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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妻子by洛城雪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13

你终于明白了。
他是想玩“既要也要”的把戏啊。
你认真反思了片刻。
或许是你之前表现的太温和,才会给他一种错觉,让他觉得,你是可以由着他“既要也要”的。
于是,你上下端详了他好一会儿:“你觉得可能吗?”
犬大将眼神温柔又宠溺。
他俯下身,迎着你冷漠的目光,堂而皇之在你额头落下一吻:“等你生下我们的孩子,成为真正的母亲,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孩子气了。”
“我会保护你们。”
“纵然那孩子是个不被妖怪和人类接受的半妖,我也可以将你们保护得很好……”

你略微歪头。
黑白分明的眸子噙着柔软的神光,生着圆润指甲的指尖缓慢摸着他的脸,“你大可以试试看……看看我跟你之间,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一言九鼎。”
犬大将跟你四目相对。
很快,那副仿佛成竹在胸的温柔面容,就一点点变得严肃起来。
他缓缓松开你。
没有再步步紧逼地试探你底线。
留下句“羽衣,我总不会伤害你,希望下次来的时候,你能转变心意”,沉默转身离开。
眼见他的身影将要消失在细密的雨幕,你出声叫住他:“斗牙,我们已经没有下次了。你既然不选择我,那从今日开始,我们就再无任何关系。”
犬大将离开的脚步一顿。
他回头看着你,明亮的金色兽瞳越过迷蒙雨幕,清晰落入你眼底:“羽衣,不要说这么孩子气的话,你不跟我在一起,还能跟谁在一起?……妖怪的嫉妒心可是很恐怖的。我们之间的事,还是不要牵连其他人了吧?”
说完,他冲你无奈笑笑,转身消失不见。
你表情一点点淡了下去。
养不熟的狗就是这样。
看在他迟早都是条死狗份上,稍微给他一点好脸色,他就以为自己能翻身做主人,以至于现在都敢威胁你了。
狗男人就是欠关!
你叫来刹那猛丸。
伏在他耳边嘀嘀咕咕。
最后,在他半是惊愕半是惶恐的目光中,使劲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好了,这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就算神明佛祖们怪罪,也只会怪罪我一个人。”
一听你这么说,原本还些畏惧神明之威的刹那猛丸立刻坚定了心志:“不,一切罪责都在我!是我等无能,才会让您不得不与那可恶的妖怪周旋!请您放心,纵然是神罚降下,属下也一定会将狱门疆带来给您!”
刹那猛丸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信念,到天台寺给你偷,不,是去“请”高僧遗物去。
你是有些歉疚的。
明知道他是个恋爱脑,却还是跟他摆出“我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的态度,让他为你生、为你死、为你幸福奋斗一辈子。
是有点把他当工具人的嫌疑,可……身为打工人,给老板当牛做马,也是应该的吧?
而且,你也没有亏待他啊。
他给你当牛做马,你也给予了他足够的物质奖励。
这世上,有你这样的老板,是所有打工人的福气。
想通后,你惬意地舒了个懒腰,开开心心让乳母给你端来炸鱼、炸虾、炸果蔬,就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美滋滋吃了起来。
梅雨之后,便到了仿佛能把人热化的暑天。
没有风。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一般。
庭院里的滚滚热浪威势不减,即使你瘫在钓殿深处,也能感觉到酷热正透过天棚、隔扇、几帐,一点点侵入进来,似乎要活生生把人烤成人干。
你想跳进水里消暑。
可又心有余悸。前几天,你就因为贪凉,直接用被阳光炙烤过的水降温,效果异常显著的同时,晚上就发起高烧起来。
头疼欲裂。
恶心呕吐。
明明已经够难受了,却又被紧张的乳母灌了好几碗苦死人的药剂,精气神顿时散了大半。
而你,身为铁打的打工人,也是在那时候,第一次品尝到发烧要烧死人是什么滋味,同时,也更深刻领悟到了,没有现代医学加持的平安时代,不是你一个普通人能随意浪的时代。
不仅生孩子会死人,就连发烧感冒也会死人的。
你在钓殿里滚来滚去。
真的太热了。
即使只穿着轻薄解暑的纱制单衣,也依旧热得人汗流浃背。
下方的叠席一开始躺上去是凉的,可很快就会被你高热的体温焐热。
你快要受不了了。
正准备无视乳母的耳提面命,再去外面水里泡一泡,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杀生丸。
你还以为他不会再出现了。
原本就生了那么大的气,想杀了你发泄,结果却被他敬爱的父亲大人拦下了。
这种事,怎么想怎么憋屈。
换成你的话,肯定是要气急败坏把他们都杀了。
当然了。
杀生丸肯定不会跟你一样小心眼。
他绝不是专门来杀你的。
你只是个人类,还不至于被他心心念念地记恨着。
最重要的是,他一出现,就不知从哪里扒出颗莲子来,精准砸中你脑壳,砸得你脑瓜子嗡嗡的。
要杀人的话,他不会只拿莲子砸人,该拿光鞭抽你才对。
……可莲子砸人也是真疼啊。
你捂着嗡嗡作响的脑袋坐起身,边疼得吸气边询问:“我哪里又得罪你了?”
