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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嫡姐逼换夫?她转身母仪天下by银台金阙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0-14

“看来这位大长公主是真的老了……”白得安低声自语,快步走向等候的轿子。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去向陛下禀报这个好消息了。
送走白得安后,萧玉鸾脸上的病容一扫而空。她站在厅中,望着那对鲜艳的珊瑚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是不会再让萧元成为难,而是会直接难为他。
萧玉鸾可没忘记她是怎么亲眼瞧着这天下一步步乱起来的,当今怎可和母皇在世时相比?
趁着还没到大厦将倾的程度,及时拨乱反正要紧。
得到白得安汇报后的萧元成更满意了,若是姑母一直示弱他倒会怀疑,可白得安将其一举一动都说了出来,最后姑母的举动俨然还是那个姑母。
“姑母说的不错,人年纪大了,富贵窝里呆久了,是会逐渐失去斗志……”
想当年他弱冠之时也曾想血战沙场,为国开疆拓土,革除弊端,用新政,可随着年纪渐长,愈加害怕,谨慎,直到后来只愿意守成,仿佛只要按照祖宗留下来的规矩继续,那么发生什么事都怪不到他头上。
“唉……青年人有斗志是好的,只是为什么不能等到朕百年之后呢?”
萧元成的絮语逸散在夜色之中,被乌云遮盖的明月却渐渐露出了身影,洒落月光于天地之中。
翌日清晨,昭亲王府前便停了一辆宽大的马车,青梧携着清棉自府邸正门中走出。
“我家妹妹果然是豆蔻年华,这么一打扮,真是俏丽的小女郎。”
清棉今日特意换了一身淡粉色的襦裙,发间簪了几只珍珠碟贝攒成的珠花,衬得她愈发娇俏可人。
青梧扶着妹妹上了马车,自己也随后登车。入座后,她轻轻捏了捏清棉的手:“别紧张,就当是寻常上香。”
今日她们姐妹俩打算去京城附近最大的寺庙报国寺,明为上香,实为与杨三郎相看。
青梧本不着急,这实在是杨夫人着急,眼瞅着小姑子一家真在杨家住下,她就放不下心,后头打听到清棉确实不错,又即将再有弟妹,这不干脆就先求着见一见了。
青梧没有瞒着妹妹,清楚地与清棉说清楚了优缺点,得到妹妹的同意才将她带入上香。
十三岁的小丫头虽然还稚嫩,但也晓得嫁人是她人生的头等大事,她也晓得姐姐替她考虑良多,只是实在有些羞涩,低着头,脸颊微红:“姐姐,我……我,要不我不去看了,姐姐都说好,那人家愿意,我就嫁……”
“哈哈,你这丫头,我可担不起这样的责,你还是见一见为好。”
青梧笑着替妹妹整理衣襟,“杨三郎我见过,性子活泼,和你平日差不多,但今日不晓得是不是也和你一样害羞,杨舅母也是极好相处的。你若觉得若是不合眼缘,姐姐也能替你拒了。”
奚清棉点了点头,颔首应下,平日里的多话的小丫头今日竟然格外的安静,直到即将到达目的地,她才又忍不住抬头,眼中带着几分忐忑,“若……若杨家三郎不喜欢我怎么办?我可要……可要讨好他?”
她是世家女,有些东西便是不用交也耳濡目染,以她这样的身份配杨家嫡出三郎是高攀,她是不是应该努力讨好杨三郎,与他结亲,为姐姐,为家中多一份助力?
青梧闻言,眉眼骤然一沉。她伸手抬起妹妹的头,让那双含着怯意的眼睛直视自己:“先前与你说的话,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
“若两不相悦,这门亲事便作罢。你不需曲意逢迎,更不必因家世之别自轻自贱。姐姐不需要你这份助力,奚家也不需要。”
即便不问父亲,青梧也知道父亲会赞同她的想法,毕竟当初父亲替她择宋云鹤真的是一片良苦用心,不然以宋云鹤现在的身家如何娶得到奚家嫡女?只是人心难测罢了。
她松开手,转而替妹妹理了理鬓边散落的碎发,语气复又柔和下来:“记住,我要你寻的,是两心相许的良人。”
有了姐姐这句话,清棉重重地点了点头,又深吸了几口气,也是巧了,马车已到了报国寺山门前。
青梧掀开车帘,清棉远远就看见一位气质非凡的夫人带着一位清俊少年站在寺前的银杏树下等候。
那少年约莫十四五岁年纪,身姿挺拔如松,正恭敬地扶着母亲的手臂。
青梧感觉到掌心里的手微微发颤。她安抚地握了握,“别怕,有姐姐在。”
两家人远远对上视线之时,在她们没在意的地方,也有三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们,那正是来上香的奚清桐与其侍女。
在奚家心情愈加不悦,却不得其所的奚清桐终于忍不住来找神佛看清自己的情绪,可神佛还没见到,便见到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身边的丫鬟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她们怎么会在一块?”
