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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by吧唧呱唧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01

陛下那里前日已经派人把林家都看守了起来,这会儿,应该已经把林相一家子都押送过来了。
他就静静地等着。
等着看现在威风凛凛的战家人,在看到自己亲家被押上城楼时候破碎的表情。
“战剑之!”
王春秋清了清嗓子,冲着城下高喊:
“陛下乃真龙天子,便是对你战家有所惩戒,那也是君恩!”
“陛下一直对你,对战家都不薄待,你既然捡回一条命,就应该速速还朝,叩谢陛下!”
“你非但不感激陛下施与君恩,现在竟然带兵造反,诛你九族都不为过!”
“呵呵。”管平乐都听笑了,歪了歪身子,凑近战剑之,“老将军,他说皇帝流放你家人,和番邦勾结残害忠良,是在给你施恩呢!”
战剑之盯着城楼上的王春秋,轻哼了一声。
懒得搭理王春秋这一通颠倒黑白的言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管平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齿,大手一挥,“上!”
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震颤。
大军呐喊着向城墙冲去。
“放箭,快放箭!”王非义一边喊着手下的兵卒抵抗,一边催促快些把王家人带到城楼上来。
京郊大营里的兵士和将领哪里有战场上厮杀过的战家军和漠北军骁勇?
很快,云梯就架上了城墙。
“热油!”
“快,给我把热油泼下去!”
几桶滚烫的热油泼了下去,可是底下的兵卒依旧像不怕死一样,拼了命地往云梯上冲来。
“浇热油!”王非义把自己祖父护在身后,自己拿着刀砍了一个刚刚爬上来的战家兵卒。
“王将军,油来了!”两个兵卒在王非义的催促下,赶忙抬了一桶油泼了下去。
这一次,云梯上的兵卒非但没有被烫得摔下去,反而愣了一会儿,随即哈哈大笑。
“这温温热热的给老子洗澡呢!”
一个漠北军中的壮汉一边嚷着一边几步就冲上了城楼,挥刀就砍。
“烫的油,烫的!”王非义眼看着几桶还没烧到烫的油泼了下去,除了让几个兵卒脚滑之外,毫无杀伤力。
对方的人顺着云梯源源不断地冲上了城墙,王非义眼睛都要绿了。
跑到了城墙另一头,冲着看守城门的将领高喊:
“看个大门要那么多人吗?都给本将军上来!”
“支援!”
距离城墙不远的巷子里,战南星带着一小队人马一直关注着城门的情况。
见人都往城墙上去了。
薄唇轻轻勾起。
“走!”
“放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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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反了,都反了!”
王春秋眼看着从云梯上来的兵卒越来越多,一把拉了王非义往一边隐蔽的楼梯走去。
“祖父,他们都杀上来了!”王非义杀红了眼睛。
“是,就是都杀上来了,所以我们要快点退到皇城去,”王春秋一边拉着孙子往城楼下撤去,一边拼命地往下跑去。
“林家的人呢,不是说要把林家的人带到城楼上来?”王非义抹了一把脸上不知道是血还是汗,大声质问。
“谁知道!”王春秋在官场浮沉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久也没等来押送林家的人,就直觉不对了。
眼看着城楼要失守,拉着王非义下了城楼,上了早已经备在城墙下的两匹快马。
祖孙二人翻身上马,飞快往皇城跑去。
咯吱——
他们前脚刚刚跑出半条街,后脚,就听到了城墙处,城门被抬起的声响。
王非义心中大骇。
他们算着时间,待城门失守,他们足够时间跑进皇城。
可是如果现在,城门就开启的话…
城外的铁蹄冲进来,他和祖父哪里来得及跑!
王非义一边快马加鞭,一边赶忙回头看去。
只见城门处,几个兵卒看守城门的兵卒躺倒在地上,一队黑衣人在升城门!
“驾!”
王非义惊出一身冷汗,拼命地催促自己身下的马匹加快速度。
哒哒的马蹄声混在城墙上的厮杀声中,不太明显。
王非义心中尚在暗暗庆幸。
只希望那城门升得慢一些。
他又转过头,看着城门的情况。
这一次,除了城门已经升到了一人高,他还看到了一身黑衣的高挑男人正站在城门口望着他。
王非义睁大了眼睛。
瞳孔中倒映着战南星的脸!