杀生丸没吱声。
只是沉默地站在檐廊之下。
背对着庭院里炫目的白光,周身泛着朦胧的光晕,俊秀到模糊了性别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就那么不辨喜怒地盯你。
你眨眨眼。
不回答就算了。
毫不避讳地欣赏起他的脸。
一边感慨可真是秀色可餐,一边摸起他砸人的莲子,去掉苦涩的莲心,搁在嘴里咯吱咯吱嚼。
杀生丸好看的眉头一皱。
不知道又从哪里扒来的莲子,不愉快地砸过来。
在你猝不及防地吃痛声中,嘴抿得跟蚌似的他终于开口了:“你跟我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揉着有点疼的脑袋,一抬眼,就瞧见杀生丸表情有点糟糕,唇线抿紧发白。
他大概是非常不喜欢被人用问句回答问句。
似乎有点想生气。
可又不稀罕跟你生气的样子。
只好拿薄金色眼瞳淡淡斜你一眼,语气冷冰冰的:“我的父亲最近一直在寻找一个人类男人……一个叫继国缘一的男人……是因为你的缘故吧?父亲他跟人类最密切的交集,就是你了。”
你神情一凝。
比起杀生丸的怀疑,身为当事人,你想得要更深一点。
犬大将竟然真的这样做了。
可他绝对不是无的放矢之辈。
他找继国缘一,只是出于嫉妒,想要杀了他吗?
你觉得不应该这样简单。
犬大将非常喜欢杀人诛心。
你说你喜欢杀生丸,他不管真假,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把杀生丸困在你身边,不介意杀生丸看见你们一次又一次,成功让杀生丸对你生出更多负面情绪。
现在,他想找到继国缘一,你觉得他除了是想像拿捏杀生丸一样,拿捏继国缘一,应该更想通过继国缘一,试图拿捏你。
要知道,女人非常心软。
一旦女人爱上别人,就很容易出现危急关头牺牲自己、奉献爱人的昏了头行为。
虽然你不会,但不妨碍你对可能做出这种事的犬大将,生出更多不耐烦。
什么东西!
舔狗就该有舔狗的样子。
总是像阴沟里的老鼠,冷不丁给人一口,真的很让人怒不可遏。
忍不住……就想把他装在盒子里,关个一千年!
可就算这样,你也还是觉得有口气哽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憋屈得难受
你放开揉着脑地的手,冲着外头那个矜贵的西国贵公子招招手:“想知道吗?过来,我悄悄告诉你,不让你父亲知道,急死他!”
贵公子手感非常好。
就算穿着一件套一件的华丽衣物,甚至还披着毛绒绒的长尾,身体也如玉一般,轻易不会流汗。
“继国缘一,是我曾经的丈夫。”
杀生丸薄金瞳仁微微眯起。
你微微低下头。
望着身下满脸不乐意,却又不知怎得莫名其妙生气的小狗狗,心脏骤然失序地悸了悸。
难以言说的情愫涌上心头。
糟糕的念头蔓草般疯狂生长。
让你不由就想将他糟蹋地更彻底一些。
“不过,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上辈子过往了。”
“他背叛我、伤害我,最后,更因为他的一无是处、一事无成,害得我经历了无数的痛苦不说,还让我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
“你父亲想找到他,大概是以为我对他念念不忘,肯定我还深深爱着他,故而想要借此拿捏我,迫使我同意给他生孩子。”
说着,你伏在他耳边,柔柔笑出声,“你父亲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自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杀生丸,你说他可笑不可笑?”
