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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灵师学院by伸出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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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逐月停下脚步,她回头看着时灿。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我昏迷时应该被人打了,因为在医馆里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有很多伤。”
时灿情绪镇定地回想当时的细节,
“不知道到底是恨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对昏迷不醒的孩子施暴。”
时灿从林逐月身边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拿出钥匙打开林逐月的宿舍门。
自从林逐月因为吃食堂,独自在宿舍里高烧到四十度之后,时灿就经常来给她送饭,在宿舍门口蹲了几次之后,就拥有了林逐月的宿舍钥匙。
他才刚打开门,一个毛茸茸的猫猫头就钻了出来。
“哎哎哎,你可不能出来。”
时灿用脚挡住猫,稍稍掩门,差点夹到小鱼的脑袋,他蹲下身把小鱼捞起来,问,
“想当流浪猫啊?这么热的天你上哪去?天城连老鼠都没有,你难道要去海边自己抓鱼自力更生啊?你这小短腿跑得过鱼吗?”
林逐月进了宿舍,打开行李箱,把衣服和日常用品往箱子里塞。
她一边塞,一边问:
“你当初害怕吗?”
时灿知道林逐月问的是他被绑架的时候的事情,他回答道:
“其实我没什么感觉,因为我的体感就是就是莫名其妙地昏过去,又从安全的环境里醒过来了,但我爸我妈挺崩溃的。”
时灿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他们俩在商量着往这里放一枚能定位的芯片,但那个时候的手术技术不太达标,就算是微创手术,也要开三个洞,所以他们俩没忍心给我做这个手术。”
时灿对人事物的警惕并不是毫无原因的,他不是天生有疑心病,是环境和立场造就了这一切。他如果对人不够警惕,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沦落到被人害死的下场。
他很强,可是人的手段和阴谋无穷无尽,而心胸又可以那么的狭隘,再强的人也有抵挡不住的时候。
林逐月路过沙发的时候,在时灿身边停住了脚步,她抬起手,在时灿脑袋上摸了一把,又尽可能轻地揉了揉。
揉完之后,她从时灿身边离开,去拿放在餐桌上的保温杯了。
时灿:“……?”
他这是被安慰了吗?
一个小时后,他们从二号宿舍楼启程,前往灵师府大门口,接上带着行李箱和基础配置工具包等在这里的闻觅烟和叶阳嘉。
叶阳嘉把行李放上车,看到已经躺在后备箱里的蓝色行李箱后,问道:
“接到任务通知的时候你在灵师府附近吧?你没回过家吧?行李箱居然在车上?”
“在学习我爸的高效任务模式。”
时灿对叶阳嘉说,
“每辆常用车上自备一个收拾好的行李箱,随时都能走。不过感觉不是很有用,虽然我随时都能走,但我有一群拖沓的同伴。”
被骂“拖沓”的叶阳嘉:
“……你少说点话,嘴巴实在闲不下来就去亲嘴,我不想任务开始前就揍你。”
时灿问:“我亲谁?”
叶阳嘉道:“亲后视镜!亲你自己!”
“别啊,别把后视镜弄花了。”
闻觅烟拿出湿巾纸擦了擦后视镜,道,
“你们这些男孩子真可怕,连后视镜都不放过的。”
林逐月坐在副驾驶座上,盖着獭兔毛材质的毛毯,在这三人的吵闹声中踏上了行程。
任务地点在交眉市。
不算远,但也不近,时灿和叶阳嘉是换着开车的。
交眉市旧时的景点多,街上也到处都分部着旧时的痕迹,与那些仿造出来的建筑不同,它的身上还留有历史的余韵。
顾青寒选了家米其林三星餐厅来招待他们,餐厅人均价格很高。他的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要尊重灵师,尊重时家人,顾青寒也谨记父亲的话,特意订下了这家餐厅的包间。
林逐月和同伴们一起下了车。
时灿把车钥匙交给餐厅人员。
车被开走后,林逐月打量起等在门口的顾青寒。
他一副西装革履的样子,似乎刚处理完工作,浑身都透露着疲态。他眼下带着些许乌青色,这应该和他睡梦中不断跳楼的青年有关。
他身上是有点阴气的,不过不算重。
不过不同于大部分沾有阴气的人的浑浊气场,他的气场很干净,只是有些虚弱而已,这也意味着他和鬼魂大概没什么直接联系。
“劳烦你们特地赶过来,真是不好意思。”
顾青寒说话的时候也很有礼貌,
“都已经过了饭点了,先上楼吧,吃些东西填填肚子。”
富丽堂皇的包间里,桌上一共摆了五副餐具。
林逐月问:“你女友没来吗?”
