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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by柠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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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能改吗?静液压改液压?”严雪不是专业的,不清楚这里面的区别。
“有一些零件可以通用,不过得先看看原来用的是什么。”祁放说。
静液压传动本就脱胎于液压传动,老集材50那个液压系统他也跟着老师拆过。
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里面配件有没有变化,他才跟瞿明理说要先找一台来看看。
瞿明理找祁放,就是奔着解决问题来的,没几天,一台之前生产的集材50就被他从别的市借来,开进了机械厂。
机器是县里一个拖拉机手去开的,开完下来还不放心地问:“这个开到最大功率没问题吧?”
县里的集材50总出问题,弄得现在不是低温天气,不是县里那一批,他都不敢开太大。
“应该没问题。”祁放给局里打了个电话,告诉瞿明理东西已经到了,接着一句废话没有,上了机器开始拆。
洪师傅收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拆下来好几个元件,全都放在旁边铺开的一块油布上。
洪师傅蹲在那看了看,“是不太一样哈,液压马达就不一样,这个是?”
“液压缸。”祁放说,“静液压是闭式回路,里面没这个。”
普通液压系统属于开式回路,哪怕同样是液压马达,两者用的也有区别。
洪师傅不是专业做这个的,听得一知半解,站在旁边看了会儿,发现祁放把一个零件放到了另外一边。
“这个咋了?”不懂就问,他在祁放面前早就不当自己是什么厂里的老工程师了。
祁放跟他也熟悉,听他问就答了,“控制阀,能和静液压系统通用。”
洪师傅看着,感觉跟县里那批集材50的静液压系统用的还是有出入,但祁放说能用,应该没太大问题。
他干脆撸了袖子,问祁放:“还有哪儿没拆完?用不用我跟你一起?”
“差不多了。”祁放指了指剩下的几处,两人一起动手拆了下来。
拆完分成两堆,洪师傅也看出了点门道,“除了液压泵、液压马达,其余的也差不太多。”
其实在祁放和老师做的最新一版静液压系统中,元件的使用差别更大,但吴行德拿出来的本就是个半成品。
祁放去洗了把手,开始画设计图,先把几个不能动的核心元件画上去,再一一填充。
洪师傅也帮着修过县里的集材50,一看就知道哪些是液压系统的,哪些是静液压系统的。
画完又改了一版,祁放行动力惊人,立即拆了厂里一台县里的集材50,开始组装。
说实话看着有些不伦不类,毕竟对比液压系统,静液压系统的结构要紧凑许多。
但别管是不是不伦不类,东西装上去,还真的能开,至少证明有些元件的确可以通用。
这洪师傅就不得不服了,祁放这脑子,就好像比旁人多个地方,那些零件全存在里面,在里面就能组装。
不过洪师傅还有工作,也没在这边待太久,等他下回再过来看,祁放这边系统的结构已经又变了。
祁放其实是在尽可能多用原来的零件,在压缩成本和保持性能之间找一个平衡。
也得亏吴行德拿出来的是个半成品,用了不少以前的元件,不然这个成本恐怕很难控制。
一直到六月里,市里、县里都已经焦头烂额过了,依旧没有任何办法,祁放才去给瞿明理回信。
一看那递到自己手里的册子,瞿明理心里就有数了,“改出来了?”
“嗯。”祁放说,“不过还有几个零件型号要调,得等拿回来再看。”
那也很不错了,瞿明理直接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成本怎么样?”
