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by吧唧呱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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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长久分别。”
人才刚刚走,就这么望眼欲穿的。
战南星点头,扶着墙,缓缓回了院子。
然而,战老夫人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一语成谶。
当天下午,天色就由晴转阴。
到了傍晚,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飘下来,不一会儿,原本只有薄雪的院子里,积雪就没过了小腿。
战平进了屋子,见战南星还坐在窗边,赶忙过来把窗户合拢。
“公子快些歇息吧,今夜这雪怕是不会停了。”
战南星皱着眉,心中压着事情。
待他上了床榻许久之后,当战平以为他已经睡熟了,正要入睡,又听到战南星唤自己。
“公子?”
战平休息在边上简易的木榻上,赶忙翻身下来。
“外面还在下雪么?”
战南星瞧着窗户的方向,问道。
战平无法,开窗看了一眼,四处白皑皑的一片,天空中的雪花飘落,一点没见小。
“是的。”
战南星翻身要下床,战平赶忙过去搀扶着他。
“公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白日再说啊。”
战南星摆手,“你赶紧去灶房,多蒸些干粮,和黄叶一起送去矿上,这雪一晚上不停,明日恐怕上山都难。”
战平看了眼窗外,漫天的鹅毛大雪。
“行,我们这就去,公子你快些回床榻上去,地上冷。”
战南星的脸色不好看。
战平知道,他腿上的伤一到冷天和阴雨天就疼得厉害,今晚恐怕更是难受。
扶着战南星回了床榻上,战平赶忙取了汤婆子过来要给战南星暖腿。
“快去多送些干粮,”战南星心里着急,漠北的雪若是一直这么下,昭昭他们压根就别想下山,他们也上不去山上。
她今日出门只带了两三日的口粮。
若是这长久被封在山上…
他闭了闭眼睛,不敢往下想。
战平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安顿好战南星这里,就着急忙慌地和黄叶一起在灶房蒸些容易带的干粮。
两人一人打包,一人出门赶车。
寂静的深夜,战南星斜靠在床榻上,一点睡意都没有,仔细听着外面两个小厮焦急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矿上,沈昭昭带着人忙活了一天,这会儿大家伙都睡了。
“六妹。”管平乐来到沈昭昭身边,轻声唤她。
沈昭昭困倦得很,强撑着坐起身。
“你家夫君当真不错,是个好男人,你们日后好好过啊。”管平乐龇了一口白牙,拿出几个大包袱。
沈昭昭揉了揉眼睛,“什么?”
“嗨,”管平乐啪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那力气大的,差点没给沈昭昭拍到地上去,“我不是怕这雪下一整夜把山给封了,我们都要困在这里么?”
“所以连夜下山准备去多备些干粮来。”
“你猜怎么着?”
“我前脚刚刚走到半山腰,就遇上了你家的两个小厮,两人都吭哧吭哧地抱着一大堆干粮上来。”
沈昭昭瞧向管平乐身边的几个大包袱,心思微动,猜到这是战南星让战平和黄叶来送的。
“那劳烦四哥帮着收好,”沈昭昭被他这么一打扰,瞌睡虫跑了一大半,“也正好大雪封山,我们也省得留心有没有人起异心。”
山一封,谁都下不去。
反倒是好事。
“可不,毕竟这么多人,”管平乐看了眼矿洞里,大家横七竖八地睡着。
果然,第二日清早起来,沈昭昭出了矿洞,就看见外面大雪没停,整座山已经被白雪覆盖,根本看不清脚下的路了。
来洗金沙的人听说下不去山,又有了干粮,倒是心能静下来,埋头干起自己手头的活。
大家都是冲着能赚金子来的,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孙小五也没瞒着,负责用挖机将矿石开下来。
几个壮汉将矿石捣碎。
另外的人就用水洗出金沙。
分工明确,效率也挺高。
一晃眼,四个月过去。
矿坑里,沈昭昭用雪水化开给大家伙蒸了白馍,蒸汽氤氲了她的眉眼,没忍住,走到一旁,伸手挠头。
天知道这四个月的都不洗澡不洗头,就算是大冷天,她也要疯了!
