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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清冷帝王缠上后(双重生)by眠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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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嗓音沉沉:“你的心意,朕会珍而重之,绝不辜负。”
容棠被迫与他四目相对,被那眸光灼得心尖发颤,如不断被拂过的琴弦,拼凑不出完整的曲调。他眼神柔和,稍稍用力,将她的身子扯得愈发近前。
她红唇微启,几乎有些呼吸困难,身不由己地陷入了他臂弯之中。
萧凛忽然觉得腰间被什么物件触碰。他低头一看,却见容棠慌慌张张地将什么东西藏进袖中,似是怕他发觉。
他问道:“何物?”
容棠双颊泛红,遮掩道:“陛下,没什么。”
萧凛心头
狐疑,便不由分说握住她的手腕,拨开袖口,将里头那物取了出来,凑到灯火下细看。
容棠一急,本能地想去攀扯他的衣袖将那物抢回来,然而萧凛抬高手臂,便制住了她的动作。
她无奈,只能眼睁睁任由萧凛看清了那个有些奇形怪状的荷包。
荷包针脚并不细密,上头的莲叶和荷花纹路也绣得歪歪扭扭,只勉强能辨认出个轮廓罢了。
萧凛呼吸一窒,怔怔看着那荷包,一时失语。
容棠懊悔不已,小声开口道:“臣妾跟着宫女学了这绣样,只是实在不甚熟练,绣出的花纹也不忍入目。这样粗糙的荷包,陛下还是莫要多看了。”
萧凛陡然忆起她指尖上的小伤口,那分明就是被针尖刺伤的。他喉头一动,问道:“......做了多久?”
容棠有些不好意思,低低道:“一月有余。”
她见萧凛握住那荷包不说话,连忙想抢回来,口中道:“这荷包实在奇形怪状,陛下若是不喜欢——”
未说完的话被尽数吞没在唇齿之间。萧凛伸手捧起她的脸,低下头,急促而用力的吻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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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某些人真是超有仪式感,自顾自过起纪念日,还奖励自己[狗头][害羞][害羞]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容棠始料未及,一时间呆住了,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动弹不得。
萧凛的手中还攥着那枚荷包,细滑的布料随着他的动作摩擦过容棠的皮肤,有些痒,惹得她情不自禁一颤。他察觉到了,愈发用力地把她拥住,指腹在她柔软的面颊上流连,像是在对待一块珍贵而爱重的璞玉。
花灯的光华细碎地落了满脸,皎皎月光静静流淌开来,容棠却无暇他顾。她怔怔地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萧凛,看着他黝黑的眼睫覆盖下闭着的双眼。
她看不见他眼底的情绪,却能感受到唇上的热意和他滚烫的呼吸。他先是试探着贴上她的唇瓣,略有些生疏地触碰着,颇有些不得章法,力道忽轻忽重,轻时如流云,重时却碾得她唇瓣有些作痛,忍不住微蹙了下眉,自唇齿间逸出一声轻呼。
这样寂静的夜晚,任何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容棠察觉到萧凛的动作顿了顿,下一刻,他缓缓睁开眼。
怀中的人面色酡红,呼吸急促,眼底一片迷蒙。相贴的唇瓣悄然分开,萧凛定定看着她,看着她唇上的潋滟水光,情不自禁抬手覆上去,指腹触碰着那抹柔软,眸光逐渐变得幽深。
容棠尚未松一口气,便见他再度俯身下来,攫取她的气息,一点点描摹着她的唇。这一回,他大约是有了经验,愈发得心应手起来,轻柔地吮吻着她。
