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某位情人by清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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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棠大概是把那些说给他听的情况转述给了俞意宁,她脸上有一丝强装出来的轻松:“罚站?”
看见她的那一刻,许拥川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救赎感。
“坐啊。”俞意宁坐在床沿边,指了指床边的椅子,“买什么饭了?”
“你看看。”许拥川外卖拎到病床配套的桌子上。
戚白秋看见俞意宁神情也自然了一些,比起关心医生口中自己的身体情况,她更关心俞意宁到现在还没吃晚饭:“下次吃过之后再来医院,也不用总来,你上班辛苦。”
“不辛苦,又不是体力活。上班可轻松了。”俞意宁完全没有在许拥川车上时的烦躁和怒意。
这还是许拥川第一次看见这幅模样的俞意宁,强装着开朗坚强和轻松,在洵川见到的如同死水一般的俞意宁,大概每次见戚白秋时也是如此。
极端的两面派。
许拥川心疼她的报喜不报忧,嘴里的饭吃着也没有滋味。
此刻的俞意宁越是笑,他心里越是泛起苦涩。
吃过饭,许拥川陪着俞意宁在病房待到八点多,戚白秋下午才撤的镇痛泵,这会儿药效还没彻底过去,人也困了。
俞意宁等护工帮戚白秋擦完身后才离开。
出了病房进了电梯,两个人的视线在电梯门的倒影中不期而遇。
顷刻间,俞意宁脸上强装出来的坚强消失不见,她转身抱住他,脸埋在他的胸口,啜泣声并没有响起,她只是声音哽咽,满是倦意:“我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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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摸头][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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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力交瘁。
俞意宁联系不上房柏, 重新添加他好友也一直都没有通过,但还好她知道房柏住在哪里。
许拥川开车带着她从医院直奔房柏住的小区,她只来过这里两次, 一次撞见房柏和前女友滚床单,还有这一次居然带着前男友来找前男友。
敲门敲了半天, 房柏没开, 他邻居倒是开门了。
上楼前俞意宁已经看过了,他屋子的灯亮着。见他不肯开门,许拥川倒是不着急,直接下楼把他家的电闸给关了。再敲门, 屋里的人这次长了耳朵了。
俞意宁心里腹诽,但面上装得若无其事, 再找来她不是前女友,只是一个被投诉的可怜银行柜员, 开口是十分生分打招呼:“我是开平路支行工号320279的员工俞意宁,我行收到了您以及您家人的投诉, 现在是上门来做解释的,希望您可以撤销投诉。”
例行公事一般的开头说完, 俞意宁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脸上染上愤怒:“你说我欺骗感情, 诱骗你们存款。分手原因我给你留了面子所以只和你小姑说是我们不合适, 你们却投诉我。存款大半都是我们在一起之前你们在存在银行里的,还有一些保险都是你们主动问我,我什么时候主动推销过?”
房子里的电力恢复了, 房柏看见了站在俞意宁身后不远处的人,很高、以男人的眼光去看也是不错的对象。而面前的前女友,甚至她在看见自己出轨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愤怒, 情绪起伏得大。
深刻意识到自己没有被喜欢过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甚至自己之前还那么不顾形象地祈求过她不要分手,他原本以为是俞意宁对自己失望透顶了,可昨天小姑告诉他,她又找了一个。
哪有那么多的可以很快发展的男人?无非是在恋爱的时候就一直在维系暧昧关系。
头顶草原,小区整个绿化加起来都没有他头上绿。
她现在居然还带着人上门来找他要说法。
“这就是你上门道歉的态度吗?你自己有没有做亏心事,是不是劈腿你心里清楚。我说呢,怎么恋爱的时候不给睡,亲一口就要躲,骗我说是因为爸爸家暴所以怕男人,我看你分明就是怕露馅,怕别人知道身上趴过别人。”房柏说着便关上了门,完全是拒绝沟通的状态,还撂下狠话,“你们要是再断我电,我明天还投诉你。”
猛地关上的门带起的风扇向俞意宁,俞意宁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身体撞上了许拥川。他抬手下意识扶住俞意宁,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面上的愠怒和手上下意识的温柔仿佛是两个人一般割裂。
房柏的话说得很难听,俞意宁一向不要贞洁牌坊,但别人当着许拥川的面这么说多少有点尴尬。
想开口,他却比自己先说话了:“这件事情交给我。”
说着,他牵起俞意宁的手下了楼。
交给他?
