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梦玉檀深by一枝嫩柳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1-02
“纪大小姐这是对我行美人之计?”
纪绾沅听到他这么问,忍不住在心里撇了撇嘴。
今日某些狗男人的气性还真是大,不过就是在花厅那个地方吵了几句嘴,其实也算不上吵嘴,就是嚷了两下,她都主动过来“哄”他了,还给他端了好吃的,并且保证会远离温云钦。
他这又是在闹什么气啊,顺着台阶都不知道下。
“美人计?”纪绾沅重复他的话,嬉皮笑脸对着他问,”我算是一个美人吗?中丞大人受用吗?”
温祈砚看着她的脸,肌玉嫩白,眉眼精致,一颦一笑之间勾人心魂,纪绾沅若不算一个美人,京城当中哪里还有美人。
在他最厌恶她的那几年,也从未觉得她貌丑无颜,多数认为她空长了一张漂亮脸蛋,其余一无是处。
“你做什么看着我不说话?”
“方才…我亲得你愉悦吗?”她也是厚着脸皮问了。
幸而温祈砚的书房之内,历来闲人免进,就算是他的贴身心腹也不能够轻易踏足,她不担心会有人听见她问的这些话。
“你觉得呢?”男人把话给抛了回来。
纪绾沅与他对视几瞬,只觉得他眸色深沉得厉害,仿佛要被他给吸进去,索性视线下移,放下了一只手,用她细嫩的食指轻点着男人的薄唇。
“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愉不愉悦…”她嘀嘀咕咕,语带些许埋怨。
听着温祈砚的口吻,应当不怎么生气了吧?
方才她进书房,温祈砚一直在暗戳戳呛她,别以为她没有听出来,眼下虽然没有彻底冰释前嫌,但纪绾沅能够感受到他话语里渐渐转缓了些许。
“我觉得应该是愉悦的。”否则他如何不动,一直任由她亲?
更何况,她在温祈砚的腿上,他的意动,她会察觉不出来了吗?
纪绾沅的心中做此想,眉梢的得意之色上便是藏得好,温祈砚怎么会看不出来。
她觉得应该是十拿九稳了,却没想到,男人居然开口让她下去。
误以为自己听错了的纪绾沅,“你、你说什么?”
“纪大小姐若是坐够了,玩够了,就下去。”温祈砚冷冷重复。
原本被她扯过去,虚虚环着她腰身的手也挪开了。
他坐怀不乱,便是有了明显的意动,也依然冷肃着一张脸,批阅他的公文。
纪绾沅,“……?”
他装的的吗?装得那么好?
还让她下去!?
就算是要下去,也不可能是在这个时候,她真要是下去,岂不是前功尽弃,白亲了嘛?
她就不信了!
纪绾沅心里的气一上来,也有些许耍横,她再次拉过男人执笔的手腕,抢过他的笔墨往旁边一扔!
然后把他的手放到了她心口之上的柔软处。
她记得温祈砚很喜欢她这一处,时常触碰,亲吻,爱不释手。
放上去之后,男人不动。
纪绾沅微有些许羞赧,但实在是顾不上这许多了,反正都走到了这一步,她今日必定要从他的嘴里诓出一些消息。
只是那么一句,让父亲凡事收敛些许,却又不说什么事情,她回去也不好交代。
反正都跟温祈砚行过那么多次房了,也不差这么一次。
只要能够帮到爹爹,帮到纪家。
她不介怀,也不在意。
温祈砚在床榻之上,比平时要更松懈,她得再给他一些甜头。
于是纪绾沅垂眼。
带着男人的大掌在心口之上的位置,不断.拨.弄。
引领着温祈砚的手,她自己又掌控不好力道,刚开始时,力气就用大了,忍不住咛吟啊呀了一声。
男人面色很冷,但睫羽微动,眸色比方才更沉了。
纪绾沅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嘲讽,好装的狗男人,动作却未停止。
因为做着主动引导之事,整个人的面色忍不住红了一些,但她很专注认真,行径分明龌龊,却让他觉得很是可爱。
纪绾沅一紧张,身上的香味会变得浓郁,淡淡的细汗冒在她的天鹅颈上,透过微光,细碎透亮。
他闻到了纪绾沅本身的淡淡香味。
她的斗篷早就揭开,前面的的衣襟已经乱了。
她居然带着他的手腕,在欺负,她自己。
纪绾沅笨成这样,欲擒故纵的把戏都瞧不出来,当真是关心则乱。
纪绾沅觉得她自己也有些许意动,因为温祈砚的手生得实在骨节分明,修长匀净,看着太过于漂亮了,视觉之下,漂亮得令人心动,所以她有些许意动。
可即便是她意动了,男人依旧没什么反应,脸色很沉很冷。
他就那么介怀么?
