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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by吧唧呱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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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要单独的时间… ”
再看看面前准备发话的战北辰,还有冯勇他们。
沈昭昭觉得,这对夫妻也挺好笑。
一个搭台子,一个拆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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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昭好奇地瞧着冯勇,想听听他们要说的事情是什么。
冯勇把一张简易的地形图摊开,铺平在桌面上。
“这个镇子出去,走不远,就是进入草原。”他伸手指着地形图上的一座镇子,而后往北移动,落在了一片空白处。
“草原上不比中原地区,走着总能遇上个留宿的山洞或者城镇,这片草原得连走十几日才能走出去。”
“所以到了草原,大家都得露宿。”
“现在入秋了,有些动物会在大雪落下前出来大量进食,”冯勇看着沈昭昭面容严肃,想着三少夫人第一次出京城,怕是不懂他的意思。
他把话说得更明白了一些,“是这样,草原上野兽不少,可能会有豹子和狼。”
沈昭昭挑眉,抬眼看着冯勇。
战家军里的人果然不一般,一个普通的小将都能做到未雨绸缪。
她如果不是做了那个梦,都想不到要提前看一下地形图。
冯勇看着三少夫人“清澈”的目光,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京城出来的少夫人就是再聪慧,见识得不多,果然还是不懂他的意思啊!
“咳咳,是这样,”冯勇说道,“三少夫人,像豹子和狼这样的野兽,都是会吃人的。”
沈昭昭眨巴了下眼睛。
所以,她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话?
“嗤。”
床榻边,战南星轻声笑了起来。
沈昭昭黑着脸瞧过去,对上了战南星那双打趣的桃花眼。
战南星看到了沈昭昭警告的目光,赶忙收起自己的笑,清了清嗓子:
“冯勇,昭昭她是知道野兽会吃人的。”
“她早就做了安排。”
战南星把沈昭昭在幽云郡采买了大量袖箭和手弩的事情说了。
“二哥,我在幽云郡养伤的那些日子,战平和黄叶也没闲着,我让他们俩教祖母她们使用袖箭和手弩。”
“战平?”
战南星说着,唤了一声战平。
战平赶忙把战家女眷那些日子的训练成果汇报了一遍。
战平挺自豪的,“不敢说靶子都能十发十中,至少遇到狼群或者其他野兽,保护自己还是没问题的。”
话音落下,室内一片安静。
战北辰第无数次认真审视着自己这位三弟妹。
她是个有本事的人,战北辰清楚。
郭氏也同他说过,这一路上,多亏了沈昭昭,他们才能重逢团聚。
没有亲身见识过,战北辰还没当一回事,只觉得沈昭昭是个聪明姑娘而已。
然而,此刻,听到她早就已经做好了让战家女眷防身的准备,战北辰才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这个姑娘本领真的超出一般的闺秀。
单是知道路上的地形,预判风险,提前筹谋,甚至能在差役眼皮底下自掏腰包大量采购弓弩和袖箭。
这见识和魄力,远胜一般男子。
战北辰扪心自问,他像沈昭昭这样岁数的时候,恐怕也做不到这样细致。
“三弟妹,好本事。”战北辰由衷地夸赞。
冯勇好不容易才闭上因为惊愕而张大的嘴。
好好,他以为三少夫人闺中女儿家,不懂野兽会吃人,结果人家不但懂,还早就筹备好了。
冯勇觉得自己傻得离谱。
想到自己刚刚还一本正经地告诉三少夫人野兽会吃人,他恨不得把刚刚的自己给掐死扔出去。
沈昭昭还是很谦虚的,“二哥过奖了。”
“我也没想到之后的路上还要走大草原,让大家练习袖箭和手弩纯粹是因为这一路上遇到的危险太多。”
“我就想着既然有铁匠铺,也能买武器,就买了。”
“也多亏夫君让战平和黄叶帮着指导大家练习。”
沈昭昭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
自己不居功,还把功劳分出去,谁听了都高兴。
战北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战家还像之前那样,有三弟妹这样的女子进门,战家只会越来越好,何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
可是,世间事情,哪有如果。
如果战家还好好的,三弟妹压根不会嫁进来,三弟会同谢家完婚…
战北辰打了个寒战,不敢想如果谢家那样的势利女子嫁进来,会怎么样。
“咳咳,三弟妹谦虚,有你提前安排,我们接下来就能稍稍放心一些。”战北辰赶忙制止自己胡思乱想的脑子,开口说道。
当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护送着战家人平安到达漠北。
往后,越近冬日,越近漠北,路途就会越难。
他们不但要防着皇帝下的黑手,还要防着路上遇到的突发情况。
“是啊,有三少夫人,我们也轻松。”陈腊七大喇喇地说道,伸出大手,拍在了沈昭昭的肩上。
“不知为何,我看三少夫人,就觉得像自己兄弟一样!”
