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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灵师学院by伸出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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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贡菜。”
时灿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洗菜。
因为有轻微的洁癖,时灿洗菜洗得非常认真。
闻觅烟说过,要想逼疯时灿很简单,只需要给他个沾着的食物已经干掉,怎么也抠不下来的锅。这样时灿就会和锅打架一整天,甚至不睡觉,熬夜和锅战斗。
傍晚的时候,需要的各种东西基本已经备齐。
村里停了电,刚洗过头的林逐月没有办法吹头发,坐在村口吹风。
“你小心感冒。”
时灿把毛巾盖在林逐月头上,用了些力气揉搓着林逐月的脑袋,把还在滴水的发丝尽可能擦干,说道,
“体质不好还不注意,老了会偏头痛。”
“不用等到老。”
林逐月稍稍仰头,说道,
“现在已经会偏头痛了。”
时灿小声嘀咕道:“年纪轻轻一身毛病。”
时灿把林逐月的头发擦了个半干,回去把毛巾晾起来,又带着手机回来了。
村里有信号,只是信号不太好。不过不好也比没有强,在山里待了好几天的林逐月和时灿非常珍惜村里这点信号,打开隔着社交软件回消息。
时灿问:“今年在哪过年?”
“嗯,回元城吧。”
林逐月两手握着手机飞快地打字,
“我妈喊我回去过年。”
林逐月本以为自己和林琅要决裂,但后来林琅不止没有冻结她拿的子卡,还陆陆续续转了不少钱过来,似乎是怕她钱不够用。不过林逐月也相当有骨气,没再碰过卡里一分钱。
林逐月问:“你应该会在天城过年吧?”
时灿回答道:“要看我妈有没有空。她有空的话,我们会去她老家过年。我爸这边不剩什么亲戚了,但我妈那边还有不少亲戚。”
林逐月有些好奇:
“你妈妈那边的亲戚都是灵师吗?”
“大部分是。”
时灿挪了下马扎,挨近了林逐月,
“也有些实在没有这方面的才能的,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时间渐晚,两个人窝在一起听歌。
林逐月听着听着就倚在时灿肩膀上睡着了。
时灿也没叫醒她,打算再过一会儿,林逐月要是还不醒的话,就把她抱回去
没想到过了没多久,村子里突然一片闹腾。有个灵师到院子里打水,不小心踩住了条体型很大的原矛头蝮的脑袋,慌慌张张地让村子里的捕蛇人处理。
进村的剧毒蛇是应该打死的,但山神祭在即,村民不愿意杀蛇这种有灵之物。捕蛇人将蛇先装进了麻袋里,打算等明天带着蛇去远些的地方放生。
闻觅烟搬着凳子坐到林逐月左边。
尚未等时灿表露出不爽来,叶阳嘉十分缺德地又搬了个凳子坐到时灿右边。
时灿问:“你俩干什么?不睡觉了?”
“我怕睡着睡着就被蛇咬了。”
闻觅烟抱住林逐月的手臂,说道,
“而且一想到明天要进行山神祭,我就很难睡着。我上次见到山神祭的时候,才刚学会走路呢。”
“我对山神祭没什么感觉。”
叶阳嘉叹了口气,说道,
“我纯粹就是怕被蛇咬,被原矛头蝮这东西咬了会烂肉的。”
“干嘛呢干嘛呢?”
宫永元见这边人多,连忙搬了个椅子过来凑热闹,他紧挨着叶阳嘉坐下,说道,
“偷情不带我和孟大可?你们可真是畜生啊!”
时灿已经开始头疼了,问:
“谁家四个人一起偷情啊?”