不可能!
战南星这个残废,不可能站起来!
更不可能出现在京城里!
战南星从怀中拿出了那把手枪,阖上了一边眼睛,上膛,举手,瞄准。
王非义瞪大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个小黑点,随后,这颗小黑点化作一个小小的金属子弹。
子弹入肉的闷响。
王非义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被贯穿的胸口上,绽开了鲜红的血迹,逐渐晕开,扩大。
他的手先不受控制,松开了马匹的缰绳,随后,视野旋转,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非义!”
他最后的意识,是听到祖父高喊他的名字。
仰头望着天。
他莫名就笑了。
他想的是:
该死的。
这一次,恐怕要让谢四如愿了…
王春秋一把拉停了马匹,翻身下马,抱着自己最看好的孙子,看着他只剩最后一口气。
心疼欲裂。
“祖父… ”
王非义已经看不清东西了,拼着最后一口气。
“让谢四… 给我陪葬… ”
又一颗子弹直直地射入王非义的脑袋,掀了他半边脑壳,红白之物飞溅了王春秋一脸。
他抬头。
看着城门处。
城外的大军如黑色的波涛一般冲进城里,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他淹没。
王春秋一狠心,放下孙子的尸身,翻身上马,挥起马鞭,往王非义的马匹身上猛抽了一鞭子。
让那匹马往城门冲去。
自己策马飞速往皇城而去。
管平乐带着大军冲进了京城,看着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一个狂奔而去的身影,再就是王非义的尸首。
“不至于吧,京城的守备就这点人?”管平乐都觉得匪夷所思,“不是京郊大营还有一万人马?”
战南星飞身上前,控制住那匹受惊狂奔而来的战马,看着管平乐,指了指皇城的方向。
“那位可不管京城百姓的死活。”
对于现在这位陛下来说,与其把京郊大营的人放在城门处守着城门,不如放在皇城,守着他自己。
这消息还是陆鸣昨日来通知他的。
皇帝发现林家人去院空,就把京郊大营的守备全部调去了皇城。
似乎,还瞒着王家人。
战南星冷笑一声,王家,倒是忘了战家是什么下场,这样的君王,还敢信!
人,都是相信自己是最幸运最与众不同的那个。
“来啊,都随本将军冲去皇城,把皇帝老儿从他那金銮殿上拉下来,人人都要银子分!”管平乐是懂怎么拉拢人心的。
他一声大吼,原本快速拿下城楼的大军更是士气大震。
京城的主干道上,铁蹄隆隆。
城门处的厮杀声在几声“突突突”的机关枪声后,小了,最终平息了下来。
皇城之下,黑漆漆的大军绕着城墙,守得水泄不通。
“皇帝老儿,出来说话!”管平乐才不管什么君臣有别,在他这里,皇帝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战剑之看了他一眼,对于这位大老粗将军感到有些佩服。
说反就能反,就敢反,反就算了,一口一个皇帝老儿。
他扪心自问,对于皇位还是很忌惮的。
“皇帝老儿,咋的,当起了缩头乌龟了?”管平乐自己骂不够,还后转,抬手,鼓动着自己身后的大军也跟着一起骂。
这些从军的兵卒可没几个是文化人。
一开口,各种稀奇古怪不堪入耳的骂法都出来了。
“皇帝老,不出来就是不行嘞!”
“赶紧出来,老子玩完你玩你妃子,定给你们留条命!”
“老子都带着兄弟们来光顾你,你咋的当起了缩头的王八公啦!”
战南星听着耳朵旁此起彼伏的骂声,不由得转头看了看大军后,没有看到沈昭昭的身影,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莫名的。
他觉得沈昭昭会很乐意听到这些,然后学会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从嘴里蹦出来。
管平乐自己也骂,骂得口干舌燥,正在喝水润喉,突然,眼睛一亮。
皇城的城墙上,出现了一道明黄的身影。
“嘿嘿,骂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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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家军就算了,可是管平乐,那可是他亲自提起来的人!
特意放在漠北,用来盯着战家散落出去的那些人。
他万万想不到,管平乐竟然会反!
还是联合战家人一起反!
