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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标记了N名S级哨兵by夕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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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前,安维林悄然起身离去。
夏伊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听着轻轻的关门声,脸上露出一丝慵懒餍足之色。
昨晚两人温柔缠绵,但始终没有越过那道界限。
他像是在品尝一个甜美但有毒的果实,只肯咬一点点,尝到甘甜的汁水就行,却不肯多吃,生怕中毒。
其实,如今她带着精神力抑制环,引发不了他的发情热,也做不到深度标记。
就权当做是享受吧。毕竟,他的身材容颜举世无双,而且床上的他,要比床下温柔十倍。
顺便争取一点自由,寻找逃脱的机会。
夏伊的“贿赂”,似乎奏效了。
中午,安维林来接她去餐厅吃午饭,饭后她提出想在外面散会步,他同意了。
因为他自己有会议,所以派警卫跟着。
接连阴了几日,今天终于放晴,有了一点点春天的感觉。
夏伊站在一棵光秃秃的树下,仰头望着枝头刚冒出的嫩芽,微眯着眼,沐浴着温暖的阳光。
三个月之期快到了。
她若是再不回去,奥菲斯和顾曜珩就该找来了。
不知道白塔议会会作何反应。
南境之战后,主战派势力抬头,她被塑造成反抗堡垒的“英雄”,被贴上了疑似“主战”的标签。
海伦娜频频向她示好,暗示她,白塔应该继续扩大战果。
就连洛月华也认为,应该有一场更加彻底的战争,以保障国土安全。
夏伊轻轻叹了口气,她离开三个月,不知白塔政局如何。
她毕竟是任性了,忽略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和影响力。
不过当下最重要的,是逃出去,从时光塚中找回叶沉。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向导制服的女孩从军官宿舍楼走出,夏伊望去,心头一喜,竟是林晓!
林晓也注意到了夏伊,不过没认出来。但因为夏伊的容貌气质实在太出众了,引得她看了好几眼。
夏伊主动招呼她:“林晓?”
身后的警卫顿时神色紧张,语气冷硬地提醒她:“夏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我和熟人说句话都不行吗?”
“这需要请示。”
“那你现在就请示。”
警卫无奈,只得对着耳麦低声报告,得到安维林的指示后,他不再阻止夏伊,但却打开了手环的录像功能。
林晓看着这一幕惊疑不定。
夏伊冲她俏皮地眨眨眼:“认不出来了吧,我是若伊。”
“你是若伊!”
林晓一把抓住夏伊的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她随后又像是手指被烫到一般,立刻松开:“上面说你是白塔间谍,大家都被审查了……”
夏伊理解地说:“抱歉,连累你们了。”
林晓连忙摇头:“谈不上连累,大家都过审了,反而是训导官,被革职查处了。”
“只是……大家都很震惊,原来你就是……”她压低声音,说出那个堡垒军中人人忌惮的名字:“夏伊。”
“是我。”夏伊平静回应。
那一瞬间,林晓眼中猛然燃起一团炽热的火苗。
夏伊报以安静的微笑。
“你现在……还好吗?”林晓担心地问。
她再次从头到尾地打量夏伊,见对方气色不错,衣着考究,不像是囚犯的样子。
“暂无性命之忧吧。”夏伊抬手,摸了摸颈上的精神力抑制环,耸耸肩:“就是被迫带上了这个。”
林晓鼻子发酸,红了眼眶:“你这样的人……不应该遭到这种对待。”
夏伊轻拍她的肩膀,反过来安慰她:“没什么,人生起伏,世事无常。谁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呢。”
晚上,安维林来的时候,夏伊趁机提出:“一个人闷死了,可不可以让林晓来陪我说说话?”
她眸光清澈,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
安维林点头答应了。
夏伊给了他一个貌似感激的拥抱。
她轻柔地环住他的腰,把头温顺地埋在他的怀里。
安维林的双手迟疑了片刻,反抱住她。
他一只手圈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在她的脊背上缓缓抚过。
明明软香在怀,胸腔深处却缓缓涌动着一股酸涩胀痛的情绪。
第二天,林晓便获准来看夏伊。
进门前,警卫检查了她的随身物品,还用探测器扫描全身,确认没问题后,才允许她进入。
林晓看着房间的布置,大致猜到了夏伊如今的处境——某个高层豢养的金丝雀。
她更难过了。
她问:“是……莱瑞特大人吗?”