几个人吵闹一阵后,才分散开来,回村民家睡觉。
村子里很安静,所以这一夜格外好眠。
翌日,天还未亮,村子里就升起袅袅炊烟。各家各户都架起大锅,烹煮食材,为了山神祭做准备。
起初,上双村每年都有着山神祭,山神祭的排场堪比杀猪宴和过年。但后面,打工的年轻人总是不回来,村里剩下许多老人,不宜折腾,就一切安排从简,不再祭拜山神。
没想到,上双山中真的有着山神,而且,山神正因为无人信仰,而逐渐走向消亡。
村民们起早忙碌,在天亮时,就已经做出许多可口的吃食,他们将食物用碗盛好,仔细地装进抽屉里。
晌午十点,村民们在村口点燃三支一米高的香。他们对对着香火磕头跪拜,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严肃而庄重。
“致上双山伟大的山神。”
村长跪伏于地面,哀求道,
“我们依靠大山的养育生长,我们依靠大山的给予生存。大山用乳汁哺育了我们,我们却忘记了大山的恩泽。请您原谅愚蠢的我们,请您复苏,再庇护我们一次。”
“我们将世代供奉您,直至血脉断绝。”
林逐月微微张开嘴。
她看见,细微的光辉从村民身上飘起,如同浮沫,被细微的山风裹挟,飘向深山之中。
“这是信仰。”
时灿伸手拖住一团浮沫,说道,
“很漂亮,对吧?其他人好像看不见这个。”
林逐月看向站立在周围的灵师们,他们的目光并没有跟随光芒移动,似乎就像时灿说的那样,他们看不见信仰的力量。
上双山的村民跪拜过后,提着食盒,捧着纸烛,排成整齐的队列,循着山路缓缓走进山中。
他们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手上的香已经快要燃尽,才走到了一处名叫“山神祠”的地方。
山神祠里落了很多树叶,地面上积满了黄土,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村民伏地跪拜,将香插进香炉里,将供奉之物依次摆开,又点燃了纸烛。纸烛燃尽过后,他们拿起工具,将这已经很久无人造访的山神祠清理得干干净净。
村长将杯中的酒洒在地面上。
供奉完成后,村民们一起离开了山神祠。
食物先放在山神祠中,一天之后,村民们会再来这山神祠,将山神享用过的食物收回去,互相分享。
林逐月出了门后,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画面。
好像有一个矮矮的白胡子老头,正站在山神祠里,静静地看着桌上的供奉。他回过头来,抚摸着长长的胡须,望着离开的村民和灵师,脸上带着慈和的笑容。
林逐月下意识地回头,但山神祠里什么都没有,刚刚脑海中闪现的画面,似乎是她的错觉。
这一日的傍晚,林逐月和时灿站在村口,遥遥地望见有一支队伍踩着山道,缓缓地从山上下来,走进村子里。
靠近一看,这可不是什么正常的队伍。队伍的成员,尽是些身上长着各种各样的真菌、衣服破败的僵尸。
“一、二、三……”
时灿隔着一段距离点数,
“十六、十七,齐了。”
僵尸们进入村子之后,没有闹腾,也没有逃跑。他们在村里的空地上躺好,就像陷入睡眠一般安静。
林逐月用金珀火将古尸们全部焚烧一遍,毁去它们身上那不够完全的养尸术法。
等术法被毁去后,灵师们拿出收容袋,将这些有些年头的尸体装起来,向上面请求支援,希望能派人和车过来,帮忙把这些古尸运出去,处理之后好好埋葬。
村长露出了痛心不已的表情。
他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这么多古尸,可现在,古尸被天城带走了,这也意味着,养尸的法术要彻底失传了。
“别心疼了。”
时灿两手揣在兜里,说道,
“想想你们破坏了多少古墓,要不是天城从中斡旋,判死刑都是有可能的。随着时代的变化,养尸这门手艺是必然要失传的,就像山神一定会消失一样,这是不可违抗的趋势。”
灵师们又住了一晚,在上面的支援赶到之后,他们启程返回天城。
林逐月和时灿可以说是立了大功,本来该拿到一笔不菲的奖金,但林逐月因为私自进入阴界一事背了处分,时灿上学期校内斗殴的处分也还在,灵师府对他们俩的表扬是取消处分,奖金就先不发了。
时灿看完短信,把手机扔到一边去:
“嘁,谁稀罕那两毛钱啊。”
林逐月抱着法棍,眼神恍惚:
“我的奖金……”
她放开法棍,在地毯上打了个滚,面朝下趴着。
法棍有点弄不清楚这个人类是怎么了,它用胖乎乎的猫爪去碰林逐月的脑袋,但试探着碰了半天,林逐月也没有反应。
“哎,你别这样嘛……”
时灿有些慌乱地去哄林逐月,道,
“你是不是自己负责自己的开支后压力太大了?我补给你行吗?”
