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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by吧唧呱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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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南星没死。
战北辰也没死。
“我很荣幸地通知各位,你们,可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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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刺客面面相觑,一阵安静之后,巷子里,爆发出哄堂大笑。
“你是哪家的小丫头,毛都没有长齐就来我们哥儿几个面前啊?”
“趁着我们几个今日心情好,饶你不死。”
“赶紧滚。”
压根没人把沈昭昭当一回事。
沈昭昭呼出胸口的浊气,突然就觉得,一次性把他们处理掉不好玩了。
要是留住一些,让他们看着自己同伴一个个死掉,这样才更有意思。
沈昭昭勾了勾手指头。
“刚刚谁骂我男人是残废的,站出来。”
账,还是一笔一笔算得好。
“你男人?”
带头的黑衣人目光轻闪,不屑地笑了笑。
“原来是战家的寡妇找上门了啊!”
“弟兄们,谁对寡妇有兴趣的,可以上了。”
一声令下,巷子里污言秽语横行。
几个黑衣人笑嘻嘻地互相争抢,最后,站出来一个。
这个黑衣人轻功倒是不错,三两下就来到了沈昭昭的面前。
抬手就要拉她。
“你是第一个。”沈昭昭冷然开口。
手中,霰弹枪的枪口抵住了这个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面罩下的笑容一点不减,“是啊,战南星可不就是残废… ”
他话音还没落下,沈昭昭就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巨响。
她面前的黑衣人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力一样,猛地往后飞去。
巷子里,其他的黑衣人赶忙接住他。
可是他们接到了人,才发觉事情不对了。
刚刚还活生生的人,瞪圆了眼睛。
触碰到他的几个黑衣人手上都沾上了湿漉漉的血迹。
带头的赶忙伸手试探。
竟然,已经没有气了。
“你… ”
带头的黑衣人手指头有点抖,抬起头,目露惊疑地看向沈昭昭。
刚刚,就一眨眼的功夫。
一声巨响。
他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沈昭昭手中,那个造型奇异的武器上。
“好东西啊。”
带人的黑衣人目光中流露出垂涎。
没想到,战家的寡妇手中,竟然还藏着这样的好东西。
比袖弩更有威力。
“弟兄们,一起上!”
他做了个手势,“这女人手中的武器可是个宝贝,抢过来!”
他算盘打得精。
一起上,这个女人一次只能打一个人,他们当中,不乏轻功好的。
用一两个兄弟的伤亡,换来一个没人见过的宝贝。
巷子里的这些黑衣人都是死士。
听到了头儿的发令,全数冲着沈昭昭直扑而去。
“三少夫人!”
一直隐在暗处的冯勇吓得胆子都要裂了。
刚刚那一下就把他吓得半死。
要不是三少夫人提前交代过,让他们就地待着,他早就已经冲上去了。
“快救人!”白豹喊道,自己和陈腊七一起,从屋顶上起身。
战北辰却抢先了一步,伸手,一手拉住了一个人。
“等会儿。”
战北辰没有他们那么着急,而是看向下方的巷子。
只听呯、呯、呯…
连续几声巨响。
巷子里,刚刚还杀气腾腾的黑衣刺客们,纷纷倒地。
要么痛苦地呻吟翻滚,要么,干脆了无声息。
“我的个娘诶… ”
陈腊七看呆了。
“三少夫人用的那个是什么啊?”
“咋的厉害成这样了?”
白豹也盯着瞧,目不转睛。
他刚刚看的明白,三少夫人压根没有像用袖箭和弓弩那样瞄准。
就是对着那群人一通呯呯呯。
人就都倒了。
战北辰默默地松开了提着白豹和陈腊七后衣领的手。
他用过沈昭昭给他的那个小铁疙瘩。
扣动一次,地砖就炸裂一块。
现在沈昭昭手中那个大玩意儿显然更厉害。
就这么几下,这些刺客就都放倒了。
战北辰深吸一口气,如果这样的宝贝能用在战家军中,那当初那场战,是不是就不会败了?
