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清第一废后by清酒满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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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安格拉玛温柔的对着珈洛笑了笑,这才带着安琪儿离开。
 珈洛本就是要迎接皇上的,此刻就站在门口瞧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此刻已然是黄昏,远处半截落日勾勒出犹如鬼魅的高山轮廓,显的山体格外鬼气森森。
 近处红墙绿瓦像是看不见尽头的巷子,幽深静谧。
 珈洛往门槛儿内退了退,刚准备回去,却听见另一侧巷道传来声响。
 福临迈步而来,眉宇间却压着雷霆之怒。
 珈洛自知今日不曾见过他,也就没有缘由令他发怒。
 她等着皇上走到面前时,俯身行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
 “嗯。”
 少年天子迈步而入,径直入了寿安宫的门。
 珈洛看了一眼安保,安保一脸严肃,对着珈洛眨了眨眼。
 珈洛:“?”
 安保却只给她行礼,再也没多余的任何一个动作。
 她没理会到安保的意思,也知道安保乃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
 他是万万不能和后宫有多余的牵扯的。
 她自顾自的起身,跟在福临的身后进了明间。
 刚进门便瞧见福临已经将脚上的靴子踢了,盘腿坐在珈洛原本坐在的位置上。
 手还靠在了珈洛专门为自己缝制的靠枕上。
 他略带好奇的靠了靠珈洛的靠枕。
 又将盘腿松开,曲起左脚膝盖,右腿自然伸直,背脊靠在靠枕上。
 他舒坦的吐了口气,声音不冷不热的开口说道:“朕就知道,你是惯会享受的。”
 珈洛默然坐在另一侧去,低声说道:“皇上若是喜欢,臣妾让内务府也给您缝制一个靠枕。”
 “不必了,你这里有便足够了。”
 福临说完,他的话语虽随和,但那眉宇间笼罩的怒意却是没有消散半分的。
 珈洛可不想多管闲事儿,瞧着时间也不早了,她该用晚膳了呢。
 正好用用膳的时间来消耗和福临相处的时间。
 “皇上可用膳了?”
 此时少年却不开口接话了,他只看了珈洛一眼,转而是翻看起了她方才放在案桌上的闲书。
 安保猫了猫腰,声音恭谨的开口说道:“皇上午后就没怎么用膳,方才是从乾清宫径直来皇后的寿安宫,也未用膳呢。”
 珈洛目光瞄了一眼福临的身板。
 怪不得那么瘦,也没什么看头。
 这样吃饭,当然不会长肉了。
 她要是董鄂氏,才不会喜欢这样没什么男子气概的人呢。
 不过说到底她也不是董鄂氏,哪里能知道董鄂氏喜欢不喜欢什么呢?
 珈洛转而是对着翡翠说道:“那便传膳吧。”
 瞧着翡翠走了,这才又笑着对着福临开口说道:“皇上,臣妾专门吩咐小厨房熬的萝卜鲫鱼汤,最是好喝了,您等会儿一定要喝一碗。”
 福临没接她的话,随手将手里的书合上。
 神情变得似笑非笑,开口问道:“皇后方才看朕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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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嘿嘿……多吧?
 但鉴于前两次打交道, 她还是站起了身子。
 一副要准备去案桌那边等着别人传膳的模样,朝着案桌的方向走去。
 边走边开口说道:“皇上,臣妾在想您为国事竟是废寝忘食
 , 是咱们大清子民的福气, 只是您还如此年少, 正是需要补膳的时候呢, 须得好好用膳呢。”
 “哦?”