奚清桐咬着牙齿,冷笑道:“人家是正经姐妹,怎么不能在一块?”
所有看到的人都能看出姐妹二人之间的亲昵,看着两人相携向寺门前走去,然后和另外一群仆妇成群汇聚在了一起。
奚清桐凭借着敏锐的眼力,一眼就瞧见了那为首的夫人,再看二人有意无意的动作,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那是杨夫人,她是在给那丫头相看?”奚清桐极轻地道出了这一句,眼中忽然有了泪光。
“这明明是母亲的权力,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做主了?”
她口中说的嘲讽,可那双与青梧一样的漂亮眸子里却盛满了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羡慕。
奚清桐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手,指节都泛了白。她看着远处杨夫人亲热地拉着清棉的手说话,那模样看来很是欢喜。
难道连那丫头以后也要居于她之上吗?
“夫人……咱们回去吧?”金珠小心翼翼地开口。
“回去做什么?”奚清桐擦干眼角的泪花,她垂首看了看自己还没有显怀的小腹,心中愈发的不甘,若不是这个孩子,若不是这个孩子来的那么不巧,她还有机会的……
她已经被奚清梧踩在了脚下,她难道还要被庶出的姊妹再给比下去吗?
奚清桐强压下心头的不甘,示意金珠远远跟着青梧一行人。她刻意放慢脚步,借着香客的遮掩,暗中观察着那边的动静。
她觑视之处确实也如她所料,杨夫人笑吟吟地迎了上去,给青梧见了礼才看向她身后站着的小女郎。
奚清棉虽有些紧张,但她不想给姐姐丢脸,盈盈一拜后就抬起大眼睛与杨夫人对视,只一眼,杨夫人便觉得这个女郎格外的舒服,心底那点子担忧渐渐散去。
她是个看眼缘的人,看着喜欢,那人她就认了。杨夫人当即温柔地拉起清棉的手,“三娘子生的好生俊俏可爱,比我家景铄要讨喜多了。”
奚清棉视线穿过杨夫人的肩膀与她身后那位清俊少年对上视线,那少年面容白皙俊秀,只是耳尖已经红得快要滴血。
“景铄,还不快见过奚家妹妹?”
听着母亲的话,杨景铄紧张得低下头,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见、见过奚家妹妹。”声音细如蚊呐,说完就低着头不敢抬起。
也不知怎么地,许是见到旁人比她还要紧张,奚清棉忽然就轻松了些,甚至还露出了些许笑意。
豆蔻年华的小丫头比少年要小上些许,却表现得比他大方多了,“杨三哥好。”
她抬眼,正对上少年偷偷抬起的目光,杨景铄顿时别开脸去,泛红的耳尖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
杨夫人和青梧见状,相视一笑,默契地相约着去上香,给两个年轻人留出空间。
两个年轻人也早被嘱咐过,不远不近地跟在她们身后,互相熟悉着。
“听说……听说妹妹喜欢诗词?”杨景铄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来,讨论诗词,他应当还能有话说?
奚清棉见他笨拙找话题的模样,终于忍不住捂住唇,小声地笑出声,而后眨着水灵的大眼睛道:“应当是杨三哥喜欢诗词吧?”
