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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by柠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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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出去,哪怕不知道之前还有过调令,光借调就已经够林场众人吃惊了。
毕竟一个月前祁放还在山上当伐木工,四个月前他们还在看祁放培训名额被打回来的热闹。
这么短的时间,他竟然先是解决了镇机修厂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让镇机修厂过来跟他学,现在连县里都要倚仗他。
于是小祁迅速升级成了小祁师傅,有时候严雪在外面遇到人,张嘴都是你家小祁师傅怎样怎样。
但小祁师傅本人并不是很高兴,这才从山上下来,就又得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当然他面色一贯冷淡,旁人也看不出来,只有严雪能察觉到那双桃花眼中压着的火气。
主要还是别人没被那火气波及到,严雪却是每晚的切身体会者。
小祁师傅又在家“休养”了两天,才在县机械厂的一再催促下“痊愈”,出发去了县里。
县机械厂得知他当天会动身,提前派了人在长途汽车站点等着,见下车后只有他没急着走,上前问:“请问是祁放同志吗?”
祁放点头,“我是。”对方立马自我介绍,“你好你好,我是厂里派来接你的,你叫我小孔就行。”
心里却不免嘀咕怎么这么年轻,看上去连二十五岁都没有,真能解决得了问题吗?
不怪他要嘀咕,县机械厂这次可是下了血本,要是人来了却解决不了问题,不是亏大了?
看到祁放,青花工程机械研究所那位沈姓工程师也觉得实在太年轻了。
看着也就二十出头,在他们研究所就是个给人打杂的年龄,说办法是他想出来的,沈工程师着实怀疑。
而且上面那意思,还让他探探对方的虚实,看对方能不能彻底将问题解决……
就这么个嘴上无毛还在林场待着的小年轻,能解决什么问题?
想归想,面上他还是笑着跟祁放握了手,“这位就是祁放同志吧,真没想到会这么年轻。”
在外面,祁放比在林场更加冷淡疏离,长指与对方一握,只两个字:“您好。”
说完连宿舍在哪都没问,东西随便找个办公室一放,“现在就开始吗?”
完全是对方没见过的画风,看得对方愣了下,“你要是不需要休息,现在就可以。”
祁放就问了问哪里有工作服,径直去换,毫不拖泥带水。
沈工程师扫一眼他留下的东西,也迅速跟上,和他简单介绍起情况,“县里两个镇53台集材50,目前已经修了41台,表现并不是很理想。时间还是太紧了,所里也没个准备。”
还是给研究所找补了一句,不是他们不行,比不上他一个林场小修理工,是他们离得远,没有充足的时间。
祁放听了神色如常,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然后当天晚上拉着他加班到了下半夜。
沈工程师一开始还能跟上,还在心里想这个小年轻别的不一定行,做事是真专注,干活也挺利索。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祁放至少有一样是能行的,特别能熬。
都已经这个点了,这人不仅没表现出困倦,连神色都没有变一下,就像台不知疲倦的机器。
他实在有些扛不住了,“我知道你着急,但活也不是一天干完的,要不今天先到这?”
祁放像是这才注意到时间似的,看看周围眼皮都撑不开的人,再看看他,眉心微蹙,“我以为你们着急。”
着急也不能把人当机器使啊?他是有加班费,加多少都算工,他们可不一定有。
尤其是沈工程师,他只有出差补贴,在这陪着一个加班就有钱拿的祁放熬大夜简直是有病。
祁放才来第一天,他已经对所里让他干的事生出了腹诽,“回去歇着吧,你不睡,其他人还得睡。”
祁放这才收了工具换了衣服,随着同样熬得受不了了的小孔去到临时宿舍,放好东西准备休息。
洗漱完关灯前,他看了一眼表,正好下半夜一点,严雪应该早就睡熟了。
那姑娘可从来不管他在不在家,该下套子照样下套子,该炸松塔照样炸松塔……
严雪的确早就睡熟了,但不知怎么的,又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没感觉到熟悉的怀抱,她第一反应是祁放上山了,又过了会儿,才想起来祁放早就转到了小修厂。
意识到祁放是借调去了县里,所以不在家,严雪那点残存的睡意也彻底没了。
她先是盯着漆黑的棚顶看了会儿,又起身去喝了口水,回来时对面屋里小座钟刚好报时,下半夜一点。
第二天早上严雪稍微晚起了一点,用事实证明不是只有祁放待在家,她才会睡晚。
出门时严继刚刚好也从对面出来,人还闭着眼睛有些没睡醒,“姐姐早上好,姐夫早上好。”
他半梦半醒的时候倒和说梦话一样,都不结巴了,听得严雪有些好笑。
刚牵起嘴角,还没清醒的小少年一睁眼,眼里露出疑惑,“姐夫呢?还没起吗?”