 福临将自己的左手随意的搭在屈起左膝盖上,好整以暇的瞧着珈洛, 视线轻飘飘的落在她的身上。
 “皇后竟是这般关心朕的么。”
 珈洛终于坐在前一旁的绣凳上,她神色肃然的说道:“臣妾的职责便是关心皇上…”
 “当然了, 还有后宫和平。”
 “皇上的身体健康,自然也是在臣妾的关心范围内,这甚至是臣妾最为重要的事情。”
 话说完, 她还做出一副端庄大气的模样来。
 而福临就这么沉默的瞧着她。
 那目光微微有些发沉, 却没有说话, 就这么瞧着她。
 这目光令珈洛略有些不自在,她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说道:“那臣妾去……”
 “皇后既然这般说了, 那朕寻常的膳食就由皇后来安排。”
 福临收回了视线,又将那案桌上的闲书打开。
 那副模样, 不像是在看什么闲散书,而是在看折子似的。
 珈洛目瞪口呆。
 她直愣愣的瞧着他, 心中顿时涌现百般不甘愿。
 为何要她给他负责膳食,她又不是他的下人,也并非他的御厨。
 再说了, 等过一段时间自有人上赶着给他送膳食。
 她去凑热闹做什么。
 但离着这么远拒绝皇上显得有些奇怪。
 她只得又起身,往前走了走,坐在了少年的身边, 无声的瞧着他。
 而少年像是没有察觉似的,漫不经心的翻过一页纸。
 “皇上,您的饮食都会记录入册,您的膳食内那些能用,那些不能用,臣妾都不知道的呀。”
 “更何况,您的身体调养需要御厨和御医一起调理呢。”
 福临微微抬眸,那双极纤薄的眼皮轻轻撩起,露出漆黑如墨的眼眸。
 “瞧,皇后你这说的头头是道的,不是很懂么?”
 珈洛顿时闭上了唇。
 而福临也自然而然收回了视线,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屋子里又再一次的陷入了安静。
 但或许是两人已经习惯了彼此之间说着说着便没了话题的场面。
 所以此刻两人即便有这么猝然陷入安静之中,竟也有那么一种诡异的和谐。
 另一侧的安保无声的吐了口气,悄然站在了一旁的阴影处。
 珈洛不甘不愿的嘟了嘟嘴,低声说道:“臣妾定然会每日询问御膳房为皇上准备了什么膳食的。”
 “嗯,就先这样做吧。”
 福临随口说道。
 话音落,珈洛便瞧见翡翠领着提膳食的宫女进了门。
 她虽然喜欢吃好吃的东西,但绝对不会铺张浪费。
 每一碟都是适量的,刚好够她吃。
 只是今日有福临在,而翡翠又不知晓皇上究竟喜欢吃什么。
 于是每一碟都依着珈洛和几个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准备的量都准备了一些。
 摆了满满一桌子,珈洛看了一眼,也没在意。
 反倒是一旁的福临微微挑眉,目光落在了珈洛身上。
 上下看了一眼,接着便收回了视线。
 珈洛:“?”
 她虽不明白福临为何要这般看自己,但也没多问。
 转过身接过翡翠手里的公筷,坐在皇上的身边,准备亲手给他布菜。
 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近了不少,珈洛甚至又一次闻到了属于少年身上那独一无二的幽香。
 但此刻珈洛可没什么兴趣闻什么香味,她看着满满一桌的膳食,满心满意都是想吃。
 “皇上,这是口蘑肥鸡,口蘑最是鲜嫩,配上肥母鸡,里面还有燕窝,口感鲜美,鸡肉也滑嫩得很。”
 珈洛夹起一块儿放到了皇上的玉碟子里。
 然后便转头一脸您快吃,快吃的表情看着福临。
 福临本没什么胃口,瞧见眼前女子那期待的表情,便拿起银箸吃了一口。
 “尚可。”
 珈洛闻言,瞧了他一眼,低声说道:“皇上定会喜欢臣妾给您做的下一道菜。”
 “你做?”
 福临扬了扬眉梢,看向案桌上的菜,问道:“哪一道是你做的?”
 珈洛嘿嘿笑了笑,说道:“这道菜可是我无意间瞧见一位很会吃饭的人做的,他当时教会了我这个方法,后面我学的这个方法给家里的阿布和哥哥姐姐们做,他们都很喜欢呢。”
 一边说着话,珈洛一边用公筷从碟子里取出一块薄饼。
 小心的铺在了她面前的碟子上,接着便从一盘的碟子里分别取出肥瘦相间的红烧五花肉,切成丝的黄瓜,白葱。
 又挖了一勺辣酱,铺在了菜上面,又用筷子卷好,这才放到了福临的碗里。
 “您尝尝,很好吃的。”
 珈洛抿了抿嘴,明显她自己就有些想吃。
 偏偏福临就像是没瞧见她希冀的模样,慢慢夹起卷好的饼。
 咬下去一半,慢慢吃了咽下去之后,便又吃了另一半。
 “皇上您觉得味道如何,口感如何?”