俞意宁好奇:“你要怎么做?”
许拥川眼里的狠戾藏不住:“不心疼吧?”
“谁?”俞意宁一头雾水,“我心疼他啊?”
“嗯。”许拥川开车朝着俞意宁家的方向开去。
“恶心我呢?”俞意宁嗤声。
“那就行。”许拥川握紧方向盘,开始安排,“明天早上我送你上班,你带些换洗衣物,这两天暂时不要住在你家里。”
“你的计划很危险吗?”俞意宁感觉他要做的事情不简单。
许拥川反问:“信我吗?”
俞意宁也不知道怎么对他就有莫名的信任感:“信啊,但他小姑知道他在哪里上班,要找我还是很简单。”
“让你换地方住,不是要把你藏起来,只是想让你下班了安安静静睡个好觉。”许拥川解释完,继续问,“你知道他在哪里上班吗?”
“一家平面设计公司,在开发园那里。”俞意宁记得自己给他送过同城闪送,在闪送软件里找到了订单记录。
许拥川应声:“好,你把截图发给我。”
把俞意宁送上楼,亲手关上门许拥川才离开。
他到家的时候许丽已经睡了,天弟难得没进屋睡觉,在客厅看见他后热情地摇着尾巴,又叫了两声。
换平时许拥川还有心思逗逗他,但今天还有别的任务。
洗过澡,打开电脑。
许久没有做网页了,许拥川上手却一点都不生疏。
写完代码已经过了凌晨,他把链接发给孙楠后,设置了一个六点半的闹钟。
即便睡眠不足,但他还是准时带了早饭把俞意宁送去网点上班。
随即带着俞意宁放在自己车上的行李去了他和许丽当初被分到的另一套房子里,预约的上门保洁很准时,许拥川坐在沙发上,亮着屏的电脑很快就弹出消息,没多久杭伽的电话也打过来。
“你给我发的什么链接?”杭伽的号码,但手机里传来孙楠的声音,“我手机好像中病毒了。”
“行。那说明成功了。”许拥川作势要挂电话。
孙楠急忙叫停:“不?你别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还有,我手机怎么办?”
“放心,我就测试一下,不删你手机里的A片。”许拥川保证。
挂了电话,许拥川找出昨天俞意宁发给自己的订单,用虚拟号给房柏发送了链接。
为了保证房柏绝对会点开链接,他在编辑短信内容时费了不少功夫。
思来想去最保险的只有假装是银行合规部的投诉回馈。
「【滨城市银行合规法律部】您于04-21 09:12:21反映的投诉DH050922381605927,滨城市开平路网点已回复:市民您好:针对您反映滨城市开平路网点工号320279员工俞意宁存在的违反职业操守、诱骗您与您家人进行存款和购买保险的行为,现将网点答复反馈给您:请点击y.cn/hgdb进行查看。请您对本次服务处理结果及部门工作人员的服务态度给予评价:非常满意回复1,基本满意回复2,不满意回复3。评价时效24小时,感谢支持。」
把自己手机里曾经收到过的短信东拼西凑,凑出一条看着比较正式的反馈短信。
消息发送后,没过一分钟,后台就弹出了提示。
手指在键盘上开始敲击,保洁的吸尘器声音嗡嗡作响。
不过一个房间的地面清洁时间,敲击键盘的声音也停止了。
保洁原本还想着怎么和雇主说已经打扫完的事情,但之前还在工作状态的人现在正悠然自得地喝着茶看着电脑屏幕,脸上噙着笑,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新闻。
“您好,都打扫完了。”保洁轻声开口。
“好。”许拥川合上电脑,“多少钱?”