呼吸交缠,气息紊乱,他的吻愈发用力,容棠有些支撑不住,觉得自己仿佛是摇晃在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被他的力道冲撞,情不自禁向后仰去,她无措之下,下意识伸手抓住了他,随即像找到了锚点般紧紧攀住他的腰身。
柔弱无骨的手贴了上来,萧凛顷刻间觉得那似有若无的触碰滋生出连绵不绝的痒意,只惹得他心尖一阵酥麻。两人的身体几乎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亲密相依,他腾出一只手搂住了她,循着本能把她愈发用力地按进怀里。
直到察觉到怀中的少女有些呼吸不过来,甚至低低地呢喃求饶,萧凛这才松开她,抬手把容棠已然凌乱的发丝捋顺,重重地喘了口气,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神色变化。
容棠只觉得一阵目眩,晕乎乎地站稳,双手却依然勾着他的腰不松。她感觉到唇瓣被他吮得发麻,又有些隐隐作痛,脑海中更是如炸开了一簇一簇的焰火般纷乱而恍惚。
许久,她才渐渐找回意识,目光缓缓收拢,落在了眼前人身上。萧凛正垂眸看着她,眼底柔情涌动。
忽然,他眼神微凝,再度抬手落向她唇畔。容棠浑身僵硬,任由他用指腹蹭过,随即示意她看。
容棠平复了一下呼吸,定睛看去,却见他指腹上是一抹嫣红,怔了怔随即反应了过来。
——那是她唇上的胭脂。
她心慌意乱,忙抬头去看萧凛,果然见他的唇上也沾染了淡淡的红色。显然,方才那绵长的亲吻中,她的口脂不知何时花了,在两人的唇齿之间晕染开来。
萧凛本就生得清朗俊逸,只不过素日不笑时显得格外冷冽。而此刻,他唇上沾染着暧昧的胭脂,被那明晃晃的灯火一照,有种异样的靡艳。
她只觉得头脑中轰的一声,刹那间手足无措,连眼神都不知该往哪儿看了。
萧凛看着她躲闪的目光,淡淡一笑,随即替她扶正发髻上歪了的花钗,说道:“夜深了,该回宫了。”
容棠浑浑噩噩地点了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向山下走去。
直到回到了濯莲堂,送走了萧凛,她还是保持着沉默不语、神情呆滞的状态。
“娘娘怎么了?”烟雨和岚月问道。
容棠接过茶水抿了一口,唇瓣触到茶盏边缘,那些本已经偃旗息鼓的记忆再度卷土重来,气势汹汹地在她眼前浮现。她双颊登时又漫上一层红晕,慌乱地丢下茶盏,抬手捂住了脸,仰躺在床上。
若不是唇上那异于往日的酥麻感,她几乎要以为今晚的一切是一场梦。
事情是怎么一步步发展成如今的样子的?容棠困惑不已。他们不是去山上看花灯的吗?为何看到最后,萧凛却......
一想到他俯下脸时与她厮磨时的吐息,容棠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她哀嚎了一声,恨不得把自己卷进被子里。
烟雨和岚月十分淡定地把被子从她身下解救出来,认真地看着她的模样,对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烟雨率先开口,问道:“娘娘是和陛下做了亲密之事?”
容棠险些被她的话惊到咳嗽,可细细一想,似乎也无从反驳。她轻咳一声,算是默认了。
烟雨看起来很高兴:“陛下如此做,那便代表着他是真真切切心悦娘娘,否则又怎会亲近娘娘呢?”
容棠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即便她再迟钝,却也能从萧凛的神情和举止中看出暗涌的柔情。况且在今晚之前,他便一直对她甚好,有时甚至超出了帝王对妃嫔的恩宠,总让她觉得,他好似一位寻常的夫君,那样体贴温柔。
可是,帝王家会有真心吗?
即便今时今日后宫只有她,可萧凛身为天子,不可能永远守着一个人,他迟早会有三千佳丽,到那时,他的柔情蜜意想来也会落在其他人身上,分给她的那片真心随之转瞬即逝。
“娘娘,恕奴婢多问一句,”烟雨小心地觑着她的神色,放轻声音,“娘娘对陛下是何种心思?”
