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by吧唧呱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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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书雁被捂得翻了白眼。
就当她以为自己会被捂死在这里的时候,嘴上的那只手终于松开了。
“你做什么!”谢书雁深吸一口气,空气重回肺腑,有了一种终于活过来的感觉,赶忙转过身,瞪着自己身后老神在在的曹芽,质问道。
她都不认识这个曹家大姑娘。
更不知道曹芽好端端地捂住她的嘴做什么!
往常在京城,曹家出来交际的都是这位曹大姑娘的继母,她这个当继女的不得继母疼爱,终日不怎么出府的。
怎么这次反而坐上了战家花厅左首边的位子?
左边,一向为尊的。
甚至,她祖父和父亲都只能坐在右边。
曹芽轻蔑地敲了她一眼,拍了拍自己的手,仿佛刚刚碰到过什么脏东西。
“你问我做什么?我还想问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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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印象里,这个曹大姑娘可不是这样性格的人。
能被自己家继母拿捏得死死的人,还敢这样质问她?
“我唤我战家三哥,你好端端地,捂着我嘴做什么?”
曹芽没和她客气,谢书雁也没打算和曹芽客气。
再转身想要唤战南星,这才发现刚刚一耽搁,人早已经走得没影了。
恼火地一跺脚。
这个曹芽,害她失去了一个好机会。
曹芽把她懊恼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嘲讽一笑,毫不客气地开口:
“当初战家落难,你谢家主动悔婚,是沈家把昭昭嫁了过来,才没让战南星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现在,王家落难,你谢家又巴巴地把出嫁女从王家带出来,上赶着想要送进战家的门。”
“知道的说你谢家势利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谢小姐就是块猪头肉,哪家得势送哪家!”
谢书雁一张脸被曹芽一顿抢白说得青一阵红一阵,最终,归于涨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哎哟,还知道脸红,”曹芽撇撇嘴,示意了下花厅里面的战家人,“刚刚你可是听清了,人家战老将军和老夫人就中意昭昭,战南星也是生怕自己夫人受半点委屈。”
“人家两口子好着呢!”
“收起你谢家那点子势利眼,我都看不下去。”
曹芽说完,也不给谢书雁应声的机会,自顾自地转身回了花厅,在左首第一个座椅上坐下,端起茶水就喝。
刚刚怼人,怼得口干。
花厅里,一片寂静。
曹芽刚刚说话,可是一点都没压着声量,甚至,故意高声说的。
明着是说给谢书雁听,暗着,就是在骂谢家的两个长辈。
谢中书令老脸都要挂不住了。
他今日是存了想与战家重修旧好的想法前来,话里语里都是这个四孙女对战南星一直念念不忘,他谢家当初也是迫于无奈才答应了王家的求娶。
无奈,说了一下午了,战剑之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死都不接这茬话。
直到战南星带着点沈氏进来,战剑之才明确表态了。
现在,自己的心思还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当众这么明晃晃地说了出来。
谢中书令只觉得芒刺在背,坐不下去了。
“看来,今日是我们叨扰了。”他起身告辞。
“走好。”战剑之和老夫人压根就没有起身送人,光动嘴皮子了。
显然,是一点情面都不想给谢家。
谢中书令是带着希望来的,灰溜溜地走出来战家的大门,回身看着这块有些日子没有修缮的大门,叹了一口气,转身看向自己的四孙女。
书雁的才情在京中贵女中都是数一数二的。
可惜了。
谢家走错了棋,押错了赌注。
“祖父,我近日再想法子见见战家三哥哥,我亲自和他道歉。”谢书雁快哭了,她不想放弃。
谢中书令看了眼自己的孙女。
“也罢。”
“你再想法子哄哄他,男人都是心软的,他如果愿意纳你为妾也好。”
“总好过我们全族被清算… ”
在战家花厅上,一个曹家的小姑娘都能指桑骂槐,可见战家的态度。
谢书雁眼前一黑,手中的帕子都快拧得破了。
她明明是可以堂堂正正嫁进战家的,成为战南星明媒正娶的妻子。
可是,就因为家族的决定,让她沦落到当寡妇,甚至做妾!