看过委托文件后,林逐月和同伴们一致认为,顾青寒梦里不断跳楼的青年,应该和顾青寒的女友是有些关系的。他们要解决这次的事件,很可能要从顾青寒的女友黎任真身上下手。
“她因为工作临时出差了,明天回家。”
顾青寒请见习灵师们坐下,说道,
“必须要通过她
来解决这件事吗?我和她说起我的梦的时候,她似乎是有些抵触的。我不知道她能否接受鬼魂和灵师的存在,如果可以……”
“等会儿我们先去你家看看。”
时灿用侍者递上来的热毛巾擦手,道,
“不过确认情况前,我们不能给你任何承诺和保证,也许这件事情,就是要把你女朋友牵扯进来才能解决的。”
顾青寒点点头:“我明白。”
餐厅里上了开胃前菜和面包。
顾青寒是点了酒的,从前菜到餐后一共有四种酒。不过因为吃完饭后就要投入到灵师的工作中,林逐月和同伴们都没有饮酒,顾青寒觉得只有自己喝酒不太礼貌,干脆也没有喝酒。
以甜品收尾,结束晚餐后,顾青寒带着见习灵师们前往自己现在居住的房子。
他的房子位于市中区,实用面积二百八十平,采用了奢华的欧式装修,家里收拾得非常干净,地板能当镜子照。
据顾青寒说,他从买房到装修一共投入了小两千万进去,因为踩了“不装修的房子不得超过六千一平”的坑,拆房地产商的那错漏百出的“精装”也花了不少钱。
“房子里我们可以随便看吧?”
时灿从基础配置工具包里拿出罗盘,
“你家里确实有点不对劲,阴森森的,和那种被亡魂长期影响的房子的感觉有点像,不过好像又不是很严重。先看看再说。”
顾青寒道:“当然了,你们随便看。”
闻觅烟一边检查客厅,一边问:
“方便和我们说一说你女朋友的事情吗?”
“她是做美容的,人很聪明,性格也很要强。她家里家境应该还可以,不是特别富有,但也有些资产。不过父母似乎在她高中的时候就离世了。我和她交往半年多了,没见她和亲戚来往过,不知道是没有亲戚还是关系不好……”
顾青寒说着说着就愣了一下,他有些内疚,
“这么说起来,我好像不是很了解她。她几乎从来不和我说她家里的事,也不怎么提起过去,我也没怎么问过。”
“才半年。”
时灿说道,
“不了解也正常,你们应该还没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关系。等到了那一步,不想了解也会了解的。这里有灵异痕迹,你们过来看一下。”
“话说,顾先生,你父亲知道灵师的存在,你这房子购入的时候,他没找人帮你看下吗?你这房子格局不对,主卧在五鬼位上。唔,果然,卧室里灵异痕迹更重。”
林逐月进了卧室,朝着窗户走去。
她拉开窗帘,窗帘外面,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林逐月找了香灰出来,她念了咒语,对着香灰吹了一口气。手中的香灰像是遇到了风,飞散开来,扑到窗户上,然后扑簌扑簌地散落到地板上。
但也不是所有香灰都落下了。
顾青寒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家主卧的落地窗上,印着一个又一个香灰掌印,那掌印有些大,并不是女友的。他伸出手比了比,掌印和他手掌也不吻合。
“别比了,不是你的。”
时灿打量着窗户,说道,
“再来点香灰,应该不止有窗户这里有,其他位置也看一看。放心,顾先生,我一定赔你保洁费,不过我比较建议你把房子卖掉就是了。”

林逐月又吹了一捧香灰。
落地窗边的地毯上,也显现出了痕迹。不过,这痕迹并非手印,而是鞋印。鞋印分布在床和窗户之间,乱糟糟、灰扑扑的。
放在床头柜的照片上也沾到了一些香灰。
这照片是顾青寒与女友黎任真的合照,照片上的黎任真和顾青寒紧挨在一起,她笑容甜丝丝的,精致的眉眼书写着甜蜜和幸福。
可沾到上面的香灰留下了手指印,那手指印很凌乱,一道又一道,乱七八糟地叠在一起,抹花了黎任真的脸。而顾青寒的那半张照片就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印记。
很显然,留下手印的东西,是冲着黎任真来的。
顾青寒亲眼见识到这一切,心中很是害怕和惊慌。
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但仔细想想,身边有个看不见的、已经死掉的存在,窥视、影响自己的生活,而自己却全然不知,这是多么地惊悚啊?
