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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标记了N名S级哨兵by夕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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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窗户都打开着,风鼓起白色轻纱。
夏伊掀起窗纱看了一眼,蹭亮蹭亮的铁栅栏,像是刚焊上去的。
她转身坐在床上,望着对面墙壁上方的摄像头,问安维林:“谁在看?”
安维林没有回答。
“换衣服的时候怎么办?还有我的睡相很差,万一走光怎么办?”夏伊认真地担忧。
见他根本就没有回答她的意思,她轻叹了口气,向他举起带着镣铐的双手,用商量的口气说:“可不可以把手铐解开?太不方便了。”
安维林给了她一个拒绝的眼神。
夏伊这一辈子被拒绝的次数,加起来都没今天早上这么多。
算了,谁让她是阶下囚呢?
她也懒得再说什么,索性一头栽倒在床上。
她昨晚是真的没睡好,再加上一早上都在和安维林周旋。步步惊心,如履薄冰,深怕哪句话不对,又会被他打入牢狱,严刑逼供。
好在算是有点成果,她大致试探到了他的底线。
他既然能够为她嗯灭烟头,也自然会有一天,跪在她的裙下。
知道自己暂时不会有危险,她微微松了口气,闭上眼睛,唇角挑起一丝微不可觉的笑意。
安维林还想继续审问,却发现夏伊躺在床上没动静。
他走到跟前,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首席执政官一时间懵了。
把她叫醒继续审问?
他伸手,想要拽她起身。
最终,却只是轻轻落下,为她盖上了被子。
夏伊这一觉睡得很沉。
等她睁开眼时,天光已经偏西。
窗户被人关上了,暖气开着,屋内暖意融融。
她身上还盖着一条被子——显然不是她自己盖的。
安维林已经离开,房间里空无一人。
夏伊耸耸肩,给安维林打了个不及格。
她的情人,理应帮她把鞋袜脱了,换上柔软的睡裙,再盖上被子。
她晃了下手铐,把“不及格”划掉,改成负分。
谁敢让她带着手铐睡觉?
应该是自己带上手铐,跪在床头恭候她起床才对。
夏伊用精神胜利法小小愉悦了一下自己。
忽然间,门锁开了。
警卫开门,安维林走了进来,拎着一个黑色小箱子。
夏伊本能地觉得不对劲,身体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安维林把黑色小箱子放在小桌上,打开箱盖。
夏伊偷偷瞧了一眼,没有她想象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却更令她感到不妙。
里面是药剂和针管。
安维林强硬地掀开被子,指挥她坐在床沿。
他态度冰冷,和上午离开时判若两人。
他带着实验用的塑胶手套,将药剂倒在一个敞口容器里,然后用刷子蘸取药剂,均匀地抹在夏伊的脸上。
夏伊紧闭双眼,睫毛轻颤,生怕他把药剂涂进她的眼睛里。
她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涂得是仿生皮溶解剂。
他自己易容用的应该也是仿生皮,所以手法驾轻就熟,非常老练。
当药剂刷至她的颈侧,因为精神力抑制环的遮挡,他不得不一手提起抑制环,一手在下方肌肤上涂抹。
这个姿态很屈辱,仿佛她是一只被提着脖子等待宰割的猎物。
她心中怒气翻腾,忍了又忍。
也许,在安维林眼中,真正让他心动的,是那个名为“若伊”的白鸽。
他以为,只要揭掉这层伪装,将她还原为白塔向导“夏伊”,他就能重新掌控自己的情绪,不再被扰乱心境。
药剂涂抹完毕,需要静置三分钟。
安维林就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沉默地注视着夏伊。
夏伊红着眼眶,狠狠瞪他。
安维林默不作声地移开眼线,采取冷漠无视的态度。
三分钟后,溶解剂开始发挥作用。
仿生皮缓缓溶解,化成了一滩滩的粘稠的液态物。
安维林依然带着塑胶手套,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另一只手用毛巾擦掉她脸上黏糊糊的东西。
一张晶莹如玉、清丽绝伦的脸,呈现在他的眼前。
虽然之前在照片和视频上见过,但当这张脸真切地呈现在他面前时,他还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这个决定。
没有人会拒绝美的事物。
她的内在已经深深吸引了他。
而她如今这张真实的脸,则唤起了他的原始冲动。
他好像……更下不了狠手了。
夏伊抬起被镣铐束缚的手,指了指左脸耳畔,说:“还有这里!”
