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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男主成了我寡嫂by姜红酒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0-27

周氏瞪着他,眼里全是狠厉:“你也说这是也许了,难道你想将爵位拱手让人?”
什么都能让,爵位怎么能让。
白林松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白婵将太子待她如何亲善,约了下次再见添油加醋的说了。平阳候笑得嘴都合不拢,拍着她的肩膀夸道:“好好好,我们侯府能不能更上一层楼就看阿婵的了,这几日你想出去就出去。”
白婵又委婉的表达没有银钱和新衣裳。
平阳候难得大方一会,从袖袋里掏出一百两银票给她。
“去置办些新衣裳,胭脂水粉。”
白婵捏着一百两银票高兴的眉眼都弯了起来:“父亲,那首饰呢?总不能光穿好看的衣裳,没有半个首饰,那多寒酸。我瞧着姐姐就很多首饰头面。”
平阳候上下打量她,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头一次对周氏生出不满。
“你母亲没给你打过首饰?”
白婵捏着衣角摇头:“不曾,我娘的嫁妆也被周小娘收着吧,现在我大了,把嫁妆给我,里头首饰也是能戴的。”
提到嫁妆,平阳候也是尴尬。佳慧公主的嫁妆不仅周氏吞了,他也吞了,现下让周氏吐出来,那不是打他的脸吗?
当即支吾道:“当年侯府赤贫,你娘的嫁妆都补贴家里,没剩下什么了,往后休要再提,我让周氏送几样好的首饰给你就成。”
白婵拿着一百两银票出了书房,心里却不怎么痛快。这两个人一丘之貉,拿了她娘什么,迟早让他们吐出来。
院子里不少小厮丫鬟在清理融化的雪,午时已经过去了许久,白婵到苏合苑时,乳娘拿了热好的饭菜出来。
她左右瞧瞧没看见祈湛,“嫂嫂吃了吗?”
乳娘点头:“吃完就回屋了,只是安胎药还没吃。”
白婵边吃着饭边道:“不急,饭后半小时再吃药,我亲自端过去。”
今日受了惊吓,安胎药一定要吃的。
对了,要提醒嫂嫂怀了孩子,不能乱动功夫!
今日在梅林里她都担心孩子甩出来了。
白婵端着药去的时候,茯苓拦着她说人已经睡了。
白婵觉得茯苓在故意诓她,每次喝药都要斗智斗勇。
睡着了就温着等人醒,哪想她这一等就等到了晚膳时分。
这是故意拖着,不能再等了!
白婵端着药碗使劲敲门,干嚎道:“嫂——嫂,快开门,嫂——嫂”一声比一声凄厉。
若是个胆小的,非让她叫丢了魂。
祈湛两只耳朵都塞了棉絮,还能听到她鬼叫。
心下越发烦躁:真烦!
又等了半晌,她还在干嚎,大有他不开门就敲到天荒地老的架势。茯苓站在厢房外嘴角抽搐,侧头看向别处。
祈湛闭了闭眼,深呼吸。站起身开门,白婵猝不及防摔了进去,慌乱间伸出一只手手抱住他的腰。抬头将药碗讪讪举到他面前:“嫂嫂,安胎药!”
她小脸沾着些许黑灰,玉白的耳朵有些红,仰着头看他的时候,脖颈纤细,眉眼弯弯,小女儿娇憨气十足。
祈湛身体紧绷,口有些干,提着她脖颈往后。
白婵啊呀叫了两声,捧着碗举到他面前:“喝药!”
浓黑的药汁还冒着热气,熏得他眉眼轻皱。茯苓站在门口虎视眈眈的盯着,生怕世子又一口气闷了。
那是安胎药啊,已经连着喝了两天了,不能再喝了!
祈湛接过碗,在白婵的期待,茯苓惊悚的目光中,直接将碗砸到了门前的青石砖上。
“以后都不必煎!”
