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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寄月by云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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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氏眉头紧锁正犹豫着,柳希芸连忙起身插话道:“回禀王妃,许的是长公主之子谢小侯爷”
听了她这话,众人都愣住了,满脸不可置信。
叶清歌也一惊,她本想着母亲大约会在母族中找个靠谱的亲事搪塞过去。
没想到柳希芸会来这么一出,不过转而一想,以她母亲和长公主的关系,她能这么说应该是能圆了这谎的吧,想到此处她便也放松了许多。
柳希芸不敢看沈氏,见众人不信的模样,又朝着北轩王妃伏了伏身说道:
“禀王妃,其实这桩婚事还是我母亲昭仁郡主所做的媒,长公主在我家的乔迁宴上瞧上了二妹妹,便让母亲帮她家牵线,遂和婆母商量定下了小侯爷和二妹妹的亲事,后来忙于料理我和大爷的婚事,现在又因着二妹妹一病就病了许久,所以才耽搁了一直也没有对外声张,今日王妃问起来,才不得不说了出来”
北轩王妃心想这叶太傅竟然愿意把姑娘嫁给那个病秧子冲喜,也不愿嫁给自己弟弟,心里十分气恼,但面上却不露声色。
眼里透出几分嘲讽的意味,脸上挂了一丝微笑:“既然叶二姑娘已经许了谢小侯爷,本王妃便也不再强求了,不知婚期定在何时,我可定要上门讨一杯喜酒的,听说那小侯爷病得可是愈发严重了,沈夫人可要早做打算啊。”
说完收起嘴角的笑意拂袖而去,张景宗母子俩一脸不甘的模样跟了上去。
此时沈氏面色晦暗,一脸怒气朝着柳希芸正欲发作,被叶清歌给拦住了。
看了一眼四周,凑近她道:“母亲,我们晚些回家再说吧,想必嫂嫂这样做定是有她的道理”,说完看着她眨了眨眼,便让芷秋和丹琴扶了她去歇息。
沈氏虽然有些气恼柳希芸没同她商量就乱说一气,但眼下也只得等回去了再行处理。
柳希芸正拉着叶清歌想解释,被她止住了,朝她莞尔一笑:“嫂嫂,你可想看场好戏,其它的我们回家再说吧”,说着便拉了她去了花园。
此时的萧亦辰和几个公子哥正坐在亭子里喝茶,眼睛却时不时的四处瞄着,他从叶清宇口中得知叶清歌今日也来了宴席,但并未见到她身影,有些坐立不安。
他身旁坐着一个身穿浅绿色罗裙,模样生的娇俏可人的姑娘,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像能挤出水一样,小嘴叽叽喳喳的像雀儿一般说个不停:“亦辰哥哥~亦辰哥哥,你给我讲下京里那些个好玩的事吧,我还没听够呢......你听见了吗!”
说着还上手摇着萧亦辰的胳膊。
“好了南汐,你在这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萧亦辰拨开她的手往亭台的方向走去。
此时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花丛里,汝宁公主双目猩红咬牙切齿的看着两人,本是倾城容貌的她此时却面目狰狞,眼里满是怒火。
“不知世子身旁那位俊俏姑娘是哪家的?”