“劳烦二哥,帮着处理这些人。”
沈昭昭仰起脸,看着战北辰说道。
“我去会会这位太子殿下。”
说完,沈昭昭提着那把霰弹枪,走出了巷子。
战北辰带着冯勇他们仨落了地。
冯勇实在好奇沈昭昭手中的武器究竟是怎么把人放倒的,扯开了一个刺客的衣襟。
看到面前的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个乖乖。”
“怎么了?”战北辰走了过来,目光落在一片狼藉的伤口上,一时之间,也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血肉模糊中,这刺客的胸膛被打穿了一片小孔。
“二公子,您瞧这。”
白豹也捡起了地上了一个小钢珠一样的东西,递了过去。
“那武器,应该就是能一瞬间发射出一堆这个珠子。”
战北辰看着那珠子久久不语,低头,捂住一个还有气的刺客的嘴。
“把这里都打扫干净,一个活口都不能放过。”
战北辰冷肃着脸交代。
“还有,今天三少夫人做的事情和她用的武器,都不能和旁人说,就算是战平和黄叶都不行!”
三弟妹手中有这样的杀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冯勇他们对视一眼,肃容应声。
二公子的顾虑,他们懂。
这是怕消息走漏,引起了一些人的觊觎,会给三少夫人和战家带来大麻烦。
沈昭昭出了巷子,按照冯勇他们探听好的方向,找到了一处院子。
不起眼。
但是院墙却是挺高。
多亏四哥的启发,沈昭昭让意识进入空间,在海鲜市场购买了一把钩爪枪。
利用钩爪和绳索,利落地进了院子。
穿过院子,贴着墙根,沈昭昭绕到了窗户下。
屋内,有人在说话。
“郭娘一条贱命换来战南星的命,还是很值得的,”一个陌生的男声传来,“本宫也可以放心回京复命了。”
“恭喜殿下,这次,陛下一定对您很满意,大皇子该眼红了。”
“哈哈哈… ”
沈昭昭听着这位太子爽朗的笑声,提着手中的霰弹枪,走到了门口,抬脚。
“呯——”
她一脚踹开了屋门,当着一个锦衣男子惊诧的目光,抬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你就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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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谁,是怎么找到本宫的!”
内侍也根本反应不过来,被太子喝了一声,这才冲着窗口高喊:
“来人!”
“护驾!”
片刻后,屋内屋外,没有一个暗卫出现,安安静静。
沈昭昭拉开了保险,上膛,抬眼,像看着两个死人,目光无波无澜,“看来没有找错,你就是太子了。”
“大胆!”内侍尖细着嗓子喊道,伸出兰花指点着沈昭昭,“哪里来的无知村妇,见到殿下竟然不跪!”
内侍说着,卷起衣袖,举起手。
他这动作十分娴熟。
沈昭昭挑眉瞧着他,满眼都是不羁,“奉劝你一句,现在走还来得及”。
她不是四哥。
没有乱砍人头的嗜好。
内侍又没有惹她,她不滥杀无辜。
“嘿?”内侍起了火气,他在东宫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胆敢这么瞧着他。
面前的女人,穿了一身破破旧旧的粗麻衣裳,挑着个下巴,眼眸微微下垂,目光睥睨。
在这种眼神中,他顿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看他不把这个小丫头的眼珠子挖出来!
“看来,咱家要教教你规矩… ”
内侍高举的手还没落下。
一声巨响。
内侍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到了墙上。
青砖上,划下了一道血痕。
封钰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活人从自己面前飞过,断了气,眼睛都忘了眨,张大了嘴巴。
“咔哒。”
又是上膛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显得特别明显。
封钰身体抖了抖,转过脸,不敢再看墙角的尸体,赔着笑,看着沈昭昭。
“姑娘这是为何事而来?”
“如果姑娘愿意,本宫愿意纳姑娘为侧妃,”他说着,目光扫过沈昭昭身上的衣裳。
穿这么破的衣裳,却有这么厉害的杀器。
只要他许以名声地位和荣华富贵,这个女人也一定能为他所用。
封钰搓了搓手。
有些垂涎地看着沈昭昭手中的霰弹枪。
只要把这个宝贝拿到手,还愁大哥处处和他作对么?
“呵。”沈昭昭无语地笑了,太子侧妃是什么香饽饽?
