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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by柠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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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放面上淡淡的,耳朵也有些红,也不知道是叫老太太看到说的,还是在外面冻的。
两人进去了,严雪才感觉手有点冷,赶忙放到暖气上暖暖,祁放还给她倒了杯热水,“喝一口。”
“都多大的人了,还不让人省心。回头感冒了,就知道厉害了。”
二老太太进来看到,还是拿了两件衣服给两人包上,“赶紧上炕,可别传染给严遇。”
严雪只是笑,听老太太唠叨,忍不住又想起一件事,跟祁放说了。
“严遇说他爸爸叫祁师傅?”祁放闻言沉默了下,“那他觉得妈妈叫什么?”
这还真是个问题,之前没人问,两口子也没特地跟孩子说过,都不知道小家伙到底听了些什么。
于是夫妻俩在炕上暖了会儿,感觉暖得差不多了,就去对面屋里找了小肥仔。
小肥仔知道妈妈那边有客人,已经站在炕边,玩了好一会儿舅舅的小汽车。
有早年祁放在金川小修厂给小舅子做的,还有后来在县里做的,上了弦,甚至能往前面跑上一段。
严继刚爱惜东西,一直保存得极为好,等小外甥大一点就全拿来给小外甥玩。
见两人进来,小肥仔还自己上了一圈弦,将小汽车放下,突突跑给妈妈看。
“严遇都会自己上弦了啊。”严雪立即捧场,夸了句儿子,才说起正事。
夫妻俩全都蹲在炕边,和儿子平视,“严遇告诉爸爸妈妈,你知道妈妈叫什么吗?”
小家伙鬼机灵的,也不说叫妈妈,大眼睛看看严雪,又看看门外,“小雪。”
显然这是跟二老太太学的,就是话才说完,他紧接着又补了一句:“严技术员。”
这就是跟中心的人和附近邻居学的了,当然严雪喊祁放祁师傅,祁放有时候也会回一句严技术员。
就是严雪这名字显然有点多,也不知道有没有对的。祁放就问了句:“还有吗?”
这回小家伙歪着脑袋想了会儿,才看向严雪,“媳妇。”
祁放那脸当时就黑了,看得小家伙嗖一下跑到严雪身后,又偷偷探出个头,望他。
严雪也有点无语,平时祁放很少叫媳妇的,除非想哄她。就那么几回,还叫小家伙听去了。
最终祁放静静看了儿子半晌,“以后晚上别玩了,爸爸教你认字。”
都没给小肥仔抗议的机会,“好歹得知道爸爸叫什么,妈妈叫什么,舅舅叫什么。”
小肥仔一句媳妇,痛失可以无忧无虑傻玩的童年,当天晚上就被爸爸抓去上课了。
严雪觉得这要是有收录机,祁放都得自己录一段:“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放给小肥仔听。
不过又过了些天,等小家伙能准确报出家里每一个人的名字,并不会再乱叫媳妇时,他也真见到了爷爷。
当然是在照片上,祁经纬给祁放寄了一封信,上面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有老人家一张坐在椅子上的全身照。
东西从信封里倒出来,祁放拿着注视了良久,才递给严雪,“看看吧,咱爸。”
虽说是黑白的,依旧能看出老人很清瘦,军装挂在身上有些空荡,眼神却依稀还有当年的锋锐。
严雪仔细看了看,“其实你还是有地方像咱爸,鼻子和嘴这里。”
祁放“嗯”了声,过了好一会儿,严雪都要把照片收起来了,才低声,“以前他没这么矮。”
其实是没这么老,也没这么清瘦沧桑,毕竟在他的记忆里,父亲还是那个四十来岁身居要职的军人。
可匆匆七八年过去,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连他自己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少年。
这事就像是投在湖面的一颗小石子,涟漪过后,很快又重新恢复了平静,甚至都没有人再提起这颗石子的存在。
庄启祥那边把人都通知到了,没几天,就在中心搞了个正式的集体面试。