那点好笑又变成了无奈,“你姐夫出差去了,你忘了?”
吃过饭,严继刚背上书包上学去了,严雪正和二老太太刷碗,有人敲门进来,“我家这个老破半导体又不好使了,你家小祁师傅有没有工夫?有工夫给我看看。”
又一个问起祁放的,严雪朝对方笑了笑,“祁放借调去县里了,昨天走的。”
“昨天就走了啊?我也没听到个动静,还以为你家小祁没走呢。”
对方显然有些失望,而且来都来了,干脆又拉着严雪说了阵还是你家小祁有本事,才告辞回去。
刷完碗一看缸里只剩下半缸水,严雪拿下挂在墙上的扁担,先把铁链在扁担上缠了一圈才挂住水桶,准备去河里打点。
刚到河边就碰上了打完水正准备往回走的刘卫国,一看就是实在憋不住了,偷偷跑回来看媳妇的。
也还好油锯手跟别的工种不一样,动作快的话能一天把两三天的活干完,抽出时间搞副业,也能趁机想办法回趟家。
严雪一见对方视线落在自己挑着的桶上,都没等对方问,“祁放借调去县机械厂了,没在家。”
结果刘卫国看了她一眼,“我知道祁放没在家,我是想说要不我一块儿帮你打了。这边有点儿滑,容易摔。”
这让严雪一顿,他还以为刘卫国和其他人一样,也是要问祁放。
刘卫国注意到了,嘿嘿笑起来,“咋啦?祁放才刚走一天,你就想他了?”
也不能说是想吧,是他们一个个非要问……
严雪才不怕他调侃,笑盈盈调侃回去,“那肯定没有你想你媳妇想。”
这刘卫国得承认,“我那不是有俩吗?肚子里还有个小的。”
实在没忍住和严雪分享,“我妈说已经不吐了,能吃得很,肯定是个皮实的小子。”
刘卫国不在家,周文慧一个人在家黄凤英不放心,干脆把人接到了自己那,亲自照顾。
严雪常去刘家串门,还能不知道这些,见他笑得见牙不见眼,问了句:“林场前些天那事你听说了?”
刘卫国立即捶胸顿足、痛心疾首、懊恼万分,“你咋跟祁放一个样儿,专挑人最疼的地方戳?”
那谁叫他藏不住话,还总喜欢嘚瑟,换了严雪是祁放,有时候嘴巴都想毒一下。
严雪到底个子小,刘卫国要顺手帮她把水打了,她也没非要拒绝对方的好意。
打完往回挑,刘卫国又叫住她,“要是有什么祁放不在,你就去找我妈,不行上山找我。”
这是亲近朋友才会说出的话,严雪笑着点了点头,又忍不住道:“祁放就是去了县里,又不是走多远,他上山采伐不也好几个月不在家?”
“那不一样。”刘卫国说,“他在山上,你想见就能去见,有啥事儿一叫就下来了,哪像县里。”
这倒也是,严雪就说祁放以前也走,怎么就不像这次,有一种……
有一种分离感。
反正是个熟人碰到她,总要问上两句。
回到家,就连二老太太都在念叨:“听说县里这个机械厂挺厉害,林场用的内燃机就有一半部件是他们生产的,里面肯定有不少厉害的人。小祁过去,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欺负。”
严雪正往水缸里倒水,闻言都听乐了,“您还怕别人欺负他啊?他不欺负别人不错了。”
“你瞧你这说的什么话?”老太太慢悠悠看她,“小祁多好的孩子,怎么会欺负别人?”