“不好意思,本人已婚,”她遥遥地伸手指着封钰,“你,长得还没我男人半点好看。”
封钰脸皮抽动了一下。
他虽然不算什么美男子,也是眉清目秀的,重要的是,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么指着他,说他长得不好看。
封钰深吸一口气。
只要能把那杀器拿到手,他可以暂时忍耐。
“那姑娘前来寻我,所为何事?”封钰压下身为太子的尊严,努力放平和语气说话,“但凡你说,只要本宫能办到的,一定为你办到。”
他觉得自己的眼神和语气都挺深情款款的。
往常只要这样看着太子妃,她就脸红了。
“你倒是也办不了什么事,”沈昭昭举起枪,走上前,将枪口按在了封钰的胸前,“不想死得像他一样难看,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沈昭昭看了眼墙角的内侍尸体,示意道。
封钰点头,努力忽视胸口传来的疼痛,挂上微笑。
东宫上下,没有女人能挡得住他的微笑。
“你一路追杀战家人,是为什么?”沈昭昭第一个问题就让封钰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
封钰目光流露出惊恐,再次看了眼沈昭昭身上的衣裳。
粗麻布,除了贱民,就是犯人穿的。
这个女人是战家人?
为什么战家的女人还有这样的杀器?
“说!”沈昭昭将枪口抵得更重。
封钰生怕自己也被打得飞出去,哪里敢拖延,立刻回答:“都是我父皇交代的,他说,不能让战南星活着到漠北!”
“皇帝又为什么一定要战南星的命?”沈昭昭步步紧逼。
“是… 是因为… ”封钰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沈昭昭,他觉得自己一说出答案,她会立刻送他上西天。
“嗯?”沈昭昭哼了一声,扣着扳机的食指紧了紧。
“我说,我说,”封钰心一横,“战家人就不忠于我父皇,我父皇容不下他们。”
沈昭昭心中呼出一口气,又到了关键的问题,“那战家人忠于谁?”
“我父皇的兄弟。”
“哪个兄弟?”沈昭昭对于皇家的人口不是很了解,得问清楚了。
皇帝的兄弟,估计是哪个王爷。
可是,她怎么听战南星之前说的意思,战家一直都是忠于皇帝的,从来没有忠于什么王爷啊?
“我也不知道啊。”封钰满脸难色,“我父皇也防着我,多的就不肯多和我说了。”
“行吧。”沈昭昭收回霰弹枪。
封钰胸口一松,目光又一次落在了那把枪上。
目光贪婪得压根掩藏不住。
“姑娘,现在战家的男人都死光了,你不如跟着本宫,本宫对你一见倾心。”封钰又一次提起要纳沈昭昭的建议。
沈昭昭却眯起了眼睛。
这个太子是怎么回事?
他也以为战家人都死光了?
还是在诈她?
沈昭昭有点希望战南星在她身边了,和这些古人玩心眼子,她有点吃力。
“死光了?”沈昭昭看向封钰,小心地试探,“所以郭珍珍要接应谁?”
“啊?”封钰一脸懵逼,“这和郭娘有什么关系?姑娘如果是担心郭娘,那不妨事,她就是一颗暗桩而已,本宫对她没兴趣,而且她已经死了… ”
沈昭昭心中一阵发凉。
之前一直以为是太子派出郭珍珍和邦依接头,交接战北辰。
现在看来,这个太子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傀儡。
甚至,草包一个。
“你从京城出来,身边除了那些暗卫,就带了这一个内侍?”沈昭昭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那自然不是,”封钰看出沈昭昭不太会一枪崩了他,大手一挥,“还有个老内侍,这会儿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呼。”沈昭昭呼出一口浊气。
得,大鱼跑了。
“姑娘,本宫的提议,你可有意?”封钰还在费口舌劝沈昭昭。
“没兴趣。”沈昭昭翻了个白眼。
“为啥?”封钰哪里舍得那把杀器就这么飞了,急忙叫住她。
沈昭昭木着脸,看着封钰,“你都不是皇帝的儿子,还侧妃呢。”
这个太子,可是掉包的,王家的儿子。
封钰目瞪口呆,“姑娘,我没骗你,我是真龙之子。”
他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指着一处胎记。“我肩上这处胎记,是父皇血脉的人才会有的!姑娘,你就信我,本宫保证对你好的!”
