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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某位情人by清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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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爱是他仍然会心疼她早已愈合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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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护士很尽职尽责, 夜里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为戚白秋测量一次体温,俞意宁在戚白秋挂完水后终于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护士的声音将她从困意中唤醒。
“病人的体温下降了, 家属先醒醒,我去叫医生。”
俞意宁还未从大脑中思考出体温下降代表了什么, 丁棠就快步从办公室里赶过来了。
“小张, 联系放射科急查床旁胸片。”丁棠叮嘱完护士,看向俞意宁,“应该是出现了严重感染。我去联系主任医师,你帮患者把所有的饰品取下来, 一会儿护士给的病号服上衣反着穿,纽扣在后背。内衣内裤都脱掉只穿病号服。”
刚二十岁时俞意宁就经历过签下戚白秋病危通知书的情况,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能很快让自己从六神无主的状态中挣脱, 记着丁棠的叮嘱,俞意宁照做。
主刀医生是丁棠的博导, 丁棠的判断没有错,他例行告知俞意宁手术方案和手术时长以及人员, 并进行了常规的手术风险通知,俞意宁签署完一系列的单子后, 戚白秋很快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半夜的手术门口焦急等待的患者家属比想象中多, 俞意宁习惯性地在心里默默祈祷。看着手术室外的屏幕上出现戚白秋的名字,她坐了一个多小时后起身往外走,当时许拥川交给自己保管的香烟现在没想到便宜她了。
半包烟, 她心急所以抽得很快。
生怕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找戚白秋的家属。
手术室外等待的时间格外的漫长,就好像高中的课堂。
室外的天在一片墨蓝色里混入了一些橘色,晨光一点点爬上天际, 瑰丽又神秘。
路灯不知不觉间熄灭,原本夜色里成为剪影的绿化装饰,不动声色地绕过黑夜帷幕在眼前鲜亮起来。
一晚上俞意宁都没有好好睡着,睡眠不足身上有点无力,一直打哈欠人却怎么都睡不着。
凌晨两点半进的手术室,结束时已经快七点了。
因为带着口罩,俞意宁第一时间差点没认出来和自己交代手术的人是丁棠:“手术很成功,一会儿病人就能出来了。麻醉清醒后就要开始在床上翻身和活动手脚,能下床活动最好。我们给她插了肠胃减压管、腹腔引流管和尿管,在活动的时候需要注意固定。术后还是先禁食禁水,一会儿这些注意事项等回了病房护士还会再叮嘱你的。”
“好的谢谢。”
口罩下看不见丁棠具体的表情,但眼睛弯了弯,似乎是朝她笑,让紧张的俞意宁放松一些:“去后门等吧,一会儿病人从后门推出来的。”
俞意宁再次道谢。
手术完后,丁棠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开具术后医嘱还要写手术记录,甚至一个半小时之后自己还要和博导一块去查房。
喝了一瓶电解质水后,丁棠坐在电脑前吃了一块士力架。抬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孙令仪拎着早饭到他们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丁棠在打自己的脸颊。
孙令仪是楼上甲乳外科的,两个科室就隔了一个天花板,孙令仪和丁棠总给前一晚值班的人带早饭。
“物理提神呢?”孙令仪把给她的那份早饭放在桌上,生煎和咖啡。
“救我一命。”丁棠先灌了两口咖啡,“昨天凌晨一台手术,刚结束。”
“怎么样?”孙令仪扯过旁边的椅子关心。
“挺有难度的,病人做了很多次手术了,还好老曲牛,特别成功。”丁棠说着就想到了许拥川,“而且病人好像是许拥川送过来的。”
孙令仪有点紧张:“他的什么人?”
