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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妖冶之花by白泽不吃鱼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0-07

“你们把我扔进去啊,我有办法。”
初初眨巴着眼期盼着他们的夸奖,可众人皆是一阵沉默,唯独怀苍眉头一皱,死死地盯着她,盯得她快要炸毛。
聊着聊着,不知何时苏无不见了,显然是冒傻气走了。
苏无无心听他们的瞎扯,救阿渊,他一刻也不能耽搁。
出门不过片刻,身侧传来冷不丁传来一个悠闲的声音:“去哪儿啊?花川。”
他顿住脚步,转头看向来人,那人倚在树旁,似是等候已久。
是钧辞。
他既然叫出这个名字,苏无亦没有瞒的必要,直言问:“如何?”
钧辞耸了耸肩:“你不问我如何猜到的吗?”
苏无回头,转身便走。“没工夫。”
反而是钧辞,忽地闪身凑到他的身边,面对他倒着走着,笑眯眯地解释道:“我猜的。听说有人当太阳神,我就去看看,碰巧看到你去了昭阳宫。你同那新神原塔关系密切,我就随便猜了一下。”
“我赌运向来很好,猜的自然也很准。”
“与我何干?”
“他们帮不到你。”钧辞歪头看他,心情颇好,“若我能帮到你呢?”
停在那扇大门前,钧辞微微倾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苏无推开门,门内神女回身,手中拿着未绘完的画卷。
未青疑惑看向他,总觉得在哪见过。
企盼寿同云长庚。
不止他一个的悲剧,灼族,竟落得这般下场。
万年来,终于听到女儿的消息,云庚忽然显得很是激动,拼了命地挣脱着铁链:“你见过她?她现在过得好吗?她……她长什么样子?”
这次落在九渊面前的,不是鲜红的血滴,而是更为沉痛的泪滴。
她过得好吗?她也同她的父亲一样,被关押束缚着,日日取血,救死扶伤。甚是灵识都未开,成日在不见阳光的地方活着。
九渊深呼吸,而后道:“她现在过得很好,有了新的名字,叫萤璃。她身边还有一个很可靠的神君,保护着她,带着她游山玩水,自由于天地。”
“那……”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他那张满是污泥的脸上落下,“她过得开心吗?”
“应是开心的。”
“那……”
云庚本想再问些什么,牢狱深处却忽然穿梭进来一道白光,三两下便跑到了他们这里。
来人还没来得及看清面目,便紧紧地抱住了她。
“阿渊……”
九渊回抱住他,这一刻,她等了太久太久。
人就是这样奇怪,分明一切都过去了,可一见到了他,心头那些个委屈,总想一并倾泻了。
苏无展开画卷:“钧辞上神在外用着未青上神的幻境,我才得以片刻间隙进来,若是一会巡守的来了,那便难办了,我们没有时间了,快和我走。”
九渊恋恋不舍地放开手,望着他,笑着摇了摇头。
苏无急了,说出口的语气却不自主的软下来,轻声哄着:“为什么呀?破天上,有什么好的……”他握着九渊的双手,两边冰冷镣铐仍锁在她纤细的手腕,臂上那些个血痕,身上那些个伤痕,无一人来救治。
他拼命压抑着声音下的颤抖:“好阿渊,求求你,和我走好不好?”
九渊看向未青的画卷,忽地想起,倒是很久没有去拜访她了。
“这画卷,能不破坏镣铐,带人走吗?”
见九渊松口,苏无连忙点头:“自然。”
九渊指了指上方:“你带他走吧。”
苏无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竟是一白发苍苍的老人。
“他是萤璃的父亲。”
同为上古神族仅存的遗孤,他不是不清楚“萤璃”这二字代表什么,代表一整个灼族,天界不公下的血与恨。
他仍心存最后一丝侥幸:“我们可以一起走。”
九渊再次摇了摇头:“我走不出去的。”
她在等一个答案,能够让她彻底死心的答案。
苏无抬掌,正要输些灵气给她,抬起手掌一瞬间想起什么似地停顿片刻,也是这一刻,九渊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紧扣。
“作戏要做全套的。”
九渊压下他的手,压下他要救自己的这个念头。
既然如此。
苏无抽出手,狠地刺向自己的胸口,继而掌心结印,指尖正要触向九渊额间的时候,又叫她抓住了手腕。
“我不是说了,不许你再用了吗。”
九渊笑着,看着苏无几乎是快进行不下去的伪装,那个温润少年郎的皮囊缓缓瓦解,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她爱了那么久,那么久的人。
花川垂手,颤声道:“阿渊,求你了,求你……”
他知道阿渊的性格,向来是认定了,便一头扎到底。
趁她不注意,花川再次出手偷袭,势必要将双生咒下在她的身上,可仅仅两三招,又叫她化解开来。
她柔声开口:“花川,我身上这么痛,你还要我一直同你挣扎吗?”