“能压到整体换的三分之一左右。”
毕竟有一部分元件用的是原来的,他们也是自己装。
这让瞿明理更加放心,但为了确认一下,还是翻开了册子。
他记得祁放每次交上来东西,都会做具体的预算,果然翻过前面的设计图,后面就是。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除了预算,祁放连需要采购的零件的名称、型号、厂家都写得一清二楚。
叫个机械厂的采购来,都未必能一下说这么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都印在零件上了呢。
瞿明理忍不住多看了祁放一眼,也不知道他是准备做得充足,还是本就对这些够了解,一看便能知道。
不过精确到这种程度,也不用再想办法打听采购渠道了,瞿明理合上册子,“行,回头我就去跟汤书记说。”
这是说公事的口吻,不过说完人又笑了笑,“这次也辛苦你了。”就是有私交的口吻了。
祁放也就缓了缓神色,“好歹也吃过您家的饭,这点事还是得给县里做的。”
他其实心里还有别的想法,但现在不是时候,也就没说,等局里做出了决定再看。
瞿明理做事谨慎,把那个册子反复看了几遍,心里有了数,才拿着去找县局的汤书记。
汤书记今年有快五十了,发际线堪忧,这一年来跟瞿明理相处得还算愉快。
主要瞿明理这人有能力,能做事,难得的是还懂分寸,不是自己主管那一摊从不乱指手画脚。
这就让人很舒服了,哪个一把手也不想自己管了多年的地方突然来个二把手,整天跃跃欲试想跟自己争话语权。
所以瞿明理来找他,哪怕觉得不靠谱,他还是把册子翻开看了看,“这能行吗?”
“祁放想出来的,应该能行。”瞿明理说,“就是当初给这批集材50打补丁,后来又改了挖掘机那个。”
怕汤书记不清楚祁放的水平,还又加了句:“他是清工大机械工程专业毕业,来支援建设的。”
汤书记只依稀记得祁放很年轻,具体多大岁数也不清楚,但这个清工大毕业,应该确实有些水平,就又低头看了看。
“我是想着县里有些拖拉机实在拖不了了,与其等拨款,还不如咱们自己想想办法。”瞿明理放轻了声音,“好歹把最严重那几台先换了,应付完今年的采伐,他这个成本也不高。”
这个汤书记也在头疼,本来他们市采伐就垫底,再坏上几台拖拉机,还用不用干了?总修拖拉机就不要钱吗?
要是成本的确能控制在这个数字,找厂家换一台他们就能换三台,那县里咬咬牙,还是能拿出点钱先把情况最严重那几台换了。
最后汤书记琢磨半天,还是决定先买一套配件,让祁放改了,看看改出来的成果再说。
正好局里这两年多了木耳种植的产业,相比其他县的林业局,手头还算宽裕。
这么想着,他又忍不住看了瞿明理一眼,觉得有这么个能干背景又深的人在手下,也不是坏事。
至少他们还能拿出这个钱,别的县的林业局现在只会比他们更头疼。
就是希望这个祁放能有真本事,确确实实能把那什么液压系统改好,别让这笔钱打了水漂。
长山县林业局供应科的采购员揣着钱和单子出去买配件了,祁放和严雪这边,家里也热闹了起来。
郭郎两家见过面,把婚期定在了这个月,婚礼也没在林场或是澄水,准备在县里办。
毕竟郭长安和郎月娥的工作都在县里,得在县里领结婚证,郭家也没在林场给他们准备新房。
之前盖给郭长安那个严雪和祁放住过,如今是许万昌在租,本来就已经旧了,也不好为了结个婚让人把房子腾出来。
从四月份开始,郭家人就陆陆续续往县里跑了好几趟,租房子、打家具,准备结婚要用的一切事宜。
郭大娘盼这一天已经盼得太久了,不说是大操大办吧,花起钱来也一点没心疼。
用她的话说本就帮郭长安攒着的,郭长安自己又能挣,结婚的时候不花,难道放她手里握着?