过了片刻,顾青寒小心翼翼地问:
“‘他’现在在家吗?”
他的眼眸转动着,尽管知道自己看不见那个存在,也想要确认,对方是不是就在附近,就在悄悄地窥伺着他们?
“不在,你不要怕。”
时灿拿出湿巾,抓起林逐月的手,擦去她手掌上残余的香灰,说道,
“这个亡魂,应该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你女朋友的。她有像你一样做过噩梦吗?”
顾青寒摇了摇头,回答道:
“我不知道,但我将我自己的梦境告诉过她,她很严肃地告诉我,不要相信梦,不要被梦境影响。”
“我不管怎么听,都觉得你女朋友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
闻觅烟用脚把垃圾桶推到林逐月旁边,
“她明天就回来了,对吧?不如这样,明天我们找她开诚公布地谈一谈。如果她真的无论如何都不肯透露任何信息,我们会想其他办法调查,会查清楚的,毕竟灵师府的后勤也不是死的。”
顾青寒同意了见习灵师们的意见。
这天晚上,大家没有留宿在顾青寒家,而是带着顾青寒一起出去住酒店。
酒店是顾青寒父亲名下的产业。
顾青寒的父亲是个讲究人,他的酒店从建造到装修,全程都有灵师的参与。一进大厅,就能看见玄武和养了锦鲤的山水,室内的线条几乎都呈现波浪形,找不出一条直线来。避锋避芒,山高水远,水中屯财,既有美学,又懂风水。
时灿观察了片刻,问:
“是我妈妈的手笔?”
顾青寒很是敬重地说道:
“对,当年家父将您的父母都请过来了,不过因为日程问题,您的父亲参与不多。”
顾青寒让酒店留了副总统套房,安排见习灵师们入住,还细心地问他们要不要吃宵夜,房间里有菜单,想吃什么可以打电话告诉大堂经理,大堂经理会安排后厨开火,完成餐品,并且送到客房里的。
林逐月和闻觅烟住了同一间房。
她们俩今天从秦岭回天城后都洗过澡,所以晚上就不洗头了,随便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门去散步。
交眉市勉强也算得上是大城市,但却没有钢铁森林的规整。
城市里的大部分地方都可以随意地摆小摊,路边不时能见到卖水果的叔叔和阿姨,还有烧烤摊,摊主穿着十分霸气又社会的花褂子,拿着扇走烤炉上冒出来的烟,将香味也一同扇进了过路者的鼻子里。
林逐月和闻觅烟围着街道转了一圈,再回到烧烤摊的时候,就看见叶阳嘉在翘着二郎腿等烧烤。
林逐月问:“时灿呢?”
“他嫌烧烤摊会薰他一身羊肉串味,不肯吃现烤的,去隔壁吃烧饼夹牛肉,喝牛肉汤去了。你们吃羊肉串吗?我请客。”
林逐月比较想试试当地有名的烧饼夹牛肉,就拒绝了叶阳嘉,跑去找时灿了。
时灿坐在间小屋里,一边喝牛肉汤,一边等着现烙的烧饼。林逐月过来后,时灿又喊老板多烙了两个饼。
这屋子既是店,也是老板和老板娘两口子的住处。老板正在切刚买回来的半个麒麟瓜,因为两个人吃不完,给林逐月和时灿各分了一大块瓜。
时灿接过瓜,道了谢,又问道:
“你们在这儿做了多少年了?”
“二十七年了。”
老板娘用刀从侧面削进烧饼里,将烧饼劈开,把剁好的牛肉夹进去,道,
“再过几年就要拆迁了,我和老头子也老了,我俩说好了,拆迁了以后就不干了。不过也不知道到底啥时候拆,不晓得能不能干够三十年。”
林逐月吃着甜甜的瓜,问:
“那你们对这附近的
事很熟吧?”
“熟啊,怎么不熟?”
