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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灵师学院by伸出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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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在做什么呢?
这究竟是爱情,还是驯服?

第57章 椰蓉饼
窦父和窦母很快就回到了家里,他们和灵师们打了招呼后,十分担忧地看着女儿,问:
“我们不是嘱咐你了吗?要是吕浩广来了,千万别给他开门,你怎么……”
窦安然低下头,颓败道:
“爸,妈,我控制不住。”
听见这一句“控制不住”,窦母鼻子一酸,眼泪唰地流下来了。她没再责怪窦安然,而是在窦安然身边坐下,伸手揽住女儿的肩膀,轻轻地拍打着。
三岁的唯唯拉着外婆和妈妈的手,拉了一会儿后,她从口袋里拿出糖果,放在外婆和妈妈的手心里:
“姥姥不哭,妈妈也不哭。”
“好,不哭,不哭。”
窦母抹掉脸上的眼泪。
窦父在忙活着倒茶,茶是今年新采新制的,味道很清新,拿出来招待年纪轻、不爱浓茶的客人最是合适。
“方便我多问一些问题吗?”
时灿从林逐月的基础配置工具包里拿出笔和笔记本,询问之前特地向事主一家解释道,
“窦安然小姐的神志常常混沌不清,所以我希望你们这边多一些人在场,来佐证窦安然小姐的回答的真实性。”
窦母把唯唯抱起来,回了房间。
林逐月一行人是灵师,接下来肯定会聊到神神鬼鬼的。即便心里清楚那很可能是真的,窦母也不希望唯唯接触世界的另一面。
窦安然对时灿说:“你问吧。”
时灿问:“你和吕浩广是怎么认识的?”
“读书的时候,我们的大学在一个区,我和闺蜜一起去吃烤串,被醉汉找了麻烦,吕浩广和他舍友帮了我们。”
窦安然回忆着过去,说道,
“他的长相不是我的菜,但我觉得他应该是个不错的人,所以,他想和我交换手机号的时候我也没拒绝,谈不成可以当朋友。”
“然后,他就开始穷追猛打,我扛不住,就答应了他的告白,打算谈几天试试,不行就分。”
林逐月问:“那时候有昏了头的感觉吗?”
窦安然摇了摇头,问:
“没有,那时候还是比较清醒的。”
时灿问了个比较私人的问题:
“恋爱期间你们会做吗?抱歉,这个问题可能比较冒犯,但真的有人会用这样的方式来下咒。”
“恋爱的第三个月才发展到那个地步。”
窦安然明白时灿想问的事情,解释道,
“应该和这个没关系,我直到读硕士,还在考虑着要不要分手。”
林逐月接过窦父递来的茶杯,道了声谢,干脆就直白了当地问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才开始不正常的?”
“应该是从见家长开始的……”
窦安然努力回想着这件事,却仍然觉得记忆上好像蒙着一层纱,模糊不清,她说道,
“太具体的我不记得,他爸妈对我也不是多么好,还使唤我帮忙做饭和刷碗。我应该直接走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没走,乖乖地帮他们做了家务。而且从那时候开始,我脑海里就有一种念头——我要和他结婚,除了他不行。”
窦父放下手中的茶杯。
“说起来,这件事有些蹊跷。”
窦父也想起来了当年那些若有若无的不对劲,说道,
“我让安然把吕浩广带回家见我,我的意思是那小子先跟安然来我家,安然再和他去他爸妈那里。谁知道那小子赶通告一样,忙不迭地先把安然带去见了他爸妈。”
时灿问:“您会同意他们两个结婚吗?”
窦父摇了摇头,说道:
“说什么都不会同意。如果不是安然偷户口本,根本就不会有这段婚姻。”
“从时间线看来,问题应该就出在窦小姐去见男方父母的时候。”
闻觅烟分析道,
“如果男方先来见女方父母,就有可能被拆散。带着女方回家见自己父母,给她下个让她百依百顺的咒,结婚这个未来就会在女方的坚持和努力下达成。”
叶阳嘉扯了扯嘴角,道:
“真是诡计多端,为了结个婚可把这家人给辛苦坏了。”
窦父很生气,恨不得把杯子砸了。
可是当年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砸杯子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是得向前看。
窦父近乎哀求地看着林逐月一行人,问:
“小师傅们,你们有办法救安然吗?”
