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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by吧唧呱唧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01

“姐姐,我… ”
曹芽立刻起身,伸手要抢沈昭昭手中的酒壶。
“走开。”沈昭昭一把挡住曹芽,目光炯炯,“这可是王赏赐的酒,妹妹别和我抢。”
番邦王眼瞧着两姐妹为自己的宠爱拈酸吃醋,一张老脸笑出了花,褶子都聚在一起。
沈昭昭深深看了一眼曹芽,自己仰脸,就着酒壶,灌酒。
冰冷的酒液入口就辣。
随着吞咽,烧心的感觉逐渐强烈。
从胸口一路泛着恶心到食管。
“呼——”
沈昭昭又刻意要拖延时间,每每喝几口,就要放下酒壶喘息一会儿。
几次过后,熟悉的心悸传来。
沈昭昭闭了闭了眼睛。
群里,四哥发了条信息。
四哥:【行不行啊?】
【老子看不下去了!干他丫的!】
沈昭昭不敢耽搁太久,就回了一个字。
六叔:【行。】
出了空间,又提起手中的酒壶…
终于,最后一口酒咽了下去。
沈昭昭只觉得自己的脸热得可怕,把酒壶扔在了地上。
“啪啦——”
酒壶碎成了几片。
“好好好,美人好酒量!”番邦王这才抬手,让两个侍卫出去。
“来,美人,快到我这里来。”
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早说中原有你这样热情的姑娘,本王当年也不会娶那冷冰冰的公主。”
说完,番邦王起身,就往沈昭昭这里扑。
他眼瞅着自己马上就能美人在怀了,激动得完全忘了身边的曹芽。
蓦然,他眼前一晃。
脖子发凉。
低头一看,之前放在小几上,用来片牛羊肉的匕首竟然抵在他的脖子上。
拿着匕首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十分主动热情,刚刚还被他摸过小手的曹芽。
“美人,这是什么意思?”番邦王不是傻子,眼珠子斜着,看着曹芽。
曹芽一扫刚刚羞涩,满脸冷霜。
“老实点。”
“呼——”管平乐长出一口气,他还真怕这小姑娘想不开,为了救人牺牲自己了。
“啧,老色批。”沈昭昭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刚刚迈出一步,腿脚发软,要不是手扶了一把椅子,人得趴到地上去。
“咋样?没事吧?”管平乐赶忙过来扶着她。
“死不了。”沈昭昭咬着牙,强撑着忍着胃里的灼烧感,“走。”
“想走啊?”番邦王丝毫不畏惧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别忘了,战剑之和他儿子还在本王手上!”
“你们好大的胆子,今日,死的可不仅仅是战家父子,还有你们!”
番邦王狠声说道,反手就要制住曹芽。
曹芽目光一闪,人也移到番邦王的身后,一手拿着匕首抵紧了他的脖子,一手制住了他的一条胳膊。
一道鲜红的血痕出现在他的脖子上,鲜血流了下来。
番邦王吃痛,这下,终于怕了。
他身后这女人,是真的会杀人。
“你们放了本王,战家父子交给你们。”他开口谈条件,“本王和你们皇帝可是有来往的,你们敢挟持本王,战家父子必死无疑!”