孙令仪因为当初想给丁棠和许拥川做介绍,所以向原景打听过许拥川的家境,他几乎不和父亲那方的亲戚有来往,能让送来医院的大概率是许拥川母亲那边的人,换言之也有可能是原景那边的亲戚。
“未来丈母娘吧。”丁棠说着脸上有点失落,“好像是他女朋友的妈妈。”
“已经复合了?吃烧烤的时候我还听原景骂他闹别扭跟个幼稚鬼似的,让他开车送人回去还表现得不情不愿。”孙令仪陷入沉思没注意到自己说漏嘴了。
“等会儿,你是说我赶过去吃烧烤那天他和他对象也在?”丁棠说着抱紧了自己,“那还好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不然我多尴尬啊。天哪,我昨天居然还当着他女朋友的面和他打招呼,说开完药方来找他,他女朋友不会觉得我不要脸,是一个插足别人感情的三吧。”
孙令仪双手合十:“赖我。是我没和你说清楚,我这就帮你去解释。”
丁棠抓住孙令仪的手,表情真挚:“靠你了。”
孙令仪得回楼上查房了,她没俞意宁的联系方式,只能去找许拥川解释。
在电梯里她还在想措辞,路过护士站和护士打完招呼,她一边避开走廊上活动的病人朝着办公室走去,一边打字给许拥川解释。
无非是说丁棠昨天打招呼没有别的意思,让他和俞意宁不要误会,她不知道他和俞意宁已经复合了,又把错揽到自己身上,解释是自己没和丁棠说清楚。
发完这些后,孙令仪又补了一句。
【孙令仪】:手术很成功,丁棠的博导是他们科室手术做得最好的医生,后续好好修养按照医嘱会恢复好的。
消息接着发过去的。
连续的震动提示声把许拥川吵醒了。
八点了。
他往常也是这个时间点醒来,原以为是俞意宁的消息,但拿起来一看备注是孙令仪,他又想闭上难睁开有些干涩的眼睛,只是恍惚一瞥,他好像看见了手术两个字。
昨天把俞意宁妈妈送去了医院,现在任何和医院沾边的两个字都能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昨天戚白秋在自己走后动手术了?
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孙令仪,许拥川切到自己和俞意宁的聊天框里,她完全没有给自己发任何信息过来。
许拥川没再睡觉,急忙洗漱出门。
许丽正准备下楼遛狗,看见换掉睡衣从卧室里出来的儿子,她问:“要吃什么早饭?我遛完狗正好给你带回来。”
“不吃,我要出门。”许拥川在玄关处换鞋,“中午也别做我的饭。”
“又出门?”许丽已经好几顿饭没和许拥川一块吃了,人影也看不见,之前许拥川在洵川工作自己活得像个空巢老人也就算了,现在儿子休假在家自己还像个留守中年人,“天天出去,出去建设滨城啊?市长都没有你忙。”
“对,出去建设城市新风貌,拆了公园的相亲角。”许拥川顺着许丽的话说下去。
“人人都和你一样,那月老在天上都没事干了。”许丽看着出门的许拥川,气不打一处来,还是天弟最让人省心。
许拥川人已经往电梯门口走了:“那正好,让他帮财神爷打下手去。”
早九晚五的打工人这会儿全在路上,许拥川买了两份早饭带去了病房。
在病房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往脸上堆了一点怒意,扮黑脸。
拐进病房,俞意宁正好从卫生间里洗漱完出来,她手里还拿着一把牙刷,看见来人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
洗了一把脸,俞意宁稍微精神了一些,眼底的乌青难遮,一夜没睡看着也没精神。原本想生气的,但看见这样的俞意宁他那些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到嘴边的只剩下:“来吃早饭。”
挂着镇痛泵戚白秋暂时还醒不来,病床上的人脸色很是苍白,病房和外面的说话声似乎都没有办法把她吵醒。
但许拥川还是习惯放低一些声音:“两份早饭不一样,你想吃哪个?”
一份皮蛋瘦肉粥、一份是甜口的南瓜小米粥。
俞意宁早上喜欢吃咸口的,但选了皮蛋瘦肉粥后,率先用勺子尝了两口许拥川的南瓜小米粥。
许拥川让她先尝,吃得差不多了自己才动筷子:“阿姨手术怎么样?”
“医生说手术挺成功的,对了手术还是你……”俞意宁想了一下措辞,“朋友和她老师帮忙做的。”
“在医院只有病人和医生。”许拥川撇清关系,“成功就好,谁做都一样。”
在这种事情上闹没意思,俞意宁心里清楚。没人比她更会拿捏骄纵的度。
俞意宁后知后觉:“你怎么知道我妈动手术了?”
许拥川不答,反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动手术这件事?”