见少女径直挑破他的心思,杨景铄忍不住咳了一声,正想着如何找补,就听身边的少女又道:“杨三哥写的《春山赋》,我蛮喜欢。”
杨景铄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边脸热一边急道:“妹妹读过?那、那是我胡乱写的……”
两人话题渐渐打开,杨景铄又喜又急,绞尽脑汁说话,不一会儿,脸色就变了,支支吾吾道:“妹妹稍等,我、我去去就回……”说完便急匆匆地往寺庙后院跑去。
杨景铄也没想到自己那么不争气,他原本以为见一面而已,没什么的,谁想一见那小姑娘,一股奇妙的感觉就涌上他的心头,然后……然后他竟然因为太紧张而想…如厕了。
这般情状也远远地落在奚清桐的眼中,奚清桐见状,立刻跟了上去,她才不想看到奚清棉嫁入杨家,那可是杨家,是她嫁入里头都有些高攀的杨家,只是前两年杨家没有适龄郎君罢了,谁想到让她的庶妹赶上了趟儿,尤其还是……受奚清梧的恩惠。
想到这一点,奚清桐眼中闪过一丝阴郁。奚清梧想高高在上牵线搭桥?到处施恩,她偏不让。
然而以她的脚程,转过几棵大树后,就失去了杨景铄的身影。
护国寺依山而建,占地广阔,四下里古木森森,蓊郁的枝叶遮天蔽日,哪里还能寻到他的踪迹?正懊恼间,忽听身侧树后传来脚步声,一道修长身影自斑驳树影间转出。
“你难道没长……”
来人的话音戛然而止,他的目光落在奚清桐被面纱遮住的上半张脸上,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倏地伸手,将她覆面的轻纱一把扯下。
奚清桐惊得后退半步,抬眼便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锦袍勾勒出挺拔身形,通身气度矜贵逼人——竟是安王。
“真是……巧遇啊。”安王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你是弟妹,还是弟妹那个孪生姐妹?”
没要奚清桐回答,安王便自顾自地打量了一圈奚清桐,笃定道:“你是昭王妃的孪生姐妹吧,若是昭王妃被本王如此对待,定然早就反唇相讥了,你这般怯弱,应当是她那乡野长大的孪生姐妹吧?”
安王自顾自地说着,没注意到奚清桐愈来愈苍白的脸庞,那是吓得,也是气的,原来……她在外人眼中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吗?
奚清桐此次来护国寺,本是为了排解这段时日的郁结。
她在宋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可心里却空落落的,半点也欢喜不起来。
每当夜深人静,梦境总会将她拽回过去——那时的她惊才绝艳,满京城的目光或倾慕或嫉妒,尽数落在她身上。
可一睁眼,现实便如冷水浇下。如今,所有人盯着的,只是她的肚子。她们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可越是如此,奚清桐便越憎恶腹中这个孩子。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这般痛苦,直到安王那番话如刀锋划开迷雾——原来,在旁人眼里,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才貌双绝的京城贵女,而只是个乡野长大的粗鄙女子。
她所会的才艺,样貌皆不再重要,她此刻的价值只与乡野长大的奚清梧一样——诞育子嗣,像个母猪一般,一个一个地生。
她的身份,被奚清梧彻底顶替了。
她成了奚清梧。
而奚清梧,成了她。
这个认知如惊雷劈下,奚清桐猛地抬手抚上自己的脸,指尖发颤。泪水毫无征兆地滚落,砸在衣襟上。
方才所见的一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的孪生姐妹,那个顶替她身份、享受着王妃尊荣的女人,正一步步踏上护国寺的台阶。
即便只是便装出行,那人身后仍跟着四名侍女、两名侍卫,更不必说留守马车处的随从。她走得从容不迫,前方是神佛金身,脚下是光明坦途。而自己呢?只能躲在暗处,仰望着她的背影。
长此以往,即便她声嘶力竭地向天下人呐喊,说自己才是当初嫁给昭亲王的正主……又有谁会信?
奚清桐忽然泪流满面,实在是惊到了安王,他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心中有些嫌弃,一样的相貌,性格却是天差地别,他还是更喜欢那个敢对他反唇相讥的弟妹。
就在此时,那流泪的女郎忽然又弯下腰呕吐不止,这样子本来十分失礼,可安王眼睛却亮了一瞬。
“你这是怀有身孕了?”

第210章 引诱转运
奚清桐本就怀孕近两月,正是容易害喜的时候,这一番情绪激动后自然有了反应,好一阵干呕之后,才勉强恢复过来。
接过身边侍女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奚清桐便听安王说了这么一句,她怪异地看向安王,“这与安王爷何干?”
