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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清冷帝王缠上后(双重生)by眠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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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才幽幽道:“你和虞怀平的交情着实深厚。先前朕虽假装病着,但你们二人在朕的床前所说的那些话,朕都听在耳中。”
容棠道:“我与他并未说什么别的话。”
“是吗?”他笑了笑,语气有些古怪,“朕可是听见你一口一个‘怀平哥哥’,叫得熟稔的很。”
容棠瞥了他一眼道:“我们自小一处长大,一向都是这样称呼的。若我忽然对他生分起来,岂不是会让他多想?我可不是那样冷漠无情的人。”
萧凛轻哼了一声,不说话。
容棠侧过身去,握着他的手臂,笑得眉眼弯弯:“陛下,你是不是......醋了?”
他硬邦邦地道:“朕没有。朕是明君,怎会随意犯醋劲?”
容棠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说道:“陛下不要吃醋了,我对怀平哥哥只是兄妹之情罢了。”
她顿了顿,到底还是有些羞涩,便把脸埋进他衣裳里,小声道:“我只喜欢陛下一个人。”
萧凛心一软。其实他何尝不知呢?虞怀平亦是知礼之人,从不会有所逾越。只是他看着虞怀平,情不自禁会有些遗憾,遗憾自己没能和她早一点相识,没能多一些年的情分。
身为帝王,却也忍不住会患得患失。
他偏头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少女,她以全然依恋的姿势紧靠着自己,不多时呼吸已经平缓起来,想来一定是累坏了。萧凛支起身子,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随即搂住她,闭上了眼睛。
温泉行宫的日子恬静如水,倏忽间流淌而过。
“嫂嫂,你瞧我给你拿了什么来?”
容棠正歪在榻上昏昏欲睡时,便听见萧娆兴冲冲的声音自殿外传了进来。她打起精神,欲要起身迎出去,却被快步进来的萧娆一把挽住。
萧娆献宝似的把两本书册放在她面前晃了晃:“嫂嫂,这是我让陆乐知替我新搜罗的话本,听他说,这话本如今在民间极其受欢迎呢。”
容棠定睛一看,神色一僵。
这正是她亲自撰写的那套故事。
她呵呵一笑,状似不经意地接过来翻了翻:“这似乎是最后几卷?”
萧娆点点头:“我翻了翻,这故事已然写完了。正好,嫂嫂可以好好看一看了。”
她又压低声音道:“我可是听说,皇兄似乎对此也颇感兴趣。没想到皇兄居然也喜欢这种离奇诡谲的故事。”
容棠心中默默说,何止是感兴趣,简直是倒背如流啊。
“不过我也看了前几卷,这位著书人确实颇有头脑,”萧娆津津乐道,“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竟能写出这样精彩的故事,什么‘转世’‘重活’‘复生’‘复仇’,看得我都无心用膳了。我想,写这个故事的人一定是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人。”
容棠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只矜持微笑道:“我也这样觉得。”
待萧娆走后,容棠翻着自己的书,发觉虞忆安在刻印时应当有所删改,有些语句和她最初写的似乎并不一样。
《还魂异闻录》的初版手稿,她一直珍藏着,并且走哪带哪,就是担心不小心被人发觉了。交给虞忆安的那份,则是她修改过几遍的。
容棠盯着话本看了半晌,忽然有些
想不起来自己最初写的是什么内容了。她索性起身来到内寝,从自己妆匣下方取出一个上了锁的盒子,小心翼翼打开,将上面用来遮掩的东西拿掉,这才把最初的手稿取了出来细细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虞忆安果然是名副其实的书坊主人,经她修改润色后的内容和语句更加流畅自然。容棠一面看着,一面提起笔在手稿上勾画了几句。
她看得专注,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逐渐靠近的人。直到头顶覆下一片黑影,那人悄无声息开口:“在做什么?”
容棠一惊,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了桌案上,在纸张上晕染出一团碍眼的墨渍。
她僵硬抬头,看清是萧凛,本能地想要把面前的手稿藏起来。
然而,一切已经晚了。
萧凛先她一步拿起了那一摞摞写得满满的纸张,逐字逐句看了起来,原本平静的神情猝然崩裂,眼底浮起显而易见的错愕和惊骇。
起初他以为容棠是兴之所至,竟在誊写话本故事,然而仔细看了下去,他却立刻发现了不对。以他对《还魂异闻录》的熟知程度,他很快发现了这份手稿中有一些从未在刻印的书册中出现的内容。而看这手稿的墨痕,显然已经写了很久很久了。
他拿起其中一张,清楚地看见纸张末尾写着一句诗:“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
烂柯人......烂柯人......
