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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灵师学院by伸出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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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久没有见到这么了解我的人了,你不要走了,留下来和我做朋友吧。”
他眯了眯眼睛,看向时灿身后。
“她也留下来。”
他指着林逐月说,
“剩下的都杀了。”
时灿握住灵武绝刃:“你还挺会做梦的。”
时灿不再多言,挥刀劈向幼童。
这个鬼童的反应非常迅速,时灿的刀落下之前,他的身形就消散了。他化为黑雾,散落又聚集,直直地冲向窦安然。
窦安然害怕到了极致,她想要尖叫,想要避开,但身体却反应不过来,僵硬地站在原地,傻愣愣地直面朝着她扑来的黑雾。
林逐月旋身拎起放在墙边的扫帚,用力地拍向袭来的黑雾。强大的灵力与阴气碰撞,黑雾被硬生生打退,但林逐月手里的扫把也炸起了毛。
“你好强啊。”
鬼童的身影重新出现,他被扫把拍得翻滚着后退,撞上了供桌,
“早知道不杀吕先那个老头子了,作为养鬼人的他一死,我的力量都开始衰败了。要是从前,你这样的黄毛小丫头,我一只手能打十个。”
“你的自我感觉还挺良好的。”
时灿左手握上了另一把绝刃,说道,
“就算是明秽在这里,他也不敢说这样的大话。”
时灿没有回头,对同伴们说道:
“你们先撤,这家伙老往人身上扑,你们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我施展不开。”
闻觅烟和叶阳嘉都想骂时灿,但把身为普通人的事主留在这里的确不是个事,他们对视一眼,带着林逐月和事主往外面撤。
寺庙里就只剩下时灿和鬼童。
时灿问:“你叫什么名字?”
“雨石,吕先那老东西给我起的名字。”
鬼童回答了时灿的问题,说道,
“我不太喜欢这个名字,你要是愿意侍奉我,可以给我起个新的。”
时灿迈开脚步,说道:
“有个名字挺适合你的。”
鬼童也在寺庙中走动起来,他和时灿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寺庙似乎逐渐变大了,原本盛下几个人都会拥挤的小瓦房,现在能够让时灿和名叫雨石的鬼童以二人转的形式对峙。
雨石问:“什么名字?”
“小王八犊子。”
时灿握着绝刃冲了上去。
寺庙里除了时灿就只剩下雨石这个鬼东西,时灿不必再顾及同伴,身手灵敏轻便了很多。灵武绝刃只攻不防,时灿挥刀的时候,凤眸中尽显傲慢和疯狂。
雨石试图以阴气抵挡,但灵武绝刃有着斩断一切的特性,浓重如水的阴气,在绝刃面前就像纸一般被轻易撕裂。
“你真的好强啊。”
雨石的脸上带着贪婪又阴狠的笑容,说道,
“不过,灵师嘛,再怎么强,也只是肉体凡胎而已。”
他拍了拍手,阴气暴涨,刺破屋顶。砖瓦破碎的声音响起,碎瓦片从屋顶上砸下来,眼看着就要砸时灿一个头破血流。
时灿侧过手中的绝刃,以刀身弹开碎瓦片。他迅速地后退,远离了瓦片落下的范围。
但他的躲避途径正中雨石的下怀,雨石轻轻一抬手,供桌上佛像倾倒,重量不轻的陶土佛像朝着时灿的头部砸落下来。
时灿挥刀要斩,但一幅卷轴从他头顶出现,卷轴延展,将佛像稳稳拖住,扶回原处。
时灿看向门口。
林逐月走进瓦房里,反手将门锁上。
她握住扫把杆子,浮世绘卷重新化作细碎的金色火焰,在瓦房中四处飘散。
金珀火的花瓣落在雨石身上,立刻就发出了“滋滋”的声响,雨石看向手臂,发现自己的魂体竟然被灼伤了。
他感兴趣地问道:“厉害啊,这是什么?”