花川紧咬着牙,痛苦地摇了摇头。他轻握着阿渊的肩膀,却什么也不能为她做。
她脸上斑驳不清的血痕,想来是那个好心的灼族神想要救她所致。花川叹了口气,给九渊脸上擦干净。
九渊抬眸,贪心地望着他,望着他眼底那挥之不去的悲伤与担忧。
“花川,我给你一个承诺吧。”
“我会好好的活着,活着出去见你。这是比双生咒,更能将我们连结在一起的东西。”
说罢,九渊攀上花川的脖颈,吻了上去。
盛大宴席落幕,送别那些个天外神明们的阵仗不比迎他们来时差。
一旁整顿的武将忽的驻足,疑惑地看着手中名册。
“噫……怎么还缺了一个?”
为首天外神明不解,看向一旁原塔,原塔留下了,不正是人齐了可以整顿出发了吗。
一旁的原塔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那武将问出:“凡苏无呢?”
天外神明道:“我们之中没有这个人。”
原塔紧张的捏着衣角,一旁队伍末尾的祖峰更是皱起了眉。
钧辞武神笑着揭过,推搡着那名拿着名册的武将去一旁:“记错了吧,仪式继续吧。”那武将还在反复确认,心里嘀咕着自己没错啊?却也架不住上神的威严,只好讪讪去了一旁。
相生武神大概会意,跑去队伍末尾,召了几名武将去抓那个叫“凡苏无”的老鼠。
武将们得了令后四散,祖峰则是一溜烟跑回北霜武神府,一开门便见怀苍正要出门,大口喘着粗气呵道:“苏无呢!”
他嗓门实在太大,“苏”字刚出,怀苍赶忙捂住他的嘴。
祖峰努力地压低声音,在怀苍耳畔震耳欲聋地说着:“苏无不是天外人!他是来天上的奸细!!”
怀苍无奈给他推到一边,揉了揉眉心:“我也正要找他。”
祖峰大咧咧道:“正好啊,一起吧,现在天上都在找他。”
怀苍出门的脚步一顿,意识到事态的不妙。
“为……何?”
祖峰将事情经过讲出,怀苍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自以为天衣无缝,却好心办了错事。
怀苍半是愧疚,半是焦急,那天带着祖峰,一齐在至幽天牢前守了很久,始终不见苏无出来。怀苍本想,若是他出来了,说什么自己也要好好给他带出去。
脑海中想了无数种方法,可没来得及实施。
苏无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消失在了天界,漫天的神将寻找,都未能找到。
整理清点天界所有事宜,好在并无任何差池,于是这件事只能先不了了之。
与此同时,桦七、矢衣一同,带着初初来到了南海上空。
初初眺望着下方漆黑一片,平静如水的海面,“嘶”地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非为了救北霜,她实在不想再回这个地方。
世间上一切,神啊,妖啊,鬼啊,她都讨厌,走的路越多了,她在各样人的梦境中也见了太多的贪嗔痴怨,活着便不过如此,相互利用,争斗一生,无趣极了。
可在北霜武神府的日子,却是另一番无趣,没有那些个弯弯绕绕的话语,没有九曲回肠的梦境,只是安宁,每天快快乐乐,当个混吃等死的狐狸也不错。
桦七平静开口:“你是妖怪对吧?”