明明眼神都幽暗了,可还是一动不动,真是可恶。
纪绾沅变本加厉,牵引着男人的手穿过她的衣襟,直接触碰。
男人的掌心温热,纪绾沅忍不住抿唇。
他不动,不抗拒,也没有更进一步。
纪绾沅还能够做什么,只能够牵引着他继续动作。
她带着男人继续。
温祈砚看着她放浪的行径,惊愕于纪绾沅的大胆,恼怒于她为了纪家这么豁得出去,另一方面又忍不住被她吸引。
这是纪绾沅为数不多的主动。
主动到如此地步。
很快她的后招又来了,她屈膝爬到他的身上,半跪在他的腿上,直起她的身子,然后直接送到了男人的嘴边。
这会子变成了她在居高临下,“温祈砚,你亲亲我。”
纪大小姐在发号施令。
男人看着眼前的,柔.春.白雪,一时未动。
纪绾沅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她直接掐男人的面颊,两只手一起掐,迫使他张开了薄唇,然后直接让他吻上。
“温祈砚,你亲我。”她继续发号施令。
“你是不是男人啊,如此……这样了,你都不亲吗?”
她不仅仅是发号施令,甚至开始用激将法,说一些难听的话。
正当纪绾沅预备铤而走险,打算用温云钦或者又仙居的那些人来搪塞一二之时,她发现温祈砚总算是有所动作了。
不过他吻得十分克制,若只是看男人的动作,便觉得他在勉强。
纪绾沅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温祈砚居然还能够那么无动于衷。
此刻要是引着温祈砚去内室?那还可以么?
别说眼下摸不准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便说是温夫人和温大人那边不好交代。
她毕竟是才跟着温祈砚回来,青天白日的,方才用过早膳没一会,两人就去了内室,那不是要被闲话了。
可她还没有套到话。
他看起来,因为温云钦的事情相当生气。
都已经让他亲了,他还这样。
看来,不走到那一步是绝对不成了。
思来想去,纪绾沅回想起先前他跟她换了位置的事情。
那个样子,此刻仿佛还是可以的。
豁出去了!
纪绾沅小心注意着她的肚子,她觉得这样跪坐在男人的腿上不太舒坦,于是分腿而落座。
骤然离了亲吻,男人下意识追寻而去。
纪绾沅忙着低头站稳,没有瞧见他露出的迫不及待的破绽。
她拨开他的衣袍。
温祈砚捏住她的手腕,“做什么?”
纪绾沅听见他声音透出暗哑,在心里呵哼了一声。
她抬眼看着他,“你不想吗?”
这不是疑问句,因为她已经洞察了他的意动。
分明是想的。
她的语气是明知故问的,透着丝丝蔫坏的。
“不是说身怀有孕,不能行房?”
他没有松开她的手腕,依旧捏着,阻止她的下一步动作。
“偶尔一次可以。”
“上次这样,娘子训斥我不是人,眼下你要如此,意欲何为?”
纪绾沅,“……”
好烦呐。
温祈砚往日里的话有那么多么?
“你…你几日不跟我行房了,你就不想吗?”
距离上上次已经过去些许时日了。
那一次也没彻底行事,只是温祈砚吻了她…那什么而已。
“你若不说清楚,我觉得很不妥当。”
“你顾忌什么?”
温祈砚越是抗拒,她便越是要成事。
他连跟她行房都开始抗拒抵触,如此谨慎小心,纪绾沅在这一刻越发怀疑,温父叫温祈砚去南书房,定然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她一定要跟他行房,套出话来。
她不跟他绕嘴皮子功夫了,只一味动作,“我感受到,你很想我,温祈砚。”
“既然想我,为什么还要顾忌我?”