这期间,战南星又让两个小厮冒险上了趟山,确认她和战家的人都好,还送了干粮。
足够他们在山上熬到开春化冻。
所幸,这两个月苦没白吃。
沈昭昭看了眼几堆金灿灿的金沙小山,万分满意。
这些日子她闲着也是闲着,用自己分得的那份金沙在空间里拓展出了手术室。
只等到化冻,就可以下山帮战南星手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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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昭看着火,锅里的沸水咕噜噜地冒泡。
正在想着这么久没见面了,也不知道战家人都好不好,突然,矿道里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外面开始化冻啦!”
随着一声疾呼,矿坑里立马沸腾了,沈昭昭也急忙站起身,动作幅度大的,差点把锅给掀了。
“太好了,我家小儿都一整个冬天没见过我了,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
“肯定记得,你是带着金子回去的人!”
“大家不用着急,还要个几日。”管平乐也走了进来,笑呵呵地说道。
“沈姐姐,想念姐夫了么?”曹芽也走过来,看了眼锅里沸腾的水和正在蒸的白馍。
“想啊。”沈昭昭大大方方地答应了。
“喏。”曹芽冲着沈昭昭身后努了努嘴,一脸坏笑。
沈昭昭诧异转身,目光对上了自己身后,一身玄色披风的男人。
他手中还拄着拐杖,一边胳膊给战平搀扶着,脸色苍白,却是带着笑。
她说想他了。
战平很有眼色地把自己搀着的胳膊递给沈昭昭,自己闪身后退。
沈昭昭伸手挽着战南星的胳膊,抬眼瞧他。
在肚子里藏了一整个冬天的话一句句都往外蹦
“怎么瘦了?”
“没事,现在咱们金矿足足的,够把你养得胖一些。”
“还有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膝盖上的伤,我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能给你医治。”
“我本来想着化冻就下山的,你怎么就上来了呢?”
“路上滑倒了又伤了咋办… ”
战南星把人带到了岩壁旁的角落里,俯身,把她剩下的话都给吞没了。
沈昭昭轻叹一声,踮脚,回应。
之前在矿上忙着,又要看着洗金沙,又要帮着加热干粮,每天倒头就睡,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现在,人就在面前了。
这才发现对战南星的思念竟然像海浪一样,一波波地涌上心头,强烈到,马上要将她淹没。
有许许多多的话要和他说。
千言万语,最后都在这一个吻里。
“我很高兴。”战南星轻轻喘息着,抵着她的前额,漆黑的眸子深深瞧着她,“昭昭能念着我。”
沈昭昭腰间微紧。
他想抱她。
“等等,”她骤然伸手,抵着战南星的胸口。
战南星满眼诧异,想到周围都是人,她这是…
“害羞了?”
可是刚刚吻都吻了,虽然是在角落,旁边的人若是有心,也早就看了去。
“咳咳,”沈昭昭干咳两声,态度坚决地把战南星推开,只搀扶着他在一旁的石堆上坐下。
哪儿呀?
她就是纯粹因为太久没洗头洗澡。
自己都嫌弃自己。
战家的人都围拢了过来。
“三弟,这山还没化冻,你不怕滑倒啊?”战北辰表示十分不赞同战南星上山。
“二弟,你也是有夫人的人,”战东风嘿嘿笑着,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战北辰十分识趣地不吭气了。
“既然来了,就等化冻了再下山,以免出现什么意外。”战东风说道。
战南星一手拉着沈昭昭的手不放,抬眼瞧她,见她没有说什么,这才答应了下来。
温度一上来,山上的雪化得快。
几日后,一群人终于下山,回了家。
毕竟一别就是四个月,战家人都出来迎接他们。
林氏和郭氏分别拉着自家夫君说话,而沈昭昭被弟弟沈迢迢一把拉着就往院子里拽。
“姐,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也没闲着,”沈迢迢神秘兮兮地把沈昭昭拉进了屋子里,拿出一个小包袱,打开。
明晃晃的银锭差点把沈昭昭给晃瞎,“你哪儿来的?”