林逐月没吭声。
她不是缺钱,她是薅不到学校的羊毛心里难受。
过了一会儿,林逐月抬起头,一把抱住法棍,问道:
“你家有布洛芬吗?”
时灿问:“怎么了?”
林逐月回答道:“偏头痛。”
“我说搭档,你可真是……”
时灿把法棍抱到一边儿去,又把林逐月从地板上拉起来,说道,
“好歹也是个大小姐,为了这两毛钱把自己愁成这样?吃什么布洛芬啊,走,去医馆看一下。你这次吃布洛芬,下次还会疼的。你的医药费我包了,行不行?”
林逐月甩开时灿的手:
“谁要你包医药费?布洛芬就行。”
“好好好,有骨气。”
时灿拉着林逐月往外走,
“你对自己的身体好一点吧,你这么虐待它,我都看不下去了。”
时灿把林逐月连拖带拽地请进了云泽医馆。
林逐月喜提四个吊瓶。
她去参加任务前就因为肠胃不适在打吊针,现在参加任务回来又进医院了,云泽医馆的医生都已经认识她了。
“晚饭想吃什么?”
时灿伸手揉了揉蔫哒哒的林逐月的脑袋,问道,
“最近家里种的红菜苔收了不少,味道还挺甜的,你吃吗?我让厨师先炒着,今天司机不在家,我回去给你拿。”
时灿站起身来。
他下了楼,叮嘱在配药的医生:
“我回家一趟,我那个同学老是喜欢在打针的时候睡觉,麻烦你们多盯着点,及时换瓶,别回血了。”
“同学?”
医生惊讶道,
“那不是你女朋友?”
时灿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办法,太迟钝了,别说追人了,让她意识到这件事都很困难。”
过了大约半小时,时灿就拎着保温桶回来了。
他还带了盒果切,里面有芒果、哈密瓜、提子和红火龙果,可以给林逐月当饭后甜点。
就像时灿说的那样,红菜苔吃起来很鲜甜。林逐月一开始胃口一般,但吃着吃着就上了瘾,还算享受地吃完了晚饭。
“机票定了吗?后天走还是明后天走?”
时灿把撑着果切的盒子递给她,问道,
“我送你去机场。”
明后天,十一点的飞机。”
林逐月叉了块哈密瓜,说道,
“你有什么想要的元城特产吗?喜欢喝豆汁吗?焦圈你吃不吃?”
“我只是不认识菜,我不是傻子。”
时灿面无表情地看着林逐月,
“豆汁这玩意儿狗都不喝。”
时灿拿着果叉从林逐月的盒子里挑出个提子来,说道:
“明后天我们早点走,到机场之前先买点东西,当特产拎回去给家里人。对了,把你的寒假作业带上,不准不做,你不写作业挨老傅骂的是我。”
林逐月绝望道:“我真的不想写。”
“……那就让他骂。”

第二日,去医馆打针之前,林逐月跟着时灿拜访了凌家旧址。
相比起时常有人维护的时家,凌家的老宅已经有些破旧了,院子里长满生命力顽强的荒草,木地板因为潮湿而翘了边,还长出了湿滑的青苔。
时灿从包里拿出碗碟,将随身携带的几样点心和坚果倒在碟子里,依次摆在被用作灵堂的客厅里的供桌上。
摆好贡品后,林逐月用打火机点了三根香,规规矩矩地对着牌位拜了三拜,将线香插进香炉里。
她轻声说道:“我回来了。”
天城每到逢年过节时就会要求各家规范用火,不想吃处分的话,时灿和林逐月必须要等香烧尽了才能走。
留下来反正也没事做,时灿打算除一除院子里的草。凌家的野草总是长得很旺盛,每年都把附近的麻雀养得胖嘟嘟的。
顺带一提,因为时灿的爸妈经常来祭拜,海鸥也会来院子里整点饼干吃。有一年时灿跟着父母过来,待在院子里吃小面包,被海鸥打劫,气得嗷嗷大哭。而崔怡女士和时英韶先生不愧是亲妈和亲爹,因为这事笑了时灿好些年。
时灿戴上手套,将院子里的杂草连根拔起。
林逐月没干过这样的活,薅了没几棵草,手掌就被磨得火辣辣的。
“放着吧,我来拔。”
时灿对这样的粗活还算适应,
“你去看看香,也顺便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点心,等会儿供奉完了撤下来带走,带去医馆里,一边打针一边吃。”
林逐月问:“可以吗?”
