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通房带球跑,矜贵世子揽腰哄by江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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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梨木头才不跟虎风华说,主要也说不着啊。
虎风华瞧他一眼,用胳膊撞撞他:“你怎么还藏着掖着。”
梨木头被他撞的烦,瞪他一眼:“别烦。”
“就烦就烦,我以后天天来烦你。”
梨木头懒得搭理他:“你就美吧,这酒外面都买不着,我姐打给你喝。”
虎风华尝了一口:“是边关酿,好酒,这名儿你姐取的?真好听。”
梨木头还觉得虎风华大惊小怪,这名字有什么好听的。
在边关酿的酒那不就是边关酿吗?
不过夸他姐他心里当然高兴当然美。
他姐就是最好最聪明最厉害的。
梨木头跟虎风华吃菜喝酒,还谈着从山里弄的野货。
虎风华一边吃菜一边看那边的梨软软,又撞了撞梨木头的肩膀,小声说:“明儿我去山里猎一头熊瞎子,拿来这儿做野味。”
梨木头一听高兴了,要知道虎风华的骑射可是一绝,他一个人能打一个熊瞎子梨木头一点也不觉得他是吹牛。
当即道:“那敢情好,你那熊皮给我留着,我爹冬日老腿疼,我给他做成铺盖暖和。”
“行。”
虎风华说干就干,没两天真弄了头熊过来。
一身血的他还想得夸呢,就见梨软软吓的脸都白了,跑阁楼上去了。
最后听说直接回家了,吃饭都没来。
虎风华想着她那惨白的小脸儿,想着这京中的小姐怎么这么矫情。
一点都不像他姐姐,骑马射箭都不在话下,肩膀上还站着一只海东青,英姿飒爽呢。
真娇气。
梨大得了个熊皮也不敢睡,梨软软也不要,实在是怵得慌,最后还是梨木头给用上了。
虎风华下次来的时候就提了两只野鸡,想着这玩意长得漂亮,炖起来还好吃。
梨软软总不会怕了。
虎风华拎着两只野鸡,撂在地上:“打了一窝十几只呢,给你.......木头兄弟补补。”
梨软软看了一眼,还惊奇呢:“这都九月底下雪的天,哪儿打的一窝野鸡?”
虎风华当然不会说他在山里蹲了三天,脚都生了冻疮的事。
闻言不怎么在意的说:“冻僵了刚好一家老小就落我手里了呗。”
梨软软蹲下看了看这野鸡,还颇为新鲜:“看着活蹦乱跳的。”
虎风华想说咋这么多话。
低头却看见梨软软笑很是温软的模样,伸手戳了戳野鸡的冠羽。
又白又软的人,有些过于晃眼了。
粗话说不出来,连话音儿都轻了:“你也可以养两天玩,我明日还能给你猎一头小鹿,那玩意更好看,你可以养着玩儿。”
“那还是不要了吧,小鹿多可怜。”
梨软软还在戳野鸡。
虎风华突然蹲下了,他也伸手戳了戳野鸡的头,挨着梨软软的指尖。
梨软软缩回手,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她抬眸,看向少年微红的耳廓。
到底不是不晓得人事的姑娘了,梨软软好似明白了什么。
难怪少年几次三番的过来,还没有梨木头作陪。
不管是与不是。
梨软软都不想徒增误会,于是笑意暖暖的又说:“是可以养起来,家里小孩如今正是喜欢看这些花花绿绿玩意的时候。”
虎风华看向梨软软:“你还有弟弟妹妹尚小?没听木头说过。”
“不是。”
虎风华立马就懂了的道:“我知道了,你们那儿的人都是一大家子,爹要娶好几个,是你的庶弟庶妹?一点都不像我们这儿,男子就只娶一位心爱的姑娘,彼此忠贞不渝。”
梨软软无奈,才说:“是我的孩子,一儿一女。”
“嗯。我都多大了蛾,自是成亲了,孩子都快两岁了。”
梨软软看着虎风华逃跑的背影,笑了起来。
来到这儿,她也不是没有被人追过,如今倒也习惯了这些,说清楚就好了。
省的徒增误会。
有的知道她有孩子就止步了,有的不介意她有孩子,但她没有喜欢的,就还是拒绝了。
好在她遇见的人也都好,没有死缠烂打的,都是得知她意思就很知分寸的终止了。
梨软软并不觉得孤单,她很喜欢如今的日子。
也许以后她还会再找一个人一起过日子,但那是以后的事情,她目前还没有这个心思。
梨软软笼养了几天野鸡,还养出几分感情。
雪下的越来越深了,冬日天冷,梨软软就跟野鸡说:“等过了这个冬天,我就把你们放了。”
梨木头在一旁劈柴,听到这话儿笑了:“姐,你把它们养一冬天,养的最是肥硕的时候,你把它们放了?”