她隐约听过些传言,知道“若伊”有莱瑞特的庇护。
夏伊摇头。
军中,比莱瑞特位高权重的,只有一人。
林晓惊得用手捂住了嘴:“不会吧?……是那位!”
夏伊点点头。
林晓神情极为复杂。
但最后她还是坚决地说:“不管是谁,都不应该把你关在笼子里。”
夏伊微微一笑。
她在白鸽间播下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悄然发芽。
林晓第三次来看夏伊的时候,夏伊已被囚禁了十天。
她带来一大束春天的野花,夏伊接过,深深嗅了一口,夸张地说:“你把整个春天都带来了。”
林晓掩嘴轻笑。
“走吧,去找个杯子,把花插起来。”
两人一起去了洗漱间。
夏伊打开水龙头,水声哗哗作响,掩盖住两人的交谈。
林晓脸上的微笑,肉眼可见的消失,变成了极度紧张。
夏伊解开花束,里面包着一个绝缘胶布缠绕的小包裹。
林晓进门安检时,花束被随意放到一边,没被仔细检查,探测器没有报警。
打开绝缘胶布,里面是夏伊所需要的工具——这些天,林晓偷偷从技术处收集来的。
精神力抑制环,是向导的大敌。
向导学院的课程中有专门的讲解,包括它的工作原理,内部构造,以及万一的情况下,如何拆解。
拆解需要两个条件,一是工具,二是向导的协助。
现在这两个条件,夏伊都具备了。
她对着镜子,转动脖颈上的抑制环,找到微凸的接口槽。
螺丝口藏在金属纹理与导体缝隙之间,稍有差错,就会引发电击和警报。
她拿起精细螺丝刀,插入接口,逆时针轻旋。
外壳松动了一丝缝隙,再用陶瓷镊子拨开,露出里面细如发丝的导线。
“这根是精神频率检测模块的导线。”她指着其中一根说:“一旦检测到精神力外泄,就会触发高压电击。”
“我要切断它,但系统有防拆机制,需要模拟同频精神波动欺骗主控系统。”
她转头看向林晓:“我曾教过你,如何调节精神频率,还记得吗?”
林晓深深吸了一口气,点头。
她用手指触碰抑制环,释放出一缕精神力,缠绕在那根细如发丝的导线上。
随着她逐步调整,精神波动与原有频率逐渐同步。
就是现在。
夏伊手指极稳地锁定那根导线,切断。
抑制环上的指示灯闪了一下。
她屏住呼吸。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没有报警。没有电击。系统被成功欺骗了。
“可以撤回精神力了。”夏伊说。
她接过林晓的精神波动,继续模拟信号,手下不停,将外壳盖回,螺丝旋紧,恢复如初。
抬眼,看见镜子里的林晓浑身发抖,小脸微红,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你没事吧?”她关切地问。
“我没事。”
林晓捂着胸口,大口喘息了几下,忽然爆出一句:“真他妈的太刺激了!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一向柔顺的白鸽,飙了粗口。
夏伊笑着用力地拥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说:“今日之恩,他日必报。”
夏伊送走了林晓。
她走进卫生间,坐在马桶盖上,闭上眼睛,细细感觉精神力在身周流动的感觉。
她终于找回了力量。
她心中权衡,如果现在强行突围,她大概也有一半的成功概率——安维林来不及部署向导战队,她将和他正面交手。
可他的精神力太强了,在没有哨兵协同作战的情况下,她没有信心能压制住他。
一旦被拖延住,就会陷入重围。
所以,需要再等等。
最稳妥的办法,是等到傍晚。
她可以借口去餐厅吃饭,离开这间被严密监控的房间。
到时候,只需控制跟随的警卫,便能借助他们逃出基地。
她脑子里又冒出另一个方案。
一个更大胆,也更疯狂的方案——直接标记安维林。
这个念头一起,她激动的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如果能够成功,不仅是绝地翻盘,还可以控制堡垒,把这个白塔宿敌掌控在自己手中。
但是——她没有把握能诱发安维林的发情热。
这个男人太清醒、太理智了。
和她之前遇到的那些哨兵不同,他想得到她,却并不迷恋她。
他清醒地知道她的危险,并且时时警惕,哪怕是在最亲密的时候。
他说过,他不需要她的爱。
他对她,是单方面的掠夺和占有,并不需要她的回馈。
夏伊最终按下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如果她一无所有,可能会孤注一掷。但现在,她有些输不起。
她要去找叶沉。
算下日子,再过两天,时光塚就将开启。
只要她能逃出去,联系到奥菲斯,一切问题都能迎难而上。
暗夜君王,是她的底牌,也是她最强大的后盾。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她心下一紧,难道安维林回来了?