这般发问,想来已是有了答案。
天妖大战,其中渊源颇深,两界间隙严重,初初是清楚的。天界神恨着妖,她也是清楚的。
初初沉默,不答她的话。
一向最爱揉着她脑袋的桦七显得生疏了许多,客气道:“多谢你。”
然后目送着初初消失于云际,跃下南海,渐渐消失在看不见的茫茫中。
汹涌袭来,叫初初无法呼吸。整个狐狸都被包裹在漆黑的海水之中,可脸庞还是有一些不属于海水的水滴滑落。
这般生份,叫她难过。

第128章
回了南海目渊的初初也没闲着,在刹罗耳边鼓吹着流萤命悬一线,只有他开始闹腾一番,才能救出他的小流萤,才能让流萤来见他。
刹罗好商量,笑吟吟地答应,听她的话闹了个天翻地覆。
那些个曾与小流萤共事的蚂蚁们,他便大发慈悲的抓起来,不出一日,守南海的神将们尽数失了音讯,叫天界一下重视了起来。
在此期间,天帝派了雷霆战神领队前去镇压,小狐狸在刹罗耳边说着:“他可坏啦,平常没少欺负北霜。”
刹罗歪头轻笑:“哦?”
而后片刻,漆黑海面霎时汹涌,滔天的海浪中走出一个鬼魅的身影。
瞧见面前这个少年模样,雷霆自然不放在眼里,可不过三两片刻,刹罗发了疯似地攻击,无声之间闪身至雷霆身后,利爪自他胸口穿出,重创雷霆,险险将雷霆战神当场陨灭于南海。
雷霆被天将们拼死救回天界,狼狈至极。
而后接着,便是派出赤霄战神前去南海。
见雷霆惨状,怀苍满头黑线有苦难言,怎么当时就救人心切,听了初初出的这个馊主意。
怀苍拦住皓,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好不断重复着“战神小心。”。
看着又来了的老朋友,刹罗侧过头去问狐狸:“那这个呢?”
想起桦七说的那些个话,初初忙摇了摇头:“这个还是不要伤到他了,他对北霜很好的。”
刹罗慵懒地拉了个长音:“哦~那杀了吧。”
海面上凌步而来的皓握紧赤霄剑,拧起眉头。南海目渊鬼王对他而言是老敌人了,换做以前,且有一战之力,可如今,刹罗实力飞速疯长,只叫他也招架不住。
初初与刹罗一同在海底凝望着那个渐渐走近的人影,赶忙拉住了刹罗要出手的袖子:“对她好你还杀!”
刹罗闭上双眼,笑得天真无害:“只有我一人才能对她好。”
“可他是北霜的师父!”
他疑惑歪头:“那是什么意思?”
初初想办法用这个鬼王能理解的方式解释了一大通,他却还是不明白地挠了挠头,伸了个懒腰而后跃出水面,将皓抓进了目渊地牢之中。总之,倒也没伤害他。
这场闹剧还在持续着,随着一个个战神持续吃瘪,倒叫人没法不重视。
天帝不想因为这个耗费精力,问起平常如何应对,将士们却说,皆是北霜武神应战。
听罢,他侧头,看向一旁走出来的虚弱的榭娘。
榭娘夫人满脸苍白,开口道:“那就让她去吧。”天帝这才算是允了将九渊放出来。
武将们去至幽天牢那日,九渊仍然晕着,浑身的伤依旧触目惊心,也是在他们架着九渊出去之时,有一人望向上方:“那个贼人不见了!”
这个事情赶忙汇报至天帝耳中,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盘算了一下时间,以那灼族人的身体状况,束他的铁链未有破坏痕迹,再加上九渊晕着,那人应是陨了。
倒是遗憾。
得了消息的怀苍带着府上人匆匆忙忙去接北霜大人,见她是被武将粗鲁地架着出来的,满身的伤丝毫不见救治过的迹象,一时心疼又是愤恨。
怀苍压低声音,咬着牙说道:“桦七矢衣,接大人回去。”
九渊出来见到阳光一瞬间才迷迷糊糊睁眼,见桦七矢衣向她跑来,尤其桦七,哭哭啼啼的,倒真的很像……阿汀。
桦七一抹眼泪委屈道:“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九渊浅笑着抬起头,见了来人,笑意霎时不见。
是榭娘夫人。
榭娘夫人身畔站了七八个侍卫侍女,她示意他们停下,独自一人缓缓向九渊走来。