沈昭昭攥着管平乐的衣袖,勉力稳住身形。
轻嘲地扫了眼番邦王,哼了一声:
“那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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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昭忍着胸口的灼痛,一手捂着胃,紧紧地咬着牙。
她之所以忍着酒的烈性灌了下去,可不就是为了给战家大哥二哥争取时间。
这会儿,如果战家祖父和父亲关押的近,他们应该都已经把人救出来了。
“说起来,还要感谢你,让人给我们的人带路。”沈昭昭说完,重重地喘息一声,皱着眉,表情难看。
又吐不出来。
“将军,劳烦把沈姐姐背上。”曹芽看沈昭昭说话都困难,让管平乐背人。
她自己拿着匕首抵着番邦王的脖子,走在前头开路。
沈昭昭趴在管平乐的背上,头一阵阵发晕,额头上冷汗涔涔。
有番邦王做人质,外面的番邦兵卒都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看着他们一路大摇大摆地出了王庭。
“将军!”管平乐的人手留在了王庭外,见他们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战家两兄弟都跟去了?”管平乐先把沈昭昭放下。
沈昭昭脚一挨着地,就软了下去,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头昏沉沉的,觉得自己躺在了床上,只想好好睡一觉。
“诶!”管平乐赶忙把人拉起来,架着。
“是,”兵卒点头,“走了有好一会儿了。”
“行,”管平乐架着沈昭昭,看着她的马,怎么看也不像能骑马了,干脆把人放在自己马上。
随后翻身上马,把人固定在自己身前。
“放了我王!”番邦兵卒高喊道。
曹芽的手一点没软,挟持着番邦王,逐步后退。
管平乐带着人也跟着缓慢后撤。
他们没有等太久就听到了阵阵马蹄声。
管平乐回身一瞧,是战东风和战北辰,一人身后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
一个年岁大了,花白了头发和胡须。
另一个瞧着稍稍年轻一些。
“救出来了!”战东风高喊一声,远远地,瞧见沈昭昭坐在管平乐身前,低着头,合着眼,瞧着人事不省。
心中咯噔一下。
“三弟妹… ”
“无碍!”管平乐深知现在不是详细说的时候,“快走!”
战东风最后看了一眼沈昭昭,掉头,策马狂奔,战北辰和战家其他人都紧随其后。
“管将军,你们也走,我垫后。”曹芽骑在马上,钳制着番邦王,目光冷肃地看着面前的番邦王庭。
“切,”管平乐嗤了一声,“今日被灌醉了一个姑娘,再让你给我垫后,我日后也别做男人,干脆练个葵花宝典当女人了事!”
曹芽眨巴下眼睛。
显然,没有听懂。
“众人听令,垫后!掩护曹姑娘先走!”管平乐一声令下,他带来的兵卒立刻围拢,在曹芽身前形成一道人墙。
曹芽深吸一口气,“多谢。”
“驾——”她狠狠踢了一脚马肚子,转身就走。
被她挟持的番邦王目光中闪过一道厉芒,他知道,这将军打着大丰皇帝的旗号来杀人是假,救人才是真的。
他和战家人是一条心!
如果真的让这些人把他带走,等着他的,恐怕还不如死!
“杀无赦!”
番邦王奋力大喊。
“放箭!”
话音刚刚落下,曹芽立刻调转手中的匕首,用刀柄猛地撞击番邦王的脖颈。
老头哼了一声,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可是,话已经喊出口了。
王庭中涌出来的番邦兵卒立刻冲着管平乐他们杀了过来。
“草!”管平乐眼瞅着好些弓箭手都冲着他们拉满了弦,也不敢耽搁,反手就取出了自己的手枪,冲着涌过来的番邦兵卒连放了几枪。
巨大的声响震慑了他们。
管平乐赶忙扯了缰绳,调转马匹,策马狂奔。
不一会儿,身后的番邦兵卒反应过来,更加勇猛地往他们这里冲了过来。
管平乐回身又放了几枪。
这次,除了中弹的兵卒,其余人扔往他们这里涌来,甚至,连续好几支羽箭带着破空声擦着管平乐的身体扎进了前方的土地里。
“嗯… 呕!”沈昭昭在马匹上被颠得难受。
“祖宗,姑奶奶,你可别现在吐!”管平乐快疯了,在往身后开了一枪之后,听到了空膛的咔哒声。
没子弹了!
沈昭昭皱着眉,刚刚直起身,就被管平乐一把按了下去。
“有箭!”
沈昭昭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捂着疼得厉害的胃,“有箭就掏枪啊… ”
按她做甚!
“祖宗,我只有手枪!”管平乐话音刚刚落下,手就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低头一看。
“嚯!”
他怎么忘了,六妹手上有一把霰弹枪啊!
手枪是一枪打一个,而霰弹枪,一枪放倒一片,对付现在这种局面再合适不过了!
“都跑我前面去!”管平乐先冲着自己手下的兵卒喊道,待他们都策马冲到了自己之前。
他蓦然起身,反手,持着霰弹枪冲着身后的番邦兵卒开火。
“呯——”
一枪之后,身后不少人就倒了下去。
之后有的番邦兵卒的马匹停不住,从他们身上踏过,还有一些强行勒住马匹,自己被掀翻下地。
场面一片混乱。
“呯——”
“呯——”
管平乐没有见好就收,相反,杀得兴起,趁着番邦兵卒大乱趁机开枪,一扫之前被追的狼狈。
“呕——”
身前的沈昭昭实在忍不住,马匹颠得她吐又吐不出来,脸都憋青了。
“哎哟,姑奶奶,你坚持住。”
“别吐,千万别吐!”
