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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暴君心尖月by婉婉有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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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
伴随着说话的声音落下,邺帝掀开了珠帘,提步入内,很快就在赵观柔跟前站定,目光牢牢地锁定在她的身上。
观柔大部分情况下自然是懒得开口和他说些什么的。
一时间见气氛就要回到那样尴尬境地,老嬷嬷连忙开口解释:
“回陛下,原也不是什么十分打紧的事儿。是这婢子一时多嘴说多了话,本不合规矩,皇后娘娘菩萨心肠儿,饶了她这一回。老奴也就多嘴两句,叫她这回记住了,下次万不可如此了。”
皇帝哦了声,视线却一直没有偏移过一分,仍然是落在了赵皇后那姣美的面容上,满目尽是带着几分忐忑的浓浓爱意和讨好之情。
那一瞬间,就是这个在宫里服侍了几十年的老嬷嬷都有一瞬间为之动容和震撼。
前齐的时候,她就在宫里服侍齐朝的那些主子了。
她也不是没有见过前齐的最后两位帝王。
但是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帝王看着自己的女人,也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是那样刻骨铭心的爱意,哪怕是在外人面前极力掩藏了,还是能够让人轻而易举地察觉出来。
章嬷嬷有一瞬间的出神,她只觉得,在那一刻,赵皇后不论是让面前的皇帝陛下做什么,皇帝都会答允她的吧。
从前她就是在皇帝的大中殿里伺候的心腹,她也知道东月公主乃是异眸,也知道这些年里新帝很是怀念那个女人,五年多来时常在宫中招魂做法、大兴发事,求那个女人回来入梦一场,再见他一面。
从前她不明白邺帝为何会再拥有天下之大之后,仍然如此着迷于一个女人,一个得不到的女人。
但是当她见到这位文昭圣烈赵皇后的真容时,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样一个女子,的确有能够让富有四海的帝王也为之倾倒的风华。
“孤的皇后,素来待下宽和,乃是这世间最有母仪天下风范的女子。”
梁立烜近乎痴迷地看着赵观柔此时才将出浴洗漱了的样子。
她身上馨软香甜,还带着刚刚出浴的热气,哪怕脸色再冷,面上也被热水蒸腾出了些许妩媚的红晕。
一头如丝缎般顺滑乌黑的长发静静地披在她的身后,而梁立烜更记得的是,过往数年的情事中,她的长发是如何铺散在床榻上的。
十六年前。
他们新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天他办完了白日公府里的事情回府的时候,只要推开嘉合居的大门,都能看到这样一个温婉恬静的她。
她常常安静地独坐在床边,手中捧着一卷书卷翻阅,就那样等候着自己的丈夫回来。
而每每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时,他这一整个白日所经历的所有劳累和烦心都会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只可惜,
——当时只道是寻常。
他极其自负地以为这个人永远都会待在那里,永远在他们的婚房里等候他归来。
却不想世事易变,后来有一天,他有了别的妾室,而她也习惯了洗漱好后独自就寝,再也不等他。
再后来有一天,她这个人都没有了,让他连后悔都无处去。
婚后甜蜜时的每一个寻常瞬间,终将成为后来的他以一生来怀念和追忆的美梦。
“观柔,咱们就寝去吧。”
梁立烜看着赵观柔的眼神越发的炽热。
他执起观柔的手,带她一步步地往床榻边走去。
赵观柔虽然还是一言不发,但是并没有激烈的反抗和拒绝,倒也任由皇帝这样将她牵过去了。
这让满室侍奉的婢子们都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来。
她们是真的怕赵皇后的拒绝与冷漠、会将皇帝刺激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自邺帝登基之后,大中殿里的法事就没有停过。
皇帝用尽一切手段做法事,只为换得夫人魂归,能和他再说上两句话。
是以他也极致地虔诚。
四海九州各地的术士们,师从各家,不同地方来的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说法。
这个说需要皇帝禁食多少多少天,那个说需要皇帝朝什么什么地方叩首多少下,还有更离谱的那个刘天极说要去取皇帝的心头之血。
皇帝每一样都照做了。
当枭雄逐鹿天下时候,那么不可一世的一个人,什么神鬼妖佛都不信的人,等到什么都拥有了的那一日,反而叫这些装神弄鬼之人反反复复地折腾戏弄。
但是皇帝每一次都忍了。
术士们和皇帝说需要皇帝怎么做,皇帝就万般虔诚地照做。他可以饿上自己七日不食,可以三天三夜不饮不休在赵皇后牌位前叩首千下,更能愿意取出自己的心血祭祀赵皇后。
他有时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他的妻子腹中会生下一个胡人模样的异眸女儿,不知道为什么夫妻情薄以至于无可挽回。
他又到底该怎么办呢?