“我之前告诉过你吧?别把你父亲想得太崇高。”
“他不配。”
“如今,我也还是这个意思:别听你父亲的。”
“什么仁慈、什么温柔、什么慈悲……那都是人类统治者麻痹治民的把戏。”
“你是大妖怪。”
“大妖怪,就应该有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骄矜和狂妄。”
“千万别学人类。”
“太像人的话,纵然你是大妖怪,拥有无与伦比的实力,也必定会经历痛苦。”
“要做,就做像你母亲一样的大妖怪,高高在上,不染尘埃、触不可及……杀生丸,你是如此有天赋、有觉悟、有恒心,就不应该把目标定在某个具体的人身上,而是应该永远目视前方。”
“相信我,只要你一直保持着本心,终有一日,你会把犬大将抛在身后,抵达霸道的顶点,欣赏到他也从未见过的风景。”
“到那时……”
“记得到我坟前,告诉我站在至高之巅,究竟是何种感受……”
你很抱歉。
虽说是出于好心,但做出来的事儿,却是货真价实把小贵公子拉入淤泥里。
“成长嘛,总是要吃亏的。”
“与其吃别人的亏,倒不如直接吃我的。”
“我是个好人,会对他感恩戴德,不像别人,只会无情嘲笑他。”
你很快想开了。
在他呆够,准备离开之际,你突然想起正事儿,一把拉着他的手,跟他说起悄悄话:“跟我向你母亲道个歉。”
杀生丸侧目扫过来。
你拉着他去了涂笼,踮起脚尖,从最上层的壁龛里,取出首饰盒子,将一枚郑重其事放在他手心,让他拿好:“不久之后,我就会想办法把你父亲关起来。到时候,西国很可能会因为失去一位首领陷入慌乱,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父亲不守男德。”
“而我,容不下没男德的狗东西。”
“他既然不愿意跟我好聚好散,那我就只能另想法子了……”
杀生丸深深蹙眉头。
毫不犹豫给你的异想天开判了死刑:“不可能。”
关起来?
怎么可能?
这世上不存在能管得住他父亲的笼子。

杀生丸异常笃定。
别说你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女人,就算你是这世上最高明的阴阳师,也无法在抵达极限之前,关住他正值壮年的强大父亲。
你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只是拍了拍他的手,告诉他:“不相信的话,欢迎你过来看。到时候,我会在庭中橘树枝头系上红色绸带,你只要稍微留下心,就能赶上一场好戏。”
眼见杀生丸将要离开,你忍不住再次叫出他的名字。
他停下脚步。
却没有回头。
你知道他这是在等你开口,不由笑了笑。
“杀生丸。”
“做你的大妖怪,永远目视前方。别回头,也别对人类投以太多关注,就像现在这样,一直一直走下去。”
“相信我,你肯定会成为比你父亲更强大的存在。”
你很喜欢杀生丸。
就不由希望他可以在没有狗男人迫害的情况下过得更好。
他听不听、信不信,都不重要。
你只是想顺从本心说出来。
仅此而已。
你明知道那是不好的,却还是选择把他扯入泥潭之中,让他也沾染上些许不堪的颜色。
不久之后。
犬大将再次到访。
只是,他的表情有点奇怪。
温柔的表情收敛,金色兽瞳平静静静盯着你,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古怪意味。
犬大将:“……杀生丸那孩子来过?”