保洁亮出自己的二维码:“两个小时,一共一百六。”
“谢谢。”许拥川扫码付钱。
“谢谢。”
点开投诉反馈,但链接怎么都加载不出来,他反反复复点刷新都没有用。因为专注力在手机上,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前面的同事好心地帮他多撑了一会儿门。
手机也变得有些卡顿了。
不管使用自己的流量还是用公司的无线网都没有办法加载出网页里的内容。
房柏干脆用最简单的办法关机。
关机重启后网页还是点不开,他把链接转发给爸妈让爸妈帮忙查看,得到的回答都是无法查看。
房柏气急又打电话投诉了一遍俞意宁才解气。
正准备放下手机,妈妈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你刚给我和你爸发的是什么链接?”
“就是投诉俞意宁后他们银行给的反馈链接,我试了好几遍都没有打开,我是不会让他们把这件事搪塞过去的。我刚刚又投诉了一遍。”房柏打着电话,前桌的同事在做设计,大约是没思路人有点烦躁,听见打电话的声音回头看他的目光很不友善。
房柏立刻又压低了一些声音:“妈就这样吧,我还在上班先挂了。”
“行,我也忙去了。给食堂送菜的过来了。”
挂了电话之后,房柏抬手朝着前桌同事道歉:“不好意思。”
同事转回去,房柏原本还带有歉意的目光渐渐被一层嫌恶取代,找到好友的联系方式,烦躁地开始打字。
【房柏】:我真是服了。
【房柏】:我前桌那个傻逼自己午睡呼噜震天响,反过来我正常说话就不行了。
【房柏】:跟头200斤重的猪一样,一个女的腿比我腰还粗。做得设计还丑,天天在网上找别人的设计抄过来。真是多亏了有个当副总监的姑妈,把资源都喂到嘴巴里了。
手机那头的好友发来几个大笑的表情,让他别生气。
怎么能不生气呢?
俞意宁让他生气、周围的同事让他生气、不懂设计只会瞎提意见的甲方也让他恼火。
和好友吐槽完周围一圈同事后,房柏才觉得舒服一些。
最近行业有些不景气,房柏自从清明过来后都没有接到什么工作,但他也不敢轻易辞职,父亲已经退休,母亲在机关单位的食堂当会计,工资虽然是死的,但吃点回扣收入很可观。
但给房柏买车买房后,还贷压力巨大。
距离吃午饭还有半个小时了,他正准备提前点好外卖,便看见自己手机的聊天记录正在滑动和截屏,他尝试锁屏点击屏幕却没有反应。
下一瞬,他便看见手机屏幕跳转到了工作群,那一张张和朋友吐槽的聊天截图被发到了工作群和列表里的甲方。
他想到要关机却已经来不及了。
同事们的手机同事响起响起提示音,有人看了两张聊天截图之后便猜到都是些什么内容,八卦又厌恶地来回看着截图和房柏。
房柏想要撤回消息,但于事无补:“那个……这不是我,不是我……”
还没说话,桌子猛地一震,前桌起身。办公桌之间靠在一起,她的桌子一动,同小组其他人的办公桌跟着一颤。被人嘲笑的体型却在这时候成为让人害怕的力量象征。
她走过去,像是提小鸡一样一把抓住了房柏的领子,把他拖去了副总监的办公室。
“姑妈!”
姑妈两个字刚喊出口,副总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后,手机那头是愤怒的甲方:“张静,你们公司什么意思?不想接单就解约,背后说三道四,你以为我是求着你们做设计的吗?”
“王总息怒,那些截图里的对话完全不能代表我们公司,我们一定会好好彻查,然后给您一个交代。”像孙子一样哄着电话那头的甲方,张静伏小做低受的气在看见始作俑者时爆发了,“公司受到的损失会对你进行索赔,现在去外面收拾你的东西,然后给我滚蛋!”
他被开除了。
房柏抓着张静的桌子:“张总,求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这些都不是我发的,求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但那个被他嘲笑的前桌同事力气大得他所有的挣扎都像是竹篮打水。
丢人地被拖来拖去,然后赶出公司。
他的东西散了一地,整个人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愤怒好像找到了宣泄口,接通了妈妈的电话,房柏整个人就像是火药桶:“干什么啊?烦死了一天到晚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母亲的哭声变弱了:“儿子啊,怎么办啊,我的手机好像出问题了,有人把吃回扣的聊天记录发给了领导,怎么办啊?”