林逐月和时灿当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片刻后,两人同时开始行动。林逐月握着扫帚奔向供桌旁边,金珀火附着在绝刃的刀身上,时灿挥刀斩向雨石。
雨石躲开刀刃,冲向林逐月。
附着在绝刃上的金珀火眨眼之间便回到林逐月身边,让雨石不得不停下逼近的动作。
林逐月从衣兜里摸出从闻觅烟那里借过来的简易罗盘,念诵咒语:
“风雪有形,山水有灵,万物有其本。吾目被叶障,吾耳被声扰,耳目不可探,无以视物本。还请神灵现其踪,为吾指引迷茫处。”
罗盘因为阴气的扰乱而疯狂旋转的指针,在林逐月的咒语下渐渐变得平静,稳稳当当地指向了某一个方向。
原本从容的雨石慌了神。
他不顾一切地朝着林逐月扑来。
林逐月操纵着金珀火迎上他,他的魂体被火焰灼伤,滋滋的烧焦声不断地响起,雨石也发出了痛苦的喊声。
时灿瞅准机会,将右手握着的绝刃放在地上,用力推向林逐月。
林逐月捡起绝刃,对准罗盘指引的方向,用力朝着墙面一捅。
下一秒,瓦房恢复了原本的大小。
雨石被金珀火彻底吞没,魂体在痛苦和不甘中被灼烧殆尽,阴气也逐渐消散。
林逐月握着绝刃将砖块撬开,从里面拿出个被她砍碎的香炉。
鬼修往往很聪明,比很多坏人都要狡诈。他们懂得掩饰弱点,永远不会将弱点摆在明面上。所以,林逐月和时灿都觉得,阴庙里那尊可疑又显眼的鬼童像多半不会是雨石的弱点。
事实也的确如此。
雨石真正的弱点,是吕先用来供奉他的香炉。
“怪不得没把香炉摆在桌子上。”
时灿打开门,把同伴和事主放进来,
“我说寺庙的桌子上怎么会没有香炉呢?”
时灿去车里找了八卦袋,从八卦袋中找出昨天在窦安然的床垫下方发现的红色锦囊,他打开锦囊,里面那一缕柔软的毛发还在。
林逐月拿着罗盘靠近它。
罗盘已经不再有灵异反应了。
“看来这就是那个小王八犊子的头发。”
时灿把锦囊重新系好,丢回八卦袋里。
窦安然的心里仍然有些不安稳,问:
“事情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
时灿接过林逐月手里的罗盘,稍稍靠近了窦安然,说道,
“你看,指针一点都没有转,证明你身上已经没有鬼魂的气息了。”
闻觅烟和叶阳嘉已经开始收拾现场了,香炉和供桌上的东西全部收进八卦袋里,没有被打碎的鬼童像也搬到时灿的后备箱里。他们很贴心地把包和行李堆在鬼童像的周围,防止这个陶土像在开车的过程中碰撞破碎。
窦父不安地看着瓦屋,道:
“这间寺庙……”
“等我们的任务报告提交后,灵师府会找施工队过来,把瓦屋和院子推掉。”
林逐月说道,
“虽然这里面已经没有鬼魂了,但留下来不太好,说不定会住进新的脏东西。”
“灵师府应该会给一笔补偿金,但是按照法律规定,窦小姐只能分到一半。”
至于另一半,当然是属于吕浩广那王八蛋。
收拾得差不多后,六个人开着车离开。
“今天我们俩配合得还不错。”
时灿车技娴熟地拐下弯弯绕绕的山路,
“你冲进来得好及时,我差点就要被佛像砸脑袋了。”
林逐月坐在副驾驶上,说道:
“沪圈太子肯定有办法应对。”
时灿扯了扯嘴角,问:
“……这绰号谁起的?”
林逐月没有回应时灿的问题,问道:
“你要吃多少椰蓉饼?买三包够吗?”
时灿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其实,比起椰蓉饼,我这个沪市人更喜欢吃元城人。”
林逐月一本正经道:
“还是福建人比较好吃,细皮嫩肉。”
他们先去了吕先未过世时居住的二层自建楼,又走了一趟窦安然和吕浩广的住处,最后才回到窦安然的娘家。
见习灵师们用仅剩的两个罗盘将这三套房子全部检查了一遍,确认已经没有任何灵异反应后,窦安然也不再有那种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后,才让窦安然和其父母签署了保密协议。
至于离婚,那是事主自己的战场。
不过时灿还是添了一把柴,把常年和灵师府合作的一位很优秀的律师推荐给了窦安然。
见习灵师们离开之前,窦安然接到了电话。
“喂,您好,是的,我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窦安然呆愣了片刻,说道,
“好,我马上就动身过去。”
窦安然挂掉电话,说道:
“吕浩广出车祸了,当场死亡。这是偶然吗?”