语调中带着分明的怒气和怨气。
安维林下意识地擦了上去,直到动作完成,他才意识到,他被她指挥了。
他不由放缓了动作。
一边提醒自己不要被美色迷惑,一边却犹如对待稀世珍宝般,轻柔地把她的脸擦的干干净净。
“我想去照下镜子。”夏伊说,再次把手铐举到他面前,用上毫不客气的命令口吻:“解开。”
安维林只觉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去了那层伪装,她变得更真实,更璀璨,也更迷人。
以前是隔着一层夜雾,遥望若隐若现的星辰,而此刻,整个星空蓦然跃入眼帘,璀璨得几乎灼伤他的眼睛。
夏伊也意识到了安维林的眼神变化。
她幡然醒悟。
安维林喜欢上“若伊”,并非“若伊”是一个平凡普通的A级向导,而是因为“若伊”是她伪装的。
他们这种站在力量顶端的人,所谓像普通人一样纯粹恋爱,完全就是一个自欺欺人的谎言。
而她被“安东尼”吸引,不也是一样吗?
真正吸引她的,并非是“安东尼”的伪装,而是“安维林”的强者内核。
意识到这点后,她更加清醒,自己要做什么。
这一次,安维林终于解开了她手上的镣铐。
左右手腕上留下了两道清晰的勒痕。
若是“若伊”的角色,或许抱怨一句,以符合白鸽的人设。
但夏伊没有。她只是低头揉了揉手腕,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臂,然后起身,走向盥洗室。
她站在镜前,仔细端详自己的脸,确认安维林已将仿生皮擦得一干二净。
随后,她洗净双手,取下伪装瞳色的隐形镜片——黑眸雪肤,这样看起来就顺眼多了,就是头发的颜色需要点时间自然恢复。
接着,她脱掉了身上那间粗糙的囚服。
安维林一直站在门边,监视着她的举动,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脱了衣服。
他神色微变。
两人的视线在镜子中交汇。
夏伊泰然自若地问:“手和脚也有一层仿生皮,还有溶解剂吗?”
安维林于是把溶解剂带到了盥洗室。
夏伊先是用右手把溶解剂细细涂在了左手上,一直到小臂中段,接着又用左手涂右手。
最后,她转过身,询问安维林:“可以帮忙涂下脚吗?”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背心,布料薄而贴身,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她的手脚和胸前的肤色偏深,而其余部分,却如细瓷般莹白。
安维林咽喉滚动,眸色沉了又沉,语调危险地说:“你是在诱惑我?”
夏伊轻轻笑了:“我手上涂着溶解剂不方便,请你帮忙,是为了节约时间,仅此而已。”
见他仍在犹豫,她语气更淡,却字字落在他神经上:“这具身体,你抱也抱过,亲也亲过,怎么,现在反而不敢看了?”
这句话像是激怒了他。
他上前一步,双手凶狠地掐住她的腰肢,将她直接提起,放到黑色大理石的盥洗台上。
带着塑胶手套的手握住她的脚踝,把溶解剂涂抹上去。
他低头的神情格外专注。
长长的睫羽垂落下来,掩住了那双幽深如渊的眼眸。眉骨轮廓分明,眉峰斜挑,勾出薄而锐利的眉尾。
今天,那头铂金色的长发被他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额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柔软如丝,偶尔不经意地扫过她的小腿,酥酥痒痒。
若不是手上还沾着溶解剂,她真想挑起那缕发丝,缠在指间细细把玩。
溶解剂涂完后,两人大眼瞪小眼,等了两三分钟。
先是手部的仿生皮溶解,露出细腻洁白的肌肤,衬着腕间的两道红痕更加触目惊心,犹如无声控诉。
接着脚部溶解,露出晶莹如玉的脚趾。
安维林全程注视着这一切,目光晦暗。
夏伊说:“黏兮兮的,我还是洗个澡吧。”
她推门走进浴室。
里面传来哗哗水声,门上映出一道朦胧的窈窕剪影。
过了一小会,门缝中探出一颗滴着晶莹水珠的脑袋,夏伊头发湿漉漉地贴着脸颊,张望着问:“有浴巾吗?”