冯勇瞪圆了眼睛,不住地给陈腊七使眼色。
白豹抽了一口凉气,目光瞥向了一旁的战南星。
三公子那眼刀子飞的,差不多能把人给千刀万剐了。
“我和陈兄弟也是一见如故。”沈昭昭豪爽地说道,抬手,和陈腊七勾肩搭背。
室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二哥,你们要是没其他事,就先去休息,明日一早还得赶路。”战南星说道。
凉飕飕的目光看着陈腊七。
陈腊七终于后知后觉地把自己拍在沈昭昭肩上的大手拿了下来,摸了摸后脑勺,总觉得有股子凉风。
“走走走。”战南星一发话,冯勇立刻起身,和白豹一起,一左一右把粗神经的陈腊七给架了起来,“赶紧走。”
“哦,对了,”沈昭昭想到自己还没说的事,叫住他们,“这一次我们遇上的这些义募士,其中有些不像好人,在路上的时候,大家隐着身形方便观察,麻烦多留意。”
“三少夫人说的是,我们一定会留意。”冯勇话音落下,就架着陈腊七转身就钻出窗子。
大有落荒而逃的架势。
“告辞。”战北辰也拱手告别,人刚刚出了窗子,想了想,又探身看向战南星,“三弟,好好说,莫生气。”
丢下这句话,战北辰一个跃身,也没影了。
沈昭昭一脸莫名,看向战南星,“夫君,你有没有觉得他们有些奇怪,怎么走得匆匆忙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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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南星弯着眼眉,十分温柔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榻。
沈昭昭后背冒出一阵鸡皮疙瘩,心中警铃大作。
总觉得战南星这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我们去打水,”战平和黄叶两个小厮见势不对,转身就溜。
房门被带上,屋内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夫君~”
沈昭昭挤出笑容,捏着嗓子唤了一声,缓步走了过去。
战南星眉目含笑,恍惚间,又看到了第一次见她,那假模假样惹人讨厌的德行。
她心虚的时候,就这样。
假的很。
“昭昭,”战南星抬手,拉了她一把,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眼眸低垂,“我膝上的伤是不是好不了了?”
“啊?”沈昭昭正在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突然被这么一问,眨眨眼睛。
他怎么突然想起这茬了?
“不是啊,还有一些设备没有添置齐全,不是说好了,到了漠北,等万事俱备,大家也安顿好,就给你手术?”
战南星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很小巧,握在掌心之中,柔弱无骨。
也是这双巧手,医术超群。
“嗯,是我心急了。”战南星低声说道,“昭昭不知道,我看到你同他们坐在一起,且说且笑,我就想啊… ”
沈昭昭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想什么?”
战南星眉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我就想,如果是我能一直陪在你身边就好了… ”
“昭昭,我很着急… ”
沈昭昭一路出神地回到了通铺,脑海中,还回现着战南星低沉有磁性的嗓音。
他这么着急想要手术,想要治好腿上的伤,是为了能陪着她。
沈昭昭一手捂脸,一手拉过被褥,蒙住脸。
第二天早上,沈昭昭起的有点迟了,下了楼,就看到战家人已经围坐在驿站大堂的桌子旁吃早餐。
驿站的早饭不丰盛,但是胜在能吃饱。
战家手头宽裕,还能打包些包子路上吃。
曹家和陈家虽然没有战家宽裕,按市场价,也能吃上白面馍馍和稀粥。
之前吃饭的时候,三家人都是和谐的,而今天,沈昭昭一坐下,就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
那些义募士没有吃驿站的东西,而是就着带着干粮和凉水吃早饭。
边吃,还要说些不中听的话。
“没想到这年头流放的犯人吃的东西比咱们还好。”
“人家之前可是京城的大贪官,咱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怎么比的。”
“王大哥,差役们不都管的吗?就让他们这么随心所欲的,住也住得好,吃也吃得好,哪里像流放的犯人,不知道还意味他们携家带口去漠北继续当官呢!”