时灿没有打包票,说道:
“不好说,现在了解到的只是边角,要掌握事情全貌后,我们才能做判断。窦小姐,我们想去一趟您婚后常住的房子,最好能再看看您的公公吕先的住所。”
窦安然没有直接答应,她不安道:
“我不想回去,吕浩广可能会在家。”
她曾经对吕浩广有多么百依百顺,现在就有多么害怕这个人。她害怕自己再次被邪术控制,人生就这么烂到最后,无药可救。
林逐月打了电话给灵师府,说道:
“我是高等部
三年一班的林逐月,正在执行A1-C07任务,我需要灵师府提供一些帮助。事主的丈夫吕浩广对我们的调查造成了阻碍,请你们想办法联系他的工作单位,派他去出差,加班费我可以先垫付。”
执行了多次任务,林逐月已经能够灵活地处理很多事情了。
晚上七点,灵师府给了林逐月回复,说吕浩广已经坐上前往东北的火车了。
见习灵师们和委托人一家在饭店吃了晚餐后,先将窦母和吕唯唯送回家,又开了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前往窦安然和吕浩广共同持有的房子。
这座房子的位置还不错,对面就是商场和小学,不远处还有初中。当初买房的时候,吕浩广和父母都拿不出很多钱来,非要买个地段差些的,还是窦父窦母多补贴了一些,才买下了这处学区房。
窦父窦母心疼女儿,不止补贴了买房钱,还补贴了装修和家电。
这座房子采用了极简风的装修,白色为主,浅米色为辅,客厅看起来宽敞明亮,高端又上档次。
唯一不好的就是沙发上堆着衣服,还有好几只散乱的袜子,看起来都是穿过的,还破了洞。袜子除了黑色就是深蓝色,而且看起来很肥很大,很容易判断是谁的。
“这个吕浩广是什么脑残玩意儿?”
时灿忍不住骂道,
“我真想把袜子塞他嘴里,脱下来的袜子要么洗了,要么就吃下去,放在这里恶心谁呢?”
“他的袜子都是我们家安然洗的。”
窦父越发地心疼女儿了,叹了口气,道,
“他从来没说要安然洗,但他就是这么堆着,堆得多了就直接塞进洗衣机里,安然看不下去就只能给他洗了。”
房间里的床单也没换过,都睡得有些发黄了。
窦安然看得直皱眉,有种想要赶紧收拾干净的冲动,但她忍住了,她不会再为吕浩广任何的不良习惯买单。
见习灵师们拿出罗盘,在屋子里到处走动。罗盘的指针转动得很快,整个屋子,角角落落,都有很明显的灵异反应。
灵异反应最明显的还是主卧。
窦安然生下孩子后不久就和吕浩广分了床,主卧一直是窦安然带着吕唯唯在睡。
林逐月拿着罗盘靠近屋子里的大床,罗盘指针旋转得越发迅速,在罗盘接近枕头的位置的时候,指针直接从表盘上跳下去了。
林逐月掀开枕头,又揭开枕头下的几层床品,还是没找到什么东西。她伸手将厚重的床垫抬起来,再往下看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用红布做的小锦囊。
林逐月把锦囊拿出来。
“卧槽!我的罗盘!”
叶阳嘉的罗盘也壮烈牺牲了,他凑过来,看着林逐月手里的红色锦囊,问,
“这什么东西啊?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灵异反应?”
窦安然认出了这枚锦囊,说道:
“这是我公公给的,他说是护身符,戴在身上能保平安。后来它不见了,我以为是放丢了,原来就在床垫子下面吗?”
“护身符?”
