道他说到点子上了,“王后炼制的铁锅,倒是让寡人看到了奇异的一面,膳坊做菜时寡人去瞧过,碳火不断炙烤铁,那碳竟能渗入铁的表层,这样的铁虽然硬度不均匀,却比寻常的铁更?加坚硬。”
“想法子将?这样经过碳烤的铁制成?箭头,亦或者短剑,杀人于无形,只要入身?,便能令伤者再无抢救的余地。”
李斯一想觉得可行?性非常高,立马赞同?,“王上不若试一试,您提及此?法,莫非想将?秦王剑重新锻造一番?”
秦王点头,“正有此?意,昔年王后曾赠寡人一柄铁剑,正好将?秦王剑重新锻造加长,能更?锋利、更?刚硬。”
秦王不论朝政之事时,三句不离王后,可见这对夫妻感?情甚笃。
难怪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寻王后。
李斯心里冒出一抹酸,服了,你?自己跑去找妻子,凭什么将?我与我的妻子分开??
他说,“王上,如此?一来秦王剑只怕过于的长,要拔不出来了。”
“……”秦王不信,“这天下岂会有寡人拔不开?的剑。”
还是他自己的剑,无稽之谈。
李斯说了秦王不听?,只好不劝。反正秦王也没什么机会上场杀敌,那秦王剑再长,只不过起一个震慑的作用罢了。
由王上去吧。
李斯拦下秦王不让他回去歇息,秦王也带走了他不让他继续歇息,说是一起去看锻剑。
锻剑有什么好看的?!?!
锻造屋热的要死,个个赤着上半身?打铁,李斯快热昏过去了,他是文臣,文臣!谁懂!
再看秦王,他撸起袖子还想自己亲手来,那锻工吓得,又不敢不让秦王自己来,只好贴身?挨着,生怕秦王砸到他自己。
他不太懂,没记错秦王的确是去找王后呆了一夜吧?莫非俩人是干聊天?
否则秦王怎的还如此?有精力?,这还是个正常男人吗,过于的雄壮旺盛了!
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好过了头!
有这种体力?与精力?,王后至今没有身?孕也是够奇怪的,莫非华阳君还真的把王后给气病了,伤到了身?子?
按照秦王这稀罕王后的架势,这传言若是真的,秦王不弄死华阳君都算是轻的,反正李斯不信。
……莫非,是在避孕?
这想法一出,李斯惊到自己,不自觉仔细看向正跟锻工交流打铁的秦王。
避孕……
王后再有四五个月便十?八岁了,寻常女?人家这个年岁,已有两?个孩子,即便爱重身?体一些也会有一个孩儿。
李斯看过一些秘闻,说是女?子身?子最?为康健的年龄在二十?至二十?五岁左右,孕育子嗣虽伤身?,恢复的也极快。
秦王爱重王后到这种地步,这少年王者心眼子如此?多,会不会与王后相处时,能放下所?有猜疑,做个平常的少年人。

第49章 3000营养液加更(三合一) “脸红……
般般夜里跟表兄闹得太晚,次日歇晌,竟一觉睡到了天黑。
从云进来侍候她穿衣,压低声音道,“王后,顾氏早早等候在正?殿外。”
般般还没全然睡醒,长长的舒了口气后,她沙哑着嗓音问,“她有何?要?事??”
“是来道别的,”从云对上?王后疑惑不定的目光,解释道,“李斯大?人从离宫出?来了,顾氏自然也要?离宫,李由带着弟弟正?等候在宫门外,他们已有四五日没见到母亲,想必是想念的厉害。”
“哪里是想念的厉害,是怕的厉害吧。”般般随意而言,“叫人打水,我梳洗一番去见她。”
王后看?重自己的容貌,自幼便如此?。
从云偷笑,说一早吩咐人准备了温水。
“另外,”将腰封仔细的扣好,从云放轻了声音,“羹儿公子这些?日子住在东偏殿,日日与李致与李小娘玩闹在一处……奴婢昨日清晨瞧见羹儿公子摸了李小娘的手。”
般般动作?顿住,侧头看?向她。
从云稍稍屏息,屋内悄无声息的,她低垂下眼眸,能瞧见王后轻顺自己的乌发,手指时?而停顿,仿若在思考。
就在她以为王后不会说话了时?。
她开口了,带着些?浅浅的纳闷。
“他竟这么早熟?”