谢书雁低着头,默默点头。
战家的后院,沈昭昭和战南星回了当初他们成亲时住的院子。
就两三日的时间,战平和黄叶就把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沈昭昭走到屋子前,笑着指了指旁边的厢房,“我还在那里毁尸灭迹过。”
这个院子,处处都透着熟悉。
待她走进了屋子,看到了大浴桶,里面升腾着热气,一旁还备着澡豆。
战南星从身后拥着她,唇轻轻地落在她敏感的耳际。
“昭昭,沐浴后就好好休息,待开宴了我来唤你?”
战南星嘴上说着一码事,手上和唇上做的是另一码事。
沈昭昭觉得自己的耳际连着脖颈又热又湿的,哪里经得起他这么撩拨,加之有些日子没见了,干脆转过身,勾着战南星的脖颈,主动回吻他。
战南星薄唇勾起。
颇有狐狸得逞的意味。
战平和黄叶从灶房帮厨回来,一眼就瞧见了闭得紧紧的屋门,赶忙互相对了个眼色,放轻了脚步,溜去收拾偏厢房去了。
待天边暮色降临,两个小厮算着快要开宴的时间,这才来到屋门口。
战平先小心听了听屋里的动静。
什么都没听到,这才抬手,轻轻叩了叩门。
过了一会儿,战南星过来开了门,他一身寝衣,披散着墨发,眉目之间皆是餍足和温柔。
冲着门口的两个小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开身体,示意他们收拾浴桶。
战平和黄叶赶忙低着头进屋。
只看到了浴桶周围洒了一地的水。
两人对了个眼色,憋着微微翘起的嘴角,赶忙把浴桶抬了出去,又寻了布巾进来擦了地。
他们忙活的时候,战南星转到了屏风后面。
就算两个小厮乱看,隔着屏风,和一道拉得密密实实的床帐,也是什么都瞧不见的。
战南星换了外袍,拢好了发冠。
两个小厮已经悄无声息地把外间一切都处理清楚,退了出去,房门重新合拢。
战南星这才拉了床帐。
沈昭昭抱着锦被,瞌睡得正香。
战南星伸手轻轻把她散落在脸颊上的长发拨到耳后,手指又在她发间流连了片刻,纠结了半天,到底没舍得把她唤醒。
她太累了。
在浴桶里就没撑住,昏睡了过去。
他忍耐着停了下来,把人捞出来擦拭干净,送上了被子里。
沈昭昭一转头就睡死了过去。
战南星自己解决了,这才过来拥着她浅浅地眯了一会儿,就听到两个小厮在门外叩门的声音。
“睡吧。”战南星弯腰,轻轻在沈昭昭的脸颊上落了一个吻,拉下床帐让她好好补眠,自己转身出了屋子。
所幸她之前已经吃了不少点心。
至于家宴。
不出席便不出席吧。
她补眠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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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就看到室内已经全然黑了。
她坐起身,懵了好一会儿,看到身边空空荡荡,这才发现战南星已经离开去家宴了,留她自己在屋里休息。
心悸一阵阵的。
沈昭昭叹了一口气,进了空间看看群里出了什么状况。
点开V我50APP,就看到管平乐在群里发疯。
四哥:【@所有人,我X!你们猜猜本群隐藏最深的三哥是谁!】
五哥:【???】
【谁?】
【四哥你见到三哥了?】
沈昭昭也来了精神,管平乐就在战家,这会儿说他见到了三哥…
三哥就是他们的熟人?
六叔:【谁?】
【我们认识?】
大哥:【谁?】
二哥:【谁?】
五哥:【谁?】
管平乐过了好一会儿才回。
还不给个痛快的回答,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四哥:【@六叔,你们家的家宴,你咋躲着不来?】
【你老公说你累了?】
【咋个能累成这样?】
沈昭昭:…
好一个累了。
四哥:【快点过来,你三哥刚刚提出一个爆炸性的建议。】
沈昭昭:!!!
三哥就在战家!