闻觅烟摇了摇头,说道,
“我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习灵师们不敢贸然打开它。
他们拿出红绳和符纸,又让窦安然找了个水杯,接了一杯水。
时灿把符纸点燃,符灰落进水杯里,用筷子搅匀后,把红绳泡进了水里。过了大约五分钟,时灿捞出红绳,用红绳在地上摆了个不太规则的圆圈。
时灿拿着红色锦囊站进去,他小心翼翼地把锦囊打开。
锦囊里躺着一缕被黑色小皮筋扎起来的头发,发丝又细又软。
时灿把头发拿在手上看了看,但没看几眼,就立刻就把它塞了回去。
“阴气太重了。”
时灿把锦囊系好,说道,
“拿在手上的时候,感觉阴气要顺着手钻进身体里。有件事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这不是活人的头发,而是来自于阴祟邪物。”
时灿将锦囊塞进八卦袋里,用八卦袋来镇压。
然后,他和闻觅烟拿着仅存的两个罗盘,在窦安然家又搜寻一番,确定在别的地方没有这样的锦囊了。
对窦安然家的搜寻就宣告结束了。他们关好房门,坐电梯下楼。上了车之后,定位了窦安然公婆家的位置。
窦安然的婆婆在三年前就去世了,公公也在上个月的月初走了,两口子留下来的老房子没有人住,窦安然手里也有钥匙,给见习灵师们的进门查看提供了便利的条件。
公公婆婆的住址就有点偏僻了,附近有山,据说窦安然的公公吕先捐的寺庙就在这座山里。
他们开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目的地。
窦安然的公婆过世前住的房子是一座二层自建楼,不算大,两层楼加起来最多一百二十平,不过有个院子,屋顶也是平的,能养点花花草草,倒也是很多人的梦中情房。
窦安然用钥匙打开自建楼的门,让见习灵师们进去。
这座房子给人的感觉也很不妙,不用罗盘也能感觉到阴气很重。
时灿安排窦安然和窦父先出去,坐到他的车上。他的车做过处理,上面有不少可以保护坐在车上的人的平安的东西,窦安然和窦父坐在里面的话,处境会比较安全。
见习灵师们则继续深入房子,进行调查。
因为罗盘只剩下两个,四个人分成两队行动。林逐月和时灿调查二楼,闻觅烟和叶阳嘉则是负责一楼,他们带了对讲机,不过这里信号良好,应该可以用手机来进行沟通。
时灿走在前面,他叮嘱道:
“小心点,楼梯有点陡。”
何止是有点陡,这楼梯甚至有斜坡。
房子里有段时间没人住,多少会有些落灰。
林逐月从基础配置工具包里拿出紫外灯,她把灯放下来,几乎是贴在地板上。地板上的灰尘肉眼可能难以察觉,但只要有紫外灯在,就会产生荧光反应,变得容易看见。
林逐月看着地面,拉了时灿一把。
地面上有很多脚印,看大小和形状,所有的脚印都来自于同一个主人,这个主人可能还是个孩子,因为脚印也就手掌那么长。
时灿说道:“我看到了。”
时灿端着罗盘蹲下身,靠近了地上的脚印。
罗盘指针的转速很快,不过,有的脚印更快些,有的相对来说慢一些。而且只看地面也能看出来,脚印不止一串,还有深有浅。
“这个东西来过这个家不止一次。”
时灿站起身来,接过林逐月手上的紫外灯,跟着小小的脚印前进。
脚印在二楼的每个屋子里都有分布,但脚印最密集的地方,还是走廊和一间南向的屋子。
这间屋子似乎是被用作了书房,里面没有床,摆着张不小的桌子,桌子上有宣纸、镇纸、毛笔和砚台之类的东西,旁边还有两个上了年纪的书架。
屋子里的灵异反应特别强,但是,林逐月和时灿都没有看见鬼魂的存在。
时灿翻找桌子下方的抽屉。
林逐月则是研究书架里的书,这些书都很旧了,大部分都是名著。不难看出来,吕老头生前多半是个很爱读书写字的人。
时灿在抽屉里也没翻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站起身,朝着林逐月走去,打算帮林逐月一起检查书架。
“等等,时灿。”
林逐月回过头来,说道,
“你往后退几步,然后再走过来。”
时灿依言退回到书桌前,再度迈开脚步,朝着林逐月走去。走着走着,他就停住了脚,低头看向脚下的地板。
走到这里的时候,他能听见“咚咚”的声音,这证明他的脚下是空的。
时灿蹲下身去,敲了敲这块地砖,又敲了敲别的地砖,这里的声响很通透,而别的地砖几乎敲不出什么声音来。
这块地砖确实有问题。
时灿研究了下怎么打开它,他没找到什么按钮,将地砖往下按的时候,地砖也没有反应。
时灿干脆也不再坚持,召唤出灵武绝刃来,薄薄的刀刃沿着缝隙插进地砖缝隙中,用力一撬,地砖就被他撬了起来。
时灿用手抠住地砖被绝刃撬起的边缘,将地砖整个掀开。
地砖下面是个坑,坑的底部、四壁乃至和地砖相连的顶部,都贴着防潮防蛀的樟木木板。而在木板围成的大盒子中,堆着很多旧书和笔记,还有黑色的符纸。
时灿见到黑色的符纸就开始皱眉了。
林逐月和时灿拿起旧书和笔记翻看,内容五花八门,大多和玄学有关,而在其中,“养魂”的内容格外多。
时灿又翻过一页,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这是吕老头的东西,那这个老头很可能是一位阴师。”
阴师也算是灵师的一类,不过是走了外门邪道的那种。普通的灵师们一生都在和鬼作对,调解阴阳,而阴师则精于以玄学手段害人牟利。
林逐月的手机响了,她接了电话:
“喂,觅烟?”