萧凛陡然忆起曾经,容棠为自己念这故事时那一瞬间不自然的神情,以及她念起来时异常的流利顺畅。一切都昭示着,她对这个故事,对这套话本无比熟悉,远胜自己。
他熟悉,是因为反反复复读了许多遍。
那她如此熟悉,又是因为什么呢?
一个荒唐却又合理的猜测浮上心头。萧凛握着纸张边缘,难以置信地看向容棠。
“棠棠,”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这个故事......出自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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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棠:恭喜你猜对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彩虹屁]
[红心]
感谢:读者“yyy”,灌溉营养液+12025-09-2123:26:30

容棠一时间语塞,下意识很想解释或是遮掩一番。
然而她转念一想,倘若将此事原原本本告诉他后,他会震怒亦或是不理解,那便说明他不是那个值得她托付真心的人。那么日后,她也会克制自己,只以妃嫔的态度对待他。
内心深处,容棠却还是相信,萧凛不是那种古板的人。他既然乐于在自己面前承认对这话本故事的喜爱,那便说明他对此并不排斥。她想,他一定会理解自己的吧。
思及此,容棠沉默片刻,点了点头道:“是。”
“我就是《还魂异闻录》的作者,‘烂柯人’。陛下所看的这套话本皆是出自我手,只是刻印时有所删改。我未入宫前,便已开始写这个故事。后来入宫后,我虽也在断断续续写着故事,但因无暇出宫,自然没法把手稿交给书坊。因此,陛下才会发现,这话本的著作人无故停笔了许久。后来过年时,陛下允我出宫回家,我便借此机会把余下的手稿带了回去,交给书坊刻印出版。正因如此,陛下才能在今日看到这套话本的最后几卷。”
她毫不间断地说完这席话,颇有些忐忑地等着萧凛的反应,却见他好似是呆住了,只不断翻动着那叠手稿,面色变化不定。
“陛下?”容棠试探着唤了一声。
听到她的声音,萧凛缓缓抬眸,那目光里的情绪太过复杂而浓稠,有意外、惊讶、欣喜、恍惚,诸味杂陈,最后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竟然是你。”
容棠轻舒了口气,回答他:“是我。陛下是不是觉得非常惊讶?”
怎能不惊讶?
他引为知己、时常盼着能见一面的这位著书人,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朝夕相对,他却始终懵然不知。萧凛久久凝望着她,心中懊恼是自己狭隘了,竟先入为主觉得写此书的人定是个年长男子,可没想到,却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贵妃。
想想她未入宫时,究竟是出自什么样的念头,才会写出这样的故事?而她的所思所想,却又和他如此契合。
他们果真是天生一对佳侣。
萧凛的思绪百转千回,半晌才道:“为何会想到写话本故事?”
容棠抿了抿唇,略微迟疑了一下,轻声道:“那时我因坠马而许久没能出门,每日闷在家里百无聊赖,又常被噩梦所困。为此,我特意去拜访了一位大师,他告诉我可以用‘写’的法子来纾解因梦而产生的诸多情绪。因此,我便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最初不过是想随意写一写,后来被一位开设书坊的朋友看中,便将我的手稿刻印成了书册,没想到……竟意外地很受欢迎。”
她道:“头一回从陛下口中听到这话本的名字,我着实吃了一惊,还以为我的秘密被陛下所察觉。后来发现……”
萧凛接话道:“……后来发现朕对作者的身份并不知晓,只是很喜欢这话本。”
他看着那手稿上的字迹,心中滋味复杂难辨,勾了勾唇道:“想不到,朕和你还有这样一段缘分在。”
容棠好奇心起:“陛下是因何发现这本书的?”