大哥:【到底是谁啊!】
五哥:【四哥,吊人胃口生儿子没屁眼!】
四哥:【老子不生。】
群里后面的插科打诨沈昭昭就不参与了,她的好奇心也被高高吊起,从空间里出来就赶紧简单洗漱一下,换了一身衣裳,紧赶慢赶往花厅里去。
刚刚转过风雨廊就听到花厅里好不热闹。
沈昭昭进去的时候,战剑之已经喝多了,泪眼汪汪地想要拉着曹芽一个小姑娘说话。
战老夫人黑着脸扯着他。
曹芽默默地往另一个方向挪了挪,离战剑之更远一些。
“哎哟,我六妹来了!”管平乐也喝得上头,冲沈昭昭龇起白牙。
“昭昭。”战南星起身,往旁边坐了坐,目光炯炯,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沈昭昭一溜烟地蹭到了管平乐身边。
战南星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拉了下来。
管平乐只觉得后背一凉,抬眼就看到战南星阴森的目光盯着自己,正要问三公子对他这是有什么看法,一个人影就这么挨着他坐了下来。
管平乐恨不得原地起跳,把自己的位子让给沈昭昭!
“六妹,要不你还是坐回你老公旁边?”管平乐冲着沈昭昭小声说道,一边说,一边想把人推起来。
无奈,沈昭昭一点没有起来的意思,老神在在地赖在他身边。
管平乐都不敢看战南星的脸色了,只觉得如果眼神有实质,化成了利箭,他能被战南星的眼神射出几个大窟窿。
“四哥,三哥是谁?”沈昭昭只想知道答案,哪里顾得上管平乐的死活。
大有他不说就不走开的架势。
管平乐无法了,正要开口呢,就听到上首喝多了的战剑之粗声粗气地说话:
“曹大姑娘,你刚刚说的共和制,正是让老夫眼前一亮!”
“老夫… 老夫敬你!”
沈昭昭瞪圆了眼睛,看着曹芽一脸尬笑地端起酒杯示意。
而后,她转头瞪着管平乐。
“曹芽?”
管平乐点头,“你来得迟了,家宴前在商量皇帝到底谁当的问题,大家不是都不乐意干这活么?”
“我正要说我们安排群里三哥当个代理人来着。”
“咱们的曹大姑娘,”管平乐冲着曹芽努了努嘴,“就语出惊人了,说其实不一定要一个皇帝,也不一定要封建帝制,可以直接进入民主共和制。”
“他们古人是听不懂的,我是一听就懂的。”
穿越者无疑了。
沈昭昭不可置信地看着曹芽,见她俏皮地冲自己端起酒杯,示意她也喝酒。
沈昭昭一咬牙,端了酒杯回敬曹芽,用口型,无声地唤了她一声:
曹芽笑眯眯地领了这声称呼。
“好家伙,藏得够深的。”管平乐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披了你二伯哥的马甲已经够可以的,想不到她披马甲的水平比你还技高一筹。”
沈昭昭也无语了。
她已经得到了答案,从管平乐身边起身。
“昭昭。”战南星又唤了她一声。
沈昭昭原本想拉着曹芽出去问个明白的,她一个重生人士,怎么就成了穿越党了?
看到战南星正盯着自己,那双桃花眼里都是希冀,调转了脚步,坐在了战南星身边。
“怎么突然醒来了?”战南星终于满意了,帮沈昭昭布菜。
“被人喊醒的。”沈昭昭干巴巴地应道,盯着曹芽。
“谁?”战南星有些惊异,他出门前特意交代两个小厮别吵了她休息。
沈昭昭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差点说漏嘴了,拍了下自己的嘴,“没谁,就是被肚子吵醒的,饿得直叫唤。”
战南星轻笑了一声,“还以为你能一觉睡到天亮。”
他凑近了沈昭昭,在她耳旁小声说道:“毕竟在浴桶里的时候那般累… ”
沈昭昭赶忙回身捂他嘴。
周围都是人!
