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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输by手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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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慈摇了摇头:“我吃小笼包就可以。”
“行。”盛毓点头,从她手中抽走平板,一连点了好几个菜。
汤慈暗自咋舌,觉得他吃得未免太多。
点到最后,他偏头问:“喝点什么?”
汤慈忙摇头:“我不渴。”
盛毓笑了一下:“点餐免费送喝的,真不要?”
汤慈缓缓改口:“都有什么呢?”
不知道为什么盛毓没把平板拿给她看,而是复述道:“果汁、咖啡、牛奶。”
“就来一杯牛奶吧。”汤慈切切道。
盛毓面不改色,下单了六十八一杯的热牛奶。
酒店的餐食做的很快,过了没一会儿,就有餐厅的工作人员推着餐车敲门。
汤慈帮着将餐食摆放到餐桌,眼睛渐渐睁大。
盛毓点的一桌菜,每样都像是按照她的食谱制作的,口味再相似也不会有这么多巧合。
汤慈默默将两份餐具拆开摆好,等工作人员出去,才瓮声瓮气对盛毓说谢谢。
盛毓从她手中拿过筷子,也说一声谢谢。
饭吃了没一会儿,大门再次响起,汤慈从可视门铃上看到是服务员来送牛奶。
开门后,她伸手去接,服务员朝里送。
托盘上的牛奶杯因两人的动作一晃,牛奶朝汤慈倾洒了过来。
汤慈躲了躲,针织衫的下摆却还是被泼上了牛奶。
服务员连忙抽出纸巾给她擦,口中连声道歉。
汤慈揪着湿透的衣服,温声安慰:“没关系,一会儿就晾干了。”
“我去给您再换一杯。”服务员握紧洒了半杯的牛奶,快速退出了门外。
汤慈狼狈地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盛毓从餐桌边起身,从衣帽间拿出一件新T恤递给她:“去换一下。”
汤慈“噢”了一声,用没沾到牛奶的那只手接过T恤去了浴室。
汤慈脱掉针织衫,搓了搓发红的脸,才慢吞吞将盛毓的衣服穿上。
干净冷冽的气味见她团团包裹,她不适应地扯了扯快到膝盖的T恤下摆,深吸了一口气才拉开浴室的门走出去。
门正好被敲响,以为是服务员,汤慈直接拉开大门,看到来人时,她温润的瞳孔快速闪了闪。
周弋阳和金铭在门口僵持了一瞬,不可置信地对视一眼。
金铭率先开口,问的却是周弋阳:“你看她身上这件衣服眼熟吗?”
周弋阳扬着眉,眼球转动着打量浴室门口的水迹。
盛毓听到动静,从餐厅抄着兜出来,目光淡然从两个好友脸上扫过:“来干什么?”
周弋阳没回应他这句不客气的问话,视线
在他脖颈上搭着的毛巾停顿一秒,又很快转到汤慈身上。
“小汤慈,你成年了吗?”
汤慈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到年龄,但还是老实地摇了摇头:“还差三个月。”
周弋阳意味深长看向盛毓:“我艹,禽兽啊。”

一个抱枕凭空砸过来,正中周弋阳的脑袋,连一旁的金铭也受到波及,肩膀朝后一仰。
周弋阳拽着抱枕一角,笑得很贱:“毓哥,恼羞成怒了啊。”
金铭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周弋阳在说什么,眼睛瞪圆了在汤慈和盛毓身上来回摇摆:“不是?你们真做了啊?!”
汤慈从刚才起就没听懂他们的对话,懵懵求教:“做什么啊?”
盛毓这时候走过来,捂着汤慈的耳朵对门口的两人说:“滚蛋。”
周弋阳看汤慈茫然的样子,知道他们什么都没发生,嬉笑着拿胳膊肘怼欲继续发问的金铭:“是我们多嘴了,你们的事哪轮得到我们外人说话。”
金铭不再废话,直接说明来意:“晚上初中同学攒局,你来不?”
盛毓松开手,低眸问一脸状况之外的汤慈:“今天几点能补完课?”
汤慈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下计划:“大概五点半。”
“地址发我。”盛毓对着金铭说完,无情地拉过房门,啪地一声将他们关在了门外。
酒店的房门隔音良好,门外隐约传来说话时轻微的嗡嗡声,伴随着听不真切的脚步声一块消失。
汤慈抬眼,拽了一下他T恤下摆:“你是生他们的气了吗?”