“管平乐!”封立高声大喊,“你就是这么回报朕对你的信任!”
管平乐吹了一声口哨,“你也是这么回报战老将军对你的信任,大家彼此彼此。”
封立一张脸涨的通红。
他是怎么对战家的,大家心知肚明。
之前在朝上,他下旨要抄了战家,流放战家的时候,朝臣都没有人反对,没料到今日,竟然被管平乐用来怼他!
“战家狼子野心,”封立高高举起自己的手,手中托着传国玉玺,“朕是真龙天子的化身,自古以来,都是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
“朕赐战家大将军府是君恩,抄家流放亦是君恩!”
皇帝对臣子有生杀大权,若是臣子不服便要造反,那这皇帝还当来作甚?
封立心里十分憋屈。
内有太后钳制他,他虽未皇帝,却只有东郊和京郊大营的人手,其余大营的驻军要么如同管平乐这样,驻守边境压根回不来的。
要么,就干脆掌控在太后手中。
如果不是手中军队不够,他何至于让管平乐和战剑之逼到宫门口来!
“管平乐,战剑之,”封立高声说道:“如果你们今日退兵,朕可以既往不咎,管平乐你可以重回漠北,当你的武德大将军,战剑之,朕会恢复战家的昔日的荣光,与你恢复大将军的位置!”
封立说完,放下托着玉玺的手。
他还是有信心的。
管平乐十有八九是受了战剑之的蛊惑,而战剑之,就是纯粹为了给被流放的家人和被番邦囚禁的自己讨个公道。
只要恢复他们的荣光,一定会退兵的。
毕竟他还是皇帝!
管平乐和战剑之师出无名,就算打下这天下,也是背着某朝篡位的罪名和骂声。
战剑之冷然地注视着那道明黄的身影。
“敢问陛下,如果我们不答应呢?”
封立一拍城墙,震得手疼,恨不得把下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战剑之千刀万剐。
“如果,你们执迷不悟,朕作为真龙天子,必得上苍护佑,将尔等屠戮殆尽!”
“战剑之,朕是看在当年你助朕打天下的份上,才对你多加礼遇。”
“你倒好,先是拜给番邦,逼朕割地给番邦,又假死集聚力量,谋夺朕的皇位。”
“你万死莫辞!”
战剑之听完这一通黑白颠倒的言论,紧握住缰绳,抬眼看着城墙上那道明黄身影的目光越发冷冽。
他之前是被炮仗炸瞎了眼睛还是怎的,怎么就没发现皇位上的这个人和他认识的那个“皇帝”有天壤之别呢?
反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某朝篡位,他也不在乎骂名。
抬手,正要发出攻城的指令。
“祖父,请稍等一下。”
一个女声从大军后方传来,战剑之回过头,看到沈昭昭冲自己高高地举手挥了挥。
“昭昭?”战南星赶忙迎了过去,来到沈昭昭身边,弯腰,长臂一伸,就把人拦腰捉到了马背上。
“这里危险。”
战南星说道。
“我知道。”沈昭昭示意他上前,走到大军的前头,甚至还要超过管平乐和战剑之,这才让他勒住了缰绳,止住马匹。
“皇帝!”
沈昭昭冲着城墙上的封立,还有他身后的一些朝臣高高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一本蓝皮册子。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真龙天子,那我请问,这王家的蓝皮账本里一笔笔记着的狸猫换太子费用,是换谁啊?”
沈昭昭把手中的蓝皮册子抖得哗啦啦的。
城墙上方的朝臣一片哗然。
“什么王家?”
“不会是右相吧?朝中的大臣姓王的可不多,我只能想到右相家。”
“也不对啊?”有朝臣反应过来,冲着城墙下高喊,“陛下是发迹于微末,靠着民心所向推翻前朝的暴政,你说什么狸猫换太子?”
一个人提出了质疑,其余的朝臣这才反应过来。
“对呀,我们陛下是潜龙出身,开国皇帝,如何成什么太子?”
“战剑之,你实在无招了也不用编个这么没谱的故事出来,给自己造反贴金吧!”