桦七矢衣她们二人搀着九渊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看着满脸怨念的榭娘夫人缓缓走来。
九渊轻声道:“我自己可以,你们先下去吧。”
桦七本想再说什么,可见了北霜大人那个严肃的神色,只好小心翼翼放开手,被矢衣拉着向后站去。
榭娘夫人忽地靠近,脸庞凑近九渊侧颈。
桦七突然站在一旁惊呼出声。
不止是她,一旁的怀苍、矢衣都看到了,榭娘夫人握紧一柄匕首,狠地刺入九渊腹中。
怀苍顾不得礼数跑上前,九渊抬手,算是阻止。
刀子是普通人间匕首,只是因为带着一个母亲的恨,显得锋利无比。
榭娘夫人绝望开口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了。”
九渊答:“好。”
而后,榭娘夫人转身便走,没再回头看过一眼,似是厌恶至极。七八名侍卫侍女们便也跟着走了。
待她走后,九渊垂眸看向那柄匕首,狠地拔出,这才又瘫倒下来。怀苍接过她横抱起,赶忙跑着去寻药神,一路唠唠叨叨不停,九渊渐渐听不清,反而落了个清净。
他焦急跑着,一路上却总有些天将们拦住他们,盘问着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怀苍生平第一次如此生气,厉声对他们吼着:“殿下如今性命垂危,你们想问什么大可等她好了再说,请不要阻拦我们。”
那天将不以为意,扣了扣耳朵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继续道:“问你们话呢!心里有鬼才不敢答。”
瞧他们几个依旧没有让路的意思,怀苍深呼吸,而后从齿间挤出两个字:“动手。”
矢衣桦七在一旁本就心中愤懑,得了怀苍允许,银剑出鞘,同那群天将们缠斗一起。怀苍则是抱着九渊,大步从矢衣创造的机会间穿行而过,桦七在怀苍身后保护着他们二人,时不时出手帮着矢衣。
九渊安全的送到了药神处,他们三人自然要面对审判官的落罪。
怀苍本想着,若药神也刻意阻拦,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闹一通算了。不过好在药神是个好人,见了殿下伤重,火急火燎地差人忙活起来。
如此这般,倒叫桦七又有想哭的冲动了。
他们三个就这样在药神这里赖着许多日子,也甘愿被药神使唤来使唤去的做苦力,九渊渐渐好转之后,他们更是轮流成日在她身边陪守聊天。
桦七心事重重地告诉她,初初是狐狸,骗了我们所有人。
九渊老老实实喝着汤药,而后道:“我知道。是我带她回来的,是我藏起她的,要怪就怪我吧。”
此刻,她耳畔却回响着未青上神说过的:“神与妖没什么区别”
前些日子,矢衣与怀苍在的时候,偶尔会说起现在的形势。为救她,听了初初那个胡闹的建议,害的雷霆战神伤重、赤霄战神下落不明,他们胡闹一番,所以还要成日轮流受罚。
想起这些,九渊摸了摸旁边桦七的脑袋:“辛苦了。”
九渊起身,披上桦七拿来的披风,转头便向外走去。任凭桦七怎么在后面跑着阻拦,皆是没拦住她,眼睁睁地看着北霜大人留下一句:“不用来找我。”
径直跳入南海目渊之中。
身若浮萍,跌落汹涌海中,任由肆虐风暴将她带去哪里。
九渊本就重伤至极,更是在深潭似的南海风暴中晕过去,落下时,坠入一个冰冷怀抱。
是刹罗。
九渊醒来时,是在一个柔软贝壳里。
刹罗看着她朦胧睁眼,苦笑道:“小流萤,你怎么每次见我都受伤,还……怪叫人心动的。”
她赌对了。
饶是她从药神那捡回一条命来,可接下来日日喝的汤药全无半分作用,那些个罚着怀苍等人的审判官虽是每每召他们去领罚,可眼神始终是关注着她。就好似,要她活着,又一定要她活得狼狈才好。
天界不一定会救她,但是这个阴晴不定的鬼王会。
看她环顾着四周,刹罗跃到她面前蹲下,挥了挥手:“看什么呢?我把他们都关在别处了。”
“初初呢?”