沈迢迢有些得意,“都是月氏商人的订金。”
沈昭昭一头雾水,听沈迢迢说了,才知道前因后果。
原来战平和黄叶第二次去送干粮的时候,战平留意到了洗出金沙的废矿里有些红红的颜色。
孙小五同他说,这些都是红铜,属于金子的伴生矿。
战平就留了个心眼子,想着沈迢迢一个人在家中思念姐姐,就随手捡了一块废矿石带了下来,送给沈迢迢。
活该沈迢迢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子,看着这矿石,想的不是自家被困在山上的姐姐,而是这废矿能不能卖!
他找了里长。
还真得到了一条生意门路。
月氏的商人重金求购一些带颜色的矿石,用来做壁画的颜料,这红铜就正好是其中之一。
“我就收了订金,告诉他们等开春就交红铜矿给他们。”
沈昭昭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突然觉得,最近是不是财神眷顾,这都能发一笔小财?
不过,更让她欣慰的是,金矿上的事情,她有了接手的人选了。
“迢迢,姐接下来要帮你姐夫手术,你帮着盯着矿上的事情,有事就下来和我商量。”沈昭昭弯着眉眼,“姐相信你的本事,能做好的!”
沈迢迢的目光亮了。
天知道他自从来到战家,总觉得自己拖累了姐姐,是寄人篱下,光吃不干,实在不好意思。
能去矿上帮姐姐的忙,他求之不得!
至少不是家中一个吃闲饭的人了。
沈昭昭让沈迢迢自己收好那些银子,红铜矿的事情就交给他了,她不操心。
待她回了屋子,一抬眼,就瞧见了坐在桌子旁的战南星。
“哎呀,还打了桌椅,真好看。”沈昭昭上山前,这屋子还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现在添了好些东西。
竟然连屏风都做了。
“昭昭。”战南星长指轻轻敲在桌上,目光炯炯地瞧着她,“现在可以… ”
他想说,现在无人,可能让他抱抱?
“对,现在,事不宜迟,等我洗完澡就给你手术!”沈昭昭打断他,火速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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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突如其来,战南星一时半会儿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需要用你的钱财么?”他紧了紧手指。
他记得,她说过,医治好他的腿,需要用钱。
“金矿不是开采了么?”沈昭昭知道他是要脸面的男人,“有你帮忙我才凑得够人手,所以算是用你自己的钱了。”
她一边拆了头发,凑了过去,伸手,笑得十分轻佻。
一根手指挑起战南星的下颌,让他直视着自己,“再说,你的我的,我们需要这么见外么?”
战南星眸子越发幽深,瞧着她,似是要看透她的灵魂。
“嗯。”
听到战南星应了,沈昭昭这才抱着干净的衣裳去了净房。
条件有限,屋子不够,战家的净房只有一间,一家子都要轮流用。
郭氏已经帮着把热水都打好了,见沈昭昭过来,笑嘻嘻地冲她挤眉弄眼,“洗干净些,这么久没见了,指不定一发就中,咱们家就有好消息了。”
一副我说啥你懂得的表情。
沈昭昭小脸一黄。
二嫂就是这样,什么话都能说,几个月没听,突然听到还有点不适应。
“咳咳,二嫂,”她今晚可没空,“我要给夫君治疗他腿上的伤,我没出屋子之前,别让人进去。”
她打算把战南星麻醉了之后,送进空间的手术室里。
万一被人进去发现两人都不见了踪影,可解释不了。
“啊?”郭氏震惊了,“怎么这么突然?”