安王却不答,只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在她的脸上逡巡了一会儿而后再次落到了奚清桐的腹部。
“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闻言,奚清桐转身就要走,却被安王及其侍卫拦下,今日报国寺上香的人并不多,她们现在又在后山,树木茂密,周围竟一时无人。
奚清桐的心立马悬了起来,“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奚家嫡女,探花郎之妻。”
“别怕,宋夫人,本王没有恶意……”安王的目光落在奚清桐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想起萧霁的王妃,果真是孪生姐妹,真的生的一模一样。
“本王只是好奇,你既然已经有孕了,为何还要上香求佛,还突然哭泣,可是有什么让你心情不佳?”
安王放缓了语气,露出温和的笑容:“宋夫人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本王虽不才,但在朝中也算有些分量。若是有人欺负了你……本王或可帮忙。”
即便是奚清桐知道这天下没有免费的膳食,她的心中也不禁滑过一丝动摇,可最终她还是摇头道:“多谢王爷关心,妾身无事。”
说罢,转身就要走,这一次安王没有拦着她,只是对着她的背影扬声道:“你甘心吗?看着你姐姐做高高在上的王妃,你只能当一探花夫人,你甘心吗?你以为宋探花能平步青云?你爹是能帮,但本王也能压……”
奚清桐的脚步猛地顿住,她如今已然落魄,若宋云鹤再一辈子无所存进,那她岂不是成了笑话?而且眼瞅着庶妹还可能嫁入杨家。
“王爷这是何意?”她强自镇定地问道,却没有回头。
安王缓步上前,勾唇笑道:“你猜?”
奚清桐猛地转身,只见安王已经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安王牵起她的手将刚才拽下的面纱放入她的手中,那动作让奚清桐眼眸眨了又眨。
太暧昧了,难道这安王喜欢自己?
奚清桐内心极快地升起一丝欢喜,又立即落下。喜欢她又如何?如今她已为宋云鹤的夫人,安王再欢喜她也是无用。
“我的事不劳王爷挂心,至于旁的还请王爷高抬贵手,为难我一妇人有何荣光?”
“因为本王想。”见她不为所动,安王收起笑容,“这里有个交易,宋夫人不妨听一听。”
奚清桐脚步一顿,犹豫了一瞬,挥手示意金珠退下,若是不听,安王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见状,安王也让侍卫退到远处。
“王爷说吧。”奚清桐抬眸看向眼前的男子,心中暗忖他会说些什么。
安王勾起唇角,苍白的面色上都多了一丝红晕,他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而后奚清桐瞳孔猛地一缩,立马后退了半步。
他竟然想要和她共度春宵!
“你…你是王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寻不到?”
难道真的是因为喜欢她?不可能,她现在顶的可是孪生姐妹的身份,难道喜欢的真的是她自己?曾经名动京城的自己?
奚清桐心中此刻还是不由自主地多出了一丝喜意。
“可本王就是喜欢你这张脸,本王得不到昭王妃,但这不是还有你么?”安王并不顾及面前女郎的情绪,他原以为她会生气,却不想竟然在她脸上看到一丝笑意?
不过一瞬间,安王便想通了。也是,像他这一样的亲王看上她,想与她一度春宵,是她的荣幸。
“如何?”
这句话让奚清桐从那丝自得中回神,再看向安王倒觉得顺眼些了,还是有眼光的嘛。
即便她现在顶着奚青梧的名头,奚清桐也有一股暗爽,体会到一种喜欢她的人拿奚青梧当替身的暗爽。不过暗爽归暗爽,奚清桐还是拒绝了,她又不是真的奚清梧。
“我也是有头有脸的贵族女子,岂可做这种暗通款曲之事?”
“那,若是本王让宋探花入吏部任吏部主事呢?本王六弟现在可无暇帮你们疏通。”
奚清桐依旧拒绝,让她献身帮宋云鹤?不可能。吏部主事虽然有实权,但让父亲帮忙,过个一年半载也能达到。
“那你有什么想要的,或者愿望,说出来,本王皆可为你达成,只要你愿意。”
奚清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未出声,安王也不着急。
“你是不信本王?那好,你先说一个小愿望,本王先帮你实现,让你看看本王的实力如何?你可以考虑两个月,本王的承诺两月内有效,你别怕,便是后面反悔了,本王也绝不追究,就当看在弟妹的份上了。”
不说青梧还好,提到她后,奚清桐心中瞬间难受了几分,她的脑中响起安王之前的话,纷纷扰扰,让她无法冷静,开始意动。
不就是陪安王睡几次,反正丢的也是奚清梧的名声,而且宋云鹤他也纳了妾,她便是红杏出墙又如何?