你不置可否。
歪在矮几上,一边从高脚膳台上拿乳母去皮切好的时令水果吃,一边漫不经心将手里的册本翻过一页。
眼皮都不抬一下,态度那叫一个欠奉。
犬大将坐到你对面:“羽衣,我们还是夫妻。”
“从你拒绝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不是了。”
你又翻过一页,“我是不会怨恨你,可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爱我,就应该像爱我一样尊重我的意见才对。”
犬大将:“我尊重你,只是我还没有同意分……”
你:“你同不同意关我屁事?我之前就已经提醒过你了,你不选择我,我们就没有未来了……看在我们曾是夫妻的份上,这次你擅自闯入我寝殿的事,就姑且不跟你计较了。”
“快走吧,你坐在这里很挡光,妨碍到我看书了。”
话音未落,手里的册本就被拽走,呼啦啦被丢到一旁。
你心下冷笑。
想也没想瞬间暴起。
摸起一旁的雪洞灯台,狠狠砸在面前之人的脑袋上,他脑袋受力一歪,油污混杂着血液立刻顺着额角流下。
在他晦暗不明的目光中,你一字一顿:“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当着我的面,给我甩脸子?”
你仿佛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下巴微微扬起,黑白分明的眸子乜斜而来,攥着灯台的手指向被他丢在一旁的册本,理直气壮命令:
“捡回来。”
犬大将没说话。
只是缓缓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形很快占据你的视野,带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他抬手拂了下额头,不仅还在流血的伤口瞬间恢复如初,就连油污和血迹都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没有一丝之前狼狈的模样。
那双金色兽瞳平静无澜,静静注视着你:“羽衣,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你错了。”
你毫无俱意。
一字一顿否决他笑死人的话,“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之前,只是因为你说你爱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跟我在一起,我信了,才愿意给你个机会。”
“只可惜,你不珍惜。”
“你欺骗我、辜负我,甚至……现在还妄想继续羞辱我。”
“你该不会是期望在你做出那些事后,我对你还能有好脸色吧?呵,别痴人说梦了!我是说过不会怨恨你,因为我恨的话,只会很自己实力不济,不能直接杀了你!”
恶言相向的同时,黑白分明的眸子微眯,冷声命令:“捡回来,不要让我再说第次。”
犬大将脸色变了几变。
到底是没有违逆你的命令,转身将自个儿亲手丢掉的册本给你捡了回来。
你这才收了冷冰冰的模样。
丢开沾血的灯台,重新坐回矮几边,慢条斯理看起书来,心里多少有点困惑。
你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不走。
既然提起了杀生丸的名字,想必就是察觉到了什么,表情才会变得奇怪起来,可他竟然还不发飙哎。
你都这样蹬鼻子上脸羞辱他了,但凡他还有点羞耻心和自尊心,就算不杀了你,也不应该继续你的鸟气才对。
可他竟然都捏鼻子忍了。
……这就是恋爱脑吗?
……真可怕!
正唏嘘着,你翻着书页的手腕突然就被握住。
斜眼一瞥,不是犬大将还能是谁?
“羽衣……”
他似乎是好好斟酌了一番,才问,“不生孩子的话,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和好如初了?”
你暗啐了句马德煞笔,旋即无比晦气地甩开他的手:“发什么癫?你变成人类,完完全全抛弃作为妖怪的过往,彻彻底底选择我,让我在我们的关系中,得到真真正正的安心,我都不一定会回头。如今,你只是不情不愿退了一步,就妄想我跟你和好如初?呸,你还是做梦比较快!”
你仔细想过了。
他之所以会放低姿态,说出如此不可思议的话,做出如此多荒谬的事,大概率是因为他没得到你的心。
他不懂忠诚忠贞为何。
偏又有着一颗纯纯的恋爱脑。
做起狗来,难免就贱兮兮的。
你越是不爱他,他就越喜欢不知廉耻地倒贴。
而这也不意味着他有多爱你。
他只是没得到你的心而已。
如果恋爱脑的换成你,他可能会跟你黏黏糊糊一阵,但很快,他就会像热烈地爱你一样,重新爱上其他女人,并将你视若敝屣。
你不会再留着他。
至于他愿不愿意变成人,都已经不重要了
你会把他关起来。
不守男德的狗男人,只有关在盒子里,才是最安全的。
你绝对不能让同样是挂逼的他,成为第一个继国缘一。
不好好烂在泥土里,白骨化成灰滋润大地,非要去几百年后给你添堵的情况,必须从根源上杜绝!
“为什么杀生丸就可以?”