她立刻将精神力收的严严实实,不释放一丝感知。
她按下冲水按钮,又洗了下手,从卫生间出来。
映入她眼帘的,却是一个出乎她意料的人物——蓝发青年交叠着修长的双腿,姿态优雅地坐在沙发里。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蓝宝石蛇形耳坠垂落在冷白的颈部,在午后的阳光下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危险的光。
是西塞茵。
夏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面墙上的监控摄像头。
指示灯熄灭。
西塞茵切断了监控,不知什么原因,安维林还没有察觉。
外面的警卫大概也被他解决了。
“夏伊。”
西塞茵的嗓音像毒蛇游过丝绸,带着令人不安的愉悦:“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上次竟然被你骗过去了。”他唇角勾起胜券在握的弧度,仿佛看着网中猎物:“你胆子真大啊,竟敢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活动。”
"我现在是安维林的囚徒。"夏伊冷静地注视着他,"你来做什么?"“当然是来见你的了。”西塞茵低笑一声,缓缓起身。
军靴踏在地毯上没发出半点声响,却让空气陡然变得稀薄。
他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她,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夏伊站在原处,没有动。
带着蓝宝石戒指的修长手指映入她的眼帘,挑起了一缕她鬓间垂落的发丝。
他低下俊美的容颜,英挺的鼻尖凑上那缕发丝,深深嗅了一口,流露出病态的满足神情。
“我朝思暮想的,就是这股味道。”他陶醉地说。
夏伊冷冷提醒他:“你一定弄错了,这上面有染发剂。”
西塞茵禁笑了,那笑容像淬毒的刀刃突然折射出月光,冷冽的唇角勾起时,竟浮现出两个迷人的梨涡。
“只要是你的味道,都是香的。”他忽然贴近,幽冷的吐息犹如蛇信般钻入她的耳蜗:“你呢,喜欢我的味道吗?”
夏伊陡然闻到了一股危险的冷香。
像蛇窟深处的寒意,带着鳞片摩擦后的腥气,却又混着一丝诡异的甜,像是毒液滴落在雪上,既冰冷又蛊惑人心。
是神经毒素。
她身体一软,跌落到对方早有准备的怀抱。
只听头顶传来一声满足的叹息:“现在,你是我的了。”
西塞茵是有备而来。
自从知道夏伊被安维林抓捕囚禁,他便开始策划这场行动。
他要从安维林手中抢走夏伊,但绝不重蹈莱瑞特的覆辙。
他今天上午抵达北境裂谷基地,仅仅是路过中转,目的地是三百公里外另一个军事基地。
他去见了安维林,毕恭毕敬地汇报工作,没有泄露丝毫觊觎之心。
这层楼的监控,被他重金招募来的一个黑客高手入侵,插入循环的重播录像,暂时不会被人发现。
而且这个时间段,安维林有个重要的作战会议,不可能盯着监控。
门口的警卫是他亲自解决的。
他随身带了一个行李箱,迷倒夏伊后,他把她放进了行李箱里。
她真的好娇小,把她的身体蜷起来,放进去还有些空隙。
箱子里有缓冲层,不用担心冲撞。
还有换气孔,不会憋气。
他拎着箱子出门,大摇大摆地进了电梯。
楼下停着接他的专车,他借口说要来拿东西,从基地调了一辆车,送他过来。
司机没有起疑,只是觉得西塞茵好像很宝贵这只箱子,一直自己拎着,不肯借他人之手。
他的随行人员在机场等待,飞行器轰鸣着,准备起飞。
他顺利登机,带着箱子里的夏伊,离开了安维林的地盘。
等安维林发现时,可能会怀疑他,但他做的很干净,没有留下证据。
这是一场优雅的掠夺。
飞行途中,西塞茵半倚着座椅,闭目养神。
他的脚边,静静放着那只行李箱。