那是您没见到那场捉奸大戏,也没看到严大小姐在祁放面前被吓成什么样。
严雪放下空桶,刚拿起另一个,郭大娘来了,进门也问:“你家小祁走了没?”
严雪都被问无奈了,边继续倒水边道:“他昨天就走了,您是有什么事吗?”
郭大娘一听,“啊呀”一声,“咋昨天就走了?小修厂还来人找他呢。”
小修厂来人找祁放?
严雪手里动作顿了顿,问郭大娘:“大娘知道是谁要找他吗?”
“一个什么研究所的。”郭大娘也说不太清,“反正说是小祁帮他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来道谢。”
她显然对对方印象还不错,“人可谦虚了,那么大个人物还亲自过来。”
严雪听着,却垂下了长睫。
看来吴行德把祁放调走,县里那边有什么打算尚不可知,至少有一半是冲着林场这边来的。
就是不知道对方是想从其他人那里打听,还是从她这里下手了……

第69章 配合
吴行德这个人单看外表,还是很容易博人好感的,不然在原书中也不能伪装了那么久。
他相貌虽然没有祁放出众,但笑容温和,举止斯文,谈吐彬彬有礼,一看就受到过良好的教育。
别说郭大娘,徐文利都觉得他实在是谦逊,那么大一个工程师,竟然跑来他们这小地方跟个修理工道谢。
可惜他来得不巧,小祁昨天就被借调走了,不然多跟他交流交流,肯定能得到不少好处。
徐文利心里很是遗憾,吴行德脸上也同样,“这真是不巧,就差两天,我还想问问他是怎么想到的解决办法。”
“那你问我师父啊。”徐文利有个徒弟没忍住插了句,“那办法也不是祁放一个人想出来的,我师父也出了不少力。”
倒是风头全让祁放抢了,又是瞿书记亲自带着镇机修厂的人来让跟他学,又是借调到县里……
吴行德立即看向徐文利,看得徐文利直摆手,“我哪出啥力?就是跟着忙活了几天,点子都是小祁想的。”
“那也是出了力,有时候你们这些基层的老师傅比我们这些研究所的工程师更了解机械。”
吴行德很会说话,听得徐文利都不好意思了,“还是你们工程师贡献大,我们也就修修东西还行。”
到底把祁放怎么来的小修厂修RT-12,又怎么被自己拉着琢磨修理集材50说了遍。
虽然语言表达能力一般,但讲得真的很细了,连中间两人试错过一次,又重新做了调整都跟吴行德说了。
看起来这个法子的确是祁放想出来,两人又经过调试和改进,而并非祁放直接拿出来的。
这就让吴行德有些意外了,“你们几天时间就做了这么多?”
“林场急等着用啊。”徐文利说,“小祁那几天都恨不得长在小修厂了,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
那的确是祁放会做出来的事,以前他在学校就这样,倒衬得其他人都不如他努力似的。
吴行德心里一哂,又问了几句,从小修厂这边来看,东西的确是祁放和徐文利一点一点想出来的。
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再次跟小修厂众人道了谢,“还是要谢谢各位的辛苦付出,你们这不是在给林场解决问题,也是在给我们研究所解决问题,给国家解决问题。”
又问:“哪位同志能告诉我一下祁放家怎么走?我这里还有点东西给他。”
吴行德从提包里拿出两本书,“是些工程机械相关的书和资料,希望他努力进步,为国家做出更多贡献。”
这年代书也是稀罕东西,他拿出这个说要谢祁放,非常符合他的身份,也不会让人怀疑。
果然徐文利立即替祁放向他道谢,还叫了个徒弟送他过去,“这个点儿小祁家里应该有人。”
“是他爱人在家吗?”吴行德问那位徒弟,“祁放不在,我这么登门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他爱人奶奶也在他家,白天家里始终有人。”
“他爱人奶奶也在他家?”吴行德适时露出一点意外。
“哪止奶奶啊?他爱人弟弟也在他家,人家有本事着呢。”
这句有本事也不知道是在说养了一大家子的祁放,还是一大家子都让祁放养的严雪。
反正等到了严雪家门口,吴行德已经不动声色套了不少话,在门口就跟对方道过谢,准备自己进去了。
毕竟严雪可是见过他的,有些他要和严雪谈的话,也不适合让别人听。
吴行德等对方走远了,才抬手敲了敲门,然后敲了好半天,里面愣是没人应。
不是家里一直有人吗?而且他敲的声音不小,连里面狗都叫了。
又敲了两下,还是没人应,吴行德见院门似乎开着,干脆自己推门进去。
“有人在……”
他一句话还没问出口,迎面两道黑影就扑了过来。
家里两条狗体型已经不小了,又是猎犬后代,看着很有几分凶悍,这一扑着实把吴行德吓了一跳。
他赶忙后退,被身后的门绊了下,还险些没站稳。
正狼狈的时候,有人出来呵止了家里的两只狗,他也才看清那不过是两只幼犬。
“对不起啊。”年轻姑娘笑得歉意,“刚才在后院,没听到这边有动静,你没吓到吧?”
