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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by吧唧呱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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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男人瞧了瞧四周,压低了声音,“战家那里今晚火肯定要熄灭,没火光驱赶野兽,他们可就是野兽的口粮了。”
老头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瞥了一眼自己这位远房表侄子。
不发一言,又闭上了眼睛。
中年男人没有多话,就一直这么持续地关注着战家那边的情况。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他撑不住,睡了过去。
“走了!”
差役的一声大喊惊醒了男人,他噌地一下跳了起来,高喊:“有野兽来了?”
“嗤。”
有人笑了一声。
“野兽什么呀,你睡糊涂了,都大白日了,没有野兽。”
男人这才发现天光已经亮了,而战家那边的火光早已经熄灭,所有人都好端端的。
一个都没少。
他不甘地啜了啜牙花子,怎么战家运气就这般好呢!
“来,战平和黄叶多吃两个,你们壮年的汉子就吃一个哪里饱。”驴车边上,郭氏正拿着一个包袱给家里人分发肉包子当早饭。
天气虽然凉了,毕竟是肉馅的,得放在前头吃。
后面再吃白馍。
“得嘞,多谢二少夫人!”战平接过包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嘴里塞满了,一手又抓了一个。
战平两只手都没闲着,一手抓着一个包子,嘴里还在嚼吧嚼吧。
一撇油亮的光从嘴角溢了出来。
离开驴车那边,状似无意地往义募士这边走了过来。
“香不香啊?”
走到足够近了,黄叶也跟了过来,也是嘴里塞满,两手没空着,口齿不清地搭话。
“当然… 香啊!”
战平说得老大声了,一边说着话,嘴里的肉沫子直往外喷。
“噗。”
黄叶憋不住笑,也跟着喷。
两个人笑呵呵地打闹,一边打闹,一边往义募士这边凑近。
“行了行了,赶紧吃,”战平率先休战,就站在义募士们的身边,把手中的大肉包子塞进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白色的包子皮儿松软,一部分被肉汁浸透,透着诱人的色泽。
包子内部,肉馅一阵阵地散发出香味。
“咕噜咕噜咕噜!”
义募士们的肚子响声此起彼伏。
好几道目光落在战平和黄叶手中的包子上。
战平见火候差不多了,给黄叶使了一个眼色,“那边叫了,赶紧过去。”
黄叶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两人又嘻嘻哈哈地回了驴车那边。
队伍开拔了。
“如何?”沈昭昭也钻了过来,眉眼弯弯地看向战南星。
“让他们俩拿着肉包子去义募士那边转悠了一圈,”战南星那双桃花眼冷冷地扫过义募士。
“你们确定昨天撒尿打湿你们战家草料的人就是他们中的?”江虎想了想,还是觉得先确认一下好。
“都是人,怎么能干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没事打湿你们草料想干嘛呢?”江虎想不通。
战南星冷哼了一声,“确定,就是他们中的一个人。”
下半夜,趁着值守都困倦的时候,战北辰过来寻他。
战北辰和冯勇他们一路都坠在他们队伍附近,几双眼睛一起看到了义募士那边走过来一个人影,在战家堆放草料的地方站立了一会儿。
就是那会儿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战北辰他们离得远,没看清人。
沈昭昭表扬了战平和黄叶,两个小厮不好意思地挠头。
“下次再有这事儿尽管指派我们去!”战平笑嘻嘻地说道,“去别人面前炫耀肉包子好吃,这事我可爱干了。”
沈昭昭好笑地瞅了他一眼,对江虎说道:“大人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江虎赶忙摆手,他也不是怕麻烦的人。
何况他走完这一趟就要辞了一份差事,和兄弟几个分了金子回乡去。
就是王头和他是老交情,如果闹得太僵,日后难相见。
战南星也说道:“是,我们有数的,至于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今晚应该就能见一个分晓了。”
他抬眼,和沈昭昭对视了一眼。
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默契。
秋天的草原枯黄一片,枯草连着蓝天,一行人走着走着,越过一个又一个山坡,眼看着之前瞧着连着天边的山坡已经走到了脚下,再放眼瞧去,另一个连着天的山坡又远远地出现在远方。
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头。
一行人越走越是沉默,只有义募士队伍里,时不时传来肚子空空的咕噜声。
“天快黑了。”
在前头带路的赵九三高声招呼着。
队伍停了下来。
今天,赵九三吸取昨天的教训,特意强调今日一定要留一个人守着干草堆。
“解散!”