看着她一脸茫然不解,盛毓蹙起的眉心舒展开来,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警告似地说:“以后他们说什么都别理,都流氓。”
汤慈似懂非懂地点头:“那你怎么还和他们玩啊?”
她这话说得很轻,有种埋怨人的意味,可她的表情却又满是担忧。
盛毓垂眼看了她几秒钟,嘴角朝上抬了抬,凑到她耳边说:“可能因为我也是流氓。”
汤慈搓了一下耳垂,一本正经地说:“不要这么说自己,流氓怎么会主动要求补课。”
“……”盛毓喉咙发出一声轻笑,用力揉了揉她的发顶:“是汤老师教得好。”
汤慈做事尽职尽责,自答应了盛毓假期补习,就根据盛毓的成绩将假期每周末的补习计划列了出来。
盛毓看到她的计划表后,挑起了眉似笑非笑道:“每周都补?”
以为他因为补习频率太高而不高兴,汤慈抿了抿唇,委婉劝道:“目前是这么计划的,但如果计划表上的知识点你都掌握了的话,我们可以提前结束补习。”
盛毓“哦”了一声,把笔记本放到书桌,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开始吧。”
汤慈点头说好,挪动椅子的时候却开始为难。
酒店配备的书桌,桌面宽广,桌下空间却狭小,盛毓坐下后,留给她的空间实在有限,她坐下后势必会挨到盛毓的大腿。
汤慈踟蹰两秒,在盛毓催促的目光中,吭哧吭哧搬着沉重的椅子,挪到了书桌对面,才满意地坐下。
盛毓掀起眼皮朝空旷的桌下扫了一眼,手中的钢笔也随之一转。
酒店确实如盛毓所说的,比图书馆更加安静,且光线明亮,温度适宜,是个静心学习的好地方。
汤慈心情愉悦,抱着十二分的精神,翻开练习册开始讲题。
盛毓托着脸,浓黑的睫毛半垂着,认真听讲,时不时回应她的提问。
讲着讲着,汤慈舒展的眉心逐渐拧紧,在盛毓第八次说错公式后,她缓缓意识到自己补课生涯正迎来巨大的滑铁卢。
“怎么回事呢?”汤慈放下笔,绝望地抓着练习册:“这些知识点之前都讲过的,怎么能错这么多?”
盛毓没有任何羞耻心,语气漫不经心:“放假时间太长,忘了。”
汤慈深深叹了口气,细声道:“才放了一个星期啊。”
盛毓笑:“那很长了。”
“你这样不行的。”汤慈沉吟几秒,试探着提议:“每周再加一天用来补习,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盛毓手肘撑着桌面,似乎是思索了一秒才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后才重新看向她:“劳动得索取报酬,你把钱收了我才能答应。”
汤慈这才意识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声,她拿出来一看,盛毓给她转了两万块。
她吓了一跳,抱着手机讷讷问:“怎么给我转这么多?”
盛毓指尖点点桌面,理所当然道:“按市场价一天三千,每周补两次,一共两万。”
汤慈顿了一下:“可这是名师的价格吧。”她下意识推拒,点击屏幕要把钱退还。
盛毓按住了她的手臂:“我应该有权定价格吧?”
汤慈犹豫了一下:“可你一下给我这么这么多钱不要紧吗?你……家人会不会怪你?”
盛毓的眸光微敛,语气淡了下来:“这点钱盛宏不会放在眼里。”
汤慈深吸一口气,仍觉得压力有些大,沉着嗓音说:“我会好好给你补习的。”
盛毓平直的唇角终于弯了起来:“那就麻烦了。”
补习比原定的时间拖后了一刻钟,正好快到饭点,盛毓直接叫餐到房间里吃。
吃完饭,汤慈的衣服烘干,被服务员送了回来。汤慈去卫生间换好衣服后,就去书桌旁收拾课本,准备回家。
盛毓随手从衣柜里捞出一件夹克穿上:“要不要陪我去酒吧?”
汤慈收拾的动作慢下来:“我就不去了吧。”
盛毓穿好外套,敞着衣领走到书桌旁,拿着她的笔袋说:“你过去帮我震慑一下他们。”
汤慈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吗?”
