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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by吧唧呱唧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01

“不用,”沈昭昭想了想,她没什么生意头脑,沈迢迢反而更适合管理金矿。
连废矿都能搞钱。
绝对是天赋党。
比她自己直接管理更合适。
“金矿就你继续管理就好,反正你和管将军、孙小五他们都熟悉了。”
沈迢迢眼睛发亮,盯着沈昭昭,生怕她反悔。
他也发现了,自己是真的喜欢生意上的事情。
这比让他读书有趣多了。
“当真?”幸福来得太突然,沈迢迢有点不可置信。
“你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沈昭昭伸出手指头戳了下沈迢迢的脑袋。
“多谢阿姐!”沈迢迢一蹦三尺高。
欢呼雀跃。
沈昭昭瞧着,这还是他自从来到漠北以来,最高兴的一次。
她瞧着,心里也高兴。
“三少夫人。”姐弟俩正在说着话,黄鹃捧着衣裳进来,“晚上的家宴,您得去了。”
沈昭昭正愁自己被战南星关在屋子里闷着,巴不得要出去。
她要更衣,沈迢迢先出去了。
沈昭昭换上了一身春裳,感觉自己人都如这鹅黄色的衣裳一样明媚了许多。
“天还是冷的,”战南星过来,把披风拢在她肩上,而后,牵起她的手,夫妻俩一起步出屋门。
黄鹃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一对璧人,暗暗感叹老将军看到他们感情这么好,得很欣慰。
“曹家大姑娘下午就到了,”黄鹃想到曹芽,“她原本是要来寻三少夫人说话的,结果… ”
“什么?”沈昭昭好奇地顿住了脚步,回身问道。
黄鹃露出不好形容的表情,“曹家大姑娘一进门就被老将军拦了,这会儿估计都陪着他老人家说了一下午的话了。”
沈昭昭诧异挑眉。
看向战南星,“夫君,这是… ”
老将军和曹家的年轻姑娘,能有什么话说?
还要说一个下午?
战南星倒是没有多么诧异,低头,凑近沈昭昭耳旁轻声说了几句,“祖父听我们说这次多亏曹姑娘带路,我们才能这么顺利把他们救出来,就觉得曹芽不像一般京中闺秀。”
沈昭昭眨巴下眼睛,看来,战家祖父人老归老,脑子是一点不含糊。
这一下午,可怜曹芽要应付老将军的试探了。
“我们快些过去,别让客人久等了。”沈昭昭拉着战南星快步往正厅走去。
战家的饭厅很小,既然是家宴,今夜就把桌子挪到了正厅里,沈昭昭牵着战南星一走进去,就看摆在了正中的一张大圆桌。
老将军和老夫人坐在上首,曹芽和管平乐分别坐在他们身边,足见重视。
连战明忠和杨氏都坐在次一个座位上。
“三弟和三弟妹来了!”郭氏爽朗笑着,冲着老将军开口催促,“祖父,你说的,要给三弟妹见面礼呢?”
“我可好奇了好些日子,快快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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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剑之听到这声“祖父”,眼角的褶子都深了,赶忙应了,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盒子。
“你两个嫂嫂嫁进来的时候,我都有给见面礼的,现在战家状况不好,所以我让人去把这个挖出来送你。”
“别嫌弃。”
“去吧。”战南星轻轻推了一下沈昭昭的腰。
沈昭昭上前,接过他手中接过这个盒子,打开一看,是好大一个老山参。
被好端端地挖出来,根须皆在。
价值颇高。
“我当年带兵的时候发现的它,因着用不上,就做了标记,现下挖出来,送与你。”战剑之说道。
“多谢祖父。”沈昭昭小心把盒子盖上。
“父亲一出手这么大方,倒是显得我小气了。”战明忠在一旁打趣说道。
沈昭昭看了过去,战明忠和老将军相貌不太像,更像老夫人一些。
战南星那双桃花眼正是从他这里遗传来的,整个人的气质也偏像一个儒雅书生,不像带兵大帐的将军。
杨氏坐在他身边,时不时依恋地望着自己丈夫。
“父亲准备了什么好东西?”郭氏好奇地探头。
“咳咳!”林氏重重清了清嗓子,瞪了郭氏一眼。
郭氏吐了吐舌头,缩回了战北辰身后去。
“哈哈哈… ”战明忠乐得开怀,家中两个孙媳一个稳重端庄,一个直爽活泼,之前在京中的时候,他最喜欢看郭氏被林氏训导,给家中平添了热闹。
只是不知道沈氏是什么性子。
“我没有你祖父的好运气,带兵都能遇上老山参,”战明忠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个物事,放在掌心瞧着,目光透着怀念和哀伤。
“这些日子下来,我身上也不剩什么,只有这个护身符,是我一个长辈赠与,”战明忠伸手,把那已经褪色的小小红布包递了过来。
因为破旧,又不值钱,才留住了。
“不值钱,昭昭别嫌弃。”
沈昭昭赶忙接了,小小的护身符还带着体温。
“这个护身符对父亲来说一定很珍贵,又保佑祖父和父亲的平安,”沈昭昭摩挲着已经褪色的红布包,“就这么送与我了?”