“都抓紧去筹备干草当燃料,晚上指不定有野兽要来,篝火不能熄灭。”
众人都纷纷散开去拔草了。
义募士这边,空了一天肚子的中年男子不住地往战家的驴车瞟着,早上,那两个战家人在他们面前晃悠。
那一阵阵的肉香味直往他鼻子里钻。
他忍不住了。
老天真是不作美,昨夜战家草料不够,怎么就没野兽过去把他们都吃了呢!
他伸长了脖子,看着战家的情形。
还是和昨日一样,今日的战家营地,就一个小姑娘守着。
今日,肯定不能故技重施了,人家警惕心都有了。
中年男人一阵抓耳挠腮,早上肉包子的香味还有油汪汪的肉馅,不住地在他脑海中回荡着,恨不能立刻冲过去抓俩包子塞到肚子里去。
“二表叔,怎么还在这儿呢?”花儿已经抱着一大捧干草回来了,见人盯着战家的方向,目光轻闪。
“不是要人守着草料,我守。”中年男人干脆一屁股坐下,指着渐渐隆起来的草料,“你忙你的去。”
这次,花儿却没有离开。
“二表叔,你不是想吃肉包子么?”
“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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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煎包
沈昭昭虽然有一筐子的牛粪,不过为了不太引人注意,还是让战家人都去拔些草回来意思意思。
今天夜幕降临的时候,战家的篝火顺利升了起来。
“终于放心了?”沈昭昭笑盈盈地看着战之瑶。
昨日,小姑娘吓坏了,不停自责,今日,守着牛粪和干草,目光一瞬都不转开。
大家都回来了,也没放松下来。
听到沈昭昭打趣她,战之瑶这才恍然回神,骤然松弛,“三嫂,别打趣我了,我今日是生怕又出什么状况。”
“昨日还是三嫂运气好才捡到了牛粪,如果被人破坏掉了,今日我们真的没法子了。”
战之瑶提起昨天的情形就后怕。
她还是第一次在草原上过夜,四面八方黑漆漆的,如果不是他们这些篝火,当真是狼凑到了面前才能感觉到。
沈昭昭笑了笑,就着篝火烤着手。
越是往北,温度越低,所幸战家人之前采买了厚实衣裳,都穿上了身。
“来,这包袱里最后剩的包子今晚吃完,”郭氏把一个包袱拿了过来,打开。
里面最后剩了一些包子。
早上吃凉包子还好,可是晚上,周遭更冷,看着凉包子都有些没胃口。
“等会儿,”沈昭昭眼珠子一转,安排战平和黄叶帮着用石子垒出一个简易的灶。
自己去了驴车那里,在行囊堆里扒拉了几下。
战南星正靠着行囊,好奇转头瞧去。
“找到了!”沈昭昭又一次掏出了战家灶房的那口大铁锅。
“沈姑娘还打算炒菜呀?”江虎好奇问道。
“我也想炒菜啊,可是没菜不是?”沈昭昭笑着应道,抱着那口铁锅往战家这边走了过来。
江虎实在好奇,这连续啃干粮,他虽然不算饿,但是肚子里的馋虫也在闹腾。
“三公子,你家夫人这是要做什么美食不成?”
江虎打算腆着脸皮,多少混几口。
只要是沈昭昭做出来的东西,一准儿好吃。
江虎回想起沈昭昭之前做的石板烤肉,馋得很了。
战南星勾起唇,目光温柔地追随着沈昭昭的背影。
他夫人做的吃食,自然是好吃的。
毕竟举着一口大铁锅,沈昭昭的动作很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战家那个三媳妇又要做什么好吃的了?”