“其实之前就想帮他治疗的,被矿上的事情耽误了,”沈昭昭解释着,“就麻烦二嫂和家里人说一声。”
“成,包我身上,”郭氏立马拍着胸脯答应。
这可是个好消息。
沈昭昭合上了净房的门,着实认真地洗了一通,终于舒服了,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回了房。
战南星还坐着,见她进来,目光抬起瞧她。
隐隐地透着一些紧张和不安。
“来,我扶你去床上。”沈昭昭搀扶着他的胳膊,把人带到了床榻上躺下,回身取了小药箱。
打开药箱。
药箱里出现了一支针管和麻醉剂。
“我要给你注射麻醉剂,你好好睡一觉,等醒来,手术也完成了。”沈昭昭说着,在他的手腕上寻找静脉。
“昭昭。”战南星的手指轻轻颤抖了一下。
“放心好了,不是什么很困难的手术。”沈昭昭笑着宽慰他,之前一直不能做这个人工关节置换手术,纯属是因为条件限制。
现在人工关节匹配好了,手术室也有了。
万事俱备。
只有成功,没有失败。
麻醉剂一点点推入战南星的静脉,他缓缓合上了眼睛。
沈昭昭确认人已经沉睡了过去,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手术室中,做好了准备后,正式开始手术。
锋利的手术刀划开皮肉,暴露出膝盖。
口罩后的沈昭昭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在CT上已经看过片子,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到实际看到战南星粉碎的膝关节的时候,她都替他觉得疼。
粉碎的骨头渣子嵌在皮肉中。
也不知道当初到底是怎么受的伤,能把骨头给弄得这么碎。
沈昭昭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把皮肉中的碎骨头挑干净,又把人工关节给置换了进去。
最后缝合。
战南星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醒来了!”战平立刻发觉,赶忙冲到屋子外面喊人。
呼啦一下,外面人都涌了进来。
战南星的目光有些迷茫,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最后,问道:
“昭昭呢?”
“瞧瞧,三弟一醒过来就寻三弟妹了。”郭氏捂着嘴笑。
“昭昭早上还在呢,中午饭吃过就说有事,急匆匆地去漠北大营。”大嫂林氏说道,“她说晚上会回来,如果你醒来了,一定别乱动。”
“就是,让我们盯着你。”郭氏添了一句。
战老夫人也点头,握住战南星的手,“昭昭说,这次如果休养得好,你就能站起来正常走路了。”
战南星垂眸看着自己的腿。
他的伤腿盖在被子下,看不见情形,但是能够感觉到疼痛。
不是之前那种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钝痛,而是外伤那种痛。
“好,”他沙哑着声音应承。
昭昭花了金钱和力气帮他治疗,他不会让她的心血白费。
“三弟果然还是听三弟妹的话,”郭氏叫来战平,“三少夫人回来之前,你得盯着。”
以防万一。
人又惦记着昭昭,偷偷溜下床。
战家人围着战南星的时候,沈昭昭已经到了漠北大营。
熟门熟路的。
营门外的兵卒问都不问,让她进去了。
“六妹来了。”管平乐坐在大帐中。
沈昭昭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孙小五他们,“二哥和五哥呢?”
管平乐把手中一张信纸往桌上一拍,“他们回来休息了一晚上,早上又回矿上去了。”
“给,你来看看。”
他冲着案几上的那张纸条努了努嘴。
沈昭昭凑过去,“四哥,有没可能我不认识这个时代的字?”
管平乐一听,乐了,“嘿,搞了半天,六妹你还是文盲呢!”
沈昭昭抿着唇,眉头跳了跳。
“其实就是我在群里和你说的事情,”管平乐在群里告诉沈昭昭,皇帝又来了一封密旨,让他带着人去番邦当一回杀手。
沈昭昭拿起那张信纸,上上下下瞧着,真的,一个字都看不懂。
“皇帝之前不是让你把战家全家都给解决掉么?”沈昭昭问道,“你都没理他,怎么还信任你,让你去番邦当杀手?”
管平乐呲着一口白牙,乐了。
“我原本是没打算搭理的,反正咱们有兵卒,大不了买热武器和他干嘛。”
“结果老二不是来了么?”
他嘿嘿笑着。
沈昭昭眉越发挑得高了,狐疑地看着管平乐。
看来,是二哥这个心眼子多的人给四哥出了什么主意了。
管平了也没卖关子,“那会儿咱们金矿还不一定开得出来,我跟老二说了这事,老二就建议我先上一封密信忽悠皇帝,就说战家人都死啦死啦的!”