毕竟人心总是偏的,邺帝身边伺候的人,心就全都偏向了邺帝这一边。
她们希望赵皇后可以哄好皇帝,可以接受皇帝的赎罪,可以好好地、和皇帝重新开始。
梁立烜拉着赵观柔走到了那张他们从前歇息过了很多个夜晚的床榻,轻轻推着她在榻上坐下。
他则宛如新婚的少年新郎一般惴惴不安地坐在了她旁边,手忙脚乱地,一时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观柔,你口渴吗?要不要我去为你倒一盏茶来?你晚上想喝什么茶?可是要清淡一些的?我记得你从前最爱喝龙眼百合,永远安神也是好的。这茶我已命人去配了数份,你若想喝,婢子们随时都能煮好送来。”
“观柔,适才晚膳你可吃饱了?这会儿若是饿的话,我替你去煮一盅粥来可好?还是命人做些精致的点心来?”
“你可要看些书?你若有什么想看的书,我去替你取来,好吗?”
赵观柔打断了他,自嘲一笑。
“我从前不喝龙眼百合。是我第二次小产之后,日夜心惊啜泣,惶惶不安,痛苦忧虑,噩梦缠身,所以才染上了夜不安枕的毛病。女医们遂替我配来的安神茶,留着我晚上喝的。
——如今也不必再去配了,没的都是劳民伤财,白白浪费了。”
但是如今换了一副新的身体,再没了从前的那些毛病,自然是不喝也可了。
这话梁立烜就知自己该如何去接。
他只得尴尬地哦了声。
观柔忽然问他:“陛下心疼我从前为您小产了两次吗?”
梁立烜连忙点头。
他目光如炬地看着她,眼中满是真诚,可是那“心疼”二字却又像怎么都说不出口似的。
他是真的心疼,越想越感到心疼。
可是言语所能表达出来的那两个字,也实在是太过轻飘飘了,根本不足以匹配她所经历的痛苦。
他真的很想告诉她,他是心疼她的,真的很心疼,他真的很爱她。
他们不该走到这一步的。
然,赵观柔在接收到他表达的意思后,了然地点了点头,旋即就从床榻上起身,站在了梁立烜的面前,拢了拢寝衣的袖子,俯首向他大拜下去。
“贱妾浅薄之躯,侥幸为陛下孕育二子,然终因福薄命浅,无缘生育龙子。妾如今只求陛下,看在妾曾经接连失去了两个孩子的分上,免去妾身的侍寝之责吧。妾无福承受,但求陛下将雨露赐予后宫他人。”
她这已经是不算委婉地告知了,让他不要再碰她。
不能再碰她。
不愿意让他碰。
甚至她还将他朝别人那里推。
她现在还在想推开他。
可是,他们不是夫妻么?
至少在梁立烜的心里,不论发生了什么,他们是夫妻这一点,总是没得变的。
夫妻之间,怎么闹怎么着都可以,唯独一点,就是要时刻牢记彼此的身份。
她是他的妻子,他也是她的夫君。
梁立烜强忍出一个艰难的笑意,想要扶她起来:“观柔,快起来,我说过咱们是帝后同尊,你不必向我行礼的。快起来,咱们有话起来再说,好吗?”
观柔不动。
忽地,梁立烜自嘲一笑:
“我若说,一直以来,我都只有过你一个人,从未碰过别人,你还愿意信我么?”

不知为何,梁立烜近来总是和她说起这些话。
似乎他这辈子就跟“清白”两个字过不去似的。当年他逼她证明她女儿的身份清白,现在他又来向他证明他自己的清白。
——可,这一切重要吗?有意思吗?