“那怎么了?那不正好放了。”
梨木头是真的觉得很好笑,又笑了一会,才说:“怕是它们都飞不动咯。”
这野鸡是一对儿,该是一公一母,每日看它们恩恩爱爱,贴贴在一起。
梨软软真的没有了杀他们的心思,何苦拆散一对儿苦命鸳鸯。
于是就说:“那我就少给它们吃一些,让它们春日能飞的高高的,远走高飞。”
“然后被人一箭射中,成了别人碗里的加餐,一边吃一边端着碗说,真香,感谢山神的馈赠。”
梨软软:“........”
这弟弟怎么一点浪漫细胞也没有,怎么糙成这样儿,这可怎么讨媳妇儿。
梨软软都走了,气不过,回来又捶了梨木头一下。
梨木头故意好似被打的多疼一样,惨叫一声:“嗷~~~”
梨软软又揍了他一下,实在是欠揍的很。
他胳膊上都是肌肉,还打的她手疼。
梨软软好笑,有些哭笑不得。
那边梨大说:“木头,少贫嘴!你姐说要放就放了,大不了你放深山里面,谁抓的住。”
那边一个小胳膊抱住梨木头的腿,奶娃娃奶声奶气:“啾啾~”
是梨甜。
梨木头赶紧把斧头放下,怕吓着小孩儿。
将穿的厚实的梨甜抱起来:“好好好,舅舅听你娘的,春天来了就把这肥鸡放了。”
梨大走过来抱走梨甜:“走甜甜,不跟舅舅玩,学坏了都。”
梨木头哭笑不得:“俺不就说两句真话,咋就坏了嘛。”
小孩儿被抱走了,梨木头又吭哧吭哧劈柴。
就在这时,食肆小二跑过来敲门,说食肆有人闹事。
梨木头拎着斧头就过去了。
梨软软见状赶紧跟上去:“别冲动木头。”
随后她跟梨大说:“爹你跟梨白别来了,我跟木头能处理。”
梨软软关上小院的门,问小二:“何人闹事?”
小二也是急得一头汗,说得着急。
梨软软心里咯噔一下,听出来这里面有阴谋。
怕是还和官府有关。
他们生活在龙虎城,是边关的府城。
之前她的食肆因为生意好,就被官府刁难过,是她花了银子还让出卖酒的两分利才解决。
她以为花钱给自己买了一个庇护,本着花钱消灾。
却不想这里的知府怕是个贪的,该是盯上了她这酿酒的方子。
梨软软沉着一颗心到了食肆,就见门口乱糟糟的,官兵和闹事的都在这里聚集。
梨软软挤开人群。
那闹事几人的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叫唤:“我就是喝了这家食肆的酒,拉了一夜的肚子,差点没命了。”
“就是,你这黑心店家,赔银钱。”
“必须给个说法!”
闹事的嚷嚷着,梨软软皱眉:“从未听说过喝酒还会拉肚子的。”
闹事的不管不顾:“因何不能,你那酒是不是用了发霉的粮食酿的,你这黑了心肝的。”
官差已经上前:“跟我们走一趟吧。”
梨木头上前一把推开那官差:“别欺人太甚,他们说肚子疼是喝我们这里的酒就是了,可有证据。”
“昨日我们在这里吃酒,许多人都看见了,可作证明。”
官差恶狠狠的:“听见了没有,一起带走。”
一摆手官兵就围了上来。
梨木头挣扎不得就被几拳打在地上起不来身,最后梨软软呵斥:“住手,我跟你们走便是。”
想要这酿酒的方子,她给便是,只到时惹来杀身之祸,就不要怪她了。
这知府已经是正四品的官了,说和京中没点勾结都不可能,得了这酿酒的方子可不就往上面送了。
到时候到太子面前,敢跟太子抢生意,也就可以等死了。
只到时候把她推出去顶罪的话,会不会被世子爷知道?