战南星闷着笑,桃花眼弯出了好看的弧度。
“你没来的时候我们在商量皇位的归属,”战南星已经习惯有事都和沈昭昭商量。
他把曹芽提出来的共和制大致说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佩服。
当时曹芽说完,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他们从未想过,原来一个国家也可以不需要一个皇帝。
沈昭昭虽然知道共和制是怎么回事,不过战南星细细说了,她就一边吃些东西,一边仔细听。
战南星的声音也好听的。
凑在她耳旁,声量不大,音色不是清透的那种,而是带着磁性和些许暗哑。
“是个好办法,建立一个法治国家,而不是人治。”沈昭昭点头,“这样触犯法律的人依照法律判处刑罚,而不是像战家这样,莫名其妙就被流放。”
沈昭昭说完,手中咔嚓一下,剥了花生壳儿,自己吃了一颗,又给战南星的口中塞了一颗花生。
战南星瞧着她笑。
这一幕落在了上首战老夫人的眼中,满意地笑了,扯着自己发酒疯的老头的手更有力了。
“曹姑娘,我老头子再敬你… ”
“别敬了,人家小姑娘才不想和你一个老头子喝酒。”战老夫人直接把战剑之手中的酒杯给截走了,抱歉地冲着曹芽笑了笑。
“曹姑娘你别介意,他这人就是这个鬼德行。”
曹芽眯眯笑着,点头表示自己不会介意。
而后,她起身,走到了沈昭昭面前。
“沈姐姐,抽空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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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昭立刻就起身,绕过小几,拉着曹芽就往外走去。
就这么被丢下的战南星看着自己夫人头都不回就走了,抿着唇,呼出一口气。
看来,她也不是很累。
人家一招呼,就走得这般快!
战南星捞起沈昭昭刚刚没喝光的酒,仰头,一口闷。
这酒——
苦!酸!涩!
沈昭昭拉着曹芽,出了花厅,转过风雨廊,找了处安静又能看清四周的地方说话。
“你到底什么情况?”沈昭昭知道曹芽彻头彻尾是自己人了,也没收着。
曹芽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靠着柱子,仰脸望着天上的月亮。
“我是永宁长公主,不过那是上辈子。”
关于她上辈子的故事,沈昭昭他们都很清楚,她也不多说了。
“我知道,”沈昭昭抱着胳膊,看着曹芽,她总觉得从这张少女稚嫩的脸上,看出了非同一般的沧桑感,“你还有上上辈子,和我们一样,都是千年后的人。”
曹芽点头,正要开口说话,沈昭昭抬手示意她先噤声。
抬眼往风雨廊的另一头看了过去。
一个人影四处瞧着,看到了她们在这里,这才一溜烟小跑过来。
那壮硕的身形,不是旁人,正是管平乐。
“曹三哥,你可以啊!”管平乐一过来就带来一股子酒气,把这里的气氛给带偏了,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曹芽。
曹芽那小身板差点被他没轻没重地撞到廊下面去。
“我不是故意瞒着各位,”曹芽扶着柱子稳住身形,看着沈昭昭和管平乐,纠结了一会儿,这才开口,“我和各位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沈昭昭皱了皱眉。
而管平乐莫名地挠头,“都是人,有啥不一样?”
曹芽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有些发黄的书册,颇为爱惜地用手抚了抚,递给了沈昭昭。
沈昭昭接过一瞧,心中猛地一跳。
泛黄的封皮上,赫然印着四个因为时间过久而有些褪色的大字——
《三民主义》
这册书的封面和侧面都染上了黑褐色的液体。
是血迹。
沈昭昭翻开了书册,这下,更是心中一惊,这书里用竖版实时刷新着群里的聊天记录!
“啥玩意儿?”管平乐掀开封皮扫了一眼,“嚯,三民主义,我上辈子还是在历史书上见到这四个字。”
沈昭昭把书册合上,还给了曹芽。
曹芽爱惜地抚着封皮,“当初,我带着这本书,参加进步学生的集会抗议拒签凡尔赛条约,被北洋政府给抓了。我当时伤重,在监狱中就没命了。”
“一睁眼就来了这里,成了前朝的公主。”
曹芽苦笑着说道。
管平乐嘴巴张得巨大,差点合不拢了,不可思议地转头看着沈昭昭,“六妹,你不会也是民国时期穿来的吧?”
沈昭昭白了他一眼,“我大清朝的。”
管平乐先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沈昭昭涮他的。
哪个大清朝的女人能抱着霰弹枪库库扫射啊!
“我很早就知道你们和我不是一个时代,所以都没敢在书册上写字,就是之前那次实在忍不住,觉得太有意思,写了一句话。”
沈昭昭记得。
那句阴阳怪气的“呵呵,有趣。”
在他们的时代,呵呵可不是什么好的笑法,可是曹芽竟然来自民国,那呵呵可是没有恶意了。
沈昭昭原谅她了。
“那个… ”曹芽有些吞吞吐吐,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可是又不敢说出口。
“你想说啥就说,大家都是穿来的,都是自己人。”管平乐大手一挥。
“三民主义实现了吗?”
