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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清第一废后by清酒满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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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起身,假装腰肢很酸疼的模样,扶着腰坐在了一旁的南炕上。
就在她以为两人之间的话题已经结束的时候。
“你以前见过多尔衮,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忽然问道。
珈洛一愣,看向了福临,可脑海之中想起了那一日在寺庙之中所见男人的模样。
男人英武不凡,眉宇强势。
其实福临也是有几分肖似多尔衮。
他虽对珈洛颇有强制令她为自己做事儿的意味,但神色却极为磊落。
“睿亲王自然是英武不凡,风姿斐然。”
珈洛一直注意着对面福临的神态,她一边说,一边瞧见少年那原本松弛的神色慢慢收起,转而眉宇间都变冷淡了。
她故作不知,只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只可惜,这也只是睿亲王的表面罢了。”
“当时在寺庙置之中,他来见我,却意图不明,还让臣妾为他所用,臣妾没有应他。”
“睿亲王仪仗太过,甚至狂妄自大,或许是上天都知晓睿亲王所谋不成,是以才以这样的方式令他
失去了性命吧。”
珈洛感慨一般的说道。
福临语气略微冷淡,似乎是漫不经心,开口问道:“皇后的意思是多尔衮多行不义,所以被上天收了性命?”
珈洛看着他,他的神色早已收去了方才那一副痞气的模样。
转而又恢复了往日见她时的冷淡,可那耳廓还残留着的一圈儿红晕却提醒着珈洛,方才少年那忽然不自在的模样。
她心里微微一顿,将原本赞同的话收了回去,转而开口说道:“不,臣妾是个粗野的,说话有些直白,请皇上您听了别笑话臣妾。”
“说便是。”
福临明显有些好奇她会说什么。
珈洛清了清嗓子,压低了些嗓音,说道:“皇上,臣妾觉得是如今您越发成熟,从而幼龙成长,真龙现形。”
“天道是护佑真龙的,所以逆天而为的睿亲王便以那样痛苦的方式死去。”
“再说了,其实臣妾当时瞧见睿亲王的第一眼,就决定的他大错特错,妄图以螳臂之力挡车,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此行事,下场焉能好?”
“没成想他竟是去的这般仓促,根本没来得及看您是如何做好大清的帝王,又是如何将他踩在脚下的。”
“这一点,臣妾胆大为皇上鸣不平。”
话毕,珈洛便端坐在一旁,目光瞧着案桌,实际上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对面少年身上,她想看少年究竟是什么反应。
果然,少年一愣,目光聚焦在她的面容之上。
珈洛却不愿和他对视。
此刻窗外的宫灯渐渐的熄灭,一盏一盏令这座巨大的宫殿被黑暗笼罩。
就在南窗外陷入黑暗的一瞬间,一抹柔和的月光如奶白的纱轻轻的拂开黑暗,笼罩这红墙绿瓦的宫殿。
她转头,望向了窗外。
院子里的芙蓉树轻轻摇曳,水池之中的水因着不知名的小飞虫而掀起点点涟漪。
此刻都是亥时了,夜色深深,烛光幽幽。
少年一直不说话,珈洛只得转头看向他。
“皇上,夜深了……”
少年在她转头的一瞬间开口打断她的话,问道。
“皇后,你想出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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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呜呜呜……没能写万字,只有这么点。但我超级努力了,有点卡文…

珈洛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以前要求过的,希望能出宫一两次,可分明是被眼前少年阻拦了的。
却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提起来呢?
珈洛看着少年。
而少年也这么沉静的瞧着她。
或许是她的沉默, 令福临知晓了她的困惑。
他再一次开口, 说道:“怎么, 不想出去?”
珈洛当然想要出去, 她连忙点了头,开口说道:“臣妾当然想要去。”
“可是皇上为何在此时准许臣妾出去了呢?”
福临勾了勾唇, 随口说道:“皇后既然想去,朕为何不准?”
“行啦, 到时候安保会跟随你一起,保护你的安全。”
珈洛当然不会拒绝。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开口说道:“今日皇太后命臣妾为各位妃嫔安排殿寝, 对于董鄂氏, 臣妾可否需要安排?”