安维林默默递去了浴巾。
夏伊裹着浴巾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问:“有吹风筒吗?”
安维林默默递去了吹风筒。
夏伊吹完头发问:“有换洗的衣服吗?”
安维林默默递去了一袋衣物。
衣服是从莱瑞特的房间搜过来的,都是夏伊的家居服。
安维林背过身去,一副非礼勿视的正人君子的模样。
夏伊勾了勾唇角,她承认,攻略安维林,很有挑战性。
她本来期待,能在战场上和他正面对决,但既然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就先在情场上攻略吧。
她换上一身轻薄的小黑裙,越发衬得她肤白胜雪,婀娜多姿。
自从她向莱瑞特抱怨过华辰殿衣橱里备的衣服太丑后,莱瑞特当即花费重金,从自由城邦购得一批能让她穿一辈子的衣服,其中不乏白塔的大牌。
想到这里,夏伊心头忽然有些发酸。
不知道莱瑞特现在这么样?
那个输得一败涂地的傻瓜。
夏伊在心中暗暗叹气。
她很清楚,不可以在安维林面前提莱瑞特,否则莱瑞特可能会遭到更严厉的惩罚。
莱瑞特的问题应该不会太严重。精神扫描可以证明他没有被她标记。他被关起来的最大原因,应该是安维林防止他来救她。
她望着安维林背过去的身影,轻轻唤了声:“安维林。”
安维林转过身来,眼底闪过惊艳之色。
她的肌肤白嫩,仿佛轻易便能留下他的指痕。
她的腰肢盈盈,他的一只手掌似乎就能握住。
那修长优雅的天鹅颈上,套着黑色金属抑制环,那是他亲手扣上的,标志着——她是他的所有物。
这个隐秘的念头,犹如火星,点燃了他心头的幽火。
他生怕被她诱惑,被她标记,被她控制。
但只要他能牢牢掌控住她,就不存在这个问题。
与其艰难地压抑心魔,不如彻底释放出来。
夏伊走到安维林面前,轻声问:“好看吗?”
她眼波流转,藏着若有若无的温柔。
有这么一瞬间,他觉得她会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来。
“好看。”他回道,声音嘶哑,眼神幽暗得仿佛困兽犹斗。
她嫣然一笑,侧身走向沙发,只留下一股幽香,萦绕在他的鼻尖。
安维林被这股幽香撩得忍无可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夏伊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被抛在了大床上。
男人犹如一只被压抑到极致的野兽,终于展露出了他危险的一面。
夏伊支起膝盖,狠狠顶向他的小腹。
这股力道对安维林来说并不重,却令他稍稍清醒了些许。
她的小脸涨得通红,眼中含着屈辱的泪光,分明是不乐意。
他微微一怔。
她明明是在勾引他,为何又拒绝他?
犹如一桶冷水当头泼下,焚烧理智的欲、火瞬间熄灭。
他松开她,起身下床。
无论是出于对自控力的要求,还是道德洁癖,他都不屑于做强迫这种事。
夏伊只觉压迫感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蔓延整个房间的冰冷寒意。
这个男人真的很难驾驭。
上一秒炙热的可以把你融化,下一秒又能将你冻成冰棒。
像极了旧时代宫廷中,那些阴晴不定的帝王。
安维林低头收拾小黑箱,里面有一只未开封的注射药剂,他目光久久停留,眼神变幻不定,最终还是扣上了箱盖。
见他要走,夏伊说:“我饿了。”
安维林头也不抬:“等会让人给你送餐。”
“我想去餐厅吃,就像今天早上一样。”夏伊说。
安维林沉默了一下,冷漠地说:“你似乎还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所以我这是被囚禁了?”夏伊平静地说,“哦,明白了,这是一间待遇不错的牢房。”
安维林走到门口,手触摸上扶手时,他脚步顿了一下,依旧背对着夏伊:“再多给你一晚上。明天再不招供,就上脑机审讯。”
“脑机审讯?”夏伊吃惊,声音微微发颤:“有一成的受审者会在审讯中精神崩溃,你真要这么对我?”
