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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画进漫画后总被误解为是美强惨by江行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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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祝福,帮帮我。”彦时颤抖着说道,“找到林彩,把她捞上来。”
长命锁没有回应。
只有无数的蓝色光点围着彦时,保护她不被归墟海吞没。
彦时声音越来越大:“潮汐祝福!”她声音几乎到尖锐,“我命令你——把林彩捞上来。”
终于,长命锁的绳子断裂,金色的锁在她的手心漂浮,金属的外形散去,逐渐变成一个水雾朦胧、流光闪烁的漂亮艺术品。
彦时捧着它:“我说,把林彩捞上来。”
蓝色光点仍旧只簇拥着她,彦时突然听见一个稚嫩的童声:“你确定?我只是跟着你,并不属于你。你现在也还没有实力驾驭我。”
“使用我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彦时:“我确定。”她咬紧下唇。
潮汐祝福:“好吧,代价可以以后再商量。但我得提前说明,这是归墟海。”
“激怒归墟海的代价,可不由我支付。”
彦时现在不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代价的,在幼崽的认知里,她只想把林彩捞出来:“好,我都确定。”
潮汐祝福:“好。”
它表面盈盈的光越来越亮,周围的水雾旋即汇聚,化作一条条有形的水流,从它周身骤然伸展,探入海底。
轰然之间,整片海都动了。
那些水流在暗色的波涛中交织翻卷,几乎撕开海。片刻后,一道强劲的水柱冲天而起,将林彩整个人托举上空,又狠狠甩向沙滩。
“林彩!”彦时尖叫着。
她跌跌撞撞的向前扑去,看见林彩被拍在湿漉漉的沙上,满身是水,却在微微动。她还活着。
归墟海却暴躁起来。
海面不再是熟悉的蓝,而是深得近乎黑色。风从四面八方卷来,同时带动波涛。
环绕着彦时的蓝色光点此刻开始剧烈颤抖,它们竭力收缩成一个保护圈,却被一波波暴烈的海浪不断冲击。
“你还不快走!”潮汐祝福的声音陡然尖厉,“归墟要发怒了!”
“什么?”彦时怔了一下,目光还停在沙滩上的林彩。确认她安全,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要跑回岸边。
已经迟了。
归墟的怒火终于倾泻而出。
远处的与天际相连的云都散了干净,巨浪自天边拔地而起,像要吞没整个世界。
天色在眨眼间暗下去,天地之中,仿佛只剩海浪。
彦时惊慌失措的往前跑,身旁的海水却拽着她,阻力越来越大。
“潮汐祝福!”彦时惊慌的喊着,“救救我!”
她身旁蓝色的光点已经逐渐溃散。
“我在努力!”潮汐祝福的声音陡然高亢,“你往前跑!”
海啸逼近。
彦时踉跄着向前冲,胸口的潮汐祝福在风中发出剧烈的鸣响,光芒闪烁得几乎刺眼。
但都无济于事。
彦时的身体被浪冲翻,冰冷的海水灌进鼻腔,她拼命挣扎,第一次感觉到,来自于归墟海的寒意。
“奶奶…”彦时喃喃自语,“救我…”
下一刻,一束火光,撕开了黑暗。
从岸边远远传来熟悉的呼唤:“澜澜!”
火焰抵住狂风与巨浪,火光照亮整个海面,在归墟海的怒意中,仍旧灿然不灭。
单封阳踏着浪而来,掌心的火焰化作一只巨大的凤凰,火羽纷飞,点亮夜空。
凤凰振翅,扑入滔天浪涛中。一下,火焰与海水交织、爆裂,蒸汽翻滚成白雾,冲出一片真空来。
“起!”
单封阳的声音穿透风浪。火焰猛地聚拢,牢牢裹住彦时。下一瞬,彦时被从巨浪之中扯了出来。
热浪与咸湿的水汽同时扑面而来。彦时跌进单封阳怀里,浑身冰冷,哭着喘气。
她身前的潮汐祝福,已不知消失在海中的何处。
归墟的怒意更甚。
单封阳抬手,火焰再次托起彦时,裹住放进伊什梅瑞怀里。
单封阳声音冷肃:“带她走。”
伊什梅瑞抱紧彦时:“可是,封阳…”
单封阳:“走!”