她倒是聪明了,说话也厉害了些许。
男人捏着她手腕的力道看似很大,实际上她还可以自由动作,这便足以看出破绽了,但纪绾沅病急乱投医,完全没有看出男人的猫腻。
他不说话,因为软肋被她掌控在手中,实在是受制于人,一方面要伪装不叫她看出来,另一方面舒爽和愉悦不断冲泛上来,那滋味真真是难以言喻。
“都说温柔刀,最是割人性命,娘子要算计我什么,不防备直言。”
她倒是想要直言,说出来,他能好好交代么?
“我想和你行房。”
她凑近,靠着男人的胸膛,学着话本子里面说的的那样,朝着男人的耳朵呵气如兰。
“温祈砚……”她叫他的名字,重新吻上了男人的薄唇。
“……”
幸而往日里她也不算太笨的,还知道一些。
于是依葫芦画瓢。
便是步骤什么的都没有行差踏错,可纪绾沅还是低估了她身子骨的敏感。
温祈砚倒吸一口凉气,声音低沉暗哑,“你能不能慢点?”
是要彻底弄折了他?还是要废了他?
听到这句话的纪绾沅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你说什么啊?”
往日里可都是她说这句话,让他慢些轻点,眼下倒是风水轮流转了。
“我让你慢点,有你这么鲁莽的吗?”
纪绾沅,“……?”
他越说越过分了,好似她在强迫他一般,可他的变化,再没有人比她更能身体力行得知了。
“我好累…”她吊环着他的脖颈,说是腰酸了,让他扶着一些。
“这就不行了?”男人冷笑,“自讨苦吃,要我来给你收场。”
听听这个狗男人的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怎么他了呢。
这个关头正在跟他和好,不能够吵闹。
纪绾沅忍了这口气,趴在男人的肩头,软声软气,黏糊糊道,“你动一动嘛,温祈砚。”
“你要是不动,也不抱着我,我就要掉下去了。”
“摔了我,你不心疼,摔了你儿子你总该心疼了吧?”
听到这句话的男人忍不住皱眉,“你怎知这是儿子?”
怎知他不心疼她?
纪绾沅心里一咯噔,她竟然说漏嘴了。
她在想着要怎么打圆场。
此刻因为紧张,骤然一缩,温祈砚又是嘶哼一声,纪绾沅也随之悬了泪,挂在她的眼睫之上,欲掉不掉。
她攀附着男人的肩骨,娇得不成样子。
“我……我、我猜的不行吗?温祈砚你别太凶了。”
“你的语气很笃定。”
他总算是有所动作,虚虚扶着她的腰,让她别乱动,然后挪了一下。
纪绾沅只觉得她被人给劈开了。
这种感觉根本无法形容,她的眼泪珠子掉了下来,悬挂在粉腮上,嫌弃他太用蛮劲了。
“温祈砚,你还说我呢,你、你自己也不是这样么?”
让她慢点,他又慢了么?
不要脸。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男人听到她娇娇气气的控诉埋怨,忍不住勾唇,但纪绾沅揽着他的脖颈,挂在他的身上,哪里看得见他的神色,只听到他冷若冰霜的声音。
“是谁让我动的?”他跟她争议。
纪绾沅说不过,又觉得难受不适应,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温祈砚的确是慢了一些,一直在顺着她。
可她真的太娇气了,分明已经很照顾,却还是呜呜咽咽,说他这里不好那里不好,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若是争辩,恐怕要吵起来。
所以他转移了话茬,问她为何那么笃定是儿子?就不能是女儿么?
纪绾沅此时此刻脑子都是晕的,她觉得很……难以言喻,不是疼,而是…
想着想着,脑子又不转了,就一味耸吸着鼻尖弱弱哭着。
“你喜欢儿子?”他又在问。
纪绾沅觉得他烦,但又不好这样蒙混过关,怕他起疑问。
“我…我不喜欢儿子。”想了半天,她就给出这么一句话。
“喜欢女儿,又为何说是儿子?”
起初他只是觉得有些许怪异,眼下再听她那么说,越发觉得很奇怪了。
纪绾沅心中打鼓,总不能跟温祈砚说话本子的事情。
便胡乱应付着,“我…我是听你娘说,想要嫡孙传宗接代,她期盼是个儿子,我便也觉得是儿子了。”
温祈砚掐着她的腰,重复她的话,
“你娘?”