她说的董鄂氏并非选中秀女的董鄂氏。
而是哪位原本是镶亲王福晋的董鄂氏。
福临闻言,默了一瞬, 没有回答。
珈洛自然也不会多问,她看了眼时间, 又瞧了眼沉默不语的皇上,转开了话题。
“皇上, 夜深了,您明日还要上早朝,不如安置了吧?”
“嗯。”
于是两人起身便朝着床榻而去。
珈洛这才意识到自己提了多么一个错误的话题。
庭院内月光隐隐绰绰, 树枝轻轻摇曳。
此刻已然是初冬,但寿安宫却是温暖如春。
珈洛不喜京城的干冷,于是早早的便吩咐人烧起了地龙。
“皇后倒是极为享受。”
福临坐在榻上, 看向立在地上的少女随口说道。
珈洛闻言倒也不否认,只开口说道:“臣妾有些惧冷,所以便吩咐人刚入了冬就开着地暖了。”
福临脱下鞋履,语气很是随意。
“嗯,皇额娘也是惧冷得很。”
珈洛此刻也往床榻走,坐在了另一侧,声音温和:“因为臣妾是皇额娘嫡亲的侄女儿,总是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此话一出,福临一愣,抬眸用那双漆黑的眼眸掠了她一眼。
他并没有给珈洛仔细瞧神色的机会。
接着便上了床榻,竟是就真的合眼,准备休息了。
珈洛那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此刻终于回到了心腔内,她吹灭了蜡烛,也转身上了榻,歇息了。
她这一夜竟是睡的很好,但不知什么时候,她竟是醒了。
珈洛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她抬眸想看看此处是哪里,却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她侧眸,便和一双眼眸相视。
珈洛一愣,竟是不知道福临这样看了自己有多久。
“醒了?”
珈洛正欲开口,却忽然听见门被打开的声响。
正是安保带着一众小太监进了门。
“皇上,皇后,该起身了。”
珈洛重新转回头,带着残留的困倦合上了眼眸。
而福临则起身,洗漱之后,当他那清俊的眉目上还带着残留的水痕时。
珈洛这才踩着软鞋,面容带着困倦的站在安保奉着的朝服旁。
“有这么困么?”
福临有些好笑的开口问道。
珈洛有些不甘不愿的嘟了嘟嘴。
“皇上您日理万机,自然是越早越好,可臣妾并无这么多事儿,又没有皇上您的本事儿,这么早起不起床的其实都没有用。”
福临好笑的瞧了她一眼,展臂悠闲地瞧着珈洛不甚熟练的给他穿着衣服。
直到珈洛给他带上朝帽,福临看着她说道:“朕允你再去休息。”
这话可说的暧昧,周围太监和宫女都微微垂下了头。
珈洛:“………”
等着福临走了,珈洛却并未回去睡觉。
她再一次打开昨天被打扰而因此打断的为五位妃嫔选择寝殿的折子。
“钮钴禄是便在储秀宫,唔,石氏就在景仁宫,五姐姐便永寿宫,安琪儿咸福宫好了,至于董鄂氏,翊坤宫是可以的。”
这样的选择是完全围绕着皇上如今居住的乾清宫所安排的。
几人都离着皇上的乾清宫很近,除了皇后的寿安宫和安琪儿的咸福宫。
翡翠瞧了一眼珈洛,低声说道:“主子这样可就是离着皇上最远了。”
珈洛心想我就是要离他远一些。
“作为皇后,职责是后宫的安稳,至于旁的,本宫做好少去沾惹。”
“去,下旨,令各位妃嫔今日便搬进去。”
“是。”
临时安置各位妃嫔的储秀宫内。
太监将旨意宣下,各位妃子神色各异。
钮钴禄氏贤嫔瞧了一眼一旁牵着手起身的安格拉玛和安琪儿。
她用绣帕轻轻的掩了掩嘴角,低声说道:“皇后娘娘果真是公正的,离着皇上乾清宫殿近的殿宇就只有那些,咱们淑嫔和恪嫔便只占一个。”
安格拉玛闻言,瞪了她一眼,声音确实是温柔的。
“贤嫔竟是这般了解更宫殿的位置,咱们姐妹刚进宫都搞不清楚哪家宫殿的大门朝何处开呢。”
贤嫔眉目一冷,笑着看了一眼被淑嫔拉着的安琪儿,低声说道:“恪嫔虽离着皇上远了些,可离着咱们皇后是最近的,都是博尔济吉特氏的姐妹,皇后娘娘真是公平公正的呀。”
“嗯,你说的这些话都很好,届时咱们姐妹几人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时,定会告知皇后,皇后娘娘定然还不知道贤嫔这般夸赞她的。”