郎月娥是二婚,她妈本还想着简单办办得了,没想到郭家人这么重视,不得不也重视起来,给郎月娥做了全套的箱子和行李当嫁妆。
这下两家人都往县里跑,有时候不方便回去,难免要在严雪和祁放这里借宿,尤其是婚礼举办前。
正日子前一天,更是连郭长平跟金宝枝两口子都来了,带着今年已经九岁了的铁蛋儿。
小肥仔就没见过家里来这么多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被郭大娘一把抱了起来,“哎哟我的小严遇,明天给你长安叔叔滚床去。”
到了正日子还真让小肥仔去滚了床,滚完还给小肥仔塞了红包,小肥仔拿在手里看了半天,转身递给了妈妈。
只是看到一对新人领完证,站在一起举杯敬酒,郭大娘眼泪没忍住掉了下来。
金宝枝就在她旁边,也不知说什么好,干脆握了握她的手,握得她抹抹眼角,“没事,我这是高兴的。”
当初刚听说长安残疾了,她感觉天都塌了,哪能想到还能有今天,看到这一幕。
老人家忍不住握了握儿媳妇的手,“还好那天巧,我出去倒炉灰,碰到小严跟小祁要租房子。”
她都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上去跟两人说的自己家有房子,但也还好,她当初上去说了。
一切都从那个冬夜里她的搭话,从她把房子租给那对新人起有了不同。
“一会儿可得让长安好好敬敬小严和小祁,尤其是小严。”郭大娘小声跟大儿媳说。
但其实不用她提醒,两人敬完父母兄嫂,第一杯也是敬给严雪和祁放。
郭长安更是抬了那只畸形的右手,两手举杯向严雪,“我还是那句话,没有你就没有我郭长安今天。”
郎月娥也和严雪碰了碰杯,“我也永远记得,那天下午是你跟小祁救了我。”
是他们让她免于受辱,也是严雪给她爸出了主意,让她再没有被康培胜纠缠。
就是这个小qi,记性很好的某人看看严雪,见严雪没有反应,又神色如常收回了视线。
没想到开席后,一直话不多的郭长平竟然也举起了酒盅,“卫国我敬你一杯。”
刘卫国当时都懵了,“敬我?敬我干啥?”他可没救过金宝枝也没给这两口子保媒。
结果金宝枝说:“你不是转销售了吗?我报了今年的油锯手培训。”
这个大家还真没听说,一时间全看了过来,严雪跟金宝枝熟,更是直接问:“看来是通过了?”
金宝枝脸上有了笑意,“通过了,尤姐也报了今年的拖拉机手,林场有人要退。”
“那恭喜啊。”严雪立马举杯敬她,“你们还是咱澄水第一个女油锯手和女拖拉机手吧?”
“也不算。”金宝枝说,“十三线有过咱们澄水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子采伐队,不过那时候用的还不是油锯和拖拉机。”
“那嫂子正好可以在咱林场组第二个。”刘卫国也会捧场,赶忙举起杯,“敬咱们第一个女油锯手。”
“谢谢。”金宝枝大大方方喝了,心里想着的却是她要去采伐队时严雪给她的支持。
事实证明老爷们儿能干的事,她和尤姐也能干,她们不输任何人,为什么就一定得待在家里生孩子?
领导人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那这半边天就应该跟老爷们儿一样,是顶在外面的。
金宝枝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就是你们都走了,以后想聚这么齐就难了。”
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业,小严、小祁他们在县里,刘卫国在镇上,她和长平在林场。
没想到刘卫国突然就惆怅了,“也不一定,搞不好春彩结婚还能聚。”
祁放当时就抬眸看了过去,“春彩要结婚?”严雪也有些意外,“春彩有对象了?”
“刚处上没多久。”刘卫国说,“也是巧了,去年就有人给她介绍过一回,今年又介绍,她一看,还是那个。”
那确实挺巧的,就是去年就介绍过一回,也不知道是不是严雪想的那个人。
正琢磨,刘卫国已经吐起了槽,“你说咋就那么巧,两次都是同一个人?我妈一看还挺有缘的,就说让春彩试试。对了,这人你们也认识,以前在山上见过。”
严雪当时就去看祁放,发现祁放虽然没即将嫁妹妹,但那脸上也没比即将嫁妹妹的刘卫国好多少。
一直到回家,男人神色都淡淡的,进屋还多看了严雪一眼,“你说怎么那么巧?”
简直越不想来什么就越来什么,他还不能去跟刘家人说这事不成,齐放以前跟严雪相过亲。
严雪却觉得相过亲没什么,她和齐放面都没见上,就嫁给了祁放,严格来说甚至都不算相过亲。
就是确实太巧了,“我记得我当初送春彩那双旱冰鞋,还是齐放作为谢礼做的。”
祁放也记得那双旱冰鞋,有挺长一段时间,齐放在他这的记忆点就是旱冰鞋来着……
但怎么旱冰鞋送到了春彩那,人也送到了春彩那?
早知道还不如自己留下……
自己留下也不行,他家怎么能有齐放送的东西?