犬大将气息渐沉,金瞳直直盯着你,“他骄矜、傲慢、自负,以大妖怪的身份为荣耀,根本瞧不起弱者。他不会爱你,更不会为你变成人类,为什么……为什么他就可以?”
“很简单啊。”
迎着他质问的目光,你微微一笑,“他年轻干净。”
“他不喜欢我,可他也不喜欢任何人。这样懵懵懂懂、纯情简单、又没有被任何人攀折过的高岭之花,是珍宝啊,谁能拒绝跟他春风一度呢?”
“哪怕是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对他的贪婪的欲念,也仿佛熊熊燃烧的炽烈之火,从未有一刻熄灭过……”
在犬大将越来越僵硬的注视下,你不以为意吐出爆杀,“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没有未来也不要紧。”
“我乐意,便胜过一切原则道理。”
犬大将:“……这就是你没有用药的原因?”
你笑而不语。
一切尽在不言中。
之所以不用,当然不是因为脑袋一热,扎入情情爱爱的海洋里无法自拔了,而是因为这样才能更好的羞辱到成名已久的犬大将。
你原本并没有这种想法。
只是想着捏鼻子忍到刹那猛丸取回狱门疆,可谁让犬大将不知死活,非要试图拿捏你呢?
可不得给他整点花活?
而杀生丸,正是那个最适合的花活人选。
有点抱歉。
可你也还是很有良知的。
不吃药只是为了杜绝犬大将跟你黏黏糊糊,并不是为了彻底把杀生丸拉入泥坑。
而且,杀生丸是大妖怪。
你不觉得他现在就已经发育完全……
想到这里,你突然头发发麻。
太刑了!
竟然恬不知耻玷污了一个两百多岁的孩子!
张见了你,恐怕都得虔诚跪在你脚步,亲吻你的手背。
你忍不住神游天外。
犬大将不出声的笑了。
他骤然扯过你拿着册本的左手,将你粗鲁拽至跟前,在你猝不及防的惊呼声中,压低了声音:“你以为,你能给他生出半妖孩子?”
你慌了一息。
很快就冷静下来。
端详着他终于显露出真实情绪的脸,心里不由乐开了花:“生不生得出都没关系,主要就是那么个态度。”
像是怕气不死他似的。
你抬起右手,手臂勾住他紧绷僵硬的脖颈,缓缓拉至跟前,贴在他耳边柔声细语,“……就是那种明知不可为,却还是愿意为心爱之人生儿育女的态度。”
“你并不爱他!”
即使脸色冷沉,犬大将仍能看穿一切,捏着你手腕的手不自觉用上力气,“你是故意的!”
“故意找跟你没什么交集的杀生丸,而不是选择更得你欢心的人类……你怕我会伤害他们!”
你:“你要是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
被踩爆底线的大妖怪,彻底失去温柔和善的表象。
你有幸见识到。
并侥幸活了下来。
犬大将一直在你的宅邸里停留到九月的明月夜。
直到檐廊外不断传出那只跳蚤冥加的焦急呼唤,他才终于放开你,拨开你汗湿的额发,在你眉心落下一吻,喑哑的嗓音戏谑响起:“羽衣,你说,现在你的腹中……是不是已经孕育了我的孩子?”
“我觉得,应该是杀生丸的孩子。”
你低喘着。
身体还沉浸在强烈的刺激中回不过神,但这并不妨碍你出言挤兑他。
犬大将心情很好。
温柔抚摸着你,感觉到指腹下身体正随着自己的动作不停发抖,脸上笑意更深:“没关系,我们时间还长得很,总能生出我们的孩子。”
你:“是啊。你喜欢几个月的?我个人比较喜欢个月的,安全、不伤身体……”
寝殿外,冥加的呼唤更大声了。
犬大将纵容地笑笑。
留下句“都是以做母亲的人,还在说孩子气的话,小心孩子笑话你”,就穿戴整齐,走了出去。
当乳母哭着奔过来,心疼地抱住你,一边咒骂犬大将,一边小心翼翼问你还需不需要药剂的时候,你很冷静地回她:“已经不需要了。”
乳母似乎明白了什么。
眸光颤了颤,怨恨地咬住袖口,悲不自胜地恸哭起来。
你并不觉得难过。
只是又被狗咬了一口而已,反过来安慰她:“没关系。如果有孩子的话,等他死的时候,我会送那孩子跟他一起走。哈哈哈,到时候,他的脸色肯定特别有趣!”