容棠半晌迟疑未语。她从前一直告诫自己不可将自己的真心交付出去,但入宫后确实也眼睁睁看到了萧凛对自己的温柔和关怀。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先前萧凛病着时,她扪心自问,除了思及前世时的惧怕与担忧,也是有无关其他、只对他本人的担忧的。
而今晚,漫天花灯璀璨如星辰,流光荡漾之中的那个灼热的吻,她的心分明也乱了,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
只不过她的理智先于本能,及时冷静了下来。
罢了罢了,亲就亲了,又不会少一块肉。容棠自我安慰着——就当成是妃嫔的必做之事,不必太过想入非非。只有无欲无求,才不会来日陷入其中而黯然神伤。
往后她依然会做好一个妃子的本分,他对她好,她便同样回报于他。若是能迈过前世那道坎,她心事了结,便会更加风轻云淡。
至于往后......谁又能说得准呢,且顾眼下吧。就算来日新人入宫,萧凛对她不再如今日一般偏爱,只要她占着贵妃的名位,便也不愁吃喝,尽情享受荣华富贵便是,不必再奢求一丝真心。
容棠很快想通了,原本复杂的心情随之轻松起来。她对上烟雨和岚月的目光,坦然道:“我不会妄求陛下的真心,只会做好自己。”
岚月思索
半晌,开口道:“奴婢想说,娘娘只需跟着自己的心走便好,人生在世,要不留遗憾才是。”
不留遗憾......容棠轻舒一口气,颔首:“放心,我明白的。”
折腾了一整晚,她也倦极,很快便洗漱更衣安寝了,一夜好眠。
而另一边的凌波斋,灯火依旧通明。
陆豫正在尽职尽责地向萧凛回禀解毒之事,末了道:“伍大夫说,他今后都会长居京城,以便为你看诊。自你开始服药之后,每一日的身体都可能出现不同的症状,伍大夫须得日日看顾,才能及时调整药方和疗法。”
“按照伍大夫的方子,除却每日服药之外,还需每十日行一次针灸,每十五日泡一次药浴,如此既能缓慢催逼出毒素,也能缓解你解毒过程中的不适和疼痛,”陆豫说到此处,微一踌躇,低声道,“伍大夫还说,由于毒素在你体内盘踞已久,解毒之时,你会承受诸多折磨和痛楚。”
陆豫言止于此,面上是显而易见的不忍。而上首的萧凛却神色平静,不甚在意,只静静回想着伍越的絮语。
“陛下多年来所惯用的七琼膏中,有一味弥兰花被加重了剂量。此药适量可镇痛,因而陛下每逢病情发作后服用此药便会觉得有所好转;但一旦用量过多,便会适得其反,深植体内,令陛下的身体对其依赖成瘾。陛下先前说服药后觉得身体有所好转,其实只是被这弥兰花之毒麻痹后的症状。陛下虽不是日日服用,但旧疾发作之时,便是这毒之瘾作乱之时。”
“老朽所拟的此解毒之方,陛下用药后或许会觉得四肢百骸有利剑穿心、刀剑加身之痛,万蚁噬心、万虫噬骨之苦,同时意识混乱,失去理智。此时便须陛下用尽所有意志苦熬过去,如此才算是迈过了一道坎。”
萧凛心无波澜。这些年的病痛折磨,他本就已经经受了许多,如今既然能彻底治愈,那么他便是拼尽力气,也会苦苦支撑。
况且......他垂眸,摩挲着手中的那枚荷包,唇角渐渐泛起一丝畅快的笑。他想,如今的自己心有所念,便是念着她,也要坚持下去。
只是伍越叮嘱,他先服药,待适应那药效后才能行针。而针灸之事,唯有伍越亲自来做,他才能放心。
“励阳王之事,我也查出了些眉目......”陆豫正待细说,定睛却看萧凛正爱不释手地抚着一枚奇形怪状的荷包,不由得咋舌,“这是哪来的?”
萧凛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陆豫很快明白过来,笑道:“定是贵妃亲手做的,对吧?”
他又打量了一番,迟疑道:“恕我直言,这荷包似乎做得不尽如人意。”
萧凛丝毫不以为忤,语气懒懒道:“荷包的模样在其次,要紧的是这其中凝结的心意。”
见陆豫面色古怪似在忍笑,他又不咸不淡地道:“自然了,你从未经历过此种事情,更不通晓何为男女之情,想来也是不懂。朕与你说了也是白说。”
陆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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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萧:有老婆了,已经不想和没有老婆的人说话了[墨镜]
陆:呵呵[小丑]
感谢:读者“yyy”,灌溉营养液+12025-08-2515:09:41

第55章 亲吻
他看着萧凛那春风得意的模样,愈发觉得稀奇:“说来也怪,贵妃入宫这么久了,你二人也早该交心,怎么今时今日,你反倒才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
萧凛握着荷包的手指一紧,面上掠过一丝别扭。容棠入宫许久不假,可直到今日,他们才算是真正的心意相通,两情相悦,先前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他只是淡然处之,全盘接受。而往后,他也会遵循本心,如她对自己的深情一样去待她。
他想到这里,愈发觉得心满意足,便接着陆豫的上一句话道:“萧磐那边,有什么动静?”