想着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就蜷缩在箱中,如今终于归他所有,那股激动就犹如蛇信般从心底蜿蜒而上,几乎无法平息内心的躁动。
一个小时后,飞行器抵达目的地。
驻地后勤为他安排好一间宽敞舒适的房间。他以奔波劳顿为由,推却所有的会见与公务,拎起箱子,走进房间。
按照惯例,心腹先行检查房内每一个细节,确认无监控、无监听、无暗哨——绝对安全之后,他才关上门,反锁。
他俯身蹲下,手指落在行李箱的锁扣上,动作轻缓而克制。
箱盖打开,一具柔软的身躯静静躺在其中。
她还在昏迷中,但约莫快醒了,神经毒素的作用是一到两个小时。
他将她轻轻抱出,放到床上,动作小心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易碎的藏品。
脱下制服外套,他单膝跪上床,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低下头,贪婪地凝视着她。
昏睡中的她毫无防备,睫毛微颤,唇瓣泛着淡淡的红,像被雨水濡湿的蔷薇花瓣,安静却勾人心魄。
几缕发丝贴在她的额角,他伸手拂开,指腹沿着脸庞轻柔滑落。
那触感柔嫩极了——就如记忆中那样,哪怕过去许久,依旧烙印清晰。
他的手指从她的额头滑至眉心、鼻梁,再至唇畔,一寸一寸描摹着那张令他辗转反侧梦寐思服的容颜当指腹停在她唇上,他忍不住轻轻摩挲,喉结滚动,似是品尝到了想象中的甜美。
精神体按耐不住,破空而出。
蓝鳞巨蟒从虚空中钻出,鳞光反射着冷光,绕着床榻一圈游走,缓缓盘上她的腰肢。
它是主人欲望的具象化,热切而贪婪地缠绕,蛇尾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衣物之间。
冰凉粗糙的鳞片划过她温热的肌肤,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夏伊睫毛轻颤,在此刻缓缓睁眼。
立刻撞进了西塞茵那双银蓝色的妖异眸子。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带着病态的痴迷。
她颤声说:“收起你的蛇。”
她讨厌蛇。
讨厌那种冰冷湿滑鳞片摩擦的感觉。
以至于她都没法继续伪装下去。
“醒来了?”
西塞茵含着笑意,低头,海蓝色长发犹如水藻般垂落,扫过她的肩膀与锁骨。
一个冰冷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粗大的蛇身缠绕着她的身体,一圈圈的收紧,长长的蛇信在脸侧丝丝作响,灵巧的蛇尾在脚踝上游走摩挲。
夏伊的身体因为本能的厌恶而轻颤不已,再次严重警告:“收起你那条恶心的蛇!”
西塞只是微笑,他翻身下床,解开衬衣领口,露出锁骨和胸膛,让微凉的空气稍稍冷却他炙热的欲望。
他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回到床边,一边品味美酒,一边目光冷静地审视着这一切。
猩红液体在杯中晃荡,她在无力挣扎。
他站在掌控者的位置,冷静、精准地感受着精神体传回的共感。
那种濒临崩溃的挣扎,像被压在玻璃下的火焰,明明炽烈,却只能无声地燃烧。
这种微妙的平衡让他感到一种近乎残酷的愉悦。
不是仅仅是出于欲望,还有控制,他在享受控制这颗高傲灵魂的感觉。
夏伊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
她恨不得立刻劈了这条色蛇,把它剁碎烧成灰烬。但胜利果实就在眼前,她还是忍了。
她轻喘着,故意激他:“西赛茵,你是不是不行?所以只能放出你的蛇……代劳?”
这世上大概没有哪个哨兵能忍受这句话。
西塞茵也不例外。
他冷笑道:“我行不行,你马上就知道了。”
语调忽而一转,变得阴柔起来,透出病态的兴致:“我倒想知道,莱瑞特和安维林,他们两个,谁让你更舒服?”