那是极恩爱的夫妻之间才会要求的彼此忠贞不二、一生一世一双人,和他们两人又有什么关系?
他总是这般迫切地急于向自己证明他的清白,告诉她这些年他过得多么的清心寡欲、他如何为她守身如玉,在他的床史上,她是多么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
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唯一的女人”。
似乎是多么珍贵又神圣的称号。
如果是六年前的赵观柔,听到这话时也许会感动得热泪盈眶,会更加痴心不改地深爱着他,拼了命地继续为他生孩子。
可是现在毕竟不是六年前。
她也已经死过了一次,长了教训了。
是以,对于梁立烜这样一番深情款款的告白,赵观柔也只是微微一笑:
“陛下身为人主,临幸后宫、绵延子嗣,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妾身无能,只为陛下生下了一位公主,更加无颜阻拦陛下雨露均沾。妾身知道,从前妾身行事与言语多有不当之处,也曾经屡次冲撞陛下、善妒失德,言行失当,多赖陛下宽和,屡屡包容妾身,妾身不慎感激。”
这话说得极漂亮客气,但是也极伤人的心。
她说来说去,也还是不信的意思了。
她确实不相信梁立烜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梁立烜胸膛之间血气翻涌,让他的脸色一时之间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兀自握紧了拳头,鬓边青筋跳突个不停。
那一瞬间他脑海中翻找了许许多多的言辞,他竭尽全力地想要向她解释,想要向她证明他身为她丈夫的清白。
至此一颗心,从未改变,一直以来都只爱过她一个人。
这一切明明都是真的,她为什么不相信?
他到底该用什么样的证据来证明呢?
跟随他身边伺候多年的宦官徐棣?不,观柔肯定会觉得这是因为奴才们不敢违逆他的意思才欺骗她的。
他们的女儿东月?可是观柔又会觉得孩子还小,肯定是他哄骗了孩子,孩子才什么都不知道的。
梁立烜思来想去,几乎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
他只是不住地喃喃地说道:“我真的只有过你,我没有碰过别人……”
为什么怎么样的解释他都不相信?
却在这时,他看见观柔凉薄地微微一笑,抬头看向他。
“原来陛下您也知道这个滋味不好受啊。”
意识到赵观柔的话中所指之后,梁立烜的心被猛地刺了一下。
“当年的妾身,在刚刚分娩之后,一边排着体内的恶露、一边牵挂着被您抱走的女儿,一边又要想方设法地向您证明女儿的清白时,心头就是这个滋味。”
“妾身那时真的很委屈、很绝望,女儿分明就是我与陛下亲生的,可是这种东西,又该如何去向陛下您证明呢?”
“妾身最绝望的时候,心头都在想着,为什么女儿出生时头上不能刻着字来证明她的生父到底是谁?”
“妾身也像今夜的陛下一样,穷尽所思地苦苦哀求陛下,求陛下相信自己,可是陛下您又是如何对待妾身的呢?直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妾身求求您,好歹将咱们的女儿养大吧,毕竟是您的亲生女儿,只要长大了,多多少少会有一些相似陛下的地方的,届时一定就能证明她是陛下的血脉。”
“但是陛下那时嫌恶又冷漠地将妾身推倒在床上,说道‘你与他人的孽种,莫不成还想吃着我梁家的饭食长大?天底下竟还有这样的好事!赵观柔,你也真敢想!’。陛下说完这句话后,妾身的心都塌了。妾真的很怕您伤害女儿,所以坐月子的时候日夜忧心啜泣,生生地就熬坏了身子。”
赵观柔顿了顿,说出最后一句残忍的话,
“即便没有当日合璧殿的大火,妾身的那副身子,只怕也活不了几年了。”
梁立烜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他压抑着喉间的哽咽,抬首望向房顶的横梁,赵观柔仍然一动不动地跪在他面前。
忽然之间,一滴滚烫的水珠砸在了观柔的唇瓣上。
那滴水珠又从她微张的红唇没入了她的口中。