盛毓抛着她的笔袋,漆黑瞳孔看着她轻眨了一下:“让他们知道我有人管,这样就不会总叫我出去玩。”
汤慈觉得他这句话哪里奇怪,琢磨了半天,闷声问:“是给你当管家的意思吗。”
盛毓哂笑一声,把笔袋塞进了她的手中:“你想当别的也行。”
收回手时,他的指尖有意无意滑过她的掌纹,汤慈的神经末梢被惊起一片酥麻,她快速将笔袋放进书包,重新拉上拉链,没有接他的话茬。
乘电梯下楼时,汤慈脑海中闪现过一万种她和盛毓有可能的关系。
病友,同学,同桌,乃至现在开玩笑般的管家,更往深处的关系,她不是没想过。
只是她知道不能想。
盛毓一句开玩笑的话,她怎么能当真呢。
出了电梯,盛毓去前台续房费,汤慈去门口等门童将车开过来。
冬日的天色早早暗下来,酒店门厅处于风口,汤慈戴着围巾也避免不了被风吹得打了个冷颤,看到熟悉的车开了过来,她连忙走过去。
还未靠近车身,车窗陡然降下来,帮忙泊车的正是之前无视汤慈的那个门童,他从车窗内探出头,面无表情冲汤慈说:“麻烦让一下。”
汤慈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屑,以为是自己站错了上车的位置,听话地下了两级台阶,站在夜风中等。
门童一直将车开到大门处才停下来,随着旋转门转动,盛毓低眸整理钱包走到车旁。
车门打开,门童下车,恭敬地站在车边,帮盛毓扶着车门。
盛毓却没着急上车,看到空荡荡的车厢,眉心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目光扫到台阶下傻站的人之后,皱得更厉害了一些,沉声叫她:“汤慈——”
汤慈听到声音,仰头看到门边的盛毓,啪嗒啪嗒跑上台阶,绕过车头走到他身旁。
盛毓看着她冻得发红的鼻尖,语气颇有不善:“谁让你在下边
等的?”
汤慈目光从埋着头的门童身上掠过,轻声道:“我怕挡到车,就下去等了。”
她一说话,唇边弥漫起白雾,将她窄小的脸遮得迷离。
“下次找个暖和的地方等,”盛毓被搞得没脾气,随手把她外套的帽子扣她脑袋上,绕过车头给她拉开了副驾驶的门,“赶紧上车。”
汤慈“噢”了一声,再次绕过车头,等她进车厢时,盛毓默不作声,手撑在轿车顶,等她坐好后,才关上车门。
盛毓重新绕回驾驶座开车,全程没有给门童一个眼神。
一直到轿车驶入街道,门童才缓缓直起身。
盛毓将车停在酒吧外的停车场,周弋阳正好来电,得知他们刚到,说出来接他们。
穿过酒吧极具现代感的长廊,他们这才来到酒吧门前,打开隔音良好的大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各色光源一泻而出。
在这种环境下,感官都被削弱,汤慈进去时脚下一乱,踩到过长的鞋带,差点栽一个跟头。
音乐声将一切动静掩埋,盛毓没听到她的呼声,汤慈搓了把脸,心想还好没人看到。
她蹲下快速将鞋带系好,赶在盛毓回头找她时,站跟在了周弋阳身后。
包厢的门刚一推开,一男生就扬声喊盛毓:“毓哥,你看看今天谁来了?”
盛毓撩起眼皮,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女孩,提了提嘴角,算作打招呼。
女孩像是习惯他冷淡的态度,脸颊微微红着没说话。
起话头的男生却仍不依不饶:“人任雪一回国马上就来见你,你这个老同学一点表示都没?”
今天是初中同学聚会,当初任雪喜欢盛毓的事班里的人都知道,经男生一起哄,有不少人跟着撮合。
周弋阳眼见势头不对,拍了拍手,笑着说:“欸——你们先停一停啊,盛毓今天可是带人来的,你们有点眼力见儿。”
这话一出,包厢里的众人才注意到站在盛毓旁边的女生,素白的一张脸,清瘦,文气,来酒吧玩居然还背着书包。
男生哑然怔住,说话声音都降了几度:“毓哥居然会主动带姑娘出来玩,我们该叫她什么啊?”
