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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富可敌国貌美如花by习含 +番外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1

春闱在即,谁知道侯夫人想干什么坏事害了公子前程,因而对这帮丫头那是没有半分好颜色。
“我呸,你想伺候就伺候,也不照照镜子,想伺候大公子的丫头,就我见过的,没有八千,也有一万,就长你这寒碜样还敢来的,我还真没见过。
怎么这么大脸呢?自己长什么样没点数吗?
雷公脸,萝卜腿,芝麻眼,饭桶腰,大圣都比你好看,八戒都比你清秀,就你这样还妄想伺候大公子,你也配!”

第5章 大公子
雪影自视甚高,自觉自己貌比天仙,平日里最多跟小丫头斗斗嘴,哪见过这种乡野间骂人的招数,顿时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脑门嗡嗡疼,不敌败走。
姜云容作为吃瓜群众,在小角落围观的正起劲,突然见青竹的眼风扫来,忙举手表示清白:“不是我赖着不走,我就住这儿,这就是我屋。”
姜云容的屋子,就在前院书房的西厢房里,她不知道其他丫头平时是怎么住的,反正她醒过来,就自己住一个屋,平日里还有个小丫头琥珀给她送饭。
反正这半个月,她就没出过这一亩三分地,所以让她走,她一时之间,还真没地方去。
青竹对着云容这张脸,不由底气不足,之前那些话,怎么也没法对着这张脸说出来,说了,他都心虚。
他还记得以前侯夫人安排的那么多的美人,大公子都没什么反应,唯独一个月前,见了云容后,大公子私下对他说了句:“难为侯夫人费心,连如此绝色都能寻得来,当真是看得起我,可惜了。”
大公子说的可惜是什么,青竹是不知道了,反正当天他跟公子就回国子监了,眼不见为净。
外面闹得沸沸盈天,里面众人以为在埋头苦读的大公子白亭山,丝毫不受打扰,正在写字,写得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文章,而是一个戏本子。
勇毅侯府嫡出二公子爱听戏,为博名角一笑,常有一掷千金之举,自己的弟弟就这么一个爱好,他这个做兄长的怎么能不好好尽一份心呢。
只是一掷千金怎么够,白亭山审视着自己的戏本子。
加一点英雄救美,再加点痴情爱慕,再来点离经叛道,再来点爱而不得。
不和个出淤泥而不染的风尘女子来场轰轰烈烈,荡气回肠的爱恋,怎么对得起勇毅侯府二公子这,京城第一多情公子,第一戏痴的称号。
而若非侯府嫡妻之位,又怎能匹配上这奇女子对二公子的一往情深呢?
等到侯夫人自顾不暇,也就没这功夫整天盯着往他房里塞人了。
写这种话本子也耗不了他多少精神,白亭山一边写一边想着,只是这样还不够百分百稳妥。
他是男人,婚事不满意,新娶的夫人不喜欢,自可以一走了之,天大地大,哪儿都能去,侯府不给他前程,他自可以自己去赚,但是妹妹不行。
妹妹走不了呀,妹妹的婚事还拿捏在侯夫人的手上。
若是妹妹的婚事不顺,她就是从一个樊笼到另一个樊笼,在侯府,他还能看顾一二,到了别家,他就鞭长莫及了。
以前侯夫人还愿为了名声遮掩一二,但自从他秋闱中了解元,侯夫人行事就越发没有章法了。
若他明年金榜题名,入朝为官,脱离了侯府的掣肘,白亭山就怕侯夫人狗急跳墙,把手段使在自家妹妹身上,拿自家妹妹的婚事拿捏他。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兄长之命的道理,除非父母不在了。
除非父母不在了……
白亭山在这想法上顿了顿,上一张纸写满了,换了张纸,重新铺好继续写,蝇头小楷,工工整整,没有一笔错漏。
未雨绸缪,怎么样才能让侯夫人,不把心思放到妹妹身上呢?
若想让人不狗急跳墙,就不能让她觉得自己进了绝路,还得让她觉得一切尽在掌握,最好是给她根骨头,然后再来一只狗。
等两只狗杀红了眼,哪还记得什么绝路不绝路,跳墙不跳墙呢?
如此,墙后的妹妹才能岁月静好,安虞无忧。
白亭山停了笔,看向书房挂着的那幅兰花。
“娘,你说是不是呢。”
白亭山将写好的戏本子收拾了,又重新铺了张纸,对门外叫道:“青竹!”