纪绾沅连忙改口,“我娘,你娘也就是我娘,啊——”
“温祈砚你能不能别故意整我?”她恼了,咬他。
因为他忽而带着她坠落,瞬间便沉入谷底了。
纪绾沅呜呜哭出声来。
“不是你要的吗?说想跟我行房。”
“如愿以偿了,又哭?”
她抽噎着,“不要这样的。”
“不要这样要怎样?”男人捏着她的腰肢,“纪大小姐的要求真是多。”
“你……!”
好想骂人,却又不能白跟他行亲密之事,得哄着他。
“我不管,我想要你温柔些。”她又霸道又可怜。
温祈砚把她抱起来,带着她挪动,放她到案桌之上。
待她坐定,方才抵开她的双膝,却没有直接闯入。
而是问,“纪绾沅,还要吗?”
她呜呜点头,违心顺着他说要。
“要我还是要钦弟?”
-----------------------
作者有话说:我来啦[彩虹屁]久等啦小宝们,今天在补字数就没早点更。
辛苦大家等待,今天依然随机掉落50个小红包哟。
谢谢大家给我投喂营养液,快到九千啦,吼开心!
推荐一下我基友草灯大人的预收文,很不错滴。
《成了清冷首辅的侍妾》草灯大人
强取豪夺|双处|强制爱
老实美貌农女 x 清冷禁欲首辅
林蓉自幼被卖进裴家,成了外院的扫洒丫鬟。
府上家生子都想着攀龙附凤,努力做个府中小姐的陪房,在少爷跟前挣前程。
或是让府上爷们开了脸,抬个姨娘。
唯独林蓉心气高,只想攒够赎身银,放出府外度日,当个正头娘子。
偏她运道不好,赶上裴府大爷误饮药酒,急需通房丫鬟的疏解。
林蓉不过是顶了个端茶倒水的缺儿,竟误打误撞成了那一味解药。
懵懂无知的林蓉,就此被神志不清的裴瓒,拽进了红罗帐中……
江州裴瓒,郎艳独绝。
未及而立之年,便位极人臣,成了当朝首辅。
一日官宴,裴瓒遭人算计,不慎饮下药酒。
裴瓒素来不近女色,后院不设姬妾。
药毒摧折之下,只能默许麾下人送来丫鬟。
他见林蓉乖顺乖巧,不令人生厌,就此收用。
不过是一味解药,既裴瓒用了,自当给个名分,抬个妾位。
可一觉醒来,小丫鬟竟不见踪迹……阖府上下寻她不得。
裴瓒凤眸深寒。
拒他恩宠,倒是个心高气傲的性子。
林蓉不愿为人侍妾,受困樊笼。
好在夜里趁黑行事,裴瓒仅撩裙宽衣,命她背过身,并无亲香、触碰等等亲昵举动……
裴瓒不识得她的脸,恰好能让林蓉顺利逃离。
林蓉照常做事、攒银。
幻想着有朝一日能脱离奴籍,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
却不料,裴瓒在那夜之后,竟屡次梦到那个床笫间低低呜咽的女子……
裴瓒心火难消。
决意挖地三尺,也要将这个胆大妄为的婢子擒来!
一日,林蓉终于攒够了赎身银,脱离奴籍。
林蓉背着包袱,欢喜出府,没等她走出三步,一顶华盖马车拦住她的去路。
车帘撩起,竟是裴瓒那张阴冷的俊脸。
男人缓步踱来,掐着林蓉的脸,力道渐重。
“既脱了奴身,给你抬个妾位……可好?”
在这一瞬,林蓉美眸含泪,终是吓得肝胆俱寒。
1.强取豪夺+强制i+狗血,男女主相差7岁。
第48章
闻言, 纪绾沅便是身子骨酥麻难受,脸上悬着泪珠,也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一个个大大的白眼。
不是吧, 他居然吃味吃到现在?
对于这个狗男人的气性, 她真是服了。
“当然是要你。”
“你迟疑了。”她不过是回答慢了一些而已,他居然又在挑她的刺。
纪绾沅喘着气, 耸吸着鼻尖,“我哪里迟疑了?”
“你不要这样斤斤计较好不好?”
男人冷笑, “嫌我斤斤计较?”