柳希芸挽着叶清歌的胳膊,饶有兴致的看着前方的几人。
“她是大理寺卿袁大人的么女袁南汐 ”叶清歌看了眼花园里的几人淡淡说道,边说边朝后院走去。
“哎!这姑娘恐怕是要遭殃了,幸好她不知道你和世子那茬子事情”柳希芸跟在她身后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第30章 恶有恶报
后院里从廊桥到牡丹园只一条路,中间凉亭旁有一假山,她们藏进了几座假山的缝隙处,只见前面百米远的牡丹花径里,几个丫鬟小厮鬼鬼祟祟的手里拿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放在路边,待人走了以后柳希芸正想上前去查看,被叶清歌给拉住了。
叶清歌见柳希芸满眼疑惑的望着她,遂把弹弓放到她手里,指着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抿嘴一笑:
“ 嫂嫂,那是汝宁公主让人放的毒蜂,你可会打弹弓”
“放心吧,你嫂嫂我射箭都是百发百中的,何况是这区区弹弓”柳希芸即刻心领神会,看着前面眼里充满笑意。
随后见她悄声在杏儿耳边说了几句,杏儿便匆匆离去了。
只一盏茶的功夫,就看见袁南汐从远处廊桥上走了过来,边走还边喊着“亦辰哥哥~亦辰哥哥”,她后面几十米远的地方,还跟着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看那样子倒是喝了不少的酒,边走还边招手喊着前面的姑娘:
“姑娘,等等我呀!姑娘,你去哪里……”
眼瞧着袁南汐要走到假山的时候,被叶清歌猝不及防的捂住嘴拉了进去,点了麻血就昏过去了。
不一会功夫,只见那张景宗和几个小厮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嘟囔着“人哪去了”,回头朝小厮吼道:
“愣着干嘛,快去找呀!”
说完朝着有毒蜂的牡丹园跑了进去,可即将要到毒蜂巢的时候却停了下来,见四下无人,就准备往回走。
叶清歌朝柳希芸眨了眨眼,她心领神会,瞄准时机朝黑乎乎的蜂巢上弹出去一个小石子,眼看毒蜂窜动即将要四处飞散时,几人拖着袁南汐往假山一侧悄声无息的逃走了,只听见背后传来了一声声的哀嚎惨叫声。
“哎哟~哎哟,救命啊!”
跑出去了好一大一截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此时的柳希芸心里十分畅快,自从回京后她就听了母亲的话装着一副大家闺秀、端庄贤淑的模样,可把她憋坏了。
但即使这样,那些名门淑女们还是瞧不上她,背地里议论她是在边塞长大的野丫头、粗鄙无礼等等不堪入耳的话,她也懒得同她们计较,平日里只有和叶家的两个妹妹在一起她才活得比较轻松快活,像今日这样的事,她觉得甚是有趣。
她们把袁南汐放在了一个凉亭里,让杏儿遣了丫鬟去找萧亦辰,看着他来了才悄然离去。
“姑娘,为什么不让世子知道是你救了袁姑娘”回去的路上杏儿十分不解。
“我们并不知道那袁姑娘的秉性如何,万一她恩将仇报,被人抓住把柄可就晚了!”叶清歌淡淡说着。
杏儿似是豁然开朗般点了点头:“嗯,还是姑娘想的周到!”
“可是那张九公子是怎么被引过来的”柳希芸不解道。
“向来听说那九公子平日里就贪财好色的,我看着袁姑娘朝后院去了,就故意和几个丫鬟在张九公子跟前议论,后院牡丹园里有个绝色姑娘在翩翩起舞,引来了好些蝴蝶,他那时喝的迷迷糊糊的一听就来劲了,便也朝着后院去了”杏儿在一旁边说边捂着嘴咧笑着。
不一会功夫,只见花园里人群熙熙攘攘围了过去,一群小厮抬着张景宗从后院而来,从人群缝隙看进去,见他蜷缩在担架上,嘴唇发紫,满身满脸都是红肿和瘀斑,密密麻麻的,比上一世的袁南汐还要严重些,嘴里还不停的哼叫着。
北轩王妃连忙请了李太医上前查看,李太医见状忙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替他把了脉后,面色沉重皱着眉道:
“九公子伤势有些严重,中毒颇深,虽无性命之忧,但这满身满脸的疮疤恐难消除干净,还是保命要紧,待老夫先为他拔毒吧,诸位贵人且先退出去”
北轩王妃怒气冲冲走出去,指着外头几个小厮怒喝道:
“你们是怎么照顾九公子的,拖下去,各打五十板子,发卖了!”