不过已经两年了,世子爷跟徐婉该是夫妻恩爱,早就记不起她这号人了。
是以,梨软软很是从容的要跟着官兵走。
梨软软递给梨木头一个安心的眼神。
但梨软软并没有被关进大牢,而是被送进了知府宅邸,才知事情不妙。
梨软软被捆着关进一间屋子,才知这知府年过六旬还是个老色批,竟然想将她纳为小妾。
梨软软手脚都被捆着,却也蹦到了床边,借住床边木头去磨手上的绳子。
等绳子终于磨得快断了的时候,门被人一把推开。
知府一身官服,六旬年纪胡子花白,生得十分油腻,朝梨软软走过来:“你这厨娘倒好生貌美,叫我心里惦记,若你跟了我做第三十房小妾,我定最疼爱你。”
他朝梨软软扑过去,梨软软挣开绳子就躲开,下一瞬将身上绳子拿下,一把勒住那知府脖子,指骨用力。
那油腻知府被勒得翻了个白眼,面色因为窒息涨红一片。
梨软软才又松了力道:“我勒死你也自有办法脱身。你可知当今太子私库最赚钱的两样生意,是我给的方子,惹我,你几条命够抵。”
那知府喘了口气,才说:“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姑奶奶饶命,快松开我。”
梨软软可不是那好骗的,听得出他的假意,这知府早是个老滑头了。
她又勒紧了他的脖子:“放我走,否则杀了你。”
梨软软劫持他出了府门。
正在想对策,还没想个明白。
眼前突然落下一个人影,下一瞬鲜血溅到脸上。
低头,却见那知府被一剑割喉,她吓得松了手,抬眸去看来人。
虎风华将染血的剑背在身后,他朝梨软软伸手:“到我身后来。”
得到信的官兵急匆匆赶过来,将他们围住。
虎风华却朝着墙壁,用身体挡在梨软软面前:“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很快为首的官兵走进来,一看他就惊了一下:“小王爷。”
的确是不敢动他,虎大将军的老来独子,虎猛那可是战功赫赫的镇北王。
上午伤了他这独子,怕是下午虎啸军的铁骑就踏平了龙虎城。
梨软软也是惊了又惊,猜到他的身份可能不简单,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小王爷。
那可是在边关想横着就横着走的人,难怪那么大的胆子,一剑就杀了这六旬知府。
虎风华用帕子擦了擦剑上的血,他收起剑拿在手里:“让开。”
再没人敢拦,虎风华就这样拽着梨软软的手腕招摇过市,就仿佛要告诉全部人。
这就是他罩着的。
梨软软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响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小王爷尊贵,为了我们一家牵扯此事,不值得。”
虎风华将梨软软带到安全的地方,才回头看她:“无以为报,就以身相许。”
梨软软张嘴,有些哑口无言,随后才说:“我有两个孩子,身份卑贱,如何配得上小王爷。”
“我想过了,你让孩子喊我爹便是。”
“不可。”
“有何不可,他们又没爹,我为何不能当他们的爹?”
他可什么都打听了,又想了很多天。
梨软软好久没结巴了,这下面对他的炙热爱意,看着他的眼睛,又结巴了一下:“如何使得,传出去,能好听吗?”
“我不在乎。”
“我在乎。”
“那你也不要在乎,谁敢笑你,我捆了他们打。”
他去抓她的手。
梨软软就朝后退:“小王爷不要闹了,你家里就不会同意这荒唐亲事。”
梨软软解决这件事情还有些棘手,毕竟她们梨家欠他一个大恩,虎风华到底是因为他们才牵扯进来的。
却没有想到她提到家人,他明显收敛了不少,随后努了努嘴,才说:“是不是我说服家人,你就嫁我?”