还在想,祁放就感觉嘴唇上被人碰了下,“我尝尝是不是酸的。”
抬眸,正看到严雪笑盈盈一触即离。
祁放当时就横臂揽了严雪的腰,低唇,“我觉得你没尝到,还应该再仔细尝尝。”
这一缸陈年老醋吃了好几年,又吃到刘卫国开始出去跑销售,严雪偶尔晚上还能尝尝味儿。
当然得背着他们家小老板,小老板生平最讨厌祁秘书这种正事不干就知道往老板身上粘的。
身为秘书,就应该好好给小老板开车,怎么能白天不给小老板开,晚上给大老板开?
于是祁秘书晚上做完贴身秘书,白天还得给小老板当司机,一人身兼数职,十分辛苦。
有时候大老板要复习准备下个月的初中考试,他还得客串一下陪读的家长。
嗯,是家长,主要负责在旁边安安静静画图,不能随便带教鞭。
就在这种日夜操劳的辛苦中,供应科那采购员终于把他要的配件买回来了。

采伐是大事,虽然没全然把希望寄托在祁放身上,汤书记还是一直关注着。
东西一到,他就收到消息了,又等了两天,才听说改装完成。
瞿明理来跟他说的,还让他去其他市找个开惯了老集材50的过来。
“这是祁放的提议,说到底装得跟以前的一不一样,总得找了解的人来试。”
也算提议到点子上了,汤书记还真怕自己这边的人开的都是新集材50,就算祁放没改好,也试不出来。
到时候钱白花了还在其次,真开到山上采伐,发现用不了,才是真要耽误事。
而瞿明理不自己找,让汤书记找,也是为了避嫌,省得到时候试好了,汤书记还是不放心。
于是汤书记想办法动用关系,从其他市借来一个三十来岁的拖拉机手,说是开集材50已经六七年了。
“最早机器来的时候,试开的就有他,你放心绝对有经验,闭着眼睛他都能开出去。”
对方是这么跟汤书记说的,人到了之后,汤书记也就亲自带着去了机械厂。
到了机械厂一看,空地上竟然停着两辆集材50,汤书记打量了下,“哪个是刚改好的?”
“都试试吧。”祁放并没有回答,而是说,“让这位师傅看看哪个是新改的,哪个是老的。”
这就是自信自己改的跟原来的老液压系统一样,连老拖拉机手都分辨不出来了。
汤书记挑了挑眉,觉得这年轻人看着冷冷淡淡,也挺狂啊,这个话都能说出来。
不过有本事的年轻人通常都有点脾气,他也没说什么,“那就先试吧。”
倒是那位被借来的唐师傅多看了祁放一眼,觉得有点扯淡,要谁都能把东西改出来,那还要原厂家干嘛?
不过花的又不是他的钱,他们长山县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不关他的事。
唐师傅什么都没表露出来,见汤书记回头望向自己,点点头,轻车熟路上了拖拉机。
上去一看,对方大概是怕自己通过外观看出来,在原本装液压缸的地方罩了个铁皮壳,把液压系统挡了个严实。
就还挺没有必要的,他们这些拖拉机手常年跟拖拉机打交道,一台机器是不是自己开惯的,上手都能试出来,何况换了液压系统。
唐师傅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坐到操作台前,适应了一下这台陌生的集材50,开始操作。
很快熟悉的发动机启动声响起,接着液压缸供油,庞大的机器轰隆隆开了起来。
汤书记、瞿明理和祁放都站在外围,看着他在空地上开了几圈,汤书记又指指后山,示意他往那边开。
集材拖拉机最重要的还是山地作业能力,在平地上跑不算什么,得能翻山越岭才行。
唐师傅抬抬手表示自己明白了,立马操作着拖拉机往后山驶去。
冷硬的金属履带转过地面,很快来到上山的坡前,马力十足开了上去,并没有出现动力不够。
这会儿唐师傅已经找到了感觉,又来到了自己更为熟悉的山地,手下操作渐渐不像一开始那么谨慎。
他先是寻了个陡坡,又找了个深沟,拖拉机都成功开了过去,真的像山间起伏的爬山虎。