萧凛轻咳一声,不动声色看了她一眼,说道:“许久之前,朕曾微服出宫拜访过一位旧友,他以一家食肆为遮掩和朕见面。说完正事后,他便随口提起此书,朕一时兴起,便取了来看。”
他一边说,一边看容棠的反应:“说来也是巧,那日在食肆里,朕还无意间遇到了一个慌慌张张的女子。”
萧凛想到那日她慌不择路闯进食肆,不早不晚,正与自己撞了个满怀。少女的鼻头撞在他胸膛上,她的气息随着衣角摆动的微风扑面而来。他惊讶之下很快避开了她,然而那缕香气却仿若挥之不去一般。
宫外,他们的每一次相遇都是这样恰到好处,萧凛曾听苏衡说起过一些时兴的话本故事,其中不乏缠绵悱恻的风花雪月。从前他觉得不以为然,认为那不过是文人编造出来的故事。可是遇到容棠后,他却情不自禁开始相信,或许有些良缘,真的就是上天注定呢?
否则,当初佛寺大殿内,与他擦肩而过的怎么就是她呢?
神树所在的院子外,他怎么就恰好听见了她的真情流露呢?
而那一日在食肆内,碰巧撞进他怀里的人怎么又是她,而非旁人呢?
他越想,越觉得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就已经安排好的。不论是什么原因,总之他和她的红线早已被月老系在了一起,没有人能扯得开,断得了。
萧凛想着,情不自禁露出一丝淡笑,而落在容棠眼中,她却一头雾水,丝毫没有忆起当日之事,反而看着萧凛在提到那个“女子”后便自顾自笑了起来,瞧那笑容那般怀念而感慨,是发自内心的欣喜,不由得奇怪起来。
“……”
萧凛回神,见容棠满脸莫名地
看着他,问道:“陛下遇到了何人?”
“……你不知道?”他愣了愣。
容棠同样愣了愣:“不知道。”
萧凛再度闭了闭眼。有时候他情不自禁有些自我怀疑,他与容棠是不是该掉个个?否则,怎么他身为男子,心思比她还要细密,她身为女子,反倒不解风情起来?
他耐着性子,循循善诱:“你未入宫时,是不是曾经有过一回,误闯了一家街旁的食肆,还撞到了一个人?”
容棠低眸想了片刻,只觉得脑海中迷蒙的记忆逐渐清晰了起来。
她想起来了。那日,她是远远瞧见了萧磐,一时震惊惶恐之下,才慌不择路,随意推开了路边的一家店便奔了进去,只为了避开他。其实事后想想,那时萧磐与她素不相识,即便面对面碰上了,他也不会分出什么多余的眼神给她,她本不必如此慌张的。
但......那时的她还沉浸在前世的阴霾之中,看到萧磐,便会想到自己被他所害,撞死在棺椁上的情形。
因而,她来不及多加思索,便冒冒失失闯进了那家食肆,还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身上的熏香是栀子掺了薄荷和白梅,那人的胸膛坚硬得险些撞痛他......
而她回过神来,满店里寻了许久,却都没有发现那人的身影。当时,容棠为此颇为诧异和怀疑,甚至以为那店家没安好心,在店中埋伏了什么人。
思绪回转,她惊愕地瞪大眼睛,看向萧凛:“那日我遇到的人是陛下?”
萧凛见她终于想起来了,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颔首道:“正是。而那个对你遮掩的青年郎君,便是朕自幼的伴读苏衡。后来,朕能寻到一位昔日长辈为朕诊脉祛毒,便是他的功劳。”
“那日,朕也是为了此事,才出宫去寻他。只是没想到,朕只和他说了两句话,你便突然出现。朕不得已才迅速闪身躲避,以免在你面前泄露了行踪,”萧凛道,“而那套话本,便是他素日爱看的。朕觉得新鲜,便从他手中讨了来。”
容棠恍然大悟,随即又疑惑道:“陛下既然是微服出宫,即便我碰上了,怕也认不出你啊,又何须担心?”
萧凛神色微微一顿,看向她:“......难道那时你不识得朕?”