老板一拍桌子,说道,
“我挺腼腆的,和人聊天儿少。但这老太太她不腼腆啊,她成日里就喜欢和人聊天,和客人聊,和街坊邻居聊。你说她和年纪差不多的、老些的聊也就罢了,和三岁小孩都能聊起来。”
老板娘把烧饼放进纸袋里,又用小筐盛着,放到林逐月和时灿的桌上,上完餐后,就捅了老板一胳膊肘,捅得老板嗷嗷叫唤。
林逐月笑了笑,调侃道:
“您也不算腼腆嘛,挺健谈的。”
“那阿姨您知道得肯定很多了。”
时灿放轻声音,打探道,
“隔壁这个死贵死贵的贵族小区,有出过什么事情吗?”
“哎哟……我想想……”
老板娘仔细回想了片刻,才说道,
“楼上的水管被那个死傻死傻的狗咬爆,水淹楼下,也就这么点事……这小区刚盖成也没多久,没什么事情的。”
时灿只好问得更具体些:
“有寻短见的吗?”
“那里面住得可都是有钱人。”
老板娘一边收拾桌案,一边道,
“都那么有钱了,有什么短见好寻嘛?”
“老婆子,话可不能说这么绝对,有钱人不也有寻短见的。”
老板把西瓜皮扔进垃圾桶,道,
“咱闺女和女婿住的那小区里,不就有户人家,父母都离世了,姐姐和弟弟争家产?弟弟没争过姐姐,直接从八楼跳下去了。”
“你说现在的人也真是……家产分一半不够,非得全部攥手里,整出个家破人亡的局面。”
老板和老板娘叽里呱啦地聊着旧事,一会儿指责姐姐,一会儿又指责弟弟,一会儿又说家和比有钱重要多了。
时灿无心听八卦,因为这是和任务无关的情报。
林逐月倒是听得很上头。
吃完了烧饼,他们就一起回酒店。
叶阳嘉和闻觅烟已经吃完了烧烤,也在回酒店的路上,不过他俩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正在和一个看起来比他们大些的青年说话。
那青年自称是大学生,家庭贫苦,卖笔芯勤工俭学。他笔芯卖得便宜,三盒只要十块钱,希望叶阳嘉和闻觅烟能支持一下他。
叶阳嘉从兜里摸出二十块钱。
青年眼睛亮了,把手上的三盒笔芯递给叶阳嘉,还要从帆布挎包里再掏一些出来。
叶阳嘉说道:“就要三盒。”
青年劝说道:“多买几盒呗,以后可遇不到这么便宜的笔芯了。”
“就三盒,我要那么多干嘛?”
叶阳嘉把笔芯塞回去,抓住青年还拿在手里的二十块钱纸笔,说道,
“算了,你把钱还我,我不买了。”
青年猛一用力,把二十块钱从叶阳嘉的手中抽走,他拿着钱,抱着笔芯,转头就上了停在路边的公交车,在叶阳嘉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带着那二十块钱、笔芯与公交车一起离去。
叶阳嘉骂道:“我操?”
闻觅烟同情地怕了拍叶阳嘉的肩膀。
时灿捂着嘴站在一边笑,笑得肚子抽痛。
大家一起继续走在回酒店的路上,时灿笑个不停,叶阳嘉对他连追带打,闻觅烟说想要圣罗兰新出的口红,有个色号特别好看,林逐月就下单给她买了一支。
回去后,林逐月就躺到床上睡了。
她做了一场梦。
她梦见了黎任真,这个黎任真比照片里年轻些。还有一个和黎任真有几分相似的青年,青年比黎任真小些,大概二十二三岁的样子。
这两个人,正在楼上争吵。
青年的情绪很激动,吵着吵着,他就打开窗户,在雷声和暴雨中威胁道:
“你信不信我从这里跳下去?”