汤慈动了动嘴唇,小声说:“管家。”
众人自然没听到她的话,周弋阳扫到盛毓佻然的目光,脱口而出:“叫嫂子。”

包间内霎时间死寂一片,待盛毓坐下后,此起彼伏的起哄声才轰得一声炸开。
大家都知道周弋阳说话做事没正形,玩笑话开口就来,但玩笑开到盛毓身上,还是头一次。
众人不住地打量起汤慈,半信半疑起来。
汤慈被一双双眼睛盯着,局促地攥紧了书包肩带,直挺挺站在盛毓边上。
像个被家长带来见叔叔阿姨的小孩。
盛毓抬手扶了一下她的手臂,把她朝自己里面的位置带了带,语气也活像个家长:“来坐这儿。”
沙发和茶几挨得近,盛毓腿又长,快要戳到茶几台沿。
汤慈进去时,小腿不可避免地抵着他的膝盖,可即便是这样,从盛毓腿间穿过时,由于阻力太强,她脚下一个趔趄,还是险些摔倒,慌张间双手紧紧按向盛毓的大腿,才堪堪站定。
这姿势太窘迫,汤慈垂下眼睛避开周围似有若无的视线,干巴巴朝盛毓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没站稳。”
同学闻声互相交换一个眼神,从刚才起他们就觉得疑惑,这女孩言行之间没有一点和盛毓恋爱的迹象,两人看着顶多算认识。
盛毓瞧着汤慈浑身不自在的模样,也笑:“没事,需要我帮忙吗?”
汤慈松开手站好,怔怔问:“怎么帮……”
盛毓漫不经心撩着眼皮,双手隔着厚厚的衣服握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将她从自己腿间抱了起来,稳稳地放到了沙发上。
还懒懒加一句:“不客气。”
汤慈余光看到他收回的双手上浮起的青筋,脸颊轰然发烫,手脚慌乱地揪正外套下摆,磕磕绊绊地补充:“谢,谢谢。”
同学被这旖旎的一幕震撼,怀疑的心思彻底消散,毕竟他们谁也没见过盛毓主动和哪个女生这么亲近。
聊起天,男生们一口一个嫂子叫得热络,因畏惧盛毓在一旁,大家没问敏感问题,就只聊了聊学习娱乐等话题,汤慈僵硬了好一会儿,适应之后,开始顺畅地和他们说话。
新人热过去后,话题渐渐朝初中旧闻转移,汤慈慢慢退出对话,暗暗松了一口气,靠着沙发背小口喝水。
盛毓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同学聊着天,给汤慈拿水果时,忽地凑近问:“今天怎么这么乖,被他们叫嫂子也无所谓?”
汤慈眼睛睁大了一些,神情颇有些莫名其妙:“你不是说不用理会他们吗?”
盛毓抬了抬眉,不咸不淡地评价:“你倒是听话。”
周围太过嘈杂,因此汤慈不知道是不是听错,总感觉盛毓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
年轻男女相聚酒吧,除了喝酒吹牛就是玩游戏。
他们来的人多,一共凑成两桌,玩二十一点。
女生多的那桌,人没坐满,金铭招呼盛毓和汤慈加入牌局。
盛毓正被同学拉着请教各类机车的性能,金铭不由分说拉着汤慈的胳膊加入了牌局。
“我主要想玩爬坡赛,你给我选个扭矩大的呗。”男生说完,发现刚刚还淡然的盛毓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男生忙问:“怎么了毓哥,你不舒服?”
盛毓摇头,指着他手机屏幕上的一台车:“这辆就行。”
说完,他直起身活动了一下坐久后疲累的肩膀,他径直走到汤慈身后,抽了把椅子坐下。
不玩,只观战。
二十一点游戏简单,纵使完全没有接触过扑克的汤慈,听金铭说了说了一遍规则就直接上手了。
金铭将每份一百枚硬币的筹码盒分发给众人,提议:“每局押二十怎么样?”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没问题,汤慈拨了拨盒内的游戏币,小声问旁边的女生:“一个硬币对应多少钱呀?”