 珈洛连声问道。
 福临喝了一口茶,微微颔首。
 “不错。”
 珈洛又给他介绍自己最近很喜欢的火熏猪肉。
 皇上吃过了,依旧微微颔首。
 珈洛便又给皇上夹了一些自己一直都很喜欢的清水海兽碗菜。
 福临不太喜欢,吃了一口便不吃了。
 如此循环往复,珈洛几乎为皇上夹了一半的菜。
 直到一刻钟之后,珈洛忍无可忍,低声说道:“皇上,夜宵也不宜多吃,容易伤胃呢。”
 福临抬眸瞧了她一眼,嘴角轻轻勾了勾,随口说道:“嗯,朕瞧着皇后备了这么多膳食,想必定然是饿了,如此,也就不必再为朕布菜了,你自己吃吧。”
 珈洛懒得看他一副有些得意的模样。
 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面容上却依旧恭敬的将公筷递给了一旁的安保。
 又接过翡翠奉上的公筷,自己给自己布菜。
 当她惦念了一天的薄饼卷着五花肉入口中之时,珈洛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甚至都幸福的合上了眼。
 接下来便是其他菜,她挨着挨着都吃了一口。
 但和她泾渭分明的旁边,安保则每一道菜都给福临夹一口,便不夹了。
 甚至有些珈洛方下为福临布菜布的比较多的,安保都是错开不夹了。
 而福临用膳的速度也慢了下来,甚至等着珈洛吃了几口之后,他竟是用完了膳,将手里的银箸放下了。
 珈洛顿时也停下了手中夹菜的公筷,目光怀疑的瞧了福临一眼。
 “你自己吃便是,无需在意太多规矩。”
 福临开口说道。
 而安保则从一旁端出漱口的茶水。
 “您这就吃好了么?”
 珈洛喝下了一口水,开口问道。
 福临眉头微微扬起,说道:“皇后方才不是还说夜宵不宜用太多的么?”
 珈洛一哽,那只是她自己想吃饭的借口而已。
 哪里想到他竟是真的只吃了这么多?
 而她的碟子里还有半碟子的肉,珈洛顿了顿,还是觉得管他的。
 自己先吃高兴再说,于是低声说道:“臣妾才开始吃,还没吃饱呢。”
 福临随口说了句:“你自便”。
 便起身,走到一旁漱口,又让安保将他平日里喜欢看的书拿过来。
 珈洛扫了一眼,自顾自的用完了膳食,命翡翠将膳食撤下去。
 等着她漱完口,皇上还躺在南炕上看书。
 屋外早已被夜幕笼罩,宫女们挨着挨着踮着脚点燃了宫灯。
 珈洛此刻不得不提醒道:“皇上,夜深了。”
 福临头也不抬,淡声说道:“嗯,皇后倦了?”
 珈洛微微点头,连忙说道:“是,白日里见了新入宫的妃嫔,下午又在研究各个宫殿的情况,颇是有些乏累。”
 福临唔了一声,最后并未抬眸。
 珈洛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她都说自己疲倦了,那么他不该自己走了吗?
 似乎终于意识到了珈洛的意思,他抬起眼眸,面无表情的看着珈洛。
 一字一句的说道:“皇后可是忙忘记了,今日乃初五。”
 周围都是宫女和太监,珈洛也不好直接问初五怎么啦?
 她默然看着脸色越发难看的皇上,脑袋之中终于灵光一闪。
 接着恍然大悟。
 她差点都忘记了,皇上每逢初五,十五,二十五,都会在皇后的寝宫歇息。
 前月皇上即便是大婚之夜都去乾清宫歇息,也就没人敢提这件事情。
 而珈洛自然也是想不起来分毫的。
 直到那夜过去,今夜是她们在旁人面前第一次圆房之后的初五。
 珈洛恍然大悟之后,便顶着皇上视线的压力,还有她或许不知道,但时刻代替皇太后盯着她的视线。
 努力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欢喜模样来。
 “皇…皇上,竟是要歇在寿安宫,臣妾欢喜不已呢。”
 福临的眼眸微微敛起,而珈洛因为这欢喜的话说的内心不情不愿的。
 她不愿和少年视线相对,于是微微错开了视线,反倒是显得她当真有几分羞赧似的。
 “皇后欢喜便好。”
 皇上眉宇间笼罩了一夜的阴霾,此刻稍稍松开了些。
 漫漫长夜,注定难熬。
 珈洛便也拿过皇上方才翻阅的书籍,翻了翻,刚准备看。
 却听见耳畔响起少年的嗓音:“今日皇后见过哪些妃嫔了?”