多正式呢?反正谁也别说谁爸爸是谁、舅舅是谁、姑姥爷是谁,来了统一别个序号在身上,按序号认人。
也不用想着单独跟谁拉拉关系,他们中心当天全部集体活动,去个厕所都保证自己不落单。
但显然有人觉得自己门子够硬,哪怕发了序号,依旧张嘴就是“我爸是李X”,被第一个画了叉。
一看就没想来好好上班,脑子也不够用。但凡聪明点的,一看这架势,就该知道自己的门子不好使了。
剩下的就会看眼色多了,几人问了些问题,又找了点简单的活给他们干,最终挑出一男一女两个。
男的话不多,但干起活来还挺利索。严雪问了问,是家里孩子多,他是老大。
这年头当官的工资并不高,也就是五十来块,远远比不上高级技术工人,孩子一多日子同样艰难。家里的长子要负责按月买粮,上山捡柴火,十二三岁就得跟着大人干活。
女的是来面试这些人里唯一的女孩,独生女,父母生了她后就没了生育能力,自然不舍得就这么根独苗还要上山。
也因为是独生女,估计小时候没少听闲话,性子要强,脑子也聪明,是这些人中学习成绩最好的。
严雪和郭长安带了一阵,觉得都还不错,转过年严雪去指导新镇木耳种植的时候,就把两个人都带上了。
这个镇也属于白松县,紧邻五岗镇,虽然没有五岗镇待人周到热情,态度也很不错。
忙完一天,晚上回到招待所,新招那姑娘还要把本子拿出来,记一下笔记,难怪成绩那么好。
这边严雪忙着带新人,那边采伐结束,全市几个县的采伐总量也报了上去,长山县竟然一跃来到了第一。
这就让人有些意外了,本来大家考试的笔都一样不好用,成绩都很一般,都不及格,咋你就突然背着所有人进步了?
而且还不是只进步了一点,是非常明显地比别人多,这采伐量哪来的?总不能是谎报吧?
别说其他县的林业局,市林业局的人都觉得意外,但倒是没想到谎报上面去,毕竟这些木材最后都是要交给国家的。
最终市局的人还是忍不住劝汤书记:“咱们市也就这样了,液压系统不换,采伐量就提不上去。你去年这么拼,把机器都拼坏了,今年万一用不了咋办?”
要是只为了拼一个先进大可不必,这么杀鸡取卵,到时候机器一停,采伐量不是更低,甚至有可能彻底停摆。
市局的人觉得自己这是为局里好,也是在为长山县好,汤书记看着他的眼神却显然不是那么回事,“我们也没拼啊。”
“没拼你们采伐量比去年高这么多?”市局的人才不信,其他县可是因为机器的事还比去年少了些。
“主要我们把机器改了下。”汤书记正等着找市里报账呢,立马提了祁放改系统的事,“改了十几台,所以效率提上去了。”
“这个还能改?”市局的人显然依旧不信,甚至怀疑长山县林业局是不是把机器拼出了问题,想跟市局要钱修。
搞管理的有时候还真的很难理解技术上的事,汤书记也不废话,“到底能不能改,找个懂行的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市局还真找人过去看了,回来汇报说确实改了,改得还挺精妙,开最大功率用了一整个冬天,啥问题没有。
这就让人有些坐不住了,毕竟年年采伐垫底,并不只是丢不丢人的问题,效益提不上去,局里的资金也比别的市要少。
但要市局拿钱给下面的分局去改,市局也拿不出来,想一想干脆把这个事通知给了几个县局,让他们自己决定。
然后长山县刚送走市里的人,其他县的人就来了,来了直奔林场看机器,看完回去开会。
就是来的人多,真正决定要改的却没几个,主要是没那么多钱,单改个一台两台,也没太大的效果。
最终只有白松县五岗镇林业局的人来了,托长山县机械厂先帮他们改三台。
等了快半年,柳湖镇林业局那一台终于凑够数,能跟着一起改了,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毕竟去年的采伐季都已经过了,而他们镇不出意料地垫底,采伐成绩并不好看。
而且澄水镇有钱,东沟镇眼看着也要有钱了,今年说不定还会改,他们那一台能起什么作用?
一片怨声中,倒是柳湖镇林业局那位书记信心满满,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受到太大影响。
主要他一直盯着山上,发现今年山菜长得非常好,漫山遍野都是,简直是漫山遍野的外汇收益。
他就说这个不是不能干,是去年没碰上好时候,种木耳哪有这个一本万利?