“王爷既然这么说了……妾身确实有一桩心愿。”
安王挑眉示意她继续。
“妾身想要……”奚清桐眸光转向寺庙大殿方向,此时她们应当在烧香拜佛吧?
“昭王妃正携家中小妹与杨夫人一同烧香,应当是议亲,烦请王爷让这桩婚事成不了。”
安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心狠的女子,没想到她竟然不想她妹妹过的好,看来这乡野长大的与奚家的心不齐啊。
不过,这也正合他意,若是叫奚家和杨家绑在一起,岂不是叫萧霁与杨家绑的更紧了?
安王哈哈大笑,“可以,最起码你今年听不到两家结亲的消息。”
奚清桐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但随即又低眉顺眼道:“多谢王爷。”
安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腹部:“不必言谢,只要尽快考虑便可。”
“妾身知道了。”
闻言,安王轻笑一声,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递给她,“拿着这个,若是想通了,便递消息给本王。”
奚清桐接过玉佩,触手生温,却让她微微颤抖。
两人就此分别,远处如厕归来的杨景铄看到了这么一幕,虽然远,但他还是看清了奚清桐的样貌,不禁蹙了蹙眉。
他当然不会认为这是表嫂,毕竟表嫂刚才什么打扮,他瞧得一清二楚,那么这位便是表嫂那位孪生姐妹了?她与安王怎么在一起?她难道不知道昭王与安王不对付么?
看着二人各自离开的背影,杨景铄将其归为碰巧。
他回到前殿与今日刚见面的奚家妹妹,闲谈交流,一同烧香拜佛,抬头仰望着佛祖金身时,杨景铄觉得若是以后的妻子是这位妹妹好似也不错?
度过愉快的一日,回京途中,母子二人交换想法。
“铄儿,你觉得奚家妹妹如何?”
杨夫人含笑看着儿子,见他耳根又红了起来,心中已有了几分了然。
杨景铄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谁想接下来的几日杨家的大门都要被踏破了。
杨夫人坐在正厅,看着眼前又一位又一位贵妇上门,眉头紧锁。这已经是这两天第三位上门说亲的夫人了,个个都是朝中重臣的家眷。
“杨夫人,我家侄女年方十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兵部侍郎夫人笑吟吟地说着,身旁的媒婆连忙递上精致的礼盒。
杨夫人勉强维持着笑容:“令侄女自是极好的,只是犬子年纪尚轻……”
送走客人后,杨夫人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自家儿子怎么突然成了香饽饽,各路媒人络绎不绝。她怎么不知道自家幼子这么出色呢?
“母亲。”杨景铄从屏风后转出,面色不愉,“儿子不想……”
“娘知道。”杨夫人叹了口气,握住儿子的手,“只是这事蹊跷得很……你亲事暂缓,为娘先叫人去打听一下是何原因。”
安王府幽深的内室中,烛火摇曳,映照着一位身穿灰布道袍的老者。他鹤发童颜,一双三角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枯瘦的手指不断掐算着。
“王爷可是已经有了人选?”
安王点了点头,“这怀孕妇人的人选可也对此法有影响?”
“这是自然,”老者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这转运之法,讲究的就是‘运’字。”
他伸出鸡爪般的手,在空中虚画符咒,“寻常妇人不过蝼蚁之命,便是有运福之气也不多,但若是本就身份不凡的贵女,那就不一样了。”
安王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那若是亲王妃的孪生姐妹呢?”
“孪生姐妹同根同源,亲王妃有凤命,那这孪生姐妹自然也有凤命。王爷若能以此转运……”他眯起眼睛笑了笑,“定然能百病全消,运福斐然!”

转运便是安王真正的目的。
今年他的运气颇差,连好不容易秘密调养好的身子也回到了从前,眼瞧着兄弟们都在暗中异动,而他还在受身体所累,安王便忍不住用起了旁门左道。
珍药调养对他已经不管用了!他的福运不好,他要转运!自己本就是皇贵妃的儿子,只要身体康健,运气再好一些,这帝位非他莫属!
而后他便找到一个道人,他言“孕妇”谐音“运福”,若是与孕妇交合,便可将霉运尽数转移到胎儿身上,再将胎儿打掉,那便能霉运尽消。
这等阴邪之术让安王有些心中不安,他去护国寺本想问一问神佛,神佛也确实给了他答案,让她遇见了奚家二娘子,还是怀了孕的奚家二娘子。
这不就是天意?