她用力向外一推,随后独自向前,迎上天地的愤怒。
伊什梅瑞虽然担心,但他更无法拒绝单封阳的要求。他背后伸出双翼,向小院的方向飞去。
彦时在他的怀里剧烈挣扎着,泪水混着咸湿的水汽模糊了双眼。她只能远远地看到,奶奶的身影,自高空坠落,重重的砸进海里。
彦时全部都想起来了。
为什么是今天。
因为今天之后,奶奶便一病不起。
再不久,妈妈来了,带走了彦时。
单封阳本身是不同意的,她确实时日无多,所以她希望伊什梅瑞把彦时带走,至生命之森中抚养长大。
生命之森受精灵母神庇佑,同样可以掩盖彦时的存在。同时,伊什梅瑞愿意以母神起誓,将用生命保护彦时长大。
临自醉冷笑:“何必?我把她带去表世界,终生不接触里世界与灵,不就无事了?”
她语气嘲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临自醉,”单封阳叹息,“你不能剥夺澜澜了解这个世界的权利。”
“什么权利?”临自醉厉声打断,“我只知道妈妈死了,里世界没一个人救她。妈妈的好友,妈妈救过的生灵,你们——全部都在冷眼旁观!”
单封阳的神色微微一滞。
“帮不了,”她低声道,“那是阿溪自己的选择。”
“什么选择,”临自醉尖声说道,“都是你们的借口!”
房间陷入短暂的寂静,单封阳注视着她。
“不管怎么样,”临自醉慢慢平静下来,说道,“彦时是我的女儿,我有一切的决定权。”
单封阳始终对临自醉是愧疚的,所以她没有再辩,只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她缓缓说道:“好。”
单封阳在伊什梅瑞的扶持下起身,走到彦时的房间。
彦时已经睡着了,只是前段时间受了惊吓,即使在睡梦中也会不安的皱着眉。
临自醉倚着门框:“看,里世界和灵,只会给人带来痛苦。”
单封阳没有回头,只x是伸手抚平彦时紧皱的眉心。她的声音很轻,透着温柔:“临自醉,澜澜是你的女儿。那么答应我,好好照顾她。”
临自醉:“那是自然。不用你多说。”
单封阳沉默片刻,缓缓伸出手,从床头柜上取下那顶彦时经常把玩的芭比皇冠。
皇冠在她掌心中渐渐亮起微光,随后变得光华璀璨,火焰跃动其上,宝石闪闪发亮。
单封阳留恋的看着彦时,她还是睡的很不安稳,眉头重新又皱起来。
她的神情柔软下来,眼底却是难掩的悲怆:“烈日冠冕,帮我。”
冠冕的火焰轻轻摇晃。
单封阳垂眸:“封锁澜澜关于里世界与灵的一切记忆,同时,”她闭眼,“封锁澜澜的感情。”
契约起效。
一切都完成后,单封阳缓慢的起身,最后伸手,从自己的储物空间中拿出一支简单的木簪来,插入彦时的发间。
“澜澜,世界爱你。”
“我也是。”
说完,她珍重的吻在彦时的额间。
彦时,此时又是长手长脚的彦时了,就透明的一道,站在房间门口、临自醉身旁,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原来如此。”她轻声说道。
自从彦时反应过来她并不是幼年的自己,这是个梦境起,她一切被遮掩的记忆全部清晰了。
不愧是一草万金的解忧。
解忧的梦境不是单单根据服用者的自己的记忆搭建,而是包揽那段记忆中,所有参与者的记忆,完整复原过去。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泪水一滴一滴的从眼角滚下来,再到越来越多。
到彦时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时,她便已经满脸是泪。
彦时倚着门框,慢慢滑坐下来,微微仰头看着灯,试图让自己的眼泪流回去。
她细细的喘着气,只是再无人会弯下腰来,轻声的安慰她了。
彦时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微微发麻。
人生如此的荒谬。
她在过去的家里,恍然间发现自己原来已经一个人走了这么远。
身边空无一人。
她的朋友,她的下属,背叛她;
她的妈妈不爱她;
唯一爱她的长辈因她而亡。
她如此悲哀的意识到这一点,因为情绪波动,整个解忧的梦境都在剧烈颤动着。
房间内,床旁的烈日冠冕自单封阳手心挣脱,挣出梦境原先记忆的限制,向彦时飞来。
一道流光跃入彦时的怀中,火灵温柔的拂去她脸上的泪珠。
它急切的想要证明些什么,火灵控制温度,笨拙的把彦时的手机从口袋里拖出来,点开奇漫。
彦时低头看去。
亮起的屏幕上,是一条条评论。
【最喜欢最喜欢彦局了!!好想抱住彦局,告诉她你还有我】