听见母亲的话,原本在盛怒之中的人突然冷静下来了。
和自己一样的情况,他想到了那条怎么都点不开的链接,但那怎么看都不像是俞意宁能做出来的东西。
房柏恢复理智:“妈,你去小姑家里,我等会儿也过去。”
“去你小姑家干嘛?”妈妈在电话里还是哭哭啼啼的,“我工作都要没有了,怎么办啊?他们要我赔钱,还要辞退我。”
听见母亲的哭声,房柏觉得头疼,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去小姑家里等我,我们去找俞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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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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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今天下班了, 许拥川照例先送俞意宁去医院看戚白秋。戚白秋恢复得不错,人刚过八点就开始犯困了,俞意宁没在医院待太久, 就离开了。
今天对她的处罚也下来了,行长去求情又解释, 最后扣了俞意宁一千。
从医院离开看见不是回自己租住房子的路线时, 俞意宁才后知后觉今天不回家。
“不是很开心啊。”许拥川感觉到她的低气压。
俞意宁歪头看着车窗外:“扣了我一千块。”
许拥川:“所以问你晚饭吃什么都没有胃口了?”
“心情不好。”俞意宁叹了一口气。
“昨天让你把这件事交给我,你好像不是很信任我啊,怎么没问问我进展怎么样?”许拥川话里带了些求表扬的傲娇。
“银行这个投诉系统就是最反人类的设计。”俞意宁不关心别的了,“反正被扣钱了, 无所谓了。”
“无所谓啊?”许拥川不信,“我假装是你们银行合规部的, 给他发了个投诉反馈的短信。里面有个链接,一点进去就让他手机中病毒。我偷看了他的聊天记录, 把骂同事领导的聊天记录发到工作群里,把骂甲方的发给列表里的甲方。他也是蠢, 网页里没内容,他却以为是没有加载出来, 然后还发给了他爸妈,他妈妈在食堂上班, 我就把她和供应方的聊天记录发给了她的领导, 让她领导知道她私下吃回扣收红包。”
俞意宁没有想到他下手这么快:“你还能再做个链接从他银行卡里面转一千块赔我吗?”
“那你再见我可能要隔着铁窗了。”许拥川笑,“我看他聊天记录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件事,他要当爸爸了。”
虽然没有办法让房柏补偿这一千块, 但俞意宁能想象到这么严重的事故一出,公司就算不开除他,他也会被同事孤立, 越想越开心。房柏妈妈最不喜欢房柏的前女友,没有想到两个人那次苟且完居然有了孩子:“感觉你给他弄出不小的问题,爽了!”
终于不止自己一个人觉得糟心了。
“那乐意吃点晚饭吗?”许拥川还是更关心她的身体。
车要拐进小区了,小区门口的便利店还在营业。
许拥川当时和许丽分到了两套房子,两套一块儿装修的,许拥川难得回来一次自然和许丽一块住,这边的房子就一直空置到现在。
“喝个酸奶吧。”俞意宁其实不饿。
许拥川靠边停了车,下车给她去买。
俞意宁坐在车上等他,她没玩手机,托着腮看着车外的夜景,飘忽的视线被黑暗中探头的人影吓了一跳。好在那人没有什么举动,很快又隐于暗中不见了。
如今社会,对于伪装精神病或者假装喝多而夜袭女性的新闻层出不穷,俞意宁紧盯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好在许拥川很快就回来了。
许拥川拎了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酸奶给俞意宁。
“那里有个男的一直在看我们这边,好吓人。”俞意宁接过酸奶给许拥川指方向。
手指所指的方向漆黑一片,唯有被风吹动的树叶在轻轻摇晃。
许拥川开了一下远光,但什么都没有看见:“没事了,我们走吧。”
白天打扫过的房子残留着一丝清洁剂的香味,俞意宁先去洗澡。
洗头洗澡,得费不少的时间。明天俞意宁不上班,她本来不打算洗头的,但想到今天得有场久别之后的大战,她拿换洗衣服的时候特意还带了成套的内衣进来。
刚冲干净头发上的泡沫,俞意宁便听见了自己手机的来电铃声。
桌上的手机震个不停,俞意宁踩着地上的脏衣服,走到洗手池边擦干手上的水,接通了房东打来的电话:“喂。”
“喂,你在家吗?”
俞意宁看了眼时间:“我不在,出什么事情了吗?”