“因为我能处理好。”俞意宁坦白。
也是,他没在的那么多时间里,她一个人做了那么多事情。
自己的这种感觉很容易就能分析明白,他就是怕自己再次被排除在俞意宁的计划外,又一次被她甩了。
看着病床上的戚白秋,许拥川点了点头,她确实很好的处理了这些事情。
吃过饭,俞意宁有些困了,见许拥川不走她便想睡一会儿。
每张病床都配备了两把椅子,一把是晚上陪护可以放下来的折叠椅,一把是无靠背的椅子。
戚白秋的病床靠墙,折叠椅挨着墙放,俞意宁没把椅子放下来就这样坐着,脑袋靠着墙壁开始闭目小憩。
那坐姿睡觉怎么看都不舒服,许拥川脱掉身上的薄外套叠成方块,轻轻掰过俞意宁的脑袋,把自己的外套垫在她脑袋和墙壁之间。
最近白天天不算冷,她穿的还是那天上班的裙装,腿伸直,脚跟搭在地上,许拥川的视线落在她的小腿上,白天一天在银行久坐,凌晨后又守在手术室外坐着等了许久,原本纤细好看的小腿都有一些水肿了。
他轻手轻脚地把椅子挪到俞意宁脚边,轻轻抬起她放在地上的腿,掌心贴着小腿肚,慢慢的揉按,一点点逐步加重力气。
隔壁病床的陪护喂好病号,拿着碗勺去卫生间洗,瞥见许拥川的动作脸上挂上了笑容。许拥川感觉到好像有人站在病床尾,是个看起来和戚白秋差不多年纪的妇女,许拥川回头对上一双笑眯眯的眼睛,对方没有一丝偷看被抓包的不好意思,反而大大方方看了起来又和他攀谈了两句:“你家半夜动的手术啊?”
“嗯。”因为俞意宁还在睡觉,许拥川回答的声音也特别轻。
那人又问:“你是儿子还是女婿?”
对方的话含蓄又直接,许拥川有点心虚地瞄了眼闭目睡觉的俞意宁,见她没醒他厚着脸皮答:“女婿。”
“给你丈母娘请个护工,老婆轻松又开心。”她给出自己的经验,随即心情愉悦地走去了卫生间。
俞意宁这一觉睡得并不沉,医院里难安静下来。
碎片化的睡眠稍微缓解了一下睡眠不足的难受。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脑袋一动,许拥川给她垫脑袋的衣服也滑落下来。
黑色的外套上沾了一些白色的墙灰,她伸懒腰,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腿敲在许拥川腿上。
被按过的腿舒服多了。
“这就睡好了?”许拥川见她醒了故意挠她腿的痒。
“脖子都酸。”俞意宁缩了一下脚,抬手捶了捶自己身上的骨头,朝着床上张望了一下。
知道她是关心戚白秋,许拥川解释:“一直没醒。”
但机器上显示生命体征很正常。
俞意宁没再继续睡,今天晚上她不打算在医院陪护,得尽快给戚白秋找一个护工,毕竟她还要上班,银行那里也不能长时间请假。俞意宁刚问一个路过门口的护工,她已经有工作了,但很快就拉来了她的同乡。
双方敲定好价格后,俞意宁也松了一口气。
离开前,戚白秋醒了一次,俞意宁告诉她请好了护工照顾她,自己要回去了。戚白秋点了点头,又很快闭上了眼睛。
许拥川送俞意宁回去。
两个人都没吃饭,俞意宁下了车没着急关车门:“家里应该还有面,你要吃点吗?”
能不吃?
许拥川停车熄火:“吃。”
俞意宁和戚白秋租的房子不大,算上公摊面积堪堪70平。
南方人很少吃面食,家里备的是最普通的超市买回来的挂面。
冰箱的保鲜里还有一些蔬菜,冷冻层还有虾仁和肉。她蹲在冰箱前,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还是点个外卖了。
许拥川走过去,明明她都没讲话,他心里不知道怎么就有了预感,挽起袖子:“你去洗澡吧,我来做。”
他厨艺是比自己好。
俞意宁给他介绍起冰箱里的菜:“你看看能做吗,不能做的话就点外卖吧。”
昨天只在医院的卫生间简单洗了个漱,俞意宁拿了换洗衣服进卫生间,把自己从头到脚好好洗了一遍,感觉人都轻松了一些。
等她吹好头发出去,客厅里已经飘着饭菜香味了。
做的是对许拥川来说很简单的葱油虾仁面。
家里没有饮料,俞意宁倒了两杯水切了几片柠檬丢进去。
两个人在餐桌边坐下来,俞意宁刚挑起一口面,尝了一口后,她放下筷子,表情有点严肃地看着他:“你有因为我没有告诉你我妈妈动手术而生气吗?”