陆豫很快恢复严肃认真的模样:“如你所料,在当日你假装卧病不起后,萧磐的心腹很快联络到了吴尚正,翌日,尚药局便送来了那被加重了剂量的七琼膏。”
萧凛自喉咙中逸出一丝冷笑:“朕果然没有料错。这吴尚正曾是父皇最信任器重的奉御,竟不知何时转投了萧磐。”
陆豫道:“吴尚正与励阳王府明面上并无半分关联,更无姻亲,尚不知他是为何死心塌地依附了励阳王。”
“似吴尚正这种人,要么是有把柄在萧磐手中,要么是为了荣华富贵,”萧凛漫不经心地道,“算起时间,父皇还在时,他便已经投靠了萧磐了。朕自小所服用的七琼膏,均是出自他手。不知父皇可曾想到会有此事?”
陆豫沉默片刻道:“另外,追根溯源起来,吴尚正也曾为......太妃调理过身子。”
他语义含糊,然而萧凛很快便明白了,面色顿时变得冷寂。
这位太妃不是旁人,便是萧凛的生母胡氏。她虽为天子之母,却因被先帝厌弃,又疯癫无状,以至于至今未曾被尊为太后。
群臣对此事也态度不一。有些人认为当以孝治天下,胡氏既然为天子生母,那么便理所当然该有太后的尊位;而有些人则认为,天子自幼由当今太后抚育,养恩大于生恩,而胡氏又言行无状,被先帝贬斥了位分,等同于废妃,如此一个疯癫失常之人,怎能担得起太后之位?若陛下执意尊封,岂不是与先帝的意思相悖?
陆豫也不知萧凛对此事究竟是何态度,而事涉胡氏,即便他二人相识多年,他也不敢轻易提起,否则萧凛定会勃然大怒。但事后,萧凛却对其中缘故缄口不言。陆豫只知道,萧凛若是拿定了主意,定然不会顾忌悠悠之口。他既然如此,那么便意味着心中芥蒂始终未曾消失。这对母子,究竟因何情分淡薄至此?
殿内一时间沉默了下来。许久,萧凛才淡声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至于吴尚正,先不急着动他,朕自有安排。”
陆豫应声,很快离开。
萧凛盯着那晃动的烛火,神情微怔,许久不曾移开目光。
三日后,圣驾启程回宫。
路上又是一番颠簸,待容棠疲惫不堪地回到长乐宫时,看着那陌生又熟悉的陈设,她不由得生出些久别重逢、恍若隔世之感。
因此,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一头扎进内寝那种宽阔的大床上睡了过去。
夕阳西下之时,容棠睡饱了觉,才精神焕发地起身,靠在床榻上看先前萧娆送来的话本。
“娘娘,陛下来了。”
容棠闻言手腕一颤,呆了呆才放下书册,预备着起身,却被迈步进来的萧凛抬手止住。
他今日穿了身玉色的锦袍,愈发显得丰神俊朗。
“在看什么?”萧凛撩袍在床边坐下,顺手拿过容棠看了一半的书翻了翻。
他语气轻松,看来心情不错。然而容棠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刹那,却莫名有些魂不守舍,眼神克制不住地落在他唇上。
那里已经没了胭脂色,薄唇张合之间,勾勒出削峭的线条。她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双颊隐隐泛起一层热意,仓促地移开目光。
这几日容棠忙着操持回宫之事,萧凛那边也异常忙碌,因而两人始终未曾得空相处。算起来,今日是两人自那晚过后,头一回摒除其他杂事,安安静
静相对而坐。
虽然告诫自己要心无杂念,可容棠却觉得这事做起来并不那么容易。想她长了这么大,从未与男子如此亲密接触过,怎能彻底心如止水呢?她自问不是圣人。
萧凛说了几句话,却不见容棠开口,疑惑看过去时,却见她眼神放空,双颊微红,一副心旌摇曳的样子。他顿了顿,悄无声息隐去唇角一丝笑意,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朕在同你说话,你在想什么?”
容棠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竟在他面前神游天外起来了。她慌乱地咬了下唇,强自镇定地开口:“臣妾......臣妾只是觉得陛下今日所穿的衣裳格外——”
她本意是想夸赞他几句,把方才自己的走神遮掩过去,然而目光不由自主飘移,定格在他腰间时,那股心慌意乱立刻被震惊取代。
“陛下!这——”容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处。
萧凛姿态闲适,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笑了笑,伸手捞起腰间佩着的荷包,道:“怎么?你也觉得此物与朕今日的衣裳甚是契合?”