“啊?”
一主一仆脸上?是如出?一辙的疑惑。
“何?为早熟?”从云迟疑。
“……没什么。”
般般匆促闭嘴,是想到了自己与表兄,仿佛表兄也这般早熟?但他一直也不曾说过小时?候他是怎么想的,般般也不确定他到底是何?时?对她有过那种心思。
不过想想古代人普遍大?婚年龄都在十五岁左右,那么七八岁就有了男女之别的观念也不奇怪。
“奴婢以为王后会生气呢。”从云瞧了瞧四周,声音更?小了。
“为何?生气啊?”她略感?奇怪。
“因为——”
从云抿唇,迟迟疑疑地?,到底说了出?口,“羹儿公子是王后的亲弟,来日必建功立业,王上?爱重王后,也肯提拔羹儿公子,来日他会有大?造化,”指不定能当个上?将军,“那李斯至今也平平无奇,不过是相邦门客,王上?给相邦面子允他入朝,他连个像样的官职也没有,他的女儿怎么配得上?羹儿公子?”
般般沉默片刻,怪异的盯着从云看?了许久。
从云自觉仿佛说错了话,自己从小服侍的小娘是王后,今非昔比,她赶紧跪下,“王后?”
“从云,你有这种想法,莫非也觉得我配不上?表兄。”
从云一惊,立即否认,“没有,奴婢发誓!”她举起三根手指,“王后在我心中是最好的,与王上?甚是相配。”
般般置若罔闻,不悦的盯着她,“从云,你当下与华阳太后有何?不同?我刚来到秦国时?,这满宫的人大?抵也是你这样的想法,认为我不过一个商贾之女,如何?配得上?大?秦的太子。”
“可配不配是那两个当事?人说了才算,外人如何?评价都是冒犯。”
从云仓皇,双膝贴在地?面。
般般与她相伴着长大?,从未罚过她,“你起来吧,我知道你没有恶意,向着羹儿才会如此?想。”她不用她了,干脆自己动手理着衣袖,“可在顾氏心里、在李斯家人的心里,了了也是最好的女孩子,如何?就配不上?羹儿了?”
“依我看?,羹儿那跋扈的性子,才是配不上?乖巧可爱的了了。我昨日说我的小字没有好寓意,她小小年纪还懂得安慰我,这难道不是个好孩子么?”
而且,从云说错了一件事?情,嬴政提拔羹儿并非因为般般,早前她便说了,他绝非是个爱屋及乌的人,只会是个恨屋及乌的人。
他爱谁,喜欢谁,只会希望那个人完全是他的,怎么会爱屋及乌?只怕是恨不得对方的生命里只有他才好。
这些?般般知道的很?清楚,幼时?她就认识到了,她如今不是小时?候,比那时?候聪明许多?。
例如小时?朱氏怀了羹儿,表兄还年幼,就懂得离间她与她的家人。
现在没有继续这样,是她也心悦他,给他安全感?,勇于回应他,他没有必要?继续,她有时?候也会想,倘若她一直都不喜欢表兄,那他到底会怎么做?