王头扫了三家犯人一眼,哼了一声。
“马上要入冬了,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时。”
郭氏把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咋的?”王头立时就瞪了过来,战家的女人,昨日可是让他在花儿面前丢了大面子的罪魁祸首。
他那可都记着。
就等到了漠北,好好向堂兄说道说道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犯人。
“二弟妹!”林氏不想郭氏一时冲动惹事,伸手拉了她一把。
毕竟一会儿要上路了,他们在幽云郡已经耽误太久了,路上可不能再耽搁。
“哎呀,这驿站的东西没吃饱,碎嘴子倒是听饱了。”郭氏给王头飞了一个眼刀子,拉着正在啃包子的沈昭昭说悄悄话。
“我瞧着那姓王的镖师一准对那个叫花儿的姑娘有想法,”郭氏嘀嘀咕咕,“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那老树皮一样的脸。”
“那个姑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把那老树皮当成草纸了,用得可顺手了。”
“可怜那老树皮,还以为自己魅力十足呢,实际上,人家就是擦完就扔呗!”
沈昭昭弯着眉眼,不吭气,做好一个倾听者。
郭氏这人心眼不坏,就是爱憎分明,嘴巴厉害不说,还挺碎的。
林氏也吃完了,意味深长地扫了郭氏一眼。
郭氏立马老实了,也不碎嘴了,乖乖地起身帮林氏打包路上吃的包子。
一个个白白胖胖的馒头放进干净的布巾中,若是吃饱的人看了,没什么想法。
可都偏偏义募士们就没有吃饱。
他们在家乡就是穷得活不下来了才去漠北谋生,囊中羞涩,不但没钱在驿站好好吃饭,就是带着路上吃的干粮,也都是难以下咽的粗馍馍。
数量还少,得节省着吃。
“咕咚。”一个男子盯着那白包子,没忍住咽了口口水。
花儿听到了,笑了笑,“二表叔可是馋了?我瞧着那战家就几个女子,男丁还是残疾,想来,他们也吃不了那么多包子的。”
“到时候路上休息了,二表叔趁着他们休息,去找他们借那么一两个包子来吃?”
“大不了到了漠北咱们还上就好。”
男子舔了舔唇,咧开嘴一笑。
“是,还是花儿办法好,战家都是女人,胃口小,吃不了这许多。”
战家那边,沈昭昭喝完了碗里的粥,满足地起身,活动着身体。
“都好了吗?”差役们开始催促了,“排好队伍,准备出发!”
王头也赶忙招呼义募士们一起。
昨日虽然和江虎闹得有些僵,这一路上,他还是要仰仗着差役们护着。
毕竟他自己一个镖师也就带了三个兄弟走这趟镖。
万一在草原上遇到了野兽什么的,人多力量大。
“快些,那一碟也拿过来,”眼瞅着差役催促,林氏赶忙招呼战之瑶也帮忙打包。
沈昭昭放下伸懒腰的手,也过去帮忙。
“我们这次要带这么多干粮啊?”战之瑶把一整碟没有动过的白馍倒在布巾里,绑扎好。
完事了一数,整整三个大包袱。
“是,昨日赵大人特意关照过,出了镇子,就是一片大草原,没有粮食补给,我们有好几日都得靠着这些包子和馍馍了。”
“好几日啊… ”
战之瑶听得咂舌,她虽然是将门姑娘,却没有出过京,还是第一次走大草原。
她的身边,杨氏走了过去,目光轻飘飘地看着三大包干粮,又斜了眼义募士那边,抿了抿嘴:
“看好了,别被人偷了,不然我们得饿死在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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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位婆母,走了这么一路,终于提出一个有参考意义的正经建议了。
郭氏却不以为然,“娘,你多虑了,他们不是自诩品行高洁么,觉得我们是犯人还瞧不起咱们。”
“都品行高洁了,怎么还会做那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杨氏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反正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她有三个厉害的儿媳妇,家里的事情,轮不到她这个婆母操心。
杨氏正要转头就走,不管这摊子事,却听到沈昭昭说道:
“二嫂,母亲说得挺对的。”
杨氏诧异地看着沈昭昭,她这位堪比算命先生一样能未卜先知的三儿媳今日怎么帮她说话了?