 珈洛抬起眼眸,视线和他的视线相对。
 “嗯,五位妃嫔出身不凡,姿容出众,各有各的秀丽,臣妾很是为皇上高兴。”
 她略斟酌了一番,开口说道。
 福临微微挑眉,显然神色里并未在意那五位妃嫔是否真的秀丽。
 “你那五姐姐和堂妹可来拜见你?”
 说起这个,珈洛其实还是有些生气的。
 五姐姐安格拉玛来了便是来了,本来五姐姐以前便说过要嫁最有权势的丈夫。
 这天下没有比皇上更有权势的丈夫了。
 可安琪儿才多大?
 但凡她想一想八岁的安琪儿做了别人的妃子这件事情,她都觉得恶心。
 说起此事,两人之间和谐的氛围转瞬间便发生了变化。
 “皇上,安琪儿才那般小,如何能进宫做妃子。”
 话说完,她实在是没能忍住,又开口说道:“再说了,您本来就有喜欢的妃嫔了,这日后安琪儿在这宫里可……”
 “皇后,”
 福临略带着警告的唤她。
 安保见此,看了对面的翡翠和玛瑙一眼,便带着众人鱼贯而出。
 而翡翠则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便也和玛瑙一同退了出去。
 “安琪儿?你是说你哪个堂妹?”
 福临冷哼了一声,又说道:“朕倒是看不出来,皇后还是个怜惜姐妹的人。”
 福临掀了掀嘴角,语气略带讥讽似的说道。
 “怎么,安琪儿在这宫里难不成要受委屈?”
 珈洛闻言,当即起身,就要下跪。
 “你给朕站着说话!!”
 福临几乎是愤而起身,迈步走到了珈洛面前,怒道:“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每一次的下跪都并非是真心在跪朕!”
 “这不过是你的一个手段罢了!”
 “臣妾惶恐。”
 福临看着她,随后冷哼了一声,说道:“那你那个姐姐呢?安格拉玛,你怎么不提?”
 “那才是你亲姐姐不是么?”
 珈洛简直和他没话可说,说了又如何?
 选都选进宫了,并且五姐姐本来年岁就比她大了几岁,她还能管着她不能侍寝不是?
 若珈洛当真不要安格拉玛侍寝,反倒是显得她举止很奇怪。
 提安琪儿是因为那姑娘真的单纯,年岁实在是太小了。
 但皇上问了,她又如何能闭口不答?
 “回皇上的话,五姐姐年岁比臣妾大,又比臣妾性格温柔,在这宫里有皇上既为夫君,又为表弟,自然是能生活的极好。”
 “而安琪儿年岁太小了,即便是进宫来,也是高兴有一个喜欢陪着她儿的姐姐在宫里。”
 “臣妾是怕她说话不注意,而冲撞了皇上您。”
 福临冷笑一声,说道:“难不成这世上还有比你新萨日更敢冲撞天子的博尔济吉特氏?!”
 珈洛心想,是的,此人也在宫里,还是您的亲娘。
 但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开口这么说。
 于是只好保持了沉默。
 “怎么?没话说了?!”
 少年低喝问道。
 珈洛也不是什么很好脾气的人,压了压怒火,却还是没能控制住,小声而快速的说道:“这不是怕冲撞天子您么?”
 福临几乎是被气的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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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收:清穿九龙夺嫡之黛玉选夫
 黛玉在第一次入京城探望外祖时,连外祖家门都没进,便被人请进了皇宫里,说是要去做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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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指着规矩立在一旁的阿哥们,唤哥哥。
 黛玉心里怯怯的,但也乖乖的喊了。
 这一喊,便让她在宫里待了十来年。
 后来皇上说要为她挑选皇子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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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哥哥待她都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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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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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都在给她写情书的究竟是谁?!”