宴上的宾客们见此情景,也无心赏花品茶了,道别了北轩王夫妇俩纷纷离去了。
叶清歌想着,经此一事,这毁了容的张九公子哪怕是再有权有势,恐怕也没有人家愿意把女儿嫁予他了,张家也算是自食恶果,看他还敢到处去调戏女子的。
叶清歌回到家中,天色已渐暗,才喝了几口茶正要躺下,就看见匆匆而来芷秋,丹琴赶忙迎了上去:
“芷秋姐姐,看你面色紧张,是发生了何事?”
芷秋来到叶清歌身旁伏了伏身子,“姑娘,夫人请你过去,主君与大公子吵起来了,夫人让婢子来请你过去劝劝!”
叶清歌满眼诧异,心想今日之事最该生气的不应是母亲吗,怎的这二人却吵了起来,二话没说立即就随了芷秋赶过去,踏进沐云轩,只见里边空无一人,丫鬟婆子们全部被遣了退到了外院去了,远远就听见父子俩争执的声音,仔细一听,传来叶太傅的呵斥声。
“孽子,谁让你们夫妇俩自作主张的,你不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你妹妹的婚事岂是你做得了主的!”
“父亲,你难道忍心让妹妹给太子做妾吗,或是嫁给那个娇纵跋扈贪财好色的张景宗”叶清宇辩驳道。
“嫁给太子有什么不好的,那也是未来的皇贵妃”叶太傅厉声道。
“父亲,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你是不是准备扶持太子上位,有意把妹妹作为筹码送进东宫,你可知崔家姑娘与妹妹有过节,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怎可能会让妹妹好过,那太子更是昏聩无能、软弱......”
叶清宇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太傅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住口,太子殿下岂是你能随意妄议的!”叶太傅气红了眼呵斥道。
沈氏连忙上前拉住了他:“老爷息怒,宇儿他不是有意的,他只是担心歌儿”
此时的叶清歌行至门口一侧,听到此话脚步停在了空中,心里咯噔了一下,整个人愣在原地,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要把她嫁给太子,要把她作为筹码送入东宫。

第31章 婚约
叶清歌难以置信,那个自诩清流不畏权贵的叶太傅还是面前的这个人吗,如今想来,上一世还误以为是因为师姐而怜悯自己,不惧权贵为自己摆脱张家。
现如今自己的婚姻也都被他用来巩固自己的权利地位了,想来上一世都是为了拉拢自己的亲生父亲孙骁与他达成的交易罢了,想到这她心地一阵酸涩,嘴角却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此刻的她感觉自己仿佛在坚实的地面上突然踩空,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丹琴和杏儿连忙扶住她,担忧道: “姑娘,你没事吧?”
见她面色苍白,神色异常,一左一右连忙把他扶进了屋。
叶太傅此时正怒视着叶清宇,见叶清歌进来,面上有些挂不住了,隐约感觉她怕是已经听到他们刚才所说,这才收回了手坐回太师椅,撇着头淡淡说着:“我倒要看看你们现在想如何收场,那武安侯府岂是你们想入她就能如得了的!”
叶夫人则站在一旁不敢吱声,柳希芸连忙跪到叶清宇身旁满脸情真意切道:“父亲,都是儿媳的错,但二妹妹实在不能嫁给太子或是张九公子中的任何一个,那一个个的可都是虎狼窝啊!”
叶太傅满眼嘲讽的看着柳希芸。
“难道你以为那武安小侯爷就是好归宿,你没听说他整日整日的病得起不来床吗,何况我们想嫁,那大长公主未和小侯爷就肯娶吗?”