战明忠点头,见她确实不嫌弃,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身上实在没有能拿得出来的见面礼了。
生怕沈昭昭嫌弃这护身符太破旧了。
“好了,礼也送了,昭昭饿了这么些天,今夜定要好好吃一顿!”战老夫人笑着招呼大家上桌。
“沈姐姐,我坐你边上… ”曹芽蹭到了沈昭昭身边,挽着她的手不放。
沈昭昭自然没有意见,她一边坐了战南星,另一边坐曹芽,正好她也有一些矿上的事情要同曹芽商量。
然而,曹芽刚刚走到座位边上,还没坐下,就被战老将军发现了。
“曹大姑娘,来来,哪有让客人坐下首的。”战剑之招手,拉开自己身边的一个椅子,示意曹芽坐他身边。
沈昭昭瞧着战家祖父那非同寻常的热情,还有曹芽躲闪的目光,心里琢磨了一通。
最终,曹芽拗不过,坐了过去。
战南星帮沈昭昭盛了一碗鸡汤放她面前,见她只顾着打量祖父,一点没有动筷子的意思,“昭昭,不是饿了?”
沈昭昭挡着嘴,凑近战南星说悄悄话:“祖父不对劲啊,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有么?”战南星倒是没觉得,“祖父一直都是这么热情赤诚。”
沈昭昭琢磨着,如果是祖父一个人热情就算了,曹芽也不对劲。
躲躲闪闪的。
曹芽之前可是一直都是老神在在的模样,今晚的家宴,就把逃避写在脸上了。
席上,言笑晏晏。
管平乐也是个大喇喇的人,几杯酒下去,在座的都成了自家兄弟。
没多久,就和战东风勾肩搭背,就差原地结拜了。
沈昭昭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一双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曹芽和祖父。
她有种感觉,祖父肯定已经试探出来什么。
“昭昭。”战南星无奈地提醒她,“汤要凉了。”
她不是说很饿么?
昨日就嚷着要吃肉,今日肉就放在面前,又没了兴趣。
沈昭昭赶忙端起碗喝汤。
目光一瞥。
看到桌子对面,战老将军亲自给曹芽盛了一勺炒鸡蛋。
曹芽道谢,低头吃了。
战老将军眯了眯眼睛,又给她盛了一勺炒鸡蛋。
曹芽又吃了。
战老将军再盛,曹芽再吃。
两个人像是杠上了一样。
沈昭昭觉得十分有趣,就盯着他们瞧。
蓦然,曹芽抬眼,目光也瞧中了她。
被抓包的沈昭昭赶忙移开目光,低头继续喝汤。
一餐家宴,有人没心没肺喝酒,称兄道弟,也有人心怀鬼胎,琢磨着事情。
酒过三巡,曹芽起身告辞。
毕竟是个姑娘家。
“我去送曹大姑娘。”战老将军立刻起身。
这下,就连战南星也察觉到不对劲了,“祖父,管将军还在呢,我和昭昭去送就行。”
战老将军摇头,给战南星使了一个眼色。
沈昭昭正要起身,就被战南星拉得坐了回去。
“昭昭,你不是想吃肉么?”战南星给她夹了一个大鸡腿。
沈昭昭眼看着曹芽和战老将军一起出了正厅,伸长了脖子,哪里顾得上大鸡腿。
“夫君,你就不好奇曹芽的来历?”沈昭昭咧着一口白牙,目露精光。
战南星还是有些犹豫,“祖父不让跟着… ”
战剑之在郭氏眼里就是一个可以打趣开玩笑的小老头,而在三个孙子心中的威严,一个眼神就够了。
“他不让,咱们不被他发现就行了。”沈昭昭一把拉起战南星,和一旁的郭氏说要去净房,就扯着战南星追了出去。
出了正厅,沿着屋檐走,没有瞧见人影。
刚刚转过弯,沈昭昭就缩回了脚步,挡着身后的战南星,只躲在转角,悄悄探头看着门口。
大门没有开,门前的院子里,只有曹芽和老将军两个人。
今晚的月色明亮,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两人的动作。
如水的月色中,沈昭昭瞪圆了眼睛,看着一身铮铮铁骨的战家老将军扑通跪在了曹芽的身前。
双手伏地。
给曹芽磕了三个头。
“我嘞个去… ”
这场面太震撼,沈昭昭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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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太远,沈昭昭尽力伸长了耳朵,还是听得不太清楚。
只瞧见曹芽把老将军扶了起来,说了几句话,转身便离开了战家。
留下战老将军一个人站在院子中央,呆呆地站了一会儿,转过身来面对他们的时候,沈昭昭清楚地看到他老人家的眼圈都是红的,脸上还有隐隐的泪痕。
沈昭昭心中咯噔一跳。
看来,曹芽的来头很大啊!