许拥川以为这件事都已经翻篇了,有点疑惑地看向俞意宁:“当然没有,我觉得我生气挺没有必要的。而且我也不是生气,我就是怕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又把我排除在外,变向甩了我。”
说完,许拥川看见俞意宁脸上严肃的表情褪下去了,随即蹙着眉头,表情变得痛苦。还没弄懂她的情绪变化,便听见她吧唧了一下嘴巴,猛灌了两口水:“咸得有点发苦了,应该是盐没有拌开,我以为你是生气故意的。”
“你当我幼儿园啊?”许拥川哭笑不得,拿过她的碗,又仔仔细细帮她拌了一遍面条。
再吃,终于没再被咸到。
吃过饭,许拥川把锅碗都洗了,放在戚白秋专门买的沥水架上。
俞意宁没动手,但倚着门框起到了陪伴的作用,看她脸上倦意渐浓,许拥川把料理台擦了一遍:“也不喊加油还站在这里干嘛?困了就去睡觉。”
俞意宁没动,而是等他都忙完了,踮起脚撅着嘴亲了他一口:“进行收尾工作。”
“奖励制度还挺完善。”许拥川笑,俯身弯腰追上她的唇,上回被天弟打断了,这回没有什么外在因素了,他连本带息去讨要。
分开后,俞意宁在这种事情的体验几乎为零。
火气一下子就被撩起来,伸手去扯他腰带时唇上的掠夺却停了。
俞意宁双眸含水,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这有套?”
跳蛋又不需要套。
虽然没有,但俞意宁手还搭在他的腰带上,自己不上不下的,有点难受:“小区门口有超市,你去买?”
“下次吧。”许拥川亲了亲她的眼睛,“看你这黑眼圈,怕你猝死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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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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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俞意宁家离开, 许拥川顺手帮她把垃圾带下去。
打开门正好和她邻居撞上,看着陌生的男人从俞意宁家出来,她先是惊讶, 随后表情带了点恍然大悟后的鄙夷,然后愤懑地把门关上, 力道有点大。
许拥川不明白, 但俞意宁知道原因,只不过邻居的情绪和想法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虽然没满足,可倒在床上俞意宁还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到六点。
俞意宁今天特地起早,想上班前绕路去医院看一看戚白秋, 顺道送些出院会用到的东西。
病房的早晨开始的特别早,她到的时候戚白秋也已经醒了, 脸色看着也没有刚动完手术时那么惨白,护工正在帮戚白秋翻身, 看见俞意宁来了,笑着和她打招呼。
“妈。”俞意宁走过去站在床边。
戚白秋手背上扎着留置针, 手指上夹着检测的血氧夹,她费力地朝着俞意宁伸手。
俞意宁把自己手递给她:“今天好点没?”
带着氧气面罩的人说话声音不大, 只能点了点头。
俞意宁在床边坐下:“我今天得上班,我陪你待一会儿再走。”
俞意宁在医院待到七点半才离开, 昨天她就和护工交换了联系方式, 有什么事情护工都可以及时联系她。
到网点,正好开晨会。
李宇的脚踝还和萝卜似的,一瘸一拐看着就很敬业。
小何看俞意宁进来了, 朝着外面张望了一下:“小鱼你今天自己来的?”
“一公交车的人陪我呢。”俞意宁打马虎眼。
小何还想说,运钞车已经来了。
上午不算特别忙,下午护工拍了戚白秋慢慢走路的视频给俞意宁看。俞意宁还没来得及点开, 合规部的消息就发过来了。
“我被投诉了?”俞意宁疑惑地点开消息。
小何在旁边也是一头雾水,今天又没有客户来骂人,每个业务都办得很顺利:“今天客户都还好啊,怎么就被投诉了?投诉内容怎么说的?”
俞意宁看着合规部发来的消息,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谁。
——“俞意宁(工号:320279),所属网点:滨城市开平路网点;投诉内容:该员工严重违反职业操守以虚假感情为诱饵,利用其银行职员身份诱骗客户极其家人进行存款和购买保险产品,对客户造成了严重的经济损失和精神伤害。”
除了房柏或者他家人还能有谁?