容棠一愣。她记得前世自己先前虽也随爹娘入宫参加过宴会,但从未仔细看过天子的模样,自然是不识得他了。而后来,她虽入宫冲喜,但彼时的萧凛已经病得不见外人,她便不曾见过他的真容,最多只能在心中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她想了想,斟酌道:“陛下身为天子,我从前未入宫时是不敢直视天颜的。况且身在宫外,陛下必然会万分谨慎小心,或也加以易容伪装,因此我即便熟悉陛下,怕也会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萧凛笑了笑:“朕倒也没有那样慎重。”
他心中微微一松。是啊,容棠怎么可能不识得他?她未入宫时便对自己情根深种,自然是先前不知何时悄悄瞧见了自己,进而芳心暗许,才会对自己爱得那样如痴如醉。
想起那些过往,他的心禁不住又柔软了几分。
窗外暮色渐渐深浓,两人便暂且止住了话头,先用了晚膳。
等到回到内寝,烟雨和岚月已经把床铺收拾齐整了,屋内弥漫着淡而清幽的香气,丝丝缕缕氤氲着,仿佛把那香味都揉进了人的神魂和骨血之中。
床帐半垂着,映着昏黄的烛火,影影绰绰,朦朦胧胧。她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又有些浮想联翩起来,步伐也缓慢了许多。
容棠转头看萧凛,却见他的眼眸在灯火下显得格外深邃,看向自己时,那浓稠的绮色像是化不开的蜜一样,黏黏糊糊地缠绕在她身上。
她被那眼神看得心中一慌,连忙道:“陛下要去泡汤还是沐浴?我——”
一句话尚未说完,容棠只觉得身子一轻,却已经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她低呼一声,忙搂住他的脖子。
“棠棠,”萧凛低头凑近她,“那日你答应过朕一件事,忘了吗?”
“朕盛情邀请你一道泡温泉,你说改日,”他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择日不如撞日,朕觉得,不如就今日吧,你说好不好?”
吟香院后殿单独修建了池子,只不过只能容纳两个人而已。容棠,觉得自己的脸颊慢慢烫了起来,她想拒绝,可发现自己找不出理由。
况且,她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排斥,甚至还有一丝隐约的期待。
“你若是不说话,朕便当你默认了。”萧凛说着,脚步不停,抱着她来到了汤池边。吟香院的池子雕琢成了莲花形状,池底也镶嵌着一朵朵含苞绽放的花瓣。此刻,池子内热气蒸腾,水雾缭绕,恍若仙境。
萧凛放下容棠,却攥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间的玉带扣上。
“棠棠,替朕解开。”他看着她,嗓音低哑。
隔着衣裳,她恍然感受到了掌心下那蕴藏着勃勃生机的身体和那炽热的皮肤。更不必说,他那极具威压的目光牢牢钉在她身上,像是要燃起一团火把她彻底烤熟一般。
容棠手腕发颤,竭力保持从容。水汽袅袅,汤池内光线不甚明亮,她不得不低下头凑近,仔细看他玉带扣的花纹和样式,同时小心地一点点解开。
那柔软的手指在自己腰腹处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又因她弯腰的动作,几缕发丝垂落,在那里扫来扫去,只惹得他心猿意马,生出几分无名的躁意,呼吸禁不住粗重了几分。
容棠满心只有解开玉带扣这一件事。好在,她很快顺利解开了,顺势替他除去了外衣,便抬头道:“陛下,我——”
回答她的是一个急迫而凶狠的吻。
萧凛一把掐住她的腰肢,低头堵住她的唇,那股压迫感逼得容棠的身子有些稳不住,向后躲了躲。他似有所觉,索性拥着她,把她压在了池壁上,一手垫在她后腰。
温热的水中,她被他的吻激得浑身震颤,感觉到热水不断在周身冲刷着,双腿发软,下意识便勾在了他腰间。
他们大半边身子都浸在水中,衣裳很快湿透了。萧凛一面吻她,纠缠着她的舌尖,让她喘不过气来,意识迷离,只能紧紧贴着他,一面腾出一只手替她解开衣带,褪去外衫,最后是里衣,小衣......