“能忽悠过去最好,忽悠不过去,直接干他丫的。”
沈昭昭晃了晃手中的密信。
“恭喜四哥,看来是忽悠过去了。”
管平乐也笑,拿过了那张密信,“是啊,忽悠过去了,才有这封信,不然你还不知道战家还有人活着,在番邦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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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有眼色。
“昭昭,”战南星转头瞧她,冲她伸手,直到她过来伸手牵着他的,这才觉得满足。
“今天有没有好好地躺着休息?”沈昭昭坐在床沿,低头看着他。
“嗯,”战南星点头。
乖乖的模样,沈昭昭很满意。
“我今日去了一趟漠北大营,管将军那里来了一个消息,”沈昭昭把那封密信的事情说了,“祖父和父亲还活着,都在番邦人的手中。”
“皇帝信任管平乐,要他亲自去杀人。”
沈昭昭说完,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战南星握得很紧很紧。
“他… ”战南星勉强压抑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准备去吗?”
沈昭昭点头,“我和他商量过了,得去。”
“不过不是去杀人的,是去救人的。”
战南星闭了闭眼睛,拇指轻轻地摩挲着沈昭昭的手背,再睁眼,目光坚毅,“我想和他一起去。”
那毕竟是他的祖父和父亲。
他的腿好了,自然就不能躲在这里,让两个哥哥和她去冒险。
沈昭昭记挂他的伤,“管平乐也暂时不能动身,金矿的事情他还要安排好信得过的人手。”
“我们初定半月后动身。”
“够了。”战南星轻声应道,半个月,足够他的伤愈合。
“行,我帮着你复健。”沈昭昭爽快应了。
和战南星说好了,她又去寻了战东风和战北辰,说了这事。
两个汉子都红了眼睛。
“狗娘养的皇帝,我战家究竟何处对不起他?要这般下狠手,斩尽杀绝?”战北辰一拳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先把祖父和父亲救出来。”战东风沉着脸,而后,冲着沈昭昭抱拳,弯腰行礼。
沈昭昭惊了一下,赶忙把他扶了。
“大哥这是做什么?”
“说起来,最应该感谢的人还是三弟妹,”战东风说道,“如果不是三弟妹嫁到战家来,我们恐怕一家子都已经在黄泉地下相见了。”
“别急着谢我,人救回来才是要紧的事情。”沈昭昭说着,想到了当初那场战,“当时你被俘虏走,可有看到祖父和父亲?”
提到当初那场让战家一落千丈的败战,战东风的目光尽是恨。
“看到了,我亲眼看到父亲被一箭射下马,我赶过去的时候,被人从背后砍了一刀,才被俘虏到了矿上做工。”
他也是带着伤,一边当苦力,一边拼着命才活下来。
“三弟妹,我和大哥这些日子需要把我们的人都召集回来,三弟那… ”战北辰有些为难。
毕竟沈昭昭还要分心金矿。
原本这些日子是大哥和他轮流看顾战南星的,现在,只能继续劳累沈昭昭了。
“他的伤我会留意,你们放心。”
沈昭昭点头应承。
“多谢三弟妹。”战北辰诚心道谢。
和战家两个兄弟分开后,沈昭昭没有着急回屋,而是进了空间。
点开群聊。
六叔:【我家中有些事情要看顾,近日不能常常去金矿,劳烦各位兄长帮忙盯着了。】
二哥:【好说好说。】
四哥:【六妹放心,有老五盯着,出不了事情。】
大哥:【说到五弟,最近他都不话痨了,我有点不习惯。】
四哥:【哈哈哈哈他干回了老本行,天天打鸡血,没空话痨。】
大哥:【甚好。】
四哥:【大哥你那破官别干了,过来,咱们兄弟几个一起发财啊!】
二哥:【还是干着吧。】
【咱们内部得有人在仕途上啊!】
大哥:【我也这么觉得。】
【我先干着,以备你们有不时之需。】
【反正我那份金子给我留着,别黑了。】
四哥:【大哥六妹都放心,老二有我盯着,不敢耍心眼。】
二哥:【… 】
大哥:【哈哈哈!】
沈昭昭看着屏幕上这伙穿越的兄弟们插科打诨,会心的笑了。
二哥这人虽然心眼特多,人也聪明,搞死他小妈是一点不留情。
但是对待群里的几个兄弟还是很义气的。
半个月的时间,沈昭昭基本都在家中看顾着战南星,闲暇的时候就缠着他教自己写字认字。
“这个字怎么样?”沈昭昭放下自己手中的纸,展示刚刚写的字。
战南星伤势恢复得迅速,加之他日日咬牙复健,已经能不借助拐杖走路了。
见沈昭昭唤他,回头瞧去。
白纸黑字。
扭扭曲曲。
“写得很好看。”战南星笑了笑,说道。
沈昭昭撇嘴,违心的夸赞。
也没了练字的兴致,让战南星坐在椅子上,撂起了他的裤腿,检查伤口。
缝线已经被皮肉吸收得差不多了,外伤无碍。
“昭昭,我一会儿想和二哥去骑马。”战南星突然开口。
说完,小心翼翼地瞧着她的脸色。
果然,沈昭昭明晃晃地黑了脸。
抬眼瞪他,“你咋不上天?”