“初初是谁?啊……”说罢,他冲着门外喊着,“小畜生——”
接着,便见初初跌跌撞撞地跑回来,灰头土脸的,见到九渊,苦着的脸一下展开笑颜。
她欢快地跑上前,抱住九渊便是一顿撒娇乱蹭,被刹罗提着脖领子扔去一旁。
九渊浅笑着:“刹罗,麻烦你了,也……抱歉。”
“麻烦?抱歉什么?”每每见到九渊,刹罗看起来都心情很好的样子。
“只要是你,我从不觉得麻烦的,更无须抱歉。”
没过几天,刹罗便知道这句抱歉所谓何意。
九渊在刹罗这休养好了,便在一个夜里,悄无声息带着狐狸跑了,顺带打开了他的地牢,将皓、以及那些个天界将士尽数带回。
清晨时分,第一缕阳光落在海面上的时候,刹罗推门,看着空空的贝壳苦笑。而后他倾身,躺在贝壳里,抚摸着被褥,暧昧地侧脸贴过,嗅着那一点香气。
贝壳中没有一丝余温,她应是趁夜就走了。
目渊之中尽是他的地盘,她既然是走了,刹罗又怎会不知道。
“小流萤,你还真是无情,利用完我就走了。”
回天上的路上,初初却说,她不想回府上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桦七他们。
九渊抚摸着她的头:“那你想不想去漂亮的地方住。我认识一个很好很好的神仙,她会给你看各种漂亮的世界。”
初初别过头,气道:“我才不去呢,你们神仙都讨厌极了妖。”可一动一动的耳朵却出卖了她的心思。
“不会,她会喜欢你的。”
拜别皓,九渊带着初初去了未青上神处。
未青见了九渊,本想故作尖酸刻薄数落她许久不来见自己,可一见了九渊那苍白虚弱的样子,便一下哽住,急拉住她问着:“是谁欺负你了,我去杀了她。”
初初倒是真情实意的羡慕,看着九渊说:“真好。”这么多人都爱着你。
在未青上神处,喝了茶,聊了天,末了,也将初初留在了这里。初初机敏可爱,真身还是毛茸茸的红狐狸,想来未青上神也会不那么寂寞。
临行前,九渊对初初说:“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回来看看,我的府上永远是你的家。”

第129章
自那以后,九渊与刹罗达成一个微妙的平衡。当那些个不能脱离天界眼睛的时候,他都会被鬼王“抓”来。
有些是当着天将的面,奋力挣脱而不得,有些是莫名其妙的留下讯息。
天上的将士们痛恨鬼至极,难杀,难追,更难寻,就连赤霄战神都屡屡败下阵来。
每次只好寄希望于他们的北霜武神能自己逃出来,找到回去的路。
刹罗无奈道:“我什么时候抓你那么多次了???”
九渊:“再一再二有再三嘛。”
刹罗:“强词夺理。”他蓦地靠近,“他们那是不知道我的真心,我是希望你留下来长长久久的陪着我,可我应该是一次都没抓过你。”
边说着边掏出绳子打算给九渊捆住。
天上太闷了。
权当换个地方休息两天,九渊也是很乖的递上了双手。
刹罗自是满头问号,本是打算生点小闷气,怎地还这么配合起来。
于是只好装作委屈道:“你好不尊重我。”
九渊垂眸看着他手中的绳,是个她能逃开的。先前她利用完他便走,如今让他报复一下也无偿不可。
刹罗收起绳子,无奈苦笑:“小流萤啊,你这么听话,我可是要对你做点什么了。”
反正是天界她也不想回,回了也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苍蝇一样没完没了,却又无计可施。
调查南海亦未果,刹罗告诉救她是从无极渊那边取了什么海草,治疗外伤有奇效。在刹罗粘人陪伴下,九渊费了好大的力气,绕过了整座无极渊,始终找不到进入无极渊的入口。
无极渊确是凶险的,哪怕是未进其中,九渊只是沿着无极渊外围崖壁探查一番,也发觉旁边的暗流便汹涌异常,像是倒灌海水直冲天上一般。
刹罗始终在她身边不紧不慢地跟着,忽地冲上前,一把拉过她抱紧,接着便听一声闷响,上方落下数块碎石,各个锐利,尽数砸在了他背上。
她焦心看着刹罗,挣脱开来,想去看他伤处,便见刹罗笑着打岔:“小流萤,你看得这样认真,我都不忍心打搅你。”
刹罗推开了九渊,“你接着认真去看那些个破石头吧,我会认真看好你的。”
崖壁纹路似人间时候偶尔见过的石头那样,人间的石许多都是风吹所至,形成规律纹样。而这崖壁,是倒灌海水所至?