“至少别吐我身上!”
管平乐见番邦人都放倒得差不多了,赶忙收了枪,牵着缰绳,策马狂奔,往前追去。
草原,沈昭昭眺望过王庭的高地上,停着一辆马车。
战南星站在马车上眺望着番邦王庭,眼看着混乱起,厮杀声愈发大了起来,一颗心高高悬了起来。
他跳下马车,伸手想要松开套着马车的缰绳。
“三公子,不可!”赶车的战平赶忙拦住了他,“三少夫人特意交代我,一定看好你,不让你骑马的。”
战南星红了眼睛,“我的亲人和爱人都在底下,我怎能不去!”
“让开!”
一向听话的战平这次说什么都不让,“公子,你的腿伤刚刚好些,如果又伤了,三少夫人看了绝对生气!”
听到沈昭昭,战南星握着缰绳的手松了力道。
他都能想象出来沈昭昭冷笑着看他的模样。
闭了闭眼睛。
相较于惹怒她,他更希望能陪在她身边。
“我得去帮她… ”
“不行。”战平扯着缰绳不松手。
主仆二人正在对峙,突然战平眼前一亮,冲着山包下高喊:
“看!”
“老将军!”
“是大公子和二公子,他们救出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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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果然还活着!
“三弟,快些来帮忙扶人!”战北辰勒住缰绳,控制马匹停了下来,冲着战南星喊道。
战南星不敢耽搁,快步走过去。
初始还是快走,到了后面,开始飞奔。
待他的手真实地触碰到祖父褴褛的衣衫,战南星连手指头都在颤抖。
“南星… ”
战剑之虚弱地睁开眼,看到了自己最小的孙儿,轻声唤道。
“祖父,我在这,祖父。”
战南星一边应道,一边帮着战北辰把祖父抬到了一边的马车上。
“父亲呢?”
战南星见祖父过于虚弱,一张脸瘦得脱相,心里酸疼,转身问战北辰。
“大哥那呢。”
战北辰要看顾着战剑之,没有离开马车,战南星转身去接应着战东风。
“爹!”
战东风把战明忠从马上抬下来,眼瞅着自己父亲紧闭双眼,人事不省,心里发急。
“爹这是… ”战南星一看战明忠全身上下都是伤,情况比祖父严重得多。
曾经结实有力的腿被铁镣磨得血肉模糊。
甚至,脚踝处,露出了森森白骨。
战南星深吸一口气,把心中的怒火死死压抑着,“先把父亲抬到马车上。”
说罢,兄弟俩配合着把战明忠送上了马车。
“三弟妹几时过来?”战东风看着父亲的状况,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滚烫滚烫的。
幸亏,他们把人救出来得及时。
不然,在番邦手中多待一日,父亲的生还概率就低了许多。
“我去瞧瞧去。”
战南星说罢,快步来到山包边缘往下瞧去。
远远地,看到一个女子策马而来。
他一颗心稍稍放下了。
那一定是昭昭。
只要她没事,就好。
战南星等了一会儿,眼看着人影越来越清晰,他那双桃花眼逐渐眯了起来。
“曹姑娘!”
战南星眼看着这匹马上只有曹芽,还有她身前人事不省的老年男子,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我夫人呢?”
他问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沈姐姐和管将军垫后。”曹芽说完,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
顺手,把人事不省的番邦王也给扯了下来。
战南星心脏猛地一跳,再也顾不得沈昭昭交代他不许骑马的事。
上前,拉着曹芽马匹的鞍座,飞身上马。
“曹姑娘,借你的马一用。”
说罢,战南星猛踢马肚子。
这马原本就烈性,当即扬起前蹄往山包下狂奔而去。
“还是个痴情种子啊。”
曹芽都没反应过来,看着人把自己马都骑跑了,也没法拦着。
看着地上的番邦王,向一旁的兵卒要了麻绳,把人五花大绑,拖着往马车走去。
番邦王先被摔了一把,又这么拖着,皮肉磨破,疼醒了。
哼唧了一声。
那双老眼瞪着曹芽,着实有些吓人。
“放了本王,不然本王定喝你的血,把你肉片下来喂鹰!”