‘啪嗒’,瓷碗摔得稀碎,浓稠的药汁沿着青石缝隙渗透进去,白婵扭头盯着那碎碗,被烫红的指尖好像更疼了。
日头西沉,黄昏的橘黄印在她眼睛里晶莹又脆弱,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祈湛静静的等着,等着她伸出爪牙,撕破脸皮。

白婵没吵也没闹,走到碎掉的药碗边蹲下,头埋得很低,落出纤细的脖梗。声音带着鼻音,满腹委屈的道:“不喝就不喝嘛,砸什么碗。”
她一片一片的捡起来,碎瓷片发出‘叮当’的碰撞声,乳母听到声音,连忙跑过来。
“啊呀,碗怎么碎了?二姑娘让奴婢来。”
白婵摇头:“不用,我来就好了,药都煎了也不差这些。”刚说完,指尖就被锋利的碗沿割伤,殷红的血滴在碎瓷碗上摇摇晃晃的滑落。
乳母急了,扯过帕子要去包她的手。
祈湛立在黄昏里,看着她食指红肿,鼻尖通红。他脚抬了半步,又收了回来,声音终究软了下来。
“以后别煎药了。”
说完转身关门。
白婵手被乳母抓着,回头去看,正巧与茯苓视线对了个正着,她立马眼泪婆娑,扭头蹲在原地,看着着实可怜。
茯苓犹豫了片刻,还是轻声道:“二姑娘,我们郡主本意不坏的,他,他是真的不想喝药,所以....您还是别煮了......”
白婵没回头,手上捏着细白瓷片,顿了片刻,轻轻点头……
茯苓盏灯进屋时,祈湛手上拿着塞耳朵用的棉絮在捻,本就破败的棉絮在他手里化成了粉末。眉眼笼在昏光里,浅淡又冷漠。
“她走了?”
茯苓点头:“走了,将碎瓷片收拾干净才走的。”
烛火被敞开的窗户吹得摇晃,他影子跟着摇晃,长睫盖住眸光,也瞧不见什么情绪。
他又问:“她哭了?”
茯苓将烛台放在他桌子前,轻声道:“眼圈红了,瞧着好像很伤心,哭没哭就不知道了。”
茯苓走后,祈湛独自在灯下坐了会儿,她大概不会来烦他了吧。
烛火闪了两下,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眉头微动,先一步将灯吹灭,外裳未退直接滚到了床上。
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垫着脚,敛住呼吸摸进来。
那人停在床旁一米处压低声音轻喊:“嫂——嫂?”
祈湛闭眼装睡,没有回答。
黑暗里,小姑娘敛着的呼吸遽然放松,近乎雀跃的垫着脚往他床上爬。
床板发出轻微的吱嘎声,小姑娘立马停下动作,等床不响了,又接着提另外一只脚。
小心翼翼的动作让祈湛都捏着一把汗。
祈湛睡在外面,她要爬到里面就要从他腰侧跨过。发梢扫过他放在锦被上的手,柔柔的,痒痒的,直到人朝着他这边躺好,那阵痒意还没有退下去。
只是砸了个药碗怕什么,就算砸了她,也能照样爬起来粘着他。
就算是块顽石,是尖冰,也得给他焐热了。
更何况嫂嫂只是面冷,今天在梅林里就救了她一命。
白婵面朝祈湛抱着被子睡,月光泄进窗棂,他侧脸没有女儿家的柔和,反而多了几分英挺。白婵指尖虚虚悬在他鼻梁上方,在空中沿着鼻梁划啦了两下。心下猜想,嫂嫂与男主有几分相似?
她的指尖明明没有挨到他,但他莫名觉得鼻头发热!
白婵没多久就睡着了,她做了个梦,梦里她将嫂嫂完好的交给看不清楚面容的男主。
男主拍拍她的肩,褒奖道:“很好,你于我有功,说说想要什么奖赏?”
“豪宅,钱,再封个公主吧!”白婵乐得合不拢嘴。
笑声溢出唇齿。
对面的人轻笑:“封个皇后怎么样?”
白婵脖颈微凉,对上那人深邃阴冷的目光,直接吓醒了。
醒来后觉得自己还不如睡着。
因为她现在正被人拎着飞屋踏瓦,迎风发抖。
四下漆黑,她小幅度挣扎,拎着他的黑衣人低下头冷声道:“醒了?”这声音她认得,是上次带她去看活春宫的黑衣人。
她现在在这,嫂嫂去哪里了?
“我嫂嫂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黑衣人嗤笑:“自身难保,你倒是紧张她。”
月华清冷,黑衣人身上更冷。
白婵用力挣扎:“我嫂嫂呢?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每次都找我?”
黑衣人手将她捁紧,威胁道:“再动,我就回去杀了你嫂嫂!”
白婵果然不动了。
“好汉,有话好说,只要你不动我嫂嫂,风里雨里我都随你!”