“这不是偶然,是报应。”
时灿摇了摇头,说道,
“他依靠着父亲和鬼怪,得到了他本来没有资格得到的婚姻,将你拴在身边很多年,他迟早会为此付出代价的。现在,他的父亲死了,鬼怪也魂飞魄散了,报应就提前来了。”
见习灵师们和窦安然道了别。
闻觅烟拍了拍窦安然的肩膀,说道:
“恭喜,你要迎来新生了,要好好生活。”
他们驱车返回天城。
时灿提交了任务报告,虽然闻觅烟和叶阳嘉完全没参与到战斗中,但因为任务的难度,他们还是拿到了A等的评价。
同时,灵师府对吕先的调查也有结果了。
“他十四岁的时候跟着木匠学手艺,那个木匠师傅会些这方面的东西,也一并交给他了。木匠师傅去世后,吕先又拜了一位阴师做师父,学到了养鬼这门绝技。”
叶阳嘉把资料摊开在桌子上,说道,
“雨石这个小鬼,是从一个意外去世的孕妇的肚子里剖出来的。吕先供奉了雨石十多年,雨石一开始很听话,但后面渐渐地开始有自己的主意了,开始反噬主人。”
“吕先想要活命,但又没有办法灭掉雨石。因为雨石和他联系密切,干坏事都是一起干的,雨石一旦出事,他也不会有好下场。于是,吕先在他的师父的指点下,散尽家财,又盖了间寺庙,将雨石供奉起来。如果吕先这辈子对雨石再无索求,就能平安地度过一生。可是他在儿子的婚事上犯了浑,又去求雨石的帮助,做了恶事,这才让雨石再度有了反噬他的机会。结果你们也知道,吕先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该。”
时灿问道,
“他那个阴师师父呢?”
闻觅烟摇了摇头,说道:
“不知所踪。吕先出事前还试图联系过那位阴师,但是没联系上,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去世了。”
时灿把椰蓉饼摆在桌子上,道:
“你俩多吃点,吃完打包带走。”
闻觅烟看着满桌的、砖块一样的椰蓉饼包装,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
时灿侧头看向林逐月。
林逐月心虚地别过头去。
鲍伊发了消息,拜托鲍伊帮她买点椰蓉饼寄过来,还强调了要多买点,没想到消息被林琅看见了。
林女士理解的“多”和别人不太一样,她一下子买了一百包椰蓉饼过来,一包有六块,足够林逐月和时灿吃一年。
林逐月给傅星纬送,又给宫永元和孟奇送,还给班上的女孩子们送了一些,甚至给凌家的祖先们上供了一部分。但椰蓉饼的数量还是很泛滥,她和时灿根本没有办法解决掉。
“你不是甜品脑袋吗?”
林逐月顶着时灿的视线说,
“多吃点,肯定能吃完的。”
“林逐月,我三天胖了五斤。”
时灿抬手,捏住林逐月的脸,仔细看了看,说道,
“我觉得你好像也应该上个秤。”

时灿把闻觅烟和叶阳嘉送走后,拿着园艺剪在院子里修剪向日葵。
今年雨水多,淋了几场大大小小的雨后,又很快迎来了高温。向日葵提前开了花,且普遍长得不太好。时灿仔细挑选过后,勉强找到几朵好看点的花。
时灿不打算再留种了。
他把花全部剪下来,握着花杆进屋,把像是太阳的花朵递到蔫哒哒地坐在餐桌前的林逐月面前,说道:
“拿回去插在花瓶里,应该还能开几天。”
林逐月接过花,道:“谢了……”
时灿有点苦恼,他发现林逐月是真的很沮丧。
午后,时灿把寄养在他家里的小鱼抓进猫包里。他背着猫包,徒步送林逐月回宿舍。
小鱼不喜欢被关在猫包和航空箱里,它站起来,用两只前爪不停地扒拉猫包上那块透明柔软的塑料窗,还发出喵呜喵呜的叫声,叫得林逐月和时灿心都软了半截。
“好好好,不待在包里。”
时灿把小鱼从猫包里掏出来,抱在怀里,
“抱着你走,这样行不行?”