曹芽问道,握着书册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发白,目光灼灼地看着沈昭昭和管平乐。
“如果实现了,你们可以把经验直接照搬过来,这样百姓再也不用忍受封建的剥削了。”
“我只是浅浅地读过,懂得不多。”
“感觉你们应该懂得更多一些。”
沈昭昭和管平乐互相对视一眼,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管平乐果断甩锅,“那个我历史都考不及格的,六妹,你懂得多,你来!”
沈昭昭也不懂。
她自小就在组织里长大,是条九漏鱼。
沈昭昭看着曹芽满含希望的目光,嗓子都发干了,“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实现过了,但是吧,在我们那时,这又不太重要。”
“清朝廷是被推翻了是吧?”曹芽追问。
这个问题管平乐懂,立刻点头,“那必须的!”
曹芽笑了,月色下,眉目弯弯,笑得一脸轻松,仿佛一直背在身上的重担突然卸了下来。
“上辈子,我就想结束封建社会,像西方国家一样,进入工业革命,这样也不会被八国联军入侵,后面也不会在签订条约时候被人欺负。”
“何止哟。”管平乐磨了磨牙,“后来抗日抗美老惨了… ”
“咳咳,”沈昭昭打断了他。
“后来什么惨了?”曹芽紧张追问。
“没什么,”沈昭昭示意管平乐别说,看向曹芽,“总归到了我们那时候,一切都很好,像你这样的学生只头疼考试,不用发愁国家的事,再也没谁敢让我们签什么不平等条约。”
曹芽听了,久久都没有作声,直到场面冷了好久,她才抬手摸了下眼角,似笑似哭。
“真好。”
“我看你们拿出来各种厉害的武器,还有那个挖掘机,我就知道我们的国家在我死之后变得很好。”
沈昭昭搂着她的肩膀,手下很瘦弱,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你和你的同学也做得很好,很勇敢,你们去参加的集会是不是在五月?”
“你咋知道的?”曹芽红着眼睛,惊异地问道。
沈昭昭眼睛有些酸,“因为历史记住你们了。”
曹芽恍惚了好一会儿,流着泪说道:“可惜,我前世只有一个人,我想做的事情做不成… ”
“怕啥!”管平乐一抹眼睛,“咱们福布斯驻丰大使馆可有六个人!以后有咱们一起!”
“好。”沈昭昭也哭着笑了,伸手,看着曹芽和管平乐的手都覆在自己手上。
“我们一起!”
正文完,有几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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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项制度和法律,让她一个头两个大。
虽然已经偷懒了,从海鲜市场买了现成的,但是那么多字,光是读完就让几个人叫苦连天,还要根据国情来修改。
就算有陆鸣他们翰林院的人当帮手,也远远不够。
沈昭昭哀嚎一声,一个箭步扑上了床,猛地将脑袋扎进被子里,裹紧。
宁愿自己成一条什么都不懂的虫,也不想再去看那些天书了!
战南星刚刚走进屋子,就看到床榻上裹着被子蛄蛹着的沈昭昭。
他轻笑一声,合上了房门。
沈昭昭这些日子在忙活什么他是清楚的,每日回到家中的时候,整个人都跟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恹恹的,吃也吃不下,话也不想说。
“昭昭,”战南星来到她身边,掀开她裹着脑袋的被子,看着满头凌乱长发的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沈昭昭只剩半条命了,“如果你能替代我去的话… ”
“好。”战南星立刻就答应了。
沈昭昭蓦然瞪大了眼睛,一个仰卧起坐坐起了身,双手折腾了好一会儿才从被子里伸出来,捧着战南星的脸,“真的?”