黑衣人突然停下来,白婵跟着他站在高高的楼塔上,耳边是烈烈风声,下脚是漆黑的街道。
他松开白婵,语气冰冷又认真:“只要你从这跳下去,以后都不动你嫂嫂。”
楼塔上的屋瓦倾斜,上面的雪才化,透过鞋底都能感觉到冷。白婵摇摇晃晃,拉着他衣角才勉强站稳。
伸长脖子往下瞧,底下也漆黑一片,凉风吹过,有些头晕目眩,从这跳下去,先滚到二楼,再抓着屋檐,运气好不一定会死。
但要是嫂嫂死了,她多半会被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
白婵揪着他衣袖,哆哆嗦嗦的问:“你说话算数?”
“嗯!”
她手在抖,脚也在抖,连同他衣袖都在抖。
明明很害怕,就不要再装了!
白婵深吸一口气,试了几次松开他衣袖,一步一步朝着屋瓦下走,踩碎的瓦片轱辘辘的往下滚,'吧嗒'掉在地下,碎裂的声音听得她心惊胆战。
他就站在她身后,迎着月光,唇角牵着。
他倒要看看她有几分真心!
离屋檐还有一米远,她没继续往前走,祈湛心里冷笑。
看,真心也不过如此!
然而下一刻,面前的人突然纵身跳下,烈风带起衣角飞扬。祈湛心脏遽然捏紧,想也不想直接跟着跳了下去。
白婵没有落在二楼,也没攀住屋檐,失重夹杂着冷风刀在她面颊,她慌乱又无助,很怕像瓦片一样摔得稀巴烂。
离地面半尺的距离,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她猛然松了口气,黑衣人对她根本没有杀意,还好,她赌对了。
“你赢了!”
那人扣住她的腰,声音少了冷多了几分软。
白婵站稳:“那现在可以送我回去了吧?”
整个街道黑漆漆的,更夫敲着棒子经过。
他说:“不可以。”
下一刻直接拉着白婵飞掠上屋顶,白婵吓得想尖叫,到底是忍住了。跑了一路落在了一处陌生的院落。
白婵壮着胆子四处观察,他们落的地方紧挨着一颗大树,前面是草木繁盛的花园,以及雕梁画栋的回廊,回廊下盏着昏黄的灯,月光倾泄而下,整个院子笼罩在丝丝寒雾里。
大冬天的,还能有这么一片院子,主人家非富即贵。她搓着手,压低嗓子问:“这是哪?”
旁边的人毫不吝啬的回她:“左都御史府。”
左都御史?燕无懈他家?
大半夜的跑他家来干嘛?
白婵懵懵懂懂被他拉着前行,御史府很大,冬日里连蚊虫的声音都没有,寂静得让人恐慌。
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没绕两下就找到屋子钻了进去。
屋子里萦绕着墨香,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摆放满了书卷。他松开白婵,压低嗓音道:“站着别动。”
接着兀自翻找起来。
白婵立在屋子书桌边上,有些懵又有些紧张。
这人怎么每次都干担惊受怕的事?
轻微的响声在密闭的书房里格外的清晰,白婵时不时看看黑暗里移动的身影,时不时又看看书房外。
做贼似的紧张感令她浑身紧绷!
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白婵惊得往祈湛那走,脚被凳子绊了一下,整个人朝着地下摔去。
下一秒,等在被托住,她被捞进怀里就地连滚,悄无声息地滚到了另一处长书桌下。
她在下,他在上,他手抵住她后脑勺,整个人呈半弓的姿势悬在她上方。
其实说悬也就隔着两层衣料的距离,稍微俯身就能肌肤相贴。
“嘘!”他伸手抵住她唇,声音又低又冷。
门开了,摇晃的灯笼先伸了进来,紧接着一只白底黑靴迈了进来。
“梅园里刺客的来历查得怎么样?”问话的声音浑厚,是个中年男子。
“回大人,只查出是两方的人马,至于具体是谁的人还不清楚。”回话的人显然是个年轻的下属。
这俩人一问一答好一会儿,那白底黑靴来回走动,不多时就踱到了俩人躲藏的长方桌前。
白婵呼吸微滞,不由凑近祈湛两分,手也揪着他手腕。他领口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淡淡的松雪香混合着三分难以察觉的药香。
她从疑惑到讶异,又凑近了两分,整张脸几乎埋进了他脖颈,轻嗅分辨着。
这味道好熟悉。
怀里的少女像只猫,不断的靠近,温热的呼吸喷在祈湛脖颈锁骨处,丝丝缕缕的往衣领里钻,他胸口有些热。
努力的压抑着呼吸,闭眼不想去管她。
然而越是黑暗里,他越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种强烈的燥热。
身下的人突然伸手,沿着他袖口慢慢滑进他手臂,一路摸索。祈湛身体一抖,再也撑不住,直接压在了她身上。
嫂嫂看起来瘦,还停重的,她胸口险些压平。
白底黑靴恰在此时移开。
祈湛才刚松口气,那只手又顺着他领口摸索到了他脖颈,还在往下....