【呜呜呜呜呜彦局,命运对她最是不公平,但是她依旧长成了很靠谱很靠谱的大人】
【谁能不喜欢彦局!谁能不喜欢彦局!都是装的罢了(猴子叼香蕉)(抓着藤蔓四处乱嚎)彦局!老婆看看我】
【看过少年时的彦局,突然感觉成年后的彦局更香了w,彦局,一款永远的白月光】
一条条,一页页,字句跳跃着,爱意几乎要溢出屏幕。
曾经彦时觉得一些露骨的评论,事实上也藏着世界盛大的喜爱、崇敬、心疼…
彦时愣在原地。
烈日冠冕的光芒闪烁着,它说不出话,只能比划着。
‘单本来就有重伤,她不是因为这次事故才陨落的。’
‘不怪你,彦时,没有人会怪你。’
‘我们爱你。’
彦时抬起手,擦干脸上的泪痕。
她侧头又注视了一会奶奶的背影,慢慢站起身来。
房间内很暗,光线均从房间外的客厅照进来。
彦时没有走进温暖的、昏暗的房间,她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
烈日冠冕无法跟着彦时出去,它主动从彦时的手心跃下,火焰挥了挥。
‘彦时,再见。’
‘我们终会重逢。’
彦时把房间的门关上了。
她走进明亮的灯光中。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在奶奶去世后,没有她压着,被彦时和林彩激怒的归墟海吞没了整个归墟镇,幼时的家自然也再无处回。
包括这个小院里,单封阳的书房,里面放着的无数她收藏的孤本。
单封阳和临溪桥应当是里世界中,对于法则与世界屏障探寻最深的一批生灵。
彦时得去奶奶的书房看看,在里面一定能找到更多,彦时想要知道的,关于具体如何稳定世界屏障的方法。

第240章
书房还是记忆中的模样,闯祸的那天早晨,奶奶给彦时读的大部头依旧摆在书桌上,其中的一页折起半角。
可是再不会有人讲完后半部分未尽的内容了。
幼年时的彦时并不喜欢看书,哪怕奶奶给她讲课讲得深入浅出、有趣童真,她仍旧常常要么分心、要么撒娇耍赖逃避。
彦时更喜欢归墟海,喜欢坐在海边,看潮起潮落,一坐就是一整天。
现在想来,她并不是喜欢归墟海,而是在海边,水灵浓度最高。
无数蓝色光点在浪花与风中闪烁、漂浮,缠绕着她、逗着她玩。
很少有幼崽可以拒绝百依百顺、还会动的发光玩具。
只是在离开归墟镇后,彦时忘记了一切。此后也再未测过自己的灵属性亲和。
她抬手,贴上自己的胸膛。
光明之心在其中有力的跳动着。
彦时可以借助烈日冠冕间接操控火灵,也会因为生命权杖被木灵下意识簇拥。
在有了光明之心后,光灵更是会主动的贴近她,在她受伤时,修复她的身体。
只是最初,她本身,彦时,最亲和的只有水灵。
在重新接触里世界,重新接触灵之后。有烈日冠冕在场,火灵簇拥着她,水灵甚至没有机会接近她。
只能在缝隙间,偷偷蹭上她的手腕,又不被回应,遗憾的离开。
所以仅有的几次,彦时作为彦澜,只要她需要,水灵都会相当卖力。
它们铺天盖地,竭尽全力。即使彦时已经遗忘了一切。
但是里世界与灵,从未忘记过彦时。
彦时转头,看向书房一侧的书架。
能被单封阳带着辗转搬迁的书卷,大多是古籍孤本,还有部分她与临溪桥的笔记。
彦时不算正式步入修行,所以她没有心魔,她只有遗憾。
解忧并不能让彦时沉睡太久。对于普通人而言,解忧能带来的,不过是一场梦。
梦很快就会醒来。
彦时需要抓住这个机会。她在表世界长大,最终没有接受系统的学习,所以一无所知。
她要找到目前一团乱麻、一大堆问题的答案。
“世界屏障与灵的权柄…”彦时喃喃自语,“还有法则与能力,天命台,异管局总局局长。”
她走至书架旁,自上而下扫视过书脊。
古籍都被妥善的放在较高层,估计是担心幼年的彦时随手抽出来当草稿纸乱画。
单封阳和临溪桥的笔记并不多,本子都花里胡哨的,书脊标注也五花八门。
最大的优点是都写了名字。
临溪桥的居多,单封阳的只有两本。
彦时抽出这两本来。
都是很厚实的笔记本。
一本装订精良,封皮是柔软细腻的麂皮,左上角有一个异管局的徽,看上去非常眼熟;另一本则有些陈旧破烂了,看上去像是路边摊上买东西的附赠品。
彦时垂眸。
她已经知道第一本是什么了。
奶奶的工作手札。
她在雾名那里要到过一本,而且不出意外,与这本是同一本。
彦时翻开第一页。
【5月9日晴】
今天是很重要的一天,我当上异管局局长了。总局!局长!我要发消息嘲笑临溪桥,她在异管局辛辛苦苦打工三年,最后不还是要当我的下属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办公室好大,并且能看见归墟海。一等一的大落地窗,我要拍照!