安维林闭了闭眼,声音冷漠如铁:“那是白塔的数据,堡垒的脑机审讯,人脑受损的概率是两成。”
“那你还敢给我用?安维林,你他妈的疯了!”夏伊愤怒了。
“你若大脑受损,我养你一辈子。”
留下这句话,他推门离去。
回答他的是一个愤怒砸在门背上的玻璃杯。
砰——碎片四溅。
夏伊脸色苍白,气的浑身发抖。

第98章 孤独的王者我在你眼中,是个战利品,……
第二天上午十点,安维林走进房间时,夏伊还没起床。
他从清晨六点便开始盯着监控,等了她四个小时,也不见起床。生命体征一切正常,唯独体温略高。
夏伊艰难的从床上坐起身,揉着眼睛,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安维林冷着脸,看着她。
等了一阵,见她还在揉眼睛,便去盥洗室拧了一条冷水毛巾回来,按住她的肩膀,俯身给她擦脸。
毛巾冰冷,夏伊瞬间清醒,打了个寒颤。
“醒了?”安维林问。
夏伊点点头,又摇摇头,声音微哑:“还想睡。”
安维林被气笑了,散发着低气压,提醒她:“今天还有审讯。”
“哦。”夏伊反应很平淡,不见昨晚的激动和愤怒。
“愿意招供了?”他又问。
夏伊点点头。
安维林眯起眼睛,狐疑地看着她。
她坐在床上,发丝凌乱,还穿着昨晚那件小黑裙,露出一截光洁的肩颈。低垂着眼睫,整个人病恹恹的,毫无精神。
和昨天那个生动明艳、勾引他又拒绝他的女孩,判若两人。
他把手掌贴上她的额头,指尖触到那一丝微热,剑眉顿时一皱。
随即打开床头柜上的通讯器,吩咐:“叫医生。”
医生很快赶来,听诊后,向他汇报:“有些低烧,好好休息,多补点水就行。”
医生告退,安维林看着床上的夏伊,面色严肃,眉心拧成一团。
夏伊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说:“我招供。”
安维林挑了挑眉:“先吃早饭。”
夏伊:“没胃口。”
早餐还是送了过来。
送餐人员在床上搭起小桌板,摆上米粥与几碟清淡小菜,还准备了她昨天多吃了几口的小笼包和虾仁蒸饺。
可是她真的没胃口,喝了几口粥便放下了碗。
安维林在床边坐下,端起碗,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嘴边:“张口。”
他是在命令她。
夏伊没力气和他争,顺从地张开了嘴。
被投喂了小半碗粥后,安维林终于放过了她。
他命人来收拾餐具,夏伊又缩回到被子里。
等房间重新安静下来后,安维林说:“你好好休息。”
“不审讯了吗?”她问。
“等好了再审。”
“还是现在审吧,否则我可能会改变主意。”
夏伊说着撑坐起,倚靠在床头的软垫上,目光投向窗外。
今天天气不好,云层乌压压的,寒风在窗棂外呼啸。
室内的水汽氤氲上玻璃,凝成一层蒙蒙的水雾,模糊了窗外的风景。
这样的天气,很适合待在屋内,述说往事。
安维林给夏伊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手边:“医生嘱咐,要多喝水。”
夏伊捧着杯子,啜了一小口,开始讲述。
“我十二岁那年,被带到白塔,由议长赛琳娜亲自教导,她是我的监护人,也是我的老师。”
“那时我什么都不懂,一张单纯的白纸,她教导了我许多东西,是她,把我变成了现在的我。”
“她对我意义非凡,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
“三年前,她突然倒下。”
夏伊说到这里,顿了顿,低头喝了一口水。
情绪在胸中缓缓涌动,翻腾,最后再次隐没。
安维林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她抬眼,继续说:“直到前不久我才知道,当年,她的哨兵来了堡垒,从此音讯全无。”
“这就是我来堡垒的原因,寻找赛琳娜的哨兵萧决。”
她看着安维林,语气平静的出奇:“抱歉,可能让你失望了。我不是间谍,没有盗取机密,没有搞破坏,也没有颠覆政权的计划。”
“我来这里,完全是个人行为,和白塔官方没有丝毫关系。”
空气沉寂了许久。
夏伊把杯子放回床头柜,静静看着安维林,等待他接下来的审讯,或是判决。
半晌,安维林终于缓缓开口:“所以你去了时光塚。”
夏伊心下苦笑,果然是时光塚暴露了她。
“是的。”她没有否认。
“叶沉呢?”他又问。
这个名字犹如一记重锤击在夏伊心口。
她强忍着心头翻涌的酸楚,在脑中飞快盘算——安维林知道她去过时光塚,但似乎并不清楚叶沉在那里消失,也不知道萧决已被救出。
也就是说纪博士并没有出卖她。
她也很清楚,在安维林面前撒谎,是自寻死路。
她斟酌了一下,试探地问:“如果我拒绝回答,你是不是就要对我进行脑机审讯?”