和莱瑞特在一起时,从来都是夏伊主导。
而安维林,他虽然强势,但温柔自持,不会弄疼她,也不会让她感到屈辱。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比起西塞茵,安维林对她,真的可以算是好了。
“谁都被你强!”夏伊恨恨地说。
西塞茵这次却敏感到了什么,他端着红酒,在床沿坐下,玩味地询问夏伊:“你喜欢上了安维林?”
夏伊没理他。
她贝齿咬住下唇,不让声音溢出。
对那条蛇,尽管心理抗拒,身体还是被挑起了火焰。
可能是曾被她教训过的缘故,它不像初见时那样强势鲁莽,而是带着讨好的意味,温柔摩挲她的肌肤,得到身体的反应后,再进一步亲昵。
“你若是喜欢安维林,不如喜欢我。”
西塞茵啜了一口酒,语气复杂地说:“他虽然强大,却没有感情,爱、恨、憎恶都没有,是真正的冷血动物。”
“小时候,我们被允许各养一只狗。三年后,教官下令——亲手杀掉它。大家都很抗拒,没有人愿意动手,只有安维林,他干净利落地杀了他的狗。”
他的声音低哑,像沉入骨髓的毒:“你可能不懂,那只狗对当时的我们来说,是伙伴、是亲人,是所有的情感寄托。”
“所以,明白吗?安维林没有感情,他什么都可以割舍。”
“你对他的价值,不只是一个床上宠物,还有政治价值。必要时,他会毫不留情地牺牲你。”
“所以,喜欢他不如喜欢我。”
他将她紧握成拳的手一根根掰开,贴上自己的掌心,十指交缠,牢牢握住,嗓音低哑地说:“因为我,绝不会割舍掉你。”
夏伊并不相信西塞茵。
但这些关于安维林的话,却像一块沉石,无声地压在她心头。
西塞茵依旧自顾自说,嗓音越发低沉,透出丝丝危险。
“南境之战,是我一生中最耻辱的时刻。”
“每一个夜晚,每一个白昼,只要我的大脑稍有空隙,我就在思考如何复仇。最终,我想出了最完美的复仇方式——”他俯下身,语气带着残忍的温柔:“抓住你,一根一根敲碎你的傲骨,把你调教成一只乖巧的宠物。从此以后,你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取悦我。”
“做梦!”夏伊实在听不下去,愤怒地打断。
西塞茵大笑起来,笑声肆意猖狂:“那就让我们从现在开始,做这个梦吧。”
他猛然拽住她脖子上的精神力抑制环:“这是安维林亲自套上的吧?”
他舔了舔唇角,犹如野兽即将品尝猎物:“我真应该感谢他。把如此甜美的你,送到我嘴边。”
这句话如一根冰冷的钢针,狠狠刺进夏伊的心脏。
她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她感觉有冰凉的液体滴落在脸上。
睁眼一看——西塞茵,这个疯子,竟然正将红酒缓缓倒在她的面颊上。
醇香的酒味扑面弥散,带着男人侵略的气息。
他冰凉的舌尖在她脸颊上舔舐,吮吸着酒液,发出色气的声音。
接着,他的唇强势地覆盖了上来,将红酒抵入她的唇。
他堵住她的呼吸,迫使她张口,炙热的舌探进她的口腔,攻城略池,缠绕吮吸。
他的身体轻颤,兴奋得几近癫狂。
日夜肖想的人儿,此刻终于被他禁锢在身下。
她颤抖的睫毛,急促的喘息,无力的挣扎——都让他血脉偾张,恨不得将她一口吞吃入肚,揉进骨血,永远占有。
直到——他感到舌尖一阵尖锐的刺痛。
一种危险的直觉在瞬间被唤醒,但已来不及反应。
一股毁天灭地的汹涌情潮,瞬间吞没了他的身心。
这种感觉他曾经经历过——那种炽热、癫狂、无法遏制的本能冲动。
发情热。
他最后的念头是:她不是带着精神力抑制环吗?怎么可能诱发他的发情热?