“一会儿你去瞧瞧,看能不能让咱们尝尝。”
“我不去,要去你去。”
“你个皮薄没肉吃的家伙,那沈氏之前做的烤肉,你可是一边盯着瞧一边擦口水… ”
曹家和陈家的人和战家一路走来,都知道沈昭昭的本事,一个个都啃着手里的干粮,不住地往他们这里瞧。
“来咯!”沈昭昭把铁锅往战平已经生好的简易土灶上一架,从包袱里掏出油瓶子,撒了一圈油。
“把包子码进去。”
沈昭昭开口。
郭氏一点就透,眼睛一亮,立刻把包子整整齐齐地码在了锅里。
沈昭昭拿了一把干草垫着,执着锅沿转动,让锅里的包子都能均匀受热。
“滋啦滋啦”油声蹦跳着,焦香味也散发了出来,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鼻子和耳朵。
包子的一面煎成了金黄的脆壳,沈昭昭又把它们翻了一面。
等到两面脆壳都成形了,这才把铁锅从灶上搬了下来。
“煎包出炉!”沈昭昭笑呵呵地取了一个金黄焦香的煎包递给了战家老夫人。
老夫人正因为早上吃了冷包子,一天腹中都不舒服,拿到了还烫手的煎包,咬了一小口。
肉馅里的油受热融化,香气扑鼻,外壳焦脆,咬着咔嚓响。
“好吃,老身活了这把岁数,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老夫人毫不吝啬赞美。
沈昭昭让战家人自己随意取,她拿了几个给差役们和驴车上的战南星送去。
赵九三一拿到就忍不住大咬一口,嘴巴烫到直哈气,也不忘夸赞沈昭昭:
“好吃啊!”
“我吃过煎饼子,还是第一次吃到煎的包子。”
“好香脆。”
沈昭昭在差役这里分发完了,又给了战南星两个,“吃完多喝水,秋高气燥的,当心上火。”
他们从进了幽云郡,就没遇上下雨。
吃多了煎包,就怕上火了。
旁人倒是无所谓,战南星可是个伤患。
“知道的,”战南星眉眼温柔,把手中的煎包掰成了两半,递了一半给沈昭昭。
沈昭昭正要说她可以回去吃,对上了战南星期待的目光,笑了笑,接了过来,就坐在驴车上,靠着他一起吃。
“煎一下变得更香了。”战南星小声夸奖。
“是不是应该早上就煎了,让战平他们去炫耀一圈?”
“现在也不迟啊。”
小两口头挨着头说着话。
驴车上,江虎默默地转身,背对着他们,咬下一大口煎包。
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你说,他们今晚会想什么法子… ”沈昭昭话刚刚说了一半,就听到义募士那边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
而后,嘈杂的喊声骤起。
战南星抬手握住沈昭昭的手,二人对视一眼。
“且等等。”战南星目光凉凉地扫了那边一眼,“他们想的法子,这不就来了么?”
“叔?”花儿半跪在中年男子的身边,呼喊着他。
“怎么了?”王头急忙过去关心。
“我叔刚刚就在这烤火,烤着烤着,就晕倒了!”花儿细声说道,满脸惊惧和害怕,我见犹怜。
“他这是啥病?我瞧瞧。”王头上前,毕竟只是一个镖师,哪里会看病,只是掐了掐这男子的人中。
“都是我不好… ”花儿突然就哭出了声,“我晚上没有吃饱,叔把他的那份干粮让给我了… ”
“他不会是饿死了吧!”
那男子直系的几个亲眷都围了上来,纷纷指责花儿。
“我儿啊!花儿,姑祖母平常看你懂事,怎么今日糊涂了啊?”
“夫郎!你醒醒夫郎!”
“花儿,你马上把你明日份额的干粮拿出来给你叔吃下,不然,老婆子我今日和你没完!”
“姑祖母,我不是故意要害叔的,”花儿哭得眼睛都红了,“好,我这就拿出我明日的份例,大不了我明日什么都不吃… ”
“不行。”王头心疼极了。
“明日要走一天的路,你平日就只吃那一小口饼子,明日不吃东西,如何扛得住!”
“那我叔… ”花儿看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中年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能害他… ”
王头舔了舔后槽牙,起身,粗声粗气地说道:
“怕啥?”
“战家那边煎包多的是,我去给他要上两个来!”