朝臣义愤填膺,显然没有人相信沈昭昭手中的蓝皮账册。
而封立,大手紧紧地握住自己手中的玉玺,手背上青筋暴起。
“陛下。”王春秋终于爬上了城墙,声声泣泪,“王将军被叛军害了啊,求陛下发兵,平了这些叛军!”
“京郊大营众将士听旨!”封立拿过一旁武将手中的令旗,高高举起,“管平乐与战剑之起兵叛国,诬陷天子,罪无可恕,速速护皇城,平叛乱!”
“污蔑陛下,罪无可恕!”几个朝臣在一旁带头高喊。
很快,城墙上的京郊兵就跟着喊了起来。
“污蔑陛下,罪无可恕!”
“污蔑陛下,罪无可恕!”
“昭昭,这蓝皮本… ”战南星知道这账册就是王家库房里拿出来的,必是真的。
甚至,他们之前都以为太子封钰是王家人换的。
后面见到了封钰,才知道并不是,这蓝皮账册也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夫君,你瞧好了,”沈昭昭冲他眨眨眼,“你想法子让上面的人安静下来。”
“我有话要说。”
夫人一发话,战南星就动了,拿出那把手枪,抬臂瞄准。
子弹射出。
正好从封立的耳朵边上射过,打在了他身后的砖墙上,溅起一片碎石。
封立惊呆了。
只觉得耳朵热热的。
愣愣地抬手摸了摸耳朵,一手湿漉漉的,低头一看手,都是血。
“护驾!”王春秋护着封立后退,招呼弓箭手上前。
“急什么!”沈昭昭见场面安静了下来,继续挥舞着自己手中的蓝皮账册,冲着城楼上的朝臣和将领高声说道:“我既然拿出来这本账册,敢指控皇帝并非真龙,就是有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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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你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人证!不过是怕了我京郊大军,拖延而已!”
王春秋看到沈昭昭坐在战南星的身前,与他同乘一匹马,约莫猜到了沈昭昭就是战南星的媳妇。
想到自己刚刚死在战南星手上的孙子。
王春秋恨得牙痒。
迫不及待地夺过一旁一个弓箭手的弓箭,拉了满弦,松手。
弓箭带着破空的声音冲着城楼下而去。
可惜,王春秋是个文臣,箭术压根不过关。
都不用战南星抵挡,那支羽箭只能将将落在城下的护城河里。
非但没有伤到战南星和沈昭昭一根汗毛,还惹来了管平乐一阵毫不客气的嘲笑。
“王相,也不着急在这一时,你不妨看看我夫人手中的账册眼熟不眼熟?”战南星接过沈昭昭手中的账册,高高地举起,“你如果看不清,我可以帮你读出来!”
王春秋眯起眼睛,远远的瞧不清那蓝皮账册。
不过被战南星这么一说,心中一咯噔。
他还记得当初库房失火,多宝阁上空空如也…
“原来这位就是王相啊,”沈昭昭恍然,“那看来是认出这本账册了,您刚刚不是说我一个小丫头请不出人证么?”
“来!”
沈昭昭回身,冲着身后喊道:
“咱让出一条道儿来,恭迎太后娘娘回宫!”
城墙上,众人反应不一,有的不可置信。
“太后娘娘不是一直在宫里养病吗?”
“怎么到了宫外去了?”
而有些知道内情的人也瞪圆了眼睛,注视着城墙下。
这其中,也包括了封立,黑着脸,死死地盯着下面。
大军分开了一条道,一个顶小轿缓缓抬着过来,身着宫装的公公走在轿子的边上。
“落轿!”公公尖声喊道。
轿子在大军之前平稳落了地。
公公赶忙上前,把轿帘拉开,从里面扶出一脸威严的太后。
太后站定,目光凉薄似水地扫过宫城墙上的众人,最后,目光如利箭一般,射向了封立。
“皇帝,许久不见,老了不少啊?”
太后的声音响彻宫城之前。
“臣,参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宫城墙上,有朝臣当先就跪下叩拜。
很快,朝臣们跪倒了一大片。
封立的脸色铁青,手死死地扣住手中的玉玺,仿佛那是他最后能掌控的一根救命稻草。
“众卿家平身!”太后朗声说道。
“这位沈姑娘说的没错,哀家的儿子确实被王家偷换了!”她上前一步,目光直视城楼上的众位朝臣,“但也正如大家所知道的,我儿确实起于微末。”
城墙上,众朝臣哗然一片,理解不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如果真是王家换了太后娘娘的儿子,又如何知道这儿子将来能开我大丰朝?”