下一瞬,赵观柔就极为不适地蹙了蹙眉。
很苦,是钻入人心的苦味。
让人不想再去品尝第二次。
就在这苦涩之味没入赵观柔口中时,她的鼻间忽然又闻到了另一股甜腻的熏香味道。
大约是房中某一处香炉里熏起的香,只是不知梁立烜自己何时又是喜欢上这种香气的。
甜软地几乎要钻进人的骨头缝里去,酥软了人的身子,让她面前诡异地昏暗了一番,下一瞬几乎就要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她肌肤上因为热意而泛起一阵漂亮的粉红色。
梁立烜将赵观柔抱到了床上,亲手替她脱去鞋袜,让她枕在靠床内侧的枕头上歇下。
他们同床共枕之时,梁立烜都是让赵观柔睡在里面的。
不过时下,哪怕是公主和驸马同床,世俗一般也都是默认需要女子睡在外间。
毕竟若是男人夜里需要起夜或是喝个茶倒个水什么的,同床的妻妾们都有伺候男主人的义务。
但赵观柔和梁立烜不论从前关系的亲疏与否,这一点都没有丝毫改变过。
哪怕是吵架吵得再厉害的时候,梁立烜也都自觉睡在外面,偶尔观柔半夜醒来想要喝水,他都会立马惊醒,一言不发地下床去为她倒水,喂她喝下。
五六年里,近两千个夜晚,他都在这种夫妻同床的美梦中度过,虽然每一次都是孤枕直到天明。
然而当这个美梦再一次成为现实时,他又十分悲寂地发现,原来美梦也并没有那么美。
他们现在情意全无,她对自己也没有丝毫的接纳之情。
梁立烜下床吹熄了烛台上的烛火。
从他们成婚的第一夜开始,这方烛台就静静地守候在了这里,见证着他们从夫妻情浓到如今的同床异梦。
当房内陷入一片黑暗中时,梁立烜轻轻地上了床,掀起丝被在她身边躺下。
他们终于可以距离地这样近、这样近地躺在一起。
甚至她的发丝都有几缕触碰到了他的身上。
虽然赵观柔一上床之后就冷漠地背过了身去,没有丝毫想要和他交流的意思,但梁立烜也顾不得计较,缓缓伸出双臂,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在触碰到她肌肤时,他忽然惊觉观柔的身子似乎有些过分地热了。
而且她的呼吸紧绷着,看着也不是十分舒服的样子。
黑暗中,梁立烜凝视着自己怀中女子的面容,安静地听着她的呼吸声。
而这样静谧的环境里,赵观柔也能听见隔着几层布料之下的梁立烜的心跳声。
还是那样的强健有力。
那也是她年少悸动最初的开始。
少年时,他也有这样几次抱她入怀,朗声笑着哄她,而她撒娇耍赖似的趴在他的胸口,面上飞起两团红晕,听着他的心跳声,连呼吸都是快活的。
可是现在,她心头却涌起另一个莫名的冲动。
她想,这样的心跳声,如果可以永远停下,那就好了。
几乎是在察觉到赵观柔身上热气的同时,梁立烜猛然发觉自己的肌肤也滚烫得吓人。
而因为有她在怀中,他腹下的那股冲动也是更加勃发了起来,抬头矗立的气势几乎是无法避免的了。
梁立烜闭了闭眼,想要用调整呼吸的方法来压下这样猛烈的欲望。
但是不管用。
无论他如何努力,这也只是让他呼入了更多的甜香而已。
怀中的观柔也不好受。
她咬了咬牙,冷笑着出声:“那香里有问题……香炉里有问题……”
观柔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从榻上爬坐了起来。
“陛下堂堂九五之尊,倒……倒也真值当您在我身上花的这个心思……”
其实这个香已经在那里无声无息地燃烧了许久了。
只不过方才他们说了那样的一番话,赵观柔对他言辞冷漠残忍,梁立烜又气血上涌穷尽心思地为自己辩解,彼此的心思都不在这个上头,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香。
而且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间吸入了不少的香气,又在体内缓慢地挥发了出来。
观柔知道自己的身体在渴望和需求什么,但她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与梁立烜发生那样的事情,所以下意识地想要逃离这里。
就在她掀开床帘要离开时,梁立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重新推倒在榻上。