“你先说服了再说,总之,我不能没名没分。”
她也不算答应他吧。
虎风华到底没那么多心眼,当即道:“那你等着,我这就去跟我老爹说。”
他转身就要走。
梨软软又拽住他:“等等。”
虎风华的力气大,梨软软一时还真的拽不住他,被他带的朝前两步,最后还是他停下了,她才站稳。
梨软软松了一口气,小子比梨木头还一身劲:“还有正事没说。”
外面天冷,两个人找了个茶楼坐下。
房间里有暖炉,没那么冷了,梨软软烤了烤冻僵的手。
虎风华垂眸,看她娇气,明明在外面也没待多少会,怎么一双葱白的手冻得就泛红了。
她可真娇嫩。
虎风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常年舞刀弄枪,一手的茧子,感觉抓她手,都能把她皮磨破。
虎风华以前觉得自己这样可有男人味了,这会,却悄悄把手藏起来,明日去军医那问问有没有养手的膏子,搞来一盒抹着。
梨软软把手烤热了,又喝了一杯热茶:“你刚说我弟弟已经从牢里出来了?”
虎风华还在心里盘算,闻言就嗯了一声:“都安全着,我派了人看着的,你自放心。那些当官的,也不敢得罪我,这儿,是我老爹说了算。”
梨软软一听他就很得宠,于是问他:“你家里就你一个?”
“我上面还有三个姐姐。”
虎风华直接就说
难怪了。
那能不宝贝吗,难怪他胆子这样大,正四品的知府说杀就杀。
只这性子还是要磨炼磨炼,不然往后必闯大祸,这不妥妥的纨绔。
京中纨绔尚且有所顾忌,虎风华在边关,天高皇帝远的,就更连个顾忌也没有。
梨软软深吸一口气,才说起正事:“你杀的是朝廷正四品大官。”
“那又如何,那老东西是个坏官,我杀了就杀了。”
“你可想过会被问罪。”
“我老爹会给我摆平的。”
“你杀知府,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事知道的人很多,很难遮掩。老王爷若是强用权势压下此事,遮掩过去,就会是一个把柄,成为别人威胁你爹的把柄。”
虎风华不以为意:“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你说呢?你以为宫里那位,在这里就没有眼线了?圣上那还顾忌着,就可以把这把柄压下去,可若是有一天,圣上想要动动你们呢?到时,这个把柄必然被翻出来,那你是什么,往大了说,是欺君之罪,是掉脑袋的!”
虎风华被梨软软凶的一怔,随后说:“不会吧,圣上怎敢杀我?我爹第一个不愿意。”
“你想当土皇帝,想造反?”
虎风华惊呆了四下看看,要去捂梨软软的嘴:“可不能乱说。”
梨软软朝后躲开,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现在知道不能乱说了?那就是没有这个心了,那就你的身份再尊贵,权势滔天都好,圣上要你的头,就跟切瓜一样简单。这就是无情帝王,你到底懂不懂,你惹了多大的祸。”
没有人跟虎风华说过这些,虎风华跟着老爹进京给皇帝祝寿的时候,皇帝看着待他们也很好。
虎风华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觉得圣上不是那样的人。
但此时被梨软软一说,却有些怕了:“那怎么办?”
梨软软才说:“所以,我们要抓这个贪官的把柄,把你没理,变成你替天行道。”
虎风华眼珠一转,猛地拍手:“你好聪明。”
他又大松了一口气:“你早这样跟我说不就行了,何必吓我。”
当然是叫他长个教训,下次行事不要那么冲动。
梨软软跟他商量起细节:“我听那知府说,他有二十九房小妾,定有像我一样不情愿被他强迫的,这些都是罪证。还有他收贿,搜刮压榨百姓,草菅人命的罪证,能查到的,你派人一一去查,没有都给他造出来。”
虎风华点头。
梨软软又说:“那知府手下的官,若是听你的话,你就用,许他升官发财。若是不听你的,你就杀,到时候定个同流合污的罪名就行,一定要把那知府的罪证坐实。”
虎风华看着梨软软,眼睛都不眨一下。
梨软软最后说:“用知府手下听话的官,给朝廷写事实折子,却不是照实写,一定要把他写的十恶不赦,而你疾恶如仇,迫不得已才下手杀人。最后连带着罪证,一起呈到皇帝面前。”
最后梨软软补充:“最好弄好了,让我过目一下。”
梨软软心里想着,这样,这事就算是处理了。
虎风华目不转睛的看着梨软软:“你这人,怎么这么多面,哪个才是真的你?”