“祖父!”战南星先沈昭昭一步走出转角,现了身形,刚刚那一幕也惊到了他。
战老将军发现转角处的沈昭昭和战南星,赶忙背过身去,抬手偷偷擦拭了眼泪。
“祖父,那个曹姑娘和您之前认识?”战南星问道。
战剑之知道他们应该是看到了自己冲着曹芽下跪的场面,照实解释,事情又太匪夷所思。
估计南星不会相信的。
“不认识。”战剑之索性选择不回答。
“祖父,我扶您回屋子歇息,”沈昭昭笑盈盈地上前,扶着战剑之的胳膊,回身给战南星使了一个眼色了,“管将军还在席上,夫君还要陪着。”
她来探老将军的口风。
战南星微微点头,目送她搀扶着祖父往院子另一头走去。
“昭昭啊,我自己可以走的,你先去休息。”战剑之走出几步,就开口说道。
他也只是不想被自己孙子追问,摆脱了战南星,他就出声赶沈昭昭了。
“祖父,曹芽和我是很关系很亲近的友人,”沈昭昭没有离开,而是循循善诱,“所以,我也知道她保有很久以前的一些记忆。”
战剑之猝然停下脚步,一双苍老却澄清的眼睛,盯着沈昭昭。
“哦?世间还有这样离奇的事?”战剑之反问。
他没有立刻把自己的发现说出来,而是试探着沈昭昭。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沈昭昭笑眯眯地说道,“就像我,我也有连夫君都不知道的秘密呢!”
“所以曹芽有什么异样,在别人看来匪夷所思,在我看来却是很正常的事。”
战剑之沉默地听着,久久不语。
“祖父,您如果愿意,就同我说说您的发现,”沈昭昭把战剑之送到了他和战老夫人的屋子门口,停住脚步,“以我对曹芽的认识,她不会承认的。”
“你和她很亲近?”战剑之抬眼,再三确认。
沈昭昭笑着点头,“不信您去问夫君,他之前还经常吃曹芽的醋呢!”
战剑之叹了口气,“也罢,你也觉得她有很久以前的一些记忆,就说明你也察觉到了,我没什么好瞒着的。”
战剑之指了指屋檐下的一张长椅,自己当先走过去坐下。
沈昭昭顺势坐在另一头,听他说起自己的发现和很久以前的事。
“我也是这次回来,和东风他们说起当年那场战,”战剑之望着夜空,“是皇帝,他安排的人把我们战家军的计划泄露给番邦的。”
初始,战剑之是不愿意相信,毕竟他当年和皇帝是生死之交,一路陪着他打天下,才有了今天的大丰。
谁都能背刺他,除了皇帝。
然后,事实和证据就是如此,他和战明忠被番邦囚禁这么久,甚至皇帝还给管将军下令要杀了他们。
他不信也得信。
“直到他们说,这次是一个叫曹芽的小姑娘带路,才能一路顺利,”战剑之说道,“他们都说,一个从未出过京的小姑娘不可能有这样的见识。”
“我就留意了,当年皇帝正在收服南边的部族,为了安抚番邦,曾经把自己的胞妹永宁长公主嫁到番邦来。”
战剑之看向沈昭昭,目光闪着精光,“我认识的皇帝,不可能害战家,我了解他。”
沈昭昭咬了咬唇,心底浮现出一个更让人匪夷所思的猜想,“所以您就猜当年和您有生死之交,手中之情的人,是皇帝的胞妹,而不是皇帝本人。”
战剑之点头,“当年和我一起兴兵打仗的时候,他一直用面罩遮着半张脸,我也从来不和我们一起吃饭。”
“这样一猜,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
战剑之冷肃了神色。
“永宁长公主嫁到番邦没到一年,就去世了。”
沈昭昭想到了曹芽,“您怀疑曹芽可能是永宁长公主的转世?”