沈昭昭看着那处胎记,表情凝滞了。
王家的那本账册,不会造假的啊!里面明明记载了狸猫换太子的花销。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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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再厉地劝说。
“姑娘,反正战家人都已经死绝了,你一个大好年纪的,没必要吊死在战家,给一个死鬼守寡。”
“而且你想想,再往北那就是漠北了。”
“别说番邦三不五常地来骚扰抢掠,就是吃的东西都少。”
“像你这样的姑娘,一过去,那就是羊入虎口,指不定哪天就被番邦的人给抢了去,再也回不来了。”
封钰说完,目光落在沈昭昭手中的霰弹枪上。
他一定要把这个女人弄到手,骗出来这个大杀器的来历。
然后,这个女人就可有可无了。
有些急躁地搓着手。
他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战家男人死光了,只要这个女人脑子没问题,一定会答应他。
一个是太子侧妃,住着东宫,锦衣玉食。
一个是战家的寡妇,在漠北天寒地冻,担惊受怕。
沈昭昭转身就走,似乎在和外面的什么人说话。“他交给二哥了,我有些事情要去和夫君商量一下。”
封钰呆滞了半晌,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什么二哥?
什么夫君?
战家的男人不是都已经死光了吗?
“弟妹放心去,这里交给我。”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声传来。
封钰在记忆里搜寻着这个声音,好一会儿,看到了一道影子映在屋内的地上,而后,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封钰瞪圆了眼睛看着门口的人,张大的嘴巴足够塞进去一颗鸡蛋。
“怎么… 怎么可能… ”
他喃喃自语。
之前在宫中,战家如日中天的时候,他见过战家二公子,战北辰。
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瘦削了很多,封钰也不是个瞎子,已然能认出来。
这个一脸冷然地看着自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本应该死了的战北辰啊!
“看来太子殿下很意外。”战北辰手里拿着一条马鞭,用力扯了扯,试了试结实度。
“我我我… 你你你… ”
封钰一句话都说不利索了。
一刹那,他想了很多。
战家男人竟然还有没死的,而战家的女人手上,还有一个能瞬间要人命的大杀器。
这样的战家,一旦如父皇所担心的那样反了…
“太子殿下如果有事情不清楚,就先下地,”战北辰站在太子身后,轻声说道,缓缓将手中的马鞭套上了太子的脖颈。
战家,已经和皇家势不两立了!
“二公子,你饶了本宫,”封钰浑身抖成了筛子,他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马鞭,不断地求饶,“本宫有个大秘密,你一定感兴趣的。”
“本宫可以用这个秘密来换一条命!”
“哦?”战北辰挑眉,慢慢地收紧了手中的马鞭,“你说说看,如果可以,我也是能饶你一命的。”
“父皇、父皇他要杀太后,”太子急忙说道,生怕自己说慢了,就没机会再开口了,“哦,不对,太后也想杀我父皇!”
“太后专权,父皇想出了个法子让太后染上了麻风病,太后避到了盘枫山庄。”
“原本只要等太后殡天就好,可是仙源村有个村姑是太后的人,她发现了太后就在盘枫山庄还得了麻风病,她帮着太后传递了消息。”
“仙源村那场龙扒,就是父皇为了灭那个村姑和村里人的口才安排的。”
战北辰皱了皱眉。
他听郭氏说了战家流放到这里一路上,可谓是九死一生。
那场龙扒,原来是皇帝和太后之争引起的。
可怜战家和无辜的村民,差点成了泥浆下的亡魂。
“我对你们皇家的事情不感兴趣,”他猝然收紧了手中的马鞭,“我先送殿下上路,殿下如果要怪,就怪你父皇残害忠良,背信弃义!”
“还有,没事别盯着我们战家的女人看!”