容棠只觉得眼前一黑。虽说人不能妄自菲薄,但她实在没有勇气看着经自己手做出的那个勉强可以称之为“荷包”的东西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萧凛身上,还在那样显眼的地方。那端凝气度与华贵衣袍之下,却是一枚形状诡异的荷包,不论怎么看,都实在太过奇怪啊。
她的手微微颤抖,抱着一线希望问道:“陛下今日一直佩着这荷包吗?”
萧凛好似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绝望,点头道:“当然。”
容棠用力闭上眼,只想心灰意冷地昏过去。他这样张扬地把这荷包佩在身上,岂不是让所有宫人都看见了自己拙劣的绣工!她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
况且她也实在不明白,堂堂天潢贵胄,素日的佩饰用度都是一等一的华贵精致,萧凛怎能看得上这么个荷包,还愿意佩在身上让所有人都瞧见?莫非是他品味独特,与众不同?
她定了定神,决定要挽救一下自己的名声,便放柔了声音道:“陛下,您不觉得这荷包有碍观瞻吗?不如暂且取下,容臣妾绣艺进益了,再做一个更精巧的送给陛下如何?”
原以为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然而萧凛听了,却半晌不语,只垂眸,手指缓缓摩挲着那荷包,道:“虽不比宫中绣坊的绣娘所做,但朕并未觉得它无法入眼。”
他凝视着容棠,柔声道:“朕说过,你的心意最重要。”
容棠急了:“陛下,这荷包当真有些影响您的威严,若您佩着它在前朝见大臣,岂不是......岂不是......”
萧凛不甚在意:“朕的佩饰,哪里由得他们随意置喙。”
眼看萧凛几乎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之中说不通,容棠心一横,自床榻上欠身,想趁着他不注意,伸手把那荷包解开。
她一面紧急转移了话题,有一搭没一搭说起方才在看的话本,一面悄悄向着萧凛腰间伸出手。
床榻上铺着薄衾,容棠又刻意将之堆叠得微微隆起,一定程度上可以遮蔽一下萧凛的视线。她面上依旧笑盈盈的,若无其事地与萧凛说着话,手指则在暗中搭上了那荷包的边缘,摸索着想要把荷包从他腰间玉带上解下来。
然而她着急之下,半晌都没能解开。眼看着萧凛便要起身,容棠无计可施,只能趁着他起身时的那股力道用力一扯,生生把那荷包拽了下来。
谁知,萧凛的身子只是微微动了动,很快又坐了回来。正因如此,他感觉到腰间被什么一勒,蹙眉看去,却只看见了那残留的系带,荷包不翼而飞。
“......”
萧凛面上神色终于出现了明显的波动。他愕然看向容棠,她正镇定自若地把手背到了身后,显然是在藏着什么。
他向着她伸出手:“把荷包给朕。”
然而容棠却坚决地摇了摇头:“陛下,臣妾断不能看着这样粗陋之物出现在您身上。”
萧凛看着她:“贵妃是要把送出去的东西再度收回吗?你既然把荷包给了朕,那便是朕的东西。”
不论他说什么,容棠都不为所动,打定主意要守住这荷包。萧凛无奈,道:“朕说过不嫌弃,你为何还要如此?”
容棠紧紧抿着唇,不肯退缩。萧凛看着她的模样,只觉得无奈又好笑,索性向着她靠近了些,伸手绕过她腰身,擒住她的手臂,想让她把手伸展出来。
只是他没想到,她力气那样大,拉扯了半晌都没能把她那坚如磐石的手臂扯出来,反倒闹得两人气喘吁吁,鬓发散乱。萧凛心想真是小瞧了她,便趁她不备猛地用力。
容棠正在短暂地休整平复,不防萧凛会来这么一招,毫无防备之下被他扯得向前扑了过去。
一阵簌簌的衣料摩擦声后,容棠与被她压在身下的萧凛面面相觑。
她整个人俯趴在他胸膛上,稍一低头,幽微的吐息便尽数落在了他喉咙那处凸起上。身下的躯体滚烫勃发,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攻势。容棠呆呆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面庞,下意识放轻了呼吸,殊不知,这样似有若无的气息对萧凛而言更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他感觉到那空谷幽兰般的吐气在喉咙处徘徊游移,时不时洒落一些,在他喉头发紧时却又悄然飘远,只余下淡淡的馨香。那股热意像一只无形的手,不断搔动着他的神思,让他几乎要克制不住。
容棠觉得这个姿势有些危险,便将绷紧的身体略动了动,想要坐起身来。然而下一刻,她方才本就松了的发髻彻底四散开来,如瀑青丝自肩头滑落,如绸缎般落在了萧凛颈处,还有几缕甚至得寸进尺,在他喉结处扫来扫去,把那股细微的痒意不断放大,几乎要把他的理智彻底摧毁。
她浑然不觉自己这番无意识的动作有多么令人心猿意马。萧凛闭了闭眼,那丝丝缕缕的幽香却如深入骨髓般挥之不去,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滚烫了起来,在不断叫嚣着,燃烧着。
他勉强收敛心神,睁开眼对上不知所措的容棠,轻笑道:“你这样大费周章把朕按倒在床榻之上,究竟要对朕做什么?”