陆鸣见大家众说纷纭,轻轻地提示了事情的真相,“所以现在的陛下,不是太后娘娘的亲子?”
众朝臣一下不敢作声了。
现在哪里是战家要反叛?
压根就是太后和皇帝的对峙啊!
“母后年纪大了,为贼人诓骗… ”封立咬着牙,脸颊边的肌肉不自然地颤抖。
“哀家话还没说完,皇帝就插话,就是这般当这孝顺儿子的?”太后冷哼了一声,缓缓举手。
宫城墙上的众朝臣有的眼尖,一下就认出了太后手中拖着的金色物件。
“凤印!”
“那是前朝萧皇后的凤印!”
太后看向那朝臣,那是个老臣,“柳尚书,历经前朝和大丰,难怪认得出来哀家这凤印。”
太后蓦然抬头,“那请柳尚书好好认一认,哀家这张脸,若是再年轻个三四十岁,可还有印象?”
柳尚书年岁大了,眯着眼睛瞧了半天,结合着那块金色的凤印,突然,脑中灵光乍现。
嘴唇都哆嗦了起来。
抬手,手指头都在剧烈地颤抖。
“娘娘… 娘娘是前朝… 萧后… ”
宫城墙上,又是一片哗然。
“不可能,前朝的萧后早就被前朝哀帝赐死了啊!”
“是啊,前朝哀帝宠信妖妃,废黜萧后,并于冷宫赐死。”
“我也记得这事,当时还传妖妃在宫里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到凤印,所以也无法封后。”
可是眼下。
萧后活了。
凤印出现了。
出现在了他们的太后娘娘手上,而太后娘娘,就是前朝的萧后。
朝臣们一片凌乱。
太后满意地点头,收了凤印,拢了拢袍袖,“看来还是有人记得哀家的,哀家深感欣慰。”
她开口,缓缓说明了当年的事情。
她还是前朝的皇后,娘家姓萧,是盘踞在江南的大世族。
她自小就作为皇后被培养,最后,嫁入宫中,成为正宫皇后。
初始,还算夫妻和睦,可是,随着妖妃进宫,皇帝对已经有了身孕的她越发冷淡。
加之妖妃迫害,她身边的宫人被大换血。
是她自己,在极度艰辛的条件下,诞下了一对龙凤胎。
说到此处,太后娘娘狠狠地看着宫城墙上的王春秋和封立,“当时生产的时候,哀家身边的女官,不是别人,正是王相的妹妹!”
“这本蓝色账册里,清清楚楚地记着她花了多少银子,收买了多少宫人,用她王家的一个男婴换走了哀家的儿子!”
“各位大人如果有兴趣,可以来找沈姑娘借着一观!”
太后恨声说道。
“就算陛下不是太后的亲子,那也是我大丰的开国皇帝!”王春秋见同僚都在窃窃私语,额头上冷汗涔涔。
“当初陛下结束了前朝乱世,四处征战,这些赫赫战功,难道还不及太后手中一方真假不知的凤印吗?”
多少人都是太后的朋党,他这个右相还是很清楚的。
他无论如何不能让太后帮着战家和管平乐把讨逆的名头做实了!
战家才是逆党!
战家才是谋朝篡位,狼子野心之人!
太后哈哈大笑,迎着大风,袍服在风中鼓动,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
然而,沈昭昭就在她身边。
看着太后笑着笑着,笑得泪流满面。
战剑之苍老的身形也不再笔挺,缓缓地佝偻了下去,目露哀戚。
沈昭昭轻叹一声。
其中的关节,旁人不知,她和战剑之,却是很清楚的。
当初平定天下的人,根本不是封立这个皇帝,而是永宁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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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厉声喝道。
“你敢对着苍天发誓,对着永宁的亡魂发誓,说这片江山是你亲自打下来的吗?”
