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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妻子by洛城雪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13

若有所思盯着你瞧了好一会,终究没说奇怪的话。
一手将你护在怀里,另一只手指尖咒力如电射出,瞬间门缠住犬大将腰间门的天生牙,将其拽入手心,嘴里念出封印的咒语。
伴随着咒物上的眼睛转动,那个不可一世的顶级大妖瞬间门落地成盒。
之后,就像丢垃圾一样,他随手将狱门疆和天生牙甩向身后。
杀生丸轻松握住。
“该属于你的东西,我都还给你了。”
你从两面宿傩宽阔结实的肩上露出半个脑袋,黑白分明的眸子觑着不知道看了多久的西国贵公子,忍不住出言提醒,“杀生丸,千万别听你父亲的。”
“你这样就挺好的。”
“不喜欢人类,不喜欢半妖,并不是值得纠正的过错。”
“好了……走吧走吧,快走吧。”
你重新缩了回去。
老老实实躲回两面宿傩胸口,小声嘟囔,“记住不要跟人类太近了,沾染太多人味儿,也容易遭遇不幸……”
“嚯,我是不是来晚了?”
霎时间门,幽玄的寝殿里云霞兴蔚,珠玉生光。
你先是一怔。
旋即不可置信地重新探出头。
就见雍容华贵的女子轻拢着蓝色曳地衵裳,款款而来,那张摄人心魂的美丽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潋滟着幽幽神光的美目环视一周,最后定格在杀生丸的掌心。
“果然……”
“我还是来晚了。”
月姬瞧了瞧狱门疆,又瞧了瞧盯着她说不出话的你,半是遗憾半是惋惜地摇摇头,似是悲伤地低头拭泪起来:“他竟然已经被装在盒子里……真是太令人悲伤了。”
杀生丸面无表情。
只是捏着狱门疆的手紧了紧。
两面宿傩后撤半步,让你可以更方便地跟她交流。
你迟疑片刻。
字句在舌尖斟酌再,才试探道:“请节哀?”
月姬:“不必,也没有很悲伤。”
你干笑两声。
默默在心里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月姬停下擦拭不存在眼泪的动作,美目一扬,潋滟的神光便直直落在你身上,似笑非笑:“他这样不懂事的男人,迟早有天会死在外面。只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栽得这么突然,突然就丢下我们孤儿寡母不管了……”
“唉,你的存在,真的给我添了很多麻烦呢。”
你:“那……需要我做什么弥补一下吗?”
月姬很自然地点头。
一脸“你可真是乖巧懂事”的赞赏表情:“你夺走了我们的一位大将,虽然是他的错,但你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要不然,我们大妖怪的面子往哪里搁?”
杀生丸:“母亲!”
两面宿傩在听到这些话时,脸上不以为意的神情也渐渐淡了。
“需要我做什么?”
你冷静询问。
并没有因为她嘴里的“代价”感到恐惧畏缩。
她不是那样的大妖怪。
虽然你们只有一面之缘,但你很确定,她并不凶恶。
之前她都没有因为犬大将为难你,没道理现在突然为难起你来。
“生下那个孩子。”
月姬直视你。
不是询问,而是近乎命令。
你瞳孔骤然缩成一点。
恍惚中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太确定:“……那个孩子?”
月姬颔首。
涂着丹朱的手指慢悠悠捋着垂着胸前的银色长发:“虽然只是个半妖,但好歹也流淌着我们的血脉。你夺走了一个,总归要还我们一个。”“可……”
“不愿意的话,我就只能想办法把他从这里面放出来了。我们西国可是很弱的,一位主君都不能少,不然,说不定那天就会被敌人夺走地盘,无家可归了。”
月姬非常直白说出自己的想法。
根本没有为难你,强迫你做选择的意思。
你犹豫起来。
你不想生出犬夜叉。
不是因为你讨厌他到希望他从未存在过,而是因为他完美继承了犬大将的秉性。
如果你能拥有长久的寿命也就罢了,还可以将他带在身边抚养,直至他成长为心智健全的大人,并时时刻刻对他耳提面命,防备他走上跟犬大将一样的不守男德的死路。
可你只是个普普通通打工人。
寿岁至多不过百年。
根本无法顺利抚养他长大。这也是他跟两面宿傩的本质不同。
两面宿傩是人类。
他有身份、有地位,有财富,而且,还有很可靠的源氏保驾护航。
纵然你很早就离开了他,他的父亲也犬大将一样靠谱,他也依旧可以过得很好。
而犬夜叉呢?