“供奉过先祖的食物可以拿下来吃。”
时灿把拔出来的草码在一边,说道,
“其实就算你现在悄悄吃几块饼干,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长辈都是很疼小孩的,何况凌家就剩下你了,不管你犯什么错误,凌家的先祖们都会包容的。”
林逐月坐在屋檐下面,不高兴道:
“我还没有贪吃到这种程度。”
时灿抬头看了眼林逐月。
他觉得,如果凌家没有出事,如果林逐月出生在天城,一定会被宠成小公主。就像闻觅烟一样,从小就性情张扬,到处打架惹事,家里一边骂她,一边给她善后。
林逐月摘下手套来。
她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嘶……”
时灿凑近过来,问:“伤到了?”
林逐月看着自己的两只手,沮丧道:
“起水泡了,左手两个,右手三个。”
“手太嫩了,不适合干活。”
时灿抓过林逐月的手,说道,
“等会儿去打针的时候让医生抹点药,这几天注意点,别碰生水,感染了就不好了。”
时灿很快就把院子里的荒草拔完了,他把扒下来的草搬出去,靠着围墙堆着。回头会有专门处理垃圾的人,将这些杂草收集起来,运送到天城外面去。
林逐月敬的香也已经燃尽。
她在供桌前看来看去,把开心果和炒杏仁打包了,临行前还有模有样地说道:
“谢谢祖先们的投喂,晚辈明年、后年、大后年还会供奉的,会供奉很多很多年。”
她和时灿一起离开凌家,锁好院门,去云泽医馆打今天的针。
说实话,很尴尬。
她背包里装了寒假作业,本来想在医馆里写一些的。但现在她手掌起了好几个水泡,拿笔有些不方便,只好心安理得当个成绩差还不努力的学渣了。
但时灿是个活阎王。
“你说答案,我帮你写。”
时灿翻开林逐月的寒假作业,问,
“说起来你人挺瘦的,写字怎么写得胖乎乎的?”
“以前学过日语。”
林逐月摸了摸鼻子,说道,
“我写字本来就比较圆,写多了日语作业之后,字就更圆了。”
林逐月摸出从凌家老宅里带出来的坚果,身残志坚地用长了水泡的手去剥。她指甲修剪得短短的,很圆润,有时候抠半天都抠不开一个开心果。
时灿看不下去,把坚果拿过来剥。他在林逐月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个玻璃碟子,剥好了之后就把果仁放在碟子里。
这碟子是时灿从家里带出来的。
这是他前几年痴迷工艺品的时候买的,是一位大师手工烧制的,这一个碟子小五万元。
时灿有很多烧钱的爱好。
因为是独子,父母比较宠他,纵容了他对很多华而不实的物件的喜爱,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因为他能花钱说过他一句不是。在崔怡女士和时英韶先生的教育理念中里,时灿生活奢侈一些不是问题,只要不学坏就行。
时灿当时对这玻璃碟子喜欢的很,现在过去那个劲,就把它当普通碟子用。等过几年这破碟子刮花了,他就拿出来给来家里做客的客人当烟灰缸。
林逐月自己也在很努力地剥坚果。
她刚剥好一个,时灿就从她手里抢过来,丢进自己嘴里,再把自己剥好的递给林逐月。
林逐月:“……?”
“别人剥的吃着比较香。”
时灿把小碟子推到林逐月面前,说道,
“说起来,你吃那种纸皮核桃吗?”
“……我对那玩意儿有心理阴影。”
林逐月想起自己的悲惨过往,叹了口气,
“我妈手比较笨嘛,她当时剥给我吃,我吃了不少壳,喉咙差点被划到。”
她还算比较幸运,鲍伊是真的被划到了,在医院治疗的时候,喉咙疼得说不出话,抱着她的手流泪。
她们姐妹俩都真心觉得林琅专心搞事业挺好的,因为她是真的不适合从事任何家务劳作。
下午打完针后,林逐月被时灿带回了家。
时灿在猫房里逗猫,他把冻干拿出来给法棍闻闻,在法棍张嘴去咬的时候,就塞回袋子里,如此反复操作了十余次。
法棍这只有猫德的好猫发了次一年难得一见的大脾气,邦邦锤了时灿两拳。林逐月被殃及池鱼,刚推门进来,就被法棍咬了裤脚。
法棍趴在飘窗上生胖气。
“哎呀,我这是为你考虑嘛。”
时灿伸手去摸法棍,说道,
“你看你身材是不是有点过于圆润了?你得减肥了,减肥的小猫吃什么冻干嘛?”