此话一说,原本在一旁并未开口的悼嫔走上前,她神色温顺,声音也是带着柔和。
“今儿是咱们姐妹最后一天住在这储秀宫里了,午后就要各自搬去各自的宫殿了,可别说这些了,还得忙着收拾呢。”
一旁的贞儿也点了点头,说道:“是呀,悼嫔说的很
安琪儿也拉了拉安格拉玛的手,低声说道:“五姐姐,咱们先进去吧。”
安格拉玛被安琪儿拉着进了屋子。
两人和旁的姐妹不同,两人进了宫殿便是在一间屋子里的。
因为小安琪儿从来没有一个人住过,她也是家里最被人疼爱的小格格。
两姐妹坐在屋子里的凳子上,丫鬟上前给两人奉上一盏茶。
“五姐姐,你的永寿宫离着我和六姐姐的宫殿都好远呀。”
安琪儿有些不情愿的低声说道。
话音落,她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神色变得有些期许,开口问道:“要不然咱们去让六姐姐讲咱们姐妹三人的宫殿都挨在一起,好不好?”
安格拉玛脑海之中却浮现出了那日她瞧见的珈洛的模样。
六妹妹还是那么的漂亮,即便是粉黛未施,却依旧比她花了精致妆的脸庞美艳多了。
六妹妹在草原上时便享受阿布最多的偏爱。
即便额吉要更喜欢其余的姐妹几人,可这有什么用呢?
只有阿布的偏爱,才能获得最好的东西。
有时候是从京城带来的布料,有时候也是一个可爱的玩偶。
每一次,每一次六妹妹得到的东西,安格拉玛她都会下意识的去和自己的比较。
以前粉嫩的颜色都是给她的,但自从有了珈洛,那最可爱的颜色却变成了给珈洛。
可偏偏自从安格拉玛自从控诉过阿布的偏爱之后,珈洛就会故作大方的说要阿布将送给姐妹们的东西都放在一处,让姐妹们自己分。
原本和她一样对珈洛有些怨言的姐妹们竟是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原谅珈洛。
只有她一个人知晓,珈洛这是故意的,故意要和她表现的“嫉妒”不同,珈洛永远是“大方”的那一个!
直到如今,比她小的珈洛竟是成了皇后,而她则变成了“嫔”。
要对着她卑躬屈膝,对着她摇尾乞怜!
不,她绝对不能让自己一辈子都活在珈洛的阴影之中。
这一次,没了阿布的偏爱,皇上也并不喜欢珈洛。
安格拉玛迫不及待想要将她这个看似大度的六妹妹拉下皇后之位,关入冷宫!
而她,则会真正的成为大清的皇后,让一直不看好她的阿布后悔!
也让支持自己入后宫,争夺皇上宠爱的额吉骄傲!
也要亲自去将珈洛那引以为傲的漂亮面容踩在地上,让她对着自己摇尾乞怜!
“五姐姐,五姐姐?”
安琪儿瞧着她只喝着茶水,却不肯说话,于是开口唤道。
她是真的想要姐妹们都住在一起,这样才能相互照料呀。
安格拉玛将茶杯放下,笑着对着安琪儿说道:“安琪儿,皇后,六妹妹这样安排定然是用了心的,也是为了我们好,你还小,六妹妹又很宠你。”
“自然要挨着六妹妹的宫殿,她才能好好照顾你。”
“而我则自然要挨着皇上近一些,好好好侍奉皇上。”
“毕竟咱们进宫来,也不是姐妹几人一起过家家,咱们日后可都是皇上的妃嫔了。”
“咱们姐妹三人总要有一个得皇上的喜欢。”
安格拉玛意味深长的说道。
安琪儿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也知道五姐姐说的对,她的情绪变得蔫哒哒的,却也没多说,低声叹了口气,说道:“也是,我在草原上都听说了六姐姐不受皇上喜欢。”
“我都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分明六姐姐长的是咱们姐妹几人里最漂亮的。”
安格拉玛闻言,勾了勾唇,低声叹息道:“可见咱们皇上也不是完全看姿容的。”
“安琪儿,为了咱们姐妹在这后宫里能过得好,有些事情你还是需要只告诉姐姐的,我和六妹妹,还有你都离得太远了,到时候万一消息不通呢。”
“再说,有时候六妹妹要履行皇后之责,迫不得已要做一些违背情愿的事情,到时候就需要咱们姐妹两人帮助六妹妹才是。”
安格拉玛的嗓音柔柔的,安琪儿也觉得姐姐说的很多,点了点头,说道:“嗯,记住了!”