“你爱跳不跳。”
黎任真的回复很冷漠。
她没看这个青年,转身去拿放在沙发上的浅蓝色路易威登包,拎着包往外走。
青年恼火极了,抬脚踩着窗柩,朝着外面奋力一跃。他从高处坠落,身躯“噗通”一声砸在地上,血液从身体中流出来,混入雨水中,如烟雾般四缕飘散。
他翻过身来,躺在地面上。
楼下的保安吓坏了,马上就打了急救电话。
黎任真也很快就到了楼下。
青年看到了她,对着她露出得意的表情。但黎任真却好像不认识他一样,快步从他身边走过,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林逐月的梦境倒退了。
她又一次看见青年和黎任真吵架,然后从高处一跃而下,躺在地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却被黎任真完全忽略。
梦境重复了三遍以后,林逐月终于从睡梦中醒来。她爬起床,去盥洗室里洗漱,在避免吵醒闻觅烟的前提下出了门,前往位于楼下的自助餐厅。
时灿正在拿着刀叉切乳鸽腿,他眼底带着一抹青色,将乳鸽送进嘴巴里之前还打了个哈欠。
林逐月问:“你怎么了?”
“没睡好,有个傻狗在我梦里跳楼,一遍又一遍地跳。”
时灿恶狠狠地说道,
“我真想把叶阳嘉那智商低下的二十块钱找回来,糊到那个跳楼的傻狗脸上。”

“我也做了一样的梦。”
林逐月从经过这里的服务员手中接过菜品单,用铅笔勾选着要吃的食物,问时灿,
“你有吃到什么踩雷的菜品吗?”
“蒸蛋不行,蛋腥味太重了。”
时灿给林逐月看自己只挖过一勺的蒸蛋,又给她推荐自己觉得好吃的东西,
“红米肠味道和口感都很好,叉烧也还可以,带了一点肥肉,很香,烧麦也可以尝尝,馅料是纯肉的,没有糯米。”
林逐月把时灿推荐的菜品一一勾选。
众所周知,时灿的嘴巴是非常挑的,他说还行就是很好吃,他说好吃,那就是必须尝一尝的美味,错过了会很可惜。
林逐月又按自己的口味点了些菜品,将自己的菜品单交给服务员,坐在桌边等着上菜。
菜差不多上全的时候,闻觅烟、叶阳嘉和顾青寒也到餐厅了。
顾青寒一大早就在忙工作的事,不停地接电话打电话,大约过了半小时,他才终于忙完了,礼貌地问见习灵师们昨晚睡得怎么样,酒店有没有需要整改的问题。
时灿没回答,将问题抛回来:
“顾先生,你睡得好吗?”
顾青寒诚实地回答道:
“挺好的,没有做梦,一觉到天亮。不过昨晚我很害怕,都不敢关床头灯。”
顾青寒自掏腰包买了三只品级很高的糯米椰,叫前台送上来,又让餐厅后厨打开,连同山楂碎、葡萄干之类的配料一起端过来,每人半只,算做是餐后小零食。
林逐月在家吃过糯米椰,她不太喜欢加配料,更喜欢糯米椰原有的香味和口感,所以只是一味地拿着勺子舀黏糊糊的椰子水,挖糯叽叽的椰肉。
吃过糯米椰后,大伙一起回顾青寒的住处。
顾青寒到了家,就拿着笔记本电脑继续忙工作,他一边敲打键盘,一边打电话:
“真真,你还有多久下高铁?我有点忙,抽不开身,我让孙叔叔过去接你,好吗?对了,家里……”
时灿对他摆了摆手。
顾青寒立刻止住话语,道:
“啊,你先回来吧,回来再说。”
顾青寒和黎任真又聊了一会儿,黎任真给他吐槽奇葩客户,他就认真地听着,不时应和一句“是真的挺神奇的”,等黎任真吐槽完,顾青寒才挂了电话。
从顾青寒打电话的语气就能听出来,他和黎任真相处得挺和谐的。他因为黎任真遭了这么大的罪,还能不带怨气地相处,真的是很难得的一件事。
挂掉电话后,工作忙得差不多,顾青寒又和时灿聊了起来:
“你爸爸妈妈身体都还健康吗?”
“健康,上蹿下跳。”
时灿倚在沙发上品尝咖啡,道,
“上个月月底还在寨子附近摘蘑菇吃,村民全部出幻觉
进医院了,他俩没事。”
顾青寒露出震惊的神情,问:
“……当地人也会中毒吗?”
“当然会了。”
时灿绘声绘色地描述道,
“有村民进了医院还不相信自己中毒了,跟医生说自己是本地人,吃了多少年菌子了都没出事。医生当场情绪崩溃,说,‘中招进来的全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本地人,那些不认识菌子的外地人没人引导的话,根本就不碰菌子!’”