他是半妖。
不被人类接受,也不被妖怪接纳。
又加之父母早逝。
即使你给他准备再多的财富,人类都不能毫不芥蒂地接受他。
他不仅无法成为一个好男人,还注定会过得很辛苦,既然如此,还不如不出生的好,也省得给你、给别人平添麻烦。
如果月姬愿意抚育他呢?
似乎是条不错的出路。
她把杀生丸养得那么好,没道理犬夜叉就那么不堪教化,非得长成一棵歹笋不可。
你可耻地意动了。
月姬心照不宣。
没有非逼着你给予肯定回答,轻飘飘留下一句“等你生下那个孩子,我们再过来”,就带了神情复杂的杀生丸离开。
两面宿傩没什么反应。
面对你征询意见的目光,咧开嘴,克克地笑:“随你好了,妈妈,我总不会让你再次难产。”
刹那猛丸听到这个消息后,多少有点难以接受,但他也还是勉强打起精神来安慰你:“是我等无能,无法从妖怪手中拯救您,才会让您不得不做出这种屈辱的选择。请您不要自责,更不要悲伤,在我们心中,您依旧是令人尊敬的高洁姬君。”
就连乳母,也是赞同地点头:“女子生育之事本就非常危险,您还太年轻,才会觉得堕胎的危害性比生产轻,可实际上,最伤身的,反倒是前者……这样也好。”
她轻抚着你的鬓发,“生下这个孩子,交给那群该死的妖怪们。从此之后,彻底跟他们划清界限……日后,您一定会过得更好。”
你这才安下心来。
在众人的妥善照顾中,你于翌年初夏的满月夜,生下了一个不属于人类的半妖孩子。
见你平安,乳母喜极而泣,就要抱着那孩子给你看。
你倦怠般闭上眼。
乳母愣住。
两面宿傩一直握着你汗湿的手,见状,压低了声音,意味深长询问:“妈妈,你不看看吗?”
你声音微弱:“抱走罢。”
也许是因为从最开始就做出了不抚养的决定,即使现在辛苦生下来了,你也没有太多不舍的情绪。
仿佛,你的母爱已经到此为止了。
两面宿傩又问了一遍:“真的不看一眼吗?一旦让乳母抱出去,交给杀生丸带走,你们就再无相见的可能了。”

在她们的配合下,你顺顺利利度过了女子最难熬的关卡。
期间门,杀生丸曾板着一张脸来找过你。
你很惊诧。
按道理来说,你们应该是不会再见的。
直到他冷冰冰从嘴里“名字”蹦出两个字,你不解其意,直到被那双薄金色的眼眸不虞瞪了一眼,你才反应过来明白他的意思,情不自禁笑出声。
……还真是温柔啊。
你对他这种看上去有些距离感,实际上内心无比柔软的人最没有抵抗力了。
别说对他做不出蹬鼻子上脸的事,就连跟他说句硬话都于心不忍。
“你们决定好了。”
“只要不叫犬夜叉,叫什么都行。”
你非常懂事。
既然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好将那孩子交于他们抚养,自然不会出尔反尔,更不会自我意识过剩地冲着他们指手画脚,摆出不合时宜的母亲姿态。
杀生丸的脸色却肉眼可见的冷凝下来。
薄金色的眼瞳微微眯起,从你身上挪到后方踞坐的两面宿傩身上,清冷雅致的声线浸满森森嘲意:“你可真是个好母亲。”
很明显。
这话是冲你说的。
你被他怼得莫名其妙。
怎、怎么突然就被嘲讽了?
识时务、不黏着他们不放、不给他们的名声抹黑,这么有自知之明为啥还要被阴阳怪气啊?