即便帐内一片昏暗,可是赵观柔还是能敏锐地察觉到梁立烜双眸之中隐隐散发着的幽光。
饥狼饿虎一般,似乎下一瞬就要咬碎人的骨头,将猎物囫囵大口吞下。
这样的眼神让赵观柔心惊胆战。
很多个夜晚里,他都这样看过她。
包括龙徽元年的正月十五,他们最后一次行房之时。
她熟悉且厌恶。
是而推拒的力道也就更大。
原本被迫和他共寝就已经足够让她反感了,后来拒无可拒,她就只能全然将自己当做一具行尸走肉,只将这当做是一场同床异梦的任务罢了。
谁知道梁立烜的下限之低,人品之劣,还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他竟然当真对她用迷情香。
就在赵观柔还在想着如何在自己的意识彻底模糊之前想办法离开时,她的唇瓣上忽地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是梁立烜不知何时含住了她的唇,并且一只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强迫她与自己交吻。
只在她愣神之间,他就已经撬开了她的牙关,将有力的舌喂进了她口中,并且如以往那般去追逐着她的舌,痴迷地和她亲昵相吻,吞咽来自她的一切。
而他腹下的那处异样……
她从前早就领教过的。
梁立烜也的确是太久太久没有纾解过了。
这么多年,本该是一个男人正当盛时又大业已成的最意气风发的年纪里,他为了自己唯一的挚爱,日复一日地禁欲下去。
就算是实在忍不下去了,他也只能在对她的痛苦思念中饮下一盏又一盏抑制欲望的凉药,生生压抑着自己的本性。
爱与欲,本就是相伴而生的。
他对她有刻骨铭心的爱,自然更有与生俱来的本能的欲望。
他渴望关于她的一切。
这是生理的本能,即便他是帝王也根本无法压制。
观柔挣扎反抗地十分激烈,而因为她呼吸的急促,这种情香在她体内发作的速度也越发快了起来。
梁立烜覆压到她身上,他终于放过了她的唇瓣,转而又在她的面容之上一路辗转流连地亲吻着,像是想要在她身上打下属于他的烙印。
他含住她圆润白嫩的耳垂,低声哀求着向她求欢,用尽自己所有的热忱:
“观柔,我们试一试好不好?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就一回?就一回好不好?我们试一次好不好?”
“我求你,我求你,观柔……我求求你。”
“我会让你很舒服的,我会好好照顾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过去他在夫妻房事上一贯是强势得不得了,哪里轮得到赵观柔自己同意或者不同意。
只要他想要,他就可以以蛮力强压着她同房。
而观柔也大抵舍不得拒绝,每次半推半就地也就顺从了,几乎每次都是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如何纾解发泄。
但是这一次一定不行。
这具身体,是她干干净净地从赵省荣夫妻手中“借用”了来的,怎么能让梁立烜玷污了去?
赵省荣夫妻俩清清白白小心翼翼地照顾大了这具身子,难道让他们的女儿也要去做梁立烜的泄欲工具吗?
那她还算个人吗。
于是赵观柔也不管现在在她面前的是什么,就这样一口死死咬了上去,直到口腔之中都泛出了一股血腥的铁锈味。
是梁立烜的手臂。
被她这样下了死口去咬,自然是极痛的,可是梁立烜连一丝回避的动作都没有,而是如毫无知觉一般地由着她去咬着。
昏暗的帐内,他眸中反而还溢出了宠溺温情的光。
直到牙根都咬到发麻了,观柔才松了口。
彼时她口中已是一片鲜血,几乎呛到她自己。
“梁立烜,我不想、不想和你有什么夫妻之实了,你明白吗……”
“我不想和你有什么夫妻之实——”
但梁立烜现在的神智也根本算不上清醒了。
赵观柔一直强调着“夫妻之实”,反而越发刺激着他想到了她不再承认自己和他是夫妻这件事。
她越是强调,他心中反而越是生起了反骨。
让一股无名的怒意和妒火在他心中剧烈燃烧了起来,叫他眼中泛起一片赤红。
什么是夫妻之实?
她也知道这也是夫妻才会做的事情么?
她不愿意,他就偏要去做!