只不过山菜出口有要求,必须高过15厘米,又不能太老,人家才收,还得再等几天。
柳湖镇林业局的书记耐着性子等了一阵,等牛毛广长得符合要求了,立马组织人上山去薅。
当天他还亲自去了,薅下了打开今年大好局势的第一把,回来又看着人将薅回来的山菜下水焯过,撸毛晒干。
等这些晒完,就可以卖去土产公司,由那边发往大连,走海路出口。
柳湖镇林业局的书记都想好到时候要去县里改几台集材50了,却渐渐觉察出了不对,怎么薅回来的山菜越来越少?
还以为是有人偷懒,他又跟着上了一趟山,发现不是薅的山菜少了,是上山薅菜的人少了,少了一半。
再过一天,剩下那一半也开始找理由不来,他打听一圈,才发现县土产公司另外开了收购点。
人家嫌他去年交的山菜少,已经不全指望他这边了,宁可多费点人,多费点工夫,从散户手里挑捡着收。
也就是说局里职工和家属不用通过他,自己就能去收购点卖,那谁还给他干,让他抽成?
甚至不止他们镇,其他镇土产公司也开了收购点,所有林场职工和家属都能薅薅山菜当副业。
这下柳湖镇林业局的书记上火了,比去年还上火,局里今年因为山菜丰收而刚稳定一点的人心也彻底乱了。
这赚外汇的生意眼看着是彻底干不成了,反观人家澄水和东沟,木耳种得风生水起,连白松县的五岗镇都有钱来改液压系统了。
更要命的是,他们书记因为出尔反尔,还把定金要了回来,彻底得罪了培育中心,他们就是想种,人家也不把菌种卖给他们。
这不是坑人吗?他们镇局是倒了什么血霉,碰上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书记?
“这样不行,难道他一天在这个位置上,咱们就一天这么继续穷着?县里可是就剩咱们一个镇了。”
有人说了句,听得其他人面面相觑。
既然有他们书记在,他们就没法种木耳,那只能想办法让局里换个书记了。

瞿明理出去办了点事,刚回来,就被汤书记叫住。
他也就把钥匙重新放回兜里,跟着汤书记去了汤书记的办公室。
自从帮着解决了换系统的事,还让长山县在市里拿了个先进,两人关系也逐渐密切起来了。
主要人确实能干,又不爱找麻烦,汤书记又不是傻子,能用干嘛不用?
就是这才六月份,采伐还早着,机器祁放那边也在有条不紊地改,瞿明理也不知道对方叫自己干嘛。
结果一进去,汤书记就递给他一份文件,上面大大的三个字——请愿书。
他有些意外,抬眼看看汤书记,见汤书记点头,才翻开仔细浏览。
这竟然是柳湖镇林业局写的,细数了柳湖镇林业局那位书记上任以来种种不恰当行为。
包括但不限于该批款的时候不批,导致局里机器年久失修未及时更换,严重影响工作进度。
任人唯亲,有事不划分清职责,只交给跟自己关系好的人去办,导致局里职责混乱。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决策失误,数次给局里带来损失,损害集体利益。
例子都是现成的,当初给树头涨价是一次,这次出尔反尔要回定金是一次,还一次比一次后果严重。
柳湖镇林业局上下一致认为,这位胡书记无论能力还是品行,都不适合再坐在这个位置上,希望局里能给他们换个书记。
最后是请愿人签字,密密麻麻签了将近一整页,足见这位胡书记是有多么不得人心。
汤书记指指请愿书,“我查了下,除了一个副局长,局长还有下面几个林场的书记全签了,开头就是。”
说着摇摇头,“这种集体要求换领导的事儿,我就见过一次。还是那生产大队的书记太不行,一年下来全队按工分分钱,一个工才顶一毛二。”
一天一毛二,一年下来才能分几个钱?
队里的人当然不乐意,集体把这位大队长轰了下去,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一毛二。
但正式单位集体要求换领导,汤书记也是头一次见,刚接到这份请愿书,人都懵了下。
他不由问瞿明理:“要定金这事儿我也只是听说了点儿,到底是咋回事儿?”