“人命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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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家这边,一家子正在美美地吃着油汪汪的煎包。
杨氏正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正要拍拍手去休息,远远地,就看到了义募士那边有个人影走了过来。
杨氏眉头一跳,她看谁都不像好人。
“阿瑶,你看那个人,”杨氏叫住了身边的战之瑶,指着正往他们这里走过来的王头,“他肯定是见我们这里有好吃的,过来讨要的。”
“你赶紧去叫你嫂子把剩下的装起来,回头对方问了,就一口咬定咱们没有。”
杨氏吩咐战之瑶。
战之瑶也看到了王头往他们这里走来,却不觉得人是来讨吃食的,“娘,不会的吧,那些义募士不是以和我们说话为耻么?”
“他们觉得我们是犯人,他们自己品行高洁,这样,怎么会跑来向我们讨要吃食?”
杨氏恨铁不成钢地伸出指头戳了戳战之瑶的脑门。
“你啊,都被你爹爹和祖父养得太天真了。”
“这世上哪有真的品行好的?”
“不过都是一些沽名钓誉之徒… ”
杨氏正在教育战之瑶,王头已经走到了郭氏和林氏的面前,目光落在搁在干净包袱布上的几个煎包。
“战家的媳妇,”王头清了清嗓子,“那边义募士已经有人饿晕了,他们都是自愿去漠北戍边的人,你们这里有没有吃食能匀出来一些给他们的?”
说完,明晃晃地瞧着剩下的煎包。
郭氏脑门一下就冲起了火气。
他们战家本来就和那些义募士闹的不愉快,那些人还对着他们的草料做了手脚呢!
现在竟然脸皮这么厚的就跑来找他们讨要吃食了!
眼瞅着郭氏就要一窜而起,林氏赶忙一把将她扯住。
“这位差爷说的是什么话呀?”林氏起身,温温柔柔地开口,她是大家出身,口气虽然不如郭氏那么冲,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容小觑的气势。
“昨夜,我们用来引火的草料如何被人撒了尿打湿的,大家心里都门儿清呢!”
林氏不卑不亢。
不明说是义募士干的,却也表明了态度。
“那是你们自己没有顾好自己的草料!”王头见战家把这笔算在义募士的头上,当先是替人打抱不平。
花儿和她的族人,都是那么善良的人,如何会做这样的事!
“哎,”林氏幽幽叹了一口气,“我们自己没看好草料我们自己认了,所以今日也没把这事闹大。”
王头点头。
看来战家人里还有一些懂事的。
林氏瞧着他点头,目光闪过冷色,“所以啊,我们这些犯人都懂的道理,那些义募士怎么能不明白呢?”
王头一脸莫名。
明白什么?
不是说草料被人尿湿和义募士无关吗?
林氏冷笑了一声,“我们没看好草料,我们自己认,他们义募士没有带好干粮,他们自己也得认啊!”
王头脸皮抽了抽,合着在这里等他呢!
“这能算一回事吗?”王头急了,“义募士那边都有人已经饿晕了过去,你们战家这里正好又有剩下的煎包,你们不匀一些给人家,难道要看着人饿死在今晚吗?”
“我就要看着他们饿死又怎样!”郭氏实在受不了林氏这么温吞的方式,大马金刀地往前一跨,挡在林氏面前,双手插腰。
“你… ”王头气急,伸手指着郭氏,“好啊,我倒要让大家都评评理!”
说着,王头大声喊道:“各位都看过来,麻烦各位给评个理!”
他把义募士那边有人已经要饿死了,而战家守着自己家剩下无人吃的煎包,也不匀出去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家都听听,战家自诩将门,竟然这般见死不救!”
“这样的人如何能保家卫国?”王头高声质问,“这哪里是什么护国将军,分明就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大贪官… ”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色里传荡开来。
“大嫂… ”郭氏呆滞地看着林氏一步超越自己,上前,一巴掌扇在了王头脸上。
每次都是大嫂教育她别冲动。
可是今天,大嫂竟然自己先冲动了…
“我之前对你客气,那是看在江虎大人他们面上,他们是差役,可是你,你算什么东西?”林氏微微有些苍白的脸上,此刻,因为激愤浮起红晕。
“我战家,一门忠烈,帮着当今圣上结束了前朝乱世,开启如今的太平。”
“从祖父到父亲,再到我夫婿… ”提到自己的夫君,林氏哽咽了一下,一双美眸浮起了水光,定了定神,“到两个弟弟。”
“他们为了你们的太平日子,死的死,伤的伤。”
“留下我们这些寡妇被你们欺辱不说,竟然还我一门忠骨是贪官!”