陌生的情愫激得他浑身战栗,他忍无可忍,分出一只手直接捏住那只作怪的手。
黑暗里,俩人呼吸可闻,谁都不敢出声!
那双靴子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站立,要是它的主人弯下腰准能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啊!”惨叫声打破了黑夜的平静。
这声音是从书房外传来的。
“懈儿怎么了?”燕黎紧张的大跨步往外走,屋子里的另一个人也赶紧跟上,临走时顺便带上门。
又等了片刻,确定附近没人,祈湛带着白婵滚出桌底下,直接拉带着她站起来。
月光笼罩俩人身上,一时间有些静默。他松开手往外走,白婵突然一把拉住他,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她似乎发现了一件了不得事——黑衣人似乎是嫂嫂!
之前一只没注意,方才她闻到他脖颈里有嫂嫂身上的味道,顺着他手腕摸了一圈,果然摸到深浅不一的划痕。
一个人的声音身高都可以伪装,但很多细节伪装不了。
寒风簌簌,冷月高悬。
祈湛揽着白婵踩在屋顶,白婵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蒙着的面巾。
好想伸手扯一把,但是不敢。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祈湛被她盯得面皮火热,连揽着她的手都发烫。他不耐的停下身形,冷声道:“你看什么?”
白婵立马转开目光,伸手摸着额角。
“没有,什么都没看。”
扣着她腰的手松了松,白婵立马抱住他的腰,“我不看了,不看了,你别冲动!”
祈湛还要说什么,街道边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什么人在上面?”
白婵远远看去,隔着一条街的距离,一队巡防的人马正往这边过来。
为首的那人更是直接踏瓦飞身追来。
她吓得连声催促:“快跑!快跑!”整个人直接挤进他怀里。
祈湛带着她发足狂奔,冷风似刀,身后的人轻功了得,穷追不舍。绕着上京城跑了几圈,还没将人甩掉。
暗器擦着面颊飞过,祈湛带着她落在一处荒凉破败的院子里,将她推到暗处。
快速冷淡的道:“躲好,别出来!”
明知道他看不见,白婵还是听话的点头。
追过来的人也落在了院里,迎着月光,白婵看到了她的面容,是个乌发高束,玄色披风红色底衣的劲装女子。
她停在院中与半隐在树影里的祈湛对视,刮骨的寒风将她披风吹得往后扬起,右手腕处缠着一圈赤铁倒刺长鞭,冷笑道:“身手倒是不错,今日栽在我苏梅雪手里也不算亏!”
苏梅雪!
白婵惊讶,这是原著里男主的官配,青梅竹马后来一起打江山的灵魂伴侣。
小姐姐好飒!
还不等她在细看,俩人就打起来了!
白婵时刻盯着祈湛的肚子,看他旋身,下腰,翻转,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要是嫂嫂的话,那还怀着孩子呢。
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下一秒苏梅雪被踢得倒飞出去,直接砸塌了一面墙。碎石屑乱飞,苏梅雪猛然吐出一口血。
爬起来再战,又被他一脚踢飞到树上,树干摇晃,枯枝砸落。
白婵:“......”下手也忒重了!
那也可能是你未来的嫂嫂啊!
苏梅雪靠着树干挣扎,祈湛冷眼瞧着她。见她半晌爬不起来,转身朝着白婵走来。
“你到底是谁?”苏梅雪强忍着吐血的冲动。
白婵探头往他身后看,却被他按住脑袋动不了,只能小声道:“你真打啊?”
他薄唇轻启:“为何不能打?”
白婵:“......”当她没说。
祈湛将她兜头罩住,揽着她就走,苏梅雪也不敢再追。俩人回到苏合苑,祈湛正要伸手劈晕她,白婵突然出声叫了句:“嫂嫂!”
他的手僵愣的举着,面罩下的眼眸惊疑不定。
冷风往脖颈里灌,白婵眉眼弯弯,仰着头看高出许多的他。
“你就是嫂嫂,我闻到药味摸到伤口了。”
他眸色越来越冷,低头迎上她的眼睛。
知道他不是祈妩了,或者知道他是祈湛!
那么.....方才他的试探,她是故意跳的?