“大不了都不嫁了,一世在家,我和希芸养着她也未尝不可!”叶清宇目光坚定的说着。
柳希芸往前跪了一步:“父亲母亲,长公主她是愿意的,那日在我家乔迁宴上,她曾见过二妹妹,还夸她聪慧果敢、重情重义的,且那小候爷我回京后也是见过的,生的一表人才、丰神俊朗,虽有些瘦削,但并不像传言中的那般羸弱,且二妹妹医术了得,为他制药调理、扎针刺血,还怕治不好他的病。父亲母亲大可放心,我也让我娘亲打听过了,小侯爷一向洁身自好,虽然深居简出,并没有那些个通房妾室,二妹妹去了便是侯府当家主母,有长公主护着往后也无人敢欺的”
叶夫人听了这话眉头舒展,似是有几分心动,想再确认了一下,直直的盯着她:“希芸,你确定见过那小侯爷, 他真的没有常年卧床不起,没有传言中的那般羸弱,我可不想我儿嫁过去就守寡”
柳希芸满眼肯定的点了点头:“母亲,刚回京那会,我同娘亲去拜访过长公主,路过书房时,还无意窥见他站在书案旁书写,握笔苍劲有力,运笔如飞,完全不像一个久卧病榻之人”
“那万一他不同意这桩婚事呢,毕竟两家事先也没有商量过”沈氏脸上又露出几分担忧之色。
柳希芸目光坚定的望着沈氏:“放心吧母亲,我明日就让娘亲去同长公主商量,定是能成的,我家二妹妹这样天仙般的人物,王妃都当得,怎么就当不得侯夫人了”
“妹妹,不知妹妹可愿接受这门亲事,若你不愿,哥哥再另想它法!”
耳边传来叶清宇的声音,叶清歌自听了叶太傅之言后便已失了神,呆坐在那里。
杏儿推了一下她一下,方才回过神来,慕然抬头见到叶清宇正眼巴巴的看着她,回想起刚刚叶清宇的话,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温声回道:“当下已无退路,只要侯府那边愿意,歌儿愿听从父亲母亲、哥哥嫂嫂安排,只是,此事暂且不要声张才好”
众人见她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也就没继续往下说了。
回清澜苑的路上,叶清歌想了很多,她如今是别无选择的,哪怕公主郡主都没有选择婚事自由的权利,更何况是自己这个流落在外多年的太傅千金,父亲眼中有血缘但无多少亲情的女儿,在京都这些勋贵门第眼中自是不如那些个自幼养在深闺的名门闺秀们。
哪怕自己有多不情愿,但总归叶家和师姐对自己是有恩的,此生只要能护住疼惜她的这些人,偿还前世所欠,便也足矣。
如今只期望叶太傅的选择不要把叶家推向深渊才好,不论他是选择太子或是东陵王,只要不是北轩王就行。
况且这也是叶清宇夫妇俩为自己争取到最好的亲事了吧,经次一事,虽未言明,但京都勋贵们大概也都猜到了太子和张家想和叶家结亲的想法,无人敢得罪他们,怕是今后都无人敢踏入叶家提亲了。
如今,也只有那尊贵的武安侯府才能护她一二,她不在乎小侯爷生病与否,哪怕是冲喜她也毫无怨言,嫂嫂说的没错,入了侯府便是侯府的主母,上有长公主护着,下没有妾室通房掣肘,身居高位,行事都要方便许多,至于谢小侯爷,唯愿相敬如宾便好,其它也不敢奢求。
此刻的叶清歌心里豁然开朗,她本是重活一世之人,若还同前世那般愚笨看不透世事,再活一世又有什么意义呢,想清楚了这些,心里也轻松了许多,这一晚,她睡得十分安稳,没再被那些梦境缠绕。
次日一早,叶清歌正在铜镜前整理妆发,她病的这些时日都不太敢看自己的面容,幸得这药丸见效特别快,昨天服完最后一剂,先下容貌已恢复如初了。
看着窗外扑腾着的两只白鸽,叶清歌竟有些不舍,毕竟这两个小家伙也陪伴了她好些时日,只是,许多事情是该做个了结了。
她从随身佩戴的香囊里取出那只刻有自己背影的琉璃瓶子,放入檀木盒子里,一对琉璃瓶就这样并排放着,又拿出那只翠玉镯子,刚放进去,犹豫一会又取了出来。
叶清歌无论如何再也舍不下这只镯子,这是亲生母亲留给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东西了,也时刻提醒着那些不堪的过往和师姐的仇。
“罢了!”