“噗,咳、咳咳……”
林逐月笑呛着了。
闻觅烟和叶阳嘉也都憋着笑。
时灿把林逐月放在桌上的那杯兑过奶油,加过金蔗糖的咖啡递给她:
“喝点,会好受些的。”
“哎哟喂。”
叶阳嘉抬手勾住时灿的肩膀,说道,
“我和闻觅烟喝咖啡直接兑糖兑奶,你说我俩不先尝尝咖啡豆原本的味道,实在是没品味。林逐月这尝都没尝,又兑糖又兑奶的,你怎么不说她啊?”
时灿侧过眼睛,鄙视地瞧着叶阳嘉,问:
“我们俩吵起来你就满意了是吧?”
“对了,我从昨天就一直想问……”
顾青寒斟酌着言语,片刻后,才问道,
“林小姐是不是林子迁先生的外孙女?名字一模一样,长相也和林子迁先生有些像。”
林逐月捧着杯子,沉默了很久。
血缘是神奇的东西,她可以既像凌言,又像林琅以及林琅的家人。她不喜欢林家,也不被林家喜欢,却与林家人流淌着相同的血脉,与林家人拥有着相似的外貌。
见林逐月不回答,顾青寒也没继续追问。
林逐月的身世坎坷,在上流阶层的圈子里,也算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林家指不定也有一本。
时间逐渐流逝,钟表的时针对准了十一点。
外面的阳光很是强盛炽烈。
但南北两面都开了窗的顾青寒家里,却没有阳光透进来,甚至还有些阴冷。
就在这时,家里的门被打开了。
烫了卷发,化着完美妆容,搭配了很讲究的衣饰的黎任真拖着行李箱进了家里,她关掉门,又往里面走了几步,就看见了自己的男友顾青寒,以及另外四个她不认识的少年人。
见习灵师们也在看着她。
林逐月不知道其他人的视野是怎样的,但在她的眼中,黎任真正被一片黑雾笼罩着。
那黑雾阴森、深沉且混乱,它紧紧地缠绕着黎任真,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将黎任真吞吃殆尽。
黑雾中浮现出青年奸诡的笑脸,他和黎任真长得很像。但林逐月必须要说一句,这一人一鬼的气质是完全不同的,先不评价黎任真的气质如何,只说这个青年——他怎么看都不像个好鬼。
“青寒,你往家里带客人了?”
黎任真从鞋柜里找出鞋子,问,
“怎么不给我说一声?”
黎任真观察到见习灵师们都还是少年人,她想不明白,顾青寒好歹也有二十六岁了,硕士毕业,日日忙于工作和事业,交友圈子的年龄怎么向下扩容到理应还在读书的十八九岁的少年了。
难道是亲戚家的孩子?
“黎女士,你好,我们是来自国安特殊部门灵师府的见习灵师。”
林逐月站起身来,出示证件,说道,
“我们受到你男友和你男友的父亲的委托,前来处理一起灵异事件。我们调查过后,一致认为这起灵异事件和您有着比较密切的关系,所以,还请您好好配合。”
顾青寒连忙给黎任真解释了什么是灵师。
黎任真没有表露出惊讶来,她只是坐到沙发上,品尝顾青寒给她递过来的咖啡。
顾青寒说道:
“我知道这很离谱,但他们不是骗子,真的是灵……”
“我没有觉得很离谱。”
黎任真放下咖啡杯,说道,
“我一直都知道,人死后会变成亡魂。对已经认知到亡魂的存在的我来说,灵师的存在并不是那么地难以接受。”
顾青寒皱起眉毛,问:
“你知道亡魂的存在?”
黎任真点点头,回答道:“我身边就有。”
这下,轮到见习灵师们无语了。
“那……”
林逐月面露难色,问,
“你知道顾先生做噩梦,是受亡魂影响吗?”
黎任真如实回答道:“知道。”
“哎,不是?你知道你男朋友不是在单纯地做噩梦,他向你说起梦境的时候,你还劝他不要管?你知不知道他很害怕?”
叶阳嘉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理解这个神奇的操作,他抬手揉了揉额角,问,
“你怎么想的啊?”
“那种废物东西,究竟有什么好怕的?”
黎任真翘起腿来,问道,
“他缠了我这么多年,不也没能把我怎么样?没本事的废物,就算做了鬼也不会变得有出息。他除了在梦里吓人,还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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