话音落,便听到外面传来太监尖锐的嗓音。
“皇后娘娘驾到!”

听闻另一位大名鼎鼎的董鄂氏是个温柔似水的女子。
即便是姿容不比珈洛,却比珈洛招皇上喜欢多了。
她似乎也是极为喜欢素雅却又清新的颜色呢。
额吉说过, 只要不伤及性命, 姐妹之间, 也是可以正大光明争夺位置的。
属于她的战场才刚刚开始呢。
珈洛一把揽住朝着她跑过来的安琪儿, 神色柔和的摸了摸她的小肉脸,这才抬眸, 瞧见其余四位妃嫔皆出了门。
“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前几日在慈宁宫, 各位妃嫔都穿的极为正式,或许是不能瞧出几人有什么区别。
今日却能清晰的看出几个人穿着上的喜好。
钮钴禄氏更喜欢大气一些的款式,她眉目疏朗, 眼睛里也带着清亮。
而贞儿则和董鄂氏极为相似, 穿着秀丽, 眉宇间都笼着温柔。
安格拉玛则穿着水清色旗袍,眉目温柔。
珈洛微微垂眸, 眼底浮现几分惆怅。
看来自己这位五姐姐对皇上是势在必得了。
她以前在草原最是喜欢“红”“金”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去她眼底的忧虑和拧巴似的。
而只有安琪儿,她穿着完全和草原上没什么不同。
粉蓝色显得她面容格外的可爱灵动。
而珈洛今日为了显示出自己的沉稳, 她特意穿了一件蓝色地彩蓝蝶纹妆花缎对襟直筒旗袍。
包头的发髻上戴着华贵无双的点翠珠宝五凤钿。
略施粉黛,眉目若画。
这个人明艳精致, 如同仙人一般。
几人明显一愣,再起身时,几人的态度明显拘谨了一些。
珈洛很满意这样的效果。
俗话说人靠衣装, 而她则是要统管着妃嫔,不要在她的管辖之下,出现任何不该出现的问题。
“行啦, 都是姐妹,无需如此拘谨,自在些便是。”
身后小太监搬了一个小凳子来,珈洛坐下,姿态闲适,但那浑身的气度,却带着一股压抑。
“今日之后,本宫会让人安排各位妃嫔侍寝的日子,各位宫殿里若是差了什么,只管吩咐人告诉内务府,内务府定会为各位小主儿安排妥帖。”
珈洛看了几位妃嫔一眼,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一般,她开口说道:“咱们作为天子的妃嫔,自然和旁的地方不一样,各位小主儿为天子分忧,首先便是开枝散叶,子嗣为重。”
能入宫的女子,哪一个是真正被娇养在象牙塔里的姑娘?
她们面色自然,纷纷行礼,说道:“臣妾谢皇后娘娘教诲。”
“嗯,这就好,本宫也就是单纯来看看你们,这便走了,你们今日可忙,本宫也就不耽搁你们了。”
珈洛起身,微微抬手免了几位妃嫔的送礼。
她扶着翡翠的手,朝着宫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她忽然转身。
几位妃嫔猝然收回各自面容上的神色,珈
洛就像是没瞧见似的,缓缓开口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本宫倒是忘记说了,各位小主儿进了宫,便都是皇上的妃嫔,那请各位小主儿注意自己的身份,有些事儿该做不该做,有些争执该发生或者不发生。”
“虽说前朝和后宫是严格分开的,但也请各位小主儿做事的时候,考虑考虑在宫外的家人。”
此话一说,几位小姑娘皆是浑身一僵。
只有安格拉玛微微抬头,那双秀气的眉眼对着珈洛眨了眨眼。
珈洛看了眼她,并未有表示,只是微微松了松眼眸,略微颔首,转身迈出了宫门。
“玛瑙,你都不知道咱们主子好威风啊!”