林逐月走在后面,她感觉时灿后脑勺上都贴着“猫奴”两个字。
途经一处墙角的时候,林逐月和时灿停下脚步。
他们看见了一团黑漆漆的、五官除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什么也看不清的小煤球猫,小煤球还很小很小,最多两个月大。
林逐月疑惑道:“谁家的猫?”
“不知道,以前没见过。”
时灿把小鱼塞回猫包里。
虽然这只黑煤球多半是哪家养的宠物猫,但谨慎起见,时灿不打算让小鱼接触这只猫。天城没有宠物医院,小猫一旦被感染生病,治疗起来会很麻烦。
少年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抱歉抱歉,是我家的猫。”
林逐月循声望去。
那是个和她、时灿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和时灿的锋芒毕露不同,少年的五官有种含蓄的美感,就像越品越醇香的酒。
少年对林逐月和时灿解释道:
“家里的保姆阿姨打扫卫生的时候开门通风,把猫放出去了。”
时灿不是很能接受这个解释,问道:
“为什么非要开门?你家没有纱门吗?”
时灿养猫养了一年多,家里的每扇门都很仔细地关好,防止法棍困在哪个房间里或者跑出门。有些小猫的智商真的不太行,法棍去年在临海市的宠物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还说这个猫是智障。
眼前这只小黑猫和法棍毛色不一样,但看它那张小圆脸,就会觉得它的品种应该也是英短。
“有的,但保姆把纱门也打开了。”
少年蹲下身,把围着他的脚蹭来蹭去的小黑煤球抱起来,说道,
“我说过保姆阿姨了,我也会小心的,不会再让猫跑出来了。”
少年挠着小黑煤球的下巴。
看起来还很小的幼猫舒服地眯起眼睛。
“谢谢你们帮我找到猫。”
少年眼角微弯,露出个温和的笑容,
“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完呢,我先走了。”
目送少年离开后,林逐月和时灿再度迈开脚步,走在回二号宿舍楼的路上。
进了宿舍后,时灿拿着装了次氯酸消毒水的喷雾瓶给自己和林逐月消毒,消完毒又把小鱼从猫包里放出来。
林逐月拿着向日葵,在屋子里找花瓶。
时灿最近总是送她花,酢浆草、铃兰、月季、芍药……他什么都送,林逐月宿舍里大大小小的花瓶都被插满,满屋子都能闻见花的香味。
林逐月把快要枯萎的月季从花瓶里拿出来,清洗了花瓶,重新接上一些水,把向日葵插进花瓶里。
林逐月歪头看着花瓶,道:
“插得好像有点丑。”
“挺好看的。”
时灿问趴在他怀里的小鱼,
“你说,你妈插的花好不好看?”
小鱼:“喵呜~”
时灿满意地点点头:“它说好看。”
时灿怕林逐月不信,又补充道:
“是真的好看,特别有艺术感。”
要不是见过时灿插的花什么样,林逐月真要信了他的鬼话。
把小鱼安顿好后,林逐月和时灿去了训练馆。
他们俩都被体重秤的数字刺激到了,蹬起动感单车来格外卖力。
一个小时后,林逐月撑不住了,无奈休战。她往后一仰,靠在休息区的椅背上,额头上沁出更多的汗水来,额前的小碎发都被沾湿了。
时灿正在拉伸。
林逐月问:“喝水吗?”
时灿回答道:“喝。”
林逐月没有起身去买水,她从兜里摸出一张二十块面额的人民币,递向时灿:
“你去买,我要喝冰红茶,无糖的那种。”
时灿接过钱,走到自动贩售机前买水。
他买了冰红茶和电解质水,一共花了九块钱,自动贩售机似乎是一块钱不够找了,找钱的时候哗啦啦地吐出来五个一块钱硬币和十二个五毛钱硬币。
时灿把硬币还给林逐月。
林逐月把他的手推开:“我不要。”
时灿也不想带十几个硬币在身上,他机智地决定让自动贩售机自产自销,把硬币一枚一枚地喂回去,再买两瓶水。大概是硬币太多了,时灿刚喂完,自动贩售机就歇菜了。
时灿回头和林逐月对上双眼,后者的眼睛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嘲笑。
“笑什么笑?”