乳母泪如雨下:“可、可……那多伤身啊!”
你:“能让他死都死不安生,却只需要我付出一点点代价,很划算的。”
乳母却哭得更伤心了。
你迷茫起来。
这种等价交换不是你占了大便宜吗?
乳母为什么不高兴,反而哭得更伤心?
这种困惑的情绪,在刹那猛丸顺利归来,并将那位相助良多的“贵人”引荐给你后,悉数化做更浓烈的惊愕。
你甚至失态地倒吸一口凉气。

而是非常独特、非常奇异的克系脸的熟。
大概是他格外看不上你的宅邸吧,那张克克的面庞上,写满了嫌弃和不屑。
你稍稍怔神。
片刻后,恍然大悟。
是你太想当然了。
实际上,你根本没见过活着的诅咒之王。
你见过的,只是以咒物形态存在,而后受肉了虎杖悠仁的两面宿傩。
不得不说
眼前这个诅咒之王,跟你的宝儿真的好像啊!
仿佛是注意到了你目不转睛的愕然视线,诅咒之王暗红色的奇特眼睛倏然眯起眯起,令人两股战战的可怕威压瞬息而至。
你身边的下人们噤若寒蝉。
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来升起,就本能慑服于他的气势,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谁准你抬头看我的?”
“真让人不爽。”
刹那猛丸这才注意到你还在发呆。
他大惊失色。
慌忙去扯你衣袖,想让你赶紧低下头。
眼前众人可是唯我独尊的诅咒之王,是一言不合会杀人的存在。
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你,就被凌空而来的火焰灼伤带偏,空气中瞬间弥漫出织物烧糊的臭味,他捂着手臂,额上冷汗立时就下来了,却不敢发出一声呼痛的闷哼。
你回神扫了刹那猛丸一眼。
瞧着他问题不大,松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又抬头凝视着上面喜怒不定的两面宿傩。
虽然有些过于不知死活了,但……
他真的很像宝儿啊!
你是没能活到宝儿长大,但你曾通过鬼舞辻无惨的拟态,见识过宝儿长大成人后的模样啊。
眼前的诅咒之王,不能说跟宝儿一模一样,最起码也是一个模子生产的。
要说他们之间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诅咒之王明显要比你见过的宝儿更加成熟一点……也就是年纪更大一些。
“你……是在宇治出生的吗?”
你知道自己不该多问的。
可终究是没控制住内心的那一丝丝希冀与忐忑。
哪怕明知道眼前的诅咒之王,跟跟童磨有着相同爱好,在没有憨厚可靠的虎杖悠仁跟他争夺控制权的情况下,但凡让他觉得不爽了,他就会毫无顾忌就把人切成鱼生,你也想出格地问问他,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宝儿。
下一息。
诅咒之王目光如电,直射而来。
他咧开嘴。
独具个性的五官,让他一笑起来就显得格外狰狞邪性,瞧着异常危险:“……就知道是你。”
你呆了呆。
还没想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眼睁睁看着他从屋顶上跳下。
仿佛一只敏捷的鸟儿,宽大和服飒踏作响。
诅咒之王毫不避讳将你打横抱起,在众人的惊呼中,去往寝殿,头也不回地吩咐:“里梅,不要让外人来妨碍我们。”
“遵命。”
不知何时。
一个低眉垂眼的少年,已经恭谨地跪在廊檐里,听凭他吩咐。
“姬君!”
“姬君大人!”
“快放开我们的姬君大人!”
乳母和护卫们大惊失色。
再也顾不得自身安危,纷纷从地上爬起来,想要阻拦。
“没事!”
你堪堪回过神。
没再去纠结自己的话哪里出了纰漏,才会让他如此笃定,赶紧从两面宿傩怀里仰起头,越过他肩膀望向忧心忡忡的众人们,及时解释,生怕他们遭受不必要的伤害,“……别担心,是我自己想要单独跟他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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