容棠被他的话说得耳根发烫,连忙道:“臣妾只是想拿回那个荷包,并没有其他......念头。”
“为何?”萧凛问道。
她静了静,小声道:“陛下是天子,即便是身外之物也不能随意,臣妾想好好练习绣工,再做一个更好的荷包。陛下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自然也该用最好的佩饰。况且臣妾也想把最满意的荷包珍而重之,送给陛下。”
萧凛抬手抚上她肩膀,轻叹了口气道:“你方才说,只是想拿回荷包,没有其他打算?”
容棠忙不迭点头。
萧凛看着她,那只手不动声色移到了她后颈处,微微用力,让她不得不与他紧紧相贴。
他轻声道:“可是朕有。”
容棠讶异低眸,却被他的力道轻轻一带,被迫低下头去。
他轻轻含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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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你们不是在小学生打架吗?怎么打着打着打到一起去了[狗头]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萧凛一直自诩内敛自持,平心静气,从不会过分沉溺于享乐之中。
可如今他却发现,他开始破例了。
实在是因为亲吻这种事情,一旦尝到了甜头,便欲罢不能,只想食髓知味。
他吮吻着她的唇瓣,细细厮磨着,极尽温柔体贴,几乎将气息蔓延到每一处。容棠身不由己,双手只能无力地攀着他胸前的衣襟,任由他肆意亲吻。
然而这个姿势实在有些累,容棠被他的攻势追逐着,情不自禁向后仰着身体,不出片刻便觉得酸痛起来,忍不住皱了皱眉。萧凛察觉
到了,微微眯了眯眼。
下一刻,容棠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顷刻间她与萧凛便已调换了位置。这一回,她躺在床榻上,双手紧张地揪住他的衣裳,而他的手臂撑在她身侧,视线牢牢锁住她,专注而又认真。
她面颊酡红,呼吸急促,紧张地看着他。萧凛被那眼神看得心底一阵酥麻,抑制不住地俯下身去,一下下轻啄着她的唇。
她香甜的气息就像是蜜糖,萧凛食髓知味后便再难割舍,落在容棠唇上的吻也愈发用力起来,几乎把她所有的意识都夺走了。
他吻得难舍难分,容棠却有些呼吸不过来,下意识偏了下头,借着他换气的间隙艰难地开口:“陛下——”
她嗓音娇柔,话语断断续续地自唇齿间逸出,夹杂着纷乱的喘息,落入萧凛耳中。他身形一顿,直起身子,见她气喘吁吁,呼吸不畅,双颊也通红如火,整个人都无力地瘫倒在他怀中,素白的手指颤巍巍地抓住他的衣角。
他很快意识到,大约是自己的动作太过急迫,以至于她根本无法从容换气呼吸,才把自己憋闷成了这副模样,终究还是自己性急了,毕竟,他们前不久才头一回那般亲密,她身为女子本就羞涩,尚未完全适应,体力不支也是情理之中。
来日方长。
萧凛伸手轻抚她面颊,感受着指腹下的温热,随即又缓缓摩挲着她的唇,发觉有些红肿,不由得柔声问道:“是不是朕弄疼你了?”
容棠下意识想抿一抿嘴唇,然而稍一动作便觉得那处有些麻木而微痛,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好事。可这话她实在羞于启齿,便含糊地摇了摇头,拈着绢帕轻按了按唇角。
萧凛松开她,重重喘了口气,这才略微和她拉开距离,在床尾坐下。容棠平复了一下,抬眼看去,发觉他的衣裳也有些皱巴巴的,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得想这算不算白昼宣......
她被自己的奇想吓了一跳,连忙用力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绮念赶出脑袋。
萧凛在一旁看着她生动的表情,只觉得可爱又好笑。她一会脸红,一会走神,一会又发呆,这种种小儿女的情态,俨然便是知晓了自己的心意后那种两心相许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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