想到若是事成,不但能转运还能睡到与昭王妃一样的脸,安王便觉得自己在某些地方压过了萧霁一头。
想到此处,安王不禁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奚清桐回到宋家,宋云鹤正好下值,他面带笑意,亲自扶着她的手臂进了宋家,可那卑躬屈膝的模样在她眼里实在有些碍眼。
旁人眼中风光无限的探花郎也不过如此,整日做些无足轻重的活熬资历,只要旁人几句话便会被压在五指山下,还让她受到威胁。
宋云鹤不觉奚清桐的眼神,眼眸关切地望着她的腹部,“今日觉得如何?我儿是否乖巧?”
听到这些话,奚清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厌烦,又是“我儿”,他的眼里只有孩子。
“挺乖的。”
奚清桐随便应付了几句,便撒开宋云鹤的手兀自往里去,宋云鹤眉头蹙了蹙,但想着她还在孕期,脾气难免大了些,便忍下了这气。
没关系的,再忍八个月,他在这世上就重新有血亲了。
进了六月,暑气也不如以前多了,夜晚有清风袭来,青梧便叫下人在院子里搭了张床,又支了个纱帐,小夫妻俩晚上便露天安眠,萧霁倒没说什么,只是到一旁叮嘱伺候的侍女侍卫们不得近身,都睡到屋里去。
新来的侍女还想说话,便被玉珠宝珠捂住了嘴,拉了下去,“咱们把水,点心都备好即可,旁的别管那么多。”
青梧和萧霁的约定,两个珠儿都不知道,看着自家主子肚子没有动静,巴不得两个主子日日亲近呢。
等青梧指挥内侍安排好了纱帐,小丫鬟也拿着扇子将纱帐里的蚊子全部赶走,又挂上了驱蚊香囊,她一转头就瞧见一旁的石桌上,酒水俱全,花生点心皆备。
青梧满意地点点头,正要去拿酒壶,却见萧霁已经先一步执起酒壶,为她斟了一杯冰镇的梅子酒。
“今日月色正好,”萧霁将酒杯递给她,眼中含笑,“不如对月小酌?”
花前月下,青梧也非不解风情之人,接过酒杯时小指尖掠过萧霁的手心,立刻叫对面的少年浑身一颤。
月光下少年的身上仿佛笼上了一层白霜,带了一丝神性,可他的脸却微微发热,当然女郎是看不出的,她端起了酒杯递到唇边。
“说起来,”青梧抿了一口酒,忽然笑道,“好像还是第一次与阿霁喝酒?”
女郎微微歪头,盈盈笑意里带着一抹说不出的魅惑,让萧霁一时愣怔,不知该说什么。
见萧霁愣愣地看着她,青梧明知他心思不在说话上,还偏故意与他闲聊:“也是奇怪,三表弟那日与清棉见面时,耳根红得都快滴血了,两人相处的挺好,但不知为何这几日却没消息……”
少年默不作声地挪了一个位置,从女郎的对面挪到了女郎的身侧,心不在焉地回道:“这不急于一时……若是不成,我再给妹妹介绍十个八个……一字排开让妹妹选……”
嘴上说着这些未经思考过的话,萧霁已然向青梧越靠越近,一双眼眸中只有那月下佳人,当两人的面颊只有一拳距离,少年的眼神已然迷离。
看着他痴迷的模样,青梧红唇勾起,可她偏不想那么早进入主题,指尖抵着他的下巴推了推,嗔道:“你在胡说什么?给清棉选秀么?”
少年一把攥住那推他的手,又靠近些,“这天下有的是男子……今晚不说这些了。花前月下的,不如……”
那眼神简直是要把人给吃了,完全无法分心去想旁的事,青梧没想到在一起这么久,他还是如此把持不住,以前还有些害羞,现在倒是“猴急”了。
感觉到脸颊上已经有湿漉漉的轻吻,青梧已经仰头饮尽杯中酒,看着那红唇染上水色,娇艳欲滴,少年的理智瞬间崩塌,当即掐住女郎的脖颈精准地吻了。
酒与美人,岂能不醉?
不过这个时候,他倒是能回女郎那句话了,暧昧的喘息中,萧霁眯着眼睛,轻声道:“不如共赴巫山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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