这事局里除了安副局,就瞿明理最清楚了,见汤书记想了解情况,他就如实说了。
汤书记当时就露出了一言难尽,没想到瞿明理看看他,又道:“而且不止这一件,他之前还想跟中心赊账,中心没同意。”
瞿明理可不想汤书记动什么帮着说和的念头,这种屡次出尔反尔决策失误的人,也不该在队伍里占据重要位置。
果然汤书记闻言更一言难尽了,难怪培育中心说什么也不把菌种卖给他,换了自己是庄启祥,自己也不卖。
但这样一来,这份请愿书就更得重视了,真把下面人逼急了可是会造反的。
而且现在澄水和东沟都大步向前,只有柳湖还在原地踏步,继续放这么个人在那,对县局也不是件好事。
要知道隔壁白松县可是已经有两个镇都开始种木耳了,他们长山一个人工栽培木耳的起源地,总不能被人后来者居上了吧?
汤书记面色变得严肃,“这事儿我再考虑考虑。”其实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换人了。
果然没几天,他就在会上提了这事,准备把胡书记调到其他地方做副职,再派个人去柳湖镇。
这里面就安副局跟柳湖镇那位胡书记关系近,闻言当然要帮着说两句话。
毕竟被调去做副职,还是以这种原因被调去做副职,对方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还会被新单位瞧不起。
但人实在太能作死,这要是山菜搞起来也就罢了,山菜他也没搞起来,说啥好话都没用。
最终大多数人都赞成换人,安副局唯一能做的就是会后通知一下柳湖那位胡书记,看他自己能不能想到办法。
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以防夜长梦多,汤书记这次动作还挺快的,安副局这边才找机会通知完,那边调令就发下去了。
于是柳湖镇林业局那位胡书记即使恨得咬牙,也得先收拾东西滚蛋,只能等到了新单位,再慢慢想办法。
剩下的问题就是他走了,派谁去接手柳湖镇林业局。一般来说,是可以从局长、副局长之间提一个上来的。
但上来就是接手烂摊子,谁也不敢说自己负得起这个责。而且他们跟培育中心签那单子也还有一年,明年也别想从培育中心买到菌种。
众人一边骂,一边只能让县局看看能不能调过来个跟培育中心有交情的。
有交情,好说话,到时候两边关系一缓和,这菌种不就能买了?
不仅能买了,看在新书记的面子上,后续指导培育中心也不会记着旧怨,故意不尽心,让他们有什么损失。
只不过这个人选显然并不好找,要说交情,全局跟培育中心最有交情的就是瞿明理,总不能让他去吧?
再就是澄水那些人了,有人不免想到了郎中庭,这人可是金川林场出来的,别的不说,搞木耳栽培肯定行。
“他调到镇上还不到两年吧?”也有人觉得不太妥,“直接调去柳湖做一把手,恐怕压不住下面的人。”
首先柳湖镇林业局的局长跟副局长就得不服,他在柳湖镇和县局又没根基,去了很容易变成吉祥物。
而且郎中庭不是县局的,调他局里没什么好动的,自然也没什么好机会。
“要不把庄启祥调过去?”又有人建议,“跟培育中心不能再有交情了,也有当一把手的经验。”
汤书记当时就蹙起了眉,“培育中心也才刚起步没两年,调他走不太好吧。”
“这有啥不好的?”另一个人笑道,“我看培育中心他搞得挺好,这种人才就应该放到更重要的位置上去。”
“培育中心的规模确实有点屈才了,那边人少事少也好管理,从局里再派一个就是。”
这下汤书记算听出来了,这是柳湖镇人多事多,不好管理,一般人也够不上调去做一把手,所以惦记上培育中心了。
刚说要建培育中心的时候,可没这么多人惦记,一个个推三阻四,这才轮到愿意做事的庄启祥。
如今中心搞起来了,以后全县甚至其他县的木耳栽培都要仰仗中心,中心又成了香饽饽。
汤书记忍不住看了眼瞿明理,却发现瞿明理一直含笑听着,似乎并不在意,不由在心里琢磨了琢磨。
这事一时半会儿也商量不出个结果,他干脆宣布散会,会后背着手溜达到瞿明理面前,“培育中心可能会换人管,你就没啥想法?”