“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
闻觅烟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我和叶阳嘉所在的房间大概是吕先的房间,我们从床底下翻出来一个箱子,里面有罗盘、魂钉、小稻草人……”
“这个吕先应该是懂行的。”
时灿站在离林逐月很近的位置,说道:
“我们这里也有发现,不过二楼还没调查完。你们要是调查完了就上楼一起,没调查完就继续调查,等会儿我们在楼下集合。”
闻觅烟应了声好,挂断了电话。
时灿从基础配置工具包里拿出个牛津布的袋子,他将袋子抖开,把书籍和笔记全部装进去,放到书房门外。
他和林逐月把二楼过了一遍,没再有什么新的发现。时灿拎上放在书房门外的牛津布袋子,和林逐月一起下楼,跟闻觅烟和叶阳嘉汇合。
闻觅烟和叶阳嘉在杂物间找出来不少黄纸和香烛,还有不少用彩纸做的衣服,花花绿绿的,尺码很小,看起来好像是给小孩子做的。
时灿把窦安然和窦父从车上叫下来,给他们看找出来的东西。
“这些东西……”
窦安然认得黄纸、香烛和纸衣服,说道,
“我公公捐过一个庙,他经常带着这些东西去庙里供奉,所以家里的杂物间里一直都备着很多。”
“这个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林逐月尝试着向窦安然解释:
“有的地方拜神也会准备纸衣服,但是献给神佛的纸衣服一般是很复杂的,这几件纸衣服款式很简单,这种一般是供给阴灵的。”
“阴灵就是阴气偏重的灵,亡魂就是最典型的阴灵。”
闻觅烟问:“窦小姐,你有去过你公公捐过的寺庙吗?”
窦安然点了点头,说道:
“是个很小很小的寺庙,只有院子和一间不大的正殿,正殿里只供了一尊释迦牟尼佛的佛像。说起来,我公公拜佛的时候,好像的确烧了这样的纸衣服……抱歉,具体的事情我的确记不清了。”
时灿问:“那个庙建成了多少年了?”
窦安然回答道:
“好像有三十年,比我老公稍微大一些。”
时间太晚了,见习灵师们都觉得,还是天亮了以后再去探看寺庙的情况比较好,现在应该去找个宾馆住一夜,好好休息一下。
开车离开的时候,为了保证事主的安全,事主被安排上了时灿从天城开过来的车,闻觅烟和叶阳嘉也在这辆车上,叶阳嘉负责开车。
时灿则是开事主的车,载着林逐月,在后方跟上前面的车。
时灿开车开着开着就“啧”了一声。
林逐月问:“你怎么了?”