青竹本来像个门神般站在门外,听到大公子召唤,忙开门进去:“公子,你叫我”。
白亭山选了几色颜料,说道:“把那个,最好看的叫进来。”
青竹丈二摸不着头脑:“啊?哪个?”
白亭山挑眉看他:“哪个是最好看的?你这都分不出来?”
青竹忙道:“分得出,分得出,这就去叫,大公子。”
大公子这是唱的哪出呀?
青竹出门来,还有点晕乎乎地,抬首指了指姜云容,想半天没想起来这丫头叫啥名,只好叫道:“喂,你过来,公子叫你进去。”
姜云容只觉四周无数的目光射了过来,恨不能把自己万箭穿心。
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想进去,有本事你们自己想办法进去呀!姜云容暗自嘀咕道。
她确实是想暗中观察下,大公子这个老板怎么样,靠不靠得上,但是是暗中,不是这么大张旗鼓,堂而皇之。
太高调了,容易成靶子。
恢复良籍这事儿,她细细查过案例了,除了主人恩免,还有朝廷恩免的路可走。
朝廷恩免的话,要么是对朝廷有功,比如救驾有功,书里写有个奴婢救了被行刺的皇上,就被朝廷赐还了良籍。
只是这个概率太低了。
要么是官员做保,只是大多官员未必愿意,怕会影响官声。
大公子今年中了解元,明年春闱,很可能能中进士,就能授官,他还是侯府公子,有个当侯爷的老爹,起点官职肯定不会低。
哎,如果大公子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天大的难处,她能给他办了就好了,这样作为交换,他就能给她做保恢复良籍。
这条路,比指望侯府夫人大发慈悲给她卖身契要靠谱多了。
只是堂堂侯府大公子,做为大魏朝统治阶级的公孙王侯,能有什么难事儿是她能办的呢?
毕竟她除了钱,一无所有呀!
姜云容一边想着,一边进了书房。
书案前站着的,是个剑眉星目,风姿翩翩的少年郎。
才十八岁,真是年轻呀!
姜云容进来,白亭山头都没抬,随口说道:“外衣脱了,躺窗前贵妃榻上去。”
这什么剧情?
姜云容没反应过来,感觉有点懵。
见来人没有动静,白亭山皱眉问道:“怎么?你不愿意?侯夫人没教你怎么伺候人?”

那日初见,还觉她举止上不得台面,可惜了一副好相貌。
如今,不知她得了何人指点,好似洗去了蒙尘的明珠,乌云散去后的明月,山间雨后的幽兰,春日冰化后的第一缕清泉,一颦一笑,都美到了他的心坎上。
可惜了。
可惜了。
可惜了。
白亭山心中连叹了三句可惜。
越是美丽的花朵,越是有毒,白亭山深知这个道理。
“不愿意,就出去,换个人进来。”
白亭山蹙眉将笔下的纸换掉,刚刚,笔乱了。
姜云容见他书案上摆了一溜的颜料,懂了,大晚上的,这大公子这么有闲情逸致,居然要画画。
所以他这是缺个画画的模特?
古代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脱个外衣而已,里面依旧裹得严严实实的。
姜云容毫无压力。
“奴婢愿为公子效力。”
姜云容麻溜地脱了外套,斜卧在了窗前的贵妃榻上,睁着大眼睛看着白亭山:“大公子,这样可以么?”
白亭山简直不相信她脱得这样快!
他本来都想好了,虽说他为主她为仆,但她若不愿意,他也绝不会为难一个弱女子。
不过是做个戏,就这么画也不是不可以。
换人是不换人的,有明玉在前,哪怕只是演戏,他也不愿将就再去挑个石头来画。
但她怎能,怎能,怎能!
白亭山想了许久,明知她是朵侯夫人安排的食人花,也不舍得把重词用在她身上。
“女子当自爱自怜,下次不许如此轻浮,成何体统!”
白亭山终忍不住训斥道。
笔下的纸又换了一张,笔又乱了。
我做什么了就轻浮了?
不是你要画画的吗?
姜云容实在搞不懂,这是不画了吗?
这老板也太难伺候了,姜云容有些拿不准,那她是不是该起来,然后她看着白亭山走过来了,慢慢俯下身来。
隔得太近了!