法棍回过头来:“哈!”
时灿缩回手,妥协道:
“好好好,不摸不摸,你看你凶的。”
傍晚的时候,时灿把法棍放出了猫房,带到了楼下的餐厅里。
宫永元和孟奇正好过来蹭饭。
他们俩虽然都比较讨厌时灿,但他们不讨厌时灿的猫,没吃几筷子菜,就蹲下来玩起了猫。
法棍本来已经不是很生气了,但被这群烦人的人类围着,脾气又上来了。它缩在椅子下面,对朝它伸手的人连哈带咬,虽然咬得不用力,但成功吓退了想抱猫的宫永元和孟奇。
林逐月深知时灿是故意的,一边夹豌豆尖吃,一边在心里骂时灿心黑,连小猫咪都要算计。
吃完晚饭后,宫永元和孟奇开始观赏时灿的收藏品。
时灿一般是待在三楼的,三楼客厅和三楼的主卧里都摆了很多他的东西。
“这个看起来挺好玩的。”
宫永元看上了飞天卡皮巴拉,说道,
“你家的布偶怎么比闻觅烟家还多?”
“谁规定男孩子家的布偶不能比女孩子家的布偶多?”
时灿从宫永元
的兜里掏出个蓝胖子,
“别声东击西,一边说着喜欢卡皮巴拉,一边偷我的蓝胖子。下次来偷玩偶的时候记得穿件宽松点的衣服,不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宫永元说下次直接带个包来,震撼时灿,拉着孟奇骂骂咧咧地走了。
时灿悄悄地把玩偶塞进了林逐月的包里。
林逐月抱着法棍躺在沙发上,忧愁道:
“我想洗澡了,感觉再不洗自己就要臭了,但是手又不能碰水。”
“这个又不是很难的事情。”
时灿拎着两只一次性手套走过来,在林逐月身边坐下,抓起她的手,
“戴上手套,然后用皮筋收住手套的口,就基本能杜绝进水了。如果觉得不洗不行的话,就这么洗吧。我去给你放水,水温要烫一点还是要刚刚好?”
林逐月回答道:“烫一点。”
时灿起身去客房的浴室放水。
放水放得差不多后,林逐月进了客房。
法棍被放在地上,它迈开爪爪,竖着尾巴,要跟着林逐月往客房走。
时灿一把抱住它,哄孩子似地问:
“你跟着人家干什么?你也想洗澡了?你才刚洗过没多久呢,暂时还不用洗,走,我们去吃冻干。”
为了弥补下午的亏欠,时灿给法棍喂了一大块鳕鱼冻干。
林逐月洗完澡,手有些微潮。
她摘了手套,甩着手晾干手上的水分。
时灿给她吹了头发,他深知林逐月头发有些毛躁,不能一下子吹干,吹一吹,就停下来给她梳一下头发,最后吹好的时候,林逐月的头发被打理得很柔顺。
林逐月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受伤的第二天往往是伤口最疼的时候。
林逐月一早就被两只手疼醒了,她在床上打了个滚,疼得咬牙切齿,没有办法再睡了。
时灿起得很早,正在花园里修剪花枝。
最近天城还算比较暖和,院子里的花都开得很不错,就是有些蚊虫。时灿也没客气,小白药大把大把地洒,反正这些都是观赏花,没有食用价值,洒多了药也不会毒到人。
林逐月推开门,走到花园里。
“起这么早?”
时灿看见林逐月,有些意外,
“还没做饭呢,饿不饿?”
林逐月在屋檐下坐下,问:
“今天你家厨师好像放假了?”
“要过年了,老胡好几年没回过老家了,昨天找我请假,我就放他走了。”
时灿朝着林逐月递过来一枝桂花,
“只能闻,不能吃。”
林逐月接过桂花来,问道:
“这个季节有桂花啊?”
时灿点点头,说道:
“是四季都会开花的品种。”
“老胡临走前包了饺子,芸豆肉的,我让管家蒸一点煎着吃,再打点玉米南瓜粥,可以吗?”