汤书记几人走得慢,落在了后面,但还是看到了机器在山林间的从容穿梭。
“动力应该是够的,不然这坡爬不上去。”他们身边还跟了个县里的老拖拉机手,一看就有了判断。
至于山,几人就没上了,站在山下等唐师傅下来,又指指另一台集材50,“试试牵引力咋样。”
集材拖拉机,主要的用途还是集材,光能山地作业还不够,得能拖得了沉重的木材。
不过现在不是采伐季,没有木材可以拖,就只能拖另一台集材50试试了。平时他们要修机器,也都是找另一台机器拖。
很快唐师傅把机器停过来,也没用其他人动手,自己和长山县那位拖拉机手用钢丝绳将另一台挂在了后面。
挂完确定足够结实,唐师傅才重新上去,见众人都退到安全距离,启动了机器。
在众人的注视下,钢丝绳一点点绷紧,接着好像也没费太多力,后面那台集材50就被成功拖拽起来。
长山县那位拖拉机手在旁边看着,“应该是那台老集材50吧,这牵引力不错。”
唐师傅也是这么以为的,试验完停下来,跟汤书记、瞿明理说,“应该是老一批的集材50。”
反正开起来挺顺手的,他没感觉到任何改装的痕迹,甚至比自己那台还要流畅一点。
汤书记下意识看了祁放一眼,祁放脸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再试试另一台。”
唐师傅没说什么,又上了另一台,反正他就是来试机器的,怎么都得试。
这台的液压系统上也罩了个铁壳子,和上一台的位置都一样,完全让人无从分辨。
唐师傅坐下,如常启动机器,刚开出去一段路,就忍不住皱了下眉。
接着上山、爬坡、越沟,唐师傅眉头越皱越紧,等试完牵引力,更是半晌都没从拖拉机上下来。
直到其他人都围过来,他才下了机器,就是眉头依旧锁着,看得汤书记心里一沉,“和那台差很多?”
他刚才远远看着,觉得跟上一台没什么差别啊,难道是他外行,不懂?
可就算他是外行,他旁边不是还有个老拖拉机手吗?也没见看出什么问题啊。
汤书记已经琢磨着是干脆这么算了,还是让祁放再改改,却见唐师傅抬起眼,“你们这两台都是老集材50吧?”
他一愣,旁边的其他人也都露出了意外之色,相互看看彼此,并没有急着说话。
这让唐师傅忍不住看向祁放:“还是你们照着老集材50,又装了个一样的?”
那应该不可能,毕竟预算在那,钱还是汤书记亲自批的,就只有整套液压系统的三分之一。
汤书记也转头去看祁放,祁放却反问了唐师傅一句:“那您觉得哪台用起来更顺手?”
显然是否定了唐师傅的猜测,当时就让唐师傅脸上出现了错愕,“不是一样的吗?”
这他就有些没想到了,刚才他开着,还以为都是一样的,根本没发现有哪台像改装的。
但祁放既然问,他还是仔细想了想,然后指向第一台,“这台吧,开着更流畅点儿。”
祁放没说话,直接上了机器,开始拆罩在液压系统外面的铁皮壳。
唐师傅立马跟了过去,然后是长山县那位拖拉机手,接着汤书记、瞿明理,全都在下面等着看结果。
然后东西拆出来,唐师傅第一个上去看了,也第一个露出了惊讶,“不是吗?”
这下众人也不用上去看了,到底是不是老集材50的液压系统,没人比开了六七年的唐师傅更加清楚。
不过祁放还是上了另一台机器,将铁皮壳也给拆了,唐师傅上去看过,脸上的惊讶完全变成了复杂,“还真不是。”
这就是说祁放不仅把老集材50的液压系统改出来了,还改得比以前的更流畅,更顺手?
别说唐师傅,长山县众人都有些回不过来神,那位长山县的拖拉机手更是难掩意外,“咋做到的?”
倒是祁放神色依旧没什么变化,“不是我改得好,是那台老集材50用的年头多,有磨损。”
相比于老集材50,长山县这一批才用了四年,各方面的磨损的确要轻一些。
但哪怕他只是改得和以前的老液压系统一样,那也很厉害了好吗?这可是改的,才用了多少成本?