纪绾沅噎了一下,“……”
再回他两句, 只怕是不得安生了。
于是她又忍下这口气,避而不答,刻意错过男人面覆寒霜的俊脸,垂眸看着他被她扯乱的月白衣袍, 都乱成这样, 还有心思吃味。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方才有些缓不过来气,所以回答慢了一些。”
“在我的心里, 小叔怎么比得上你?”
纪绾沅说这句话, 不过就是顺应温祈砚,哄他而已。
应当是哄好了吧?
她偷偷掀起眼皮, 看到了男人面无表情,略覆寒霜的神情似乎有所消融。
“你说什么?”他淡淡问。
“我说了什么,你没有听见?”她不舒服, 耐心也是时高时低。
他真是能忍,她已经很难受了,能够看穿他的难受。
中途停止,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跟她辩来辩去。
纪绾沅攀附着他的肩膀,“你不继续吗?”
“你刚才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
他俯身下来,两只手撑在她的身侧,将她整个人完完全全拢抱到了怀中,视线是往外看的。
窗桕之外,温祈砚视线对上之处,站着一个男人,脸色冷得无比沉郁,“……”
他不知何时来的,站在这里似乎有一会了。
听着男人低沉暗哑的嗓声,又接触到了他的软肋,纪绾沅觉得很羞。
她入男人的怀中,将面颊埋在他的脖颈处,“我说…”
她刚要说话。
他垂眸,男人将她的面颊给拨弄出来,抬着她的下巴。
“说吧。”他看着她的眼睛引诱着她。
纪绾沅被他如此近距离盯着,忍不住下意识紧张起来,噎了一口沫。
“我说——”她的思绪有些许卡壳,已经有些回想不起来了。
看出来她的凝噎,男人摸索着她红润的面颊,引诱着她,“我与钦弟,你喜欢谁,又想要谁?”
纪绾沅抿着唇,唇瓣翕动之间,不可控制的吮,碰到了男人修长如玉的指尖,
“我喜欢你,我想要你。”
她仰着小脸看着他,浓密的睫羽微微颤栗,一派娇怜,看得男人眸色越发深暗。
“我是谁?”他还在问。
纪绾沅已经有些许抓狂了。
若不是要顾忌着套话,为了纪家,她必然得哄着他和好,此时此刻她定然要训斥这个狗男人有完没完。
纪绾沅耸吸着鼻尖,“温祈砚。”
“纪绾沅,你喜欢谁,又想要谁。”他又问。
问的同时,他靠近着她。
抵触她,折磨着她,用上次的方式“打”她。
只是力道很轻柔,纪绾沅感受不到一点痛意。
有的只是酥麻,窜到她的骨头缝里,让她觉得难受,想要靠近温祈砚,跟他一起…
她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许哽咽,断断续续,又柔柔弱弱,只让人察觉到娇媚。
“我…我、我喜欢温祈砚,想要温祈砚。”
男人的薄唇往上勾起,“好。”
状似奖励一般往前靠近。
纪绾沅忍不住耸吸了一下通红的鼻尖,她觉得腰肢酸软,已经揽不到男人的脖颈了,只能够退而求其次,抱住男人的腰身。
宛若一只漂亮化成人形的菟丝花,紧紧依附着他,贴在他的胸膛上,要哭不哭,看起来好生娇柔,动人心魄。
“温祈砚……”她的声音尾巴也透着颤意。
她想骂他王八蛋,不好说出口,只能够咬下去。
他的臂膀全是结实的肌肉,根本就咬不动。
“只要我,不要钦弟?”
真是够了。
“不要他,只要你,在我心里他比不上你的。”
男人唇边的笑意加深,他看向外面,透过模糊的窗桕,对上外边与他眉眼有几分相似的男人。
“是吗?”
“钦弟如今坐镇御林军首领,掌握兵权,如此显赫,在你的心里也比不上我?”
“嗯嗯…比不过。”她真的快要被这个狗男人给磨死了。
他一直在折磨她,时而靠近,时而退却,她听到了来来回回的声音,已经可以想象是怎样藕断丝连的场面了。
低头瞧了一眼,比她想的都要坏事。
何止是藕断丝连?简直就是藕剁碎了,黏,成片一遍。
别说是裙裾,就连斗篷都污了一块。
男人的大掌从怀中女郎细嫩的腰肢往上挪动,挪到她的后脑勺上,掌控着她,将她整个人往前带,薄唇吻在她的耳侧,喷到她的发丝。
“纪绾沅,你怎么这样乖?”