若是她,她只会偷偷地?自己喜欢,苦巴巴的抹眼泪,也不敢去打扰他。
可表兄,绝不会坐以待毙……
所以,能相爱实在是太好了。
爱这一回事?玄妙得很?,世上能相爱的人有多少?若是互相喜欢,那就在一起好了。
门第?、家室、权势这都不重要?。
般般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对不对,总之她是这么想的。
“了了要?是也心仪羹儿,我会很?高兴,若非如此?,那也没什么。”般般笑笑,“以后可不要?这样了哦,不然我会生气的。”
从云羞愧的点点头,“诺,奴婢记下了。”
般般见她听进去,表情认真,“不要?看?不起任何?人。”
从云更?加用力点头,“诺。”
梳洗完毕,般般从殿内出?来,便瞧见了等候已久的顾氏,“你等很?久了吧,今日歇晌的迟,竟起晚了。”
“不久,不久。”顾氏盈起喜笑,“妾身是来拜别王后娘娘的,我们该走了,这几日实在叨扰了娘娘。”
“无碍,我很?喜欢你们,日后得闲了我还会传召你们,”般般也会说两句场面话,她笑眯眯的,“你们去吧。”
顾氏一走,般般收拾好预备去咸阳宫走一遭,“想来是李斯洗清了嫌疑。”否则表兄不会放顾氏离宫。
昭阳宫位于昭信宫的东边,静谧安详,无人打搅。
此?处从前是君王祭祀场所,并不住人,嬴政看?中的就是它从未住过人,干净,才将它改成了与般般的大?婚居所。
自昭信宫门前绕过,便来到了通往咸阳宫的大?道上?,不同于后宫这样那样的精致小意,整个咸阳宫群落威武大?气、高耸令人震撼。
嬴政素日里查阅朝政的地?方在咸阳殿西边的承章殿。
从云被罚,出?门般般带的是牵银。
刚走到承章殿,便有女子惨叫的声音传来,身形高大?的秦兵映入眼帘,他们亲押着一位女子出?来,鲜血自她的手臂流出?,迤逦曳地?,留下朵朵绮丽的红艳花朵。
她撕心裂肺的扯嗓呐喊:“暴君!你不得好死!暴秦的君主皆是虎狼之君,你们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你们知道吗!我恨你,我恨你!”
这嗓音尖锐,宛若要?划破天空的利刃,叫嚣着、不甘着。
般般鲜少接触前朝的事?,一时?怔原地?不知作?何?感?想,惊愕无措的望着她的身影。
殿内的嬴政不屑于理会她,即便听见这样愤懑憎恨的谩骂,也毫不在意,反而倨傲的大?笑:“恨寡人?憎恨寡人的人不知凡几,寡人看?不见你在哪里。”
般般听见表兄的声音,稍稍镇定,避开侍卫向后退了两步。
那女子一路被拖行,余光瞥见这动作?,倏然侧过头来,露出?一对充血的眼睛,“是你?”
她认得她?
不等她疑惑,这人原地?挣扎竟冲着她扑了过来。
牵银的惊呼被拉长,张开手臂挡在般般跟前。
这一切被放慢,般般看?清了她的脸,优美苍白,苍翠如画,满眼憎恶,仿佛她什么十恶不赦之辈。
‘哧——’
鲜血喷溅,秦兵挥剑,残臂坠地?。
牵银尖叫出?声,瑟缩的摔倒在地?上?。
“身为…赵人,入秦为后,你也…会有报应。”鲜血飞溅,顺着那女子的嘴角淌下,她的憎恨也朝向了般般倾泻而出?。
般般脸色陡然苍白,转而铁青,颤抖了两下,双腿发软险些?跪在地?上?,伏地?连“呕——”数声,胃里翻滚,鲜血的腥味势不可挡的往她身体里钻,连带着那份憎恨,蚀骨阴冷。
“王后!”
殿内书简顿时?倾倒,嬴政惊惧震怒的咆哮,“还不快拉下去!”
两刻钟后。
侍医诊治后,收起东西,“王后只是心悸受惊,并无大?碍。”
嬴政急躁,趁着一股郁火难以消散,“那为何?王后干呕不断?”
侍医感?到为难,“许是血腥味太浓郁,有些?人敏感?,会觉得那股味道经久不散,总回忆起惊悚的一幕,难以消解,胃部被不断刺激,便会反复干呕。”
嬴政脸色难看?,摆手让人走了。
韩客身死,就在妻子眼前,甚至距离只有半尺,当时?的鲜血溅射牵银的脸上?,般般的衣袖与裙角亦有血珠。
她自幼到大?从未经历过这等血腥场面,如何?不惊恐?