战南星点头。
“夫君,你真是我的救星!”沈昭昭一个激动,捧着他的脸就吧唧了几口。
战南星满眼都是笑意。
搂着爱妻,拉下床帐。
答应了她事情,自然是要收取一些报酬的。
沈昭昭起身的时候战南星就不见了踪影,待她潇潇洒洒过了一整日,打着哈欠爬上床的时候,战南星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回来。
“夫君,今日又辛苦了。”沈昭昭赶忙爬起来,给战南星按摩肩膀,伏低做小,生怕他开口就反悔,让她自己去干活。
所幸,战南星还是很君子的。
答应她的事情,没有反悔。
夜里,沈昭昭睁着眼睛,看着身边这个从不打鼾的男人也累得打起了小呼噜,伸出手指头,戳在他眼底的青黑上,叹了口气。
自己家的老公,还是得自己心疼。
第二日,沈昭昭起了个大早。
这回,终于赶在了战南星起床之前,她溜去了外院。
战家不看重规矩,内外院子随便走。
天才刚刚蒙蒙亮,黄鹃正带着人从灶房出来,迎面就看到沈昭昭在走廊里探头探脑,好奇地走了过去。
“三少夫人,你这是?”
沈昭昭见到黄鹃,一把拉住她,“正好,有没有看到大哥和二哥?”
她记得战家三兄弟每日清晨都要练武的。
这几日战南星是起不来了,大哥二哥肯定还在。
“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在演武场呢。”黄鹃指了指演武场的方向。
沈昭昭道了谢,一溜烟地走了。
黄鹃觉得奇怪,好奇地看了眼她的背影,三少夫人倒是很少寻找大公子和二公子,今日这是怎么回事?
沈昭昭到了演武场,看到战东风和战北辰光着膀子,每人手中都拿着各自趁手的武器,正在对阵。
杀气腾腾的。
沈昭昭笑眯眯地凑了过去,支起手臂托着小脸:“大哥二哥早啊。”
战东风和战北辰打得正酣畅,突然听到一个女声,两人手一抖,差点一刀劈中对方,赶忙守了势头。
转头一瞧。
沈昭昭正盯着衣衫不整的他们…
“咳咳,三弟妹,你要不先背过身去?”战东风黝黑的脸庞透出红来,赶忙跳下练兵台,借着台子的高度遮住自己的上身。
战北辰也紧随其后。
沈昭昭在练兵台的这一侧,两个伯哥在练兵台的另一侧,一脸警惕地瞪着她。
沈昭昭这才反应过来,这些男人还是挺保守的,至少没有后世那种光着膀子就在街上走的作风。
“行,我找你们有事说,你们先穿上衣裳。”沈昭昭背过身去,不再瞧他们哥儿俩。
听到身后放置兵器和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
“好了,弟妹找我们什么事?”战北辰出声唤沈昭昭。
他和大哥打的正酣畅,三弟妹突然出现,他怎么都要和三弟说一嘴。
毕竟男女有别。
他们练武都是光着膀子的,三弟妹不吭气就跑来,看到他们的上身,这样不好!
沈昭昭转过身,笑眯眯地开口,“前些日子大嫂和二嫂找我把过脉,问我能不能帮她们调理身体,说是成婚这么久了,一点喜讯都没有。”
战东风和战北辰面面相觑。
万万想不到沈昭昭是来说子嗣问题的。
他们确实成婚许久,之前虽然聚少离多,但是这么久了,也是该有消息的。
“我给大嫂和二嫂都把过脉的,”沈昭昭说道,“她们的身体没有问题。”
言下之意,问题出在他们兄弟身上了。
“那就劳烦三弟妹帮我俩都把把脉。”战东风在一旁的石桌上坐下,伸出胳膊。
沈昭昭把了脉,没有言语,又叫战北辰坐下来把脉。
待两人都把好了脉之后,沈昭昭这才开口说道:“你们身体里有毒素,影响生育功能。”
“什么!”战东风瞪圆了虎目。
“谁下的!”战北辰也厉声质问。
沈昭昭眨眨眼,“估计是那位前皇帝吧… ”
其实,这件事她早就知道,还是管平乐俘获了皇帝,严刑拷打之下,从皇帝口中得知的。
战家三个兄弟都在一次宫宴中被下过毒。
那时候,皇帝已经开始忌惮战家,只是碍于时机还没成熟,不方便明着动手。
只能暗暗下了药。
因为到底要下杀手的,皇帝也没下彻底让他们断子绝孙的狠药,只是维持一段时间药效而已。
沈昭昭通过脉象,能感知到这种药效在减退了,都不用管,只要再来一些时间,这些药物能通过代谢彻底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