沈昭昭笑着说道:“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郭氏点头,“也是,防着总比真丢了的好。”
林氏笑了笑,看着杨氏,“母亲今日提了个好建议,是儿媳们没有想到的,日后还请母亲多多教诲才是。”
杨氏一张脸有些红了。
“嗯”了一声,拉着战之瑶就走。
“娘,三个嫂嫂都是好人。”战之瑶也不忘添一句。
杨氏有些不自在,哼了声,“我又没说她们是坏人。”
战之瑶嘻嘻笑着,挽着杨氏的胳膊,“母亲最深明大义了。”
杨氏被哄得浑身舒畅,突然发现,她的话人家不是不听,也不是瞧不起她。
只是之前,她说的话太不得人心了。
“我把这三个包袱都放在驴车上,”沈昭昭提起三个装满了干粮的包袱,送去了驴车上。
驴车那,战南星和江虎两个伤残病号又一次并排着靠在行囊上。
见她走过来,都打了声招呼。
大毛子见沈昭昭过来,愉快地嚎了几声。
沈昭昭笑眯眯地把三袋子鼓鼓囊囊的包袱放在了战南星的怀里,伸手,摸了摸大毛子的驴脑袋:
“夫君,这可是几日的口粮,务必看好!”
战南星抱着包袱,自然点头应下。
大毛子也将自己的脑袋在她掌心蹭了蹭。
有了驴车,战家人一路上轻装简行,刚刚出了镇子就走到了队伍的前排。
果然,也就一日的脚程,日暮时分,沈昭昭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
金色的落日沉在天边,一望无垠的大草原尽收眼底。
已经进入了深秋,草原一片金黄。
沈昭昭正欣赏着落日和草原美景,就听到差役在招呼大家搜寻干枯的树枝和杂草用来生火。
“晚上可能会有野兽,野兽怕火,大家速度快些!”
赵九三他们自己一边喊着,一边也没敢闲着,四处散开搜寻可燃物。
沈昭昭也去了。
她四处瞧了瞧,这片已经进入了草原的地界,干枯树枝着实不好找,搜罗了一大圈,最后也只能拔了一堆杂草回去。
战之瑶已经把火点燃了。
沈昭昭把怀中那堆杂草放下,就见郭氏和林氏也一样,一人抱了一捆草回来。
“这样不行啊,这些草可不经烧。”黄鹃是个有经验的,“一定得找到木材,不然就这些草,烧到半夜就得熄灭了。”
“还说呢,我和大嫂走出去老远了都没有瞧见一棵树,”郭氏也愁。
“我去问问差役。”沈昭昭想着江虎他们常走这条线路,应该知道其中的关窍,就去了驴车那里。
江虎一听,抬眼一瞧,见战家的篝火都燃起来了,急得嘞。
“哪有什么关窍!”
“关窍就是趁着天还没彻底黑下来,你们赶紧的,多多拔一些草回来!”
“嗨呀!”
“你说说你们,都还能瞧得见,怎么就燃上火了,这不是浪费吗!”
沈昭昭眨巴下眼睛,四处看了看,这才发现战之瑶把火点早了。
好像,除了战家,也就陈家在着手准备生火。
曹家和义募士那边都还在拼命地来回跑,争取多备一些燃料。
“啧,这九三也真是的,就顾着自己拔草,没和你们说清楚。”江虎有些懊恼。
在大草原上过夜,大家都要同忾连枝。
战家这里火灭了,就有可能吸引野兽,其他几家压力也大。
江虎伸着脖子想喊陈家快住手,一个“陈”字刚刚喊出来,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
“陈家的!”沈昭昭见事情大条了,赶忙高声喊道:“大人让你们快先别生火,多备些草来,以防燃料不足!”