众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汤书记看了瞿明理一眼,“确实有本事。”
汤书记既然夸了,瞿明理就得谦虚谦虚,“还得再看看天冷了怎么样,有没有影响。”
之前那批用了静液压系统的就是天冷了出问题,他这等于是把众人最后一点顾虑说了,汤书记沉吟片刻,“到时候再看。”
别管怎么说,祁放这都是改成了,还改得不错,接下来就看冬天怎么样,能不能用长久。
汤书记回去后问了问瞿明理:“咱们县有多少拖拉机情况严重,今年冬天的采伐恐怕坚持不了?”
“我让下面小修厂统计一下吧。”瞿明理说,“去年检修时报上来的数据,说有最少三四台都不容乐观。”
“那看看改的这台能不能用得住,要是到下个月还没啥问题,就赶在采伐开始前再改两台。”
汤书记沉吟着,毕竟那几台不改,估计上了山也得出问题,一样得花大价钱修。
回头瞿明理在路上遇到祁放,将这事告诉给了祁放,祁放却问他:“原来静液压系统换下来的元件,局里打算怎么办?”
这个瞿明理还真没有考虑过,一般这种淘汰下来的零件,都是当废品处理了。
但祁放既然问,肯定是有打算,他也就问了问:“你想要?”
“嗯。”祁放没有否认,“我想看看原来那个静液压系统还能不能改进。”
其实是他和老师那个项目还差一点,就被强制叫停了,这几年他反复推敲,都在想要怎样完善。
但想再多遍,也不如实际实验来得有用。他又不想把老师的心血拿出去给别人,何况吴行德还放出话来,绝不会让这个项目再启动。
他只能拿这些淘汰下来的配件,一点点、零散地把实验做了,万一像严雪说的,那一天就来了呢?
祁放自己都没发现,他对那一天终究会到来也渐渐有了信心,好像如今的蛰伏都是在为迎接那一天做准备。
也没发现自己在说这话时,表情依旧平静,眼神却明亮,隐约透出些神采。
瞿明理倒挺喜欢年轻人这样的,笑了笑,“那我跟你们厂说一声,让都交给你处理。”
“谢谢。”祁放认真道了谢,瞿明理又看看他骑车的方向,“准备回家?”
“去接严雪。”但祁放骑往的根本不是培育中心的方向,而是县林业局一中。
今天严雪在那边考试,学校特地在教室最后给她加了个座位,教室里其他人不认识她,还当她是从哪里新转来的。
严雪也有些年没这样坐在教室里了,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刚拿到试卷的时候,人还恍惚了一下。
不过看到上面的题目,她又定了定神,先在卷头写了自己的名字,有条不紊开始答。
严雪长得显小,和一些十几岁就显得很成熟的孩子相比,坐在这里也不算突兀。
但她身上那种从容的气质却很不一样,让坐在旁边的男生忍不住看看她,又看看她的卷子,然后彻底落在了卷子上。
写得还挺快的哈,新转来这位女同学学习这么好的吗?不会是瞎蒙的吧?
反正自己写也是蒙,男生随手就抄了两道,等考完试听班里人一对答案,卧槽竟然是对的!
他再去搜寻严雪的身影,严雪已经走远了,后面几科都是这样,严雪一下子就成了班里的神秘女同学。
神秘女同学严雪一出校门,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个熟悉的颀长身影。
男人靠在自行车边,看到她,转眸跟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对方立马打开保温壶,盛出了一碗奶白色的冰糕。
那保温壶还是特制的,口很宽,冰糕冰棍都塞得进去,不像家里的暖水瓶。
男人给了一毛钱,直接将冰糕和勺子递给严雪,“都考完了?”
正是七月里,天确实有些热,严雪接过来舀了一口,瞬间感觉冰凉在嘴里化开。
“都考完了,过几天应该就能出成绩。”严雪吃了两口,在外面也不好给男人尝,干脆在碗底留了一些。
祁放看出来了,接过来一口一口默默吃完,将碗又递还给那卖冰糕的摊主。
摊主见他给钱痛快,一边拿水涮碗,一边笑着问:“天这么热,不再给你妹儿买一碗?”
祁放当时就看过去了,“你从哪看出的她是我妹妹?”眼神幽幽的。
那摊主立时一懵,不是你妹妹,你在这等人家,今天不是初中考试吗?
眼见对方看祁放的眼神都要变奇怪了,严雪赶紧推了推男人,“回去吧,一会儿再买点冰糕给奶奶和继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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