嬴政到后殿去,本以为她会哭,没想到她眼睛干干如也,并没有哭过的迹象,只不过人在微微的颤抖。
他忙过去将人抱进怀里,不断安慰,“已经无事?了,勿要?害怕。”
般般回不过来神,总觉得鼻前萦绕着一股血腥,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清楚,“表兄,我才发觉来月事?的血,与被砍死流出?来的血不是一种味道。”
“……此?前,我总在想,不过是一点血而已,也并非多?么恐怖的场面,为何?有的人看?到死人会干呕的吐出?来,好夸张,好矫情,我一定不会。”
“没想到亲眼看?到……差别会这样的大?,好刺鼻的味道,”不,是好震慑人心的画面,视觉受到刺激,搅动她的胃,她控制不住的干呕,红,红色的一片。
的确没有多?少血,可那鲜艳刺目的红源自人体,会激发人本能的恐惧。
“…她还诅咒我。”她恍惚着,捏紧了表兄的衣襟。
身为赵人,入秦为后,你也会有报应。
“诅咒若能应验,列国交战,互相诅咒便是了,何?必动刀?”嬴政恼恨不已,声音放的极尽温柔,轻轻拍着她的后肩,“我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你,今日是我不好。”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般般尽力不让自己回想起那一幕。
他感?受到她本能的恐惧,将她抱的更?紧,大?手覆其手背,温暖透过她的肌肤渗透血肉。
这让她安心许多?,脸颊埋进他的胸怀。
“她不是真的韩客,而是赵女,当年一家五口皆死于长平之战。”
“那时?赵军被秦军围困46天,弹尽粮绝,无法突围,赵王无法派兵支援,所以他的父兄都死在了战场上?,最小的哥哥八岁,被赵士兵自救互相残杀,煮了充饥。”
听到最后一句,般般又是一阵猛烈的干呕,抓紧表兄的衣襟脸色白得彻底,“煮、煮了???”
“46天已达到人的极限,饿死的也有很?多?,人性便是如此?,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做。”嬴政轻轻抚着表妹的鬓边的发,“连年大?旱之下,互子食用的也不罕见。”
“所以她才这样憎恨秦国。”
嬴政没有即刻回答,顿了片刻,“战争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赵人有血性,围困四十多?天都不肯投降,值得敬佩。互食保命……并非难以预料的场景。”
“秦与赵互换,赵国也会这样做,成王败寇便是如此?。”
般般神情恍惚一瞬,她只知道最后胜利的是秦国,这其中的诸多?细节全然不知,现在想想,站在其他国家的百姓眼里,秦国是个不折不扣的反派吧?
韩客不会、也绝不能理解般般为何?身为赵人,却能嫁给秦人,在她看?来,般般是个背叛者。
这是家国仇恨、刻进骨子融入血肉的大?事?。
可她不会知道,般般并非真的赵国人,不如说她一开始的内心归属便是华夏,来自嬴政亲自开创的华夏国。
她甚至也并不懂得战争的残酷,因为她没有遇到过,要?如何?切身体会呢?
“她以为我会贪恋美色,周游列国,在齐国居住多?年后又去了韩国寻找机会,没想到真的被她碰到了,她取韩客而代之,企图以美色蛊惑我,想要?在入后宫后伺机刺杀。”
毕竟她身为女子,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秦宫戒备森严,就连入朝都会检查,不得携带兵器入内,踏入咸阳殿,甚至都不能穿鞋。
她的确美丽绝伦,但嬴政并非贪恋美色之人。
就算他心中没有所爱之人,也绝不会只看?她人漂亮便收入后宫。
“夏太后,不认得韩客吗?”般般后知后觉,慢慢问。
嬴政摇头,“她久居深宫,怎会认识韩客?也不过是通过韩人搜寻到这样一位富有才华又貌美无双的女子,就连真正?的韩客,也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而非所谓的王公贵族。”
“没想到搜刮到一个来自赵国的细作?……”也不知道夏太后作?何?感?想。
话已至此?,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互相抱了许久,嬴政突兀的问,“般般,你是怕了么?”
表兄已经许久不曾唤过她的小字了。
般般怔愣过后,坚定的摇头,“我不怕,表兄做的是正?确的事?,我深信不疑,也绝不会疑心你、疑心嬴政。”
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怀疑嬴政,起码在般般看?来是如此?的。
般般能听到表兄跳动的心跳声,咚、咚、咚。
他没有立即说话,而是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手掌心因长久习武留下的薄茧剐蹭的她肌肤痒痒,温和的呼吸自上?至下,将她笼罩其中。
她不自觉搂住他的脖颈,依恋的蹭蹭他的下巴。
他捧起她的脸,目光逼近,薄唇缓缓吐出?一句话来。
——“你爱的是我,还是嬴政?”