这吴行德能说什么,只能大度地表示自己没事。
刚说完,年轻姑娘看到他的脸,又一顿,“你不是那个……”
他心下一凛,还以为是祁放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对方了。
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祁放这个人内敛话少,又涉及老师,不会轻易对其他人提起的。
有事闷在心里,自己舔舐伤口才是祁放会做出来的事。
果然对方想了半天,“那个那天去山上找祁放,被祁放压着揍的人。”
吴行德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到自己挨揍的,还印象深刻,但很显然她不知道他是祁放的师兄,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
这对于他来说就很有利了,吴行德笑了笑,“祁放没跟你说过我吧?我是祁放的师兄,和他是一个老师。”
果然是在赌以祁放的性格,不会把那些旧日恩怨跟她说,想从她这里下手。
严雪发现这个人还是了解祁放的,如果不是她表现出了足够的胆识,祁放宁愿自己憋着,也不会让她跟着担心。
所以是这个人不了解她,严雪故意露出点吃惊,“祁放还有师兄呢?那他打你干嘛?”
这让吴行德露出了苦笑,“我们之间有点误会。”又看看里面,“这事不太好说,我能进去说吗?”
搞得他好像多有苦衷似的,严雪差点听笑了,转眸看了眼家里两条狗,“那就进来吧。”
不就是比谁更会装吗?正好严雪也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严雪这一眼,在吴行德看来就是警惕和戒备,在拿家里的两条狗给自己壮胆。
倒跟他上次简单接触过和打听到的符合,性子还算谨慎,但农村出身没读过太多书,见识有限。
这让他对自己要说的话更加有信心,进门就压低了声音,“祁放要有大祸了你知不知道?”
竟然是来吓唬她的,严雪立马露出怒色,“你才有大祸了!我们家祁放好得很,刚刚还被借调去了县里。”
“就因为他被借调去了县里,才有大祸了。”吴行德一点不意外她的反应,“不然你以为县里为什么非得要他?”
这下严雪露出了点迟疑,但还是不信居多,“你少胡说,借调去县里明明是好事。”
“那你知道我们老师是怎么死的吗?”吴行德又问,“知道他一个大学生为什么要窝在这山沟沟里当伐木工?”
他一个接一个问题问出来,严雪虽然表面上什么都没说,还保持着镇定,坐姿却透出些僵硬。
吴行德注意到,直接爆出一个猛料,“我们老师是以通敌叛国、泄露国家机密被抓的。”
这下严雪抓紧了身下的座椅,着实漏出了惊慌,“真的?我怎么从来没听祁放说过?”
“他怎么敢跟你说?”吴行德若有所指,“我上次来,也是想劝劝他,该谨慎还是要谨慎。可惜他不听,还跟我打了起来,现在上面追查当年的事,已经查到了他头上。”
但凡经历过当年,就没有不怕这些的,果然严雪更慌了,甚至可以说是六神无主,“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吴行德等的就是她这一句,“祁放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有的话赶紧处理,能烧的烧,能毁的毁。”
说完他镜片后的眼睛紧盯着严雪,不错过严雪面上一个细微的表情,“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只要没有证据。”
他还是觉得祁放留了一手,不然怎么同样的时间,祁放想出来的解决办法就是比他们想出来的好。
说不定东西出门的时候祁放也带着,他才没有发现。
只不过外人好瞒,枕边人可就不好瞒了,很可能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在他的注视下,严雪果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但没等他进一步探究,她就长松了口气,“那没事了。”
转折来得太快,吴行德完全没反应过来,偏偏她还转移了话题,“师兄你现在在哪上班呢?”