女生解释道:“等价换算的哦。”
汤慈心里一惊,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误入赌徒游戏,不安地清了清嗓子。
金铭看出她的犹豫,嚷道:“你行不行啊?别到时候输了哭哦。”
汤慈张了张嘴,想借此机会就想站起身,双手刚扶上桌沿,肩膀倏地一沉。
盛毓扔坐在原地,掌心在她肩膀上轻拍了一下,淡声道:“替我玩,输了算我的。”
席间立刻开始起哄,汤慈坐在喧闹中心,再也开不了下场的口,等静下来时认真对盛毓说:“不会输的。”
听她轻声细语说出这么狂妄的话,身为游戏老手的金铭被挑起了斗志,哼笑着说:“今天就让书呆子见识一下社会险恶。”
汤慈严肃地坐正,下意识推了一下镜框,推空后才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戴过眼镜了,手指尴尬地在耳廓上挠了挠才放下去。
她人瘦,皮肤薄,小巧耳朵上几乎无肉,被软骨撑出秀挺白皙的轮廓,指甲用力一挠,立刻蔓上几道红痕。
盛毓摩挲着口袋里的硬挺烟盒,指尖稍用力按压,就将折角按下去,再一推就重新凸起,喉结下上下滑动了几下。
眼睛突然被丝丝麻麻的风拂过,他后仰一寸,才发现是汤慈的转头时飘散起来的发丝。
她偏过脸来看着他,圆眼微微眯着,盛着点狡黠的光,给他看自己收到的两张牌。
一张黑桃五,一张红心A。
盛毓挑起眉尾,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很厉害。
汤慈转回脑袋时,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那种行为无异于员工向老板邀功,也像小学生向家长求表扬,无论哪种都让她心口发紧,脸色发烫。
这么一愣神,她差点错过要牌。
金铭看她神情怔怔以为她搞不懂牌势,得意洋洋立下马威:“毓哥,你今天就等着大出血吧。”
盛毓八风不动,哂笑一声,颇有不屑。
众人看他神情都觉得惊讶,觉得爱情果然使人盲目,汤慈连拿牌都一副生疏的
模样,怎么看都是必输的架势。
其中几个同学忍不住调侃起来,说盛毓护短护到迷失了心智。
汤慈本不紧张,听他们一通说,也开始自我怀疑,抱着牌迟疑问盛毓:“稍微输一点也没关系吧?”
金铭见状带头喝倒彩,嚷嚷着汤慈若是输了,盛毓得请客。
盛毓嗤笑一声,从口袋掏出钱包,直接撂在了牌桌。
场子彻底热起来,几个老玩家摩拳擦掌盯准汤慈,一副对盛毓的钱包势在必得的模样。
庄家轮了一圈,势头开始变得不对,场上赢的人少,输的人多,但手中的筹码都有来有回。
而汤慈坚守着自己那份筹码,分枚未动,又往回收了四十枚。
二十一点玩的就是心理博弈,有时候光是看着对手的表情就能一步步将其逼入绝境。
可汤慈全程神色淡然,要牌停牌的时机都让人难以预料,结果居然真的让她成为了一众牌桌常客中的黑马。
周弋阳怼怼金铭输了一半的筹码:“你行不行啊?”
金铭觉得丢脸,狠狠搓了把脸,一拍桌子说:“再来,看小爷我一把赢回来!!”
汤慈看他士气高涨,真诚鼓励:“那你加油。”
“……”金铭在同学的哄笑中憋红了脸,垂头丧气道:“你倒也不必这么嘲讽。”
汤慈“嗯?”了一声,意识到他误会自己,摆手欲解释。
盛毓突然从她身后伸出手臂,掌心撑在她面前的桌沿,呈一个半包围的姿势将她护在怀中,淡声对金铭说:“小心一把输完。”
这波幼稚的反击让金铭怔住,就连周弋阳也觉得意外,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放松的盛毓。
下午补习汤慈喝了很多水,此刻想去卫生间,她想让盛毓接替自己,却忘了两人现在姿势过于贴近,一转头,鼻尖撞到他的下颌。
想到之前的教训,汤慈立刻后仰,猛地和盛毓拉开距离:“……你要玩会儿吗?”
盛毓看着她快要贴到旁边男生的衣角,眸光微敛,还没说话,手机突然响起。
他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人,平直的唇角立刻弯了下来。
“喂。”他按下接听键的瞬间温声说道。
包间内游戏正酣,喧闹声不断,他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等四周安静下来,才又对着听筒说:“这有点吵,我出去和你说。”
盛毓出去后,陆续又有一些人去卫生间或者抽烟,汤慈也在其中。
包厢外光线昏暗,通道弯折离奇,汤慈绕了一圈也没能找对地方。
正茫然,忽而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她转过头,发现是任雪。
她顿了顿,还未说话,任雪快步走到她跟前,笑道:“找不到卫生间了吧?”
汤慈抿着唇不好意思地点头。
“我带你去。”任雪说着,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谢谢你。”汤慈跟上她的脚步,脑袋里琢磨着说什么话题。
任雪侧目看了她几眼,笑容腼腆了几分:“你不会因为他们开我和盛毓的玩笑而生气吧?”