战剑之点头,“我也是下午听管将军说起那番邦王,才起了疑心。”
“曹大姑娘一个曾经的京中闺秀,把那番邦王绑来不说,还拿了匕首把他的眼睛都剜了下来,才交给了管将军。”
战剑之还记得,管平乐说起这事,龇牙咧嘴的模样。
管平乐当时还小声说了,曹芽肯定上辈子和这番邦王有仇。
所以他借着晚上的宴席百般试探。
他认识的“皇帝”是不能吃鸡蛋的,有几次他看到那人额头起了一大片红疹,问了才知道是误食了鸡蛋。
然而,曹芽吃了,不仅吃了,还有给就吃,不问也不拒绝,像极了心中有鬼,百般掩饰。
“您是觉得自己基本猜准了,所以刚刚冲她跪下,做最后的确认?”沈昭昭轻声问道。
“是。”战剑之站起身,瘦削的身体在夜风中傲然直立着。“是她!”
沈昭昭久久没有言语,战老将军经历了这么多,她都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事是,他同生共死的“兄弟”没有背叛过他。
坏事是,就算重生成曹芽,也不再是那个人了。
夜风呼啸,带来正厅的热闹的说笑声。
隐隐的,藏着老人的呜咽声。
沈昭昭拿出手绢,等了好一会儿,待他发泄得差不多了,这才上前递了手绢。
“她说,对不起我,也无颜面对我。”
“让我记恨她… ”
战剑之老泪纵横,拿着那块手绢的手握得死紧,手背上青筋毕现。
“她一个女儿家,顶替自己兄弟打天下,大业将成,她无法称帝,只能把硕果拱手让给那个昏君!”
“她自己呢?为了大丰去和亲!香消玉殒在塞外草原!”
“我恨!”
“我怎能不恨!”
“我恨她没把我当兄弟,什么事都不同我说,也恨我自己,同她生死相交却什么没发现!”
战剑之眼睛猩红,愤慨和懊悔交织而成的情绪把他淹没,话音落下,爆发出巨大声的咳嗽,咳得弯下了腰,瘦削的身体再也挺不直了,佝偻了下去。
沈昭昭赶忙拍抚着他的背,正要搀扶他回屋子休息,就瞧见不断咳嗽的战剑之紧闭双眼,脸色铁青,朝前扑倒下去。
“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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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口,一身酒气的管平乐探头探脑地瞧着。
他们喝酒喝得正带劲,就见战南星的小厮冲进来说老将军晕倒了,酒宴这才散了,大家都着急。
“昭昭在,不会有问题的。”郭氏对沈昭昭充满了信心。
战老夫人进了屋子等着,黄鹃在一旁帮忙,沈昭昭给战剑之量了血压,确定是因为情绪激动拉高了血压,引起的昏厥。
给他喂了降压药,待血压降到正常水平,又盯着到了天亮,待人醒来,确认没事,这才出了屋子。
“昭昭,”战南星上前牵了她的手。
熬了一夜,眼睛都熬红了,他瞧着心疼。
沈昭昭紧了紧他的手,算是宽慰,和战家人交代了一下病情,“就是情绪激动引起的昏厥,这些日子一定让祖父躺着,保持心绪平和,千万不能再激动了。”
“是不是,我就说有昭昭在,祖父肯定没事。”郭氏与有荣焉。
沈昭昭按了按头,她也才刚刚病好,经不得这么熬夜。
“我先带昭昭回去休息,”听到祖父无恙之后,战南星满心满眼都是她,“祖父这里… ”
“去吧去吧,”郭氏出声赶人,“我们这么多人,不差你一个。”
和战南星回房之后,沈昭昭简单洗漱之后躺在了床上,原本应该很困倦,却睁着眼睛睡不着。
“快些睡。”战南星坐在床沿,伸手盖在她眼睛上。
沈昭昭一把拉下他的手,瞧着战南星。
目光闪闪的。
“你昨夜也没睡,”她拍了拍自己身边,“我要靠着你睡。”
战南星抵了抵后槽牙,轻笑了一声,褪去外裳,拉开被子躺在她身侧,把人搂进了怀中。
“这下可以睡了?”