你有点委屈。
真心感受到了人跟妖怪之间门的森严壁垒。
可你眼前的是杀生丸啊。
再委屈也不会跟他生气。
于是,你耐心解释:“你们愿意抚养那孩子,原本就是那孩子的荣幸。而我,身为普通人,擅自将责任丢给你们,就已经够羞愧的了。要是再不知感恩,使得我的身份,成为其他妖怪置喙你们的把柄,那可就真是万死难赎其罪了……”
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完,杀生丸的唇就更紧得抿成一线,似乎是被气到了,再也不愿意听你的话,直接怫然离去。
你非常困惑。
扭头望向身后跟个大爷似的的两面宿傩。
希望他这个打小就聪明的好儿子,可以给你解释解释。
两面宿傩:“看我做什么?想让我帮你把他抓回来,玩父债子偿的游戏吗?”
你:“……哈哈哈,这就不用了。”
儿子过分孝顺。
还真是种甜蜜的苦恼呢。
安逸的日子一天天过去。
很快,就又是一年中秋时节。
众人兴致勃勃早起做月见丸子。
最先出锅的月见丸子,跟早就准备好的柿子、栗子、葡萄之类的果物,摆放于芒草装饰的高台供台里,放在月亮能直接照到的庭院里用作供奉,其他的,则由大家分掉。
一派热闹欢乐的景象。
你安静看着。
不知怎么,突然就有点想吃五仁月饼。
“喝点?”
不知何时。
两面宿傩已经拎着一壶清酒来到你身边。
里梅紧随其后,捧着摆满点心和酒器的沉重膳台,稳稳摆在你们中间门,又将浅口酒盏摆放好后,恭敬地行了一礼,这才膝行着后退离开。
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面宿傩塞了一杯酒,下意识惊诧出声:“怎么突然想起跟我喝酒了?你不是不喜欢我喝酒吗?”
两面宿傩:“我不喜欢,你就不喝了?”
你:“是啊,我当初答应过你嘛,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有跟你的约定重要。”
话音未落,两面宿傩就嗤笑出声。
暗红色的眼睛从指尖摇晃的酒盏上缓缓湿气,落在你身上。
轻飘飘的。
却有着让人芒刺在背的力度。
两面宿傩:“我真的那么重要。”
你:“非常重要!”
两面宿傩指尖转了转酒盏,摇曳晃动的酒面倒映着澄净的月色,睨来的目光意味深长:“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找我?……有时间门去寻找不知真假的四魂之玉,将脱身的希望寄托于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上,也不想再见你的非常重要的儿子一眼吗?”
……来了。
……终于来了。
你吸了口气。
并没有料想中那般手忙脚乱。
反而有种“瞧啊,终于来了”的解脱感。
一直悬着的那颗心,终于可以尘埃落定。
两面宿傩打小就是聪明敏锐的孩子。
没道理长大了,成为了不可一世的诅咒之王了,脑子反而无惨化。
你早就想到了。
可事到临头,端着酒盏的手还是情不自禁抖了抖。
两面宿傩不疾不徐。
屈起右腿,手肘抵在膝盖上,手托着下巴,眺望着月下庭院,轻描淡写地又问了一遍:“妈妈,你为什么不想见我?”
你低下头。
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触感细腻的酒盏外壁:“没有不想……”
“是因为无惨吗?”
两面宿傩直接打断你含混其词的话,“……还是因为那个叫继国缘一的男人,亦或是两者都有?”
两面宿傩换了个姿势。
坦然说着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无惨做出来比那只狗更恶心的事?他毁了你的人生,伤害了对你来说异常重要的人,你怨恨他,或许,还情不自禁迁怒了我,所以,才不想跟我相见。”
你怔了怔。
在否认和承认之中迟疑片刻,终究是点了点头。
两面宿傩:“你是不是也想着舍弃我,就像你舍弃那个孩子一样?”