异管局总局局长的工作手札,按程序都得在离职后于上交档案室。
除了局长本人私藏。
彦时估计,流出异管局的局长手札也就这一本。
在奶奶陨落后,被伊什梅瑞带走了。
彦时径直翻到最后一页,随后却一愣。
这本的最后一页,和彦时手中那本并不一样。
彦时手中那本,只到彦时出生那天,奶奶的工作日记。
这本后面却还有很多内容。
【8月21日晴】
我们搬到了归墟海旁。
不知道是不是澜澜靠近了海,归墟海持续一年的暴动居然渐渐平复下来了。
伊什简单在岸边搭了个树屋,这是所有精x灵的看家本事。
可惜海边的水灵并不欢迎其它灵。也不欢迎精灵。
他的树屋又塌了。
因为归墟海的暴动,海附近所有生灵已经都搬离了此处。我找到了一个空荡的小镇。
我们决定在这个小镇住下来。
澜澜满周岁了,开始对世界好奇,总是跌跌撞撞的要往院子外面走。
这可不行。
我不能让她对世界的认知起于空无一人的小镇,这简直是恐怖故事。
正好,伊什告诉我,生命之森外面,来了一个重伤的怀孕中的女人。她的孩子快死了,但是她不知道从哪里把光明之心挖出来,塞进了她的孩子体内。
我觉得很有趣。
光明之心通常会被法则主动赐予祂的天命之子。
祂估计也没想到,一个绝望的母亲会找遍世界,硬生生杀了祂还未出生的天命之子,把世界眷顾的命格给她的孩子来救她。
我同意了宿解繁住进小镇,她的孩子正好也可以成为澜澜的玩伴。
那个人造的天命之子,法则是会眷顾她,还是厌恶她?