时灿发出这样的动静已经好几次了。
“愁得慌。”
时灿打满方向盘,跟着前面的车右拐,
“吕老头捐的那个庙,百分之八百是个阴庙。”
庙也分阴阳,阳庙一般供奉正神,阴庙原本的意思是供奉已逝祖先或孤魂野鬼的寺庙。但随着时代的变迁,阴庙的词义发生了些许变化,在灵师们口中,阴庙是供奉并非正神、却打着正神名义行事的邪灵。
阳庙和阴庙对普通人来说难以区分。
不过,阴庙有个特点,就是许愿特别灵验。当然,天上不会掉馅饼,愿望的灵验,是以是要付出更多的代价为前提的。而且在阴庙许愿后忘记还愿的话,许愿之人有很大的可能性会遭到反噬。
“香火、愿力、信仰都会成为力量。所以,不管是什么东西,一旦被当做神灵来供奉得时间久了,就会变得特别难搞。”
时灿叹了口气,说道,
“这个吕老头真是把buff叠满了,自己是个阴师,养过鬼,还捐阴庙,听着都头大。”
他们很快就到了一家三星级连锁酒店。
他们开了两间家庭套房,林逐月、闻觅烟和窦安然一间,时灿、叶阳嘉和窦父住在一起。
家庭套房的床都是一大一小,时灿不愿意跟叶阳嘉睡一张床,但为了能留在房间里保护事主,又不能去重新开一间房,就自己滚去睡沙发了。
他打开手机,进入购物页面,想研究下外置洗碗机,往林逐月的宿舍里装一台。
但不知道某宝是怎么想的,给他推了一堆小雨伞广告,其中有些看起来就不能往人身上用的款式,时灿看得脸都黄了。
时灿不小心点到了推荐给好友,给林逐月发了过去。他用这辈子最快的手速,打开交互界面火速撤回消息。
林逐月还没睡,很快就回复了:
【你撤回了什么?】
时灿给她发过去个老元城椰蓉饼,问:
【元城人,这个好吃吗?】
林逐月回了个可爱的猫猫舔嘴巴表情包:
【挺好吃的,我让我妹妹寄点过来。】

时灿松了口气。
还好他手快,不然肯定会被林逐月当成变态。以后逛某宝的时候要谨慎些,分享功能太容易误触了,一旦分享出去什么不该分享的,就会身败名裂。
酒店的沙发对他来说有些短了,他睡得不太舒服,醒来的时候肩酸脖子痛。
叶阳嘉和窦父都还没醒,时灿往群里发消息,林逐月和闻觅烟都没有回复,应该也还在睡梦中。他简单洗漱,换好衣服后出门溜达一圈,顺便买了早餐回来。
他买的是肉夹馍和豆腐脑,卖早餐的老两口是陕北人,所以他们家的豆腐脑都是做咸口的。时灿不太喜欢咸豆花,但他觉得这顿早餐大概会很适合林逐月的北方胃。
没过多久,大伙就起床了,吃完时灿带回来的早餐后,开车朝着阴庙所在的地方出发。
林逐月眼也不眨地盯着手机。
时灿好奇道:“你在看什么?”
林逐月回答道:
“灵师府干架王排行榜。”
时灿问:“第一是我吗?”
时灿对自己还是挺有AC中间数的,在干架这方面,无论是次数还是质量,他都遥遥领先。他也经常被罚写长篇大论的检讨书,林逐月还帮他抄过两页,换来了一顿不怎么正宗的福鼎肉燕。
“是傅老师。”
林逐月下滑论坛页面,说道,
“不过贴子里的每个人都在质疑第一为什么不是你。”
两辆车先后进了山,沿着蜿蜒山路开了大约半个小时,抵达了一间带院子的瓦房。
车子在离瓦房不远的地方停下,两车人先后下车,拿出一些简单的工具靠近了
瓦房有些旧了,屋檐下有水痕,还有沿着水痕生长的绿苔。院门落着一把挂锁,锁上有些锈迹,锁眼更是已经氧化成了棕红色。
林逐月刚刚走近这间院子,就感觉到了非常明显的不适。冰冷阴森的气息好像要爬进她的脊骨里,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时灿把林逐月拽到后面,自己则是拿着罗盘上前一步。罗盘的指针几乎要飞出去,但时灿有抑制指针转动的办法,所以他的罗盘没有报废,侥幸存活了下来。
“看外观不太像是寺庙,不过里面肯定有东西。”
时灿回头看向窦安然和窦父,问,
“你们有这把锁头的钥匙吗?”
窦安然摇了摇头,说道:
“我们家就只有我公公自己知道寺庙钥匙在哪,他不肯拿出来,我们也没有问过。”
叶阳嘉吐槽道:
“供个佛像供得偷偷摸摸的。”
“可不是吗?”