“这倒没有。”
“你们不一样。”
面对他近乎笃定的话语,你直接予以否定。
在他质疑的注视中,你重新低下头。
鬓发顺着光洁的侧脸滑至胸前,头发的阴影遮住了五官,让人看不清你的神情,“那个孩子是我生的,却并不是属于我的孩子。”
“说我无情也好,冷漠也罢,可人心就是偏的。除非是天生的圣人,不然,人的感情就是会分出亲疏远近。”
“我自己的孩子,跟别人的孩子,意义截然不同。”
“通常情况而言,哪怕是别人的孩子,只要条件允许,我都不介意做个好母亲,全心全意给他们准备一个很好的未来。”
“可能让我无法释怀的,只有我自己的孩子……”
“宿傩,你就是我的孩子。即使是因为你的父亲的缘故,我也没有控制不住情绪迁怒你,我想见你,可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这种矛盾的心情,就已经让我无所适从了,怎么还可能会有舍弃你念头?”
“所以”
两面宿傩腔调拉长了。
在你仰头望过来的时候,他不经意咧开嘴笑,“我还是不如你跟继国缘一的孩子来得重要。想来也是,真正让你牵肠挂肚的,是你与心爱之人的孩子。”
你眸光一黯:“……不是这样的。”
两面宿傩斜眼扫来。
似笑非笑。
似乎在是等着你编。
你平复着起伏的情绪。
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辛辣刺激的口感刺激到味蕾,让你使劲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你才重新收拾好表情,跟他对视:“你们的重要性,从不跟你们的父亲挂钩。对我来说,你跟那个孩子一样重要,都是我崭新人生的锚点,都是我此生不可能割舍的重要存在。”
“我是自愿成为你们的母亲的。”
“并不是因为我爱上了谁,也不是想要孕育所谓‘爱的结晶’,更不是出于别的什么高尚复杂的目的,而只是单纯出自我的私欲。”
“我觉得生下你们,可以让我得到真正的安心舒畅,开启全新的人生,过得更开心,我就生下你们。”
“仅此而已。”
“也正是基于这份不纯粹的爱,我对你们有着非比寻常的掌控欲,我把你们视为我生命的延续,如果你们得到了幸福,那我也就是幸福的。可如果你们遭遇了不幸,我就会承受千百倍的痛苦……”
“所以,我才不敢见你,我不想让你感知到我那些不可见人的负面情绪。”
你非常难为情,却还是冲他笑,“……即使我不是什么好母亲,在自己心爱的孩子面前,也想维持好母亲的体面。”
两面宿傩按住你自斟自饮的酒盏。
在你困惑望过来的时候,大大小小的四只暗红色眼珠直直注视着你:“我会杀了那个男人。”
你怔住。
两面宿傩:“无惨,我会帮你杀了他,所以……不要再这样笑了。”
你脑袋像是生锈的机器。
吭哧吭哧运转了好半天,终于明白他的意思。
“不是他。”
你望着眼前已经长成大人的两面宿傩。
在他认真的目光里,原本那些控制得很好的情绪,仿佛脱缰的野马,顷刻间门失去钳制的可能。
长睫微颤。
雾气一点点模糊了视线。
“至少,不全是因为无惨。”
“是我……”
“是我自以为是、自命不凡、妄自尊大,才会觉得自己能成为例外,以至于害人害己。”
“就算没有无惨,我也依旧会遭遇不幸。”
“从我昏了头,选择那个不可靠的男人开始,就注定会不得好死……”
两面宿傩面色凝重。
将膳台推到一旁,转而将捂着脸,呜咽啜泣的你抱在怀里就像小时候,你抱着他一样。
“继国缘一……是谁?”
“你们究竟在哪里见过?”