“杏儿,你去取些银子来!”
“姑娘,你那么喜欢,何不都留下吧,或者把月见和白青留下也行!”杏儿眼巴巴的看着叶清歌,十分不舍的抚摸着白鸽。
“既然已经决定要成为谢家妇,这些东西也就不该留了!”
叶清歌决然的把装有琉璃瓶的檀木盒子、一箱银子和那对白鸽一同递给了杏儿:
“送去望月楼吧!”

第32章 流言蜚语
杏儿回来的时候已是中午了,急匆匆跑到叶清歌跟前,满脸焦急道:“姑娘~姑娘......”
“怎的毛毛躁躁的,小声些,姑娘在午睡呢”
丹琴把食指抵唇对着她嘘了一声,看向躺在醉翁椅上的叶清歌,此时的叶清歌闭着双目养神并未睡着,睁开眸子看着杏儿。
“怎么了,东西送出去了吗?”
“送出去了~姑娘,只是......外边传出了很多不好的流言”杏儿吞吞吐吐说着。
“什么谣言?”
“奴婢一早出去就听见街坊邻里都传遍了,说你瞧不上张九公子,硬是要给卧病不起的武安小侯爷冲喜,还说你是山野村姑,贪慕侯府的富贵什么的,总之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杏儿越说越生气。
丹琴捏紧拳头蹙眉道:“这张家真是太可恶了,红口白牙的竟想诋毁姑娘名节,简直是颠倒黑白,这可如何是好!”
叶清歌闻言面色一沉,双眉紧锁沉吟半晌未说话,她没想到叶家已经无耻到这个地步了,他们不仁也别怪她无义了,拿起毛笔洋洋洒的在纸上写了一通,递给丹琴。
“找人照着重新抄写几份润色一下,拿给城里的说书先生,多给些银钱,不要叫人发现了”
丹琴应声而去,还未踏出清澜苑,就见念之匆匆而来拉住她,凑近她低声道:
“丹琴姐姐,你听说了吗,刚刚府里府外都传开了,说是昨儿个张九公子去参加北轩王妃的宴席,想趁后院无人在那里调戏官眷小姐,谁知调戏不成,竟被后院的毒蜂哲得毁了容貌,你说这可不就是自作自受嘛”
“你可听说了他调戏的是哪家姑娘?”丹琴问她。
“未曾听说......”
丹琴见念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她昨儿虽然没跟了去,但听杏儿回来讲也说得大差不差的,心里担忧着昨日之事莫不是有人瞧见了。
还没等念知说完,就连忙转身往回走了去,留下了一脸茫然的念之呆站在那里。
此时的叶清歌正在配制香药,她自重生后睡眠都比较浅,经常会梦到上一世的种种,需靠助眠香药才能安然入睡,见丹琴折返回来有些诧异。
丹琴来到她身旁解释道:“姑娘,我方才出去的时候碰到了念之,她说昨日那张九公子之事已有人散播出去了,就连咱们府里都传遍了”
丹琴把念之刚才所讲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叶清歌,略一停顿,又说道:
“姑娘,你说奇不奇怪,关于张九公子的那些传言,几乎和杏儿说的大差不差,奴婢担心会不会是被人瞧见了”
叶清歌听罢起身来到窗前,沉吟了片刻。
“想来那人此时应当是无恶意吧,言语中也未提及任何女子,应该只是针对张景宗的,况且这时候传出,之前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只是,有把柄握在别人手中始终是难以心安,况且我同那谢小侯爷的婚事终究......”