时灿没好气地敲了敲自动贩售机,说道,
“被吞的可是你的钱。”
在训练馆练完,两人洗了澡,换好衣服,返回林逐月的宿舍。
林逐月累得不行,没什么力气,打算在食堂买点吃的来对付晚饭。
但时灿无论如何都不敢让林逐月的玻璃胃再次感受食堂饭菜带来的狂风暴雨,从冰箱冷冻层里找出馄饨来,煮了一大碗和一小碗。
林逐月搬回宿舍后,时灿不止一次抓住她偷偷摸摸进食堂,问就是觉得自己做饭太麻烦了,而且还不好吃。
时灿让家里的厨师做了各种各样的面点,塞在林逐月的冰箱里冻着,饿了的时候按照盒子上贴的做法标签蒸煮处理一下就能吃,对厨艺也没什么要求。
馄饨刚煮好不能吃,太烫了,对食道不友好,得稍微晾一下。
林逐月去陪小鱼玩。
时灿把被插得很没有美感的向日葵拿过来,用剪子斜着剪掉一段花杆,又修掉叶子,重新放进花瓶里。
他把修掉的花杆和叶片扫进垃圾桶里,又拉住垃圾袋的抽绳,把垃圾袋袋口系好,提起来放在宿舍门口,更换了新袋子。
没过多久,出来洗手吃饭的林逐月注意到了插着向日葵的花瓶,问道:
“你重新打理过了?”
“没有,这不是你之前插的吗?”
时灿伸手摸了摸柔嫩的花瓣,说道,
“插得挺好的,能拿到花店去售卖了。”
林逐月:“……你不要当我是傻子好吗?”
“你怎么会是傻子呢?”
时灿站起身,从林逐月身边路过,在洗手间用水打湿手掌后,按了一泵洗手液,在手上搓起泡沫,一本正经道,
“你明明就是扫地机。你马上就要展开吸餐桌的工作了
,赶紧过来洗手。”
林逐月洗完手坐到桌边,舀起馄饨送入口中。她一咬开馄饨皮,眼睛就亮了。肉馅很鲜美,而且皮薄馅大,吃起来很有满足感。
时灿在林逐月家吃完晚饭,又收拾了用过的餐具和厨具。他给林逐月买的那台外置洗碗机已经装上了,但外置洗碗机难免会有些小,没办法用来洗锅,时灿只好手动去洗。
都收拾好后,他才徒步回家。
他抱过小鱼,身上有小鱼的气味,所以回家后去逗猫的时候被法棍连哈带揍。
时灿拍了个视频发到朋友圈:
【女鹅叛逆伤透我的心。】
宫永元评价道:
【是“女儿”!你这个发不准儿化音的南方人!】
叶阳嘉:【既然都伤透你的心了,那这猫就别要了,等着,我马上就带麻袋过去。】
闻觅烟:【这猫看起来丑丑的,脾气也不好,这样吧,你把它送到我家来,我帮你调/教一下。】
没过多久,林逐月也发了视频。
她穿着有荷叶边的粉色睡衣,窝在粉粉嫩嫩的被子里。她稍稍一掀被子,小鱼就跳上床,自己钻进了她的被子里,挨在她身边踩奶打呼噜。
叶阳嘉私聊了时灿:
【嫉妒吗?羡慕吗?】
时灿果断地选择了互相伤害:
【我也有猫陪睡。你呢?你有什么?】
叶阳嘉:【……】
很快,叶阳嘉回了个截图过来。
截图里是叶阳嘉和林逐月的聊天界面。
叶阳嘉:【晚安。】
林逐月:【晚安~】
时灿:“……”
他们互道晚安!林逐月还回了波浪线!
时灿给林逐月发消息:【晚安~】
林逐月回复道:【晚安。】
时灿恨不得扯着林逐月的耳朵问她——
波浪线呢?波浪线呢?凭什么只有叶阳嘉有波浪线?他就只配一个句号?
时灿咬牙切齿地进入了睡梦中。
第二天早上。
林逐月颓废地趴在桌子上,像是没了半条命一样。坐在旁边的闻觅烟拍着她的背,耐心地安慰正在发出开水壶叫声的林逐月。
时灿背着包,捂着腮进了教室。
时灿在林逐月身边坐下,问:“怎么了?”
“昨天练太狠了。”
林逐月将脑袋侧向时灿这边,问,
“你捂着脸干什么?半路上被人打了吗?”
“你是有多期待我被人打?”