这样的早餐其实就很不错了。
林逐月觉得没什么问题。
早餐做到一半的时候,闻觅烟提着食盒按响了时灿家的门铃。她被放进来后,将手里的食盒交给时灿。
“我听说你家厨师离岛了。”
闻觅烟抱着手臂说道,
“你别苛待了逐月,她肠胃不好,早餐不能对付着吃。”
“苛待谁都不会苛待她,我家的早餐好着呢。说起来这样食物就有点多了,你留下来一起吃吧。”
时灿指了指餐厅的方向,
“你的好姐妹正在盼着饺子出锅呢。”
闻觅烟带来的食物是青菜香菇粥、叉烧包和虾饺,还有煮得软烂的糯米藕。
闻觅烟也没推辞,她换了鞋,跟着时灿进了餐厅。
时灿问:“今年你爸妈回来过年吗?”
闻觅烟摇了摇头:
“不回来,不过他俩给厨师加了薪,让厨师好好给我做年夜饭。你爸妈呢?”
时灿回答道:
“没动静,应该是不回来了。”
闻觅烟一进餐厅就看见了两手捆着白纱布的林逐月,她连忙上前捧住林逐月的手,问道:
“这是怎么了?”
“拔草的时候起水泡了。”
林逐月对闻觅烟说,
“医生给挑破了,上了药,应该很快就能好了。”
闻觅烟转头怒视时灿:
“你竟然叫逐月拔草?”
“是是是,我不对,我不好。”
时灿拿起破壁机,倒了三碗粥,
“去凌家祭祖的时候竟然多带了一副手套,导致我可怜的搭档受伤,都是我的错,我愿意以死谢罪。”
“看在我还要送我搭档去机场的份上,让我再多活两天吧。”
林逐月:“……”
她觉得应该不是她的错觉,时灿最近真的很神经。
要放在以前,时灿早就开骂了。
闻觅烟愣了一下:“你们去凌家了?”
“是啊,快过年了,让她给祖宗上上香。”
时灿接过管家递来的煎饺,摆在桌子上,说道,
“尽一尽孝心,新的一年里祖宗也好保佑着她一点,少受点伤,少生点病。”
闻觅烟没再说什么。
三个人一起吃了早餐。
早餐过后,闻觅烟和林逐月一起坐在院子里喝大麦茶。
“我其实不是很希望你接触凌家。”
闻觅烟捧着手里热腾腾的茶,说道,
“虽然我家站在凌家那边,但上一辈的恩怨,不该被带到下一辈。背负凌家的一切,你会很辛苦的。”
“嗯,抱歉,我不该这么说,那毕竟是你的亲人们。”
“没关系的。”
林逐月摇了摇头,说道,
“你一定是为我着想,才会这么说。凌家的事情,也的确挺沉重的,不牵扯进去,我或许会活得轻松很多。”
但是,她没有办法不牵扯进去。
就算她撇得再干净,也有人认为她身上留着凌家的血,会继续凌家未完成的事情,也会为过往的仇恨而行动。
闻觅烟拍了拍林逐月的背,问道:
“会感到难过吗?”
“有一点。”
林逐月低头看着手中的大麦茶,说道,
“我很喜欢那座宅子,昨天去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我能在那里长大,会是什么样子。说不定我也是小霸王,从小揍时灿揍到大。”
闻觅烟叹了口气,说道:
“你要是能长在天城的话,他肯定没这么张狂。我年幼的时候,真的很希望有个人把他锤哭,锤得糯叽叽。”
在修剪果汁阳台的时灿回过头,问:
“想吃糯叽叽?早说啊,我把年糕烤了去,配着甜红豆粥吃行吗?”
闻觅烟:“……”
林逐月:“……?”
时灿这耳朵平时明明不漏风啊?
闻觅烟在时家待了一会儿,就告别离开了。
时灿在庭院里点了碳炉,拆了年糕的包装,夹出几块来放在烤网上烤着。他还让管家炖了红豆粥,用高压锅压的,一会儿就能炖好了。
时灿一边翻着年糕,一边问:
“我对你还挺好的吧?你真的忍心把我锤成糯叽叽吗?”
林逐月:“……你听清了啊?”
“听清了,心痛,心脏四分五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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