在她说完那句话后,身上的男人并没有冷静下来。
相反,他忽地像彻底疯了似的开始撕扯着观柔身上的寝衣。
“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我们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他口中一直来回说着这两句话。
然,当梁立烜如饿虎扑食般地撕掉身下女人的寝衣时,却忽然发现这件衣服下面并不是她肚兜。
还有另外一件衣裳。
她竟然是穿了两件的寝衣。
只是因为厌恶他。
怕是她早就做好了不想让他碰的打算,这样费尽心思地防着他,就连和他同床共枕也要穿上两三层的衣裳,就这样怕自己的身子再被他染指半分。
他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显然是非常受伤,神情失落。
就在他停顿地这个关口,观柔仓皇地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和反抗,虽然她吸入的情香已经越来越多,自己的身子也已经发烫到不适,但她还是强咬着牙关,维持自己最后的清醒。
“你知道、梁立烜——你知道你之前召我侍寝、陪你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她说的是她刚进宫,身份还未暴露的那段时间。
梁立烜眉心一跳,直觉告诉他赵观柔并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
果不其然,她扬眉道:“每次你招幸我,我就必须得开始节食,连晚膳都不敢吃,因为我生怕若是我腹中还有食物的话,和你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会不会恶心到吐出来……”
赵观柔故意说这话,其实也是想恶心恶心梁立烜。
——怎么,面前这个女人都嫌弃你嫌弃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和她发生些什么吗?
但这一次反而是她自己想错了。
她这句话,在这样的关口,只能刺激得梁立烜越发疯下去。
即便她穿了第二件寝衣,可是在他的大掌之下,也同没穿没有什么区别了,很快就被他扒下。
第二层寝衣之下,是她素色的肚兜。
月牙白色的,上面什么花纹都没有绣。
既没有鸳鸯戏水,更没有龙凤相戏,更没有花开满堂的富贵。
梁立烜将手伸到她的脖颈后,去寻找兜衣的系带。
她的身子莹白柔嫩,纤细曼妙,在他身下几乎散发着雪艳的光泽,让他情动得越发勃发了起来。
多少年了?
多少年里他们再没有这样亲密过,再没有这样肌肤相亲过。
本该是他大业已成、彼此可以安安心心恩爱相守的岁月里,他却因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而日复一日承受着离别和思念的痛苦。
梁立烜这时已经再也看不见任何她不情愿的拒绝,自顾自地俯首下去,在她白嫩的身躯上掠夺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亦是粗暴地几下随手扯掉自己的腰带,将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也一并除去,很快便和她真的赤诚相见。
十六年前,他们的第一次房事,也是在这张床上。
那时的他心中满怀着无限年少炽热的爱意,亲手将自己的心爱的人从女孩变成女人。
而观柔那时也是极情愿的。
虽则羞涩地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可是她同样地没有做出半分拒绝的举动,乖巧地在他身下任由他百般施为。
为什么十六年过去了之后,一切变得不一样了呢?
梁立烜俯身吻去她长长羽睫上的泪珠:“我们再做一次真正的夫妻好不好?”
“观柔,我什么都愿意,只要你也愿意,我们一定能回到最初的。”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沉沉地盯着她,如一头饿兽,眼中满是就要吃人的凶光。
赵观柔不寒而栗。身上的热意似乎都被他这个眼神驱散了不少。
这具身体的确还是初次。
梁立烜满足地喟叹,他伏在她耳畔边声声低吼,她带给他的感受还是一如当年,万分美好,如盛春时节开的最盛的一朵牡丹的花瓣。
缓缓舒卷,绽放,轻盈,散发着幽香。
只有触碰到她的地方才是鲜活的,才让他感觉他终于活了过来。
原来以往的一切都不是梦,他真的从前就得到过她,体验过这种感觉。
在被他彻底得逞的那一瞬间,胀裂般的疼痛传来,观柔浑身哆嗦地厉害,可是仍旧被他无情地压在身下,连逃都逃不了。
意识浮沉朦胧,后来她似乎也得到了些许解脱,让那情香的功效在她体内发散了出去。
而梁立烜后来对她也极尽讨好,用尽手段取悦她,希望让她得到和他一样的极乐。
终究也收到了一点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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