“都是。”
“那我都中意,等我搞定了这件事和我老爹,我就来娶你。”
虎风华上马离开了。
梨软软回了家,安抚了家人一番,洗了个澡,困倦的睡了。
食肆照常开着,只是听说小王爷在府衙杀了好多人,血流成河的,弄得人心惶惶,食肆生意大不如前。
梨软软听着食客议论,她低头垂眸,拨弄了一下玉算盘。
何时,她也成了叶云初一样的人了。
听着听着,就这样过了许多日。
听到食客说:“小王爷要进京了,老王爷压着他进京请罪。”
梨软软抬起头,进京吗?
老王爷还是有城府的,梨软软也就更松了一口气。
再过几日,梨软软就听到他们已经出发了的消息。
虎风华人没来告别,是差人来送的信,叫她等着他回来。
梨软软心里有数了,这是他家里不同意,不然不会将他看的这样严,直接压着他就走了。
就是怕他来见她。
梨软软又松了一口气,她还是没有再嫁的心思。
京中,赶上年关和镇北王进京。
叶云初这个翰林院修书的闲散官员,硬是被太子拎上酒宴了。
虎风华是这次京中年轻一辈酒宴的主客,这酒宴就是为他开的。
虎风华端着酒:“我初来乍到,接下来还要叨扰一阵,敬太子殿下和各位一杯。”
他仰头干了,把酒盏倒过来:“我心直口快,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太子殿下与诸位都别和我计较。”
叶云初不怎么在意地端起酒盏,同众人喝了一杯。
提不起什么兴趣。
虎风华喝了几杯酒,就说:“我从边关带了好酒来,给诸位尝尝。”
一大坛酒被抬上来,虎风华走过去掀开红布,他指着酒坛很是骄傲的告诉各位:“此酒名叫边关酿,听名字就知道此酒只有边关有,诸位尝尝。”
舞姬们给众人倒酒。
虎风华很是豪爽地说:“此酒过烈,喝不惯不要勉强。”
叶云初也得了一杯,只他兴趣淡淡,梨软软离开后,他常喝闷酒,但口中的酒永远没滋没味。
好似自从她离开,所有的一切都是失去了滋味。
萧景端起面前的酒,只尝了一口就尝的出来,这方子来自梨软软。
竟然跑那么远。
萧景放下酒盏,看了一眼叶云初,随后才看向虎风华:“这酒不错。”
虎风华挺直腰板,那么骄傲:“太子殿下也觉得好?这酒可是与我定了亲的娘子酿的,只她酿得少,等来年,送与太子殿下几坛。”
萧景的面色一变,很快收敛神色,面上笑的依旧温和:“你定亲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虎风华似乎是想到心爱的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还摸了一下后颈,才言:“也就是前不久的事。”
“是吗。”
萧景低头又抿了口酒,才看向叶云初:“修竹,如何不尝尝?”
叶云初神色淡淡的,也不多上心这酒宴的样子。
听见太子的话,他就端起酒盏抿了一口,又放下。
萧景见他神色平静,就问:“这酒如何?”
“比起殿下酒庄里的,到底差些。”
虎风华的边关酿刚拿出来,叶云初就这样说,那可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
虎风华看着叶云初,不多看得惯这人,一股子清高劲,看人跟看狗一样。京中权贵都有这个毛病,他尤为其中代表。
但还是顺着话说:“太子殿下既有更好的,何不拿出来,叫我也尝个高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好。”
萧景轻笑,边放下酒盏边摇头:“比起边关酿,还是差些。”
“可是真的?太子殿下,别是舍不得。”
“自是真的。”
“那我也要尝尝。”
“行。”
萧景让人给虎风华上了酒。
虎风华喝了,才说:“这酒和边关酿差不多,好似有点一个味道。”
虎风华又尝了尝,端着两个酒盏一边尝一口。
萧景又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叶云初,才笑着说:“小王爷该是喝醉了,夜深了,酒宴到此就散了吧。”
萧景起身,众人跟着起身相送身份尊贵的太子。
叶云初也站起身,跟在萧景身后朝外走。
就猛地被人从背后狠狠撞了一下,他回头,就看到不拿正眼看他的虎风华走过。
顾元青伸手扶住叶云初,看向走远的虎风华,询问:“你得罪这小王爷了?”