“姑娘,交给我吧。”一旁战家军的兵卒瞧着,伸手。
这姑娘瞧着柔柔弱弱,恐怕搞不定这人。
“不用。”
曹芽推开他伸过来的手,上前,抬脚。
“闭嘴。”
曹芽一脚踩在了番邦王的脸上,鞋底还碾了碾。
一旁的兵卒看呆了。
这么凶残么?
番邦王源本年纪就大,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
两眼一翻,又昏死了过去。
曹芽把人拖到了马车旁,这会儿,真的需要人搭把手才把昏迷的番邦王扔上车。
“狗娘养的,”战北辰一看到这老货,眼睛就喷火。
战家落到今日的天地,祖父和父亲伤重被折磨,都是拜这番邦王和皇帝所赐!
心中的愤恨没法发泄,战北辰起身,重重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是照着心窝子踹过去的。
番邦王还在昏迷中就喷出来一口血。
“二弟,别冲动,活人比死人有用。”战东风拦住了他。
“说起来,多谢曹姑娘。”
战东风看向曹芽,这个瞧着柔柔弱弱的曹家大姑娘,竟然对番邦了如指掌。
甚至,出手狠辣。
根本不像一个养在深闺的闺秀。
“无妨。”曹芽目光落在战老将军灰白蓬乱的头发上,伸手,帮他理了理头发。
“你们好好照顾老将军和少将军。”
说完,她转身,不再看一眼。
战北辰见人走了,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自己昏迷的爹。
“少将军?”
“说的是爹?”
从始至终,他爹战明忠都是被称为将军,而少将军称呼的都是他们兄弟仨啊!
“应该吧。”
战东风看了眼曹芽的背影,瘦弱的少女一个人站在山包上,大风猎猎而过,把她的发丝吹得飘扬起伏。
战东风移开了目光,专心看顾自家祖父和父亲。
山包下,战南星策马狂奔,迎面瞧见漠北大营的兵士过来。
赶忙拉了缰绳,拦人。
目光扫过这些人,都是一些挺陌生的面孔。
没有管平乐。
更没有沈昭昭。
战南星的心不住往下沉,“你们将军呢?”
那兵士指了指身后,“将军说他垫后,让我们先走。”
“你们就这么走了?”战南星匪夷所思,兵士把将军丢下,自己跑路这种事情,在战家军是不可能发生的。
不过,他也并不关心管平乐是如何练兵的。
他想知道沈昭昭在哪。
“可有看到我家夫人?”
那兵士点头,“可是我将军的六妹?”
“将军带着她呢。”
兵士看着面前这位公子面色越发难看,突然想到,人家是那姑娘的夫君。
他家将军就这么和人共乘一匹马…
那兵士的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为难表情。
战南星脸一下白了,“小兄弟,你但说无妨!”
那兵士吞吞吐吐:
“好像人不太好… ”
战南星吓到了,不再多问,扬起马鞭,猛地抽了一下身下的马匹,朝着他们来路疾驰而去。
冷风扑面。
如同刀割。
他忍不住地去想那句“不太好”究竟是什么样的不太好。
受伤了么?
“驾!”
战南星更加用力地踢了马肚子,手死死地攥着缰绳。
马匹狂奔而去,剧烈的颠簸让他的膝盖又开始隐隐作痛。
顾不得了。
他不敢接着想最坏的结果。
祖父和父亲回来了,大哥和二哥也回来了,如果她有个好歹,他便随她一起去。
总归,黄泉路上。
他要陪着她。
------------

她干呕出声。
管平乐吓得一把勒停了马匹,生怕她的呕吐物随风扑到自己脸上,“姑奶奶,你要吐就下来吐。”
沈昭昭摆手,风中凌乱,“吐不出来。”
管平乐硬着头皮策马又走了几步,灵光乍现,想到了一个馊主意,“你要不扒在马上,指不定颠簸两下,就吐出来了?”