这又是什么问题?
般般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表兄不就是嬴政吗?”
他将指腹按压在她的脸颊与侧颈上?,感?受她鼓动的脉搏,判断它是否会急促、频率加快,“你听不明白我在问什么?”
“我……”般般脑内一片空白,的确茫然,凭借着本能作?答,“我爱的是表兄,无论表兄是谁。”
“那么,当日为什么不肯跟我离开一起邯郸?”若非他用强,只怕是两人后半辈子再无交集。
这下般般诡异的听懂了他到底在问什么。
若是那份心悦是从离开邯郸之前便萌芽,她的确从头到尾心悦的都是表兄而非嬴政,可若不是,那她对他的感?情,便加注了一层来自‘后世’的滤镜。
她懵了,没想过这个问题。
表兄这是自己吃自己的醋么?
看?起来不仅仅是吃醋这么简单……
他究竟是怎么想到这么另类新?奇的角度呢?
她想了片刻,不加隐瞒,“因为据我了解的,你会有很?多?妃子,很?多?很?多?,孩子也有很?多?,甚至在一统六国之后你抹去了自己王后的存在,没人知道你的王后到底是谁。”
嬴政的手细微的抽动了一下。
“在我的心里,表兄会疼我,保护我。嬴政不是,嬴政是一位陌生的只存在于历史书中的君主,我害怕我会死,况且我还有家人,不想离开邯郸,不想离开他们。”
般般坦然,直面了当时?自己的恐惧,“我找不到属于我的位置,对未知感?到恐惧。”
“现在还怕?”
“现在不怕了。”
般般摇头,“我心悦的是表兄,不过选择相信表兄以后只会有我,的确是因为知道了你是谁,对表兄天然的信任,认为你不会骗我、伤害我。”
嬴政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你的位置。”
“是大?秦的王后,绝非一个被磨灭存在的王后,我要?让你我的名字永远连在一起。”
般般目光幽幽,这下是真的想哭了,还好最后关头忍住,伏进他的怀抱,“那你可一定要?活的长长久久的。”
其实秦二?世而亡,般般认为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表兄仁慈,没有将六国余孽都杀掉,容忍他们活着,他们蠢蠢欲动,被表兄攻破城池击败,自然也只会畏惧他,他死了就什么都完了。
他完成了常人所不能完成的事?情,可他又到底只是一个人类,是人就会死。
大?秦帝国由他缔造,也只有他能守的住,别人做不到的。
当时?有多?少人等着他死呢。
就如同战国大?魔王昭襄王,列国都等着他死。
他死了其他枭雄才有机会。
“何?止长长久久,我想活千岁、万岁。”嬴政闭上?眼睛,沉重的话题一扫而空,气氛仿佛也没有那么凝重了。
她好像不干呕了,果然跟表兄时?说说话有奇效。
般般打起精神来,不愿回想‘韩客’之死,转而说起了羹儿与李斯小女的事?情。
“有何?配不配得上?之说,再娶旁的也就是了。”
话音刚落,嬴政挨了一巴掌,那手掌‘啪的’无比响亮,抽的他后肩犯痒痒。
“……”他揉了揉,抬起头看?向表妹。
“我听不得这种话,表兄日后最好不要?当着我的面说。”般般皮笑肉不笑。
“我随口而言,你别放在心上?。”
狗屁的随口而言。
男人对待不在意的人或者事?物,说话就像放屁,也毫无同理心,冷血随意。
“若是我们的女儿,你也会如此?说她未来的夫君吗!”
“他敢?我杀了他!”