翡翠在一旁绘声绘色的给玛瑙讲述方才珈洛的威武模样,还有那些妃嫔拘谨的样子。
玛瑙捧着脸,一脸惊叹。
“是啊是啊!”
“哼,那天主子去慈宁宫见那五个小主儿,奴婢就发现了,每一个都是些心高气傲的,切。”
“现如今,还不是被咱们主子给小小的打压,便被拿下了!”
而此刻的珈洛嘴角明显也是带着几分笑意的捧着奶茶,叹了口气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自己是小孩儿在装大人的模样。”
“但又一想,些些姑娘其实也比我小呢。”
翡翠和玛瑙都转过头,异口同声的说道:“才不是呢,主子您忘记啦,除了恪嫔,您就是最小的哦。”
珈洛一愣,面容上竟是露出一丝恍然来。
是啊,如今她可不是比那些姑娘还要小的么?
“皇上驾到。”
珈洛起身,扶着翡翠的手到门口迎接皇上。
如今她也开始慢慢习惯花盆底鞋的穿法了。
此刻时间尚早,今日天气也好,万里无云,一碧如洗。
福临一进门,便瞧见了珈洛。
他眼眸一顿,便一直都未曾从她的身上移开。
“臣妾给皇上请安。”
珈洛微微垂眸,行礼。
少年几步便迈到了她的面前,他的手伸手伸到了珈洛的眼前。
福临的手她已经极为熟悉的了。
她缓缓伸手,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少年的手心之中。
等着珈洛起身时,她才发现少年的眉眼竟是少有的疏朗。
“皇上今日竟是这么早便来臣妾这里。”
“可是有什么事情?”
珈洛低声问道。
福临没进门,但也没放开牵着珈洛的手,而是牵着她往外走。
“皇上,咱们这是要去何处?”
珈洛动了动被福临牵着的手,她想要抽回来。
“朕不是说可以让你出宫?”
“!!!”
珈洛顿时心情就像是坐上了过山车一般,猛的往上跃起。
“真的吗?现在就去?去哪里?”
她欢喜的问道。
而福临似乎也是因为要出宫而格外的欢喜。
“朕昨日不是告诉过你可以出宫,到时候朕要去一个地方,你陪着朕,然后你就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宵禁之前咱们要回宫。”
福临最后说道。
“嗯!”
珈洛点了点头,满心的欢喜。
直到出了宫门,她和福临坐上马车,那双原本牵着的手自然而然的便也松开了。
珈洛轻轻的松了口气,那原本被牵着的手还残留着福临手心的温热。
这令她百般不自在,她抽出绣帕,假装捏着,实则轻轻的擦着两人方才手指相触的地方。
“皇上,咱们现在要去何处呢?”
马车轻轻的动了起来。
珈洛好奇的问道。
福临闻言,幽幽转头,那双单层眼眸带着淡淡的微笑,低声说道:“一座殿宇而已。”
珈洛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她想着上次和哥哥在一个小巷道吃的粉儿。
也想吃有一个酒楼里面特有的辣猪蹄。
还有几个点心铺子里面的点心。
这些东西虽然御厨都可以做,但就是没有那种特有的味道。
她满心满意的想着,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福临若有若无的瞧着她。
直到马车缓缓停下。
当珈洛下了马车时,才发现这竟是一座不小的府邸。
珈洛看了一眼福临,发现他原本很好的心情竟是全都收拢了回去。
此刻又变成了神色莫辨的帝王。
珈洛不明白,为何福临的情绪变动这般大。
直到进了府邸,她发现里面竟全都是僧人。
那些僧人格格神色平静,瞧见帝王精也不显的诧异和紧张,只是规规矩矩的行礼。
直到走到了一处正殿前,她看到了一位大约五十岁的僧人跪坐在蒲团上,而他的面前有一矮几,几上摆着三盏茶。
一盏在他的面前,另外两盏在对面。
珈洛微微挑眉,无声的跟着福临迈步进了殿宇。
“贫僧行森,给皇上,皇后请安。”
“圣僧免礼。”
福临姿态随和,随后便撩衣摆,跪坐在了蒲团上。
珈洛也跟着跪坐了上去。
那行森也坐了下来,低声说道:“皇上,那咱们开始继续上一次没有讲完的经?”