时灿把第一节 课要用的书从包里拿出来,
“我就是牙疼而已,吃了止疼药了,没什么用,中午去医馆看一下。”
林逐月同情道:
“看牙医还不如被人打呢。”
傅星纬提前五分钟到了教室,他敲了敲讲台,示意班里的同学们坐好。
“大家,虽然有点突然,我们班又来了一个转校生。”
傅星纬转头看向教室前门的方向,道,
“进来吧。”
教室前门被推开,一个已经换上了夏季校服的少年推门走进来,他流转着水波的桃花眼里盛着温柔的笑意,他稍稍抬头,目光落在林逐月身上。
林逐月露出惊讶的神情。
这不就是昨天丢猫的那个人吗?
傅星纬道:“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少年拿起笔,在白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说道:
“我叫丰元思,之前和家人一起生活在国外,直到最近才回到天城。虽然祖上是天城人,但我对天城不太熟悉,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时灿琢磨道:“丰……”
丰元思介绍完自己,暂时先坐到了最后一排。
“这下子麻烦了。”
坐在前排的霍安安小声道,
“班里的人数又成了单数了,执行任务的时候又有倒霉蛋要和别的班的学生合作了。”
大课间的时候,时灿拿着一瓶刚从贩售机里取出来的矿泉水,瓶底挨在脸颊上,冰敷快要因为牙疼而肿起来脸。
叶阳嘉在旁边拧开饮料瓶盖,说道:
“没想到丰家的人还会回来。”
“也不是很奇怪吧。”
闻觅烟把叶阳嘉拧了瓶盖的饮料拿走,又塞给他一瓶新的,说道,
“当年是因为毫无希望才走的,现在有希望了,当然就回来了。”
林逐月满脸“你们在说什么”的表情。
时灿拧了一瓶果粒橙递给她,说道:
“丰家也是玄学世家,当年也是明牌站在凌家那边的。凌家败亡后,丰家眼见开启地府封印再无希望,又为了防止灾祸上身,如同凌家一般凋零,举家移民去了新西兰。”
叶阳嘉问时灿:
“我记得你外祖母姓丰来着?”
“……对,两家是亲戚。”
时灿面无表情地说道,
“非要论辈分的话,我得喊他小舅舅。”
中午林逐月陪时灿去了医馆。
时灿觉得自己的牙还能补一补,但医生说已经没救了,要做根管治疗。时灿觉得林逐月说得对,比起来看牙医,还不如被人打一顿。
“麻烦来一针麻醉。”
时灿对医生提出了要求,
“给我个痛快。”
医生鼓励道:“你坚持坚持,尝试一下,很快就好,挨一针麻醉不值当的。”
牙医有两大谎言,分别是“坚持一下”和“马上就好”。
时灿坚持道:“不行,给我打。”
“来,让小姑娘握着你的手。”
牙医把时灿的手和林逐月的手牵到了一起,问道,
“这样就不怕疼了吧?”
时灿沉默片刻,说道:“……不怕了。”
时灿抓着林逐月的手腕,闭着眼睛,痛苦地忍耐了钻牙的全过程。他疼得厉害,手没忍住抓紧了些,又怕把林逐月抓疼了,马上就放浅了力道。
他很清楚自己的握力。
他真的用力的话,林逐月的手腕会受伤的。
因为是急性龋,牙神经没有坏死,活性还很高。牙医不打算直接抽神经,在时灿的牙齿里埋了杀神经的药,用材料封住。
“两个小时内不要吃东西。”
牙医关掉灯,坐着带滚轮的凳子滑到一边去,打开电脑,在就诊记录上登记时灿坏了哪颗牙,叮嘱道,
“回去之后要是疼得厉害,就吃点止疼药。一周后复诊,到时候我联系你。”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医馆。
林逐月问:“你早上也没吃东西吧?”
“喝了点粥。”
时灿摸了摸胃,说道,
“早就消化完了。”
他正处在长身体的年纪,运动量又大,米粥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填饱他的肚子?往往早上喝了粥,上不了两节课,就会开始饿了。
“没事,忍忍就过去了。”
时灿拍了拍林逐月的脑袋,说道,
“家里做了红烧肉,赶紧回去吧,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吃饭。”
林逐月跟着时灿回了时家,饱餐一顿后,回到学院里上课。
下午第一节 课上完,时灿的脸肿起来了。
叶阳嘉回头想和闻觅烟说话,看到时灿的脸后怔了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
“哥们,你现在特别像蜜蜂狗。”
时灿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叶阳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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