姜云容紧张起来,眼睛瞪得溜圆,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服。
白亭山抽走了姜云容发间的一支钗。
乌黑的发丝散落到榻上。
姜云容更紧张了,心跳都快停了,握紧了拳头,他要敢干坏事,管他是谁,非揍他不可。
大不了不花这一个亿了,回阎罗殿找鬼差叙旧去。
“躺好,别动,闭上眼睛。”白亭山吩咐道:“公子我画的是美人卧睡图,不是美人瞪眼图。”
哦哦,尴尬了,是她小人之心了!
姜云容赶紧把眼睛闭上了。
美人静卧,毫无防备,一副任君采撷之态。
白亭山看得心里直叹气,将姜云容头上那只钗放到案上,稳住心神,细细勾勒起卧睡的美人来。
书房中一片安宁祥和,白亭山边画边想:“我还不知道,这卧睡的美人叫什么名字呢。”
“你叫什么名字?”白亭山终忍不住问道。
安静,还是安静,没有回应。
白亭山放下笔,走近了些,再近了些。
耳边是美人清浅的呼吸声,小脸蛋睡得红扑扑的,姜云容已经完全睡着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居然这样都能睡着?
乌明珠没教她来是做什么的么?
也不知该说她心性单纯,还是该说她缺心眼。
找了条薄被给她盖上后,白亭山叫青竹进来了。
青竹进来,看到躺在贵妃榻上的姜云容,再看看放案上的那只钗和那件女子外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大,大公子,这……”
白亭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言细语道:“小点声,去叫热水,就说公子我要沐浴。”
当夜大公子书房连叫了三次水,一直闹到半夜十二点才消停。
前院大厨房守夜的婆子嘴碎,第二天天还没亮,整个侯府都知道了。
林嬷嬷守在梵音苑,在乌明珠起床后,第一时间将这喜讯告诉了她。
乌明珠正在梳头,听了这消息,忙回头问道:“当真!”
梳头的嬷嬷躲闪不及,扯下了乌明珠几根头发,吓得嬷嬷忙跪地告罪求饶。
乌明珠急着问庶长子的事,没空跟这没眼力见儿的奴才计较,不耐道:“拖下去,领十个板子。”
嬷嬷被捂着嘴拖下去了。
乌明珠也顾不上梳头了,问道:“大公子呢?”
“大公子寅时三刻就走了,回国子监去了。”
君王得了佳丽还要不早朝三日呢,白亭山正是血气方刚,食髓知味的年纪,居然就这么丢下美人,跑了?
“大公子对她,宠爱得很呢,早上雪影进去收拾的,说是大公子还给云容画了幅画,就挂书房里屋里呢!”
似乎有些不好启齿,桂嬷嬷神神秘秘地靠近了些:“画的是云容这丫头睡着了躺床上的画。”
乌明珠吓一跳,左右看了看,见没旁人,这才拍了拍桂嬷嬷的手,叱道:“嬷嬷你也真是,一大把年纪了,嘴里也没个把门的,怎么什么荤话都敢说。”
“这不是只有夫人在嘛。”桂嬷嬷笑道。
乌明珠品味着这信息,不可思议道:“看不出来啊,这大公子平日里看起来再正经不过,还能干出这种事儿来,闺房之趣,当真是……”
桂嬷嬷又道:“雪影她们几个,只恨得在那儿骂人呢。夫人,云容那里,避子汤可要赐下?”
二公子那里,夫人平日里盯得极紧,只要有丫头伺候过二公子,乌明珠都让桂嬷嬷亲自去盯着,亲自看着她们喝完避子汤,一滴不许剩。
怕的就是在嫡子出生前,先搞出个庶长子来。
大公子这里,桂嬷嬷就因循问一嘴。
乌明珠瞪她一眼:
“喝什么避子药,嬷嬷真是老糊涂了。还不赶紧找个大夫,给云容这丫头好好调理调理,一举得男才叫好呢!
开我的库房,瞅着颜色鲜亮点的款式,一样赏这丫头几匹,做点好看的衣裳。
还有,另外几个大丫头,嬷嬷亲自去,好好给我敲打敲打,让她们别眼红,把劲儿往大公子身上使,伺候好大公子,我都重重有赏,她们自己没本事,就怨不得别人。”
温柔乡英雄冢,一个美人怎么够,没有百八十个,怎么能叫温柔乡呢?

“我管她高不高兴,把前院篱笆看紧了,别让什么阿猫阿狗都进去!