沈昭昭返回驿站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
因为心里想了心事,溜进后门的时候,和换防的差役们撞了个正着。
赵九三看着从外面回来的沈昭昭,默默地转头,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他们头儿的命都是沈姑娘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人家半夜出去溜达,他们也不好多管。
反正,最后人能回来就行。
沈昭昭倒是打了个哈欠,既然碰上了,双方也达成了无视她溜号的共识,大方打了个招呼。
“江虎大人今日伤势可有好转?”
“伤口还是那样,不过精神头好多了,”赵九三回答,想到了江虎听说战南星也重伤之后的吩咐,赶忙说道:
“沈姑娘,我们头儿说了,三公子实在伤得重,就再延后几日启程。”
沈昭昭知道这是江虎给的面子,赶忙道谢。
她和赵九三说完话,进了驿站大堂,曹家和陈家的人有些在大堂里坐着闲聊,见沈昭昭进来,友好地关心起了战南星的情况。
“战家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这是祖坟冒青烟了。”
曹全业想到自家那生死不知的弟弟,叹了一口气,如果鸣业能娶一个沈氏这样的媳妇,说不定就能保住命。
沈昭昭只当他是在客套。
曹全业说他的,她却是万万不能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
“瞧您说的,我也处处靠着家人关心和帮衬。”
战家人对她好,从老夫人到两个嫂嫂、小姑,再到战南星,都给了她最大的尊重和信任。
要是换一个曹全业这样的,一开始,她就是说破了嘴皮子,人也不听啊。
沈昭昭说完,往楼上走去,一抬眼,就瞧见了靠在走廊上瞧着他们的曹芽。
“他醒了,”曹芽指了指屋里,“沈姐姐和姐夫这感情真好,人醒来就追问你去哪儿了。”
沈昭昭笑了笑,“你也会遇到一个睁眼就问你去哪儿的人。”
说完,拍了拍曹芽的肩膀。
曹芽嘴角一抽,看着沈昭昭进了屋子,幽幽地叹了口气,托着下巴靠在走廊扶栏上。
正好,看到了下面的曹全业。
她哂笑了一声。
沈昭昭一进屋子就看到了战南星靠在床榻上,一张俊脸白得吓人。
失血过多了。
“昭昭。”战南星听到动静,就赶忙想要探身瞧过来。
“公子可得悠着点。”战平急忙拦住他,转身唤沈昭昭,“少夫人可算是回来了,公子醒来就念着想见你。”
“感觉如何?”沈昭昭从空间里取出了小药箱,抱着走了过去,打开小药箱,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瓶子递了过去。
战南星接了,二话不多说,仰头就喝了。
喝完,才慢慢回味,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正想看清这瓶子上写了些什么,手一空,药瓶就被沈昭昭一把抢了回去,扔回了小药箱。
她笑嘻嘻地凑近了战南星,很自然就抬手,按了按他因为药剂难吃而皱着的眉:
“你都不问问这是什么就喝了,不怕我下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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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凑得近。
战南星一抬眼,她就能看到那双桃花眼,瞳仁漆黑却有光泽,里面像是酝酿着一汪醇厚的美酒,多看两眼,就能把她骗进去,再也找不到出路。
战平和黄叶早就已经很有眼色地退出了屋子。
屋子里,只剩下沈昭昭和战南星两个人。
很安静。
安静到,沈昭昭能听到身边人低沉的呼吸,还有熟悉的气息。
“昭昭如果想要我的命,又何必废这事,”战南星抬手,替她拢了拢一缕调皮地跑到脸颊的发丝。
因为身上的疼痛,他说话声带着虚弱。
发丝别到了耳后,那只手却没有离开,顺势覆上了沈昭昭的脸颊。
战南星缓缓低头。
沈昭昭眼看着那张俊脸越来越近,看着那双桃花眼敛了下去,睫羽纤长,在下眼睑倒映出一排新月形的阴影。
她知道战南星想做什么。
如果论真的,他们还没到这样的程度。
沈昭昭的理智告诉她,赶紧打住,快走!
然而,她的身体却有些不听使唤,她也想试试。
小手按在身侧的被褥上,握紧了被褥。
呼吸交错间,沈昭昭轻轻地阖上了眼睛,算了,不过就是一个吻而已…
“昭昭回来啦!”