合规部的消息发到了她和网点行长的手机上。
行长第一时间像俞意宁确认事情情况。
俞意宁的柜台口摆了暂停服务的牌子,行长怕她尴尬,特意把她喊到外面问。
“怎么回事?”
俞意宁解释:“我邻居之前给我介绍男朋友,她之前就在我们网点存过钱,后来我答应和他侄子试一试。清明的时候我发现他出轨了,我们就分手了。给他留了面子,和邻居只说是我们性格不合适。但昨天他小姑看见别的男人从我家里出来,可能以为我是脚踩两条船才说了分手。”
“这样啊。”行长听明白了,“那我先向上反馈,小鱼你也去找人说明白,看他们愿不愿意撤销投诉。”
俞意宁点头:“好。”
在行长这里点头说好,但俞意宁心里已经在把房柏以及他所有在世的亲戚都问候了一遍,气鼓鼓地回到里间,李宇和小何纷纷关心她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俞意宁撤下暂停服务的牌子,因为没客户她拿出手机想要翻找房柏的电话,却发现自己已经彻底删了他和他家人的联系方式。
上班这么多年了,但一接到投诉俞意宁心里还是烦躁,不想被扣钱,更不想上门道歉。
这事要是解决不好,他们尝到了投诉的甜头,估计这样的事情会三番两次地出现。
给他家留了脸,结果害了自己,果然人就得自私一些。
一直到下班,俞意宁都不在状态。
李宇知道她是因为被投诉的事情不开心,下班拄着拐杖人倒是很仗义:“要不要我陪你一起上门道歉?”
看着李宇的“瘸腿”,俞意宁感受不到安全感,他为人又老实,武力值不够连骂街都帮不上忙的:“不用了。”
“被投诉很正常,我刚来滨城因为听不懂方言被投诉过、因为微笑着服务,人家说我是在嘲笑他又被投诉了一次、还记得当时刚出扫码支付,要去推广我们自己的线上支付二维码,我天天外跑被晒黑了,客户说我对他黑脸然后投诉我。”李宇说自己的经历,想让俞意宁别难过。
知道他是安慰自己,虽然确实能把人短暂逗笑一下,但俞意宁心里还是烦。
“倒霉熊原来没有停更。”俞意宁笑完,表情又沉了下去。
远远看见许拥川的车,她和李宇挥手:“我男朋友来了,我先走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上了车,俞意宁原本一下午都控制住的情绪在看见许拥川的时候,瞬间成排山倒海之势从被压制的状态中对着俞意宁反扑而来。
一天没见,许拥川看着坐在副驾驶变成河豚的俞意宁,小心翼翼凑过去排雷:“出什么事情了?”
看着是生气,那大概率和医院里的戚白秋没有关系,否则应该是着急了。
俞意宁深呼吸,但情绪忍不住了:“想和他们都同归于尽。”
听她发泄出情绪后冷静一些了,许拥川才开口问:“这么生气?受什么委屈了?”
“我被投诉了。”
情绪一旦得到包容和引导,宣泄起来就无所顾忌,难免会展露失态的一面,但俞意宁无法注意到,一股脑地对着许拥川大吐苦水,“就你在火锅店遇见的那个前男友,他劈腿出轨,我肯定要分手啊。结果给他面子只说是没感觉,但他小姑我那对门的邻居看见你从我家里出来了,估计以为是我劈腿在先才甩了房柏的,投诉到我上班的地方,说我用虚假感情诱骗他们存款买保险产品。我在没和房柏交往之前他们就一直在我们网点存款了。后面是他亲戚主动问我有什么产品,又不是我强买强卖。”
俞意宁哼了一声,带了点哭腔。
“走,弄死他们。”许拥川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
自然不可能真弄“死”,俞意宁想要这份工作就得好好去解决这件事。
“我原本还打算晚上去医院陪陪我妈。”俞意宁一想到那么多事情就觉得疲惫。
“去啊。”许拥川说着开车朝医院驶去,“到医院后你上楼看看阿姨,我帮你买饭,你可以多陪阿姨一会儿。年轻人没那么早睡,约你前男友九点多见个面。我看他当时挽留你那样子,应该能好好聊一下。”
这么安排确实也还行。
如果能顺利解决十点多回家洗漱也不算太晚。
原本困扰自己的烦躁的事情稍微被理顺了一些,俞意宁窝在副驾驶,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可想到莫名其妙惹上的麻烦事又有点不开心。