真是好心计!
祈湛手摸上她脖颈,白婵被冷得缩了缩,依旧眉眼弯弯的看着他,似乎在等在她的夸赞。
你看,我聪明吧!
他摩挲着手底下细嫩的肌肤,一时间竟有些下不去手。
白婵丝毫不觉,伸手拉下他的手,笼在掌心。
她的手细腻又温热,将他手心的冰冷一点点驱散。
“嫂嫂,我知道你女扮男装肯定有原因的,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我也可以帮你。”
疾风过境,一道剑光横在俩人中间,接着她被倒拉着后退。月辉下她看见白衣蹁跹的嫂嫂,阴冷的盯着黑衣人。
本来笃定黑衣人就是嫂嫂的白婵有些懵逼了。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她猜错了,黑衣人不是嫂嫂?
握住她的手冰冰凉凉的,手腕上也有伤,身上是熟悉的药味。好像还真搞错了,白婵立马倒戈,甩开手心里的手,拦住他。
“不准动我嫂嫂。”
这一黑一白的人影似乎很有默契,同时将她往后甩,眨眼就动起手来。
眼见着白衣不敌,白婵咬牙冲了上去,混乱中后颈被狠狠敲了一下,她瞬间软倒。
黑衣祈湛将人接住,白衣嫂嫂低头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喊了声:“世子。”赫然是茯苓的声音。
她单膝跪下,低着头:“情况紧急,出此下策,请世子处罚!”
树影摇曳,等了半晌,他冷着声问:“我很像女子?”
“啊?”茯苓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道:“现在不像,但,白日像极了郡主。”
所以,她认为自己是女扮男装?
就算怀疑他是祈妩也没怀疑他是祈湛!
他隐隐有些烦躁,但究竟为何烦躁,也不甚明了。
想到她就烦!
偏生又忍不住想!
这种陌生的情绪让他眉头蹙得死紧。
好烦,杀了就好了!
方才茯苓若是不出现.......
“起来吧,你做得很好。”
祈湛弯下腰,直接将白婵打横抱起,茯苓起身,朝着他背影看去,或者是她多此一举了,就算身份被拆穿,世子也不会杀白二姑娘。
月落乌啼,晨光熹微。
白婵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清冷谪仙的脸,她愣了一瞬,忽而想起昨晚上的事,伸手慢慢凑近那张脸。
原本睡着的人突然睁开眼冷冷的盯着她,她手僵住,问道:“嫂嫂昨晚上没事吧?”
“无事,他说答应你不动我,他是谁?”
白婵直视着他眼睛,里面有困惑和质问。
她昨晚上猜错了,黑衣人真不是嫂嫂?这样一想,黑衣人好像身形修长高大些,声音低沉些,是自己的本音。
还有嫂嫂应该是认识苏梅雪的,看黑衣人打苏梅雪那狠劲,应该确实不是一个人。
白婵抿唇思考了一瞬,才道:“我也不认识他,就之前他带我,带我....”去看平阳候的活春宫。
这话实在说不出口,白婵脸越来越红。
“带你干嘛?”祈湛声音清清冷冷的。
“带我看人打架!”对就是看两个小黄人打架!
祈湛嗤笑:“半夜不睡觉看人打架?”
白婵很正经的点头:“嗯!”
祈湛突然伸手,冰冷的指尖掐住她的脸狠狠一扯,她本就红红的面皮,这下更红了,疼得龇牙咧嘴,眼里盛满隐隐雾气。
“嫂——嫂!”
祈湛手抖,力道就大了些。
白婵:“.....”好痛。
对于俩人睡一块的事,乳母很欣慰,大公子不在了,姑嫂感情好她就放心了。
而茯苓既担心白婵被掐死,又担心她不小心怀上了!
世子没生出孩子,她生出来就麻烦了!
这几日天好,乳母将所有的衣物被子都拿出来晒了,几个人也围在院子里晒太阳。
白婵得了银票,特意托人带了些酸果蜜饯给祈湛,又让另外一个丫头秀兰买了些绣线和布料。
缠着乳娘教她绣小孩子的衣物,其实她主要是想让祈湛学学,整日待在院子里也闷。
若是嫂嫂能学绣衣裳,不仅能增加幸福感,也不会那么无聊。
祈湛用完早膳就被拉到院子里头晒太阳,然后手里被强行塞了绣线布料和绣框。
白婵坐到他对面,眉眼弯弯:“嫂嫂,乳母说很简单的,现在开始绣,等孩子出生了,就能穿上你亲手做的衣裳了。”
立在祈湛身后的茯苓嘴角抽搐,有些同情她们世子了。
一双拿刀勒马的手,拿着绣花针简直没眼看。
乳母背对着日头,手里正裁着小衣,跟着笑道:“很容易的,郡主可以从最简单的绣花开始学。”
灯草和秀兰也搬了张等在围在白婵身边。
祈湛一手拿着绣框,一手拿着绣花针,面部寸寸龟裂!