不怪两面
宿傩有此一问。
他在孩童时期,就从你嘴里听过这个名字。
当时他就生疑过,但因为没从你嘴里问出来有用的东西,他才会提醒你,不要轻易喝酒,免得醉了乱喊别人的名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现在,就算他隐约窥探到了什么,却还是感觉到了更深的违和。
他没有找到继国缘一。
那个妖怪也没有寻到任何关于继国缘一的讯息。
在排除了一切不可能后,他不得不推断出一个非常糟糕的可能。
你的人生并不只存在于在他眼前。
过去,现在、未来……
在他尚未出生的时候;
在你们还没有重逢的时候;
甚至,在他死去的很久很久之后,你就已经踉踉跄跄,走过了无数他触之不及的时光。

打工人没什么雄心壮志。
就算再次获得新的人生,你也只不觉得自己美少女战士附体,突然就有了拳打藩主武士、脚踢公卿贵族的本事。
甘于平庸。
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是以,在同龄孩子还只会躺在榻上流口水的时候,你就已经给自己定下清晰的工作目标:成为东山那边最富裕武士家里的佣人,做一名合格的打工人,勤勤恳恳养活自己。
而当你终于掌控幼童不受控制的声带,在家人夜谈时,字句清晰阐述自己的愿望后,家人们纷纷抚掌大笑,乐得前仰后合。
“真是个懒丫头。”
“为了不下地干活,你可真是什么都敢想。”
“武士家的佣人,哪里是那么好当的?别胡思乱想了,你现在还小,没有人会让你去地里干农活,安心呆在家里,照顾好妹妹和母亲,不要胡乱跑,就很好了。”
“哈哈哈,傻大妹,做什么佣人,你脸长得那么好,倒不如直接嫁个出身高贵的武士,这样的话,不仅不用干活,还会有人伺候你了呢。嘿嘿,到时候,我们一家人都能沾你的光。”
父母兄弟笑作一团。
就连刚出生不久的妹妹,都仿佛感受到大家愉快的气氛,噗噗吐出两个奶泡。
你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
种地什么的……
但凡干过农活的人,都该清楚农活究竟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谁不服气,谁先去火辣辣的太阳下干上个三天,还能轻描淡写说“不过如此”的,你才敬佩他是心口合一的汉子。
至于兄长说的嫁人,你更是想都没想过。
将改变人生、实现阶级跨越,寄托在别人身上,本就是非常可笑且愚蠢的事。
更不要说,在这里结婚,就注定会生孩子。
自己没有选择也就罢了。
可你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也没有选择。
不乱生孩子。
这是你一个心智成熟的现代女性,早就铭记在心的基本道德。
当然了。
你的决定虽然有点难听,但其实你对人生并没有那么悲观。
打工人嘛。
总不会忘却初心。
如果当面生活太棘手,就会干脆利落的摆烂。
没有什么事是不能用摆烂解决的,如果有,那么还可以选择大招:躺平。
解决问题的终极奥义就在那里,干嘛非把自己逼抑郁呢?
对你而言,如今生活的庭条件并不适合生孩子,可你也并没有对家人指手画脚的意思。
这是他们的人生。
你不会用一个现代人的眼光,去评判封建社会下的家庭生育意识不适合现代社会,顶多会在父母给妹妹起名字的插言:“花啊草的太常见了,让妹妹叫辉夜姬吧。”
“啊?”
“这是传说中月宫小公主的名字,妹妹叫这个名字寓意很好的。”
你觉得很好听的。
而且,还符合你目前生活的世界背景。
无论怎么挑,都挑不出错。
只可惜,父母并不这么认为。
“还是叫花子吧。”
“是呢。辉夜姬什么的,这种高贵公主的名字,咱们可受不住。”
父母你一言我一语,就给你妹妹起了个在镇上集市上喊一声,最起码有十个女孩子回头的烂俗名字。
你非常不甘心。
兄长大和却笑得丧心病狂。
你额上青筋乱跳。
忍了忍。
没忍住,抄起烧火棍追着他打。
大和笑出猪叫:“母亲,父亲,你们快瞧啊,大妹她还有精力打人,明天让她跟我一起下地干活吧!”
“闭嘴!”
你真是要被七八岁狗也嫌的皮猴子气死!