闻觅烟从工具包里拿出红绳和符纸,分发给自己的同伴们,说道,
“保险起见,咱们先做一下准备工作,然后再用万能/钥匙开锁。”
时灿和叶阳嘉接过红绳和符纸,在这间小院周围布置阵法。
阴庙里的东西不太好对付,打起来之后对方有能力从他们手上逃脱。一旦对方逃脱,事情就会变得无比麻烦。
所以时灿和叶阳嘉将阵法布置得十分牢固,既能防止里面的东西逃走,也能防止有其他的阴灵从外面进入。
林逐月和闻觅烟没有参与到阵法的布置中,她们俩在贴身保护事主。
虽然阴庙里的东西很强,但四个见习灵师也是一个比一个强,他们的软肋,无非就是没有能力应对突发灵异事故的事主。保护事主的人身安全,比除掉阴灵的优先级更高。
一个小时后,阵法才布置好。
时灿拿着万能钥/匙,动作娴熟地开锁。
林逐月说道:“他好像很擅长开锁。”
“学院里刚教怎么开锁的时候,他拿着万能/钥匙把家里所有的锁都开了一遍。”
闻觅烟小声说起时灿的糗事,
“他把保存续命灯的箱子撬坏了,因为这事挨了他妈好一顿揍呢。被揍完了还生气了,两天都不肯上学。叶阳嘉偷了我的点心去哄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哄高兴。”
时灿年纪更小些的时候,因为家里的宠溺和骄纵,脾气倔得像头驴。升入高等部之后,才渐渐地开始学会体谅人,不过脾气还是不怎么好就是了。
正在撬锁的时灿低下头,耳尖有些红。
林逐月问:“他很喜欢吃点心啊?”
闻觅烟敲了敲脑壳:“是甜食脑袋。”
林逐月点点头,心想——
怪不得半夜发消息要吃椰蓉饼呢。
“咔哒”一声,锁头被打开了。
时灿推开门,从叶阳嘉手中拿过罗盘,踏进院子里。
院子里的泥土有点潮湿,上面生着一层薄薄的青苔,也有些杂草,不过杂草稀稀落落的,长势不怎么好。
林逐月和闻觅烟护着事主,紧跟时灿和叶阳嘉的脚步进入了院子,又从微微湿润的泥土上踩过,进到唯一的一间瓦房里。
瓦房不算大,里面摆着蒲团、供桌和佛像。佛像没有贴金,是用棕色的陶土做的,他稍稍垂头,眼帘低垂,用慈和的眉目俯瞰众生。
供桌上摆着烛台和各种供品,有的供品已经长了毛,有的还维持着原状。
时灿抬起头,和佛像对视,说道:
“开脸倒是不错,如果放在正经寺庙里,开个光,供几年也能供出灵性来。可惜,被这么个坏老头买了,放在这里当幌子。”
时灿伸出手,将供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留出足够的位置。他抓住佛像的底座,转动佛像。
佛像逐渐背对众人。
窦父错愕地睁大眼睛,窦安然也忍不住发出惊呼声。
佛像的背后另有一尊像,也是陶土做的,是个瘦骨嶙峋的婴儿。婴儿呈现蜷缩的姿势,就像是待在母亲的子宫里,尚未来到世界上一样。
在见习灵师们的眼中,婴儿身上有着浓郁的、几乎要凝成水的阴气。
“供佛只是表象。”
时灿仔细地打量着婴儿像,说道,
“这间寺庙真正在供奉的,其实是这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吕先还是阴师的时候养的鬼。”
时灿的话语落下,小小的瓦房里响起了奇怪的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出奇怪的笑声。
寺庙里的阴气正如洪水一般涨起。
林逐月周身泛起细碎的金光,因为感觉到了过于浓重、富有攻击性的阴气,金珀火自己出现了。
时灿、闻觅烟和叶阳嘉也召唤出了灵武。
怪异的笑声转变为孩童的哭泣声。
“你们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属于孩童的稚嫩声音响起,说道,
“我只是个小鬼,先前受人操纵拿捏才会害人,现在拿捏我的人已经死了,我会悔改,会老老实实修行……”
时灿打断了这道声音:“满口谎话。”
孩童还在哀求:“我、我说得都是真的。”
时灿戳穿道:
“你外表是个小鬼,但本质上是个被阴师侍奉,修炼了好几十年的鬼修。要是地府还在正常运行,你这样的鬼,要在十八层地狱里轮转百年甚至千年,直到消散。”
寺庙里一片静谧。
片刻后,孩童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不愧是灵师。”
幼童的身影逐渐显现,他穿着肚兜,坐在供桌上。与瘦骨嶙峋的像不同,他的手臂和腿像是藕节似的,白嫩又胖乎。他拍着小小的手,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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