频繁换领导可不是件好事,尤其瞿明理可是把当初金川林场的全班人马都调了过来,显然对这个培育中心很在意。
瞿明理却只是笑,“咱们要调人,也得先问问人家庄经理的意见,等事情定了,再有想法也不迟。”
做事还挺不疾不徐的,汤书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很快就找了庄启祥来局里谈这事。
“让我去柳湖镇做书记?”庄启祥十分意外,毕竟他之前在局里就是个科长,调到培育中心也还不到两年。
汤书记也没瞒他,把事情说了,“局里有人提议,说觉得你合适,我想问问你的想法。”
其实汤书记有些怀疑瞿明理那么淡定,是觉得庄启祥会拒绝,毕竟这人做事还挺负责任的。
现在培育中心才建成两年,还不能说是完全步入正轨,他未必会放心交给别人。
只不过这次要是拒绝了,以后再想有这么好的机会就难了,可不是时时都有这么个镇林业局,等着人去救场。
汤书记等着看庄启祥会如何选择,庄启祥却沉默半晌,突然问他:“我要是走了,能推荐严雪做这个经理吗?”
汤书记一愣,庄启祥却是经过考虑的,“小严能力很强,以前金川林场的试点也是她在负责,管理一个培育中心绝对没有问题。”
反倒是他一直在局里工作,应付局里这些事行,在培育中心做一把手,技术和变通上都差了点。
他跟汤书记说:“培育中心这些事技术性很强,局里的人肯定没有她内行,要是去了瞎指挥,很影响工作的展开。”
这下汤书记总算敢确定了,这个小庄的确是在推荐严雪,这么个做事老派的人竟然在推荐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女同志。
他不由沉吟了下,怎么看对方都不像是不清醒,又实在觉得不可置信,“这个严雪,真这么有能力?”
“确实有能力。”庄启祥严肃点头,“而且做事很灵活,很有想法,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绝对是不可多得的评价,他甚至举了个例子,“之前中心没办法打开局面,就是她想出的请人参观,提供指导,才拉来了第一笔单子。”
那确实挺有想法,汤书记点点头,点完突然回过味儿来,瞿明理那么淡定,不会是早就猜到了吧?
过后找瞿明理一问,瞿明理却没承认,“我就是觉得以严雪同志的能力,换个领导她也能应付。”
瞿明理要是也跟着推严雪,汤书记可能还得怀疑一下他们是不是早串通好了。
他这么说,汤书记倒是确实有些好奇了,“小庄说,以前金川那个试点是她在负责?”
这次瞿明理没有否认,“对,而且从试点建立,到全澄水推广,再到成立培育中心,都是她的想法。”
瞿明理那里还有严雪以前写的企划书,回去找出来给了汤书记,汤书记看完,半晌都没说话。
没过几天,庄启祥的调令下来了,调任柳湖镇林业局书记,可以说是在局里不少人的意料之内。
接下来就看谁能调去培育中心了,众人等啊等,等啊等,等了大半个月,竟然愣是没动静。
这就让人有些纳闷了,安副局更是私底下找汤书记问了此事:“咋啦?没有好人选?”
汤书记一看,就知道他是想给自己推荐,摇摇头,“也不算,主要是想去的人太多,不知道选谁好。”
反正现在四处活动那些,他一个都不想选,里面有不少可都是当初推过这件事的。
正好中心是小单位,不选也有人管,慢慢看呗,省得贸然换个人过去,再弄出点什么耽误明年的木耳栽培。
这事就这么拖延下来,倒是严雪暂代了经理的工作,先搬到经理办公室进行办公,方便接打电话。
有一回路上碰到瞿明理,瞿明理还笑着问她:“怎么样?能顶住吗?”
显然是在说上面没有领导,严雪也就笑道:“还好,反正我就是个副手,有些事也不好拿主意。”
真的很滑头了,只要事情不好办,就可以说自己是副手,不好拿主意。
就是黄凤英过来中心的时候看到她在经理办公室,吃了一惊,“小严这么快就升经理了?”
“哪能啊?我们经理调走了,新的还没派过来,我在这顶几天。”
严雪笑,见她拎着大包小包,还帮着接过来,“您又过来看文慧?”