天旋地转间,猎人和猎物的角色,完全调转。
夏伊把他掀开,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的猎物。
那条蓝鳞巨蟒,被赶回了精神图景,趴在雨林中苟延残喘,瘫成了一滩水。
他的精神图景对她完全敞开。
她犹如天罚降临,密林中暴雨如注,狂风如刀,枝叶抽打如鞭,宛如一座失控的刑场。
她冰冷而又柔美的声音直接响起在他的意识层面,宣告着他的命运:“西塞茵——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一条狗。”
她的精神力化作烧红的烙铁,在暴雨中狠狠落下,在他的精神图景中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情潮还在神经末梢翻涌沸腾,灵魂层面的灼痛却超越了承受的极限。
西塞茵第一次希望,自己能够晕过去。
但他的主人没有那么仁慈。
他的精神体也在遭到同样的惩罚。
蓝鳞蟒蛇被精神穿刺,悬挂在狂风暴雨的密林上空,血雨浸透鳞片,风刃割裂蛇躯——犹如一场野蛮疯狂的献祭仪式。
夏伊深深闭眼,感受着精神图景中多出来的那颗星辰——翻滚着黑色火焰的银蓝色星辰。
深度标记完成。
从此,他的身体,他的意志,他的灵魂,全都归她所有。
西塞茵终于不堪重负的昏迷了过去。
发情热之后,哨兵需要沉睡以自我修复。
更何况,夏伊的标记过程,堪称野蛮暴力,对他的消耗极大。
夏伊也需要休息。
可是她的神经却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
可能是被压抑的太久,这种找回力量重新掌控的感觉,实在妙不可言。
她倒在了西塞茵身边,闭上了眼睛。
可没睡多久,她忽然听见西塞茵的手环传来通讯提示音,迷迷糊糊地瞟了一眼,顿时间清醒过来。
来电显示:安维林。
北境裂谷基地。
安维林看着通讯界面上无人接听的提示,浑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眸子里翻涌着漆黑的风暴。
此刻,他站在关押夏伊的房间里。
房间一切完好,桌上摆着一大束野花,床铺整洁,没有一丝打斗挣扎的痕迹。
夏伊消失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指尖滑向另一个通讯号码,接通之后,下达命令:“立刻控制西塞茵。”
挂断通讯后,他转头吩咐副官,声音冷静平稳到可怕:“备机,前往裂谷二号基地。”

车灯划破暮色,越野军车缓缓停在哨岗前,接受最后一道人工检查。
西塞茵放下车窗,神情冷淡地递出军官证。
执勤士兵接过证件,看清身份后神情一凛,背脊条件反射般挺直,对他敬了一个标准军礼。
“可以通过,长官。”
车顺利驶出基地。
后排,夏伊从俯身姿势中坐起,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算是逃出来了。
但这只是开始。
驾驶座上,西塞茵脸色苍白如纸,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他本该沉眠修复,却被夏伊以精神穿刺的方式强行唤醒。
他咬着牙,声音低哑:“去哪?”
夏伊报了一个坐标。
“车程三个小时……我撑不了那么久。”
“找个隐蔽的地方先藏起来。”
他没有再问,凭最后一点神志,将车开入一处隐秘岩洞,熄了火。
然后,他整个人便彻底失去了动静。
夏伊俯身探了探他的脸颊,指尖一片冰凉,沾的全是冷汗。
她手一路滑向他颈下,触到肌肉紧绷如铁,轻颤不止。
他已是强弩之末。
再逼下去,估计会死。
她还需要他,不能让他这么轻易死掉。
她爬到前排,将驾驶座放倒,用力把他挤向车门,然后贴着他躺下。
黑暗中,细碎的精神力星光自她体表溢出,缓缓流入哨兵的体内,构成一个向哨感应场——这是最快的恢复方式。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伊悠悠醒来。
周围一片黑暗,她躺在某个人的臂弯中。
她怔了一下,才想起来,她还在逃亡途中,身边是西塞茵。
西塞茵嘶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醒了?”
“开灯。”夏伊冷声命令。
刚刚醒来的瞬间,她还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等意识到他是谁后,身子立刻僵硬起来。
黑暗中传来轻微的窸窣声,然后啪的一声,车内顶灯亮起。
四目相对。
夏伊神色冰冷,余怒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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