嬴政脸色铁青说罢,慢慢平复了下来,立马表示他不再说这种话了。
般般哼哼然。
选择娶妻一人,还是纳妾无数是当下的个人选择,般般可做不到改变这时?候的男人,就连现代有一夫一妻制,结了婚出?轨、嫖的男人都数不胜数,更?遑论在一夫一妻多?妾合法合规的古代了。
她不管别人,更?不会管羹儿日后娶几个,但表兄是她的夫君、她的丈夫,她就不乐意他说。
夜间,两人久违的一同用膳,膳坊做了丰盛的一大?桌,牵银进来禀报,说夏太后病了。
“真病还是假病啊?”般般撇嘴,不大?相信。
“这……”牵银也没进去,迟迟疑疑的,“夏太后处的宫奴是如此?禀报的,奴婢也不知。”
“大?抵的确是吓病了。”嬴政不咸不淡的冷哼,“找了个细作?带进宫,这可是死罪。”
只怕是探听到‘韩客’的死讯,知晓了真相后她吓得当即卧床不起了。
“让侍医用最好的药吊着她的命,现下还不是她该死的时?候。”嬴政并不多?在意,对夏太后也没什么感?情。
“诺。”秦驹含着一层笑,眉间透出?恰到好处的忧虑,
嬴政都不管,般般自然也不会管。
不过用完膳,她发现了一件事?。
“表兄,你的剑呢?”她注意到嬴政的佩剑不见了。
“秦王剑送到了重新?锻造,我欲意将表妹昔年相赠的铁剑融掉与秦王剑合二?为一,如此?一来我可日日佩戴表妹相赠的剑。”
嬴政这话说的有几分夸耀的意思,不过表妹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感?动的泪眼汪汪,反而沉默了。
“……那秦王剑得多?长啊表兄!”
“约莫六七尺。”
“那,表兄岂非腰间别了个……呃,人?”
“你是说你么?”
般般:????
她想说的可不是她!
但她的确也才一米六,表兄问的也不算错。
六七尺的剑,比她还高!
“你若好奇,锻好任你把玩便是。”嬴政说的还挺大?方的。
秦王剑岂容旁人把玩呢?别人拔开都算是冒犯秦王了,寻常人甚至都不敢摸一下的。
“不用了,”他到底能不能拔开不一定,但,“我拔不开。”
般般脸色菜菜的,欲言又止的不忿。
嬴政怎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笑意盈盈的捏捏她的脸颊,“王后甚是可爱动人”
用了晚膳,两人一同去夏太后处看?望了她。
炀姜正?端着药碗坐在床边喂夏太后用药。
夏太后面色苍白,眉间犹然挂着一抹诚惶诚恐,只怕是心神惊惧,也无心用膳,连药也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俨然哀默大?于心死。
两人进来没让人通传,还是炀姜率先看?见人起身请安。
夏太后即刻起身,叠着声儿呼唤嬴政的名字,“政儿,政儿。”那声如同漏风的破窗,渗着惊惧的悔意。
炀姜面色苍白,搁下药碗扶住她,“祖母。”
嬴政冷眼相看?。
般般看?看?这边,看?看?表兄。
嬴政松开她的手,默许了。
般般赶紧走过去扶上?夏太后的另外一只手臂,“太后快快躺下歇息吧。”
炀姜冲她比了个口型,问怎么了。
般般摇摇头,示意她别问。
夏太后无法说出?别的话,否则便是承认了她欲意操控秦王的后宫,这也是大?罪,可不说又恐被冠上?私通外敌的罪名。
她有苦说不出?。
嬴政待夏太后重新?躺好,“炀姜,你陪王后出?去走走吧。”
炀姜垂头应下,拉着般般赶紧出?去了。
外面星夜遍空,炀姜长长的叹了口气,纳闷的很?,“究竟发生了何?事??”
般般也不瞒着炀姜,“夏太后带进宫的韩女,非是韩国人,而是赵国细作?,她想入宫刺杀大?王。”
炀姜听了这话,吓得险些?一脚踩空,“你说什么?!”
“但夏太后也不知晓,她也是被骗的那个。”般般补充,“你别慌。”
“那那韩女?不,那赵女何?在?”她简直六神无主。
恨得牙痒痒,更?恼自己不能亲自处置了她,“赵人?是了,赵人与秦国是有深仇大?恨,她便能如此?构陷我祖母?”
“她死了。”般般默然片刻,“不说这个了,你放心,大?王不会处置夏太后的,夏太后毕竟也是他的祖母,他清楚太后是清白的。”
嬴政的确不会处理夏太后,但原因不是这个,般般如此?说不过是为了安炀姜的心。
“那便好,那便好……”炀姜对般般的话深信不疑,罢了愤恨的哭了起来,“要?我说,都怪华阳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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