绣着榴花纹的杏粉色小衣被他随手抛了出去,漂浮在水面上,像是一朵摇曳生姿的花。片刻后,水面剧烈震颤起来,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那花朵好似受了惊一般不断颤抖,被那水波冲击得浮浮沉沉,娇弱不胜。侍弄花儿之人却出奇地耐心,捻落雨露,温柔滋润,待那花儿彻底张开花瓣后,才徐徐采撷。
温泉中的涟漪,久久不曾平息。
云散雨收,萧凛替容棠擦干了头发和身子,这才抱她回到内寝躺下。
她累极,一沾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萧凛却舍不得闭眼,只瞧着她,爱怜地把她的发丝拨到耳后。
这大约是他二十多年来,最满足的时候了。他拥有着她的全部,这个念头不断在他脑海中回荡着,让他情不自禁眼眸发亮,唇角上扬。
萧凛又留恋地看了她许久,这才吹熄烛火,小心地把她搂紧,闭上了眼。
这一觉睡得酣畅淋漓。待他醒来时,天色已蒙蒙亮,容棠尚在他怀中睡着未醒。殿内地龙烧得正旺,被褥也极厚实,以至于她面颊上笼了层薄薄的红色。
他低下头去蹭了蹭她的面颊,嗅到她身上也沾染了自己的熏香味——便是他们在食肆那次擦肩时他的味道。
清清冷冷的白梅和薄荷栀子,余味悠长。
许久,容棠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挨着他翻了个身,又用脸颊在他身上磨蹭了几下。萧凛本就觉得身上微微发热,她偏又这样毫无察觉地贴着他动来动去,他极力克制,却还是轻易被她的气息给晃了神。
容棠半梦半醒之间,忽然觉得腰后有些异样。她一惊,立刻醒了过来,挣扎着要向旁边躲开,却被萧凛按住。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用力吮吻着,带着难以克制的攻势,好像要把她的魂魄都吸出来。
好在,他没有做进一步的事情,只是压着她亲了许久,才强行放开她,慢慢平静。容棠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努力想转移一下话题,免得让这床帐内的空气再度旖旎起来,便道:“陛下身上的熏香,似乎和那日食肆外一模一样。”
萧凛本闭着眼,闻言看向她,揶揄道:“没想到你记得这样清楚,连朕身上的香气都还记得。”
容棠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谁让当时陛下也不闪躲,任由我撞了上去呢?我从未和男子那样接触过,也从未闻到过那种熏香味,自然多留意了一些。”
萧凛笑道:“你自个慌慌张张撞了人,怎么反倒怪朕?棠棠,你可真是不讲道理。”
容棠反驳道:“我那样做,是事出有因。若不是因为看见了......”
萧凛面上的神色慢慢凝住。他笑意微敛,望着容棠,说道:“其实朕一直想问你,你那时那样惊慌失措,是看见了什么?”
容棠张了张口,却一时片刻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道:“你走后不久,朕也走了。若朕所记不错的话,那日,萧磐也出现在了那家食肆附近。算一算时辰,他恰好是在你闯进食肆之时,行至那附近的。”
“棠棠,你是因为看见了他,才想避开的吗?”他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意外地笃定。
容棠喉头一哽,在萧凛那仿若洞察一切的目光下无可奈何,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萧凛默然良久,说道:“除夕夜,朕迷迷糊糊听见你在朕的床榻边说了一些话。你说,想让朕避开那些灾祸,想护着朕的性命,想让朕相信某些人的祸心。”
“后来朕假装病重时,你亦流着泪在朕床边低语,直言你对萧磐的憎恨和畏惧。可朕不明白,你与他素不相识,为何心中会有这么多复杂的情绪和念头?”
“朕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听见了你刻意压低的絮语,你说,你从未忘记过他害过你的事情,可你无论是入宫前还是入宫后,都和他不曾有什么交集,”萧凛轻蹙眉,“朕很纳闷,但碍于当时情形,无法亲口问你。”
“朕甚至让人去查了你当初坠马之事,那也只是一场意外,与萧磐无关。那么,你所说的他害你之事,究竟是何事?”
“甚至朕事后反复回想时,觉得你当时说的似乎是‘他曾害你致死’的话,可你年岁轻轻,何来的‘死’?”
“棠棠,”萧凛望着她,缓缓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容棠呼吸一顿。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满殿内,只有她怦怦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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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眼镜][眼镜]

容棠意识到自己失策了。
她竟那样不设防,自以为萧凛是醉了或是昏睡着无知无觉,便毫不遮掩地把那些秘密尽数宣之于口。而他,又原原本本把这些话听在了耳中。
她小心翼翼保守了这么久的秘密,就这样被他识破了。
可她该怎么说呢?容棠恍惚起来。
死而复生、重活一世的话实在太过骇人听闻。即便萧凛曾读过她写的话本,对她笔下的重生故事很乐于接受,可这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身边的人有这么荒唐而惊人的经历。
若自己和盘托出,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失心疯了?