“你不在啊,那难怪。”房东叹气,似乎是嫌麻烦,“有一群人一直在敲门,楼上的邻居嫌吵了就投诉到了物业。物业刚给我打电话叫我处理一下扰民情况。物业问了敲门的人,说是找你的。你在哪里?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俞意宁和戚白秋在滨城根本没什么亲戚朋友,她一下子就猜到应该是房柏一家,今天许拥川狠狠耍了他们,他们势必要去找她闹一场。
原来昨天许拥川就想好了怎么报复,甚至把报复之后会出现的情况都猜到了,所以才叫她这几天别回去。
他还真是不仅念书聪明。
“我不在家,也没什么人找我。你让物业该报警就报警。”
挂了电话俞意宁回到浴室继续冲澡,等她吹完头发出去,便看见许拥川对着她今天上班背的单肩包鬼鬼祟祟的,要不是这个包单价三十二元,里面只有不值钱的纸巾和银行免费送的水杯、自己了解他,了解自己的钱包,她都要害怕自己可能人财两空。
“干嘛呢?”俞意宁冷不丁出声。
许拥川被吓了一跳:“你洗好了?”
俞意宁没回答,而是盯着他看,眼疾手快地抢过他手里自己的包。
一块钱的纸巾,免费的水杯还在里面。只是多了一个红包。
“这什么?”俞意宁捏了捏,有点厚,打开一看居然真的是钱。
“你不是被罚了一千块吗?我吸取前人经验。”许拥川从她手里拿过红包,塞进俞意宁包里不准她还给自己。
前人的经验?
俞意宁回忆了好半天才明白他口中的前人经验是什么。刚和他合租的时候李征就给俞意宁塞过一个红包。
李征知道她要负担戚白秋的护理费,和他分手搬家后还需要承担一笔多出来的房租,所以偷偷给她塞了一点钱。
俞意宁不能要,于是拿许拥川的话堵他:“所以他是前任啊,他的经验都不吉利。”
“所以红包款式我特意选择了写有大吉大利四个字的。”许拥川说着把包举高,不让俞意宁够到。
俞意宁想借助沙发弥补两个人的身高差,但他家买的沙发垫柔软,俞意宁刚站起来就觉得身体不稳。
许拥川分心护着她,还得防着她抢包,干脆单手把人抱起来,一只胳膊伸直不给她碰到:“不怕摔了是吧?”
“把包给我。”俞意宁攀在他身上,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去够被他拿在手里的包。
争抢的动作间,她身体紧贴着他,她身体的柔软、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无不是刺激。许拥川干脆把她的包往沙发上一丢,抱着人去了卧室。
俞意宁被放到床上,发尾还微湿的头发散在床单上,看他站在床边脱掉上衣,她把腿重新挂回他的腹外斜肌上。
许拥川把衣服随便往地上一丢,手掌心贴着她的小腿,将人往床边扯了一些,随后蹲下身,肩挑起她的腿。
睡裙从大腿上潜逃,藕粉色的蕾丝紧密地贴合着平坦的腹部皮肤。她扯下睡裙的肩带,显露出成套的内衣。
穿了比没穿还叫人失控。
手指、唇、舌组成的前菜,让俞意宁整个身体都开始发麻。
果然带着人的体温、人的重量,怎么都不是机器可以媲美的。
手指插入他的头顶,脚摩挲着他的后背,紧绷的身体显露出他背部的肌肉群,俞意宁觉得前菜再这么吃下去,自己撑不到后半场。
“够了。”她叫停,“你上来。”
一趟便利店,他买了酸奶、和便利店换了一千的现金、还买了套。
完全准备充分的身体在久别重逢后很快就适应了,宽大的手掌扣着盈盈一握的细腰,不给她任何躲避的机会,大开大合地做了十分钟,俞意宁腿挂上去又松开,她勾着他的脖子和他接吻。
俞意宁想要主动权,照许拥川这开场,她要脱水了:“换我骑你,好不好?”