陈隽一听,立刻制止了家人生火的行为,快步跑过来。
沈昭昭来不及向他多解释,“快些去备着草。”
“诶诶,”陈隽忙不迭地点头,正要作揖感谢沈昭昭的提醒,一转头就看到战家的火已经燃了起来。
沈昭昭也顾不得他,正要往回赶,听到身后有动静,而后,江虎的声音传来。
“三公子,你可别逞强!”
沈昭昭急忙转身,就看到战南星强撑着下地,“你干什么呢?”
战南星抬眼,“我帮着一起去拔些草,还有昭昭,你们也留意一下有没有放牧留下的牛粪,也可以引燃的。”
“可别。”
沈昭昭赶忙过去制止他,把人压回了驴车上。
“是啊,三公子,你这腿脚,可别添乱,”江虎也帮着说道,指了指天,“瞧着天色,你别给你娘子添乱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战南星咬着唇,脸色变得煞白。
大手死死扣住身下的驴车。
沈昭昭也不敢多耽搁,转身快步离去。
战家那边,陈隽已经赶过去提醒他们快些灭火,多多去备草。
战之瑶快急哭了。
“都怪我,什么都不懂,只想着大家去拔草,我就把火生好… ”
“瑶妹别急,”沈昭昭看了看天色,就耽误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太阳已经彻底落到了地平线以下。
夜幕即将拉上。
另外几家去备燃料的人也陆陆续续地加快速度,都想争取在天色彻底黑下来前,多抱一些干草回来。
环视一圈,包括差役和义募士,还真是战家这里筹备得最不足。
“我们先就近拔些草过来,”沈昭昭安排战家人先行动起来。
人都分散了开去。
沈昭昭自己也寻了一处没人注意的地方,假意弯腰拔草,实际让意识进入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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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彻底黑了下来的时候,几家人也都陆续回来了。
义募士那里,一点火星子窜起,随着干草的加入,火苗一点点旺盛了起来。
“别说,这天黑了以后冷了许多。”一个男子赶忙伸出手来烤火。
不是别人,正是垂涎战家包子的人。
“二表叔,这是今日的干粮。”花儿掰了一小块粗粮饼子递了过去。
他们义募士这里,吃食都是统一存在一个人身上,花儿负责按次按量分发。
男子咬了一口干巴的饼子,目光止不住往战家那里瞟,“我刚刚听说战家那边早早就把火给点上了,咋的,他们是不怕半夜没草料烧了,火熄灭啊?”
提到战家,花儿轻笑了一声。
“是啊,都是曾经京里的大官,怎么知道野兽的可怕。”
“反正今夜我们轮流守着干草,就算有野兽来,也是他们倒霉。”男子嘿嘿一笑,把剩下的饼子塞进了嘴里。
搓了搓手。
目光轻闪。
就这一小块粗粮饼子哪里够果腹,也就勉勉强强混个饿不死而已。
他起身,看着战家那边,黑漆漆的,显然人都还没回来。
肚子咕噜噜的响,想到香喷喷的肉包子,人抬脚就走进了黑暗中。
花儿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看着跳跃的火光。
“老二去了?”苍老的男声响起,老头也走了过来,坐在火边上,伸手烤火。
“祖父,二表叔不会有啥事吧?”花儿问道。
“能有啥事?”老头哼了一声,继续烤火,“就是一群犯人,路途遥远,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沈昭昭猫着腰,正在出神。
她一打开海鲜市场,屏幕上就噌噌噌地往外冒对话窗口。
【成交提示:您上架的丰朝如意缠枝连理纹长颈花瓶已售出,成交价:三十两白银。】
【成交提示:您上架的丰朝古籍已售出,成交价:十两白银。】
【成交提示:您上架的镶羊脂玉黄金头面套装已售出,成交价:二十两黄金。】
沈昭昭看得眼花缭乱,之前没有开海鲜市场,竟然不知不觉间,她上架的东西已经兑现这么多了!