海中有些海怪嗅着血腥味而来,他笑眯眯的回望,方见了他的目光,海怪们便落荒而逃。
沿着那处暗流,他们二人向上游去,九渊记住了一个方位,向着下次自己再来寻,这次便先带着刹罗回去,好叫她少欠些人情。
九渊难得回府上时,却见钧辞坐在府上凉亭石凳上,百无聊赖地瞧着石桌。知道是她来了,眼皮也不抬的阴阳怪气:“呦,还知道回来啊。我当是武神大人多有钱呢,连我手上这些灵石都看不起了。”
九渊笑着去赔罪:“哪敢。”说着给钧辞倒茶。
钧辞看着茶盏,“都凉了好几气儿了。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九渊拱手一拜:“苏无之事,多谢上神了。”
“还上神呢?叫您叫上神我还真是无福消受。”钧辞将凉茶一饮而尽,“小九,我赌运从未输过,倒是叫你戏耍了。”
数月前,钧辞府上有一场新的赌局。
“猜猜盛九渊什么时候来找风流倜傥英俊无双的钧辞武神帮忙?”
那小神女念着,先行写下“此月之内”投入壶中。一旁的小神君偷瞄了下钧辞神色,写下“三日之内”投入壶中。
到了钧辞,则是写下“今日”投入壶中。
他们三人就坐在府上等啊等,等到了傍晚时分,那小神君正要嘲讽钧辞也有输的时候。
门,被推开了。
九渊走入,缓缓来到他们面前道:“见过钧辞武神。”
小神君颓丧的倒出壶中灵石,正要呈给钧辞时,却见九渊向他这里伸出了手。
他赶忙低头翻了翻小本,上面赫然浮现一行小字,除了他们三人之外竟有人更早参与这场赌局?
小字写着“今日傍晚”,落款为盛九渊。
钧辞笑着,看她将所有灵石收入腰包。“你倒是有趣。”
“上神说笑了,今日,我是来请你帮忙的。”
钧辞:“那我们再来赌一局如何?只你我二人,赌天外来访,花川会不会来?”
九渊低头笑:“他不会。”
“好,那我赌他会,若我输了,便给你十万灵石,外加帮你的忙,如何?”
“成交。”
钧辞一抖衣摆坐下:“说吧,什么忙?”
九渊行礼:“若我无法出手,烦请上神相助,帮我送他安全离开。”
“谁啊?”
九渊浅笑,而后道:“告辞。”转头出了府,留下这么个哑谜。
等她出门那一刻,钧辞发觉,这是又被他摆了一道。
平白无故又输一局。
“来的不是花川,是苏无,诺,十万灵石。”说罢,推出一小袋子。
九渊推回:“上神说笑了,虽不是这个名字,可来的就是他,况且上神帮了我的大忙,九渊断不会收。这赌局,本就是无解之谜,是我耍赖了。”
钧辞不以为意:“收下吧,本就是给你准备的聘礼。我幼时便同你娘讲过了,若以后她的孩子长大了没人要,我就娶了去。虽然攒下这些也费了些工夫,这些就送你了,算是祝福你幸福。”
什么荒唐事!
九渊烫手山芋一样推开:“不不不,是您一开始就让着我,这钱我是不会收的,若我有一日潦倒了,自然就伸手向大人您讨要了。”
钧辞很是受用,而后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副画卷来。
展开,是一副地图。
“这是未青上神曾随我等行军所绘,皓居然给你调查南海这么困难的差事,他自己怎么不去,若我哪日见了他,定要痛扁他一顿。眼下,这个你应是用得着。”
九渊仔细看着,指尖细细描绘无极渊四周险崖形状,同他在海里看的别无二致,怎么就没有入口呢。
忽地,她的指尖停留在了一个地方。
她惊喜道:“多谢上神!”说罢,拿着地图便走。
困苦已久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眼下却又受另件事掣肘。
她未出南天门,便叫一众天将拦着,说她伤处未好,要一起同行。
说好听的是这样,说难听就是监视。
回到天界,她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处处叫人监视,活动不开。
九渊只好应下。
花川坐在石上,兀自饮酒聊天。
而后垂眸听着石山的回话:「来了!呃……一群。」
九渊沿着地图所至,来到了芃地,只是……后面跟着一群天将,一双双眼睛盯着,叫她逃也不好逃。
芃地空旷至极,只有座座高山,怪石嶙峋,山中树木尚稀,连掩身之地都没有几处。
九渊走在前,正思考着如何逃脱,却听沉重闷响声,惊天动地一般。
眼前石山飞速移动,鬼魅地变换着形态。九渊虽是厌烦那群将士们,这般关头,还是回身先指挥好他们,先让他们冷静观察山的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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