许拥川埋头咬了一口她的脖子,抱着人紧贴着调了个位置。
然而,换了位置俞意宁也没有拿到多少主动权,她感觉到只要自己稍微慢一点,他就忍不住往上顶。
按着他的腰,身体发软,那一点阻力对许拥川来说就是螳臂当车。
她想掐他可结实的肌肉不给她任何可趁之机,她泄愤地咬他起伏的喉结:“你现在在下面,你不可以动,只有我可以。”
“不知道我是好学生吗?”脖子上的疼痛都不能算作疼痛,许拥川感觉那就是情趣,“好学生就是要不断努力学习,天天向上。”
俞意宁没高估自己,她确实没坚持住。
但好在许拥川没贪多,见她无力了,便点到为止。
第二天不上班,俞意宁取消了闹钟,准备睡到一个自然醒再去医院看戚白秋。
再醒来已经过了九点了。
床边空了,俞意宁拿起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
同事给她发了消息。
【李宇】:小鱼,有个男的来银行找你。
消息是几分钟前刚发的。
【俞意宁】:你和他说我今天不上班,让他改天再来。
回完李宇,俞意宁没着急起床,靠着床头刷了一会儿朋友圈后卧室门被轻轻地打开。
许拥川原本还屏住呼吸,生怕她还没醒,见她在刷手机,他没收着动作和呼吸了:“醒了?吃不吃早饭?”
“不吃了。”俞意宁摇头,在医院的戚白秋午饭吃得早,护工一般十一点就给戚白秋打饭了,她磨叽一会儿起床去医院,正好可以和戚白秋一块吃午饭。
“你去医院陪阿姨吗?”许拥川问。
俞意宁放下手机,从床上起来:“去。”
许拥川:“我中午要去我大姨家,等会儿我送你去医院。晚上阿姨睡觉了,你给我打电话,我去医院接你。”
他有规划就行,俞意宁只要照做,不用自己费心多安排。
俞意宁到医院的时候,戚白秋正被护工搀扶着在楼下散步,五一还没到,太阳还没有那么毒辣,吹在身上的风都带着些许暖意。戚白秋肩膀上披了一件针织衫,走路很慢很小心。
“妈。”俞意宁走上前,从护工手里搀过戚白秋的胳膊,“我陪我妈散会儿步,阿姨你去打饭吧。”
戚白秋走得也有些累了,站在树荫下缓了一会儿:“难得不上班,在家里好好休息,你这几天看着又瘦了。”
“没瘦。”俞意宁扯谎,“在家也是躺着刷手机,还不如来医院陪你说说话。”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戚白秋盯着俞意宁。
“哪有什么事?”俞意宁装糊涂。
“昨天九点多,对门房阿姨给我打电话问我们去哪里了,说是房柏和他爸妈要见你。”戚白秋开门见山,“还有那个送我们来医院的小伙子是谁?”
俞意宁瞬间警觉了起来:“妈,你有没有说你在哪里?”
有了俞辉这个前车之鉴,戚白秋对自己的隐私格外地重视:“没有。”
听到否认的答案,俞意宁松了一口气:“以后房阿姨打电话来你都不要接。”
“你和房柏之间不是分手了吗?他爸妈为什么还要找你,是你们分手闹了什么不愉快吗?”戚白秋总觉得俞意宁有不少的事情瞒着自己。
“我和房柏之间的矛盾和那个送你来医院的男人之间没有关系。”俞意宁安慰她,“我连俞辉都处理掉了,这些事我也能处理好。”
俞意宁是个有主意的,戚白秋看自己这副样子也知道她帮不了俞意宁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后腿,女儿让她怎么样就怎么样。
“凡事要以自己的安全为主。”戚白秋抬手轻轻拍了拍俞意宁的手,她的手因为挂水有点肿,快要入夏了,手还是凉的,“你爸作孽太多,最后居然还拉着一个警察一块死,非要惹上那么大的案子,哎,好在他没有拖累你。妈妈,唯一的心愿就是你一定要平平安安。”
“嗯。”俞意宁朝着戚白秋站近一些,让她可以靠在自己身上,舒服一些。
“那你和妈妈说说,那个总陪你来医院的小伙子是谁啊?”戚白秋眼里染上笑,“护工和隔壁床的阿姨都夸他对你好。”
许拥川吗?
她在人生最低潮时遇见他,止疼药都束手无策,而他是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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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紫心]
原景已经搬走了,房子空了一个房间, 正好给外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