沈昭昭脑子已经在酒精的作用下成了一坨浆糊,听他这么一说,也巴望着赶紧吐出来人能好受些,一条腿打横而过,整个人侧着趴在了马背上。
“走咯!”
管平乐看着趴在自己前面的沈昭昭,终于放下心,策马而走。
沈昭昭脸朝下,就是吐也飘不到他脸上。
管平乐觉得自己十分机智。
马匹飞奔了起来,沈昭昭更是痛苦了,上下颠的马背让她本来就疼得厉害的胃更痛了,张嘴想吐。
还是吐不出来。
“等… 等… ”她想让管平乐把她放下来走着,一句话被颠成了碎片。
“哟,前面来人了?”管平乐策马朝前奔去,远远地瞧见一匹快马朝他们这里而来,定睛一瞧,乐了。
“诶诶!”
“战三公子!沈昭昭在这里!”
管平乐激动地举着马鞭,冲着疾驰而来的战南星疯狂招手。
他想赶紧把沈昭昭甩给战南星。
这人指不定啥时候就吐了。
能不沾到他身上,那最好是别沾到!
不多一会儿,战南星就策马来到管平乐跟前,待看到像死尸一样挂在马上的沈昭昭,他下马的时候腿一软,直接摔了,跪趴在地上。
管平乐:…
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昭昭!”战南星顾不得自己腿脚又伤了,跛着腿扑到沈昭昭身前,伸出手想扶她,又怕,只能红着眼睛,瞪着管平乐,“管将军,我夫人她… ”
“喝多了。”管平乐翻身下马。
战南星懵了一瞬,这才发觉自己闻到了浓浓的酒味。
正是从沈昭昭身上散发出来的。
管平乐一边帮着战南星把沈昭昭从马上扶了下来,一边说了一下番邦王庭中发生的事情。
“咱们这一路又要赶着回去,六妹估计还得再吃些苦头。”
“我看她这一路想吐又吐不出来,”
管平乐终于把烫手山芋甩了出去,浑身轻松,好心问道:“要我帮你把人扶上马不?”
战南星确认了沈昭昭只是喝醉,终于放下心,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放在马上。
“不用。”
随后,他翻身上马。
管平乐点头,“那我先行一步,三公子尽快跟上来。”
“番邦被我一通扫射,应该暂时不会追上来,不过也不敢保证,还是赶紧回漠北为好。”
说完,管平乐踢了马肚子,飞驰上山。
战南星先帮沈昭昭移到一个舒适些的位置,让她靠着自己,“昭昭?”
沈昭昭在管平乐马上好一通颠簸,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被颠出来了,听到熟悉的男声,身下的马匹也不再颠簸,舒坦地叹了一口气。
熟练地把自己蹭到身后的怀中,用脸颊蹭了蹭。
伸手,环上了战南星的腰。
“难受死了。”她闭着眼睛哼道,“想吐。”
“可要下马吐一下?”战南星立刻关切地问道。
沈昭昭摇头,“吐不出来。”
管平乐都让她趴着吐了。
结果魂都快颠散了,酒也没吐出来。
“那我骑慢些。”战南星解下身上的披风,把沈昭昭拢住,扯了缰绳,控制着马匹往回走去。
沈昭昭一晃一晃的,身后是让她放松的怀抱,莫名的,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床帐。
到家了?
沈昭昭坐起身,一块半湿的布巾从前额落了下来,还没发话,黄鹃正巧端着水盆进来,见她醒了,快步过来:
“三少夫人可算是醒来了,三公子可着急了。”
沈昭昭按了按自己的头,还是昏沉沉的。
心中暗骂那番邦王,喝的是假酒吧,至于酒精中毒到这个程度?
“我睡了多久?”沈昭昭问道。
黄鹃把她按回了床榻上,拧了一块新的布巾放在她前额。
“您在番邦就昏迷发了高热,一路上快马加鞭赶回来看了郎中,”黄鹃掐指头算了算日子,“有十几日了。”
沈昭昭瞪大了眼睛,这酒一喝,她居然昏睡了十几日?
“三公子日日给您喂米汤喂药的,晚上都没怎么休息,生怕您病情出现什么反复。”黄鹃把之前的布巾放在了盆里浸着凉水。
“他腿上的伤怎么样?”沈昭昭闭着眼睛回想了自己昏睡前的画面。
战南星,还是不听话,骑马了。
“好多了,这些日子除了陪您和用饭,就是在院子里练武呢!”