“今日,我就替我家长辈做这个主了!”林氏转身看着另外两家人,“剩下的煎包,有谁需要的,只要过来说一声战家忠义,说一声,我双手奉上一个!”
话音落下,一派寂静。
沈昭昭看着火光中的林氏,轻轻叹了一声,她原本以为大嫂林氏是一个圆滑的大户人家闺秀,一向守规矩。
没想到,也是有硬骨头的人。
“昭昭,”战南星有些担心。
“放心好了。”沈昭昭拍了拍他,示意他的看向曹家的方向。
“好!”
清脆的女声响起,曹芽当先走了过来,笑盈盈地说道:“战家自是满门忠义毋庸置疑。”
林氏哽咽着,想去取煎包,被郭氏抢了先。
“曹家妹子,拿好了。”因为曹芽和沈昭昭关系走得近,郭氏一口气给曹芽塞了三个煎包。
“大家都看到了,战家为了自己家的名声,拿一点小恩小惠就想收买人心… ”王头还要再说,却被曹芽打断了。
曹芽上前一步,抬眼,那双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像一汪漩涡,藏了许多情绪,认真一瞧,却又像一汪深潭,风平浪静,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位镖头,你被人当了几回枪使唤,怎么一点没察觉呢?”
曹芽哂笑一声,拿起一个煎包,咬了一大口。
“真好吃,最后剩三个了!”
“想吃的速速过来。”
曹芽帮着吆喝了一嗓子,嘲讽地斜了一眼王头,回了曹家。
有了一个开头的,立马,后来者就冲了过来。
“我要,战家忠义!”
“那个曹家小丫头怎么一个人拿了三个,不是说好了就拿一个… ”
“人家和我们三少夫人关系好。”郭氏一边送出一个煎包,一边怼了回去,“东西是我们战家的,想怎么送怎么送,想送谁就送谁!”
话里语里,都在讽刺王头和义募士。
想白吃战家的东西,痴心妄想!
最后三个煎包很快分完了。
王头的脸,青一阵,红一阵,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驴车这里,沈昭昭远远地瞧了一出好戏,煎包也正好吃完了,拍拍手要回去休息,却被江虎叫住:
“沈姑娘,麻烦你过去给老王带个话。”
“就说,我也和那个曹家小姑娘一个看法,他被人用了,再这么犯傻下去,兄弟都没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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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走,又被战南星叫住。
“大人,让昭昭过去带话,只怕人家会错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吧。”战南星轻声说道。
江虎想了想,也是,王头那个性子,钻进了牛角尖,十头牛都难拉回来。
“九三,你跟着沈姑娘一起过去,怎么说也把人劝一劝。”
江虎自己身体不方便,赵九三隐隐已经成了最得力的助手。
等沈昭昭和赵九三一起往回走的时候,战南星看向身旁的江虎,这几天他都和江虎躺在一处。
闲着多聊了几句。
关系也到了能互相打趣的地步。
“大人,现在不觉得是我们故意针对王镖头了?”
江虎嘿嘿笑了一声,“我也不是个傻子嘛!”