她要不高兴,就找大公子闹去,妻妾不和,家宅不宁,闹得越大越好,闹得京城无人不知才好呢!
她最好能告大公子个宠妾灭妻,告到朝廷去,把大公子的前程给闹没了,那是再好不过了,就怕她没这个本事。”
桂嬷嬷又道:
“南苑那位,狐媚子功夫了得,只怕少夫人有样学样,也学了那狐媚的本事,笼络了大公子的心。到时候他们夫妻齐心,南苑那位枕头风又了得,只怕……”
乌明珠拿起一只玉钗,对镜在鬓边细细端详,笑道:
“洪姨娘那算什么本事,和一群姨娘争了半辈子,连个一儿半女都没留下,不过是个给侯爷解闷的玩意儿罢了,我还从没把她放在眼里过。
而且嬷嬷你这是想差了,谁都有可能得了大公子的心,唯独洪家的姑娘不行,他们之间,可隔着杀母的血海深仇呢,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同意让洪家这样低门楣的姑娘进侯府的门。
只要洪家的姑娘在,大公子这后院,就消停不了。把这玉钗给云容送去,再选几样鲜亮的首饰一并赏了她,小姑娘家家的,没几样象样的首饰怎么行。”
乌明珠这边在赏东西,洪冰双那边就在砸东西。
她在洪家时,虽是庶女,她的姨娘却是洪大人眼前最宠爱之人,连洪大人的正妻,都被挤兑到回老宅为洪大人尽孝去了,洪家内宅,里里外外,那都是她姨娘说了算。
因而洪冰双在洪家,那是要星星要月亮的,过得比洪家嫡女还要舒服和气派。
若是在洪家,她现在早拿鞭子打死这爬床的小贱人了。
打死个把不听话的奴婢,她又不是没干过。
可惜这里是白家,洪姨娘盛宠十几年,都没摸到前院书房的边,何况是她一个刚来不久的少夫人。
后院一落锁,哪怕她是堂堂的侯府少夫人,一样被关起来了,一样出不去。
上次她能遇到云容这丫头,还是因为这丫头跑后院园子里赏花喂鱼来了,才被她瞅着机会,一把把她推下水。
否则下次遇到,谁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可没这闲功夫,能等她这般久。
她可是亲耳听到表哥对青竹说的:“是个绝色。”
为着这绝色二字,她也必须弄死她。
洪冰双在洪家无法无天说一不二惯了,不觉得对付个丫头,还要遮掩什么。
她是堂堂侯府少夫人,处置个丈夫的丫鬟,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就是直接打死,又有谁敢把她怎么样!
昨天洪冰双花银子整治了一桌好酒好菜,就等着表哥回来能一诉衷肠,她有姑姑给的药,又有姑姑给她的银票,还有姑姑教她的话,虽不爱听,为了表哥,她都一一记住了。
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该怎么说,怎么哭,姑姑手把手教她,她也都认真学了。
结果,表哥居然根本就没来看她!
好像根本就忘记她这个人似的。
她才是他的表妹,他的新婚妻子啊!
他怎么能抛下她孤枕难眠,反而去睡一个低贱的丫头。
洪冰双悔啊,当初怎么就没能弄死这小贱人!
今天她非弄死她不可!
洪冰双如一头发疯的母兽,将卧室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洪姨娘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片狼藉。
洪姨娘站在门口,根本无处下脚,沉下脸道:“像什么样子,给我出来。”
见到洪姨娘,洪冰双就像是见到大人的小孩儿,哇地大哭起来:“姑姑!姑姑!你要帮我,我今天一定要弄死她不可!”
“住口!”
洪姨娘叫住两个丫头:“带你们少夫人去收拾干净,堂堂侯府少夫人,撒泼打滚,喊打喊杀,像什么样子!”