汤慈忙摇了摇头:“不会。”
任雪叹了口气:“八百年前的事了,我解释好几遍现在没那个意思了,一到同学聚会他们还是开玩笑。”
汤慈知道八卦的威力,点着头说:“确实有点烦人。”
任雪笑了笑,转过身倒退着看她:“你和盛毓真像。”
汤慈讶然:“怎么会呢。”
“性格确实不一样,”任雪眼睛转了转,说:“但那种泰然自若的气质很像,刚刚打牌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
汤慈听出她在赞赏自己,脸有些红。
说话间,卫生间就到了。
卫生间入口紧挨长廊,盛毓正背对着她们,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轻笑了一声说:“放心,我就算不睡觉也得去接你。”
洗手池边走出两个男生,听到盛毓的电话内容,促狭地笑:“毓哥玩这么花?身边带个妹子,电话里还聊一个。”
盛毓似乎不想和他们废话,笑骂着让他们滚蛋。
两个男生嘻嘻哈哈一哄而散,没有看到站在角落的汤慈和任雪。
汤慈顿了顿,忽略还在讲电话的盛毓,继续朝卫生间走。
任雪拉住了她的手臂,小声说:“你不去问他?”
“问什么?”汤慈不解。
“问他在和谁打电话呀!”任雪一脸恨铁不成钢:“你眼睁睁看着盛毓出轨也不管吗?”
任雪一着急,声音大了些,刚挂断电话的盛毓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看到她们二人拉扯着,盛毓挑眉走了过来,“在聊什么?”
汤慈张了张口说,尴尬道:“一些伦理道德问题……”
盛毓“哦?”了一声:“关于谁的?”
汤慈说不出话了。
误会越来越深,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和任雪解释。
任雪将她的沉默误认成伤心欲绝,愤愤打打抱不平:“盛毓,你刚刚是不是在和女的打电话?”
盛毓目光淡淡从两人身上扫过,面色不变地颔首。
任雪脸颊气得微红:“你居然真的脚踏两条船?你怎么能是这种人呢?!”
汤慈始终微垂着眼睛,晦暗暧昧的灯光将她的窄小的脸包裹,看着有种可怜的意味。
盛毓拿出手机,调出通话记录,还没将手机摊开,汤慈这时候说话了。
“不是的,你误会了,”汤慈终于组织好了语言,正经地和任雪解释:“我和盛毓只是普通同学,他没有脚踏两条船。”
任雪愣怔住,看着汤慈没有伤心只有尴尬的脸问:“刚刚包间里大家闹成那样,你们也没解释啊。”
汤慈无奈地抿抿唇:“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好解释嘛。”
怕任雪不信,她又郑重道:“总之我和盛毓是清白的。”
汤慈抬眸寻求同盟,看着盛毓说:“对吧?”
盛毓眯起眼睛,转了转熄屏的手机,没说话,但表情不善。
任雪以为是她的质问导致盛毓不高兴,道完歉悻悻离开。
长廊只剩他们二人,地板上两道影子模糊交融在一起,却感觉不到温度。
汤慈指尖掐了一下掌心,小声问他:“你怎么不和同学说你有女朋友呢?”
盛毓把手机塞回口袋,双手也顺势插着兜,微微眯眼问她:“你在意?”
汤慈错开视线,看向灯火辉煌的窗外,僵硬着脖颈摇了摇头:“没有。”
“你提前告诉他们的话,他们就不会乱八卦我们的关系了,这样你也不用被误会了啊。”
落地窗缝隙承接不住呼啸的北风,一阵接一阵嗡嗡地震颤,细小破碎的轰鸣声微弱地传入两人的耳朵。
盛毓过了几秒才冷嗤一声:“你这么善解人意,明天帮个忙?”
汤慈咽了咽空气,尽量维持正常的语调说:“好啊。”
“不问什么忙就答应?”盛毓扯扯嘴角,脸上却没有笑模样。
汤慈阖动了一下鼻腔,感冒似地瓮声说:“什么都可以的。”
她说话时纤长的睫毛眨动了几下,让看到的人会误认为是害羞的情态。
但盛毓这次没再上当,他躬下上身,漆黑瞳孔和她视线齐平:“我女朋友感激你帮我补习,明晚想请你吃顿饭。”
“有时间么。”
汤慈腿脚定住,双手背在身后,手指绞得发痛,才重新启动艰涩的声带:“有的。”
牌局草草收场,开了车的同学分工将众人送回家。
汤慈跟着众人出包厢门时,从书包里拿围巾来戴,就着走廊银蓝的光,手里的红色格纹围巾鲜艳异常。
她愣怔几秒,又把围巾放回了包内,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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