谁想跟她谈论在哪上班,吴行德表情有瞬间的凝滞,“在研究所。”
“那你们研究机械的,平时也得跟土啊地啊的打交道吧?”
又是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吴行德随口敷衍,“目前国内生产的主要还是拖拉机,挖掘机、推土机比较少。”
“那也不少接触灰尘。”严雪像是终于找到自己能说的了,话都变多,“我这有木耳你们研究所要不要?吃了清肺的。”
不等吴行德反应,她已经出去拿了一包进来,“都是自己家晒的,就是在当地卖不上什么价。”
说着给吴行德介绍起吃木耳的好处,还抓了一把非要吴行德看,显然是希望吴行德能帮着牵个线。
可别说研究所远在千里之外,就算不远,吴行德也不是管采购的,更没闲心管她这些破事。
眼见严雪说起来没完了,他还惦记着之前的话题,只好问了问价。
“当地卖是四块钱一斤,不过你们研究所那边应该没有吧,从这过去,怎么不得翻个倍?”
翻个倍,她还真敢要。也不知道祁放是怎么看上的她,单纯看她漂亮,还是有点小聪明又不多,好摆弄?
吴行德实在没有心思听她说废话,干脆自掏腰包买了五斤,说是先拿回研究所尝尝,然后转回之前的话题。
他还特地提醒严雪一定要小心,有什么要处理干净了,然后就见严雪一哼,“他就一个破笔记,早让不知道哪个傻子偷走了。也不知道那玩意儿有啥好宝贝的,丢了他还怪是我要回老家。”
偷了笔记的傻子本傻吴行德:“……”
最后什么都没问出来,还花四十块钱买了包木耳,出来的时候吴行德脸色实在算不得好。
可祁放这个老婆都吓成那样了,也没说出别的,难道真是他多心了?
不应该啊,那本笔记他都研究好几个月了,就算他天资不如祁放,也不该差这么多……
想想上面给自己的压力,他揉揉发痛的头,只能指望另一边能有点进展。
人走后,对面二老太太才出来,看一眼严雪正在数的钱,“那些碎木耳都卖出去了?”
“嗯。”严雪眼睛弯起来,“本来我打算留着自家吃的,正好他来了,我先帮祁放讨回点利息。”
二老太太是明白人,闻言也没多问,“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严雪也就收起了钱,同样收了笑,“这几天我得找时间去一趟县里,家里奶奶您帮我费点心。”
人家都吓唬到她家里来了,她总得去祁放那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大祸”。
而且吴行德也是真没把她放在眼里,没把祁放放在眼里,来说了这么一大通,也没嘱咐她别告诉祁放。
他这是笃定他们不知道还有调令的事,就算她告诉了祁放,他们也联想不到一起去?
县机械厂那边还真不知道他们清楚有调令这事,毕竟东西都没发下来,直接被瞿明理扣下了。
那位姓沈的工程师一直都在套祁放的话,看他到底能不能彻底解决液压系统的漏洞。
但祁放这个人他就没话,能说一个字绝对不说两个字,只知道埋头干活,平均每天加班四个小时。
接到吴行德的电话时,沈工程师已经快熬疯了,“你找这个祁放他还是人吗?”
这也就是每次他接打电话,都会给警卫室的人递烟,让对方出去抽,给他留出空间,不然绝对要引人侧目。
“我知道上面给的压力大,还有人说咱们这是研究了个废物,还不如以前的传动系统,可他也得能解决才行。你知道他天天都在干嘛吗?做零件、安装,做零件、安装,他就不会干别的。”
沈工程师就搞不懂了,“咱们都没办法的事,他一个小修理工就有办法了?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什么都拿来当救命稻草?别说我没给他施压,现在机械厂都在怀疑办法是不是他想出来的,他也没个反应。”
县机械厂最近私底下的确有些议论,如果祁放只会做零件,那他们从澄水机修厂借一个人不就行了,干嘛非得挖他?