安维林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明显严厉起来。
她决定赌一把。
“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不会做任何伤害堡垒的事。但现在,我不能告诉你他的下落。”
又是长久的沉默。
最终,安维林什么都没说,转身开门离去。
夏伊身体缓缓下滑,缩回到被窝里,背心沁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她想,她应该是过了审讯这一关。
果然,打动人的并非是话语本身,而是话语透出的真情实感。
安维林也不例外。
其实她很讨厌这种暴露自身的脆弱感情博取共情的方法,但她实在没有更好的选择。
她长长吁了口气,开始冷静思考,该如何逃脱。
接下来几天,安维林没有再出现,夏伊彻底成了囚犯。
一日三餐准时送达,吃完之后,立刻有人进来收拾。
这些人像是训练有素的哑巴,无论她怎么试探、搭话,始终不回一句。
身体逐渐恢复,精力却无处发泄。每天能做的事情只有睡觉,在房间里散步。
书架上摆着几本书,都是宣扬堡垒主流价值观的读物。
她翻了几本,觉得是精神污染。后来实在太无聊,就当做幽默杂志来看。
趴在床上边读边笑,权当自我娱乐。
后来,她又发现了一个娱乐方法,把房间里的瓶瓶罐罐收集起来,放在桌上,用牙刷敲击,能发出各种音律的声音。
她组成了一个微型乐队。
监控屏幕前,安维林禁不住勾起唇角。
前来汇报工作的副官心中纳闷,平日里这位首席执政官不苟言笑,可这几天看着屏幕总是露出笑意,到底是在看什么?
从副官的角度望去,安维林面前排列着七八块屏幕,显示的尽是战术模拟、数据曲线、工作报告,没有半点娱乐内容。
见安维林抬眼,他立刻收敛住好奇心,毕恭毕敬地汇报:“莱瑞特大人的专机已经起飞,预计下午三点抵达北极宫机场。”
“知道了。”安维林淡淡回道。
莱瑞特被他软禁起来,强行遣返北极宫。
看上去像是横刀夺爱,实则他真正的目的,是防止莱瑞特被夏伊标记。
夏伊趴在窗户上,透过铁栅栏,目送那架小型银色飞行器消失在灰蒙蒙的天际。
飞行器尾翼上涂着一只狮鹫图标,那是莱瑞特的专机,她曾坐过一次。
他最终还是被安维林打包送走了。
夏伊怅然若失。
如果还能有机会和莱瑞特相聚,她发誓,一定会对他好一点。
那一夜,夜空中飘零的染血黑羽,被撕裂的翅膀,垂落指尖的鲜血,绝望挣扎的眼神,永远的定格在了她的记忆深处。
有些东西,只有在失去时,才知道有多么珍贵。
她感到了孤独。
接着,她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莱瑞特走了,谁能进时光塚帮她找叶沉?
监控屏幕前,安维林看着呆坐在床上缓缓把脸埋入手心的夏伊,心头禁不住一抽。
她在哭吗?
在为莱瑞特的离去感到难过吗?
她也有心,会爱人吗?