随着一声爽朗的女声,郭氏一把推开房门。
沈昭昭急忙一把推开战南星,自己弹射到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站定。
“嘶——”
战南星痛苦地抽了一口气,抬手,按在了自己的伤口上。
“扯到伤口了?”沈昭昭有点手忙脚乱,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失去冷静。
“二弟妹,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三弟现在是娶妻了的,人家小两口在屋里,你怎么都要敲门!”林氏紧跟着郭氏走了进来,还不忘教训郭氏规矩。
郭氏眨眨眼。
幸亏刚刚那一幕大嫂没有看到,不然能念叨死她。
“昭昭,你刚刚从外面回来,我们给你留了早饭,三弟这里我们照应着… ”林氏话还没说完就被郭氏一把拉了出去。
“大嫂,我想起我还没吃饱,我们再去吃一些。”郭氏说着蹩脚的借口,退出房门之前,还不忘冲着沈昭昭挤了挤眼睛。
沈昭昭:…
“衣裳解开,我看看伤口。”沈昭昭转过身,伸手就解开战南星衣襟上的系绳。
所幸,只是拉扯到伤口,没有崩裂。
沈昭昭帮着去了旧的纱布,换上了新的纱布,手指头顺着胶条压平。
指尖下的肌肤轻轻颤动,微微发硬。
之前给战南星的腿上换药那么多次,都没有这次来的让人脸热。
沈昭昭最后瞥了一眼眼前美好的风景,替他合上了衣襟,“还行,下次别做太大的动作。”
“昭昭,”战南星看着她给自己的衣襟打了一个漂亮的结,伸手,握住了那双小手,“我是认真的。”
沈昭昭低着头,不吭气。
战南星目光轻闪,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哀怨,“我们战家的男人一生只娶一妻,永不纳妾。”
“昭昭如果真是厌烦我,等日后和离,我一个人过活就是。”
“我定不拖累你的。”
沈昭昭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可怜兮兮的,一张俊脸苍白得像一尊白瓷像,稍稍一碰,就摔碎了。
她看过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没有二十道也有十道。
如果没有她,指不定哪天真的死在战场上了。
这,或许就是古代武将的命运。
“我又没有要同你和离,”沈昭昭语气软得很。
战南星的唇角勾起,把她的小手握紧,“嗯”了一声。
眼见屋内的气氛越来越暧昧,沈昭昭赶忙清了清嗓子,她这么急匆匆赶回来是要和战南星商量事情的。
怎么就被他带着开始谈情说爱了?
“我刚刚见到了太子,”沈昭昭正了正脸色,说起了正经事,“我之前给你看的那本蓝皮册子,你还记得不?”
战南星点头,“就是记了王家用自家孩子换了皇家太子的费用。”
沈昭昭摇头,“我们都搞错了,太子不是王家的孩子,他身上有皇帝血脉的胎记做证据。”
战南星有些诧异。
“我还问了太子,皇帝要对战家下死手的原因,”沈昭昭推测着,“祖父当年效忠的人不是当今的皇帝,而是皇帝的兄弟。”
“夫君你想想,皇帝的兄弟,应该是王爷吧。哪个王爷和祖父往来密切的?”
战南星抿着唇,抬眼,眸色很深。
“昭昭,当今的皇帝,没有兄弟。”
沈昭昭张了张唇,一个猜测在脑海中越发清晰,“皇帝是双胞胎?”
“两个双胎兄弟,长得难辨你我,一个是和祖父感情深厚,深得祖父信任的,一个是当今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沈昭昭越想越可能。
“后来天下安定,到了争抢龙椅的关键时候,当今这位,把祖父信任的那位给弄死了,自己顶了上去,又怕祖父发现事情真相报复他,所以一直想要战家死。”
沈昭昭反手握住战南星的手。
“夫君,你说,可能不?”
战南星目光清冷,思虑片刻,而后垂眸,轻叹一声:
“可能。”
但是真相,得祖父活过来才能清楚。
二哥还没死,那祖父他们,是不是也可能还活着?
想到家人可能还有生存的希望,战南星抬眼,目光流转,“昭昭,谢谢。”
谢谢你。
来到战家,带来了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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