生活清贫。
可家庭氛围还算不错。
最重要的是,村里的大家都是这样的。
哪怕是村长里正,也顶多是住的比你们好一丢丢、穿得比你们强一丢丢、吃得比你们多一丢丢,绝对不会发生,你们住不上屋、穿不了衣、吃不得饭,而他们却住着高深华丽的别墅豪宅、吃着山珍海味、穿着绫罗绸缎的这种事。
大家都差不多。
就不会有不必要的攀比心。
更不会产生不必要精神内耗。
只是,这种小农生活是有局限性的。
稍有天灾**,你所拥有的生活就会顷刻间灰飞烟灭。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村子里突然出现了古怪的流行病。
村民一个接一个倒下,很快,就轮到了你家。
浑身酸痛。
只是一夕间,强壮如父亲、坚韧如母亲、皮实如兄长,都躺在床上起不来,更不要说连路都不会走的妹妹花子。
病痛的折磨让他们无意识呻、吟。
你第一次感到了恐惧的滋味。
不是畏惧疾病之威。
而是害怕自己会失去眼前的亲人。
你根本无法想象,如果亲人们都不在了,你要如何孤零零地,在这乱七八糟的地方生活下去……
所幸,在你陷入绝望之际,有位善良的医师路过村子。
她的医术高明。
在彻夜不休地实验下,终于调配好对症的草药,没有向众人索取任何报酬,无偿救治大家。
在最后一名病人也痊愈后,她就趁着夜色飘然而去,就像她来时那么悄无声息,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
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
你都以为自己拿的是小日子种田剧本。
你在给下地干活的父母兄长送午饭时,偶然在田间小径上瞥见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孩子,秉承着“这是谁家孩子,没见过,别不是被人贩子拐来的吧”的好奇心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不看还好。
看清的刹那,你顿时惊得花容失色。
手里的饭筐都差点被吓掉。
深赫色的眼睛。
与生俱来的火焰斑纹。
象征着太阳恩赐的花札耳饰。
一个特征还只能说是巧合,可一连撞三个,不是继国缘一那逼,还能是谁!
你真是忍不住爆粗口。
怎么是他!
不是纯粹的种田世界观就罢了,怎么还是对普通打工人那么不友好的鬼灭世界观啊?
惊惧之余,你不由祈祷他只是路过,赶紧离你的村子,不,是离你的国郡都远远的,别来沾边。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情绪起伏太大,对于拥有通透世界的继国缘一来说太容易感知到了,他慢慢停下脚步,茫然又困惑地扭头望向你。
你下意识后退一步。
勉强抱紧饭筐,定了定心神,才冲他横眉竖眼:“看什么看?没见过漂亮小姐姐吗?!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继国缘一:“你……认识我吗?”
你:“不认识,滚!”
撵完与瘟神无异的挂逼继国缘一,你把饭筐交给正在干活的父母,原
路返回的时候,四处打量着,确定继国缘一那逼已经不在了,你才终于松了口气。
只可惜。
天不遂人愿。
不等你开心太久。
父母就带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他们把继国缘一带回来了。
父亲:“他是个能干的孩子。”
母亲:“多亏了他,你哥哥他们那些孩子,才能从暴躁的野猪手里死里逃生。”
大和:“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正好我大妹太懒了,除了做点家务活,地里农活是一点也不插手,有你这个兄弟来帮我,我也能松快一点。”
三言两语,他们就把事情原委交代清楚。
你也意识到,有了这个救命之恩,以后想撵走他,恐怕不大容易。
由于继国缘一说不出来自己多大,父母就粗暴地按照身高来排序,于是,你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个“二哥”。
“二哥。”
花子抱住继国缘一的腿,小嘴那叫一个甜。
你面无表情。
父亲看向你。
母亲:“歌,不能这样失礼哦。”
大和:“哈哈哈,我知道了!你是想做姐姐吧?笨蛋,谁让你不长个儿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太矮了……”
花子也困惑望过来。
你太阳穴突突跳。
强忍住踹大和一脚的念头,不情不愿叫了声“二哥”。
继国缘一冲你笑。
……他笑起来真好看啊。
你骤然回神。
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疼得你瞬间飙泪。
shift!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乱七八糟的心思?
你羞愧不已。
恨不得用脐带当场吊死自己。
真不是你排外容不得人。
主要是你发现你跟继国缘一的那倒霉催的老婆撞了两个半特征:
一,名字叫歌。
二,家人(差点)因为疫病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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