福临微微颔首。
珈洛看着两人,根本不知道这样历史上极为私密的讲经,为何要这样光明正大的带着她。
听了一会儿,半天都没听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而珈洛的腿又有些酸麻了。
她看完了一眼似乎是极为专注的两人,悄悄地换了个姿势。
没成想一旁的福临竟是停下来了,他转头看向了珈洛。
而行森也被迫停了下来,他也微微转头看了一眼珈洛。
珈洛:“…………”
“那…那个,你们继续,本宫似乎书记有些打扰到了两位。”
珈洛起身,对着依旧看着自己的福临说道:“臣妾出去等您。”
而此刻原本一直没开口的行森却是先开了口。
他抬头,那双沉静的目光看着珈洛。
他的眼眸泛着微微褐色,但眼底像是平静无波的湖面。
“听闻皇后来自辽阔无边的科尔沁大草原?”
珈洛颔首,她收回了原本想要往外走的步伐,在一起的跪坐回了原来的蒲团。
“圣僧有何指教?”
显然珈洛这么问,令行森有些意外。
他摇了摇头,说道:“贫僧不敢有指教。”
“只是想问一问皇后,您是否还想念当初在大草原的时光。”
珈洛注视着眼前的和尚,他的面容平和,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僧人袍子,手中轻轻的划动着佛珠。
“本宫也想问一问行森圣僧,是否还在怀念当初明末时期在明朝为官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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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个排版好看的惯?还是以前那个排版更好看?

此处殿宇应当是前朝某一权贵的殿宇, 在架构之中还能窥见前朝的遗迹。
和尚闻言,瞳孔猛地一缩,甚至于他手中原本连续而匀速拨动着的佛珠都乱了声响。
“回皇后娘娘的话, 前尘往事, 贫僧都已经忘记了。”
珈洛轻轻的扯了扯嘴角, 对着和尚微微颔首, 再一次起身之前,她转头, 看了一旁一言不发的皇上,低声说道:“皇上, 臣妾不懂佛法,如今在这里听了也是惘然,倒是白费了这位圣僧的口舌, 倒是着一座殿宇, 本宫瞧着颇有些古迹, 臣妾去逛一逛,您在这里慢慢听圣僧讲佛法吧。”
两次圣僧, 珈洛语气虽然很淡然,但是令人听着总觉得有些奇怪的。
福临点了点头, 低声说道:“时间耽搁的不久。”
珈洛这才起身,走出了殿宇。
而屋子里的两人, 都目送着眼前少女离开的背影。
此刻她迎着光走出去,而光线勾勒出她俏丽的身姿,一步一步的走出着显得有些黑静的殿宇。
“皇上, 您的这位皇后和皇太后极为相似呢。”
等着屋子里只有皇上和行森和尚时,他开口说道。
福临缓缓抬眸,目光安静的瞧着眼前神色平静的僧人。
“都是女中豪杰, 沉浮在这世俗之中,却不为世俗所困。”
福临嘴角轻轻的
勾起,目光又落回到了手中的经书上。
他随手翻过手中的经书,语气随意的说道:“圣僧的意思是说皇后会劝阻朕来听你的讲经书?”
行森双手合十,目光转变为了怜悯一般,低声开口说道:“《宿莹公禅房闻梵》诗:“始觉浮生无住著,顿令心地欲皈依。”皇上如今六尘逐渐归为一,而皇后如今似乎才感受到了六尘之乐。”
“此刻皇上无嗣,皇后便永远只能是皇后。”
福临微微颔首,那双漆黑的眼眸之中带着几许沉思。
.......
珈洛自门走出,便朝着后院走去。
此府邸乃五进的宅子,大门户。
建筑风格带着明朝时期的宽阔,而园林竟也是带了些许江南的亭台楼阁的精致。
浮雕大气而宏伟,令珈洛不禁想起了明朝帝王的气魄。
即便是明朝最后一位帝王,明思宗朱由检,即便是在政务上算不得一位明君,可他依然有帝王气魄,以身殉国。
其国策也讲究:“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所以历史上也并无记载公主和亲一事。
珈洛漫步在这充满了意境的园林之中,感受着来自于前朝的民族气节和帝王风骨。
有些累了,便依靠在水畔的亭台窗前,透过这假山,看向前一个朝代的痕迹。
“很好看?”
身旁一个少年脚步停在了她的身旁,声音低低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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