听到这句话的纪绾沅,忍不住在心里唾骂他,面上却没有表露任何。
她觉得难受,用脑袋去拱男人,惹得对方一阵轻笑。
于是蓦然闯入,芬香扑人的莲池,蓉舍。
这一动作,两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纪绾沅……”他吻着她松软乌黑的长发。
明知她带有目的,却还是不可控制为之心颤。
情到浓时,纪绾沅知道,得再添一把猛烈的火,她叫他,“祈砚哥哥,绾沅好喜欢你。”
“是吗?”男人勾唇,眼底却没有笑意。
因为她甜成这样,甜得太假了。
“嗯…”她道。
“既然这么喜欢,那得要再靠近一些了。”
他的意思纪绾沅明白,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那你温柔一些。”她娇娇耸吸着鼻尖。
“嗯。”男人轻喃。
后面的风雨,窗外的男人再也听不下去,抬脚沉着一张脸离开了。
对此变故,纪绾沅毫无察觉。
她被卷入风浪之中,经受着风雨的吹袭。
哭得比方才还要厉害,小脸都红了,发丝.黏.在脸上,眼尾更是红润得厉害。
“……”
温云钦便是再好的脾气,出了庭院之后也没有忍住,一掌砸碎了旁边大理玉石雕刻的假山。
“二公子,您……”旁边的属下看到他的脸色实在难看,也不知道如何劝。
毕竟里面的动静,他为习武之人也听到了一些。
“大哥好心计,压制了嫂嫂,又诓她说这种话来伤我的心,令我退却,果真是厉害。”
战场上的惯用权术,攻人先攻心。
他的大哥虽然很少在战场磨练,但却在官场打滚,这攻心之计,谁能够敌得过他?正是因为他太厉害,官场之上的人才对他多有忌惮。
“您怎知道少夫人是被大公子诓骗而言?”下属刚想说指不定是人家夫妻情深呢?
可温云钦冷脸扫过来,吓得他下意识噎了话。
好半天,还是没有忍住再说了一句,“属下觉得,您还是不要再介入大公子和少夫人之间了。”
“呵,原本我不想做别的事,只是想探探嫂嫂的心意,但大哥如此欺人,足以见他对这场姻缘并无太大把握了。”
乘虚而入,谁不会啊?
“况且父亲不是也说了吗?让我多与嫂嫂往来。”
先前母亲要给她挑选京城之外的贵女,他清楚中间定然有大哥的手笔。
现如今父亲没有顺从大哥警告他注意分寸,反而让他对纪绾沅多加亲近,甚至叮嘱了不要让他大哥知道。
这其中,定然是为了纪家的权势,只可惜,暂时不能够从他父亲的口中得知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暂时只能凭借猜测。
他几年不在京城,但对于官场上的事情也有些了解,纪丞相势大,皇帝有所忌惮,兄长和纪绾沅的姻缘不会那么纯粹。
她对兄长忽而没了情意,却又一直跟他周旋,会不会是因为得知了详细的内情,又碍于这内情,不得不如此?
“你去查查丞相府的动向,顺势再往前追溯一二,看看我父亲私底下有没有动作?”
属下点头,“那大公子那边呢?不需要查么?”
“大哥底下的人不是吃素的,查大哥容易打草惊蛇,记得避开我大哥。”
“属下明白了。”
温云钦垂眸看着手背上的血迹,心里的气焰实在难以消散,但还是压了下去。
另外一边的书房之内,温祈砚案桌之上的呈文早就乱得没有章法,就连墨台都打翻了。
纪绾沅倒是被他揽在怀中保护得很好,但男人的月白锦袍已经脏得不行了。
她不知道被他诓骗着叫了多少句祈砚哥哥。
这个狗男人这么爱听?越是这样叫他,他越发用力,欺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眼看着他久久停留,把她的裙摆都给弄污了。
纪绾沅觉得这火候应该差不多了吧。
她抱着男人的窄腰,贴着男人的心口,听着他紊乱的心跳,黏黏糊糊又叫了一句哥哥。
“嗯。”男人应着她的话,借着水势,继续欺负她。
纪绾沅便是抿唇,也忍不住溢出来一些声音。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会不会对付我们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