他当然知道,她身边已有三名专属哨兵,对莱瑞特还没被她标记这件事,他感到有些意外。
在他看来,夏伊对莱瑞特纯粹就是玩弄和利用,所以也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被她诱惑。
可是越了解她,就越被她吸引。
那一天,当她讲述赛琳娜时,他的心,真的被触动了。
他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如此纯粹、如此赤忱的感情。
可以想象,赛琳娜倒下后,她承受着怎样的压力,又是如何坚定地走到今天。
这天,他下班比平日早些。
出了电梯,脚步迟疑了一下,转向关押夏伊的房间。
门口警卫见到他,立刻立正行礼。
他微微点头,指纹解锁,推门而入。
房间里很安静,只亮着一盏落地灯,在角落里投下昏黄的光影。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安维林的身体微微一僵,走到落地灯旁的沙发前,缓缓坐下。
过了一会儿,水声停了,传来浴室门开启的声音。
接着是吹风筒的嗡嗡声。
那噪音中竟然还夹杂着一丝歌声。
歌词听不清楚,但依稀能听出曲调带着伤感。
终于,吹风筒停了,歌声也随之停止。
但他依然听到了一小串尾音,千回百转,久久萦绕耳畔。
夏伊裹着浴巾从盥洗室走出,来到衣柜前,正准备换上睡衣,眼角余光却瞥见了坐在沙发上的那道身影。
昏黄的光落在他身上,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柔和而沉静的光晕。
平日里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杀伐之气,似乎在这一刻,被收敛起来,柔和了许多。
她脚步定了一下,然后走到他面前,长睫轻垂,迎上了他幽深晦暗的视线。
他伸出手,拽住她的手腕,轻轻往怀中一带。
她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空气在这一刻陡然升温。
安维林抬手,指尖轻抚上她颈间的黑色金属项圈,嗓音低沉:“如果我现在把它取下来,你会怎么样?”
夏伊笑了,妩媚动人,像一朵盛开在幽暗午夜的彼岸花。
“我会怎么样?”
她重复了一遍,纤指缓缓临摹过他犹如天神般英俊冷酷的容颜,温柔地回道:“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你恨我?”
“被囚禁的少女最终爱上囚禁她的男人——这个故事不适合我。”
安维林沉默了一下,指尖依然停在她的项圈上,回道:“我不需要你爱我。”
“我明白。”夏伊抚过他的眉眼,似叹似怜:“你不需要任何人的爱。”
“因为你是注定孤独的王者。”
“我在你眼中,是个战利品,用于征服和索取。”
“所以,你不需要在乎我的感受——对吧?”
又是沉默。
“我希望你能开心一点。”他说。
“那就给我一点自由吧。”她双手勾上他的脖子,幽香撩过他的耳畔,带着温热的吐息:“虽说有贿赂的嫌疑……不过今晚,你可以对我,做一点你一直想做的事情。”
“你刚才还说,要让我死的很惨。”男人的声音很冷静。
“这有什么关系吗?”她妖娆的犹如致命女妖,“爱与恨,在我这里,并不矛盾。”
在她的双臂缠绕上他的脖子时,裹在胸前的浴巾悄然滑落。
安维林垂眸,顿时间乱了呼吸。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风景,用举世无双的艺术珍品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他看了许久,指尖才舍得触摸上去。

第99章 甜美有毒全身感官都被这个男人牢牢掌……
安维林的掌心温热宽厚,当他覆上来时,仿佛每一个毛孔都被熨帖抚平。
他的吻细致温柔,带着克制的炙热,细心照顾着每一寸渴望慰藉的肌肤。
夏伊的眼底很快氤氲起一层泪雾。
他低头,凝视她的眼睛许久,才发出一声意味难明的叹息。
他从制服口袋中取出一方折叠整齐的手帕,深蓝色,打开很大,犹如一条丝巾。
他把手帕折起,蒙住夏伊的眼睛,在脑后打了个结。
夏伊下意识按住他的手,声音轻颤:“为什么?”
“因为你的眼睛太迷人了。”他幽幽回道。
被剥夺了视觉之后,夏伊觉得自己陷入了温柔的黑暗中,全身感官都被这个男人牢牢掌控。
这种被动的感觉,对她来说,是一种几乎陌生的体验。
其实她的每个哨兵都有强势危险的一面,只是被她牢牢掌控,即使偶尔展露,也是情趣。
但安维林不同。
他的强势是绝对的压制。当他自然释放时,这种强势能令人窒息,而当他刻意收敛时,则变成一种无法抗拒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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