沈昭昭叹了一口气,他还真是着急。
“那祖父和父亲他们呢?”
沈昭昭记起来自己好像都没和这俩长辈打个照面,一下又坐起身。
“哎哟,您还是躺下,”黄鹃把人又按了回去,放好额头上的布巾,“您还在发热呢!”
她也知道沈昭昭记挂着事情,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挑着说了一遍。
战剑之因为年纪大了,许久没有好好吃些东西,身子还是虚弱些,不过战明忠虽然受伤更重,但是恢复得快。
“老将军和将军都已经醒过来了,这会儿和三个公子交代事情,”黄鹃想了想,说道。
“对了,老将军昨夜还说呢,要请曹大姑娘和管将军来家中,设宴感谢他们。”
沈昭昭听了一耳朵。
这边听着,那边人就迷糊了。
黄鹃见她睡了过去,没敢再出声,只坐在床边守着,没过一会儿,屋门被推开。
战南星走了进来。
------------

“昭昭,来吃些稀粥。”
而后,温热的稀粥被小心喂进口中,润了喉,沈昭昭这下真的觉得饿了。“
“还要。”
她睁开眼睛。
不出意外,她就靠在战南星怀里,人手中端了粥,正在喂她喝。
怕她呛住,战南星都是用勺子一点点地喂,每每舀上一勺,自己都要吹得差不多了,才送到她口中。
沈昭昭这么多日都没正经吃东西,眼睛都饿绿了。
哪里能等他慢慢喂。
“我自己来。”
她说完,就接过战南星手中的碗,仰头。
一口闷。
米粥入口甜丝丝的,显然还加了糖。
沈昭昭有些意犹未尽,拉着战南星的胳膊,“我想吃肉。”
“需过几日,饮食也要慢慢过渡。”战南星不答应。
沈昭昭哼了一声,“你也知道要慢慢过渡,怎么就那么着急骑马了?”
她的手按上了战南星的腿:“最近恢复得如何?”
“挺好。”
战南星把碗放在了一旁,自己没有离开,就这么抱着沈昭昭,下颌在她的发顶轻蹭。
“至少,以后你要去哪,我都能陪着你了。”
战南星语气中,尽是懊恼和自责。
有他在,她又怎会一个人被灌酒,伤了脾胃,病了这么些日子。
他收紧了手臂。
怀中的人瘦了,更显得人纤细了许多。
“可是我饿啊。”
沈昭昭唉声叹气。
战南星无奈,只得松口,“今日先用些清淡的,待后日,祖父和父亲要宴请管将军和曹姑娘,你再吃些荤腥?”
沈昭昭这才想起来,“我都醒了,要去见见长辈。”
她和祖父公爹都没打过照面。
“不急。”
战南星宽慰她。
“祖父说,要给他一些时间准备给昭昭的见面礼。”
沈昭昭一听自己有礼物,来了兴致,“是什么?”
“连我都瞒着。”战南星瞧着她那亮晶晶的眼睛,轻笑一声。
“反正我同祖父说了,昭昭有金矿,不差钱。”
“差!怎么不差!”沈昭昭急眼了,手直接拧上了战南星的腿。
战南星倒抽一口凉气,索性,低头咬她的唇,以示惩罚。
醒来的两日里,沈昭昭在战南星的严密看管下,大门都出不去。
倒是家中的人都相继来看望她。
沈迢迢把金矿打理的妥妥当当的,坐在床边说着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金矿上的事情。
“有些手脚不太干净的,我都退回各家去了。”沈迢迢一桩桩地说,“让他们各自按照之前的人数填补新的人来矿上。”
“挺好。”沈昭昭歪着脑袋,吃战南星喂给她的水果,嘟嘟囔囔地说道,“这样能维持各家在矿上的平衡,也让他们自己内部形成竞争。”
一旦发现小偷小摸,矿上不惩罚但是退回去,还要被其他人顶上。
想伸手的时候,也要考虑一下后果。
“阿姐,你赶紧养好了身体,我也可以把矿上的事情还给你了。”沈迢迢合上手中的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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