白瞿!你这妹妹——很好!
日头暖融融的,偶有清风拂过。两个小丫头帮白婵分着绣线,她自己举着绣花针扎了几针,笑嘻嘻的道:“挺容易的嘛。”
白嫩的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她看向旁边的祈湛,见他一动不动,干脆倾身过来:“嫂嫂是没拿过绣花针吧,很容易的,我来帮你穿线。”
白婵伸手去拿他手上的绣花针,祈湛手捏得死紧,就是不松!俩人目光蓦得对上。
他眼里是浓浓的抗拒!

乳母瞧着好笑:“少夫人这是不好意思绣吧,没关系,凡事都有第一次,绣得丑没人会笑话您的?”
白婵也道:“对啊,对啊,一回生二回熟,我绣得也不好看,要敢于尝试。”
一回生二回熟?他这回都不想有!
见他不肯松手,白婵干脆拿着绣线蹲到他面前,凑头过去对着露出来针孔穿。
她的发全扫在他腿上,脸几乎贴着他的手,呼吸间搔得他手背微痒。祈湛从僵硬到发愣的看着她乌黑发顶。
日光照在上面,细小的碎发随着风摇晃,绒绒的,有些可爱,像父王曾经送给他的小雪狼。
很想揉一下。
白婵穿好线,拉着他的手往布框上扎了一针,然后从下面将绣花针抽出来,又递回到他手上。
绣布上立刻出现一点墨绿色,她手依旧拉着他的手,扬起脸对着他讨好的笑:“嫂嫂,你看很容易的。”
蹲在他身前的模样乖巧极了!
祈湛想,要是她一直这样手把手的教,也不是不可以。
明明看着病白消瘦,心思沉,应该是给心灵手巧的。这一双手拿着绣花针,着实笨拙得让人想骂街。
白婵从耐心温柔,到暴躁郁闷,就差抓着他手一针一针刺了。
乳娘和两个丫鬟笑得前仰后合,茯苓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戳个针,不捏着他手动他就不动。白婵微恼,侧头去看他,他脸完全暴露在日光下,肌肤冷白,眸子奇异的驱散了冷意,带着几分暖,唇角...似乎...有些上翘!
白婵:“.......”在故意逗她吗?
算了指望他自己做衣裳,还不如她努力挣钱。
见她盯着自己,祈湛也侧头看她,她手抖直接扎进了垫在下头的手上,惊叫一声站起来。
捏着扎破的手,委屈的瞪着依旧坐着的人。
乳娘赶紧放下手上的绣框过来看:“扎到手了,很痛吧?”自己都是刚学,还去教别人。
“二姑娘陪着少夫人说说话,这些绣活奴婢和两个丫头就够了。”
白婵抿着唇依旧看着祈湛,祈湛琉璃色的眸子和她对视片刻,突然放下东西站了起来,拉过她的手。
指尖被她捏得有些发白,有小血珠子冒出来。他掏出随身的帕子扎在她食指上,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里打了个蝴蝶结。
那么大一个蝴蝶结在食指上特别的显眼,一旁的灯草没忍住噗嗤笑出声。白婵原本生气,但瞧着冷冷冰冰的嫂嫂居然会打蝴蝶结,也没忍住笑出声。
“嫂嫂哪里学的?”
他望着那蝴蝶结头一次笑得温柔:“我母妃。”
母妃出身名门,娴静温柔。他小时候调皮,性子野,在外头摸爬滚打,挂彩是家常便饭,受了伤母妃每每给他包扎总喜欢打个蝴蝶结。
“我们阿湛啊,打个蝴蝶结绑住总会静一些的。”
父王嗤笑:“蝴蝶结哪绑得住这狼崽子,用马绳绑在石柱上才成。”
白婵怕他伤心,故意转移话题:“嫂嫂还是不要绣花了,要不教我练剑?要练到直接斩断那棵树才行!”她扭头指着进院门的一颗歪脖子柏树道。
目光所及,除了歪脖子树还有人。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院门口绕出几个人,脚跨了进来,声音也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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