“他带着义募士走漠北这条路,我遇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有哪一次像这一次这样上心的。”
“还一再帮着出头,这事有一次是好心,但是两次三次,说没人在背后给他吹邪风我都不信。”
沈昭昭和赵九三过去,赵九三一把就把胳膊搭在王头的肩上,把人带到了一旁。
沈昭昭笑嘻嘻地凑到了林氏面前。
林氏刚刚气得狠了,这会儿缓过来,见沈昭昭过来了,赶忙擦了擦眼睛。
战之瑶和黄鹃陪着林氏。
“大嫂刚刚真是女中豪杰!”沈昭昭竖起大拇指。
“让三弟妹看笑话了。”林氏有些羞惭,她身为大嫂,应该做出表率了,怎么也和二弟妹一样,突然就失控了。
这是她在闺阁中万万不会做出来的事情。
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做一个行事有规矩的贵女,喜怒不形于色,这样一不会被人看透心思,而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可是刚刚,听到对方污蔑战家,她就忍不住了。
骂她可以,她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笑纳,可是骂死在沙场上的祖父、父亲和夫郎,她忍不了。
“大嫂,我说真的,”沈昭昭严肃着说道,“你是不知道,我刚刚在驴车那边,瞧着,浑身热血沸腾的。”
“要不是夫君拉着我,我也冲过来扇他巴掌了。”
林氏抬眼,看着沈昭昭,从她的目光中,当真的只看到了真诚的崇拜,没有一点瞧不起。
突然也就宽心了。
“大嫂,为自己家人反戈而战,这不是笑话,也没人能看你的笑话。”沈昭昭一脸认真。
沈昭昭知道,林氏是那种自小受规训的传统古代女子,突然爆发一次,她自己都难过自己心理的关卡。
所以,特意过来开导她。
“就是啊,祖母一直让我把大嫂当成榜样的,”战之瑶也说道,有些害羞地挠了挠头,“我之前还觉得大嫂没点将门妇的硬气,刚刚,我算是见识到啦!”
“大嫂不是不硬气,而是之前没有能让大嫂硬气起来的人!”
“刚刚的大少夫人真让我们刮目相看!”黄鹃也笑着夸赞,转头看向一直不怎么言语的战家老夫人,“不信您问老太太?”
林氏红红的眼睛看向战家老太太。
老夫人笑着,眼角的皱纹都深刻了许多,“我也觉得你刚刚做的很好。既然已经从京里离开了,那些约束你的规矩,该丢的,就丢了吧!”
林氏突然觉得身上一空,像是许久以来捆缚着她的那些枷锁都解开了。
“好,”她含着泪笑道,“以后我也学二弟妹,该生气的时候,就站出来吵架。”
郭氏是第一个拍手鼓掌的。
她高兴啊!
“这样好啊,以后就没人再训我啦!”
在场的战家人都笑了起来。
“老婆子我,亲自训你。”战老夫人也笑,伸出手指头点了点郭氏。
另一边,被赵九三拉去谈话的王头面色不虞地回了义募士那边。
九三是来帮江虎传话的。
他们居然和那个小姑娘说的一样,觉得他是被利用了。
他怎么会被利用呢?
王头觉得不可思议,他就是觉得花儿又孝顺又可怜,想着能帮她的就尽量帮她。
就是同情而已,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利用。
王头觉得,他们把花儿都想得太坏了。
“人怎么样?”王头凑近瞧着地上依旧昏迷的中年男子。
人还躺在地上,闭着眼睛,脸色蜡黄。
“怎么办… ”花儿泣不成声。
“扫帚星,如果不是你把我儿的份例粮食给吃了,他也不能这样!”一个老婆子骂着就要动手打人。
“干什么你,还当我是你亲哥吗?”花儿的祖父挡了下来。
王头看着低头啜泣的花儿,心急如焚,这样善良的人,江虎他们竟然觉得她是坏人。
“这样,我那还有些白馍,匀一个出来先给他垫垫。”王头心一横,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花儿被家族里的人打骂。
说着,他去自己包袱里取了一个白馍出来递了过去。
见自己儿子有了吃食,那老婆子也不吵闹了,只催着赶紧给人喂进去。
花儿拿着手中的白馍,有些犹豫,她也饿,祖父也饿,他们一天都只吃了一点点粗粮饼子。
原本指望着唱一出苦肉计能骗些煎包吃的,却没想到王头这个没用的,煎包没要来,害她还白流了许多眼泪。
“二表叔都饿晕了,我之前听郎中说过,饿过的人不能一次吃太多。”
花儿心一横。
“我先就着些水给他喂一口… ”
“啪——”
话音刚落,手一痛,转头,就看到这位已经“饿晕”的二表叔把她手中的白馍打落在地。
“你… ”
王头也看呆了。
“去你的不能吃太多。”男子一骨碌翻身,抢过地上的白馍塞进了嘴里,一口咬下一大半。
嘴里鼓鼓囊囊的,口齿不清。
“还说肯定能让老子吃上煎包,结果一个白馍还想分走,呸——”
白馍屑屑混着口水喷了花儿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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