 她缩了缩脖子, 抬眸瞥了他一眼。
 低声开口说道:“皇上,臣妾托您的福,尚不知天子君威。臣妾不知道您为何忽然发这么大的火气, 臣妾只是说一说安琪儿年岁太小了。”
 话说完, 福临并未搭话, 目光压着怒火, 就这么瞧着她。
 珈洛想了想,便又开口说道:“再说了, 皇上进门的时候,本就是有些不高兴的, 如今臣妾只不过是一句话没有说对,哪里就能惹的皇上您发这样大的火气呢?”
 福临目光微敛,涛涛怒火变得有些深幽, 他安静的看了她一会儿, 缓缓开口说道:“哦?皇后竟是看出了朕心情不好?”
 珈洛:“......”
 该死的, 历史上怎么没有人告诉过她,福临竟是这般别扭的性子?
 “因为皇上以往进来时面容舒缓, 今日却眉头蹙起,笼着雷霆之怒。”
 珈洛不想再和他发生冲突, 于是老老实实的开口说道。
 “哼,既然是知道朕心情不好, 为何不小心伺候朕,还要净说一些让朕不高兴的话来?”
 珈洛心想你高不高兴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然后她神色慢慢转化为了担忧。
 开口说道:“皇上, 臣妾不是不关心您。”
 “臣妾是不知道如何开口问您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有什么事情惹得您不开心了,所以一时间言行无状, 惹怒了皇上,还请皇上饶恕臣妾的罪过。”
 没成想这一次的福临
 却是不好糊弄了,他警惕的瞧着她,开口说道:“你不会在心里骂朕吧?”
 珈洛:“!!!!”
 她立马做出一副吃惊而又委屈的模样来,嘴唇颤了颤,却像是说不出来话似的。
 夜色朦胧,窗外芙蓉树安静的伫立着。
 少女身姿窈窕,漂亮的脸蛋上一副无辜而惊慌的模样。
 那双眼睛是这样的清亮,带着福临从未见过的鲜活。
 她被关在层层的殿宇之中,整日里瞧着这四四方方的天。
 可她却又不像是被关在这宫里,她就像是自草原飞来的鸟儿一般。
 鲜亮,活泼,生动。
 福临目光缓缓下落,然后落在她的唇上。
 粉红润泽,像是被人用什么颜料染过似的。
 可他知道,那是她双唇本来的颜色,甚至他还见过这双唇更为鲜红的模样。
 福临不由得抬步上前,想要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珈洛一惊,下意识的往后退,却被身后的凳子绊住了脚,身子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跌落摔下地。
 “啊!”
 少年跨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将珈洛扯了回去。
 珈洛的视线瞬间变成了一团龙纹。
 她竟在这样尴尬而惊慌的时候,发现少年穿着便袍上,每一处都细细的绣了形态各异的龙纹。
 或许是因为上一次少年的不济,令她并不觉得眼前少年称得上是一个“男人”。
 所以她便就这么自然而然的瞧着他的衣服。
 果真是皇上,这刺绣的功底………
 少年那原本握着她的手,慢慢的滑动。
 似乎是在她的肌肤上打转儿似的。
 在她意识到少年在做什么的一瞬间,那飘散的思绪顿时收了回来。
 两人相互接触的肌肤,顿时变得不舒服了起来。
 就像是被羽毛轻轻的划过肌肤一般,令她感觉这一片的肌肤都开始变得滚烫。
 而少年的手指竟是意外的不如看起来那样的光滑润泽。
 指关节上竟是有明显感触的粗粝感。
 那处粗粝轻轻的刮着她的手腕。
 珈洛心下一紧,想要往后退,却被少年的另一只手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肢。
 他力道不轻,珈洛瞬间便扑倒了他的怀里。
 幽幽龙涎香瞬间萦入她的鼻息之中。
 珈洛顿时变得不自在了起来,她想要用手挣开,而少年自然不肯。
 两人拉扯之中,珈洛往后退,少年往前压,跌跌撞撞,她“噗”的一声落入了柔软的南炕之上。
 而少年自然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皇上!”