叶清歌没继续说下去,毕竟没落定的事,就这样传得满天飞,终究有损女子名节,不知大长公主和谢小侯爷知晓了会怎么定夺也未可知。
“都怪那张九公子,好端端的惹出那么多事来!”杏儿满脸怒气,捏着拳头像是要去打人似的。
正在此时,柳希芸也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人还未到,声却先到了 。
“二妹妹,你别听外面那些个不长眼的东西在背后胡乱嚼舌根子,婆母和母亲一早就去了武安侯府了,大长公主一向博物通达、明辨是非的,我相信她是不会受这些流言所扰的。这些个流言定是从张家传出来的,那个张九公子就是个泼皮,他日后要是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定要揍得他满地找牙方才解气”
叶清歌拉了她坐下来递上茶盏安慰道:“嫂嫂,消消气,我无碍的,无须因为这样的人动怒,你还是同我讲讲武安侯府吧”
柳希芸这才坐了下来,娓娓道来。
“二妹妹,我也是听母亲说的,毕竟我在京都的时日也不长,你是知晓的”抿了口茶,继续说道:
“据说在这京都城,人人提起武安侯府,唯有不叹息的,曾今的武安侯府可谓是盛极一时,谢家乃开国元勋,祖祖辈辈驰骋疆场,满门英烈,武安老侯爷更是战功赫赫威名远扬,到老侯爷那一辈还有他们弟妹三人,可到如今侯府也只留下小侯爷谢长云一个独子了”
柳希芸满脸叹息说道。
“而那谢长云尊贵更是无人能及,母亲是当今圣上的亲姐姐宴清长公主,亲舅舅是当朝皇帝,亲姑姑是当今谢皇贵妃,本是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幼年时曾随父亲、叔父守护边关,然而在一次外敌大规模的偷袭后,全军被困数日,粮草不足,又恰逢瘟疫横行,谢家军拼死抵抗,据说谢老侯爷兄弟俩拼死才从敌军手里把谢长云救了回来,但寡不敌众,最终还是全军覆灭,只留下谢长云一人”
略一停顿, 柳希芸抿了口茶又道:“传言谢世子回京后世袭了侯府爵位,可惜的是,他因为那时在边关受了重创,身体羸弱,常年居住于郊外的松云山庄养病,听说是借助那里的温泉调养身体,所以很少出现在人前,哪怕宫中宴席他都很少现身,至今除了宫里的几位并无多少人见过他的真容。但这些都是传闻,真相是怎样的就不得而知了”。
叶清歌若有所思:“嫂嫂,你不是见过那小侯爷吗,可知他貌相如何?”
“我只见过他的侧颜,倒是气度不凡,长得十分清秀,身形高挑颀长,听章公主说,他自父亲去世以后平日里都只身穿素色服饰,其它就不得而知了”
说到这,叶清歌脑子里穆然浮现出一个身影,还记得那日在陈南王府阁楼里一身碧色长袍的男子,看他浑身的气派感觉不像一般人,但当时去的几个皇子她也是见过的,唯有那些贵女口中的谢小侯爷未曾露面,不知是不是他,倘若是他,那他岂不就是自己和清兰的救命恩人,或许这也算是天意吧。

“嫂嫂,你平日里可曾见过长公主,不知她脾性如何呢?”
“二妹妹,我知晓你想问什么,这宴清长公主呢性情温和,待人宽厚。
她与武安侯也算是青梅竹马的,老侯爷年幼时曾为太子伴读,也就是当今圣上,在宫里待过一段时间,与公主俩人自幼要好,感情颇深。
老侯爷故去以后,长公主受不住打击,形同槁木心如死灰,差点随了老侯爷去了,遂消极避世了一段时日。
后来,因着小侯爷病重才把她从悲痛中拉了回来,照顾小侯爷长大成人,但也时常郁郁寡欢,整日沉迷于吃斋念佛,很少过问世事。
直到如今看着小侯爷年岁已长,早已过了弱冠之年,身旁却无一女子陪伴,这才开始慌了神,整日张罗着到处为他相看,奈何门第高的大多以为是给小侯爷冲喜不愿入侯府,门第低的太后和长公主又瞧不上,这不就一直耽搁下来”柳希芸叹息道。
“嫂嫂,这宴清长公主不问世事,不知那侯府后宅之事一向是何人打理呢?”