丫头给洪冰双梳洗一番,主卧乱得一团糟,根本没处坐,洪姨娘就到西厢等着她。
洪冰双重新换了衣服,梳了头发,冷静下来,又来找姑姑撒娇了。
姑姑说过了,洪家这么多姑娘,她洪冰双最得姑姑喜欢,不然也不会成全她与亭山表哥的情谊,费劲心思帮她嫁到侯府来,做了表哥的正妻。
在家,她要什么,都找自己的姨娘。
到了侯府,她要什么,可不就得找姑姑嘛。
“姑姑,表哥他,负了我!他居然,居然,呜呜,姑姑,你可真的要帮我做主呀!”洪冰双哭求道。
洪姨娘朝她招招手:
“你且坐下,听姑姑跟你说,这是好事,以前我一直担心大公子不近女色,一心只读圣贤书,心里只有前程,那才是难办,如今看来,这大公子也不过如此,也是难逃美人关,既那丫头睡得,你也能睡得。可不是好办很多。”
洪冰双一听,不依了,暴哭道:
“姑姑你这说的什么话,怎能把我和那低贱的丫头相提并论,我是侯府少夫人,八抬大轿抬进来的原配正妻,她不过是个丫头,不过是个连妾都不是的卑贱玩意儿,也配跟我比!”
洪姨娘冷冷地回道:“你大可把这话,当着给你的好表哥的面说说看,大公子的生母,兰姨娘,抬姨娘前,正是侯府夫人乌明珠的陪嫁大丫头,也就是你口中,连妾都不是卑贱玩意儿。”
洪冰双忙捂住嘴,抱住洪姨娘的腿撒娇道:“那我不说了不说了,那姑姑,你说我该怎么办呀?表哥的前院书房我又进不去,要么姑姑你带我去嘛,我杀了那丫头就回来。”
洪姨娘真是想挖开洪冰双的头,看看里面都装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公卿之家,明火执仗的喊打喊杀,是嫌命长吗?
“双丫头,你好好听清楚我的话,在后院,你想做什么,姑姑都为你兜着,但前院书房,碰都不要碰!否则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凭什么!姑姑你就知道吓唬我,在洪家的时候,爹爹前院书房我天天都去,怎么到了这里,我自己丈夫的书房,我还去不得了,我就去,就去!”
洪冰双不依不饶道。

洪姨娘被洪冰双这刁蛮任性的话闹得是直冒火。
但是涉及到身家性命的大事,洪姨娘不敢含糊,不得不压着火气,耐着性子,郑重叮嘱道:
“勇毅侯府的勇毅二字,是怎么来的?是白老侯爷陪着太祖打天下,一刀一枪拼来的,是白家祠堂里五十六口牌位拿命换来的。开国百年,多少公卿之家都不在了,唯有勇毅侯府屹立不倒,你可知道为什么?”
洪冰双不耐烦了,打断她:“姑姑,我听不懂,你到底要说什么呀!”
洪姨娘深吸一口气,默念道,我亲手选的人,我亲手选的人,我亲手选的人,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洪姨娘见与她好好说,说不通,厉声说道:
“勇毅侯府靠的,是历任勇毅侯实打实的战功,如今侯爷在外打仗,前院书房放的全是军机,侯爷的书房和大公子的书房挨着近,真扯出什么事儿,那就是诛九族的大事,前院,你一步都不准去!听明白了没有?!”
洪冰双顿时不干了:“那我怎么办嘛!姑姑你让我生孩子,表哥他又不到后院来,你又不让我到前院去,我连他面都见不着,怎么生孩子!隔空生孩子吗!”
这倒是个问题。
洪姨娘略一思索道:
“谁说大公子不到后院来,大公子和五姑娘是一母同胞,你多和五姑娘来往,亲厚于她,还怕见不着大公子?大公子见你对她妹妹好,还能不承你的意?”
“我才不要去奉承白沐真那个木头,她就会在那绣花,什么都不会玩儿,连话都不会说一句,一坐就是半天,可闷死我了!”洪冰双抱怨道。
“那你就等着守活寡吧!”
洪姨娘实在教不下去,拂袖而去。
洪冰双越想越生气,居然连姑姑都不帮她了!
她才不信前院不能去的鬼话呢,以前父亲的书房也不让她去,结果她哪天不去个八百回!畅通无阻,谁敢拦她!
姑姑不让她去,她偏去!
她回主卧拿了自己的鞭子,又拿了几两银子。
哼,银钱开道,她就不信了,这侯府还有她去不了的地方。
今天这爬床的贱丫头,必须死!