皇帝的手死死掐着城墙,甚至指尖陷入了城墙中,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
他周身止不住地颤抖。
这个封号是他亲自封的,希望封完,能让他自己心中永远安宁。
当初番邦使臣来,希望和亲,他们最初提出来的,是把自己草原上的一个公主嫁给他。
可是他拒绝了。
他提出来的,是把永宁嫁出去。
把他的噩梦远远地送走,这样,他晚上就能睡个好觉,白日也能稳稳地坐在龙椅上。
封立闭了闭眼睛,“朕当然敢!”
“朕敢对天发誓,对着永宁的亡魂发誓,这片江山,就是朕亲手打下来的!”
沈昭昭没忍住冷笑。
这样厚颜无耻之人,难怪能坐在龙椅上。
太后的身形一晃,显然也没想到皇帝能如此厚脸皮。
是真不怕报应啊!
为了他的皇位,害死了她的一双儿女,现在,还能如此大言不惭!
她身边的公公赶忙扶着她,“娘娘,凤体重要。”
“陛下!”
一直都没怎么出声的战剑之用苍老的嗓音质问:“当年,同我一起打天下的人一直戴着青铜面具,几个汉子跳进河中沐浴,他也从不参与,却看到过我背上有颗痣。”
“若陛下就是那人,请陛下说出我背上的痣是红色还是黑色!”
封立僵住。
他哪里知道战剑之后背上的痣是什么颜色!
不过大部分的痣都是黑色的。
战剑之这么问,肯定是红的。
“红… 红色!”封立高喊。
战剑之哼了一声,利落地解下铠甲,脱去衣袍,背过身,露出后背。
后背上,交织的伤痕盘根错节。
唯独没有什么痣。
“大家都看清了!”战剑之拢起衣袍,“本将身上原本有颗痣,不过是在一场战中被削去了!”
“当时,与我同袍的人都知道!”
“所以,和我一起打下这大丰江山的人根本不是封立,而是永宁长公主!”
太后恨声高喊:
“封立,当初起事,哀家的娘家出了大笔银钱,你非哀家血脉,非正统!后又冒领军功,残害公主,勾结番邦,如此恶毒,怎堪坐上这皇位!”
宫城墙上,许多朝臣已经相信了太后所说。
铁证如山,他们不能不信。
所以,现在这位皇帝,不但没有打天下上战场,还压根不是太后的血脉。
是王家的血脉!
“好啊,王春秋,还说战家狼子野心,我看你才是那个狼子野心之人!”一个老臣冲着王春秋呸了一口,自己转身就要下宫城墙。
那老臣顿住了脚步,怔怔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口传出的一把利刃。
扑通——
他仰面倒在了地上。
“啊!”城墙楼上的这些朝臣都是一些文官,他们哪里看过这样的场面,刚刚还活生生的人,一转眼就成了一具死尸。
封立抽出手中的剑,冷眼看着这些朝臣。
“各位,如果想活命的话,就不要挑战朕的耐心。”
那个老臣,只是用来杀鸡儆猴的。
他威慑完众朝臣,转身,看着下面的太后,“母亲,怎么不说说朕是怎么上位的,永宁又是怎么心甘情愿地去番邦和亲的?”
太后的手紧紧握住,尖利的指尖陷入掌心,面颊轻轻地抽搐。
到底当了这么多年的她儿子。
知道怎么就能一击戳中她心中的痛处。
“哀家… ”
太后后退一步,拿出一枚令箭,点燃引信。
一枚信号弹在空中炸开。
“无需向你解释!”
“哀家欠永宁的,到了下地之时,自会向她赔罪!”
随着信号弹的升空,不多时,隆隆的马蹄声自城外传来。
太后回身,看着马上不言语的战剑之,“战老将军,哀家的人马,会助你们一臂之力!”
“还等什么!”
“哀家给你们懿旨,讨伐卖国昏君,匡正大丰江山!”
管平乐兴奋地抬剑指着宫城墙:“冲!”
他们不再是起兵谋逆。
连名声都好听了。
虽然他也不是很在乎。
“皇宫里的宝贝,兄弟们人人有赏!”管平乐眉飞色舞,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兴趣所在。
太后翻身上马,和身边的太监一起退到了一旁,省得兵卒杀红了眼,冲撞了他们。
“昭昭,”战南星带着沈昭昭也往回路赶去,寻了处巷子口把人放下,“你现在此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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