转身一瞅空间,空了一大半。
沈昭昭这会儿没空算账,先把弹出的窗口都关上,而后采购了一箩筐的牛粪。
她想了想,又买了一升装的汽油。
出空间的时候,她只带出来牛粪,把汽油留在了空间里。
毕竟梦中的场景太可怕,沈昭昭想多做一手准备。
拖着牛粪回去,老远就听到哭声。
沈昭昭不敢耽搁,走近了,才发现战家人都已经回来了。
其他几处点了篝火,火光隐隐能照亮他们这里,借着微弱的光亮,沈昭昭看到了赵九三满脸歉疚地站着,而黄鹃和大嫂林氏在忙着安慰战之瑶。
“怎么了又?”沈昭昭想着刚刚战之瑶不是没哭么?
怎么去拔些草回来,人反而哭了呢?
“气死我算了!都什么下三滥的人!”
郭氏的火爆脾气压不住,指着她们之前抱回来的干草,对沈昭昭说道:
“三弟妹,你瞧瞧!”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在我们干草上浇了一泡尿!”
“这下好了,我们之前捡拾的干草全都不能用了。”
“都是我的错,”郭氏话音落下,战之瑶彻底崩溃大哭。
如果她没有早早点火导致燃料不够,她就不会离开这里去拔草。
有她在这看着,也不会有人趁着天黑过来使坏。
“我也有错,这样,你们一家子都和我们一起用一堆篝火,大家挨得近些。”赵九三也愧疚得不行。
头儿已经训过他了。
是他急着去拔草,忘了交代大家火别着急点。
他看过,就战家最后这一趟抱回来的杂草,连半个时辰都撑不过去就要烧光的。
“不用,”沈昭昭出声,“我运气好,刚刚在背后一个小山坡的背后发现了一大片牛粪。”
说着,她把那筐子牛粪给拖到了身前。
战家人的眼睛都放出光来。
“好家伙,三公子才说的让留意着牛粪,三少夫人就真的遇上了!”战平惊呼一声,赶忙过去,拿起来一块黑乎乎的牛粪,在筐子上磕了磕。
“还都是晒干的,点火正好用啊!”
战平惊异的目光落在沈昭昭身上,三少夫人不但有本事,还有运气啊!
这里这么多人都没有找到牛粪,只能一趟趟地抱不经烧的草料回来,只有三少夫人走一趟就发现了足够烧三四日的牛粪!
“咱们有燃料了?”战之瑶眼睛红红地扑到了筐子边,拿起一块牛粪饼子,捧着,像捧着一块黄金。
“我们今晚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沈昭昭说道,“赵大人也先去休息。”
赵九三这才放心回去给江虎复命。
驴车因为载着江虎,就在差役们休息的地方,见赵九三回来,战南星急忙探身问道:
“我家里人可还好?”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郭氏过来把赵九三叫了过去,瞧着神情焦急,也没说什么事。
赵九三匆匆就过去了。
战南星也想赶过去,被江虎拉住,不让他乱动。
这是他第无数次痛恨自己这条腿。
现在,赵九三回来,战南星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九三嘿嘿一笑,见自己头儿黑着脸瞧着,赶忙把笑容收起来。
“三公子放心,就是不知道是谁干了缺德事,在你们家之前筹备的干草料上尿了,把草料淋湿,点不着火。”
“那如何是好!”江虎听了也急。
赵九三赶忙接着说:“头儿你别急啊,我话没说完。”
“你们猜怎么着?”
“刚刚三公子才说的让沈姑娘留意牛粪呢,真是夫妻缘分,后脚,沈姑娘那边就捡到了一大堆的牛粪!”
赵九三说得眉飞色舞,“我瞧着那量,足够三四日用的哩!”
战南星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他知道沈昭昭有神异的本事,天下没有这么凑巧的事。
借着篝火微弱的光,他看向了战家的方向,而后,看向不知名的黑暗。
那里,藏着二哥他们,在昭昭她们离开的时间,应该有留意谁来过。
映在眼底的火光化作厉芒。
这泡尿。
得还回去!
------------

肚子一阵阵的作响,抗议没吃饱。
“叔,”男子看了一眼闭着眼睛休憩的老头,“这都大半夜了,怎么还没个虎啊狼的过来?”
老头眼睛都不睁开,“咋的,你还盼望有狼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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