洪冰双气势汹汹地想办法往前院来了。
姜云容还在梦乡中呢。
昨晚她扮演美人卧睡的美人,在贵妃榻上,不知怎的就睡着了,醒来黑布隆冬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叫了琥珀进来问,才知道大公子寅时三刻就走了,而现在,不过才卯时。
也就是说大公子不到4点就起床回国子监住校去了,而现在,才五点钟。
姜云容打了个哈欠,果然不论任何时候,读书的时候都是起最早的。
上辈子姜云容加班猝死,这辈子,姜云容汲取教训,能不卷就不卷,大老板都走了,她还卷啥,麻溜地回自己屋里,睡回笼觉去了。
可惜,她是三个老板三线汇报,这个老板走了,另一个老板的嫡系来传达组织精神了。
姜云容回笼觉睡到一半,痛苦地被叫起来集合。
桂嬷嬷把大公子前院书房大大小小三十二个丫头都叫到一起排队听训。
首先,桂嬷嬷代表组织对先进个人姜云容进行了表彰,表彰她伺候主子伺候得好。
不仅口头表扬,还以资鼓励,代表侯夫人赏了云容各色布匹合计三十二匹,玉钗一只,玉坠耳环和玉镯子各一对。
桂嬷嬷还专门拨了两个小丫头伺候她,一个是老熟人,就是一直给她送药送饭的琥珀,十一岁左右的小丫头,还有一个是个十五岁左右大一点的丫头,叫琉璃。
以上皆是鼓励姜云容再接再厉,再创佳绩,同时警醒没有业绩的其余众人,奋勇直追。
共计三十二人,其余三十一人一根毛都没有,全赏她一人,这仇恨拉的,比互联网企业的361还要狠。
不仅有赏,还有罚,春华,秋夕,雪影三人,伺候主子伺候的不好,各罚三十大板,赶出前院书房,即刻发卖出去。
什么,你说主子不让你伺候?
你若伺候的好怎会不让你伺候,还是你不中用!
“侯府不留不中用之人,不会伺候主子的奴婢,那便是无用,可听清楚了?”
出去三人,即刻补进来三人,又有三个新的美人补齐了三十二人的编制。
桂嬷嬷让人在众人面前摆了三条案条,春华,秋夕,雪影三人,被当众扒了裤子,光着屁股,按在案条上,实打实地打了三十大板。
啪啪啪啪,每一板子都打得姜云容是心惊肉跳。
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被当着众行刑小厮的面扒了裤子,哪怕侥幸没被板子打死,姜云容觉得,这三个丫头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姜云容接了这赏赐一点都不开心,她又不缺钱,她可不想当靶子。
她可看清楚了,她呢,就是夹在侯府主母和大公子之间的炮灰。
其他不用多说,仅庶长子这个长字,加未来的侯府爵位,侯夫人和大公子之间,那便是不死不休。
侯府主母想把大公子养成一个纨绔,然后看昨晚的样子,大公子想顺水推舟,演场戏给侯夫人看。
今天这场板子,绝了姜云容从侯夫人手上拿到卖身契转为良籍的心思。
侯夫人这个老板可靠不住。
若被她发现,姜云容不过是大公子放出来的障眼法,下一个被扒光挨板子的就是她姜云容了。
但假若万一她真入了大公子的眼,成了大公子的爱宠,有这么大个把柄在,侯夫人更不可能放她走了。
还还卖身契给她?怎么可能!
指不定想怎么通过虐她来虐大公子呢。
不管是虐心还是虐身,姜云容都不愿意。
那么大公子这个年轻老板靠的住么?
不确定,得再看看。
桂嬷嬷走后,众人看姜云容的眼神各有各的精彩,有嫉恨到眼睛冒火的,有满心想巴结的,一口一个姐姐妹妹。听得姜云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姐姐妹妹的,太像宫斗剧那味儿了。
姐是来花钱享受人生的,不是来跟一群十几岁的小姑娘抢十几岁的男人的。
啊!心累。
不过,还是有好消息的。
到了下午,前院负责采买的小厮五福避着众人,来找她了。

五福这人长得周周正正,看得忠厚老实,说话也颇为客气。
“姑娘托办的事儿,我都办妥了,姑娘托给我的十六个荷包,苏锦阁都收了,共得了四两银子。
苏锦阁还直夸姑娘的手艺,那鸟绣得是活灵活现,跟真的一样,苏掌柜的原话,说姑娘是巧夺天工,江南最好的绣娘都比不上呢,以后若姑娘还有,他们还收。”
五福先是好好恭维了云容一番,然后拿了个小包出来,一样样摊给云容看:“这是姑娘要的聚彩阁的胭脂,唇脂,青黛,按姑娘的要求,每种都买了些,共花了一两六钱,这是剩余的银子共二两四钱银子,姑娘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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