“嗯。”
沈昭昭阖上眼睛,老老实实地在他怀中蹭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过了好一会儿。
睁开了眼睛。
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都在脑中过一遍和曹芽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细节,最后,脑海中又浮现出战剑之悲愤懊悔的那一幕。
“夫君,睡了没?”
沈昭昭睁大了眼睛,瞧着闭着眼睛的战南星。
战南星没反应。
她又伸手玩起了他鸦黑的睫羽。
这下,战南星忍不了了,一把握住那只捣乱的手,睁开眼睛,黑色的眼眸中尽是无奈。
“我睡不着,和你说说话。”沈昭昭心里有事,不说出来浑身难受。
“嗯,说吧。”战南星伸手,盖上了她的眼睛,“闭着眼睛说。”
沈昭昭支着身子,把曹芽的事情都告诉了战南星。
“祖父很自责,所以情绪激动之下,人就晕了过去。”
沈昭昭说完,蹭了蹭盖在自己眼睛上的大手,心中的事情倒出来,困意这才袭来,睡了过去。
这一回,反而是战南星睁着眼睛。
静静地听着,直到她说完,久久都没有说话,拿开手,这才发现沈昭昭已经睡熟了。
曹芽带着永宁长公主的记忆重生了?
战南星闭了闭眼睛,想到两个嫂嫂之前描述的曹芽,和他认识的曹芽,判若两人。
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目光落在了沈昭昭安睡的脸上,没忍住,俯身轻吻了一下她的前额。
哑着嗓音,低声问着注定没人回答的问题:
“昭昭,你又带着谁的记忆呢?”
沈昭昭醒来的时候,是被院子里的嘈杂声吵醒的,睁眼一瞧,战南星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她穿好了衣裳推门出来。
黄鹃已经等了她许久了,见她出来,赶忙挽着她的胳膊往战老将军和老夫人的屋子带去。
“三少夫人,您可算是醒了,”黄鹃一口气说着,脚步不停,“老将军白日睡了一会儿,醒过来就开始骂… ”
沈昭昭瞧着她。
黄鹃小声说道:“骂皇帝。”
沈昭昭了然,不骂才怪。
“我给的药片吃了么?”沈昭昭问道,她给战剑之留下了降压药,只要稳定住血压,骂几句不碍事。
“吃了,”黄鹃应道,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那种药,一片片白色的小圆片,吃起来可比熬汤药方便多了。
“吃了就行,”沈昭昭走进了屋子,就见战明忠带着三个儿子守在床前,听着老父亲骂昏君。
“昭昭来了。”林氏也在,正听得头疼,生怕祖父再激动得晕过去,见到沈昭昭走进来,眼睛一亮,急忙打断战剑之。
战剑之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扭过头去。
情绪过了,想到自己一把年纪还在孙媳妇面前哭成了个熊样,他这一把老脸都没处搁。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战老夫人掏了掏耳朵,“早就该把昭昭叫来了,听他叭叭说了这么久。”
战剑之冲着老夫人吹胡子瞪眼。
老夫人也毫不示弱瞪了回去。
“我瞧瞧,”沈昭昭走上前,看了看老将军的脸色,很正常,没有血压高时候不正常的红。
“您啊,有什么事都要保持心情平静。”
沈昭昭交代。
战剑之老老实实地点头,可能是昨夜被这孙媳看到了自己失态的一面,在沈昭昭面前,他怂得很。
生怕她把自己哭了的事情说出来。
所幸,沈昭昭嘴巴不大。
她只和战南星说过。
老将军的长辈威严还是稳得住的。
“反正我昨天下午和管将军说好了,他会助我们,”战老将军在沈昭昭的盯视下,语气终于平和了,“明忠,你尽快把我们的旧部都召集回来。”
“狗皇帝要我们战家的命,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啪啪啪——
战老将军话音刚刚落下,沈昭昭就非常给面子地拍起了巴掌。
“祖父说得对,皇帝不仁,我们也不能有义啊!”