容棠忐忑不安,斟酌再三,却始终不知该如何开口。她心念一转,心想要不然先用做梦敷衍,试探一下他的态度后再决定要不要如实坦白。
然而萧凛好像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在她口唇微动时先一步道:“棠棠,朕想听你的实话。不要用做梦或是什么缘由来搪塞朕。”
容棠:“......”这下好了,她好不容易想出的理由也没法用了。
她幽怨地看了眼萧凛,犹豫了许久,还是觉得没有勇气把自己的秘密说出口。
“棠棠,”他的眉眼柔和下来,手覆上她的发顶揉了揉,“不论你说什么话,朕都会相信你的。”
“朕不是迂腐古板的人,不会因为三两句话便多想,朕只想想知道你心中的真实念头。”他眉眼轻轻垂了垂,“朕想再多了解你一些。给朕这个机会,好不好?”
大约是被他温柔的语气蛊惑了,容棠愣了愣神,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她拥着被子坐起身来,略微理了理鬓发,双手握拳放在膝头,深呼吸了一下,这才缓缓开口:“有一件事,我确实一直瞒着陛下。”
容棠抿了抿唇,看着萧凛,说道:“或许陛下不会相信,又或者陛下会觉得我是在胡言乱语。但,我知道自己所言是真切发生的。”
她握了握拳,这才慢慢开口:“我之所以那样憎恨萧磐,并非是这一世的缘故……而是前世。”
说出那两个字之后,容棠没有去看萧凛的目光,也错过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震惊。
她顿了顿,这才抬起头看着萧凛,鼓足勇气道:“我知道陛下一定会觉得难以置信,但于我而言,这不是梦,是我的亲身经历。”
“若陛下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那么——”
“朕不觉得。”他极快地回答,“朕相信你。”
容棠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他语气真挚,并非是为了哄她才说了这话,是真的相信。
她眸光一晃,低声道:“陛下......”
“告诉朕,你的前世发生了什么?”萧凛的声音很轻,“那些记忆里有没有朕?”
“有。”她道,“接下来陛下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要动怒,也不要在意,因为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成真了。”
萧凛好奇心起。他确实也很想知道,前世在自己病重期间,朝堂内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容棠慢慢道:“前世,陛下在登基后的第三个年头不幸坠马昏迷,朝中大事落在了萧磐手中。彼时,朝臣们心急如焚,盼着陛下早日醒来,于是便有人提出了……‘冲喜’。”
萧凛的眉头蹙在了一起,说道:“何人提出这样荒唐的主意?朕既然病重了,这群人不想着寻医问药,竟寄希望于这种事情上?”
容棠看了他一眼,小声道:“陛下,当时是励阳王亲口说,他已将此事禀报了你,并且得了你病中一句‘准’,因此才正式将此事办了起来。所以,‘冲喜’之事也是奉了圣旨的。”
“一派胡言!”萧凛顿时怒从心起。这个萧磐,竟敢借他的名头,败坏他的名声。这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是一个病得快要死了还不忘往后宫纳妃嫔的昏君吗?
他咬牙道:“朕从来没有——”
“陛下,你说什么?”容棠愣愣地看着他。
萧凛很快反应了过来,勉强压下心中的不悦,说道:“朕是说——朕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念头,前世又怎会准了萧磐所请呢?”
容棠想起前世那个时候,她确实真情实感怨怼过彼时躺在病床上的天子,认定他心思不纯。但如今,她也开始对当初萧磐的说辞产生了怀疑。他会不会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才假传圣旨,这样既能让冲喜之事被群臣接受,又能趁机抹黑萧凛的名声,为日后自己的上位铺平道路。若真是如此,萧磐当真是心机叵测,心肠歹毒!
她义愤填膺道:“定是萧磐在欺下瞒上,白白污了陛下的声名。”
萧凛缓了口气,问道:“不提罪人了。那么,‘冲喜’之事过后呢?你是不是......被选中了?”
容棠点头:“宫中的人说我命格显贵,便召我入宫。那时,爹爹奉旨在督办皇陵修建之事,我无法,只能随诏进宫,心中很是忐忑。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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