问完顾元青才说:“对,我忘了,你说他未过门娘子酿的酒比不上太子殿下酒庄的酒。”
叶云初一点也不在意:“不过是实话。”
“我喝着倒都好,别是你们酿酒的方子泄露出去了。”
“不会,边关寒冷,那边人自有法子将酒酿的烈些。烈酒口感都差不多,只这一种,影响不了什么。”
听了叶云初的分析,顾元青点点头:“那也是,只这小王爷也却有些太嚣张了,据说他此次进京是来请罪,他杀了四品知府。”
“不知,我只是翰林院一位修书的学士。朝廷之事,插不上手。”
顾元青都气笑了:“你都插不上手,我们算是什么东西?别装,你还想在翰林院待多久?”
叶云初不搭他的话。
顾元青却一点也不担心叶云初的仕途,也就是朝廷没有大事,有什么事要办的了,叶云初是第一个被拎出来的。
叶云初想在翰林院安生呆着,上面都不让他待。
徐阁老根本就压不住叶云初。
之所以如今好似是叶云初被压制了,只是叶云初因着梨软软的事情,暂时没了心罢了。
顾元青看的还是很清楚的。
想到梨软软,顾元青又想到刚才酒宴上的太子。
喝到边关酿的时候,太子的确是过于不对劲了。
第189章 和她带好
当年那事,顾元青一直都不敢跟叶云初提,后来梨软软死了,他就更不敢提了。
梨软软如今在叶云初这里成了逆鳞,若是让叶云初知道了太子的脚镯是梨软软送的,这不是挑拨叶云初跟太子的关系。
太子是未来的天子,这对叶云初有什么好处。
梨软软都死了,何苦呢。
太子就是再不对劲,他也不该说,想了想还是闭嘴了。
就当是太子也想起梨软软了吧,睹物思人。
叶云初突然看向神游的顾元青:“你有话要说?”
顾元青看了一下他的眼睛,又躲闪开,随后说:“没,没有,马车来了,我先回去了。”
顾元青跑向自家马车,逃一样钻进去,马车缓缓离开。
叶云初看出他的异样,却也懒得深思。
他回东院,这里他住着,越发显得寂静孤独。以前梨软软没住在这里之前,他也自己住着,从没觉得什么,如今却觉得孤独,常常夜里会惊醒,身边和心一样冰凉。
徐婉自上次被伤了之后,许久都不来招惹他了,只她好似跟他耗上了,就是不肯在和离书上签字。
她本人不来,却多方施压。
甚至以退为进。
只叶云初却不理这些,就算被叫去长辈那听说教,他也根本就不给回应,也不生气。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拿着鹌鹑肉喂小梨,垂眸神色淡漠至极。
他明明就在眼前,可就是让人觉得,他不可接近,遥远疏离。
太子隔日,单独召见了虎风华。
太子跟虎风华下棋,虎风华一个边关长大的,哪有这个雅兴。
有时间都跑深山里去打猎了。
萧景端坐着执着白棋,把黑子杀的没剩多少了。
虎风华跟软垫上长刺了一样,根本就坐不住,不是抓抓脸,就是挠挠发麻的头皮。
满盘皆输。
萧景看了他一眼:“再来一局。”
虎风华连忙摆手:“殿下,还是算了,我下不了这个。”
“不下棋了,教你另一种玩法。”
虎风华跟着学了一会,高兴了:“这个好玩。”
萧景又让了他一局,叫他赢了,虎风华就更高兴了,下的特别起劲。
萧景才随意的问:“可否跟我讲讲边关的事。”
虎风华就讲了一些边关见闻,奇珍异宝,还有神佛传说。
谈话间也下了很多局,两人各有输赢,虎风华还有些下上头了。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
萧景听了许多边关的风土人情,虎风华兴致不减。
不显得那么突兀,萧景才说:“不若说说你吧。”
虎风华抬眸看他:“我?”
“你和你那未过门的娘子。”
虎风华还没说呢,先脸红了,才说:“她是个很......很好很好的女子,她开了一家食肆,在边关可有名了,里面的菜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