 两人目光猝然相视,珈洛看着自己上方的面容,面红耳赤的唤道。
 少年神色淡然,甚至对视时,那双丹凤眼微微下垂,漆黑如墨的眼眸直直的瞧着她。
 她看不懂少年的神色,却感受到了少年身体的变化。
 就在她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想要挣开时。
 少年却就这么压着她缓缓的朝着她的面容低头。
 珈洛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转开头,而少年此刻也终于是停了下来。
 “皇后,你是当真不知道该如何让朕高兴么?”
 但两人的距离是这样的近,甚至因为她的转头,令她耳廓像是贴在了少年的唇边似的。
 少年的呼吸带着一丝丝的灼热,令珈洛的耳朵瞬间便变得滚烫起来。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难不成是想在此刻完成他们一直未能完成的圆房?!
 不会呀,若是福临真的想要,那为何他那日即便是喝了酒都不甘愿呢?
 又或者…是那日皇上尝到了此事的甜头,所以如今也是喜欢上了这滋味不成?!
 珈洛被自己吓了一跳,却觉得完全说得通。
 于是她再也控制不住,转过头。
 力图神态自然,不要让他发现自己的不自在来。
 但开口的嗓音却是有些磕磕巴巴的,暴露了她并不自然的心态。
 “皇…皇上,臣妾能问问您,您为何会生气吗?”
 少年的眼眸一直看着她,听见她这么说,眉梢微微扬了扬。
 珈洛以为他不会回答,那正好她便有了缘由假装失落,挣开少年。
 却不曾想他竟然真的开口说了。
 “和硕英亲王阿济格想步他哥哥的前路。”
 “和硕英亲王阿济格?”
 珈洛颇有些吃惊。
 “哼,皇后如此语气,难道是不知此人是谁?”
 福临好整以暇的瞧着珈洛,似乎是在观察她说的话似的。
 珈洛当然知晓和硕英亲王阿济格是谁,多尔衮一母同胞的弟弟。
 “你在想什么?”
 她不说话,福临便开口问了她。
 珈洛看向少年,其实她可以想象福临年幼的时候活的很艰难。
 内有强势厉害的额娘,外有野心勃勃,虎视眈眈的多尔衮。
 而当多尔衮死后,竟是又出现了和硕英亲王阿济格。
 还是多尔衮一母同胞的弟弟!
 这如何能令福临不怒?
 若是珈洛自己,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盯着她手中的钱财,那她也不会高兴的。
 更何况是这大清的天下?!
 珈洛抿了抿嘴,抬眸,看向了少年的眼眸。
 那黝黑的眼眸中倒映着她的模样。
 她开口说道:“臣妾在想,那和硕英亲王阿济格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话音落,她便瞧见福临的眼眸竟因为这么一句话而微微一缩。
 珈洛心里略微有些吃惊,但尚未想通,便听见他开口:“哦?皇后为何这般说?”
 什么为何?
 讨好恭维的话,还需要为什么?
 珈洛心里颇有些无语,她觉得眼前少年简直就像是青春期的熊孩子,整日都在问为什么,知不知道,要做什么。
 “因为皇上是皇上呀,天下君父,人皇。”
 “而阿济格又是个什么东西?他也配和皇上您说话?”
 话音落,珈洛便趁机又露出一丝丝的痛楚的模样,那双漂亮的眼眸里也掺杂一丝可怜。
 “皇上,这样臣妾后背隔着疼。”
 她语气可怜兮兮的说完,还生怕少年不放开自己。
 原本抵着少年的手也松开,转而是变成了拉着少年的袖口,轻轻的晃了晃。
 福临竟是转过头,这个时候珈洛竟是发现他的耳廓微微的泛着红晕。
 然后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然后起身坐在了另一侧的南炕上。
 珈洛眨了眨眼,目光艰难的从少年泛红的耳廓上移开。
 天呐,大名鼎鼎的顺治皇帝竟是吃这一套?!
 呃……,早知道他吃这一套,珈洛……
 算了,即便是早就知道他吃这一套,珈洛也不一定能每一次都做出撒娇的模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