“好烦啊,为什么都是前任差别这么大。”俞意宁恼火,“要是都像……”
话到嘴边,俞意宁感觉到旁边投来的急迫视线,她抬眸看过去抓住了许拥川还没收回去的余光。自然知道他想听什么话,她撇嘴:“要是都像你一样好就好了。”
“你是说像我一样好的都变成了前任,那看来我这款的都不吉利啊。”许拥川说着叹气。
俞意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夸着夸着就要换成她哄许拥川了:“你不能这样。”
被他这么一闹,被投诉的烦恼都冲淡了一些。趁着红灯,他被迫停车,俞意宁动手打了他一拳头。
许拥川受着一下:“逗你开心的。”
车过最后一个红绿灯就到医院了,许拥川把她送到住院部楼下后去买饭。
医院附近最不缺饭店水果店。
许拥川买好饭上楼,正好碰见孙令仪和丁棠。往常总和许拥川主动打招呼的人,今天有点尴尬,低头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你早说今天来啊,我们刚和你哥一块吃完饭。”孙令仪可惜。
“我哥也在啊,所以我没早说。”许拥川打趣。
孙令仪被逗笑了:“拎着饭,去找你女朋友?”
许拥川:“嗯。”
丁棠眼睛一亮:“她在吗?我正好要找她聊聊患者的情况。”
孙令仪顺势问起丁棠:“阿姨情况怎么样?”
“这次手术挺成功的,但她……”说到病人有关的情况,丁棠变得很专业,也没了尴尬,“但她身体很差,她的腹腔、身体其他地方都经历过太多次手术了。免疫系统很差、腹腔胸腔内都特别容易形成粘连、多次的骨折也会让她的关节炎病发率高于普通人。”
孙令仪是医生她能想象情况有多严重:“怎么会这么严重?”
丁棠问出自己的疑虑:“阿姨是不是被多次家暴?”
许拥川还处在丁棠先前对戚白秋身体的描述中,“家暴”两个字让许拥川稍稍回过神来:“你一会儿能不能只说病人的情况,家暴的事情别提。”
电梯到了住院部消化外科的楼层,丁棠率先出电梯。
等许拥川走到病房门口,丁棠已经把俞意宁叫出来了,许拥川把手里的饭递给她,俞意宁指了指病房里,让他进去坐。
她不在,自己进去是一件尴尬的事情。但拎着饭菜站在病房门口也很惹人注目。
隔壁病床陪护的阿姨认出了许拥川,一个帅小伙自然让人记忆深刻,更别说昨天帮俞意宁捏腿按摩,更是叫人忘不掉。
她端着面盆要去卫生间放水,看着病房外挡了大半光的人性障碍,疑惑:“怎么站门口不进来?你丈母娘还没睡呢。”
昨天的厚脸皮,今天就无法共情了。
阿姨放完水,见他还在门口踌躇,直接把他的后路给堵死了,她朝着病床上的戚白秋打招呼:“你女婿来了。”
几秒后,大约是没看见走进来的人,护工帮好奇的戚白秋过来查看,护工对上许拥川的视线,笑:“女婿神气得嘞,你姑娘眼光真好。”
这招是逼上梁山的终极大招,许拥川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
毕竟是送自己来医院的人,戚白秋对他有些印象,就是不知道怎么一来二去就变成自己女婿了。
两个人看来看去,都有些局促。
许拥川把饭放到桌边,多此一举地说:“医生找俞意宁去聊点事情。”
叫的时候俞意宁就在戚白秋旁边,她当然知道俞意宁是去干嘛了,小伙子看着挺机灵的,但说话做事有点傻:“坐。”
“我站着就好。”说着,许拥川跟罚站似的,靠着墙站在一旁。
隔壁床的阿姨刚擦拭完老母亲的身体,看见许拥川站在那里,像是不得丈母娘喜欢,笑眯眯地替他说好话:“你这个女婿蛮好的,你姑娘睡觉他给你姑娘按腿,细心的。”
别人夸得许拥川头低得更低了,心里一遍遍呼喊俞意宁的名字,他发现自己的分离焦虑达到了顶峰。手背在身后,扣着墙壁,在他即将徒手扣出三室一厅的时候俞意宁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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