叶清歌不禁好奇起来,主母不管家,小侯爷又卧病不起,难以想象,这偌大一个侯府这么多年是怎么维持下来的,对谢小侯爷也心生了几分怜悯。
“宴清长公主是太后最疼爱的一个女儿,她从小娇养在太后身旁,性情温和,因着老侯爷领兵打仗,长年不在京中,太后唯恐她太过操劳又或是受委屈,早年出嫁时,便在宫里找了几个得力的嬷嬷给她陪嫁了过去,后来老侯爷身故,又给她增添了些人手,是以侯府如今都是井井有条,管理有序的,不曾乱过。”
柳希芸见杏儿拿了栗子糕过来,吃了一些,才蹙了蹙眉说道:
“二妹妹,还有一个事,就是那谢小侯爷,曾经太后和谢贵妃也都给他说过几门亲事,但都被他拒绝了,也有传闻称那谢长云之所以过了弱冠之年都未娶妻生子,平日里也不近女色的,恐是病弱......伤了根本......”说到这,屋里的几个姑娘都有些羞怯红了脸。
柳希芸见她们这样连忙解释道:“但是二妹妹,传言毕竟不可当真,我只是先说予你听,免得你从旁人那里听说了又有所误会,长公主也同母亲说过了绝无此事”。
杏儿几人听罢这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她们可不想自家姑娘过去守活寡。
叶清歌姑嫂两人一直从清晨就聊到了晌午,说完柳希芸还是赖着不走,叶清宇当值没空陪她,她就喜欢来清澜苑蹭饭,清澜苑的吃食不同于府里其它院里的精致奢华,几乎都是杏儿做的,杏儿这丫头喜爱研究美食,也喜欢自己下厨做,叶清歌平日里遇到什么好吃的吃食都会给她留一份,她尝过后都能做出七八分相似来,甚至比原来的还要更味美,长期以往,杏儿竟做的比府里厨子做的还好吃。
柳希芸自幼在边关长大,对于府里的那些精致小食她一向都吃不惯,总觉得过于精致冰冷,少了些热乎劲,而叶清兰呢又是个贪吃的,吃的多,生的也圆润可爱,但也比寻常闺秀小姐们都要胖一些,是以柳希芸和叶清兰俩人闲来无事都喜欢往清澜苑跑。
只是如今,她即将要及笄了,老夫人准备给她说亲事,看她看得更紧了,整日让她学规矩管家理账,便不得空出来,杏儿做的栗子糕,也只好让人给她送了些过去。
叶清璃那边她也让人送了些过去,想着终归是一府的姐妹,还是和睦相处为好,自陈南王府赏梅宴后,她就几乎不来几个姐妹们的院子里走动,平日里也只有给老夫人晨昏定省的时候才会见到,但几乎请完安就走了,很少会与她们闲聊。
此时她正在屋里挑选着衣服首饰,挑完衣服后又细细琢磨挑选着钗环、团扇等小物件,叶清歌遣人送来的栗子糕她看都没看一眼便赏给了身旁的丫鬟。
秦氏满脸不悦的瞪着她:“我的璃儿呀,你怎么还有心思挑衣服,你大伯母今早可是去了武安侯府了,没想到那野丫头竟然攀上了长公主,老天真是不长眼,你父亲自从纳了那个小贱人以后,也不管咱么娘俩了,更可恶的是你外祖父,竟然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亲生女儿,现下母亲只能依靠你了,你若嫁得不好,你娘我以后得日子可怎么过啊”说着说着秦氏竟抽泣了起来。
“母亲有什么好气的,你没听说那小侯爷久病不愈,卧床不起吗,她嫁过去还不是当寡妇的命,侯府门第再高侯爷夫人再尊贵又能怎么样,还能尊贵过皇妃不成,若我去了东宫,日后就是皇妃,父亲乃至整个叶家怎么还敢轻视你”叶清璃眼里充满了不屑,自顾自的整理着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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