我很好奇。
【9月14日晴】
澜澜终于学会说话了。
真好,她不是个哑巴(虽然我已经接受她可能是个哑巴的事实好几个月了)。
但是考虑到彦时的能力是法则。即使我已经在归墟镇外布了大型法阵,又拿了生命权杖、烈日冠冕、潮汐祝福给她遮掩。
她还是差点把法则引过来了。
澜澜会说的第一个词是“飞飞”。
于是她真的飞起来了。
不如是个哑巴算了。
【10月5日阴】
世界屏障出现了个裂缝。
还好发现的及时,我托云姬去修补了。
说实话,我是有些意外的。
虽然说同时有五个以上的权柄镇压,世界屏障才坚固。但我仔细算过这个问题。
澜澜身上是有三个灵的权柄,但潮汐祝福属于归墟海。
我们住在归墟海旁,四舍五入怎么不算潮汐祝福就在镇压处。
光明之心没有固定的镇压处,只要在天命之子的胸膛跳动。
漂浮之都以浮壤为基,浮壤以漂浮之都为镇压处。这个绝对不会出问题。
我想想,还有金之骨与死亡圣座。
金之骨在散意楼那个小丫头身上。小丫头为了活命,跑表世界总局避风头去了。
我把死亡圣座迁到了她附近,两者互应,也算镇压。
确实没有问题,是五个。
再等等,世界屏障又不是脆脆饼干,一二十年还是能撑下来的。
等澜澜长大,可以去瞻周上学了。我就把生命权杖还给生命之森,烈日冠冕放回白玉京。
但现在不行。
彦时面无表情的捏紧了书页。
问题答案找到了。
原来世界屏障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有过裂缝了。
而且,要同时有五个以上的权柄镇压。彦时觉得,五应该不包括在这里以上里。
彦时:…
难怪她上任以来,屏障总是破破烂烂的,一碰就碎。
所以现在的解决方案已经很清晰了。
把烈日冠冕放回白玉京,生命权杖还给生命之森,潮汐祝福扔进归墟海。
至于光明之心。
彦时垂眸。
她并没有感觉到,林彩再把光明之心给她后,她有变成新的天命之子,受到命运的眷顾。
…不对。
彦时想起此次失忆,与失忆前法则的最后一瞥。
法则收回了彦时公正与司法的权柄继承印记,并默认彦时已经陨落。
至此,一切重来,祂也不再注视着她。
这一切的发展都非常顺利,还有今天的解忧草。
以解忧草的名贵和特殊性,应当被昆仑妥善珍藏。
而不是混进厨房的点心里,端出来被前来拜访的她正好吃下。
一切都恰到好处地衔接着,仿佛命运早已安排。
顺理成章,万事顺遂。
真不愧是天命之子的待遇。
彦时轻叹口气,她合上笔记,把它放回书架。
随后转身,慢慢走回房间。
夜色依旧。月光透过玻璃柔和的落在床边。
彦时坐到地板上,趴上奶奶的膝头。
在她发现这是梦境,也不再关注后,一切场景都静止了下来。
彦时伸手,轻轻抱住奶奶,闭上眼。
“单局啊,”她在心里呢喃,“现在,我是天命之子了。”
“那就请让世界,给我一点好运吧。”
“让我如你所愿,一生顺遂。”
彦局一睡不醒。
慌张的除了枢瑶,还有喻幼观。
喻幼观在躲开全部昆仑的侍从门人,辛苦潜入枢瑶的屋子,换完空间间隙雀跃着出来,准备给彦局发消息时。
却发现路过的昆仑的长老都面色严肃,步伐匆匆。
喻幼观好奇的跟上去,正好听见她们在议论:“解忧草是怎么被混进厨房,还做成点心的?”
“简直是荒谬。”
“还正好被彦局吃了?真不是掌教故意的?”
“谁知道呢。”
什么东西?
喻幼观缓缓消化完听到的内容,随后眼前一黑。

桌上茶水已凉,原先坐在对面的枢掌教不知所踪。
整个大殿内空荡荡的,只余墙上琉璃灯亮着几盏,把她的身影投得很长很长。
彦时缓缓坐起身,揉了揉眉心,指尖触到冰凉的皮肤。她伸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点亮屏幕。
17:45。
阿斯卡拉的社团活动群内热闹非凡,新消息99+,仍在不停刷新。
彦时垂眸。
好消息,她在误食解忧后只是睡了一天,不是一个月,也不是半年。
坏消息,她在误食解忧后睡了整整一天。
刚刚恢复完整的记忆,各种乱七八糟的事件和待办事项都乱糟糟的挤在彦时的脑子里,让她一时间不知该从哪里处理起。
突然,外面有光一闪而过。
光芒明亮而短暂,彦时下意识顺着光侧头看去。
昆仑的主殿很高,同时有一扇几乎通顶的长窗。窗半开着,风卷着夜气而入,带来几声隐隐的喧哗。
此时窗外夜色已至。