“打回去,把这狗皇帝的龙椅掀咯!”
“我出赞助!”
战剑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到底没有说出来。
他要说的话,都被沈昭昭说了。
没话可说。
“现在当务之急,”沈昭昭把战剑之扶着躺下,“您老得养好身体!”
战南星好笑地看了沈昭昭一眼。
祖父也被她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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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入秋时,沈昭昭站在院子里看着树枝上最后一片叶子飘落。
战南星缓步来到她身后,伸手从后环抱她,埋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可算回来了。”
这几个月,战家把之前离散的旧部都聚集了起来,战南星和两个兄长忙着练兵。
沈昭昭回过身,看着有些日子没见的战南星。
那张脸被日头晒得黑了不少,胡子拉碴的,摸了摸,刺手。
战南星目光轻动,低头想要吻她的唇。
沈昭昭伸手,一把将他的脸拍侧了过去。
“啧,不好看了。”
沈昭昭嘟着嘴,满脸嫌弃。
战南星咬着后槽牙,转过头,狠狠地覆上了那张红唇。
沈昭昭的呼吸被掠夺,一抹红晕浮上了脸颊,一边仰着脸回应,一边在心里暗暗感叹,这人纯情不再,连接吻都老练了。
待两人分开,沈昭昭腿都发软了,整个人靠战南星搂着才能站稳。
“管将军有没有和你说,我们会提供一些你们没用过的武器?”
沈昭昭喘息着说道。
“嗯,”战南星拉了沈昭昭的手指在掌心把玩,心不在焉地应道。
“你认真点,”沈昭昭恼了,拍了他一下。
这人怎么回事,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德行。
“我很想昭昭。”战南星拉了她的手在唇边轻吻,目光灼灼,“昭昭可想过我?”
沈昭昭恍惚,自然是有想的,不过金矿上的事情多,也不能时时想着他…
“不对,说正事!”她回过神,强硬把话题拉回来。
战南星轻笑一声,弯腰,伸手,把她拦腰抱起回了屋子,“是,先干正事。”
“战南星!”
沈昭昭踢着小腿挣扎,哪里是这些日子都在军营历练的战南星的对手,有力的胳膊禁锢着她。
“正事干完,再陪昭昭说正事。”战南星把人放在了床榻上,大手一挥。
床帐落下,掩住了里面的两人。
日暮拉下,沈昭昭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看着刚刚沐浴过,刮了胡子的战南星,怎一个神采奕奕,一副餍足的模样。
“昭昭可以说正事了。”战南星把人连着被子抱在怀中,“刚刚说到哪里了?”
见沈昭昭凉飕飕地瞪着他,这才敛了调笑,说起了正事。
“我和大哥、二哥都用过昭昭那把霰弹枪,你和管将军要给我们提供的,可是这种武器?”
沈昭昭摇头。
“不是,霰弹枪发射出来的都是小钢珠,战场上,反而不适用。”
战南星略微一思索,点头,“是,兵卒都有覆甲。”
“不过,也是一种枪,用法是差不多的,不过是连发大杀伤力的子弹,”沈昭昭说道,“叫AK47,能穿透普通的铠甲。”
他们的金矿出产稳定,虽然配备不起更高级的武器,配上几十把AK47还是完全可以的。
战南星不作声,似乎在想着什么事。
沈昭昭瞧他。
“昭昭,你有和管将军商量过,如果我们打进了京城,拿下了皇位,谁来坐那个位子么?”
战南星沉了声音。
这个问题,沈昭昭还真的和群里的几个大兄弟都商量过,结论就是,谁都没有兴趣。
五哥只想守着金矿。
四哥坦言自己是粗人,吃不下细糠,能体验现实版打仗就很爽。
三哥一如既往不参与。
二哥也说他心没那么大,相较于搬弄权术,他更爱小钱钱。
大哥倒是有点兴趣,不过想到历史上的明君都过得苦不堪言,简直是顶级牛马,做个享乐的君王,又对不起大家辛苦一场,也放弃了。
“没人有兴趣。”沈昭昭笑了笑,勾着战南星的手指头,“如果我要上位当女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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