刘卫国跑销售,一年里总有几个月不怎么在家,黄凤英不放心儿媳妇和孙女,隔三差五就要来看看。
“这不豆角茄子都下来了吗?”黄凤英带来了一大堆菜,不只有给周文慧的,还有给严雪的。
边分她还边在说,“本来春妮要跟我一起过来,她爸给她在学校找了个工作,她去报到了,菜都摘了又不能放着。”
刘家二女儿刘春妮上学早,今年刚好高中毕业,严雪一听就问:“春妮要去当老师了?”
黄凤英点头,“不然让她去干啥?她又没春彩能干,还一天就爱捧个书本,去当个老师正好。”
刘春妮性子乖巧安静,学习又好,确实很适合去学校当个老师,在学校当老师也方便以后复习。
再有三年就要恢复高考了,到时候她周岁也才二十,完全可以参加。
就是严雪刚来的时候,她才只有十二三岁,严雪有些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春妮都高中毕业了。”
“你才多大,就说这些?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没说呢。”黄凤英忍不住笑嗔了她一句。
听得严雪直笑,“您可不老,您抓爱蓉回家吃饭的时候,跑得比文慧都快。”
把黄凤英说笑了,赶忙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写给你的,我看邮到了林场,就给你捎了过来。”
“邮到林场了?”严雪有些意外,毕竟搬到县里后,能有书信往来的她都写信告知了新地址。
不过接过来之后她就不觉得意外了,看地址,这封信显然是薛家人写过来的。
只是距离当初薛永康来找她已经过去三年多,薛家人又给她写信干嘛?
总不能是她那位三叔三年前就说不行了,三年后依旧顽强,又想来说服她跟祁放吧?
严雪按下疑惑,先跟黄凤英道了谢,等下了班回家,才随手打开,发现竟然是一张取货单。
这东西她熟,只不过因为熟,才更疑惑,祁放看到也问了句:“有人给你寄东西?”
“薛家人寄过来的。”严雪把信封拿给他看,“也不知道他们闲着没事给我寄东西干嘛?”
听到是薛家人,祁放明显蹙了一下眉,看严雪:“要去取吗?”
“取吧。”严雪想了想,还是说,“省得东西一直没人取,退回去,他们再找人来给我送。”
她是真不想跟那家人打交道,能不见就不见,也不想对方知道自己的新地址。
祁放闻言“嗯”了声,“那单子给我,我找时间回澄水给你取。”
没两天就把东西取了回来,是个一尺来见方的小箱子,看起来有些年头,箱面上还雕了花。
严雪一见就愣了愣,手指在那黄铜锁扣上摩挲了下,才缓缓打开。
里面东西并不多,无非是几件银首饰、两串玉珠子,再就是些小孩戴的玩意儿。
严雪看着没说话,倒是祁放注意到了她的神色,“是你小时候戴过的?”
“嗯,是我妈的嫁妆。当初我妈要带着我走的时候,薛家人没让我妈拿。”
当时严妈娘家已经没什么人了,想离开那个豺狼窝,只能舍下一些不重要的身外之物。
只是没想到都十几年过去了,薛家竟然会把东西邮给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像薛永康说的,不想便宜了外人。
严雪拿起一对小银镯,听着上面细碎的铃铛声,“可惜继刚跟严遇都大了,不然可以给他们戴。”
又拿起一个长命锁,“小时候挂脖子上可沉了,还不敢光明正大戴,都是过年戴了去串亲戚。”
相比于上辈子,这辈子的严妈还是给了她不少爱的,可惜走得早,只留给她一个相依为命的继刚。
严雪低垂着眼帘,笑容怀念,看得祁放从她手里接过长命锁,研究了下,要帮她戴。
“这是给小孩子带的。”严雪好笑,赶忙捂着脖子往后躲了下。
祁放却按住她,愣是给她戴上了,还一脸认真正了正,“可惜晚了十几年。”
严雪对上他低眸望过来的视线,反应过来他应该说的是晚了十几年遇到,没有看到她小时候。
“那时候咱俩隔着上千里呢。”她笑起来,赶忙把长命锁摘了,叫严继刚,“继刚你过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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