下一瞬,无数绚烂的烟火,自原处白玉京的方向,冲上天际,随即散成千万彩光,光芒交汇间,连成璀璨的星河。
烟火远远的印入彦时的瞳孔,折射出微微的金与蓝。
今天是上元节。
彦时怔怔的望了片刻,忽然笑了。
“算了。”她喃喃自语。
麻烦事太多,不如都等一等。
反正大半年都拖过来了,也不差这半天。
于是彦时起身,低头抚平衬衫上的褶皱,大步向外面走去,推开沉重的殿门。
昆仑山的风涌入殿内,带着夜色与远处人间的灯火。
彦时伸手,水灵顺她心意,凝聚成细细的水流,绕上她的指尖。
它们那么欣喜的簇拥着她,一如很久很久之前,彦时刚刚接触灵时那样。
她垂眸注视着水流。
梦里奶奶给她念书的记忆遥远而清晰。
‘能力是所有生灵与生俱来的天赋。如精灵天生会飞翔,不用学习便擅长各种元素魔法;兽族天生擅长奔跑与捕猎,成年时会觉醒一种与种族相关的天赋。’
‘我们人族没有天生强壮的体魄,本体不能通天地,但我们受母神偏爱,可以掌握各种灵力与法术。最关键的是,我们的能力,是所有生灵之中可能性最多,上限最高的。’
‘比如你的能力是法则。这种能力不可能出现在除了人族以为的任何种族生灵身上。因为不管是幻想种还是灵族,她们的能力都代代相传,效果大差不差,偶尔出现个特别强劲的。’
幼时的她不懂其意,疑惑的歪头:“我的能力,法则…?法则厉害吗?可我什么也感受不到。”说着,她捏起拳头,挥了一下。
无事发生。
单封阳笑起来:‘你当然感受不到,你还是个幼崽呢。所有的能力,都来源于信仰或者被信仰。’
‘类似于澜澜要吃了小蛋糕,才有力气出门玩。没有小蛋糕饿着肚子,就不想动。能力没有信仰,也就用不了。’
‘至于法则,这是很强大的能力。只要澜澜想,可以做到世界上一切的事情。’
幼时的她似懂非懂,长大的她,现在却一切都明白了。
彦时的能力是法则。
所以在她上任异管局局长后,名字x被刻录成了咒,咒的效果便是言出法随。
这不源自于天命台或者权柄,只是她自己能力的效果。
但她依旧没有信仰。所以能力的能量条全部依赖于被信仰。
当生灵真心的相信着异管局,她便可以从中获取一些被信仰的能量,但不多,并且只有她行事完全为了异管局出发时,才能从中抽取更多。
所以她上任那会,能力时灵时不灵。
直到她上任小半年后,她开始插手里世界政局,一切才开始发生变化。
生灵将信仰从异管局投射到彦局本身,彦时的能力便越来越强大。
到她能抬手对抗半神,乃至与法则本身争锋相对。
彦时保护生灵,生灵也反过来托举起了彦局。
完全依赖于被信仰着的能力能量条相当厚实,让她可以几乎随心所欲。
当然,同时还要感谢克莱尔和漫画。
在纸片构成的幻想世界里,她被数以亿计的读者凝望、崇拜、讨论、热爱。
信仰跨越现实与虚幻,支撑起她。
彦时是如此的,被无数人真心的爱着。
她们祝福她。她们希望她一切顺遂。
彦时想着笑起来,她轻声开口说道:“飞飞。”
法则回应能力的请求。
她飞了起来。
白玉京主街上此时确实是热闹万分。
上元节,惯是白玉京一年中最隆重的节日。
街头巷尾皆是灯火与人声。烟火自京中心腾空而起,化作漫天流光,照亮整片夜空。
人族一生大多不过几百年,比不上长命种们。所以每一年的节日,都过得很认真。
彦时在主街的一家服饰店里,买了据说是白玉京的传统服饰换上。
白玉京的传统服饰多是里三层外三层,比如在空间间隙的宴会厅里,喻雪问曾经给过她的那套。
但那是大家族的穿法,普通人没这么多讲究。好看就行。
彦时挑中的这套颜色很亮。
底衫是月白的薄衫,外罩一层赤红色的长衣。织纹细密,袖口与衣襟处绣着极浅的金线暗纹,近看是火焰的形状,远看则像霞光。
她又在街头买了一个兔子的半脸面具带上。
喻幼观给她的那个易容手链,骗骗自己和小辈还行。在白玉京的一众大佬眼里,和没带没有区别。
彦时估计,是喻雪问特别挑了给小女儿的。
她孤身一人也走进主街的人群中,买了排队人最多的糖葫芦和雪汤圆,看了街头的魔法表演。
远处的钟楼传来沉缓的更鼓声。
“咚——咚——咚——。”
晚上七点整。
彦时侧身避开人群,走入一旁的小巷。水灵在她脚下与身后聚集,托举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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