说到底他们想要的不是减缓元件的损耗,是彻底将问题解决,而祁放显然没有给出让他们满意的表现。
“行行,我再按你教的,多激激他。”到底对方是项目的主负责人,沈工程师还是给了些面子。
但是人从警卫室出来,脸色还是不好,看得来找他的学徒工顿了下,才上前。
见到那学徒工,他心里更烦,“你师父那液压系统又出毛病了?”
自从换了集材50,老一批的拖拉机就闲置了下来,县机械厂挑了几台状态还不错的,准备改成推土机拿来修路。
毕竟比起拖拉机这种农业、林业机械,国内挖掘机、推土机这类工程机械更加紧缺,很多都是自己改装的。
县机械厂这也是第一次改装,没有经验,液压系统动不动就出问题,这已经不是头一回找他帮着看了。
沈工程师加班加到整个人都有些暴躁,哪有那工夫管他们,“我好几天没怎么合眼了,去了也看不明白,你们还不如去找祁放。”
说到这,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冷笑,“正好他精神好,干多少都不知道累,对液压系统也熟悉。”
不熟悉怎么能想到之前的解决办法,祁放既然能干,就能者多劳,他倒要看看祁放能不能给解决出个花来。
沈工程师打定了主意要推给祁放,学徒工可就为难了,回去之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师父说。
洪师父一见他垂着头回来,欲言又止的,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沈工不愿意过来?”
“他说他好几天没怎么合眼了,过来也看不明白。”学徒工实话实说。
要求人的是他们,求的还不是本厂的人,洪师傅也没什么办法,“那就算了,咱们自己再看看。”
“他还说让我去找祁放,祁放精神好,对液压系统也熟。”学徒工显然是有些不满。
洪师傅听了,却顿了顿,“那你就去把那个祁放找过来试试。”
这小学徒工就有些意外了,“真找啊?”
“不找你有别的办法?”洪师傅重新看回自己拆开的机械,“反正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咱们自己也一样琢磨不出来。”
小学徒工一想也是,又转去找祁放了,就是不知道祁放愿不愿意过来给他们看。
到了祁放所在的车间,把事情跟祁放一说,祁放倒是将手里的零件放下了,“改推土机?”
这显然是感兴趣,小学徒工也就点了点头,“就是不知道怎么了,液压系统老出毛病,用一用就坏。”
以前的拖拉机可都是用的老液压系统,没什么设计缺陷,用了这么多年也都没问题。现在改成推土机,突然就出问题了,只能是推土机改得有毛病。
祁放沉吟着,刚要说什么,外面突然有人喊了声:“祁放,有人找!”
他转头看去,下一秒,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已经映入眼帘。
严雪围了条红格子围巾,衬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雪白,两手都提了东西,就站在车间门外。
这祁放哪还顾得上那小学徒工,大步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严雪还记得自己农村小媳妇的人设呢,“我不太放心你。”又略压低了声音,“家里也出了点事。”
可以她的性格,遇到事绝对会自己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大老远跑来找他。
他们结婚至今,也没碰到什么是她解决不了只能来找他的。
祁放低眸望着严雪,果然见她趁人不注意眨了下眼睛,眼神还往旁边一暗示。
他也就顿了顿,蹙起眉,“我能有什么事?一天天就知道瞎操心。”
祁放面色本来就冷,再一蹙眉,看着就有点像在发脾气。
而且男人在外面那都是要面子的,最讨厌女人婆婆妈妈表示关心,尤其是小年轻,周围立马有人笑了起来。
“你媳妇儿拎了那么多东西呢,快别让她在门口站着。”还有人赶忙道。
多好啊,祁放媳妇来了,他肯定不能就这么把人晾在一边,他们也能有机会歇歇。
果然祁放虽然表情还不太好,却也没说什么,过去把媳妇手里的东西接了,朝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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