正常人的复健,用半个月能站起来就不错了,战南星为了赶着和他们一起去番邦,已经拼命地复健。
半个月能自主走路。
沈昭昭知道,他之前每每走出一步,都疼得冒冷汗。
每天复健下来,衣裳都被汗湿透。
能到像现在这样的进度,已经是巨大的意志力在支撑。
他还想骑马?
沈昭昭一票否决。
“昭昭,半月已过,”战南星心里着实有些着急,眼看着和管平乐约定的时间已经快到了,他才刚刚能自己走路。
如果不能骑马,不能奔跑,他就算跟着他们一起去番邦,也是一个累赘。
“你可以先坐马车… ”沈昭昭也想过这个问题,“你稍稍慢一些,我们把人救出来肯定需要你照应。”
“可… ”战南星正要说他想同她一起,战平敲了门。
“三少夫人,曹家的大姑娘来了。”
沈昭昭站起身,有些诧异。
她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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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曹芽自荐
战家人手不足,各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如果不是特别需要的,厅里没有人招待。
沈昭昭走进正厅的时候,就看到曹芽一个人站在厅里。
正仰着脸,看着两边柱子上写着的两行字。
沈昭昭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上去,这才发现战家人抽空京城战家正厅柱子上的两行字给抄了过来。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沈昭昭轻声读了出来。
曹芽转身,笑了笑,“战家还是一如既往。”
“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沈昭昭端起茶壶,给曹芽倒了茶水,“家里人手不够,招待不周,凉茶。”
曹芽也不挑,接了就喝。
“也没旁的事情,就是见你许久没在矿上露面了,问了战家的大哥,说是你在帮你夫君治疗伤腿。”
“我爹让我带着东西过来探望。”
说着,曹芽俯身,把放在脚边的一个竹筐推了过来,“鸡鸭肉和一些蔬食,不值什么钱,收下吧。”
沈昭昭探头瞧了瞧。
确实,都是一些食材。
“曹叔有心了。”她目光落在曹芽身上,曹全业这人是什么德行,一路同行到漠北,也知道了。
这些东西,十成十是曹芽安排的。
和她手指头缝里漏出去的好处相比,这些东西确实不算什么,不过胜在有心。
沈昭昭陪着曹芽说了一会儿话,从战南星的伤势聊到矿上的事情。
“最近矿上挺安静的,你不在,战家大哥二哥也常常不在,就连管将军好像也有心事。”曹芽端起茶水,润了润喉。
沈昭昭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就说曹芽这家伙哪有无的放矢的时候,敢情,这是借着探望她的由头,来战家打探矿上异样的原因来了。
“曹妹妹要问什么,不妨直接问。”沈昭昭开门见山。
这么接触下来,足以证明曹芽对她,对战家都没有恶意。
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在默默帮着她的。
“沈姐姐还是这么直接,”曹芽放下手中的茶盏,“战家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沈昭昭呼出一口气,摇头。
没有瞒着曹芽,把管平乐那里拿到密信的事情说了。
而后,眼见着曹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沈昭昭轻轻摩挲着椅子的扶手,家具做得太赶了,没有打磨到位,手摸上去还有些木刺。
“我们应该这几天就会启程去番邦救人,”沈昭昭说道。
“什么时间?”
沈昭昭摇头,“需要管将军的配合,具体的时间等他通知我,到时候我们都不在矿上,金矿还要麻烦你帮着看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